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镜台季晷的其他类型小说《砸烂女主对照组人设,我要主宰命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夏天尾巴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姑喜欢她,可不喜欢我。”张氏脸色更难看,“你还胳膊肘往外拐!”“我这都是为了谁!”张氏再一看女儿的脸,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但也不错了,可刚看了谢镜台,那才叫做对比惨烈。她想让女儿入宫,少不得还要从谢丝兰这里入手。但谢丝兰也油盐不进。她不像谢渠那样来硬的,但滴水不漏,任凭你好话说遍,一个承诺都没给。谢镜台进入揽芳殿,刚到门口就听见低低的咳嗽声。谢镜台脚步瞬间急了起来,她往里走,看见半靠在榻上的谢贵妃。谢丝兰容貌雍容柔美又大气,面若银盘,听见动静,就看了过来。看见谢镜台,她“哎”了一声,“瞧瞧这是谁啊,竟然也舍得来我这里坐一坐!”谢贵妃脸色有些苍白,说了这话又咳嗽一声,但还是逗孩子的语气和神情似地逗弄谢镜台。谢镜台几步走上前去,端正行...
《砸烂女主对照组人设,我要主宰命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姑姑喜欢她,可不喜欢我。”
张氏脸色更难看,“你还胳膊肘往外拐!”
“我这都是为了谁!”
张氏再一看女儿的脸,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但也不错了,可刚看了谢镜台,那才叫做对比惨烈。
她想让女儿入宫,少不得还要从谢丝兰这里入手。
但谢丝兰也油盐不进。
她不像谢渠那样来硬的,但滴水不漏,任凭你好话说遍,一个承诺都没给。
谢镜台进入揽芳殿,刚到门口就听见低低的咳嗽声。
谢镜台脚步瞬间急了起来,她往里走,看见半靠在榻上的谢贵妃。
谢丝兰容貌雍容柔美又大气,面若银盘,听见动静,就看了过来。
看见谢镜台,她“哎”了一声,“瞧瞧这是谁啊,竟然也舍得来我这里坐一坐!”
谢贵妃脸色有些苍白,说了这话又咳嗽一声,但还是逗孩子的语气和神情似地逗弄谢镜台。
谢镜台几步走上前去,端正行了个礼,“姑母,我当然是想您了,所以就来找您了呀。”少女眉眼灵动,尽是活泼朝气和笑意。
谢丝兰看得心软,但嘴上还是哼了一声,“得了吧,不知道是从哪个不靠谱的小子嘴里得了消息,才舍得来看一眼。”
这不靠谱的小子,当然就是谢镜台的兄长了。
谢镜台要自然而然地坐过去时,就被谢丝兰抬手驱开了,大宫女很有眼色地搬来了别的座位。
“管你为什么来,坐得离我远点儿才好。”
“小心别过了病气。”
谢镜台才不理,她赖着脸直接坐了过去,抱住谢丝兰的手臂,脸颊紧紧贴着,“好姑母好姑姑!”
“我皮实着,才不怕这些。”
“说什么一点小疾,您也就只能唬住哥哥,可骗不了我。”
谢镜台依着这动作,手不经意地探上谢贵妃的手腕脉象。
谢镜台现在也是半吊子医术,她才学不久。但是问水业说她勉强还有些天赋。
此刻脉象一探,谢镜台勉强松了口气。
姑姑的脉象还算可以,但是身体中寒气过重,体虚乏力。
听兄长说,姑姑小时候在老谢府,被小叔害得掉进池子里过。
所以底子出了些问题,子嗣也艰难,入宫这么些年,才有了小皇子,小皇子现下才三岁。
谢贵妃没察觉谢镜台的动作,她把宫人打发了出去。
问起谢镜台最近的状况,谢镜台亲近这个姑姑。
谢镜台说了容娘的事,谢贵妃顿时面露怒色,“真是胆大包天!”
“你和你兄长,都太心软了。”
“这奴婢伺候槐珠是一回事,犯错又是另一回事,她以为,槐珠的乳母,不是人抢着来做的。”
“依我看,他们一家人都不要好过。别说那男人和孩子没得到好处。”
谢镜台正要说什么,谢贵妃就又叹了一口气,“是觉得对方那孩子得留个人照看吧。”
谢镜台,“是的姑姑。”
谢丝兰背离谢家选秀入宫,虽然有大哥在背后,但却也步步走得艰辛。
现在才有个孩子,“罢了。”
“是谁指使她的?”
