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南星苏木的其他类型小说《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春闺梦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了。”周春花点头:“他说他会仔细查一查苏木。娜娜,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介绍个律师。我要和廖南星离婚!他必须净身出户。不然,就算我每天打两份工三份工,都无法支持寻找妮妮的费用。你知道的,我不能放弃妮妮,她一定在等我去接她回家。”“离婚好办,净身出户......”朱丽娜没有说完,脱下风衣往沙发扶手一放,周遭一片倒抽气声。习以为常的她,在手机里翻找起来。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周春花看出朱丽娜的为难,可见这事肯定不容易。可是......她能求助的,也只有朱丽娜了!看着朱丽娜拨通电话,然后用俄罗斯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谢谢。”她眼里摛着泪花。朱丽娜倾身上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花花,你要真想谢我...
《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廖南星苏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说了。”周春花点头:“他说他会仔细查一查苏木。娜娜,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介绍个律师。我要和廖南星离婚!他必须净身出户。
不然,就算我每天打两份工三份工,都无法支持寻找妮妮的费用。你知道的,我不能放弃妮妮,她一定在等我去接她回家。”
“离婚好办,净身出户......”朱丽娜没有说完,脱下风衣往沙发扶手一放,周遭一片倒抽气声。
习以为常的她,在手机里翻找起来。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周春花看出朱丽娜的为难,可见这事肯定不容易。
可是......她能求助的,也只有朱丽娜了!
看着朱丽娜拨通电话,然后用俄罗斯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谢谢。”她眼里摛着泪花。
朱丽娜倾身上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花花,你要真想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泪落下来的那一刹,周春花笑了。
她和朱丽娜相识在高中,朱丽娜从俄罗斯转学过来,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成了她的同桌。
或许是因为朱丽娜太过漂亮,第二天,就被校霸领着一群小黄毛堵在了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
是她喊来对面小卖部的阿姨和路过的老师,朱丽娜才脱了困。
那天,朱丽娜也是这样哭着对她说谢谢。
她就像朱丽娜那样倾身弯腰,托着她的下巴说同样的话。
然后,她们相识,交好,成了可以托付的姐妹。
好快啊!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
感慨间,就听桌上手机铃声响起。
朱丽娜接起电话,起身转向咖啡馆大门。
周春花探头望去,只见门口那边走来个身形高挑,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收起电话,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来到面前。
镜片后一双冷厉深邃的眸子,干练精明。
朱丽娜介绍给她,说是朋友推荐的律师。
落座,男人就递过来一张名片。
上名写着君合律师事务所,顾耀。
没有头衔,没有后缀,仅仅就只有一个姓名。
只是这名字,居然和她高中同桌一模一样。
周春花不由抬眸多看了几眼,报出自己的名字,礼貌伸手。
对方神色并未有异,看来这是遇着同名同姓的人了。
顾耀却是看着她的手,呆愣了两秒,才回握上来。
只是这力道和异常滚烫的手心......
她吃力的抽回手,说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来掩饰不自在。
“周女士,恕我直言。你的诉求,难度很大。”顾耀回了句。
周春花眉头紧蹙。
“顾律师的意思是......即便上了法庭,凭我手上的证据,也不能让他净身出户?”
顾耀点头:“既然是查尔斯的朋友,那我就直言了。”
“这么说吧,女性从没有得到真正的公正公平。比如,彩礼立法算婚前财产可要回,嫁妆则算婚内财产属双方。
恋爱期间男性花费属双方,分手后女方全额退回。而同样恋爱期间的花费,女方花费则属于共同花费,男方无需退回。
还有,我们打个比方,如果我现在扇你一巴掌,你现在马上报警,我起码被拘留七八天,你要说自己耳朵疼、脖子疼的,我还得给你两三万。
但是,我若是你老公,我就是打得你吐血尿失禁,你报警等来的不是帮助,而是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我危言耸听,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我不是在抨击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真相。这么说吧,全世界的法律都是有责任的。只有婚姻法是没有责任的,最多也就是道德谴责。
出轨也是同样的道理。他出轨并不会让他受到法律的追责,最多也就是受到道德的谴责罢了。
还有,现在婚姻法第二十五条规定,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加以侵害和歧视。
恕我直言,除非你先生本人同意净身出户,不然只会依法对你们的财产进行分割。而你们仅有的女儿早在7年前就失踪了,离婚也不会考虑孩子抚养的问题。
相反还会更多考虑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抚养问题。所以,即便真的对簿公堂,你能分到大部分财产的可能性都很小。”
周春花手脚冰凉,瞳孔颤抖。
“还有......”顾耀继续道:“周女士,你所指的证据中的,长期以夫妻共同生活的证据,甚至都不能算是证据。”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你并没有他们两人长期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证据。”
周春花心里咯噔一下。
她手里的视频,仅仅是两人十天半月举止亲昵的出入苏木所住小区的视频。
他们对外也从来是以干爹干女儿相称,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也仅仅是别人的揣测。
“等等。”她突然想起顾耀刚刚说的目前两个字。
“顾律师刚才说的目前是指......”
