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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依宋天明结局免费阅读寒门书生:开局迎娶三妻妾番外

风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宋天明起了个大早来江岸,拿着织好的绝户网。这是他与何双好不容易赶制出来,指腹那密密麻麻的触感,让宋天明心中极为忐忑。网眼非常小,再小的鱼也难逃脱,即便和现代的绝户网相比差了点,但是在这应该够用!成败在此一举,就看今天了!绝户网纵横交错,且里外五层,下入水中,便像是个迷魂阵般,只要钻进来的鱼儿,便别想逃脱。宋天明拖着长长网,开始下到怒江之中,一众正在捕鱼的少年围了过来,脸上尽是讥笑的看着宋天明在往江中下着纵横交错的渔网。阵阵讥笑之声传来……“这是渔网?”“呵呵……这渔网若是能抓到鱼,俺二狗以后倒着用手走路!”“唉,这小宋先生是读书读傻了看来。”“是呀,怪不得会有书呆子这个称谓,原来读书真能把人读傻。”宋千流无视了阵阵讥笑声,下好渔网后...

主角:周依宋天明   更新:2025-04-04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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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依宋天明的现代都市小说《周依宋天明结局免费阅读寒门书生:开局迎娶三妻妾番外》,由网络作家“风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天明起了个大早来江岸,拿着织好的绝户网。这是他与何双好不容易赶制出来,指腹那密密麻麻的触感,让宋天明心中极为忐忑。网眼非常小,再小的鱼也难逃脱,即便和现代的绝户网相比差了点,但是在这应该够用!成败在此一举,就看今天了!绝户网纵横交错,且里外五层,下入水中,便像是个迷魂阵般,只要钻进来的鱼儿,便别想逃脱。宋天明拖着长长网,开始下到怒江之中,一众正在捕鱼的少年围了过来,脸上尽是讥笑的看着宋天明在往江中下着纵横交错的渔网。阵阵讥笑之声传来……“这是渔网?”“呵呵……这渔网若是能抓到鱼,俺二狗以后倒着用手走路!”“唉,这小宋先生是读书读傻了看来。”“是呀,怪不得会有书呆子这个称谓,原来读书真能把人读傻。”宋千流无视了阵阵讥笑声,下好渔网后...

《周依宋天明结局免费阅读寒门书生:开局迎娶三妻妾番外》精彩片段


宋天明起了个大早来江岸,拿着织好的绝户网。

这是他与何双好不容易赶制出来,指腹那密密麻麻的触感,让宋天明心中极为忐忑。

网眼非常小,再小的鱼也难逃脱,即便和现代的绝户网相比差了点,但是在这应该够用!成败在此一举,就看今天了!

绝户网纵横交错,且里外五层,下入水中,便像是个迷魂阵般,只要钻进来的鱼儿,便别想逃脱。

宋天明拖着长长网,开始下到怒江之中,一众正在捕鱼的少年围了过来,脸上尽是讥笑的看着宋天明在往江中下着纵横交错的渔网。

阵阵讥笑之声传来……

“这是渔网?”

“呵呵……这渔网若是能抓到鱼,俺二狗以后倒着用手走路!”

“唉,这小宋先生是读书读傻了看来。”

“是呀,怪不得会有书呆子这个称谓,原来读书真能把人读傻。”

宋千流无视了阵阵讥笑声,下好渔网后,直接便上了岸。

一众少年见到宋千流上岸,阵阵奚落之声再次响起。

“呦,怎么宋小先生来这了,用你们的话叫什么?纡尊降贵!”

“他不来家里三个娘子吃什么,只怕是自己也活不下去。”

“没本事娶什么亲。”

如今在乡里,宋天明也算是桩笑话。

家里穷的叮当响,还一次娶三个娘子。

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啊,娶了三个媳妇,就要多交三个人的户税,户税交不上,那就是死路一条,还会连累乡里,所以宋天明现在不被一众少年们待见。

宋天明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一众少年,眉头顿时挑起,身后,一道烦躁的声音突然响起。

“行了,你们不捕鱼了吗?”

程虎再次替宋天明发声,只是眼神有些复杂,看了他一眼后,拿着手上的东西离开。

孙癞子那事是道坎,任凭宋千流巧舌如簧,也难扭曲事实。

前者有错不假,可利用程虎与乡亲又是另外一码事,老里长险些因此事发怒。

唉……

不好办呀!

宋天明发出一声长叹,抬眼望向程虎离去的背影,得想办法弥补这嫌隙啊。

所幸在程虎开口后,那些聒噪的小子没有再说什么,各忙各的去了。

三女撸起袖口,露出半截白嫩的藕臂,她们本想过来帮忙,谁知反倒和宋天明半路碰面。

这是?

何双看了眼辛苦劳作的渔家小子,又看向两手空空的宋天明。

她急了!连忙抬手扯住衣袖止住其离去步伐。

“夫君,家中已无米粮,你这是……”

说完她面露难色,旁边二女不语也满目担忧,其意不言而喻。

宋天明知晓她们的顾虑,脸上挂着轻笑开口。

“放心吧,只要我宋天明在,绝对不会饿到你们。”

听到宋天明的话,三女心中莫名安定了下来。

虽几人心中仍存疑惑,但宋天明救她们于水火,对于宋天明的话,三女言听计从,三女更害怕被宋天明赶走。

看着宋天明背手而去,三女跟上宋天明的步伐一道离去。

日落时,霞光映红江水。

宋天明走在路上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那绝户网能不能捕到鱼,若是捕不到……

家里可还有三张嘴等着他呢!