谢镜台想起刚刚从这里出去的二叔母和谢清,犹豫了一下说了大哥问出来的话。
谢丝兰觉得荒谬的同时,又觉得合理。
“还真是不想看我们太舒坦。”
“对你们也是,对我也是。”
“我才不舒服多久,就带谢清来,说让谢清照顾我。”
谢丝兰冷笑,“想让谢清来照顾我是假,想在皇帝面前露面才是真。”
“要说露面,去那炼丹炉,偷一百颗丹药吃了,保准最能露面!”
“思己,住嘴。”
小厮的话没说完,就被主子低斥了一声。
小厮察觉不对,立时抬头。
只见那不远处,站着一位戴幕篱的小娘子,梅色襦裙,淡青半臂,娉婷婀娜,立在前方,在这肃穆佛殿中十分明艳。
谢镜台在刚刚听见那小厮声音的时候,就意识到来者是谁。
紧跟着的一句话,更是让她确定。
昨夜贼寇的事情没发生,所以她也没有遇见陆权御。
但有些人,总是要对上的。
此番路窄。
谢镜台呼吸一窒,前世种种折磨纠缠,尖言毒语,犹在耳侧。
被无情地掼落在地,被痛斥心肠歹毒,一句自作孽。
让谢镜台便想让今日之窄路,成为陆权御的黄泉路。
他们两个人而已,而自己还有不少侍卫。
陆家袭下来的爵位,现在早已经没多少价值。
甚至陆家此刻捉襟见肘。唯一还让陆家有存在感的,就是陆权御的才名还有容貌。
所以陆权御必须振兴门楣,金榜题名。
只不过现下不过会试才结束没多久。
估摸着结果也快要出了。
但是上辈子秋闱的解元是她的哥哥。
可来年三月,高中榜首的却是陆权御。
谢镜台那时候疯狂迷恋追逐着陆权御,甚至不知道哥哥发生了什么。
谢镜台抬头,隔着幕篱的皂纱看过去,只见比前世她死时年轻许多的青年。
头戴素发冠,一袭丁香褐襕袍,含情桃花眼,向人看来时,平白便温柔含情。
她见过的男子不少,怎么就因为对方救了自己一命,一头栽了进去。现在想来,谢镜台都觉得自己疯了。
谢镜台在看对方时,陆权御也在看这边。
不过只一息,便让开路,“还请小姐先行。”
彬彬有礼,端方君子的模样。
本来见那人没眼色往这边看,秋月顿时在旁边一叉腰瞪眼,怒气冲冲地瞪那主仆二人。
知晓是陌生娘子,还盯着看,好没礼貌。
她刚想牵着小姐往外走,却又见对方识趣让开。
秋月哼了一声,正要跟小姐说什么,谢镜台却就径直从那两人身边走过。
原以为小姐会说两句什么,然后秋月预备骂两句的,这会儿也无处施展。
她匆忙跟上谢镜台,“小姐,你等等奴婢呀!”
春花已经在轿子上铺好软毛垫子,见谢镜台来,她忙不迭把谢镜台扶上去。
看见秋月在后面跑,她忍不住批评,“秋月,你冒冒失失,给小姐丢脸嘞!”
秋月哎呀一声,自个儿爬了上去。
她小心瞥了一眼戴着幕篱的谢镜台,然后跟春花说,“刚刚有登徒子的盯着小姐看!那个小厮,一眨不眨眼的。”
春花“啊”了一声,也立刻生气,“那你有没有把他眼睛挖下来?”
