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食色生香,一品美味小厨娘梁十七杨鸿云无删减全文

食色生香,一品美味小厨娘梁十七杨鸿云无删减全文

楚天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你以为我真不敢打死是不是!”王氏看着杨鸿云与吴玉芝相似的眉眼,眼底闪过一丝恨色,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你为了护这个贱蹄子,连爷奶都可以不尊重了,还敢跟我动手,没想到啊,咱们老杨家养了十几年,居然养出了一只白眼狼!果真有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儿子!”杨鸿云咬紧腮帮子,显然在隐忍,他强压下心头腾升的怒火,沉声道:“不许骂我娘。”“我骂她怎么了,短命鬼,吊着一口气也是白费银子,还不如早点咽气一了百了……”王氏还没骂完,梁十七嫌污了耳朵,管他什么伦理道德长幼有序,一脚踹向王氏的膝窝!杨鸿云抬起的手不着痕迹地放下,看向梁十七的眸光微闪。王氏腿脚一软,摔在一旁的桌凳上,连带着桌上的饭碗都被撞落摔成了三瓣儿,饭菜洒了一地。看着地上的食物,梁...

主角:梁十七杨鸿云   更新:2025-02-24 13: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十七杨鸿云的其他类型小说《食色生香,一品美味小厨娘梁十七杨鸿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楚天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你以为我真不敢打死是不是!”王氏看着杨鸿云与吴玉芝相似的眉眼,眼底闪过一丝恨色,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你为了护这个贱蹄子,连爷奶都可以不尊重了,还敢跟我动手,没想到啊,咱们老杨家养了十几年,居然养出了一只白眼狼!果真有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儿子!”杨鸿云咬紧腮帮子,显然在隐忍,他强压下心头腾升的怒火,沉声道:“不许骂我娘。”“我骂她怎么了,短命鬼,吊着一口气也是白费银子,还不如早点咽气一了百了……”王氏还没骂完,梁十七嫌污了耳朵,管他什么伦理道德长幼有序,一脚踹向王氏的膝窝!杨鸿云抬起的手不着痕迹地放下,看向梁十七的眸光微闪。王氏腿脚一软,摔在一旁的桌凳上,连带着桌上的饭碗都被撞落摔成了三瓣儿,饭菜洒了一地。看着地上的食物,梁...

《食色生香,一品美味小厨娘梁十七杨鸿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你,你以为我真不敢打死是不是!”王氏看着杨鸿云与吴玉芝相似的眉眼,眼底闪过一丝恨色,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你为了护这个贱蹄子,连爷奶都可以不尊重了,还敢跟我动手,没想到啊,咱们老杨家养了十几年,居然养出了一只白眼狼!果真有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儿子!”

杨鸿云咬紧腮帮子,显然在隐忍,他强压下心头腾升的怒火,沉声道:“不许骂我娘。”

“我骂她怎么了,短命鬼,吊着一口气也是白费银子,还不如早点咽气一了百了……”

王氏还没骂完,梁十七嫌污了耳朵,管他什么伦理道德长幼有序,一脚踹向王氏的膝窝!

杨鸿云抬起的手不着痕迹地放下,看向梁十七的眸光微闪。

王氏腿脚一软,摔在一旁的桌凳上,连带着桌上的饭碗都被撞落摔成了三瓣儿,饭菜洒了一地。

看着地上的食物,梁十七心肝儿抽抽地疼,他娘的,杨鸿云才吃了几口,就这么浪费了,早知道刚才应该踹另一个膝窝。

王氏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杨鸿云想去扶却被她一巴掌拍开,手背都被拍红了,可见力道有多狠。

“我不要你假好心!”王氏赖着不肯起来,拍着地板就开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活到这把年纪,孙子孙媳还跟我动手,不如死了算了,两个丧尽天良的黑心肝,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就该在他生出来的时候就掐死他,哎哟,要逼死人咯,没活路了……”