来到江边,余光看向旁边的乡亲们。

岸边是一众乡亲抓到的几条鱼,用草串穿了起来,一群乡亲们,忙活了一个下午,也才抓到那么点鱼。

宋天明心中更加忐忑,轻叹一声后开始收网。

看着宋天明收网,一众少年好奇的围了过来,脸上尽是讥笑。

“小宋先生,实在没有的话我就分你一条小鱼,你这来回也不容易。”

“是呀,我这也有条拇指长的小鱼,一并送小宋先生,毕竟小宋先生家里还有三个婆娘等着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对,总不能让小宋先生空手而归啊。”

宋天明顶着嘲笑声不语,把网往上拎了拎,感受到渔网的重量后,宋天明面上的不安一扫而空,瞬间被欣喜盖过。

有了!

就这重量,就算少也少不到哪里去。

至少能保证并非无功而返,家里这顿饭是不愁了。

想到此处便加快拆网的速度,就在他准备拉上来时,眉心微锁看了眼手中的网。

不对!

“来人呀,快来搭把手。”

“这太沉了!”

宋天明绷着张脸使劲拖拽,愣是没有把它拖上来。

这是进了多少?!

可如今正是忙碌的时候,旁边的乡亲都各忙各的,能有谁抽的出手?少许几人把目光放在这边时心想。

就这东西?能捕多少鱼。

好在二牛途经此处,虽不解这是作甚但见他那副表情连忙过来。

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拖上来。

乡亲们沉默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他们!

一大堆鱼挤在网里,满满当当,难怪要两人来拉,这可比他们今日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

出口嘲讽的渔家小子傻眼了,在原地惊叹。

“天哪,都赶得上几户人家半月抓到的鱼了。”

“是呀,怎么会这么多鱼!”

“这……这怎么可能!!!”

周围人眼红了,看着满网的大鱼齐齐愣在原地。

“这么多东西就靠他手上拿东西捕到的?”

“应该是吧,这什么网啊,竟然这么厉害!”

“有了这东西,哪里还愁吃喝!”

“走走走,快跟上去看看!”

“对对,跟上去看看。”

“看看这网到底有多邪乎!”


说完冲着北方单手横胸:‘萧家军万胜!’

忙碌的日子总是很快,宋天明全力打造连发机弩,却把铁蛋累趴下了。

就连二牛都瘦了几分。

毕竟打铁可是一份体力活,就这才算堪堪凑够了十架连发机弩。

宋天明为了感谢铁蛋的杰出贡献,非要给他说门亲事。

结果铁蛋直摆手,铁蛋是个匠人,官府并不强制娶亲,其实也是流民,自然不用缴纳户税,可一旦娶亲,入了户籍,那户税可就没跑。

所以铁蛋需要多存一些老婆本,不然还不如现在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来的逍遥。

当然让宋天明有紧迫感的是如今渔网几乎滞销,怒江的鱼获由于十里八乡的疯狂捕捞,已经大大减少。

就连屋后池塘都快见了底。

昨日各家户都缴纳了户税,一人十石,或者一千文。

今年的收成只算勉强,若非宋天明,大部分家庭的户税都困难。

东盘乡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乡里。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任谁也不想再过吃糠咽菜的日子,于是不免的有些牢骚。

所以宋天明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打造连发机弩,尽快上山打猎。

另一边老里长也早早做了准备,在乡里挑选了三十名青壮,由几个老兵带队,开始操练。

首先要熟练操控连发机弩,别整的跟周依一样,一紧张就没准头。

这玩意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后宋天明很人性化的加个一个保险,可以卡住弹簧,避免走火误伤。

其次就是训练团队配合,万一遇上野猪、大虫之类的猛兽,即便有连发机弩加持,一个人也无法抵抗。

鉴于此,宋天明还特地编写了一份围猎战阵。

主要包括:诱敌、陷阱、游击、猎杀。

几个老兵看了不置可否,没好意思出口打击。

最郁闷的是宋天明说了半个时辰,嗓子都要冒烟了。

一帮土鳖大眼瞪眼,愣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如此高明的阵法,即便将来放到战场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罢了,还是理论结合实践吧。

下河县府衙。

清瘦的何县令捋了捋山羊胡,满意的合上账本。

“今年倒是怪了,北部八乡往年闹的最凶,今年却很顺利,反而是南部十五乡欠了一些。”

冯主薄立即应道:“大人有所不知,今年北部八乡靠着怒江捕鱼收获颇丰,所以才如此顺当。反而南部由于干旱,收成不好,人口又多。”

“这些刁民倒是有法子,来年需的加上一些才行。”

“大人,这个只怕不妥,咱们已经加了重税,几乎超过了朝廷规定的一倍,万一闹起来,可不好收场。”

“知道你为什么干了一辈子还是个主薄了吗?对付这些刁民,就是不能让他们吃太饱,一有力气就要闹腾,但也不能让他们饿死。”

“大人高明。”

主薄违心的拍了个马屁。

“私下去查查,往年他们也捕鱼,怎么就今年大丰收了?怒江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的鱼来?”

