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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柳岸季长峰全文免费

陆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高高在上干干净净的你啊,被我踩进这泥泞之中,跟我一起沉溺深渊之中。师兄啊师兄,你和我才是最举世无双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举世无双。就是死,我也想带着你,不然我一个人该多孤单呢。花明见他发着愣,不由得伸出一只手在他的眼前又晃了几下,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看:“怎么又发呆了?”大反派也这么喜欢发呆的吗,这样的话,还不是分分钟会被人捅死?柳岸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咬了一口这包子,软软糯糯还挺香的。“好吃吗,是不是?”花明睁大了眼睛,有些期待地问道,老实说,他自己都还没吃饱呢。大反派快点吃完,他也急着干饭好不好。想着想着,花明的肚子也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只好将头偏向那半开的窗户。好在柳岸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味道很一般。”嗯?一般...

主角:柳岸季长峰   更新:2025-02-24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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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岸季长峰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柳岸季长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陆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高在上干干净净的你啊,被我踩进这泥泞之中,跟我一起沉溺深渊之中。师兄啊师兄,你和我才是最举世无双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举世无双。就是死,我也想带着你,不然我一个人该多孤单呢。花明见他发着愣,不由得伸出一只手在他的眼前又晃了几下,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看:“怎么又发呆了?”大反派也这么喜欢发呆的吗,这样的话,还不是分分钟会被人捅死?柳岸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咬了一口这包子,软软糯糯还挺香的。“好吃吗,是不是?”花明睁大了眼睛,有些期待地问道,老实说,他自己都还没吃饱呢。大反派快点吃完,他也急着干饭好不好。想着想着,花明的肚子也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只好将头偏向那半开的窗户。好在柳岸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味道很一般。”嗯?一般...

《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柳岸季长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高高在上干干净净的你啊,被我踩进这泥泞之中,跟我一起沉溺深渊之中。

师兄啊师兄,你和我才是最举世无双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举世无双。

就是死,我也想带着你,不然我一个人该多孤单呢。

花明见他发着愣,不由得伸出一只手在他的眼前又晃了几下,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看:“怎么又发呆了?”

大反派也这么喜欢发呆的吗,这样的话,还不是分分钟会被人捅死?

柳岸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咬了一口这包子,软软糯糯还挺香的。

“好吃吗,是不是?”

花明睁大了眼睛,有些期待地问道,老实说,他自己都还没吃饱呢。

大反派快点吃完,他也急着干饭好不好。

想着想着,花明的肚子也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只好将头偏向那半开的窗户。

好在柳岸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味道很一般。”

嗯?

一般?

不喜欢吃?

这个柳岸还真是不好伺候?

他的嘴巴那么刁钻,难不成还要吃天上的蟠桃?

算了,他不吃拉倒,自己吃就是了。

花明兀自点了点头,然后就抓着这包子大口的吃了起来,“我觉得挺香的。”

“可是被我吃过了。”

花明毫不在意:“吃就吃过了呗,掉在地上的东西在三秒内捡起来都能吃,这有什么?”

“我怕师兄嫌弃我。”柳岸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清澈的跟叮咚的泉水一般,动人得很。

花明抿了抿下嘴唇:“我为什么嫌弃你?”

“东西又没有错,被你吃了一口就丢了多可惜啊,粒粒皆辛苦。”

“再说了,你的牙齿又不是含着毒液,我有什么好嫌弃的?”

柳岸就这么面带笑容地看着他,然后对着他伸出了一只手,缓缓说道:“给我尝一口。”

“嗯?”

花明愣了愣,随即就要起身去拿包子,却不想又被柳岸一把给抓住了手腕:“我要你手里的。”

“可是快被我吃完了啊。”

这是什么毛病?

这个柳岸的心思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哎……

“没事。”

柳岸拉着他的手腕一点一点向前,然后一口咬上了这个包子,带着热气的牙齿还正好碰到了他的手指头,吓得他往后退了小半步。

柳岸闭上眼睛,慢慢地品着嘴里的包子,笑容也从嘴角弥漫开,看上去心情很是美丽。

不就是吃口包子吗,用得着这样的神情?

“味道很好吃,感觉甜甜的香香的还软软的。”

花明用力地抽回手,可他的力气在柳岸面前就跟个孩子一样,毫无意义的抽回。

“师兄,你可否照顾我几日?”

照顾?

