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乔傅泊修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许乔傅泊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失望的面包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乔提着蛋糕回到别墅,傅泊修不喜欢家里有人,所以佣人们白天来,晚上离开。偌大的别墅空荡荡回荡着她寂寞的脚步声。把蛋糕匆匆放在餐桌上,许乔推开卫生间的门,扑在洗手池前,胃里翻江倒海,本就没什么食物的胃更是在呕吐后迅速拧成一团。喉咙处火辣辣的疼,胃酸侵蚀着她的舌根,漫开阵阵苦味。这具身体越来越差了。许乔缓过劲,收拾好残局,庆幸没有其他人看见她的狼狈,去了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随后打开手机放了生日歌,插上蜡烛,为自己许下了二十四岁的生日愿望。和往常的每一个愿望一样,希望傅泊修健康快乐,希望傅泊修能在今年爱上自己。可今年,在许第二个愿望之前,许乔改变了主意。如果傅泊修今年没有爱上她,那就彻底忘了她吧。她命不久矣,互相折磨已是常态,从前...
《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许乔傅泊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许乔提着蛋糕回到别墅,傅泊修不喜欢家里有人,所以佣人们白天来,晚上离开。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回荡着她寂寞的脚步声。
把蛋糕匆匆放在餐桌上,许乔推开卫生间的门,扑在洗手池前,胃里翻江倒海,本就没什么食物的胃更是在呕吐后迅速拧成一团。
喉咙处火辣辣的疼,胃酸侵蚀着她的舌根,漫开阵阵苦味。
这具身体越来越差了。
许乔缓过劲,收拾好残局,庆幸没有其他人看见她的狼狈,去了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
随后打开手机放了生日歌,插上蜡烛,为自己许下了二十四岁的生日愿望。
和往常的每一个愿望一样,希望傅泊修健康快乐,希望傅泊修能在今年爱上自己。
可今年,在许第二个愿望之前,许乔改变了主意。
如果傅泊修今年没有爱上她,那就彻底忘了她吧。
她命不久矣,互相折磨已是常态,从前事她不在乎,支撑她的爱意让她宽恕傅泊修,不至于她死了,还要叫傅泊修忘不了她。
虽然爱上她,更是妄想。
吹灭了蜡烛,即使难受,许乔还是撑着吃完了那碗面。
在孤儿院时的好心阿婆告诉她,生日吃完长寿面,才能健康又长寿。
吃完了面,许乔开始切蛋糕。
刚放入口中,胃里又是钻心的疼痛。
不一会,许乔再也撑不住,狼狈的吐了一地。
这次吐出来的不仅有食物残渣,还有血渍。
血色在地板上触目惊心,也许是惩罚她不规律地吃饭。结婚三年,为了讨好傅泊修的欢心,每一天每一顿,她都会绞尽脑汁做他喜欢吃的饭菜送去公司。
水滴石穿,可三年来,傅泊修从未被她打动。
送去的饭菜,不是冷了,就是原封不动送回来,再不济,就是被丢进垃圾桶。
就这样做了丢,丢了做,做到许乔有了胃病,查出来了心脏病,傅泊修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许乔没有力气收拾了,她坐在满地狼藉旁,少见的哭肿眼,哭她一文不值的青春,和看不到尽头的婚姻。
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许乔擦干眼条件反射般撑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弹出手机,看清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眼神一黯。
随即自嘲一笑,怎么会是傅泊修。
他现在,想来正在和许欣欣蜜里调油。
沉默片刻,许乔疲惫按下接听键。
沙哑的声音让对面的男人皱眉:“许乔?”
“是我,文瑾,有事吗?”
听出她声音里浓重的鼻音,陈文瑾声音一顿:“出什么事了?”
饱含关心的体贴话语让许乔酸了鼻尖。
她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感冒了而已。”
那边没说啥,再开口,声音严肃许多:“许乔,你的检查报告怎么回事?”
