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悠然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拾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默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通知上。这张通知的纸张已经泛黄,边缘也有些卷曲,显然已经张贴了一段时间。通知大致内容是,国家为了进一步推动铜城冶炼发展,让铜城冶炼在全国更创辉煌,派遣京都工业大学5名大学生前往铜冶炼工作实习。“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陈默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抚摸着通知上的文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自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大学生在全国都是凤毛麟角,个个都有着光明的前途。大学生固然可贵,但陈默欣喜的原因并非国家为铜冶炼派遣大学生,而是因为在这5名大学生里有对他一生影响至深的人。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前世的点点滴滴。如果他没有记错,吴育哲和林悠柔这一次就在被派遣的5名大学生其中。“吴育哲......”陈默...
《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陈默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通知上。
这张通知的纸张已经泛黄,边缘也有些卷曲,显然已经张贴了一段时间。
通知大致内容是,国家为了进一步推动铜城冶炼发展,让铜城冶炼在全国更创辉煌,派遣京都工业大学5名大学生前往铜冶炼工作实习。
“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陈默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抚摸着通知上的文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自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大学生在全国都是凤毛麟角,个个都有着光明的前途。
大学生固然可贵,但陈默欣喜的原因并非国家为铜冶炼派遣大学生,而是因为在这5名大学生里有对他一生影响至深的人。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前世的点点滴滴。如果他没有记错,吴育哲和林悠柔这一次就在被派遣的5名大学生其中。
“吴育哲......”陈默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
吴育哲,那个京都的富家子弟,冶炼行业的高材生,高高的个子可是全厂的独特标致。当年陈默与他强强联手,为铜城冶炼厂创造了多次奇迹。两人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携手力挽狂澜,成就了彼此,一个成了董事长,一个成了总工程师,也成就了一段珍贵的友谊。
想到这里,陈默忍不住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往事如烟,如今一切都要重新开始,眼里满是期待。
“还有林悠柔......”陈默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
林悠柔,林悠然的妹妹,同样是知青,却与姐姐截然不同。温柔善良的她,给了陈默难得的温柔和理解。前一世,只有她一直相信陈默的清白,并在陈默入狱后给予帮助。陈默终身未娶,同样林悠柔也终身未嫁。如果陈默没有一再纠缠林悠然,也许林悠柔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当然,这位化工行业的高材生也为铜城冶炼做出了非常多的贡献。
“明天就到金城了......”陈默看着通知上的日期,心中暗暗盘算着。他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迎接这两位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
他伸手将通知从宣传栏上轻轻揭下来,小心地折叠好,放进口袋里。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陈默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宣传栏,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修长,脚步坚定而有力。
回到家,推开略显破旧的木门,昏黄的灯光从屋内透出来,映照出父亲母亲忙碌的身影。
“爸妈,我回来了。”陈默走到母亲身边,轻声说道。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林母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说道,眼角的皱纹里充满了慈爱。
陈默点点头,走到水缸旁,舀了一瓢水,简单地洗了洗手。
陈默洗完手,走到饭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一碟咸菜,一碗稀饭,还有一小碟炒鸡蛋。
昏黄的灯光洒在桌子上,映照出食物朴素的颜色。鸡蛋炒得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在清贫的家中显得格外珍贵。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着,感受着鸡蛋的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林母坐在他对面,慈爱地看着他,时不时地往他碗里夹菜。“慢点吃,别噎着。”
陈默点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看着母亲关切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父母的爱是他最大的动力。
“妈,厂里最近效益不太好,您和爸平时省着点花。”陈默看似随意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唉,可不是嘛。”林母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厂里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家里的积蓄也快花光了。你爸今天下班又忙着去跑运输了,希望能多赚点钱。”她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陈默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只有尽快解决厂里的问题,才能真正改善家里的生活。
他默默地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拿到厨房洗刷干净。水流哗哗作响,冲刷着碗筷上的油污,也冲刷着陈默心中的焦虑。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默拿出纸笔,借着昏黄的灯光,开始起草关于改进硫化铜精矿冶炼技术的方案。
他将2024年的先进技术与1983年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力求找到一条最适合铜城冶炼厂发展的道路。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房间里只有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方案的改进并非易事,陈默需要考虑诸多因素,包括设备的更新换代,原材料的供应,以及工人的技术水平。他需要在现有条件的基础上,尽可能地提高金属回收率,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质量。