花明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了一种不妙的画面,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对自己挥舞着爪子,时不时地就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这哪里是什么照顾,分明是羊入虎口……

不对,羊入虎口这个词也是奇奇怪怪的,这应该是……是寻死吧……

花明非常想拒绝的,于是他干笑了两下,慢慢说道:“师弟啊,我这个人毛手毛脚的,恐怕会哪里不周的。”

“要不我去给你找个贴心人儿?”

柳岸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冰冰冰地看着他说道:“师兄啊师兄,你怎么又拒绝我?”

下一秒,柳岸的手中升腾起一股黑气,这黑气也正好就击在了桌子腿上,好好的桌子也就碎裂在地,连同这剩下来的两个包子和一碗豆浆都滚在了地上。

白白的受了牵连,成了垃圾。

花明惊吓地双手捂住了耳朵,可还是清晰的听见柳岸的声音:“师兄,你的记性真的很差很差!”

“我同师兄说过的,让你不要惹我生气的,我发起火来,你这副小身板恐怕是不能承受的!”

花明的眼皮也抖动了两下,心是惊恐的跳动着,好半天才冷静下来说道:“我跟师弟你开玩笑的呢,你看看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好好的桌子,这……这就废了,多可惜啊……”

“你身体还没好,少动怒,也少动手,对身体不好是不是?”

“别人照料你,又哪里有师兄贴心?”

柳岸就这么淡然地盯着他看,倒要看看他的求生欲是真是假是有多强烈,只懒懒的哼了一声。

也不说话,一个字都没有,花明哪里知道他的心事怎样?

花明手无寸铁之力,能做的也就是在讨好的基础上好好讨好罢了。

“我来好好照顾师弟就可以,以后饭我来喂你,衣服我给你穿,夜里也是我守着你。”

花明拍了拍胸脯,一脸认真地说道:“有我花明在,师弟你就打打哈欠睡睡觉就可以了。”

“是吗,万一把师兄累到了怎么办?”

花明脸上笑嘻嘻,手握拳头藏身后:“都是我应该做的,累到了也只能说明我身体不好,以后多多锻炼。”

“为了师弟,在所不辞,冲就对了。”

装模作样的,这装的太假了,可柳岸心中还是欢喜的,于是伸出手:“帮我换身衣服,去看看咱们朝雾山的弟子们。”

“看看朝雾山弟子们?”

花明总觉得不大对劲,有些不安。

柳岸倒也不瞒着他,直接说道:“让他们看看,他们高高在上的大师兄成了我忠实的奴仆。”

“让他们看看,你我最后比肩而站是何等风姿。”

花明听出了这话外的意思是让他们看看你被我羞辱的可怜样子,可他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以卵击石吧……

花明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帮他穿上里衣,系好所有的衣带,可自己的腰间突然一道炽热传来。

花明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你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做了你吗?”

花明咽了咽口水,耳根微微发烫起来,只听他又说道:“就是看到你的腰间有只虫子在爬,挺碍眼的,就帮你处理了一下。”

“师兄的身体这么敏感吗?”

“你……”

柳岸又是一脸不在意地说道:“看着也是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能做什么,一剑就能刺穿了的。”

“这样的你,真不适合习武。”

只是适合躲在身后,被人保护着,白瞎了这大高个子。


花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动弹不得,他的双手都被冰冷的锁链给死死地铐住了。

眼前也是大片大片的黑,一条黑色的丝带夺去了这可怜的光明,他的脚无力地蹬了蹬。

一阵风袭了进来,门也吱呀吱呀作响,可很快这响声便没有了。

“师兄,暗无天日的滋味怎么样啊,浑身疲软的感觉如何啊?”

花明的头微微地抬起来了,但嘴里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拳头攥紧了……

他能感受到这冰冷的剑鞘在自己的身前游走着,下一秒就听到衣料撕碎的声音,身前一阵凉意……

他突然之间有些害怕,脑海里都是师弟柳岸那阴恻恻的眼神,那洁白的牙齿一下一下地咬着硬邦邦的馒头,还有那捧着兽心的手,他的腿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师弟……”他是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的。

除了冰冷的哼声,男人不曾给他一个人作答。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柳岸恨花明,举世皆知,他一定会死在柳岸的手上……

果然,那冷冰冰的手指头在他的身前游走着,每一下都是那样用力地划出一道血痕,像是恨不得戳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恨不得就此捏碎他的骨头一样。

却又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他再次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口中无力呢喃着:“你……你杀了我吧!”

