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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鬼戏沈乾莺莺无删减+无广告

鹤别秋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子忽然止住,换成了阴森可怖的笑声。沈乾看着不断逼近的傀儡,双手用力往前爬,双脚在地上磨出一道道血痕,而门早就被我从外面上了锁。我躲在拔步床后面柜子的暗道里,看着他在地上哀号挣扎,心里却没有一丝痛快。不够,远远不够!直到沈乾声嘶力竭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我和小翠才破门而入。我伸手去扶沈乾,隔开他的视线,小翠一个箭步冲上去收了悬着的傀儡丝,将木偶取下来扔到地上。“七姨太,就是这东西作怪。”沈乾已经魔怔了,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木偶往后缩,我轻轻拍着他的肩安慰。“没事了乾哥。小翠,拿去烧了。”我推着沈乾,让他亲眼看着木偶在院中被焚毁。“戏服!还有戏服!”我捡起旁边的戏服扔进火里。烧了便烧了吧,像这样的东西,我还有不少。9烧掉木偶之后,沈乾的精神状态...

主角:沈乾莺莺   更新:2025-02-22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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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鬼戏沈乾莺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子忽然止住,换成了阴森可怖的笑声。

沈乾看着不断逼近的傀儡,双手用力往前爬,双脚在地上磨出一道道血痕,而门早就被我从外面上了锁。

我躲在拔步床后面柜子的暗道里,看着他在地上哀号挣扎,心里却没有一丝痛快。

不够,远远不够!

直到沈乾声嘶力竭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我和小翠才破门而入。我伸手去扶沈乾,隔开他的视线,小翠一个箭步冲上去收了悬着的傀儡丝,将木偶取下来扔到地上。

“七姨太,就是这东西作怪。”

沈乾已经魔怔了,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木偶往后缩,我轻轻拍着他的肩安慰。

“没事了乾哥。小翠,拿去烧了。”

我推着沈乾,让他亲眼看着木偶在院中被焚毁。

“戏服!还有戏服!”

我捡起旁边的戏服扔进火里。

烧了便烧了吧,像这样的东西,我还有不少。

9

烧掉木偶之后,沈乾的精神状态慢慢恢复,但肚子却大了起来。

他突然变得很爱喝水,一天喝的水快赶上我和小翠两人十来天喝的了。

起初他只是以为自己胖了,没想到肚子越长越大,俨然一副怀胎五六月的模样。

“少爷怎么怀孕了?”

小翠捂着嘴打趣,沈乾将手中的茶盏砸到她头上,殷红的血流下来染红了半张脸,沈乾吓得别过头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编排我?”

小翠抹了一把血冲我笑。

“您瞧,和有身孕的人一模一样,脾气真大。”

我也跟着她笑,直到沈乾将手边能砸的东西全砸了我们才停下来。

“乾哥你别急,我去给你请大夫。”

我去城中绕了一个来回又回来,叹着气冲他摇头。

“郎中说沈家闹鬼都不愿来,只请到了城东头的一位大夫,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俺是兽医。

八年前,沈乾单膝跪在师父面前,手捧着一对翡翠耳坠,求娶师父做他的三姨太。

师父应了他,却落得个身死魂消的下场。

今日,他也是这般跪在我的面前,饱含痴情地望着我,唤我“莺莺”。

我朝他笑了笑。

就用沈宅的戏台,唱一出鬼戏吧。

“良辰美景奈何天”,冤死的鬼要来索命了。

1

师父离开戏班几年后,我成了江南盛极一时的傀儡师。

而今夜的傀儡戏,又同往常一样,座无虚席。

我唱尽一支《织锦回文》,木偶的描金指尖划过灯影,水袖堪堪扫过前排看客的茶盏。人群中的喝彩声里,沈乾将银锭放在戏台边缘。

我抱着木偶鞠躬致谢,接过看客送来的打赏回到后台时,沈乾已经在那儿等我。

“洛姑娘,你的傀儡戏比起当年红极一时的柳梦馨,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样的说辞我听过许多,但从沈乾嘴里说出来,则多了些趣味。