治下居然出了这样的怪事,作为县令肯定要搞清楚。

“大人,最近牛首山那边匪患猖獗,要不要……”

“做好你份内的事。”

冯主薄退了出来,悄悄的骂了一句:‘狗官’。

这一日太阳刚刚冒头,东盘乡热闹非凡。

因为狩猎队要进山了。

本来老里长坚决不同意宋天明带队,毕竟一介书生又肩负东盘乡未来的重任,万一除了岔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飞一摆手:“将他们绑了带走,那两个老东西不要,老胳膊老腿的,看着就来气。”

又冲着东盘乡民众说道:“听好了,想要这几个人活命,让宋天明独自上牛首山,三日为限,过期不候。”

这一闹又耽误了不少时间,土匪们可是进村绑票,对官府多少还有几分忌惮。

一呼啦,土匪撤了的干干净净。

乡亲们有的忙着救起老里长几人,有的奔向望夫山去寻打猎队。

如今打猎队配合更加默契,特是对机弩的使用更加精准。

经过宋天明这十几天的加班加点,如今打猎队人手一架机弩,可谓火力爆表。

一路上见到小猎物直接射杀,见到诸如野猪、黑娃子这的猛兽,三个小队配合着诱杀。

就在打猎队准备去猎杀另一只大虫的时候,传来了土匪进村的消息。

打猎队连猎物也不要了,心急火燎的赶回东盘乡,可惜土匪早就没影了。

宋天明急忙跑回家,程素素却面色平静:夫君快去忙正事,我们没事。

宋天明和郎中对几个伤者一一查看,只有老里长伤的最重。

老里长本来就上了年纪,这被土匪一顿好打,直接昏死了过去。

老里长直到傍晚才醒来,急切的询问村里的情况。

当得知土匪没有杀人,也没有抢劫财物,只是点了几个草垛。

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见土匪抓走了八个人,要给死去的土匪偿命。

老里长急的就要起床,却被宋天明按了下来。

“老里长,你的腿伤的很重,救人的事交给我,你安心养伤。”

老里长依然不放心:“那你打算怎么办?二牛他们被抓进了土匪窝,只怕晚了就……”

“难道你没发现这伙土匪很奇怪吗?没抢劫财物,也没杀人,只是绑了几个人。如果真如他们所言是为了给死去的土匪偿命,直接砍了便是,为何要不辞辛劳的带回牛首山?”

“可是土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岂能以常理度之,反正要尽快想办法救人。”

老里长心已经乱了,只想救人。

“被抓的都是和我亲近之人,所以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起码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

程虎突然眼睛一闪:“明哥,难道土匪只想要你。”

魏瞎子几个老兵却没听太懂:“为今之计只能报官,我马上进城就去找何县蔚。”

宋天明阻止道:“就凭下河县五百多个府兵?怎可能为了我们几个小民出头?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决定上牛首山,把他们换回来。”

“不行。”除了程虎,在场的十来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土匪弄了个套子你还真伸着头往里钻啊?你这不是送死嘛!”

“即便真如小先生所言,土匪如此大费周章,只要你进了牛首山,估计这辈子甭想再出来。”

“咱们东盘乡少了谁都行,唯独不能少了小先生。”

宋天明好说歹说,老里长几个人死活不同意。

宋天明只能以退为进,假装答应明早就和魏瞎子去县城报官。

当夜宋天明把程虎叫来,做了一番安排。

最后又对着程虎叮嘱道:“虎子,我不在你一切听从大夫人安排。我一定会把程玲给你救回来。”

程虎眼角含泪:“明哥,你也要活着回来,我等你给我说媒。”

两个人轻轻一抱,互相拍了拍后背。

宋天明趁着夜色,一个人前往牛首山。

次日一早,当老里长得知宋天明独自上了牛首山,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宋天明都开始对这个萧家军有些好奇了,能有这等老兵,战力定然强悍,可来后怎就……

这场篝火晚会闹了很晚,还有不少人意犹未尽,散的时候还依依不舍。

宋天明打算将猎物换来的银子交给老里长,然后均分给乡亲们。

结果老里长一口回绝。

只要再采购两车粮食分了,乡亲们这个冬天也就能对付了。

若把钱分了,也富不了谁,最多添件新衣,或者吃几顿。

现在纺织坊基本已经停工,打猎也不是个长久的法子,以后东盘乡咋办?

而且这次打猎,宋天明可是提供了威力强大的十架机弩和几百支弩箭,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换的。

最后老里长的意思,让宋天明用这些银子做本钱,再为东盘乡谋个营生。

宋天明一口答应,现在整个东盘乡以他马首是瞻,现阶段必须要集中力量办大事,这银子不能分。

老里长又面带焦虑的问道:“你们是不是遇到土匪了?用连发机弩全杀了?”

刚刚篝火晚会的时候二牛就说漏了嘴,宋天明便一五一十的将清凉谷遇到土匪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里长面色凝重:“居然跑了一个,这下麻烦了。”

“老里长知道这帮土匪的来路?”

“上个月怒阳乡就是被这伙土匪劫了,后来王里长招呼周边几个里长碰了个面,听说这个马脸大汉是牛首山的一个小头目,最近才到这一带发展势力。”

然后老里长拄着拐,踱着步子。

“现在你把他们全灭了,万一牛首山土匪来报复可怎么办?”

“这牛首山土匪又是什么来路,很厉害吗?”

“我也不知道,说是以前是个将军,精通战阵,方圆几十里的土匪都被牛手山寨吞并了。”

宋天明听到这里,也面色凝重了起来。

真没想到,无意中居然惹上了大麻烦。

又急切的问道:“牛首山现在有多少土匪?”

“据王里长说有一两千人,还有一两百骑兵。王麻子有门路,消息应该不假。”

宋天明直到此时才意识这一次真的捅了马蜂窝。

最后老里长和宋天明一番商讨,拿出了应敌之策:严阵以待。

东盘乡就是根,总不能吓的跑路吧,再者说了,现在世道这么乱,能跑哪儿去呢?

牛首山寨位于牛首山主峰,在下河县城西南,距离东盘乡少说也有百十里。

如果一两千人倾巢而出,必然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出动他们的骑兵。

再者说了,对付几个农民,犯得上吗?