许乔心一惊。
陈文瑾和她也算青梅竹马,两人一个孤儿院长大,后来她被找回许家,失去了一段时间联络,还是最后陈文瑾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两人才重新联系上。
在许乔心里,陈文瑾代表着特殊意义。
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
毕业后,他留在了本市最大的医院做主科医生,高大儒雅,风度翩翩,是每个女孩的梦中情人。
她检查的地方就是陈文瑾的医院,调查她的病历,不是难事。
见她不说话,陈文瑾声音温和许多:“不想说的话,能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许乔矢口否认,轻笑,“我一直过得很好,文瑾,你别担心。”
“许乔,”陈文瑾慢慢说,“你知道的,我查你的报告轻而易举。之所以打你的电话,是想尊重你的意思,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循循善诱,听得许乔心里苦涩不已。
握紧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许久的对峙后,许乔败下阵:“后天性心脏病。”
又轻松说:“没事的,医生说我年轻,只要有合适的配源,活下来的几率很大。”
陈文瑾是医生,怎么会不清楚这话是在安慰他。
先不说有不有合适的配源,光是术后的排异反应,都不一定能有几个人挺过。
心脏病......可以说就是九死一生,和死神博弈的一种病。
“是不是搞错了,”陈文瑾的声音变得滞涩,“你还这么年轻。”
“我明天重新联系人给你检查,许乔,你不会......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说到最后,陈文瑾声音难得哽咽。
许乔这时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还有闲心安慰他:“不用了文瑾,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你不用......”
“我是医生,”陈文瑾无力的打断她,向来温文尔雅的人头一次带了几分声嘶力竭,哀求她,“许乔,跟他离婚吧,我能帮你,你一定能好好活下来。”
“你现在他身边,无非是时间早晚问题。这种病,到最后就是在跟老天赌,耽误得越久,机会越渺茫,他不是你的良选。”
离婚,从来不在许乔的假设之内。
从她回到许家,所有的记忆,几乎都和傅泊修有关。
离开他,剥夺掉那些,对她而言,无疑是更大的痛苦。
许乔有一瞬间迷茫:“我会考虑的。”
挂断电话之前,陈文瑾叮嘱她,记得明天去他的医院再检查一次。
许乔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她很忙,或者是快到时间尽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没有处理。
母亲留下的公司足够让她焦头烂额,即使从没见过她,许乔也知道她一定深爱自己,留住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心血,同样也是她的夙愿。
在地上坐了一会,许乔终于有力气爬起来收拾东西。
把自己砸在床上,疲倦铺天盖地涌来。
身体很累,脑子却很清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许乔从抽屉里翻出两个药瓶,普普通通的维生素包装,一个装的是安眠药,一个装的医生开的药。
心口处隐隐约约又开始疼了。
许乔咬牙倒出几粒,算是双倍剂量,没就水,直接干咽下去。
睡到半夜,身上鬼压似的沉。
许乔皱着眉头,以为是被子太沉重,下意识想推开,听见粗喘的声音和火热的胸膛,她迅速清醒。
傅泊修趴在她身上,用力钳住她下颚,目光沉沉带狠厉:“许乔,睡得挺好啊。”
“阿修,姐姐或许是心情不太好,你不要怪她。”在傅泊修即将出口时,许欣欣出声打断他的话。
跟在他身边久了,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傅泊修对于许乔情绪的转变。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不好的表现。
为什么她总是能轻易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而她,却要用尽全力争取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压下心底的不甘,她脸上依然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可许乔知道,在她善解人意的面具下,还有另一层让人恶心的嘴脸。
“欣欣,你太善良了,这是她自找的。”
上下唇一翻,他口中永远能够说出让她痛彻心扉的话。
“阿修。”许欣欣说话的同时,双手挽着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红唇溢出明艳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可是,你总这样说姐姐,姐姐会伤心的。”
“不说她,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他视线再次转向了许欣欣身上。
“我没事,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阿修,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如果车内没有许乔的存在,哪怕他们对着天发誓,她也可以当不知道。
可现在,他们当着她的面秀恩爱。
细长的手指紧紧握起,尖锐的指甲划破掌心的皮肉,可痛,不及她心底的万分之一。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付出他看不见,哪怕她心甘情愿当了那么多年的移动血库。
愤怒,如同悄然成长的火苗,在心底越烧越旺。
“我以为你这么急着叫我们来,不死也残了,可现在看来,你完好无缺地在这害我白高兴了,请问傅总,你的心上人没事,我是不是能走了?还是说,你想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和其他女人亲热?”