“师兄,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我日日夜夜都想着怎么将师兄抓起来,藏起来,藏起来,占据起来……”

“你应该是我一个人的师兄才对啊!”

“可是你……”

柳岸的手顺着他的腹肌渐渐上移,最后停在他的耳边,用那粗粝的指腹细细的摩挲着,眼中带着嗜血:“可是你怎么就想着拿走我的命?”

“在我的茶水里下毒?”

“在我的阵法里做圈套?”

“甚至不惜用自己做诱饵!”

柳岸又轻轻地笑了笑:“好在,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师兄啊师兄,想要我的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你不妨换个地方,我若是快乐了,这命给你就给你了!”

花明那被锁链拷住的双手无力地颤了颤,脖颈处一阵刺痛,是牙齿一下一下的在那层稚嫩皮肉上摩挲着,还有那光滑的头发一下一下地顶着他的下巴。

“师兄,你知道我在准备什么吗?”

眼前的丝带被拉开,扬在了冰冷的地上。

花明还没好好地感受着光明,那双冰冷的手就又盖在了他的眸子上,薄唇凑在了他的额头,男人单膝跪在他的腿边轻轻说着:“我要让你做我身边的狗,永远逃不掉的那种!”

“这样,从此日日夜夜,我便折磨你不死不休。”

什么意思?

不过他的语气这样冰冷,估计是恨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花明仍旧在惊愕之中,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嘴唇哆嗦着:“师弟,我们……”

薄凉的指尖从他的眼角缓缓挪到他的嘴角,低沉性感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师兄,不要拒绝我,不然……”

“精神和身体的痛苦,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呢,此后就是你的天!”

花明只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眉头皱紧,眼皮子又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师兄,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

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早说过要定你了!

两只手指头用力地扼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柳岸那张苍白的脸上满是得意:“师兄,你记得,哪怕你是死了这骨灰也是我的。”

“我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

花明感受着耳后的灼热和湿漉漉,他不由得偏了偏头,又用力地咳嗽几下,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上蹿下跳着。

手铐已经被打开,他的手也得了自由,可他的脚上却是带着一块墨绿色的石块,隐隐发着幽幽的光芒。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整个人就被这看似羸弱的柳岸打横抱起,柳岸那只修长的手托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也是搭在他柔软的腰间。

哪怕是隔着这半薄不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像是一团火,将他死死缠住。

“师兄还真是柔柔弱弱的,不堪一击,软的像个面团。”

花明脸上一红,可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

路上有遇到朝雾山的弟子们,他更是局促不安,只好拼命地往柳岸的怀里埋着脸。

柳岸托在他腿上的手也是紧了一分,唇角勾着温柔的笑,早这样温顺,多好?

“怕什么,此后你我一体,我就是要你被世人嘲讽。”

花明:我好想逃,我逃不掉,我还是要努力逃。

一会儿的功夫,柳岸就将他抱进了自己的院子里,一脚踹开了这门。

为他盖好了被子,薄凉的指尖落在他的耳垂处,轻轻地揉搓着。

“不要想着逃,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届时可就要打断你的腿了。”

花明的身子又忍不住颤栗了一下,脑海里甚至都出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抓着被子的手都攥紧了。

他只好闭上了眼睛,呼吸仍旧是不安,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唇角像是被火撩过一般疼痛。

但好在那人已经离开了,他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又伸出手摸了摸火辣辣的嘴唇,嘶……好像是破了一个洞……

他得赶紧逃,这种男人可招惹不得!

最关键是,他……他不是真的花明啊,灯是那个灯,芯早就换了啊……

他就是随随便便看了本书,打个喷嚏的时间就钻进这里面了。

他还要阻止师弟黑化,找回丢失的长明灯?

都是什么事,那师弟如狼似虎凶狠要命的眼神,还不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花明欲哭无泪,掀开被子,穿好了鞋子,就打开了这窗户偷偷观望着。

总之,先逃出去再说,自己总会点什么御剑之术吧……

花明试探性地两根手指头在眼前划拉而过,倒还真有一把长剑飞了过来,他欣喜地站了上去,但没有发现这剑柄是黑色的。

“剑兄,快跑,此处不宜久留!”