如果骑兵来袭,必须要走大路,那就一定会经过清凉谷。

如果宋天明有足够的本钱,一定会在清凉谷设伏,保管让土匪有来无回。

但是现在就十架机弩,还有一帮土里刨食的苦哈哈,外加三四百老弱妇孺。

最后商定,在清凉山顶设一个观察哨,可以提前预警。

整个乡里四个出入口也设立哨所,以明哨配暗哨。

暂停打猎,打猎队成为巡逻队,重点监视怒江段,预防土匪走水路。

“小先生,你也不必担忧,只需尽快打造弩机和弩箭就是。”

最后老里长劝慰了一句。

宋天明则信誓旦旦道:“我会全力打造机弩,只要有三五十架,利用乡里有利的地形,保证让土匪有来无回。”

次日,老里长向大家通报了土匪之事,宣布即日起东盘乡进入戒备状态,成立巡逻队。


宋天明把嘴里的鱼汤都咳了出来。

“晚上有事情,我打算发明一种厉害的武器,到时候给你们猎一头吊睛白额虎煲汤。”

“乡里七八家上门提亲,夫君打算怎么处理?”

合着在这里等着呢?

宋天明急忙表态:“全都回了,就是送亲队来了,我也不选,反正二十岁前我已经有了三位娘子,官府也奈何不了我。”

“你的意思是二十岁以后还要娶?”周依跟着添乱。

“不,不,此生有三位娘子足矣,绝对不娶了。”

话音刚落,老里长也来添乱。

“小宋先生,我家丫头自幼和你熟络,今年已经十六了,要不你就娶了吧。”

宋天明费了一番口舌才打发了老里长。

以现在纺织坊的生产能力,靠着下河县十里八乡肯定无法消化,必须开发新市场才能让纺织坊长久获利。

怒江源起秦岭,入大乾,流经六州十三郡。

庐阳郡怒江段河道狭窄,水流湍急。

最佳捕鱼的江段位于下游的金陵郡三县几十个乡里,不过现阶段宋天明可没有时间去金陵郡开发市场。

反正渔网易于储存,也不担心过期。

现在的东盘乡分工明确,妇女织网,男丁捕鱼,富余劳力要不伺候庄稼,要不在纺织坊做临时工,老弱也都纷纷上山,除了收集渔网原料卖钱,还能挖一些竹笋、野菜,毕竟冬天快来了。

也正因为这样,小麦才在望夫山遭遇了野猪的攻击,还险些丧命。

加之现在十里八乡都在怒江捕鱼,大鱼都逃到深水区不敢轻易冒头,导致鱼获大减。

宋天明便将目光转到了望夫山。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既然要进山打猎,必须要有趁手的家伙事儿。

普通弓箭只能猎杀山鸡、野兔之类,诸如野猪这种猛兽,必须要使用三石弓。

而三石弓,需要臂力达三百斤才能操控,所以基本装配在军队。

能开三石弓者,皆为军中悍卒。

三石弓除了价格昂贵,也是官府管控的物资,而且射程和准度也很一般。

所以宋天明想要做的便是十连发机弩。

因为连发机弩对臂力几乎没有要求,即便是妇女和儿童稍加训练都能够轻松操控。

不仅仅为了进山打猎,也为了将来拥有自保的手段和能力。

连发弩机由机架、弩弓、弩弦、箭匣、弩箭五大部分组成。

机架、弩弓和箭匣都是木质结构,随便找个木匠都能搞定。

难点在于弩弦和弩箭。

弩弦决定了弩机的操控性和攻击力,弩箭决定了穿透性和准确度。

现阶段弩弦最佳的材料是牛筋和生牛皮,可惜现在处于食不果腹的时代,擅杀耕牛可是死罪。

宋天明试图用其他材料替代,经过几次试验,效果均不理想。

宋天明设计的弩箭是三棱箭头,创口成三角形,极难愈合,并且箭头带有放血槽,伤者如不及时救治,便会流血而死。

只是宋天明高估了这个时代的冶铁水平,市场流通的生铁杂质太多,强度根本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难道要用最笨的方法百炼钢?

耗时耗力,最关键效率极其低下。

宋天明心里还是带着几分傲气,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虽然属于三流,但是绝不能用这种原始的方式制作箭头,丢不起这人。

老里长经过上次怒阳乡的事,不管大事小事,都要知会一下宋天明。

即便抽不开身,也会让小女儿过来,是否别有他意就无从而知了。

当然经历了宋天明的雷霆一脚,其他几个乡里都无比安分,基本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小先生最近在忙什么呢?平时都见不到人。”

就感觉最近宋天明有点不太正常,要不就闷在屋子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是诗词,也不是山水画,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图案。

要不就躲到屋后池塘边的空地上捣鼓木头,还有一次更离谱,抡着大铁锤乒乒乓乓的敲了大半天。

咋的?这是要改行做铁匠了?

程虎被老里长一问,也觉得不对劲。

“要不明儿我去问问。”

老里长郑重的说:“程虎,现在咱们东盘乡可都指望着小先生,可千万别出乱子。”

“省的。”

程虎在池塘边找到了一脸乌黑的宋天明。

“小先生,你这是做啥呢?”