顾耀嘴角上扬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
“我也是听查尔斯说,那位女士现在住进了你家。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多数人为了家里的安全,都装有监控,而且还是那种收音很好的那种。”
周春花冰凉的手,慢慢有了温度。
迷茫不知所措的眸色,也重新有了聚焦。
她转头,朱丽娜一把拿起手机:“你和顾律师继续谈,我这就找跑腿小哥去办这事。”
她点头。
顾耀又小声道:“听说最好是那种不仅高清,还能隐形。”
朱丽娜眉头一挑,眼底笑意溢出。
周春花正想继续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从荷包里拿出来,来电显示是廖南星。
她看了眼顾耀,接通,免提。
“周春花你在哪里?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廖南星的声音响起。
冰冷的声音不是商量,不是征询,而是命令。
周春花蹙眉失神,廖南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的呢?
她想不起来。
或许是从她身边没有朋友开始的。
又或许是从她远嫁过来,身边没有娘家人开始的吧。
也许这就是父母不许她远嫁的原因。
“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我还是希望离婚事宜有我在的时候和对方谈更好。”
顾耀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周春花当即答应,报出了咖啡馆所在的位置。
这里离医院并不算远,所以廖南星很快就出现了。
周春花抬手示意,廖南星向这边走来。
如今再看,头发不再一丝不苟的廖南星,面色憔悴得略显苍白。
松松垮垮的西服下,后背略显弯曲,没了往日那如松柏之姿的挺拔。
一想到廖南星这些日子不好过,周春花就觉得日子好过多了。
苏木一边和面,一边怄气。
说好了周春花伺候她呢?怎么到头来,天不亮在厨房里忙活的人,反成了自己?
她是越想起气!
更气人的是,自己心里的火没地发,还得笑脸相迎的讨好徐绣珍!
而此刻正喋喋不休的徐绣珍,对苏木更是满意了几分。
在她眼里,苏木是哪哪都好!
心情大好。
......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翻身的周春花,隐约听到门外笑声不断,一副婆媳和谐家庭和睦的样子。
她嗤笑,想当初自己都快生了,徐绣珍还整天颐指气使的让她干这干那。
这家里的活,苏木你就做吧,保证你一做一个不吱声!
毕竟这些年自己在这个家是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只要想干活,就会有干不完的活。
她打了个哈欠,耳塞塞好,再次进入梦乡。
厨房里。
已经腰酸背痛的苏木,正强颜欢笑的刚想坐下休息会儿,徐绣珍又喊她道:“木木啊,南星也快起床了,你赶紧把面包烤上,再把牛奶热上,还有煎蛋,南星每天早上都要吃的。
喔对了,牛奶千万别放糖,我们家没有吃糖的坏习惯。以前我看你就挺喜欢吃甜的,这坏习惯你也得改改。
你记好了,蛋记只煎一面,要糖心的。注意火候,煎得太死没营养。”
背对着徐绣珍的苏木,脸已经拉得老长。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都怀孕了,徐绣珍还让她干这干那。她不由的担心起,不会连坐月子的时候,还得自己带孩子吧?
眼角余光瞥了眼餐桌前吃得津津有味的徐绣珍......心里打起鼓来。
于是试探道:“妈,正好我今天不用上班,一会儿我们去看看月子会所吧?今年龙宝宝不少,订得晚了,怕是订不上好的。”
“什么会所?”
“月子会所呀!您知道的,我没有亲人,您这把年纪身体也不好,阿南也心疼您,怕您累着,所以才让我去月子会所坐月子。在那,宝宝和我都有专业的人照顾,也能让您少操些心。”
“那得花多少钱啊?”
苏木心里咯噔一下,拿着勺子的手,不由捏紧。
原本她以为她年轻有文凭,又有体面的工作和不错的收入,周春花那样的农村老女人根本没得比。
抠门的徐绣珍多多少少会待她好些。
结果倒是自己想多了!