我朝他微微欠身,笑道:

“公子谬赞。柳师父是大家,比不得的。”

“洛姑娘谦虚了。柳梦馨的戏我看过不少回,她的傀儡戏,不如你。”

沈乾像是自来熟一般坐在我的梳妆镜前,他指尖沾着朱砂,在镜面写下“烟丝醉软”四个字,正是师父演杜丽娘时最爱的唱词。

他捻起我妆台上的傀儡丝,我心头一颤,袖子下的手攥成拳。

“初次见面,在下沈乾,不知道洛姑娘可有印象?”

他日日都来,回回都坐在台下正中间第二排的位置,我自然是有印象。况且,这也不是我与他初次见面。

八年前师父在秦淮画舫上教我《织锦回文》,那时沈乾正撑伞立在船头,雨珠子顺着伞骨滴在师父未完成的绣绷上。

我师父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傀儡师,她生得一副好嗓子,手也巧,十五岁时便声名鹊起。

她不仅傀儡戏一绝,生得也
飞檐时,沈乾的皮鞋声在廊下响起。

“乾哥尝尝这蟹黄包,扬州师傅的手艺可还地道?”

他指尖蹭过我手背取筷子时,我佯装羞怯侧身,发间珍珠步摇正扫过他喉结。他喉头滚动着吞下汤汁,却笑盈盈地盯着我看。

午后账房先生来回事,我执团扇倚在沈乾肩头。

“昨儿瞧见乾哥的怀表链子旧了,这笔茶叶盈余,正好够打条赤金绞丝链。”

他大笑着揽我入怀,未瞧见我袖中暗记的朱砂笔迹,那处亏空早被我挪到六姨太的脂粉账上。

暮色初临时,我换了身月白软缎旗袍候在花厅。留声机淌出《夜来香》的调子,水晶杯里的红酒是托洋行新到的波尔多。

沈乾进门时,我赤足踩上波斯毯,腕间金铃随腰肢轻晃。

“乾哥上月说想看胡旋舞,莺莺新学的可还入眼?”

他扯松领带追着我旋转的身影,连外头下人唤他都不曾听见。那副痴迷的模样,真像是满心满眼都是我了。

更深露重时,我伏在沈乾汗湿的胸膛画圈。

“昨儿路过永安百货,瞧见一件英国呢大衣……”

“买!明日让账房支五百现洋。”

纱帐外的烛火噼啪爆出灯花,我在他鼾声里轻笑。

他为了我日日冷落其他几房,下人们都道少爷最疼我,沈母夸我懂事,不似从前的三姨太那般惹人生气。

我知道沈乾不喜欢善妒的女人,我便处处打听他的喜好,尽心尽力扮演一个知进退懂分寸的知心人。

少奶奶整日吃斋念佛不管事,我渐渐成了沈乾妾室中最能说得上话的,下人们谨小慎微地伺候着,进出沈宅的大小院落察看家具置办便成了理所当然。

师父留在府里的东西,我得拿回来。

沈家后院的西府海棠开得正艳时,我在樟木箱底翻出一件褪色的戏服。

水红缎面上绣着折枝海棠,粗浅的针脚歪歪扭扭,是我八岁那年亲手绣上去的。我摩挲着领口磨破的绲边,恍
惚看见十五岁的柳梦馨蹲在雪地里,怀里抱着襁褓的我,手指冻得比戏服上的银线还白。

光绪二十三年的雪下得邪性,足足下了半月才堪堪停住。

下了戏的柳梦馨抱着戏班道具往破庙躲雪,听见婴啼从城隍庙石像后传来。褪色的襁褓里裹着个浑身青紫的女婴,脐带上凝着冰碴,哭声比庙檐下的铜铃还细。

“班主说养不活,咱们自己都吃百家饭,就留在这儿吧。”