宋天明正好因为试验屡次失败心情不佳,刚好找个人唠唠。

“虎子,家里都还好吧。”

程虎原本兄弟三个,二个哥哥都为国捐躯了,上面两个嫂嫂带着五个孩子,还有体弱多病的老娘。

程虎变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别看不到十六岁,性格沉稳,思虑周全。

还不到十岁,就经常跑到宋天明家找老宋先生问东问西。

老宋先生都说程虎将来如果有机缘,定当封侯拜相。

“都挺好的,我娘的身体也好了,现在都能下地干活了。”

其实他娘哪有什么病,就是饿的。

家里那么多小孩子,老人家只能从嘴里抠食,长期营养不良,还要辛勤劳作,最后几乎卧床不起。

自从宋天明带着乡里捕鱼,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家里饭食好了,程虎又去找郎中讨了一副调养的方子,这段时间一养,老人家身子日渐好转。

对此,程虎对宋天明感恩戴德,只是羞于表达。

“小先生,你最近这是在忙什么呢?”

“我准备打造一种武器……”

突然听到前院里闹哄哄的,还夹杂着周依的哭泣声。


是夜,东盘乡灯火通明,流水席足足摆了十几桌。

因为连年的赋税徭役,东盘乡已经很久没有这番热闹了。

“这就是酸菜鱼吗?真的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鱼了。”

“可不是,不然能让天香楼的钱掌柜屈尊前来?”

“说到底还是小宋先生厉害,不然咱们能有这等口福?”

“这就是天香醉啊,据说二十文钱一坛,有啥子喝头,还是鱼汤鲜美。”

“光这酒就得二百文,这一场下来只怕要花上千文。”

虽然半日就挣了上千文,可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除了周依,甚至有些村民都有些心疼。

老里长红光满面,冲着宋天明举杯:“宋家小子,老夫代表乡亲们谢谢你的这个什么鱼,还有这天香醉,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等好酒了。还是当年跟随萧国公讨伐北蛮的时候……”

宋天明微微一笑,心里吐槽:‘就这破酒,苦涩辛辣,能淡出个鸟来,等以后衣食无忧,瞧咱给您老整点正儿八经的蒸馏酒尝尝。’

程二林也喝了一大碗,所谓酒壮怂人胆,居然打断了老里长:“小宋先生非比常人,不如将织网传授给我们,让大家伙儿顿顿吃饱,这才是真正的造福乡里。”

此言一出,如平湖投石。

虽说这酸菜鱼是美味,可是明天呢?

今年收成尚可,可是缴了户税便所剩无几,怎么熬过冬天?

老里长脸色更红,气的摔了大碗,对着程二林怒目而视。

还有许多村民面露鄙夷,虽然不明所以,就是感觉程二林这话不妥当。

“若不是小宋先生,你们这辈子都吃不上如此美味!”

“而今不但不知恩图报,还想要人谋生之道,老朽真替你们脸红!”

老里长怒声响起,吓得程二林一缩脖子。

宋天明没舍得摔碗,直接站到桌子上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素闻‘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从未见过吃了饭就要砸锅的。”

见到村民们深思,宋天明继续说道:“假如我们人手一网,各位真的从此就衣食无忧了吗?”

宋天明话语刚落地,程素素也缓缓起身,面容平静的开口。

“怒江的鱼就算是韭菜,也要一茬一茬的长,即便家家都捕了几百斤,卖给谁?又能卖几个钱?这就是竭泽而渔,懂不懂?”宋天明赞许的看了一眼程素素,这配合杠杠的。

“小宋夫人所言甚是,咱不能喝了宋家小子的酒,还惦记人家的网,这叫见利忘义,为万夫所不齿。”老里长总算组织好了语言。

“老里长,俺可没喝酒,就数您老喝的多。”

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气氛也缓了下来。

宋天明接着说道:“今日宴请各位,除了感谢平日的照拂,还真的为大家谋个生计。”

老里长闻言说道:“宋家小子,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干嘛遮遮掩掩,不如你爹豪气。”

“咱们东盘乡怒江段处于急弯处,此值汛期,鱼群回游产卵,一网差不多三百斤。”

村民们闻言一阵躁动,更多是羡慕。

老里长真的急了:“啥汛期啥回游,别说这些没用的,就说你打算怎么造福乡里?”

于是宋天明将想法和盘托出。

东盘乡的怒江段长约两里,每日可以下三网,大约三千斤。但是鱼期可能只有月余,加上频繁捕捞,越往后会越少。

宋天明将连夜赶制两条新渔网,村里组成三个捕捞队,每天报酬二十文。

所获的鱼卖给天香楼,换成粮食按户分配,保证东盘乡这个冬天不饿死人。

村民们感恩戴德,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几乎把宋天明当成了活菩萨。

“小先生,咱都是为了自己捕鱼,我们不要报酬。”

也有人跟着附和。

宋天明却义正言辞的说明‘大锅饭’的危害,必须要按劳分配,不然容易滋生惰性。

最主要强调在这个乱世之中,想要更好的生活,唯有靠自己。

“小先生不仅会捕鱼,还会讲大道理,真的太厉害了。”

“就是,小先生说的太好,哎,你听懂了吗?”