这长剑微微晃了下,下一秒就飞了起来,他拍了拍心口:“可算离开这狼窝了。”

但是怎么飞进了一座谷中,水汽氤氲,男人的长发散在了背后,结实的后背上还有几道疤痕……

“师兄,这是对我迫不及待了?”


花明是被柳岸抱回去的,又一次是在朝雾山弟子的视线之下,他感觉自己是光着身子在群人面前跑过一遭。

“师兄,把衣服脱了吧。”

柳岸拿着一个淡绿色的小瓷瓶,坐在他的床头,一只手已经掀开了被子,露出了他那两只局促不安而交叠在一起的手。

“师兄,你的耳朵是不好使了吗?”

那只落在他被子的手,又慢慢爬向他的耳垂,粗粝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他的耳蜗。

花明目光躲闪,夺过他手里的小瓶子,尴尬地笑了笑:“师弟,太客气了是不是?”

“我自己来,自己来。”

柳岸则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眼带笑:“是师兄太见外了,师兄一双弹琴吹笛的好手,哪能碰药?”

说罢,这男人就眼疾手快地解开了他的衣带,轻而易举地褪去了这湿哒哒的衣服,修长的手指就搭在了他的臂膀上。

柳岸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肩头上,那里至今还残有血印,是方才被柳岸咬出来的。

如今又假惺惺要给他上药,想要阻拦,却又被他给定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他就是柳岸的掌中之物,随意拿捏,怎么就逃不过。

“师弟,我的功力怎么……”

“师兄,当然是被我压抑住了,不然我还不成了师弟的掌下亡魂?”

怪不得自己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来冲去,可就是不听使唤。

时灵时不灵的仙术可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恢复!

“师弟,你可知道长明灯的下落?”

他来这里可不是度假的,他可是带着使命而来的,趁着这柳岸心情好就赶紧问问。

柳岸没有理他,而是面带笑容地盯着他那头漆黑柔软的头发,像是可以盯出一个洞似的。

两根修长的手指头在小瓷瓶里轻轻地抠出一点儿来,然后缓缓地涂在了他的肩头,药膏凉凉的,还有一点辣。

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嘶,轻点,你别用力按啊……”

“师兄这么怕疼吗?”

柳岸的手指按在他的臂膀上,将他整个人用力地往后一拽,低着头又轻轻地吹了吹那伤口处。

由于低头,柳岸的头发也时不时地在他的后背刮着,一下两下,他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花明直接拉着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身子,又伸出一只手挥了挥:“行了行了,你走吧。”

“两个大男人,这是闹哪样,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我对师兄的感情,恨之入骨,怎么?这骨子里还没感受到,是我咬的轻了?”

柳岸捉住了他的手腕,很是用力,疼的他是龇牙咧嘴要骂姥姥。

“师兄的手也受伤了,抹点药吧。”

说罢,柳岸又是低着头,一脸虔诚地将药膏在他的指节处轻轻地抹着,嘴角还有盈盈的笑容。

“不要想着杀我,你不是我的对手了。”

“这朝雾山的弟子们,命都在师兄的手里,师兄好好权衡。”

花明只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偷偷地瞟了他一眼,感慨着: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是个魔头?

他可是记得这本书后续的又像是柳岸魔功又上一层楼,直接灭了八大正派,随后妖邪去世,这世间生灵涂炭。

他,平平无奇的宅男罢了,又能怎么去感化一颗魔心?

柳岸离开的时候,还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下巴轻轻地磨着他的额头,声音倒是温柔地跟水一样:“师兄,早这么乖,又哪儿会遭罪?”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可以给你一具全尸的机会。”

他仍旧是没有回一个字,脑海中都是季长峰那倔强的眼神,还有那只弯曲的手指头沾着血迹,不知道在地上画着什么东西。

他知道,得去见季长峰一面。



冰冷的水牢里,潮湿阴冷,窗户外被一层冷风狠狠地刺着。

季长峰倒在黑乎乎的水中,他的伤口处已然溃烂,结着一层黑色的冰霜,发缕也是凌乱地在水中荡漾开,眼神却仍旧是很倔强。

“大师兄,你有没有事?”

花明摇了摇头,又紧了紧身上的厚重披风,蹲在季长峰面前,皱着眉:“长峰师弟,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大师兄,你绝不可以屈服,他杀了师父!他是朝雾山的罪人!欺师叛祖,他该死啊!”