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
“妈你放心,月子会所的钱,我自己出就行,不会让阿南出的。”
“木木!妈没和你说过妈年轻时的事吧?那时候啊,家里穷,别说读书的钱了,就是饭都吃不饱!
可是我和你爸呢,从来都是能省就省。毕竟我们省下一口吃的,南星就能多吃一口不是?你也是快当妈的人了,也得多为孩子考虑。
不是妈说你,你虽然还没和南星领证,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廖家的呀!即便没有那个小本本,你也已经是廖家的人了!
我儿子辛苦挣钱,也都是为了这个家。你挣的钱,不也一样是为这个家嘛!所以花钱得省着来!
这月子会所啥的,我们就不去了。家里有我,还有周春花,两个人还不够你使唤吗?你放心,妈不会亏待你的。”
这一刻,苏木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周春花?照顾她?
结果呢?
天不亮在这忙活两个小时的,么倒成了她!
至于徐绣珍......算了吧!瞧瞧周春花都被她磋磨成什么样了!她可不想像周春花一样,月子里顶着刀口,还要照顾孩子!
她想方设法挤到廖南星身边,是来享福的,可不是来没苦硬吃的。
“我、肚子、肚子......”苏木捂着肚子呢喃起来。
“木木!肚子怎么了?你别吓我木木!”徐绣珍连忙过来扶人。
“不、不知道,就是疼。”
“一定是周春花刚才那动静吓到宝宝,动了胎气!”徐绣珍转头冲主卧方向大喊主:“周春花你赶紧滚出来送木木上医院!孩子最好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妈,不、不关师娘的事。天都没亮呢,我自己去医院、就行。您、您帮我披件外衣好吗?”
看着苏木身体颤抖,随时会晕倒的样子,徐绣珍气得直跺脚:“你这孩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开脱!你就是太善良!周春花赶紧给我滚出来!”
周春花被拍门声惊醒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看了眼时间,8点。
这还是她结婚以后,第一次在床上睡到8点。
以前婆婆5点起床,也要求她5点起。
时间一久,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习惯天不亮就起来做一桌子精美的早餐的。
拍门声吵得烦人,她才伸着懒腰打开门。
“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婆婆张牙舞爪的大吼。
客厅沙发上,苏木捂着肚子直喊疼。
她一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这那些小说和短剧,也不是白看的。
“赶紧的,背苏木去医院!”
周春花笑呵呵往墙上一靠:“真好笑!她肚子里的种又不是我的,关我什么事?谁的种谁负责呀!”话是说给该听的人听的。
“你......”
婆婆一垫脚抬手,她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左手一抬,制住婆婆的右手。右手一把就揪住婆婆的衣领,把她整个提了起来。
“听好了,下回再敢冲我动手,我就大耳刮子给你还回去!也不掂量掂量,就我咯吱窝高,也敢呼我巴掌?”
把人往边一推,婆婆踉跄的倚着墙才没摔倒。
周春花冷笑一声,直接把门摔上了。
刚从书房里出来的廖南星,也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声,吓了个激灵。
他诧异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张开的嘴都忘记合上。
“儿子,你看看你娶的是个什么东西!乡野村妇,粗俗!”
回过神来的廖南星咽了口唾沫,没有接话,而是去到苏木身边关心起来。
一听苏木喊肚子疼,廖南星连忙回房拿了手机和车钥匙,扶起苏木就走。
徐绣珍走在后头,不仅分外仔细的把今天早上的事说了一遍,还没忘在适当的地方添油加醋。
时不时,她还不忘说一句:“你说你,但凡平时给她来两顿,她又哪里敢跟我动手?知道为什么都2024年了,家暴都没入刑法吗?不就是在告诉你,这娶进门的女人就得打!你得打到她听话,打到她孝顺,打到她不敢和你大声说话,这家庭才能真正实现长久和睦啊!”
“家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情来这种地方?”
廖南星的视线定格在朱丽娜身上:“我不是给你说过,别和她来往吗?难怪你最近像变了个人似的!”