他反复推演着各种方案,不断地修改和完善。他将2024年的先进技术进行拆解和重组,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又能适应1983年的实际情况。
他仔细思考着如何将方案呈现给即将到来的实习大学生,以获得他们的支持。
他知道,这些大学生都是高材生,拥有扎实的理论知识和创新的思维,他们的加入将会为厂里的技术改革注入新的活力。特别是吴育哲和林悠柔,他们的专业知识和对他的信任,将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房间里的灯光也显得愈发昏暗。陈默终于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疲惫感席卷而来。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的凉意。他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将天空染成一片金红色,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新的一天,新的挑战即将到来,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换上那套特意找出来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对着镜子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匆匆出门,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陈默来到厂区门口,保安室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鼾声。他轻轻地推开门,一个身材臃肿的保安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陈默没有打扰他,径直走进了厂区。
清晨的厂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二氧化硫味,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气味。路边的杨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为这略显冷清的厂区增添了一丝生气。
陈默径直走向办公楼,他需要找到张援朝,争取和他一起去火车站迎接实习大学生。
他来到张援朝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张书记,您在吗?”
“进来。”张援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陈默推门而入,看到张援朝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张书记,打扰您了。”陈默走到张援朝面前,恭敬地说道。
张援朝抬起头,看到是陈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小陈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张书记,我听说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今天早上就要到了,我想申请加入欢迎队伍,一起去火车站迎接他们。”陈默开门见山地说道。
张援朝放下手中的文件,沉吟片刻,“小陈啊,你去火车站干嘛?欢迎队伍有厂办的人负责就行。”
陈默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张书记,这批实习大学生都是高材生,我想提前跟他们接触一下,了解他们的专业特长,以便更好地安排他们的实习工作。”他顿了顿,补充道:“特别是其中有两位学生,一位是化工专业的,一位是冶金专业的,正好是我们厂里目前最需要的专业人才,我想跟他们探讨一下关于改进硫化铜精矿冶炼技术的方案。”
张援朝听到这里,来了兴趣,他坐直身体,看着陈默,“哦?你还有改进冶炼技术的方案?”
“是的,张书记,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已经有一些初步的想法了。”陈默语气坚定地说道。
张援朝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这样吧,你这会就去车队和厂办主任老李一起去火车站接这些学生。”
“谢谢张书记!”陈默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小陈,好好干,厂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希望你能为厂里做出更大的贡献。”张援朝鼓励道。
“我一定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陈默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快步走在厂区的道路上,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握紧了手中的通知,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今天,他将见到两位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而这,也将会是他改变命运的开始。
可当他看见在车队同样等待的熟悉身影后,脸上再没有了笑容。
“陈默,你大爷的,你怎么也在这!”葛爽厌恶的喊道。
陈默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目光从林悠然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张援朝身上。“张书记,虽然我洗清了强奸的嫌疑,”陈默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但林悠然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她和葛爽之间的事情,还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援朝点点头,表示赞同。
“林悠然,”张援朝语气严肃,“现在,你必须说实话,孩子到底是谁的?”他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林悠然,仿佛要看穿她的一切伪装。
林悠然依旧哭哭啼啼,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众人。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落叶。
“我…我......”林悠然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时不时地偷瞄一眼葛原,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葛原坐在一旁,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狠狠地瞪了林悠然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林悠然,”张援朝加重了语气,“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诊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林悠然被张援朝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张书记,您别吓唬悠然了,她…她胆子小…”葛爽连忙站出来,挡在林悠然面前,试图转移张援朝的注意力。他说话时,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张援朝的眼睛。“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张援朝并没有理会葛爽,他依旧紧紧盯着林悠然,语气严厉地问道:“林悠然,我再问你一遍,孩子到底是谁的?”