也不等傅泊修出声,她果断打开车门下车。
速度快得让人做不出反应。
车内车外,两个世界。
她再不从车上下来,她怕自己会因为心疼而丧生在车上。
许乔,看清了吗?
你竟然有什么舍不得的?
傅泊修脸色阴沉如墨,纵然是许欣欣也从未见过脸色如此恐怖的他。
她眼睁睁看着他随着许乔下车,朝她走去。
那一刻,她褪去伪装,跟着打开车门下车,走了两步,骤然停下。
她死死盯着面前纠缠的两人,恨在心底肆意增长。
“许乔!”他愤怒地叫着她的名字,扣着她手腕的力度阵阵加重,他似乎努力忍隐着心底的怒火。
“闹够了没?”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眼底涌动着某种难以察觉的情绪。
“闹?”她苦笑,心底如同被人一下一下的凌迟。
这么多年,她小心翼翼守在他的身边,哪怕他一个皱眉,她都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可现在,她只是不想忍了,在他眼里,她倒成了无理的那个人。
那许欣欣呢?
就因为她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所以,不管她怎么闹,她都是对的?
用力甩开他的手,可是傅泊修的手如同铁钳一般,任她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
她被迫着不得不跟着他往前走。
“傅泊修,你干什么,放开我!”她觉得很累,不想与他纠缠。
心脏的痛,一点一点撞击着她的神经,让她整个心脏都揪在一起。
他粗鲁地拽着她到车边,打开车门要她上车,可许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硬气,就是不肯服输。
许欣欣在旁边看着拉扯的两人,眼底的嫉妒让她忍不住上前。
“阿修......啊......”
许是怒火中的傅泊修与许乔拉扯,没有发现许欣欣上前,错手把她推倒在地。
随即而来的惊呼声把正在争吵中的两人拉回神来。
许欣欣跌坐在地,眼中挂着泪花,夜色下,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惜。
傅泊修放开许乔,飞奔到她身边,紧张问:“欣欣,你没事吧?”
“我没事。”许欣欣摇摇头,可眼中的泪花一点都不像在说自己没事,反而带着几分楚楚动人。
顺着傅泊修的力度站起,她顺势依偎入他的怀中。
在傅泊修看不见的角度,许欣欣给了许乔一记挑衅的眼神。
那眼神仿若在说,哪怕你是傅泊修的妻子又如何,她终究比不过自己。
许乔清楚,许欣欣不过故意刺激她而已。
如若换作以前,她不会计较。
可现在,许欣欣骗她,让她没了母亲的公司,这口气,她如何能忍。
忍着疼痛,许乔一步一步走近两人。
“你很得意?”她冷笑,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马路传开,随后一点一点消散。
偶尔有几辆车从身边经过,可他们三人,已形成一个世界。
“知三当三,你就这么开心?”
一声声的质问,如同刀子一样刮得许欣欣脸上青白交错,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最恨的就是许乔一回来就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包括傅泊修,她如何能忍得了这口气。
“啪!”
清脆的巴掌声悦耳动听。
许乔手起手落,动作利落。
来不及闪躲的许欣欣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白嫩的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
谁也没料到,一向柔弱的人会突然反扑。
“你敢打她。”
白月光被打,傅泊修把许欣欣护在身后,阴森的双眸散着寒意。
如果换作其他人,或许许乔脸上同样挨了巴掌。
“打她怎么了?”她淡淡反问,清冷的双眸直逼着他。
过去,对他,她从未反抗过。
现在,既然决定离婚,又何必继续讨好。
就算讨好他如何,他不会放过妈妈的公司。
想到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都保不住,心间的痛,骤然提升几分,脸色也更苍白。
“阿修......”许欣欣躲在傅泊修身后,可怜兮兮的道,“姐姐不是故意的,我没事......”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把许乔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瞬间爆发。
忍了这么久,她受够了。
她实在是忍不了眼前的女人这幅虚伪的面孔,虚伪的......让她觉得恶心!