秋月吃惊瞪她一眼,像是惊讶她一张有温度的小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她耸肩,“没有,小姐走了,我追半天呢。”
秋月忍不住又看一眼谢镜台,她性子直接,“小姐,您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这会儿雨停了,但是路还有点糟糕。”她还记得谢镜台昨夜说不爱下暴雨。
虽然小姐之前从没说过。也没这个习惯。
不过小姐多再多新习惯,她也是会一一记得的。
对于别人的冒犯,小姐可不会一声不吭。
从刚刚撞见陆权御之后,一直到两个小丫鬟嘀咕半天,谢镜台都没有说一个字,她连幕篱都没有取下来。
因为生怕自己在某一个不断回想到前世的间隙,她脸上会控制不住露出不合时宜的神情。
然而重来一次,报复陆权御从来不是她首要的目的。
他直接死了,那也太干脆。
马车轱辘辘地开始往山下走,约莫要走上一个半时辰,但因为雨天,路不好走,可能时间会更多。
这条山路谢镜台走过许多次,从前每一次来这里上香,都慢来慢回。
可从未有过这样归心似箭。
她想赶紧回去,见一见自己的家人。
*
寺庙,陆权御上过香,和小厮往外走。
本来洛京有大相国寺,香客如云,但他的母亲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般若寺很灵。
虽然才结束秋闱,但陆权御却已被催着来给神佛上香。
小厮又忍不住在旁边说,“公子,刚那小娘子好生失礼,您好心让她先行,她竟一言不发。”
陆权御回想起刚刚见到的女子,衣服是千柳丝,流光细腻,一匹便价值不菲。
这布料也就洛京有,所以对方应当是洛京人。
他又想起刚刚小厮念叨的,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下一秒就撞见了陌生小姐,心念微动。
但刚刚在门口停留,莫名的,陆权御有种感觉,对方的目光好像在自己脸上停留了许久。那种感觉算不得友善。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陆权御却好奇对方幕篱下的面容。
陆权御没吭声,小厮还想说点什么,却看见自家公子的脸色,立刻也停了话安静下来。
这时有僧人匆匆从外跑来,身后跟着一两名官兵。
“住持住持!”慌慌张张的模样。
住持忙从里出来,看着官兵,一脸茫然,“这是?”
“我等接到报官,菩提寺附近有一村落为歹人所屠,特来向住持问询一些事情。”
带路的僧人脸色发白,显然是被这消息吓了一跳。
而住持听见这话,瞬间也是身形一震,紧跟着闭上眼,佛珠滚动,哀念一句,“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官兵扭头看见陆权御,便也道,“这里的香客,我们也会一并问询,还请留待片刻。”
陆权御听见屠村的消息也有些震撼,“那是自然。”
小厮却关注到,“什、什么离这寺庙很近,这也太吓人了!我们昨夜可住在这寺庙里,歹人没有进来吧?”那等穷凶极恶之徒,若是进来,他们可都会没命。
“官爷,那些贼人抓到了吗?”
“我家公子可是陆……”
“闭嘴!”小厮再被呵斥,小厮本想说陆权御的身份,如果世子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们怎么担待得起。
但陆权御这声呵斥来得又急又利,小厮瞬间不敢再吭声一句。
看见主子冷沉到有几分戾气的脸色,他甚至不自觉打了个颤子。
他犯了公子的大忌,公子出门在外,并不想让许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
侯府没落,在洛京城内,若不是公子才名了得,陆府被提起时甚至无人知晓。如今出了城,这些士兵恐怕根本就不知道。
陆权御克制住自己看这蠢奴的目光,恢复平静才回头,“在下定然知无不言。”
他面容平静下来,但怒火中烧。
忽然又想起之前见到那女子。
气质不凡,身份恐怕也不低。
如果自己有对方的身份,这些官兵都要恭敬十足,而不是通达下令,让他等着。
容娘住在明珠院西侧,单独僻出来的一处。
谢槐珠过去的时候,那边灯还没有灭。
他刚要去敲门时,得到传话,小公子回来了的容娘,正把那金枝缠玉的玉佩,在腰上比了又比,依依不舍地取下来。
抬手揉了下眼,便拿着玉佩往外走。
不知道大小姐发什么疯,送个玉佩而已,虽然这玉佩看着就价值连城,但至于一路上让那丫头嚷嚷得人尽皆知么?
跟在谢镜台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自己才是没见过这种好东西。
现在要拿去找谢槐珠,谢槐珠若是不要,她也不能留下来,必须送回去。
这两姐弟,都要强的性子。稍微帮人做点事,不要太轻松。
容娘又在心里骂了一句谢镜台。
就听见了敲门声,“奶娘,您睡了吗?我是谢槐珠。”
容娘立刻把玉佩拿起,一低头再抬头,眼里带着泪光也,揉了下眼,就变得更加通红。转而用帕子擦了个干净。
紧跟着满面笑容轻步走过去,一把拉开门,“小公子,您怎么晚了,是找奴婢有什么事吗?”