林悠然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她崩溃地大哭起来,“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句话,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沾湿了她的衣袖。
陈默看着林悠然这副模样,心中充满了厌恶。他知道,林悠然是在演戏,但她越是演戏,就越是证明她心里有鬼。
陈默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直视林悠然,缓缓说道:“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会不知道?”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嘲讽,仿佛一把尖刀,直刺林悠然的心脏。林悠然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低着头,不敢与陈默对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1983年,DNA技术还未全面普及,众人对这新鲜玩意儿认知不足。陈默作为2024年的现代人,当然清楚林悠然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不是葛爽的,而是葛原的,他之所以提出和葛爽做親子鑒定,就是为了扰乱他们的阵脚,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陈默微微一笑,转身对张援朝说道:“张书记,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葛爽和林悠然腹中胎儿的DNA相似度高达93%,这足以证明他们之间…”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葛爽和林悠然,然后才继续说道,“关系匪浅。”
诊室里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葛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狠狠地瞪了心虚看向自己的林悠然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愤怒。葛爽则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灵魂。
葛爽猛地站起身,指着陈默,声嘶力竭地喊道,“一定是你在搞鬼!你…你陷害我!”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着陈默,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陈默无视葛爽的指控,看了看浑身颤抖的林悠然,又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一直坐在众人后面椅子上的葛原,随后慢慢说道:“这关系有可能是父子,但也有可能是......”陈默未说出口,却被一直沉默坐在后面的葛原打断。
葛原猛地站起身,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青年。他以飞一般的速度走到葛爽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诊室里格外刺耳,就连刚刚还在哭哭啼啼的林悠然也在这一刻平静如一只小猫。
葛爽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诊室里很安静,阳光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几块不规则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墙上贴着“计划生育好,政府来养老”的标语,已经有些泛黄,边角也卷了起来,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年代的印记。一个老式吊扇吱呀吱呀地转动着,却无法驱散空气中的沉闷。
葛原颤抖着手,指着葛爽,声音嘶哑:“孽子!你…你…你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你…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他老泪纵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捂着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葛爽捂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不敢看葛原的眼睛,也不敢看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不仅仅是来自父亲的巴掌,更是来自内心的羞愧和悔恨。
葛原转身面向张援朝和其他几位民警,老泪纵横,“张书记,各位同志,我葛原这辈子清清白白,兢兢业业,却…却生出了这么个畜生!作为厂长,我…我对不起党,对不起职工,对不起组织的培养!”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羞愧都发泄出来。“我…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东西!他…他简直是丢尽了我们葛家的脸!”他说着,又狠狠地瞪了葛爽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恨。
1983年的医院诊室,简陋而陈旧。墙上的白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灰色的水泥墙面。两张病床并排摆放着,床单洗得发白,上面还有一些污渍。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和药品。窗户上的玻璃有些模糊,窗台上摆放着一盆蔫巴巴的吊兰,几片叶子已经枯黄。墙角的痰盂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与空气中弥漫的药味混合在一起,令人感到窒息。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病历本,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他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黑框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无奈的光芒。
葛原还在不停地自责,他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
张援朝看着葛原这副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葛原的肩膀,安慰道:“老葛,冷静点,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要不是2024年的陈默知道葛原的人品,恐怕此时他也会相信葛原是一个清清白白,家风严肃的好厂长,好父亲。
清清嗓子后,陈默冷笑一声。“张书记,葛厂长,我刚刚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也许…”
陈默扯着嗓子问道:“李主任,还有多长时间到金城?”
坐在副驾驶室的李主任回头看了一眼后斗上颠簸的两人,大声回应道:“还有两个小时呢!”
尘土飞扬的土路上,卡车剧烈地颠簸着,陈默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他用手紧紧抓住车厢边缘,以保持身体平衡。
见陈默没有理自己,葛爽摸了摸自己梳得一丝不苟的油头,露出了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洋洋得意地说道:“我是去接我小姨子,林悠然的妹妹,林悠柔。陈默,你呢?去干嘛?”