杨鸿云就听着她嚎,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最后连劝都懒得劝了。

这边吵的动静实在太大,正房右房都点燃起油灯,没多久灶房里人就来齐了。

眼见着杨兴发和二儿子都在,王氏越发来劲,哭嚎着去撕打杨松:“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平时就跟我呛声,现在还联合小贱人一起跟我对着干,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她又哭又闹非逼着杨松让杨鸿云把梁十七休了,话里话外都在嫌弃梁十七是个被退婚过的破鞋,搅事精,杨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杨松嘴拙,任凭王氏指着他鼻子打骂,佝偻着身子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梁十七是吴玉芝的救命恩人,哪怕他没念过书不识字,也懂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所以不管梁十七之前有多过分,他和杨鸿云都会让着她一些。

要休梁十七,他是万般说不出口的。

杨鸿云脸色变了变,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冷声道:“我不会休的,当初我娘生病,你们谁都不肯救,是梁十七救了我娘,现在你们凭什么要我休了她?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王氏又转身扑向杨兴发,拖着哭腔道,“他骂我们忘恩负义,记恨我们不救他娘,当家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天爷啊……”

家里闹成这样,杨兴发脸上阴沉得可怕,对上杨鸿云的冷若冰霜的视线只觉得背脊阵阵发凉,这哪是一个孙子看祖父的眼神?

杨兴发心头莫名产生了一股惧意,他冷不丁地想起那个算命瞎子的话:“你命有二子一女,一子克父,一子命贵。”

他问瞎子哪个克父哪个命贵。

那瞎子掐来掐去算了半天,最后只告诉他:“多行不义必自毙,断手断脚算是轻,莫要溺爱,好生规劝或还能挽回,其子叛逆,将来……啧啧,不好说不好说。”


杨家灶头有三,各房配一个,只是杨鸿云的母亲吴玉芝恶疾缠身,多年卧病在床,后来便没用过;二房杨柏那边,赵氏小腹微隆已有身孕,大概率又是个儿子,王氏也就捏着鼻子没让她干活;至于杨巧儿,懒惰不输梁十七,整天做着嫁给大户人家的美梦,甭指望她能烧饭。

因而从梁十七嫁过来后,一直是王氏掌勺,动不动就罚杨松父子不准吃饭,梁十七偶尔也会被牵连,但她不安分,没饭吃晚上就会去偷灶头,王氏防着她作妖,便把粮食都藏在米缸里,上面压着大石头。

后来王氏才发现自个儿多虑了,就梁十七那个被养废的懒婆娘,别说偷偷烧饭,连个柴都点不着!

梁十七被饿过几次,看到王氏倒是老实了,别看她在家作天作地横得要命,但看到王氏抄起木棍心里也会发怵,就是个色厉内荏的。

只是王氏想不到现在的梁十七腔子里已经换了个灵魂,更想不到她还是个大厨。

笸箩里大把的荠菜和马兰明晃晃地就放在灶头上,梁十七不用都觉得对不起王氏。

这个季节田里的青菜多脆嫩,王氏舍不得吃就罢了,就这种漫山遍野的野菜,她都要斤斤计较,炒个菜嫌费油,煮个汤羹多抖点盐花能心疼上半天,实在抠搜。

做出来的东西没油水又寡淡,偏还不能说,说了就摔筷,然后逼逼叨叨念个没完,有时候杨兴发被说烦了就开始动粗,家里鸡飞狗跳,最后谁也不落得好。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梁十七一想到明早王氏起来发现鸡蛋和马兰都少了,可能会心疼得抓狂,便忍不住往笸箩里多抓了两把出来。

杨鸿云就听她边挑边念叨:“希望奶奶看到不要被气晕才好,阿弥陀佛。”