“别叫我姐姐!”她声音骤然拔高,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从回忆里清醒,许乔再次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也是那一次,她对许欣欣的接近,都被打上了另有企图。
房间内,许欣欣穿着病号服,不知说着什么,摇头晃脑依偎在傅泊修怀里,身侧是许颂霖端着切好的水果往她嘴里送。
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许东涛,眼里都难得带了几分疼惜,絮絮叨叨不知说着什么。
许欣欣听烦了,嘟着嘴捂着耳朵缩在傅泊修怀里,不小心转动脑袋,却瞥见了窗外那个身影单薄的女人。
她像看见恶鬼,悚然地捂住脑袋,脸色苍白如遭雷击往身后退去,楚楚可怜。
这幅模样,自然吸引了其他人注意。
傅泊修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形单影只,伶仃无助。
屋内其乐融融的氛围实在和她格格不入,许乔站在那,斜斜的光线打在她细瘦的肩膀上,以至于她像个可怜的偷窥者。
傅泊修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她又在装什么?
不加掩饰的厌恶从眼底浮现,其余几人除了许欣欣,脸上皆是如出一辙的不悦。
“她怎么来了?”
“谁让她来的?”
“是我,”傅泊修沉沉开口,许欣欣抓住他衣襟的手突然紧了紧,“她来给欣欣献血。”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许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傅泊修有些烦躁地问,不知是因为厌恶许乔出现的不合时宜,还是因为她身上突兀的孤独感。
“泊修。”许乔走了进去。
许欣欣看着她瑟缩了一下,那副样子,仿佛许乔出现在这就已经对她造成了伤害。
“姐姐,”她文弱地开口,“又麻烦你给我献血了。”
“砰”一声,许颂霖将碗砸在桌面上:“欣欣,你道什么歉,这本来就是她欠你的。”
没有人为许乔说话。
他们都怒视她,就像她是一个不速之客那样。
许乔苦笑,事到如今,他们都以为她还能害许欣欣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乔懒得争辩,她将目光放在傅泊修身上:“泊修,你今晚还......回去吗?”
“许乔,你真是想男人想疯了!你妹妹躺在这差点没命,你关心的却是你自己!”许颂霖愤怒大喊。
许颂霖是真的愤怒。
如果不是因为许乔在群里突然发言,导致许欣欣看见那条消息时不小心踩空跌破额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许乔......许乔从始至终想的只有她自己!
果然就像欣欣说的,她心肠歹毒,眼里从没有过他们这群家人!
许乔垂眸,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
说不在乎,都是假的。
重要的家人指着她鼻子骂,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许乔调整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太严重。
说起来人真是命贱,没检查出来毛病时,心脏疼只会被她忽视过去。一旦检查出来,就矫情到希望有人能关怀她。
她也要死了。
不知道她死的时候,许颂霖站在她墓碑前,还能不能说出这些话。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她重新换上了一个开朗的笑,说起来,就连笑容,也是她对着镜子模仿许欣欣练习的。
画虎不成反类犬。
假的就是假的,所以当她第一次这样笑着对傅泊修时,换来的只有“真恶心”三个字。
她拙劣地笑着:“上个月在奶奶家,你答应过我,会陪我过生日的。”
她的二十四岁生日,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一时间,众人神态各异。
他们都记得今天是许欣欣的生日,却忘记了,也是许乔的生日。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许颂霖,哑火了。
许欣欣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指不甘心地紧握。
总是这样,只要她出现,总会轻而易举夺走别人的注意。
那时,许欣欣就要花费千倍百倍,才能让那些原属于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
傅泊修也想起来上个月前自己的承诺,不过是随口一句哄这个女人开心的话,却被她惦记至今。
毁约于他是常态,面对许乔,却有更复杂的情绪。
“你......”他开口。
就在这时,许欣欣捂住额头痛呼一声:“阿修,我伤口好疼。”
“怎么了,欣欣?”果然,傅泊修的注意再次被她吸引。
许欣欣可怜兮兮看他,勾起的眼尾,略带挑衅扫了一眼许乔。
眼前一幕刺眼的厉害。
许乔沉默片刻:“泊修,我......”
“滚出去,”傅泊修面色冷厉,一个枕头猛地砸了过来,“你在这,欣欣就难受!”