他特意提高了音量,似乎生怕陈默听不见。说完,他还不忘挑衅地瞥了陈默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优越感。
陈默转头看向葛爽,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去接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为厂里的技术革新做准备。”
他特意强调了“技术革新”四个字,他知道,这是葛爽的痛点。
果然,葛爽听到这几个字,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屑地说道:“技术革新?就凭你?一个初中生,懂什么技术?”
他挺了挺胸脯,骄傲地说道:“我可是冶炼中专生,未来的冶炼技师!你跟我比,差远了!”
“学历不代表能力,葛副段长。”陈默语气依旧平静,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嘲讽。“况且,厂子效益不好,马上面临裁员,你这个准冶炼技师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稳了吧?”
陈默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葛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你胡说八道!厂子效益不好,是因为你这种尸位素餐的家伙太多!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自己提交辞呈,别到时候被开除了,丢人现眼!”
他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滚”的手势。
“葛副段长,与其担心我,不如先想想自己吧。”
陈默白了葛爽一眼,便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窗外。
路边的景色飞速倒退,黄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味道。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夜未眠加上路途颠簸,让他感到有些疲惫。
葛爽被陈默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气急败坏地骂道:“陈默,你只会耍嘴皮子!”
他狠狠地踢了一脚车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叫嚣,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假寐。路上的颠簸,让本就熬了一夜书写方案的陈默昏昏欲睡。他需要养精蓄锐,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葛爽见陈默睡着了,暗骂一句“装模作样”,便挪到车厢的另一个角落,也闭上了眼睛。
卡车继续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前行,车厢里只剩下发动机沉闷的轰鸣声和两人此起彼伏的鼾声。阳光透过车厢的缝隙洒进来,照在两人的脸上,勾勒出他们截然不同的表情,一个平静安详,一个阴沉扭曲。
两个小时以后,卡车终于到了金城火车站。颠簸的土路让卡车上的每一个人都吃尽了苦头。林主任拍了拍后斗,陈默和葛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醒来。
一下车,葛爽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他拍了拍浅蓝色确良衬衫上的灰尘,又用手随意地抹了把脸,随后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略显凌乱的油头。
他一边整理,一边还不忘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人来人往的金城火车站广场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葛爽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灰尘的的确良衬衫,皱了皱眉,不满地嘟囔道:“这破路,真是脏死了!我的新衣服都弄脏了!”
陈默这时才慢悠悠地准备跳下车,他扶着车厢边缘,小心地往下探了探脚。不料,葛爽正好站在车下,陈默这一脚下去,正好踩在了葛爽的脚背上。
“哎哟!”葛爽一声惨叫,一个没站稳,立马摔了个狗吃屎,灰头土脸地趴在了地上。他狼狈地抬起头,看着自己沾满灰尘的的确良衬衫和散乱的油头,再看看自己沾满灰土的脸,顿时怒火中烧。
陈默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弯下腰,伸出手,故作关切地说道:“葛副段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还以为你在车下等我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笑意,肩膀微微颤抖。
葛爽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怒视着陈默,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陈默!你他娘的就是故意的!”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颤抖。
“葛副段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陈默收起笑容,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哪知道你站在车下?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葛爽气得脸色涨红,指着陈默的鼻子,刚要开口骂人,就被李主任打断了。
李主任黑着脸,从副驾驶室走了下来,一把拉住快要动手的两人,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这里是金城火车站,人来人往的,你们这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丢不丢厂里的脸!”他说着,又瞪了葛爽一眼,“葛爽,你赶紧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别给大学生和老百姓看笑话!”
葛爽被李主任训斥了一顿,虽然心中依旧怒火中烧,但也只得乖乖地走到一旁,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他一边整理,一边还不忘偷偷瞪陈默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李主任看着葛爽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对陈默说道:“小陈,你也去帮帮忙,把横幅拉起来。”
“好的,李主任。”陈默点点头,走到卡车后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京都工业大学实习生来我厂实习指导”。他将横幅的一端递给葛爽,示意他一起拉起来。
葛爽看着陈默心里不爽的问道。“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
陈默摇摇头。“接不接你小姨子了?”