呵,这佛号念得不但不走心,还很是幸灾乐祸。

挑完马兰,梁十七没在灶头上看到调料罐,但王氏藏得再好,也没躲过梁十七的鼻子,在橱柜堆叠的碗背后找到盐和糖,柴堆的角落里除了芝麻油还有一罐巴掌大小的酱,黏糊糊的。

她拿筷子沾了点尝尝味,有股肉沫和鱼腥的味道,面上浮起的那层油和酱油有点像,应当就是古代的“醢”。

不过这回用不到,她放回瓦罐,只取了油。

“帮忙烧个火。”梁十七卷起袖子,拜托杨鸿云。

杨鸿云薄唇紧抿有点抗拒,想到王氏的所作所为,心头陡然也生起几分叛逆心思来,就如同梁十七所说,拿都拿了,左右她都是要生气的,为何不吃?

“好。”烧火就烧火。

梁十七冲他笑了笑,舀水就着笸箩冲刷了两遍,洗去马兰叶子上沾染的灰土,待锅里水开,又快速地焯了一遍,沥干净水搁回笸箩里。

紧接着取出一只斗笠式陶碗,拿鸡蛋在碗沿边儿轻轻一磕,蛋壳分成两半,透明的蛋清裹着蛋黄颤巍巍地滑入碗底。

撒上一撮盐,只见她手腕轻晃,快速地用长筷将其打散。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十分老练,看得杨鸿云眸光不由得更深邃了几分,心底的疑惑愈来愈大。

她,到底是谁?


杨鸿云懒得再理她,捧着糖罐回到梁十七屋里,往药汁里舀了满满一大勺糖,搅拌后抬了抬下巴,言简意赅:“喝。”

一碗药汁下肚,尽管放了糖,但梁十七味觉比旁人灵敏得多,依旧觉得嘴巴里满是苦味。

见她喝完药,杨鸿云跟完成了任务般收了药碗出去,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她。

梁十七觉得这人性子有些冷,但一想起原主的所作所为,连她自己都受不了,杨鸿云能给好脸色看才怪了……

这般胡思乱想着,没过多久,大抵是药效上来,梁十七意识又开始昏沉,期间她迷迷糊糊又听到王氏在骂杨松,屋子里来过人,有一只温暖的手掌放在她额头。

到了半夜,梁十七发了汗,醒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坐起身,感觉四肢松快了许多,就是有些虚,便下地穿好鞋子,从柜子里寻出一身干净的衣裳,想去外头找条河里清洗清洗,大半夜的应该没人会看见。

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一夜,又出了一身汗,她感觉身上都快腌入味了。

**

月明星稀,借着皎洁的月光,依稀能看清楚通往山下的小路。

杨家在半山腰的平地上统共建了三间茅草屋,坐北朝南呈品字形,中间一个大院子挖了口井,正中央最大的那间被爷奶以及小姑杨巧儿住着,右边住着二伯杨柏一家三口,剩下左边是杨松的。

按理,杨鸿云成了亲应该单独分给他一间,但杨松手头没钱,王氏又是只铁公鸡一毛不拔,便暂时只能挤在一起。

梁十七来了后更恶劣,直接占据了杨鸿云的房间,把他赶了出去,因为这事儿杨鸿云还被村里不少人打趣,但更多的是在笑话梁十七。

用村里姑娘的话来说:“梁十七也不撒泡尿照照她自己长什么磕碜样儿,看了就倒胃口,杨鸿云不嫌弃她就不错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其中夹着多少酸意姑娘们自个儿知晓。

可这会儿梁十七掀起衣摆摸了摸软趴趴垂下的肚皮,和大腿手臂上松弛的肥肉,觉得她们说的也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揣着一身肥膘过下去总不是事儿,回头得好好想想如何减肥。

她抱着衣裳轻手轻脚关上房门,还没来得及上锁,养鸡棚旁边堆放杂物屋子的门“咔吱”就开了,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把衣裳丢出去。

杨鸿云披着外衫出来,上半身笼罩在夜色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上哪儿去?”他压低嗓音,平添了几分磁性。

听得他语气,梁十七不知怎的莫名有点心虚,在初夏季节也觉得冷飕飕的,她下意识抱紧衣服道:“我就是想去洗个澡,没别的意思。”

“去哪洗?”