“让她变得孤立无援,好让你们一家欺负到死吗?”朱丽娜拿起咖啡杯,泼了廖南星一脸。
“当初她嫁你时,我就警告过你!如果你敢欺负她,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朱丽娜不顾形象的向着廖南星扑去。
周春花连忙把朱丽娜拉回沙发。
一张纸递到廖南星面前,他接进手里:“谢......顾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一出,连带着朱丽娜都安静下来了。
周春花眉头紧锁。
顾耀却是不惊波澜的伸手礼貌道:“好久不见廖教授,我现在是周女士的代理律师。”
周春花看向朱丽娜,朱丽娜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顾耀和廖南星认识。
疑惑间,顾耀突然向她道:“忘记告诉你了周女士,我在江大挂了个闲职,所以和你先生廖教授算是同事。
不过你放心,我和廖教授不熟。而且我既然接受你的委托,必然会尽全力为你挣取属于你的权益。”
顾耀这不管廖南星死活的说话方式,让周春花打从心里觉得舒服。
先前心里的那点犹豫,瞬间消失不见,还多出几分信任来。
“周春花!你到底想怎么样?”廖南星面色难看的质问。
周春花冷笑,刚要开口,却被顾耀抢了先。
“廖先生,我当事人的诉求是离婚,且你净身出户。”
“我知道!”廖南星吼声一出,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
见周围有目光投来,他连忙点头表示歉意,而后彬彬有礼的坐了下来。
以前的她觉得这样的廖南星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贵公子风度翩翩。
如今再看,只觉得当时自己的脑子里装的全是屎。
“廖先生既然知道,就不该明知顾问。”
“我......”廖南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疑惑万千。
比如,周春花不该是哭哭啼啼的挽留他吗?怎么还请律师呢?还有,周春花是怎么认识顾耀的?
他不由看向朱丽娜......肯定是她给周春花出的馊主意。
没错!周春花结婚以后,连社交圈都没有。
不是朱丽娜她怎么可能认识顾耀!
只是,顾耀这个人......
背地里,大家都称他为学术流氓。
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更不在乎他们极其看重的声誉。
可以说,顾耀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最可气的是,那些手段你知道,可你还拿他没有办法!
廖南星不安的低头擦去脸上的咖啡。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服务员满眼可怜的看着廖南星。
廖南星刚要开口,顾耀又抢了先。
“你可以帮这位先生报警,就说这位先生出轨被他夫人知道了,所以被泼了咖啡。”
服务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三百六十度大改变。
可怜的眼神,转眼就成了唾弃。
廖南星下意识的,刻意低头回避。
朱丽娜噗呲一声,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全到了廖南星脸上。
周春花更是看直了眼。
只见顾耀还若无其事的又给廖南星一张纸巾。
服务员连忙以添加桌上纸巾为由跑开,估计是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声来被投诉。
四周无人,廖南星一如以往,抬头高傲的看向她。
“闹够了,我们就好好谈谈。”
“你必须净身出户,没什么好谈的。”
“周春花,这些年作为儿媳妇,你确实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可是你忘了,你先是女人,然后是别人的老婆,最后才是儿媳妇。”
廖南星冰冷的目光来回打量,眉头缓缓收紧,眼神也变得厌恶嫌弃。
“是!我出轨,我有错在先!可你就没错吗?你想想刚结婚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的?90斤青春靓丽,会保养,会身材管理。
你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皮肤发黄,头发分叉,身材走样,手伸出来和七老八十有什么两样?
你觉得你现在还适合我吗?你现在这个状态明显已经完全跟我搭不上调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在一起呢?”
廖南星两手托腮:“而苏木在认知,学识、地位、身材等各个方面,都比你更适合我。而且我们思想上的契合,是你不曾也永远达不到的!
而且她在工作上还能为我添砖加瓦出谋划策,我觉得这才是伴侣最基本的一个要求。你呢?你除了像个老妈子一样,洗洗刷刷,唠唠叨叨,你还能为我做什么?
你知道我们吃饭的时候,聊的是什么吗?我们聊学术,聊国际形势,聊国家国政策!你呢?你只会东家长西家短,连说话都走不出家属区!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已经无法与我同步了吗?”
朱丽娜一巴掌拍在桌上:“她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我只是让她照顾家庭,又不是让她不照顾自己,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150斤的大肥猪!”廖南星不甘示弱。
“你、廖南星!对家庭不忠的是你!违背当初誓言的也是你!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你真当我们花花远嫁没娘家是吧!”
朱丽娜把手里的女士香烟往烟灰缸里一按,操着艳丽的美甲就冲廖南星脸上扑去。
周春花即便拦腰将人抱住,也没能按下暴躁的朱丽娜。
还好顾耀出手,制住了娜娜的挥舞的大长指甲。
“不必为他被拘留。”顾耀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朱丽娜这才咬牙切齿的克制下来。
周春花紧握着朱丽娜的手,正要开口,却又被顾耀抢了先。
“廖教授,你既然说周女层次不高,那又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词汇呢?你直接讲,你嫌弃她长胖了,老了,没有以前好看了,所以不想跟他在一起,不就好了?”