喉头哽住,在傅泊修再次发难之前,许乔仓促地收回眼泪:“好......那我回家等你。”
关上房门之前,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温言细语。
独属于许欣欣一人的关爱。
离开一瞬间,许乔听见许欣欣说。
“阿修,姐姐就这样走了,没事吧?她脸色好难看......”
“别管她,她身体一向好。”
许乔惨然一笑,就连许欣欣都看出她的不对,傅泊修却视若无睹。
二十四岁生日,总要庆祝。
许乔游魂似的走到一家蛋糕店,在橱窗里给自己挑了一个4寸的漂亮蛋糕。
蛋糕上面是一对新婚夫妇,男人穿着西装,女人则穿婚纱。
弯腰的瞬间,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掉了出来。
临时的婚纱,不合适的戒指,不合适的婚姻,这些都是傅泊修给予她的东西,于他不珍贵,于许乔视若珍宝。
心口泛出密密麻麻的疼痛,攥得许乔快喘不上气,这副破烂身体,很快也要走到尽头。
店员小心翼翼过来询问她要什么帮助,这个奇怪的女人从进门后站在这,却半晌没任何动作。
走近之后,才发现,她是哭了。
有的人哭起来歇斯底里,有的人哭起来无人知晓。
许乔的痛苦表现得不比任何人少,明明没有人扼住她的喉管,她却依旧,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用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平复过来,维持着冷静,沙哑着声音,对着忧心忡忡的店员说:“我要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
傅泊修没有给过她结婚蛋糕,现在她给自己弥补。
五百万!
他也有脸狮子大开口。
许乔耐着性子:“爸,你又干什么了,公司这几年年年亏空,你不是不知道。”
“许乔,你别想糊弄我,公司盈利多少你心里有数!我是你老子,给老子花钱天经地义,你要是不愿意,就退位让贤,把公司的位置给我坐!”
让给他坐,恐怕不到半年许家就得垮台。
许东涛花钱有一手,管理公司除了贴钱还是贴钱,否则当初也不会由许乔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接手。
“爸,五百万不是小数目。”许乔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一边安抚许东涛一边按下内线,口型示意秘书去帮忙查些东西。
她上个月才给了许东涛一百万,迄今为止还不满半个月,许东涛不可能花那么快。
他一个在家赋闲的人,哪有需要用钱这么多的地方。
许乔算是很了解许东涛了,起初回到许家,她身为孩子当然对长辈有天生的孺慕之情,频频示好,可换来的只有忽视和冷遇。
很小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和许欣欣在许家其他人心里,分量是不同的。
许欣欣轻而易举获得的关心与宠爱,对她难于青天。
许乔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撞了几次南墙,就明白了,默默收回自己对亲情的憧憬,沉默的看许欣欣在哥哥和父亲怀里撒娇。
可同样,她的心里也期盼着有一天,许东涛能像对待许欣欣一样关心她。
哪怕只是一两句的问候。
“许乔,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得不到想要的,许东涛愤怒质问。
正巧秘书把资料递到她面前,许乔一面看,一面眉头皱得愈紧。
她看见上面的天文数字,手指无意识攥紧了纸张,艰涩开口:“爸,你最近是不是看中什么投资项目?”
许东涛的声音一下子心虚:“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有钱就打过来,没钱就去找傅泊修借,你是他老婆,你们就是一家人,要点钱有什么难的?”
什么难的,许乔觉得这话真可笑。
谁不知道傅泊修心里真正在乎的人是谁,许东涛真想要这钱,还不如让许欣欣开口,说不定傅泊修半点犹豫都不会有,还能多转他几百万。
许乔压着火气:“爸,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你前几个月一直找我要钱,我还没多想,原来你是和人投资,那个项目是别人特意做空过来骗你的,你好歹管控公司这么多年,这点把戏你都没看明白吗?”
“你调查我!”许东涛声音骤然拔高,许是见骗不到许乔,又放低姿态,“你每个月只给我一百万,哪够用。要是这笔项目成功,分红就是几个亿,到时候,我也不用找你要钱了,许乔,我这可是都为你考虑。”
“为我考虑,”气急攻心,许乔喝了一口水捂着心口,“您要是为我考虑,就应该签字前找我商量!”