“没有,反正觉得很厉害。”

老里长握拳横胸,行了个萧家军的军礼。

他完全没有想到宋天明居然会将唾手可得的财富拿出来和乡亲分享,心里对宋天明又高看了几分。

接下来东盘乡开启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全员捕鱼大战,青壮负责捕捞,妇女负责筛选包装。

老里长在保障日常生产的同时,兼顾困难家庭,合理的进行了人员分配,大体上让每家每户都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宋天明的初衷就是让乡亲们平安度过冬天,趁机树立威望,为以后的发展打下基础。

虽然计划很完美,但是实际执行中还是出了岔子。

首先天香楼每天只愿意收五百斤,就这还是宋天明用水煮鱼片和瓦罐鱼的菜谱才争取来的。

钱掌柜也很实在:总不能花钱买了鱼等着烂,我是商人,可不是善人。

最后和老里长一合计,直接将宋天明老爹的池塘扩大,将活鱼先养起来。

不宜养殖要不分吃,要不就做成鱼干,到了冬天亦是美味。

程素素带着何双和周依也加入了捕鱼大军,虽然宋天明不太乐意,但是被程素素一句‘家里有粮心里不慌’说服了。

东盘乡的捕鱼大战如火如荼,却有人动起了歪心思。


宋天明问店里的厨子要来了酸菜,还有几个鸡蛋跟一些面粉。

而后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烹饪了起来。

烫宋天明开始煸炒酸菜,葱姜蒜爆锅,香气四溢,而后开始煸炒酸菜。

酸菜炒好,宋天明往锅里加入了水,一锅水烧开,而后鱼骨鱼片用鸡蛋跟面粉上了一层薄薄的浆,直接过水,鱼片像是一朵朵花般,在锅里绽放。

香气四溢,令人食欲大动。

宋天明开始简单的调味,还好这个时代不缺盐之类的基本调料。

调味后,宋天明取过一个大碗,将鱼倒入碗中。

名菜,酸菜鱼算是成了!

擦了擦额头了汗珠,宋天明看着自己做的酸菜鱼,嘴角挂上了一抹轻笑。

而后,宋天明看向了钱大福。

“钱掌柜,您尝尝吧。”

“谁买我的鱼,我教谁做这道菜!”

宋天明话语落地,钱大福迫不及待的拿着筷子走来,他开酒楼如此多年,还没闻过这么浓郁的菜香,更没见过这种做鱼的方法。

一众酒楼内的厨子小厮,更是双眼放光的看着这道菜不停的咽着口水。

只因为太香了!

终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掌柜夹起了一块鱼片,而后放入嘴中。

瞬间,掌柜愣在原地!

啪!

掌柜瞬间红眼,而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直接嘶吼出声。

“好吃,太好吃了!”

“我开了一辈子酒楼,御膳也曾吃过,如此美味的菜,就连御膳都比不上!”

“鱼我要了!有多少要多少!”

“只求先生将这做鱼的法子告知!”

掌柜直接抓住了宋天明的肩膀,嘶吼出声。

这一幕,让厨房内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二牛跟程虎俩人齐齐咽了一口唾沫,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天明。

小宋先生竟然会做菜!

天呐,这菜得多好吃,能让天香楼的掌柜这个模样?

俩人心中尽是惊骇,宋天明嘴角挂上了一抹轻笑,而后对着掌柜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十文!”

“一条鱼作价二十文!”

“若是掌柜要,那这做鱼的法子在下便传之!”

“若是掌柜不要,那在下就另寻他处做卖!”

宋天明话语落地,二牛跟程虎俩人齐齐愣在原地。

二十文!

天呐,一条鱼小宋先生竟然卖二十文钱!

这……

却不想,钱大福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疯狂点头。

“好!”

“二十文一条!”

“这些鱼我全要了!”

“还有,以后先生抓的鱼,不管多少,我天香楼全收!”

“在下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先生的鱼只能卖给天香楼,这做菜的法子,也只能教给天香楼!”

“若是先生答应,我们现在就可签订契约!”

钱大福连连嘶吼出声,而后紧张的看着宋天明,生怕他说出个不字。

“好!”

“一言为定,以后我抓的鱼,只卖天香楼,这做鱼的法子,也只传天香楼!”

“钱掌柜,您准备契约吧,在挑个人,我来教他这道菜如何去做。”

宋天明话语落地,钱大福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他已经能够预想到,天香楼的生意将会因为这道菜暴涨数倍甚至数十倍。

下河县内,恐怕因为这道菜,其他酒楼都要关门大吉了!

契约很快便准备好,宋天明跟钱大福签订了契约,而后亲自给周大福传授酸菜鱼的制作方法。

一共三十七条大鱼,一条二十文钱,一共卖了七百四十文钱!

七百四十文钱!

足足七百四十文钱啊!

这些钱,若是省着花,小半年都花不完啊!

宋天明在教会钱大福酸菜鱼的做法后,便带着一袋子钱,还有一脸骇然的二牛跟程虎走出了酒楼。

钱大福再三挽留,想设宴款待宋天明,被宋天明谢绝。

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要在天黑下去前,赶回村子里。

买了足够自己跟三女吃一个月的粮食,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三人便匆匆赶回乡里。

路上,三人脚步一个比一个快。

“小宋先生,你真厉害,那些鱼竟然卖了这么多钱!连天香楼的掌柜都要亲自设宴款待你!”

二牛羡慕的声音传来,一旁的程虎看着宋天明,脸上也满是钦佩之色。

“是呀小宋先生,你竟然还会做菜!”

“以后抓的鱼,都是那么高的价格卖给天香楼,天香楼会专门派人来收,这真是太厉害了!”

“小宋先生,以后我们抓到的鱼,能不能……能不能也卖给天香楼?!”

程虎犹豫片刻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宋天明嘴角挂上了一抹轻笑,而后缓缓开口。

“程虎,你若是信的过我,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干,我会让全村人的日子都好起来!”

宋天明话语落地,没有丝毫犹豫,程虎直接点了点头。

“好!”

“小宋先生,以后俺跟着你干,你让俺干啥俺就干啥!”

看着乡里的孩子王这么说,宋天明顿时笑了起来。

赶回村子里的时候,天色还是黑了。

好在一路上倒是没什么差错,宋天明跟二牛还有程虎扛着三袋子粮食回到了石屋,三女听到动静直接迎了出来。

“夫君,您终于回来了!”