花明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他的对手。”

“大师兄,他舍不得动你,你杀了他,杀了他!”季长峰的眼中满是急切,恨不得立刻从水牢中爬起来,将长剑递到他的手中,将他推出去……

凛冽的风又猛烈地灌了进来,这次是直接吹破了这窗户,从他们的鼻尖掠过,又扫过他们的指尖,这湖面也是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朝雾山的弟子们,你有想过吗,他们的性命呢?”

季长峰苦涩地笑了笑,表情痛苦:“可这里,早已不是当初的朝雾山了,师兄弟们生不如死,倒不如……”

“师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不成你……”

“长明灯不知所踪,师妹也是下落不明,而你也被他……”

“当初为什么要救他啊,师兄,你早该杀了他的!”

花明只是不断地后退着,两只手也是无措地揪着衣摆,目光慌乱地落在了痛哭的季长峰身上。

按照原剧情来说,新婚夜后,季长峰就被柳岸一掌给拍死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柳岸又铸成一桩错事。

手里还有残余的灵力,他拼了命地使出来,这才震碎了这湖面的冰霜,将人从这黑乎乎的冰水中给拎了出来。

来不及多说,直接将人扛在了背上,花明往外艰难地跑着:“长峰师弟,不要总想着报仇,好好活下去。”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花明又是深深地叹息,眼中带了一丝怜悯,轻轻地说着:“活着就好。”

脚步虽说是越发轻快,只不过这天上怎么突然间飘起了雪花,一片两片三四片,雪竟然越下越大。

背上的季长峰也是哆哆嗦嗦,两只手不停地抖着,声音无力:“师兄,我快死了是不是?”

“不用跑了,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们跑不出去的。”

花明只好将他放下来,架着他的胳膊,缓缓地往前挪着步子,确实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身后传来了一阵萧声,身旁的梅花也是兀自断开,地面居然裂开了一道大缝。

那致命阴沉的声音响起:“师兄,你怎么又要逃,怎么总是不安分,非要惹我生气呢?”


柳岸的眸光越发冰冷,四周的冰雪也都停滞在了空中,他手里的黑气也越来越浓重。

“为了他,就连命都不要了?”

师兄啊师兄,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的情深义重,一口一个长峰师弟叫的好亲密……

我又怎么看不出来,怎么不知道你从头到尾对我都是欺骗的,你真心诚意的只有你的长峰师弟!

柳岸修长的手指头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腰间,手心里弥漫出的黑气也都变成了一道火焰,在他的腰间拼命地碾压裹成一团。

“师兄,你总是要抛弃我。”

柳岸的眸子里布满了悲伤,另一只手托着花明的后脑勺,他的下巴顺势抵在了花明的额头处,温温热热,抵出了一个红痕。

崖下的一道道的黑雷都打在了柳岸的背上,更有几只凶狠的乌鸦过来在他的肩头啄了几下,血肉分离。

他被柳岸牢牢的护在了怀中,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却是眼睁睁的看着柳岸皮开肉绽,看着他的血流在了自己的领口。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觉得,其实柳岸也是个挺不错的人,内心一阵暖流经过。

可对上柳岸那张薄凉的面孔,那凌厉的眼神后,他就又懦怯了。

他被柳岸扶到了崖上,一低头正好就看到柳岸那触目惊人的伤口,惊骇地退后半步,然后捶了捶心口才平静下来:“你,疼不疼?”

“我没有死,是不是很可惜?”

“什么?”

柳岸双手负在身后,缓缓向前走去,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师兄,如果你刚刚狠心刺我一刀,就可以给你的长峰师弟报仇了。”

“我……”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柳岸钳制住了手腕,强迫正视他那双冰冷的眸子,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别说话,看着我,就可以了。”

柳岸的手又一次落在了他的脖颈上,虎口正好抵在他凸出的喉结上,像是有意的摩挲了两下。

粗粝的指腹处也是传来阵阵温热感,但窒息感也在加重,他难受得动了动,“师弟,你别冲动……”

“原来师兄不想死啊。”

柳岸感受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感受着他的紧张,又是轻轻地笑了笑。

突然间,柳岸无力地垂下了手,背过身后,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下一定更加恨我了吧。”

这天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可花明的心中,隐隐的不安更加沉重,他站在窗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肩头的伤处也是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柳岸的伤口怎么样,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为了救自己才……

花明的一颗心就跟吊着个大石头一样,晃来晃去满满不安,吃饭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将舌头咬到了好几次。

他索性搁下筷子,向端菜的小厮悄咪咪打听着:“小兄弟,你可知道掌门师弟去了何处?”