“河、河边。”

“呵。”

梁十七听到他那声冷笑,心尖儿都颤了三颤。

一簇火光忽然亮起,杨鸿云用火折子点燃蜡烛,从阴影处走到梁十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映照着跳跃的火光,却并不温暖,还透露着几分危险:“你觉得我蠢吗?”

梁十七果断摇头,不蠢,看上去就很精明,一点都不像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既然知道我不蠢,为何你总要做一些挑衅我底线的事情?是不是我平时对你百般忍让,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三个月来杨鸿云不是没有脾气,他只是不在意梁十七如何,说白了,梁十七自甘堕落,凭什么要他去纠正,他又不是她爹。

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规劝过,热脸贴冷屁股罢了。


王氏养鸡舍不得喂干瘪的谷子或者其他饲料,母鸡生出来的鸡蛋个头不够大,梁十七一连打了两个都不够半碗。

罢了,就先凑合吧。

蛋液搅匀,她抓起晾在笸箩里的马兰,提起菜刀,笃笃笃地在案板上切过,马兰本就细小,无需剁太碎,只粗粗切过一遍,用手抱拢,菜刀在板面一抄,就一点不少地落入空置的陶碗里。

褐色的芝麻油覆盖锅底,用锅勺搅开,煎热后顿时香气四溢,梁十七倒入鸡蛋液,锅里呲的一声,蛋香立即随着升腾的白雾铺散开来。

待鸡蛋基本凝聚成形后又倒入马兰,用锅勺来回快速翻炒,金黄的鸡蛋裹着翠色的马兰,炒的油光发亮,看着就很有食欲,更何况还散发出一股勾人的香味。

饶是平时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杨鸿云,此刻眼睛都有点发直,喉间吞咽,闻着这股香气他肚子里就跟造反似的没停下来过。

梁十七干净利落地将炒好的马兰盛出锅,正好米饭也熟了,她取出饭碗将裹着鸡蛋的马兰铺在米饭上,再在上头淋上小半勺的芝麻油。

她先将筷子塞给杨鸿云,灵动的眼眸里有些许的讨好:“我也不知道你口味如何,快尝尝好不好吃。”

对上这样的眼神,杨鸿云心里好似被猫儿轻轻挠了一下,再加上鼻间的菜香,叫他根本无法拒绝。

四月的马兰很是鲜嫩,汁水甘甜,鸡蛋松软又不失嚼劲,最后淋上的芝麻油更是点睛之笔,配上米饭别提有多香了!

“唔,不错。”杨鸿云嘴上违心,脑海里却是长篇大论,诗词歌赋变着样能夸出一朵花来。

梁十七哪里能看不出他的违心之言,嘴上说说,手里的筷子可没停下来过。

看破不说破,她也饿得不行,取了碗打算给自己也盛一碗。

锅盖还没碰到,灶房外的布帘子忽地被人撩起,王氏脸色阴沉夹裹着怒气,一把夺过杨鸿云手里的碗。

瞧见碗里的鸡蛋,还裹着锃亮的油水,扭头冲着两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好哇,我还以为大晚上家里遭贼了呢,没想到是你们,谁准你们吃鸡蛋的?还放了那么多油!你二伯母坐月子时也不过三天吃上一个,你们两个倒是会过日子,半夜躲在灶房里偷吃,也不怕把家里吃穷了,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她就近抄起一根小臂粗的柴火,扬起就朝梁十七打去。

看杨鸿云挡在梁十七面前,下手也没有半点儿留情,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她亲孙子,是捡来的一样。

梁十七没想到她一言不合就动手,一时没反应过来。

眼见着杨鸿云闷声挨了好几下,梁十七又气又急,直接冲上去抓住王氏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掰,夺下她手中的柴棍。

王氏手腕被扭,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她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头,杨兴发都不敢随便打她,今天居然被一个小贱蹄子骑到头上来了!