程素素从宋天明手中接过了从城里买的一些杂物,当看到有一面镜子时,程素素眼中多了一抹喜色。

周依跟何双俩人也发现了那面青铜镜,俩女顿时欢呼了起来。

无论哪个时代,没有女人是不爱美的。

“夫君,这袋子里是什么?”

程素素好奇的看着宋天明跟二牛还有程虎放在地上的几个麻袋。

周依跟何双也凑了过来,宋天明脸上挂着轻笑,一把便将袋子打开。

二牛跟程虎俩人也将各自的袋子打开,三袋子晃眼的粮食就出现了在了三女眼前!

“啊!!!”

“是粮食!”

“全是精粮!”

周依跟何双俩人直接扑倒在粮食前,眼中尽是狂喜。

程素素眼中却挂满了担忧,瞬间就将粮食都遮掩上。

“你们小点声!”

“夫君,这粮食……哪里来的?”

“那些鱼换不回这些粮食的!”

看着谨慎的程素素,宋天明眼中笑意更浓。

这个女人,不仅聪慧识大体还读过书,而且心思还这么谨慎!

对于她的身份,宋天明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宋天明终于松口。

张出尘却接过张飞手里的木盆,一股脑的将马鳖全倒了水里。

宋天明一副‘虱子多了不怕痒’的表情,眼睛一闭,爱咋地咋地吧!

张出尘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先生是不是依然燥热难耐?可惜奴家是出家人哩!”

“对啊,这些蚂蟥怎么没咬我?”

‘难道张出尘说的马鳖不是后世的蚂蟥?’

“难道宋先生不知这马鳖最是惧怕温水?”

“你唬我?”

宋天明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张出尘笑意盈盈:“交易可不能在水牢里谈,不如让奴家为宋先生更衣?”

反调戏?你丫的也太睚眦必报了吧?

“不用,我晾晾就行。”

宋天明断然拒绝,生怕这蛇蝎一样的女人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交易其实很简单:宋天明留在牛首山,帮他们制作连发机弩,立即释放周依、二牛等人。

就在宋天明在牛首山一边泡温泉,一边和张出尘打情骂俏的时候,有些人为了营救他正绞尽脑汁。

先说天香楼钱大富,当得知东盘乡的遭遇,心里很是犹豫。

毕竟他只是一个开饭馆的,做菜经商都还行,可这从土匪手里捞人就难为他了。

虽然钱家在大乾举足轻重,难道家族会因为几道菜谱出手?

更何况这下河县令是钱家的死对头何家的人。

其实钱大富对宋天明的印象很好:温润如玉,谦谦公子。

钱胖子虽然持悲观态度,还是修书一封,向家族汇报了下河县的情况。

没想到家族第二天就传回讯息:全力营救。

钱大富慌忙备了重礼,来见何县令。

这何县令久历官场,套话一大推。

钱大富也不再兜圈子,直言道:“只需大人派人和土匪交涉,无论土匪开除什么条件,钱家一力承担,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钱掌柜大可放心,宋天明乃本县治下子民,不肖钱家出口,也定然全力营救。”

送走钱大富,何县令捋着山羊胡,自语道:‘这趟浑水谁爱蹚谁蹚,本县只要雪花银。’

再说老里长,自从程素素拐跑了连发机弩,老里长仿佛丢了魂,才几天就苍老了许多。

思来想去,只能再次给少将军定北候写了一封信。

‘小先生,老头子没啥本事,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希望你吉人天相,东盘乡的乡亲都等着你回来,都指望你带大家过好日子。’

负责盯梢的几个人纷纷汇报,并无异常。

“老里长,这个程二林有点怪,天天就驾着穿在江里瞎转悠,也不捕鱼,就冲南岸可劲的瞅,也不知道瞅个啥。”

“你继续跟着。”

最后说程素素,当日带着连发机弩来到了下河县城,便直奔城西的潜龙镖局。

程素素原名程灵素,乃是前大离的金陵公主。

三百年前大乾以武立国,荡寇将军程思远战功显赫,被敕封异姓离王。

封江、扬、湖三州。

大离历代王室重文轻武,马放南山,全力发展农业和手工业和商业,逐渐成为大乾最富庶之地。

和气候日渐崛起的大坤其实都是大乾的藩属国。

只是大坤王室野心勃勃,早觊觎大离的三州之地。

大坤一番暗箱操作,鼓动大乾出兵,又买通大离军政高官,最终覆灭了大离。

战后大坤独占江、湖两州,迁都临安郡,自此和大乾分庭抗礼。

大离王室几百口惨遭杀戮。

玄甲禁卫军拼死突围,结果只救出了年幼的金陵公主。


“那我哪知道。”

“坏了!”

果不其然,宋天明明的铁匠铺已经空空如也。

连发机弩和弩箭一个不剩。

‘真没想到,大夫人居然是这种人,枉我以前还那么尊敬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真是人心难测啊!’

‘最可恶的是还拿走了连发机弩,如今我们想去救小先生也是不行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我说最毒莫过妇人心。’

村民们议论纷纷,一致谴责跑路的程素素。

老里长听着越说越离谱,便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此时的老里长有点万念俱灰,如果之前还有和牛首山土匪叫板的勇气,大部分来源于十连发机弩。

程素素居然来了个釜底抽薪,百十个农夫拿着长枪和锄头去硬刚两千余悍匪?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嘛!

老里长无力的躺下,顿时感觉伤腿更疼了。

再说宋天明经过一夜的奔波,快中午才到牛首山脚下。

躺在路边歇了大半天,心里开始吐槽这个操蛋的时空。

不说高铁、小汽车,给咱整辆自行车也行啊,何至于脚底板都磨了几个水泡?