谢槐珠看见容娘的笑脸,他本来是想问谢镜台过来的事情,这会儿就下意识把糕点提起来,“您早上不是说胃口不佳,我就买了些会宴楼的糕点。”
容娘忍不住擦了下眼,“小公子真是有心了……奴婢区区一贱身,何德何能让小公子这般挂在心上。”
她忙让谢槐珠进来坐下,接过糕点放到桌上。
生怕刚刚开门的时候背光,谢槐珠没看见她精心准备的通红的眼睛和泪光。
谢槐珠当然看见了,他坐下来忙说,“奶娘,您别哭啊!您对我这么好,从小就照顾我,买东西就是顺手的事。”
“晚上哭了对眼睛不好,这也没什么好感动的,小事一桩,竟让您感动成这样。您快看,您眼睛都哭红了。”
容娘:“……”
她本正要擦泪,顺势拿出玉佩,引出今日之事。
结果此刻听到谢槐珠这话,顿时眼泪都不知道该不该掉了。
她气得牙痒痒,看着谢槐珠,直接说,“对了公子,今日小姐来了。”
“这是小姐送的玉佩给您。”
谢槐珠这才想起,他本来过来这里还有什么原因。
“谢镜台来这里做什么?而且,她怎么把我的丫鬟全赶走了?”谢槐珠皱眉,显然有点不太高兴。
容娘深深地叹了口气,“那群丫鬟们躲懒,活儿都没干完,就歇下来了。”
“还用了您房间里的…盘子。”
“她们打扫您屋子的时候,看那盘子特别,当然也不敢乱动,可那果子放您房间里,您许久没吃完,估计她们是怕坏了,于是就——”容娘又叹了口气,“小公子,您这可不能怪大小姐,是那几个丫头们没规矩。”
“年纪小,就应该去那干不好活儿就吃不饱饭的偏僻地方长长见识。”
“只是她们几个,笨手笨脚的,力气也不大,看来是会一直饿肚子了。”
谢槐珠没去过庄子,但这么一听,就觉得那里不好过。
他从容娘这话里,没听出小丫鬟有哪里不对,“谢镜台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那果子我确实没吃完。”
因为是阿爹差人送的,他舍不得吃。
但本来送过来就路途不远,那种果子应该也容易坏,谢槐珠没有怎么注意到底坏没坏。
不给丫鬟们吃掉,浪费了也很可惜。
容娘哎哟一声,忙不迭说,“小公子,您可不能这样说,大小姐是您的姐姐,她想怎么管你都是应该的。”
“大小姐还说。”
“您不想让她管,她……”
“她什么?”
容娘拉住谢槐珠的袖子,安抚道,“哎呀,瞧我这张笨嘴,胡说八道。”
“小姐今日才从寺里回来,可能是想夫人了。”
“您今日出门,撞见大小姐了吗?”
谢槐珠本来想追问谢镜台说了什么的,结果听容娘这么一说,就想起今天谢镜台哭的事。
他心想,谢镜台确实心情不好。遇上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吓到了。
不过这个没必要跟奶娘说,于是他只皱眉凝思,“那倒是。”
往常容娘要是这样一卖关子,谢槐珠一定会跟着她的话头走,紧跟着就追问,谢镜台究竟说了什么。
觉得谢镜台又把母亲死去的事盖在他身上,让谢槐珠心里的刺长得更深一些。
容娘没想到谢槐珠这回直接来了个“那倒是。”
她话就有些卡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脱离了掌控。
容娘咬咬牙,她左右也只是上一些眼药而已。
“所以到底还是撞见您了。”
“你们一母同胞,大小姐恐怕是有点心结,那几个丫头本就做了错事,大小姐心情顺畅就好了。”
“大小姐还说,她是长姐,偏要管你呢。”容娘继续瞅着谢槐珠的神情说。
谢槐珠这回顿时冷哼一声,“谁要她管!”