“什么?!”葛爽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陈默的鼻子破口大骂:“陈默,你他娘的耍我呢?!让我给你当副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他气得脸色涨红,唾沫星子四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挥舞着手臂,像一只被激怒的公鸡。
葛原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陈默会提出如此要求。他皱着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轻响,打破了诊室里诡异的沉默。“陈默,”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默面不改色,迎上葛原的目光,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厂长,我觉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葛爽虽然年轻,但也是厂里的子弟,又是冶炼中专生,我相信他一定能够胜任副手这个职位。”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有葛爽在我身边协助我,我也能够更好地开展工作。”他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张援朝看着陈默,又看了看葛原和葛爽,眉头微微皱起。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以为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没想到陈默会提出如此要求。
他沉吟片刻,然后说道:“陈默,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葛爽毕竟是冶炼中专生,又是厂长的儿子,直接让他给你当副手,恐怕…不太合适吧?”他语气委婉,试图劝说陈默放弃这个想法。
陈默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张书记,我觉得这很合适。葛爽虽然年轻,但也有他的优势。他熟悉厂里的情况,也有一定的管理经验,我相信他能够胜任这个职位。”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也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来帮我分担工作。”
葛爽听到陈默的话,更加愤怒了。“陈默,你…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羞辱我!”他指着陈默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你凭什么让我给你当副手?!”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咆哮,他转头看向葛原,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厂长,您觉得呢?”
葛原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他放下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摁灭,发出一声轻响。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陈默,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陈默,”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陈默笑了笑,语气依旧平静,“葛厂长,我并没有得寸进尺。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要求。如果您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林悠然补充道,“不过,如果葛爽不愿意当我的副手,那我…只能选择…。”
陈默故意停顿,目光扫过林悠然微微隆起的腹部,意味深长。
林悠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腹部,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诊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默、林悠然和葛原三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葛原注意到林悠然的反应,瞳孔骤缩,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猛地看向陈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警告,他意识到陈默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他此时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随时可能发起攻击。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诊室里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更显得他脸色铁青,眼窝深陷。
葛原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绪万千。今天不答应陈默,他心里清楚陈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葛爽再怎么也是冶炼中专生,在这个时代,即便是中专学历的冶炼技师,也是稀缺的技术人才,岂是陈默那等毫无专业背景的白身所能比拟的?如此一想,何不放手让葛爽在职场上,凭真才实学与陈默一较高下?待到葛爽以实力证明了自己,他再适时出手,为儿子铺设一条通往辉煌仕途的道路,那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胜却无数虚名。
他用颤抖的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诊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权衡利弊后,咬了咬牙,最终妥协:“好,就让葛爽当你的副手。”
葛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陈默大声反驳:“爸!你疯了吗?!让我给他当副手?!他算个什么东西!”他猛地站起身,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像一头即将爆发的公牛。
葛原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葛爽的咆哮。葛爽咬紧牙关,双拳紧握,胸口剧烈起伏,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坐了回去。诊室里的气氛依旧凝重,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张援朝见状,点点头,他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既然葛厂长已经同意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件事情闹了好几天了,大家也累了,都散了吧。”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桌上的文件,准备离开。
陈默起身,走到林悠然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葛爽的吗?”林悠然脸色更加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树叶,随时可能倒下。诊室里灯光闪烁了一下,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陈默径直离开诊室,没有回头。他脚步沉稳,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阳光透过窗户洒进诊室,照在空荡荡的桌椅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林悠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低着头,不敢看向陈默的眼睛。
“是......”林悠然的声音细若蚊蝇。
葛原看到林悠然这副模样,心中暗骂一声“没用”。他再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陈默怒吼道:“陈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陈默没有理会葛原的咆哮,他依旧盯着林悠然,眼神锐利如刀:“林悠然,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林悠然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陈默看着林悠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这场审讯,才刚刚开始。
陈默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葛原的脸上。“葛厂长,您身为厂领导,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人证物证俱在?物证在哪里?孩子还没出生,怎么就成了我的?就凭林悠然一面之词?”陈默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葛原面色涨红,他没想到陈默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如此强硬。他刚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张援朝打断。“葛厂长,稍安勿躁。陈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张援朝语气沉稳,让人听不出他的立场。
陈默转头看向张援朝,微微颔首。“张书记,我请求验DNA,证明我与林悠然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林父林母难以置信地看向陈默,葛爽则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林悠然更是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指尖泛白。
葛原猛地站起身,指着陈默怒吼道:“你这是胡搅蛮缠!DNA就一定准确吗?”
