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灶神像是假的......”
我抹开经年累月的烟炱，露出彩绘木雕的真容。
本该是灶君慈祥的脸，此刻却变成穿蓝布裙的女子，双手捧着自己滴血的心脏。
雕像底座刻着蝇头小楷。
苏门第七女明玉，以心血饲灶，保家宅百年安宁
指尖抚过“饲”字的刻痕，木刺扎进皮肉。
血珠滚落在雕像眼眶里，整面灶墙突然震颤。
砖石簌簌剥落，露出藏在夹层中的陶瓮。
瓮口封着七道黄符，最外层的朱砂咒文已褪成暗红。
符纸掀开的刹那，腐臭味扑面而来。
瓮底沉着件婴儿襁褓，蓝布上绣着并蒂莲。
莲心处缀着银镯碎片，与我腕间残存的镯子严丝合缝。
襁褓里蜷缩着具干尸，不足一尺长，头骨凹陷处插着根银簪。
“这是......”
我拔出银簪，干尸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窝。
灶台上的烛火无风自动，在墙面投出巨大阴影。
孕妇被按在祠堂地上，老太婆用铜盆接住新生儿的脑髓，混着桂花糕塞进产妇嘴里。
“苏家女儿，生来就是药引。”
老太太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的蓝布裙下伸出数十条婴儿手臂，每条掌心都长着朱砂痣。
“你以为逃得掉？”陶瓮突然炸裂。
干尸的指骨抓住我脚踝，灶神像的眼珠开始转动。
林楠满身是血地撞进来，手里攥着半截桃木钉。
“快走！她在灶台底下养了......”
话音未落，干尸的胸腔突然裂开，涌出密密麻麻的蛊虫。
那些裹着淡金色粘液的虫子爬上我的小腿，所过之处泛起细密的血珠。
林楠的桃木钉扎进干尸天灵盖，黑血喷溅在灶神像上，木雕的脸竟开始融化。
“用这个！”
他抛来半块八卦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