“谢镜台做梦!”
谢槐珠的不满和叛逆和从前一模一样,容娘这才又更加真情实感地笑了起来,“小公子又尽说些胡话。”
谢槐珠拉不下这个脸,他想了想,谢镜台今天哭,他是出于君子礼仪,让让她这个女流之辈。
根本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姐姐什么的。
她小时候就不找自己,还总和别人家的弟弟一起玩。
想到这里,谢槐珠脸上的神情顿时更加紧绷了。
她一定很想让别人做她的弟弟。
谢槐珠转头,“奶娘,我过些天,就让那几个丫头回来。”
容娘愣了下,“为何要过几天?”
谢镜台今日来他院子里逞了威风,但却在自己面前丢了脸。
要是她又来自己面前哭怎么办?
谢槐珠这话当然不好跟容娘说,于是他道,“大哥若是知道这几个奴婢的做法,恐怕也会生气。”
“我不想闹到大哥跟前去。”
容娘听了这话,毫无怀疑,她心里反倒小小一惊,自己有点得意忘形。
大公子,可不是会容忍这种的。
想起大公子那看似病弱的身影,含笑却意味不明的眸子。
她自己何曾不是,一直在走钢丝。
若不是那边给的钱实在多,而谢家这边十分信任她,她也是万万不敢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的。
可是有的事一旦做了,尝到了甜头,就没有回头路。
“可能是人想的多了,什么事都能往那方面联想,所以才搅得心神不宁生了病。”
谢镜台摇摇头,“确实是有些太巧合了。”
“但也只是因为姑姑您的宫女听到了而已,要是没听见。”
“您第二日哪怕听说琉璃瓦砸死了两个宫女,恐怕也不会有别的想法。”
谢镜台口不对心地说,“所以这大概还是巧合。”
谢丝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拂拂真是越来越会说话。这话倒还真能安慰到我。”
“要不是大宫女跟我说了这话,我可能也觉得没关系呢。是姑姑想岔了。”
谢镜台轻轻笑了笑,转移话题,“您说小表弟那天摔了,他没出什么问题吧?”
“那倒是还好,别看年纪小,实际上顽皮得很,我带着他睡觉都睡不安稳。”
“这两日不舒服,怕过了病气。找奶娘和水儿带着的。”
谢丝兰从前是习惯自己的丫鬟水儿伺候自己,但现在又提了三个大宫女。
小皇子一出生,就让水儿也去盯着孩子了。
“那我待会儿去看看小表弟。”
“好啊,这个年纪的小东西,逗起来最有意思。”
“稍微吃岔了东西,自己抽嗝,还要把耳朵捂住,嗷嗷哭说吵到他耳朵了。”
谢镜台也听得忍俊不禁,又和谢丝兰聊了一会儿,谢丝兰就有些乏了。
谢镜台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去看小表弟。
谢丝兰捂嘴又低低咳了一声,打趣说,“我是真要赶紧好起来才对,圣上已经来看过我一次。”
“再来看一次,我怕他是要给我嘴里塞丹药了。”
谢丝兰朝谢镜台眨了眨眼睛。
她这个姑姑是真害怕来自天子的宠爱是仙丹。
谢镜台走出寝殿,一面准备去看小表弟,一面在想姑姑遇到的那个小孩。
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谢镜台刚出来的时候还忍不住闭了闭眼。
她抬手遮了下,秋月凑了上来,“小姐,怎么了?”
“贵妃娘娘还好吗?”
