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镜的他,在今天带上了那副尘封已久的墨镜。
用憔悴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落魄,“什么时候走?”
“周末就走。”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国外的饮食。”
“这就不劳沈公子您操心了。”
“宣宣,我没去爸的生日宴,是因为宋月那天站在公司楼顶威胁我要自杀,我当时也没办法,要是宋月真的为了我跳下去,那可是一条人命,我怎么负担得起…你这么喜欢当好人,以后可以随便当了。”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他突然大喊了一声,我转身看见他摘下了墨镜,看见他发红的眼眶,他跑到了我的面前,毫不掩饰他经历的悲伤,“顾凌宣。”
“周末,我能去送送你吗?”
“不能。”
我再次转身,这一次转身,永生不打算再回头。
“顾凌宣,顾凌宣!”
“她走了,她走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迷迷糊糊中听见,越来越多的嘈杂声,像一团雾一样,聚集在我的身后,“这小伙子,怎么还跪下了啊!”
“要我说啊,人家姑娘不是无缘无故跟这样一个帅小伙离婚,肯定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
“出轨吗?
那可不值得原谅。”
“男人就是这样,既要又要。”
……上车后,接到陈不然给我打的电话,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上来那一连串话珠子就像放鞭炮一样,响个不停,说她昨天晚上劈头盖脸骂了沈逸尘一顿,还把宋月在私下的那些龌龊之事,全都告诉了沈逸尘。
“还得是你。”
“怎么样,我给你送的欢迎礼还喜欢吗?”
“喜欢。”
出租车急切拐了个弯,我的人生也应该要迎来崭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