顿时火冒三丈。

梁十七力道终究抵不过常年劳作的王氏,一不小心就被她挣脱开,转手又抽出一根木棍朝梁十七身上打去。

“够了!”杨鸿云握住木棍,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嘴角往下,已然有发怒的征兆,“奶你要打就打我,是我让十七拿的鸡蛋。”


梁十七何曾见过杨鸿云脸色这般严肃,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见她咬着唇缩着肩膀有些可怜,杨鸿云心头稍微软了点,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我不在乎你被退过婚,也能容忍你一些不良的习惯,但不代表我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在外脱光衣服被旁人看去,即便你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明白吗?”

他和梁十七的关系再怎么不好,她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是个男人,是男人都没办法接受自己头顶换个颜色,这关乎其尊严。

梁十七屏着呼吸用力点了点头,是她考虑不周,只想着不给人添麻烦,却忘了这是在古代,女子的贞洁重于命,露出个胳膊脚背都会被骂不守妇道,严重点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明白就好,去我屋里等着。”得到答案杨鸿云满意了,这才放过她,把蜡烛塞她手里,转身边走边穿好外衫,从水缸里打出两桶水拎到灶房。

头顶笼罩的压力一散,梁十七重重呼出一口气,低低骂道:老古板!迂腐!封建思想要不得!

但是……这个男人真的好A好他娘帅,简直帅到她腿软啊啊啊!

梁十七心里在尖叫,脸上却是一本正经,踩着轻重不一的步子往杨鸿云暂住的杂物间走去。

灶房内,杨鸿云望着灶腹内跃动的火光,眼底满是沉思:懒了那么久的人忽然变勤快,是又在酝酿些什么?

不怪杨鸿云会这样想,梁十七嫁过来后实在太会作妖,她从出嫁前就懒,没了奴仆丫鬟伺候,就变着法折腾他和杨松,父子俩替她收拾了几回,反而让她变本加厉,索性便不管了。

但这次梁十七落水醒来,眼里的神态判若两人,究竟是她想通了,还是说,这世上真有鬼神……

杨鸿云眸光闪了闪,不敢再细究。

他烧了两锅热水掺和冷水一起倒入浴桶中。

说起这个浴桶,也是梁十七嫁过来后做的。

青山村穷乡僻壤,女子洗澡多用木盆,男人脱光淋一淋就好,谁会去买个浴桶放屋里,费水费柴又占地。

可梁十七不依,非要买,不然就上吊,家中银子都捏在王氏手里,她哪会肯,幸好杨松学过一点木工活儿,这才给她做了一个。

但做出来后也没见她用过几次,就一直搁在杂物房里吃灰,今天难得派上用场。

“水好了,你洗吧。”

杨鸿云倒完最后一桶冷水,提着木桶面色冷峻地往外走去。

梁十七道了声谢,惹来他一个怪异的眼神。

“怎么了?”梁十七疑惑。

杨鸿云收回目光,语气波澜不惊:“没什么。”

梁十七没多想,关上门后便舒舒服服地在浴桶里泡澡,她边搓身上的污垢边打量杨鸿云住的这间屋子。

方方正正长宽各不过两丈,门边上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农具,木床贴靠在墙侧,正对着窗户下方有一张案台,上头整齐地摞着两叠泛黄的纸张。

原来杨鸿云还念过书?

她说呢,村里人对杨鸿云的态度怎么都带着那么点敬重。

古代念书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一是没有书读,第二个是没有钱读书,像青山村这种穷苦的村子,供人上学更是难上加难,村里启蒙能识字的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所以即便杨鸿云没考过功名,也算是读书人。

而庄稼汉最佩服的就是读书人。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