宋天明满山头找了半天,又累的直伸舌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索性开始大喊:“牛首山的蟊贼赶紧给爷爷滚出来,爷爷今天要挑了你们山寨,让你们的大寨主跪地唱征服。”

这一招还真有效,不一会就从林子里钻出七八个小喽啰,把宋天明捆的跟粽子一样,扛上了牛首山。

牛首山忠义堂。

“二妹,东盘乡的这趟买卖是我干的最憋屈的,以我的脾气,早就把村子给灭了,想起那几个老太婆我就来气。”

张飞很委屈,堂堂牛首山大寨主,快马加鞭巴巴的跑到东盘乡,结果不敢劫财,不敢杀人,最后点了几个草垛以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张出尘噗嗤一笑,反问道:“绑来的人呢?”

“按照你的吩咐全部关在后山的山洞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跟着也反问了一句:“如果那个宋天明是个怕死鬼,不敢来呢?那咱们可就真白瞎了。”

张出尘笃定的说道:“他一定会来,因为他是个乐善好施,一心为民的好人。”

如果这话被宋天明听见,八成会跳脚:你丫的才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

上一世宋天明对‘好人’一词忌讳莫深,通常的场景是:你是个好人,可惜我们不合适。

张飞微微一笑:“有趣,他居然是个好人,其实我也想做个好人。”

又冷冷的补了一句:“可惜这个世道好人没好报。”

“是啊,所以在拿到连发机弩制造方法之前,我们也要做一回好人。”

“二妹,你可真是我的好军师。”

“大哥此番能够不骄不躁,大事可期。”

俩人还互相吹捧上了。

在土匪的心中:不抢你,不杀你,便是好人,真是岂有此理。

“报……山门来了个傻子,还让你……让你跪地唱征服。”

“那个含鸟猢狲,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我们牛首山撒泼?随我拿了去。”

张飞提着鬼头刀就要杀出去。

“回禀大寨主,那傻子已经被我们绑了。”

“砍了,砍了,原以为是个人物,却是个嘴货。”

张飞顿时失去了兴趣。

张出尘立即开口:“慢着,把人带上来。”

“他来了。”

张飞面带喜色,高喊:“击鼓,聚众。”

宋天明被抬上忠义堂,张飞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张出尘端坐右首。

两边三把木椅,空了一个。

“久闻牛首山寨威名,竟是这等待客之道,当真让人失望。”


其实很简单,三点一线,扣动扳机即可。

周依一个女娃子,生平第一次接触武器,难免有些惊慌。

一紧张,操作变形,一支弩箭朝着几个老兵飞去。

这几个老兵不愧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立即伏地,只听见破空的声音从头顶穿过,然后身后的大树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夫君,我真是太笨了,我一紧张就忘了瞄准。”

一看周依急得想哭,宋天明立即安慰:“没事,你再来一次。”

几个老兵心有余悸,凭他们多年的战场经验,听弩箭的破空声就能判断出杀伤力,若是中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刚刚想爬起来,又听见破空声。

急忙再次匍匐。

哐,一声闷响,弩箭箭尾还在振动。

几个老兵无比狼狈,却又不敢起身,生怕没准头的周依再来一箭。

直到周依将机弩交给宋天明,几个老兵才爬了起来。

几个人去看身后的大树,另几个去看试验的木板。

最后一脸惊讶。

“这真是你的那个机弩发出来的吗?怎么可能呢?”

“三石弓也不过如此吧?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不行,小先生在五十步的位置再射一箭。”

宋天明举起连发机弩,将剩下的八支弩箭射完,结果一寸余厚的木板从中间断开。

“这……这……”

老里长已经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几个老兵也是被这种惊世骇俗的攻击力震慑的哑口无言。

“这是我改进后的连发机弩,现在的条件有限,以后还能改进。”

曾经是弓箭手的程大山激动的说:“小先生,能不能让我试试?”

宋天明将十个弩箭捡回来,检查一下并没有变形,然后装填进箭匣。

“这个箭头还能反复使用?”

“还可以淬毒。”

似乎宋天明还觉得不够震撼,又说道:“箭匣可以更换,一人一次可携带二十个,半炷香便能射完,形成持续的火力压制。”

几个老兵嘴巴微张,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要是装备一支军队,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老里长突然仰天长叹:“若是小先生早出生十年何至萧老将军含恨而终,何至我云州陷落,千万百姓惨遭蛮族铁蹄蹂躏,又何至我大乾和亲纳岁。”

瞧着老里长激动的模样,宋天明不得不泼凉水。

“连发机弩虽然威力惊人,但是材料有限,最多也就能打造十架。”

“小先生莫怪,老头子见识短,以后你只管安心打造连发机弩,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吩咐。”

老里长并不在意,如果能打造十架,就能上山打猎,乡亲们的日子就有指望了。

接着老里长又郑重的说道:“你们几个老家伙应该明白,这连发机弩放到哪儿都是大杀器,所以绝不能乱嚼舌根子,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几个老兵自然知道轻重,连声应诺。

“即日起小先生的后院要设立岗哨,这事魏瞎子你来安排。”

曾经斥候出身的魏瞎子当仁不让。

几个老兵对于宋天明之前的所作所为虽然感激,却也不至于崇敬。

毕竟他们可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可是今天见识到这等惊世骇俗的大杀器,被彻彻底底折服。

当夜老里长回到家,关上了房门,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封信,次日让丫头偷偷摸摸的送了出去。

‘如今少将军身陷囹圄,我这把老骨头如能帮上一帮,他日地下也有脸面去见老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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