“嗯。”
谢镜台想到了那本锦鲤文,那主角天生有福气,连带着他也能给他身边的人带来福气。
可是姑姑说起的这个小孩,怎么说,是真的挺邪乎。
她刚刚也就是安慰姑姑而已,自己的难免觉得事情奇怪。
而且符合自己前世魂回时,知晓的那话本子。
作为锦鲤文的炮灰,小皇子被驱赶到行宫。所谓天降谶言,就是那锦鲤文主角,一步一步地建立起说话必成真的诡异,然后为众人所信任。
就算是皇帝,也并不例外。
至于姑姑所说的什么鬼神。却又在这里算不上什么了。
毕竟,那是能把人取而代之的天命。
谢镜台沉了沉眉眼,还是打算先去看小表弟。
走到宫殿时,小殿下正抱着一堆小玩意儿坐在地上,水儿和奶娘陪着,殿里只能听见小殿下自己叽里咕噜的哼唧声。
听见脚步,水儿抬头一看见谢镜台,眼睛就是一亮,她轻手轻脚地迎上去,行礼叫人。
谢镜台点了点头,地上的崽像个糯米团子,自个儿玩得可专心了,根本没察觉有人在看他。
水儿气声道,“小殿下总是吵着要娘娘,殿下年纪小,娘娘怕过了病气,都是偷偷看。”
“奴婢们哄了许久,小殿下这会儿才终于自己玩。”
“辛苦了。”
“这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
小东西安静得这么不容易,让谢镜台一时还有些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
不过没等她想通,下一秒幼崽好像察觉什么,突然抬头看了过来。
他忽然想起,那个位列谢谨之后的人,生面孔,名不见经传,谢镜台旁边的人,不就是完美符合这条件么。
他捏着茶杯的力道转紧。
阿棋还没来得及去跟自家公子说这事,哪知道那陆公子就坐在公子旁边了。
面对春花秋月对着他吹胡子瞪眼,阿棋也只能抬手投降。
“两位好姐姐,我们总不能现在当着他的面说人家坏话,虽然这坏话是事实。”
秋月冷哼了一声,瞄准了同样站在外侧的对方奴才。
“那个,看见了吗?”
阿棋知道,她们说的陆公子的小厮。
春花秒懂,“左右现在小姐公子也无事叫我们。”
阿棋表情一下子痛苦起来,他一点都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秒懂。
毕竟都是些文人公子们的聚会,待会儿喝完茶散了,别人的奴婢小厮都体体面面,只有陆公子的小厮被打得鼻青脸肿成为猪头,那多冒昧啊!
可是在两人看过来时,阿棋还是只能投降说好。
然后轻车熟路地去寻人来把对方的小厮引出门去……
*
实在热闹,谢镜台叫了半天楚仪,也没能把她再从薄阳那边叫回来。
她总不能此刻就当着众人的面儿,从好姐妹的未婚夫那里抢人过来。
她骤然针对薄阳,反而会让对方起疑。
况且……谢镜台看着楚仪隔着距离,在薄阳旁边朝她挥手,心绪不能不说复杂。
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只是还没有正式成亲,恐怕楚仪,早就在心里,把薄阳当作了她的夫君。
一旦揭露那事,就如光鲜华丽的外表下撕破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但是比起前世,楚仪被迫在薄府接受这个事实,魂不守舍,心如死灰,连带着楚府都被薄阳这个女婿设计拉入泥沼再后悔莫及。
虽然之后侍郎府的污蔑被人翻案,但遭受的伤害却无法弥补。
谢镜台立刻就要叫春花秋月来办事。
然而这下一扭头,却根本没见着两个丫鬟。
她依稀记得,方才她们是跟阿棋在一起的吧。
这不看不知道,阿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镜台目光环视一圈,厌恶的目光到底落在了陆权御身后。
哦,是他的小厮,也不见了。
谢镜台立刻了然。
谢镜台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的人身上,“说起来,你对春闱有把握吗?”
谢镜台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前世似乎也并不知道秋闱其他考中的人。
她并不在乎。
她今生,也是第一次见柳彧,却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
很乐意和他说话。
柳彧脸红红地摆手,“在下没把握。”
“也不知道运气怎么就来了,但是我希望我的运气,能一直这样好。”
“光凭运气,就能压过别人,甚至还是洛京中的佼佼者。”
“我现下坐在你身旁,也能沾一沾你的好运气吗?”
柳彧被谢镜台说得哑口无言,“唔,在下,在下是有一点会做题的,运气也有。”
“如果小姐希望,那在下也希望小姐能有好运气做任何事。”
谢镜台看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很努力地忍住了笑容。
她道了句谢,片刻后,就找另一旁的人说话了。
柳彧对谢镜台突然找旁人说话的动作也愣了一瞬。
但他没觉得有什么,他隐约知道,身边这位谢小姐,貌似在洛京城里很能说得上话。
不然方才就不会她一开口,其他人就都收敛了。
想到这点,柳彧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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