一旁年轻的警察补充解释道:“DNA技术虽然是新兴科技,但它在亲子鉴定方面准确率极高,公安部也确实提出将它纳入刑侦手段。目前,县医院和公安局一起刚刚进了DNA检测仪器,具备检测条件,可以将样本送去检测。”他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
葛原急切地打断道:“就算能检测,也得等孩子出生吧!这几个月总不能无罪放了陈默,万一他跑了怎么办?”他眉头紧锁,手指在桌面上不安地敲击着,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陈默的心上。
陈默冷笑一声,目光直视葛原,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葛厂长,看来您对这新技术了解得还不够透彻啊。”他微微倾身,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锐利如刀,“DNA检测,并不一定需要等孩子出生。母亲的羊水,同样可以用来进行比对。”
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葛原和林悠然脸色骤变,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不安。葛原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催促着他们坦白一切。
林悠然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猛地抬起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我…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怎么可能会…我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陈默…你…你太过分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默看着林悠然这副做作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厌恶。他知道,林悠然是在演戏,但她越是演戏,就越是证明她心里有鬼。陈默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林悠然,我过分?我只不过是要求进行DNA检测,以证清白。我既然敢提出检测,就证明我问心无愧。你如此害怕,又是为了什么?”他目光如炬,直视着林悠然,仿佛要看穿她伪装的面具。
林悠然不敢与陈默对视,她低下头,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审讯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林悠然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和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压抑。
陈默冷静地补充道:“如果林悠然拒绝羊水穿刺,那就证明她心虚。”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林悠然的脸上,“也默认孩子不是我的。”
林悠然听到“羊水穿刺”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她惊慌失措地看向葛原,眼神中充满了求助的意味。葛原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狠狠地瞪了林悠然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葛原猛地站起身,手指着陈默,语气强硬地说道:“这简直是对林悠然同志的侮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遭受这样的屈辱?!”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陈默,“陈默,你别以为你耍点小聪明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葛原的咆哮声在审讯室里回荡,墙上的标语仿佛都在颤抖。陈默面不改色,他平静地看着葛原,语气坚定地说道:“葛厂长,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如果林悠然问心无愧,又何惧羊水穿刺?”
张援朝一直沉默不语,他静静地观察着在场每个人的反应,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清了清嗓子,说道:“葛厂长,陈默的提议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如果林悠然同志真的问心无愧,那么进行羊水穿刺,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林母担忧地拉住林悠然的手,轻声说道:“悠然,要不就验吧,也好早点证明你的清白。”
林父也附和道:“是啊,悠然,清者自清,验了也好让大家安心。”
他们老两口毕竟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更在乎女儿的名声,况且他们内心深处也存着一丝疑虑。
葛爽见父母如此说,也走到林悠然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劝道:“悠然,就答应吧。狠狠惩戒陈默这个罪人,也免得他再胡搅蛮缠。”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便被关切取代。
林悠然内心慌乱如麻,葛原的警告犹在耳边,她深知一旦答应验DNA,自己的谎言就会被戳穿。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眼眶通红,泪水涟涟,却始终没有说话。审讯室里安静得可怕,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窗外,几只麻雀落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嘲笑她此刻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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