小厮摇了摇头,面色一下苍白,赶紧退了出去。

“我不过就是打听下他在做什么,何必这么惊慌?”

“难不成他又在蓄谋什么?”

不行,已经错了一步,不然让这个错误更严重,他得去做最后的补救。

花明端起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却不想这杯酒比他想象的要辛辣很多。

他的脸也是通红一片,顺着红到了耳根,好在快入夜了,这夜里的风冷冷的凉凉的,倒是让他清醒地哆嗦了几下。

他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又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地呵出一口气,略略的温热在手心里徘徊了片刻,随机又是一片冰冷。

柳岸的院子离他的不是很远,所以走了几步路也就到了,而院子里也没有人亦没有设法阵。

他轻而易举的推开那扇门,忐忑地站在了昏暗的屋子里,这屋子里还有森森冷气,他又剧烈地哆嗦了两下。

他伸出一只脚,迈出小小的步子,忐忑地往前走了走,可是大气都不敢出。

走到床边的时候,他看到那只瘦白的手垂了下来,微弱的烛光落在了柳岸消瘦的脸上,五官轮廓清晰好看。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盯着柳岸那清瘦的脸看了两眼,竟然又动了恻隐之心,觉得那是有几分可怜的。

于是他又上前,准备给他掖好被子,可手刚碰到那柔软的被子,手背上就覆盖了另外一只瘦白的手。

“别走。”

他有些错愕,脱口而出:“可能我是来杀你的。”

“师兄狠不下心,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柳岸闭着眼睛,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如果是别人呢?”

“我知道师兄的脚步声,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他又一次惊住了,感慨着:“你倒是上心。”

“上的何止有心。”柳岸意味深长地说道,唇角微微勾起。

他将手挣脱开,又听到柳岸有些悲伤的说着:“毕竟师兄对我动过很多次杀心,我便记住了这脚步声,着急的欢快的轻轻的。”

从没有灵魂无端黑化,一切不过是种因得果。

倘若原主对他多些仁慈,多些宽爱,他或许也是清风明月般的少年郎吧……

他心里的仇恨,与原主是有关系的,所以……

花明知道自己要赎罪,又或者说是救赎。

“对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只能用自己最大的诚意说出这三个字。

柳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随即发出不屑的笑声:“师兄,你该不会是疯了吧,我可是杀了你的长峰师弟!”

“跟你那样要好的长峰师弟,因为我,没了。”

“想要杀我的话,来啊,不必如此。”

柳岸直接将匕首丢到了他的手里,挑了挑眉,又咳嗽了几声:“趁着我伤重,来啊!”

他攥紧了匕首,然后一点一点向前,最后却是用匕首削断了柳岸一抹头发,将他抱住。

他轻轻地拍了拍柳岸的后背:“师弟,莫要铸成大错,做个好人吧。”

“我是好人的时候,所有人都想杀我,包括师兄。”

“后来我不当好人了,师兄也归我了。”

“你说,我还要当这可怜的好人吗?”


他的补救,放在细节之中,人性中的光芒与美好一定会如约而至。

柳岸遇光明,该有一村酒歌。

他这一夜都守在了柳岸的床边,给他拉了好几次被子,头也是摇摇晃晃的,可手里的匕首却是紧紧地攥住。

“你好好睡一觉,我来保护你。”

柳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却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放下了所有的警惕和懈怠。

只要有师兄在身边,他就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安安稳稳踏踏实实,闭上眼就乖的跟只猫儿一样。

有时候他也在想,师兄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夜越来越深,寒意也更重了些,他不由得紧了紧衣衫,来来回回往嘴里呵着气,腿也越来越疲软了。

即便如此,匕首还是牢牢的抓着,困得直打盹还是死死地盯着门外。

对于黑化反派,当然要用真心温情感化他,这点小小的苦算什么?

就算去挨刀子,也是在所不辞!

为了回家,离开这个纸片人世界,他拼了,咬咬牙的事!