同门的师姐往火堆里添柴,柳梦馨解下棉袄裹住我,把最后半块馍掰碎了泡水喂我。

“养得活,我来养。就叫清婉吧,跟我姓,戏文里说‘清歌婉转雕梁尘’,多好。”

那年她也还是个孩子,抱着我四处找人喂奶,别人不愿便自己吹了米汤来喂我。虽然饿得皮包骨,但好歹还是活下来了。

我三岁那年,戏班子在滂沱大雨里赶场。师父把我裹在油布里,自己淋得透湿。我缩在帘子后面,看台下的看客扔铜钱砸中她额角,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在手中的丝线上。她的手指灵活翻飞,为我演示《目连救母》的莲花步。

我为她擦去额角鲜血时,她从怀里掏出贵人赏的窝头递在我手里,那是大雨倾盆中仅有的温热。

五岁生辰那日,班主同意了让我留在戏班学傀儡戏,师父用碎布头给我缝了第一具傀儡。我们在破庙的月光下排演《西厢记》,她唱红娘我扮莺莺。

“我们清婉将来要做顶厉害的傀儡师,让全南京城都抢着送银子。”

可红娘嫁了人,莺莺也真成了莺莺。

“莺莺怎么在这儿?”

沈乾的声音惊落我手中的戏服,将我从回忆中拉出来。他弯腰捡起掉落的戏服抖了抖,摩挲着戏服上的海棠。

“这旧衣裳倒别致,就是这海棠难看了些。”

“府里怎么会有落了灰的戏服?”

“想不起来了,许是从前人的旧物。明日我叫裁缝照着做件新的,莺莺穿给我看吧。”

我笑着应下,指甲掐进掌心
愿做我第七房姨太?”

他单膝跪地满眼赤诚,端得一副痴情模样。

戏班众人屏息望着我,后台的傀儡突然挣脱丝线,就着留在梁柱上的水袖吊在半空。描金指尖扫过沈乾后颈时,他打了个寒战,我微笑着扶住他颤抖的手。

“沈公子可知,我的《牡丹亭》,要搭三尺高的戏台?”

“沈某明日就拆了西跨院,给莺莺搭全南京最大的戏台。”

我接过他手里的翡翠耳坠戴上,戏班的老琴师突然拨错一个音,弦断的争鸣惊飞了檐下的燕。

“班主那边……”

“早打点好了。”

沈乾笑着掏出张地契。

“城南三进宅子,够他们安度晚年。”

安顿戏班那夜,老琴师将断弦缠在我腕间。

“清婉,这《牡丹亭》的调门起高了,当心破嗓。”

我知道他想劝我,这么多年他带我走南闯北,就是想让我放下仇恨。

但怎么能呢,多少次午夜梦回我都听见师父的呜咽,多少年的苦心经营,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这出戏我演了多年,断断不会有半分错漏。

上梁不正下梁歪,沈家的下人都拜高踩低。为了能够在沈家稳住地位,能自由出入而不被怀疑,嫁入沈家之后,我变着法地讨沈乾欢心。

晨雾未散时,我已对镜描好醉烟妆。

沈乾最爱我眼角那抹海棠红,说像极了烟雨楼头将绽未绽的花苞。我捻起珍珠粉扑,在颈侧薄薄敷上一层茉莉香粉,他昨夜醉后呢喃过,这味道比六姨太的巴黎香水还勾人。

“七姨太,少爷说今早要去码头验货。”

小翠捧着铜盆进来,我截住她的话头,从珐琅食盒取出蟹黄汤包。

“少爷胃寒,得先喝碗姜枣茶垫着。”

青瓷碗底特意压着张戏票,是今夜天蟾舞台的《霸王别姬》。他上周多瞧了两眼的广告,我早差人包了二楼雅座。

日头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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