许东涛什么时候被这么指责过,还是他一直看不上的女儿,但钱现在在许乔手里,他不得不软了声音:“乔乔,爸也是一时糊涂,那么多钱,填不上爸就得坐牢啊!你也不想看着爸年纪这么大还去受罪吧?”
开始了,又开始了。
许乔一阵眩晕,只有这个时候,许东涛才会记得他们是父女。
再拿亲情绑架她。
见她不说话,许东涛一狠心:“三天内必须凑够钱,许乔,别忘了你妈的骨灰还在我手里,还不上钱,我就抱着她一起跳江,我看你到时候怎么面对我们!”
许乔相信他真能干出这事。
秘书这时敲门进来,一脸为难:“许总,工厂那边催着我们补交尾款,公司这边现金暂且没这么多,我是继续拖还是?”
前后无路。
“许总,”秘书小心翼翼观察许乔脸色,“那家工厂是傅氏集团名下产业,如果能跟傅总说说,再宽限几日,等工厂那边交上货,我们把钱款收回,就能补齐尾款了......”见许乔不说话,秘书声音又低下去。
她是跟着许乔一起进入公司的,对许乔的事知道的比别人要多一些。
比如许总虽和傅氏集团继承人是夫妻关系,但感情并不亲近,且傅氏表面看着何许氏交好,其实私底下一直打压许氏。
“许总,我失言了,我会跟工厂那边说再拖延几天......”
“不用,”许乔苍白着脸起身,低血糖造成眼前发黑,手指扶住桌角边沿才站稳,“我会去跟傅氏那边的人亲自说,你帮我稳住公司其他人就好。”
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许乔明白这个道理,备了车,赶去了傅氏。
一到傅氏,就在前台拦下了。
“我是傅总的妻子,请帮我通报一声。”
“不好意思,”前台虽是笑着,说出的话却格外无情,“傅总交代过,不管是谁,只有预约才能进。”
“或者,您也可以跟傅总联系,有他的首肯,您自然可以上去找他。”
见许乔失望拿着手机离开,刚才还客套的笑立马换上鄙夷:“什么人也敢装傅总的老婆?也不打听打听,傅总什么时候结过婚。”
声音小,但还是被许乔听见了。
嘴里泛出苦涩,心脏疼太多原来也会习惯。
傅泊修,甚至对外宣布自己单身。
她这个妻子委实不够格,几年了,连他的生活都无法靠近。
握着手机,犹豫再三,她还是给傅泊修发送短信。
结果依旧石沉大海。
许乔对这个结果不意外,反正她发给傅泊修的消息十有八九不会回,时间还早,他应该在上面办公,只要等就好了。
自然会等到的。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感觉有些冷,傅氏空调开的很足,没一会儿,许乔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请帮我转告一下傅总,说是我来找他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驱散了睡意。
许乔睁眼,正好看见许欣欣站在那,对她冷漠的前台此时快笑成褶,忙不迭恭敬接待:“许小姐,您来了,傅总交代过,您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佣人见许乔脸色不好,把燕窝粥端放在她面前,笑眯眯道:“太太,这些早饭都是先生亲自吩咐我们做的,你试试好不好吃。”
“他让做的?”许乔有些惊讶,眼底也闪烁着几分不可思议。
过去,他从未让人为她做过饭,更不要说亲自让人准备的了。
佣人以为她开心了,继续出声:“是啊,先生特意让我们做点有营养的燕窝粥给你,说你要补充营养,肯定是先生看你最近都瘦了,心疼你了。”
他从来不会心疼她。
他对她的和颜悦色,都是因为许欣欣需要帮助,所以,她又怎么会感动。
许乔低头喝了一口粥,直到咽下去,才无所谓地出声,“他不是出去了么,怎么有时间让你准备。”
“先生今天一早起来让我准备的,太太,看来,先生是真的关心你。”
难道......
她心脏轻轻颤动一下,某种想法在脑海中窜出。
他不是去陪许欣欣了吗?
难道,他真的不想和她离婚?
这想法一出,她眼底划过一抹亮光。
或许,在他心底,她还是有一点位置的。
触动不过两秒,理智再次回到脑海。
他怕离婚不过是怕许欣欣出事找不到移动血库。
想到这儿,女人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受伤。
瞬间,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想多了,他不过需要一个移动血库而已......”许乔低声喃喃,带着几分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她不养好身体,哪有那么多血给许欣欣。
女人的嘴角划过了一丝自嘲的笑,是她想多了,那个男人还会在乎自己不成?
