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证人保护程序启动。”
张医生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从广播传出，却在说到“院长正在”时突然变成刺耳的忙音。
更衣镜突然映出两道重叠的黑影，林浩的球鞋碾碎最后半块蛋黄酥，苏瑶的水钻指甲正抵着消防栓的玻璃门 —— 那里藏着全院唯一的对外通讯设备。
伍悦拽着老周撞开安全通道的门。
苏瑶的水钻指甲卡在消防栓锁孔里，通风管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密码是去年院长生日！”
李护士从二楼探出半截身子，扔下来的门禁卡正巧掉进贺霖滴着草莓汁的档案袋。
粉红色液体渗进卡套，晕出个扭曲的笑脸。
监控屏蓝光里，林浩正把蛋黄酥碎渣扫进证物箱。
“病人不能乘坐电梯。”
他抬脚踩住伍悦的拖鞋，“除非……”伍悦突然扯开他染血的耳钉。
更衣柜第三格暗层的电子音混着电流炸响，老周哆嗦着掏出一盒受潮的薄荷糖——糖纸里裹着苏瑶签字的药品调包记录。
院长办公室的铜把手结着霜。
贺霖的白大褂下摆还在滴水，他甩出三张CT片：“苏瑶篡改了七次脑电波报告。”
泛黄的胶片上，草莓状光斑正在吞噬林浩伪造的癫痫波形图。
苏瑶踹翻茶几时，老周正用指甲抠开薄荷糖锡纸。
“2月14日护士站断电六分钟。”
糖块在他舌头上弹跳，“林医生用我的指纹刷开了危险药品柜。”
贺霖忽然按住伍悦颤抖的手腕。
他西裤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注射器，针管残留液里浮着细小的草莓籽——正是苏瑶上周销毁的新型致幻剂样本。
“监控视频备份在住院部顶楼水箱。”
张医生的声音突然从院长电脑里炸响，画面里的林浩正在给苏瑶耳垂涂抹消炎药膏，他白大褂右口袋鼓出录音笔的轮廓。
院长摔碎了保温杯。
瓷片溅到伍悦脚背时，贺霖突然侧身挡住飞溅的热水。
他后颈沾着片干枯的草莓叶，像是刚从种植园回来。
“解除一级监管。”
院长签字的钢笔尖戳破三张病历，“即日起恢复伍悦的团体治疗资格。”
苏瑶的香奈儿外套勾住门把手，林浩的耳洞又开始渗血。
他们倒退着撞翻走廊的盆栽架时，贺霖正用酒精棉擦拭伍悦手背的烫伤。
“我见过你喂流浪猫。”
贺霖的镊子夹起半片碎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