可眼皮根本不听使唤,他的头一歪,身子一晃,整个人差点直接载到在柳岸的身上,幸好他的两只手叉在了柳岸的腰侧。

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的手就被柳岸抓的死死,好在柳岸睡得迷糊:“好渴……”

大半夜的口渴什么?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是老老实实地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可递到柳岸的嘴边又觉得不太对劲,这样直接灌下去,恐怕会淋湿衣服。

他叹了一口气,只好抱着柳岸的头,耐心地将杯子递到了他的嘴边,慢慢地喂着。

即便如此,还是时不时地有水从嘴角流了下来,他来不及找块帕子擦,只好直接用指腹给柳岸抹掉。

花明虽说也是从小习武,可他的肌肤就是比其他人要水嫩一些,因此这指腹也是带着一些温柔的触感,就像是涓涓细流淌过。

水好不容易灌了下去,他刚放下了杯子,准备舒展下有些酸痛的胳膊,可腰又被人紧紧抱住了。

柳岸的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声音也很虚弱:“师兄,我冷,我好冷……”

“那你盖好被子,要不然,再喝一点热茶?”

柳岸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腕就是吐出了一口黑血,“师兄,我可能快死了。”

“真的好冷好冷……”

柳岸的手劲很大很大,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好像是螃蟹的钳子,将他的手腕抓的死死:“师兄,我要死了,是不是……”

说着说着,柳岸整个人也蹭往他的身上,头正好靠在他的胸口,他想推开柳岸。

只是柳岸的那双手冰冷冷的,就好像是冬日里的寒冰一般。

鬼使神差之下,他也就轻轻地拍着柳岸的后背,并且安慰着他:“不怕不怕,你不会死的……”

“师兄,帮我暖暖,可好……”

他竟然也就抓住了柳岸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好,师兄帮你暖暖,师兄帮你……”

柳岸的头发垂在了在他的怀里,恣意的垂往他的胳膊处,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师兄,不要丢下我,不要……”

“我不会……”

他还没说完,柳岸的情绪似乎更为激动了,索性抽出了手,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按在了床板上。

他的脖子又被柳岸狠狠地掐住了,一言不合就掐脖子是个啥子操作?

要啥都行,别要命啊……

他大着胆子,又轻轻地拍了拍柳岸的后背,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没事的,师兄会一直陪着你。”

“乖,冷静一点,深呼吸,跟着我一起来,呼……吸气……”

柳岸的意识也稍稍被拉回来了一点点,他怔怔地看着身下的师兄,手指也离开了他的脖颈,可整个人却是全然倒在了他的胸口。

“师兄,我动不了了,我好冷。”

“所有人都想杀我,师兄也想要我的命,可明明一开始是师兄救了我的……”

“师兄,为什么单单凭一个卦象就当我是坏人,我心里委屈……”

柳岸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之间说了好些,声音里还带着一些哭腔,听着怪委屈的。

就好像是个无助的小孩子,像只收起了刺的小刺猬。

“师兄身上好暖和,像是一个大火炉。”

说着说着,他的手也将他抱的更紧了一点,花明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冰凉,花明本来是想拒绝的。

不过看到柳岸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他也就叹了叹气,想着只要可以用爱和真诚将柳岸感化,让柳岸弃暗投明就好。

他们现在,虽然姿势不太好看,不过一个病人意识昏沉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这是仙侠武侠的剧本,可没什么别的情愫。

充其量也就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好兄弟,朋友一生一起走。

夜越来越深,他的眼皮也是一点都扛不住了,不知不觉之间,他的手也就搭在了柳岸的腰间,两人的呼吸拍打在彼此的脸上,却也没有什么不妥。

明月皎皎,任由它挂的再高,终究还是被一片乌云给遮的严严实实。

风声也是越来越急,低沉低沉的,拍打在叶子上,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这一夜过去,有人睡得安安稳稳,有人则是腰酸背疼。

阳光落在了花明的脸上,很是刺眼,他难受得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柳岸那双含笑的眼睛。

“师兄,你怎么抱着我睡着了?”

“明明是你压着我,起开!”

花明用力地推了推他,然而他的力气像是一点用都没有似的,柳岸仍旧是稳稳地趴在他身上。

“喂,你起来啊,酸死了我都。”

“哪儿酸?”

“哪儿都酸。”

花明没好气地回答,昨晚动弹不得的,这床板也好像格外硬,腰好酸……

“要不然我帮师兄揉揉,互帮互助。”

花明的嘴角抽了抽,打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昨晚师兄还那么温柔,这会儿又是翻脸不认人了,师兄真会变脸。”

花明:“……”

花明趁他不注意,将他用力地推开,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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