佣人还想说些什么,抬头,傅泊修阴沉的脸色撞入眼底,她吓得身体立马低头,转身进入厨房给傅泊修准备碗筷。
他冷着脸走到主位坐下。
许乔在感觉他到来后,用余光扫他一眼,便继续吃着早饭。
她的无视,让他双眸微眯。
他的想法没错,她真的变了。
以前,看到他在家里,都会高兴得像个孩子,会亲手为他准备早饭,而现在,她直接无视。
佣人把粥放到傅泊修面前,把早点放好,迅速逃离战场。
傅泊修的出现,让她觉得好像身处于寒冬时节。
“现在你既然已经失业,从今天开始,你去我的公司上班。”
收购许氏集团,许乔便没了工作,她如同失去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去。”她一口回绝。
以前,他从来都不让她去他的办公室,现在愿意让她去他公司工作,他又想干什么?
“我是命令你,不是和你商量。”他气定神闲地出声。
“不去。”尽管没什么胃口,她还是喝完碗里的粥。
许乔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继续道:“以前我想去你公司,还被拒在门外,现在让我进你公司,怎么,要公开我们的身份吗?你不怕许大小姐生气吗?”
“许乔,不要一次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他声音骤然一冷。
“我真的没兴趣。”
现在,她连与他共处一室都不想,更不要说去他公司工作。
“除非你答应把妈妈的公司还给我。”她提条件。
当然,傅泊修怎么可能愿意,她也很清楚这点。
其实,许乔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她怎么能让快破产的许氏重新维持了那么久。
只是,赚得再多,也不够许东涛的挥霍。
要不是他一次一次的威胁,让公司亏空,傅泊修怎么有机会收购许氏。
“许氏在你手上迟早宣布破产,给你有什么用?”男人的语气全是不屑。
“就算要破产,也应该在我手上,与你无关,你答应我,我就去上班。”
“不行!”
傅泊修还未出声,一道严厉的声线隔空传来。
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穿着蓝色的旗袍走进来,脸上隐隐带着怒气,而她身后跟着管家。
“妈,你怎么来了?”
她的突然到来,让两人都有些惊讶。
来人是傅泊修的母亲,五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才四十出头。
许乔和傅泊修从饭厅出去,陪着她在大厅坐下,佣人立马沏了茶和端了点心上来,随即又退下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热茶悄然冒着热气,茶香在大厅上空飘散。
端起茶喝了一口,傅夫人这才抬起眼帘扫了一眼许乔,随后视线落在了傅泊修身上。
“你让她出去工作干什么?”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是,工作两个字就让她猜到差不多了。
作为傅家太太,怎么能出去抛头露面。
“我说了多少遍,你安心处理公司的事情就行,许乔在家里操持家务,相夫教子。”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许乔平坦的小腹,好看的柳眉皱起。
“你们都结婚三年了,怎么还没孩子,像我这把年纪,别人已经是两个孙子的奶奶了,许乔,无论如何,今年必须抓紧时间把人生大事办了,什么工作统统放一边。”
傅夫人对许乔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当初他们要结婚的时候,她也没什么态度,只想着,他们结婚了,她就能早日抱孙子,早些享福。
可三年过去了,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她怎么可能不急。
“妈,我们还年轻,不急。”见傅泊修没有出声,许乔扯出笑意解释。
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要孩子。
刚嫁给他的时候,她确实想早些怀上他的孩子,可是,他连碰她的次数都少,而每次碰她,都没有任何前兆,她怎么敢怀。
同样的,傅泊修也不想让她怀。
“妈,我会好好考虑,你今天过来就为了说这事?”傅泊修问得漫不经心,交叠的双腿显得整个人贵气非凡。
许乔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傅泊修。
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先是让自己去工作,后是没有直接回绝傅夫人催孩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傅夫人离开后,许乔淡然出声。
傅夫人不是第一次催他们生孩子,可这是傅泊修第一次回应。
所以,她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你刚刚为什么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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