廖南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这不也是不想这么直接的伤害她嘛!所以这个事情的本质,应该是我们的感情破裂,而不是我出轨。
毕竟,我们人生这条路的目标不一样了,我们站的层次也已经不一样了,真的没有必要再这么相互消耗下去。”
低头不语的周春花也没有想到,虽然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到曾经承诺会爱她一辈子的男人,把这些贬低的词汇都用在自己身上时,她心上的结痂会瞬间脱落,再次血流不止,疼得她无法呼吸。
只是自己前脚进门,后脚门外就有敲门声。
她寻思,周春花也不能来这么快啊!
转身开门,只见方才电梯里的两个跑腿小哥人手一个大花篮站在门口。
“你们......敲错门了吧?”
“就这啊!收货地址17楼48床,收货人苏木苏女士。”
跑腿小哥把花篮往门两边一放,一个从怀里掏出段粉色绸子,垫脚就往门上挂。
另一个小哥拿出张卡片,清了清嗓子,夹着嗓门道:“原配周氏,替夫慰问妾室苏氏。望妹妹早日康复,侍候夫君。早日诞下夫君皇嗣,继承夫君教授之爵位。”
走廊里各种手机高举着,怼着徐绣珍的脸,哐哐一顿拍。
回过神的徐绣珍老脸一红,当即捂着自己的脸,就上去赶人。
粉绸扯下,花篮推倒,动作之大,吓得跑腿小哥一边拍照一边跑。
“别拍了!拍什么拍!都别拍了!别拍了!”追不上人,徐绣珍愤怒的踩踏花篮,驱赶发布朋友圈的众人。
病房里,听到动静的廖南星一开门,就看到门口一群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出轨的死渣男啊?”
“不会吧!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啊!年纪看起来都四五十了,还学人年轻人找小三呢?”
“真是的,那小三图啥啊?是图他一身老年味啊?还是图他像她爹啊?真搞不懂!”
“......”
回过神来的廖南星,连忙把脸一捂,转身关门。
他面色惨白的抵着门,想死的心都有了。
门外,见言语无法驱赶,徐绣珍扯着花篮上的花就往众人身上扔。
一边扔还一边骂。
被砸到的,也不客气,指着她就是一通谩骂。
徐绣珍气得面红耳赤,开始无差别攻击。
这骂着骂着,脸越来越红,然后眼睛越来越红......
然后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整个人就撅了过去。
从护士站赶过来的护士见状,上去就是心脏复苏。
认识徐绣珍的护士,起身直拍房门:“48床的,你婆婆心脏病犯了,赶紧出来一下。”
这个时候廖南星哪里敢出去。
今天这一出要是闹到学校,他这辈子就毁了。
“木木,外面的事只能麻烦你了。”
他直接躲进卫生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苏木犹豫了,毕竟她的工作也不是儿戏。
可是......门外的拍门声不断。
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人手一支手机对着她。
“你爱人呢?先前不是刚给你缴费上来吗?”护士皱眉追问。
苏木连忙回道:“我哪有什么爱人!”
“那徐阿姨是你什么人?”护士又问。
“她、她是我干爹的母亲。她怎么了?”
护士看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没敢上前。
“她突发心脏病,送去手术室了。你赶紧联系一下她的家人,叫他们过来签字。”
人群外,周春花强压着嘴角挤了进来。
“我婆婆怎么了?”
苏木呆愣在原地。
护士把情况讲完,说了句:“媳妇不能签字,你赶紧通知她的直系亲,病人的情况不能耽误了。”
然后让保安驱散人群就走了。
作为一个骨子里深种吃瓜基因的炎黄子孙,哪里又是那么容易放着到了跟边的大瓜不吃的。
趁着人还没散,周春花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下一秒,病房里的卫生间响起一阵铃声后恢复安静。
苏木头里咯噔一下,瞳孔如地震般动荡不安。
看热闹的人更是一下就兴奋起来,连带着维持次序的保安都不由回头多看两眼。
刚刚想放下的手机众人,瞬间手机高举。
“哎呦!原来那出轨的渣男躲在卫生间啊!”
“那她们两就是原配和小三喽?”
“谁是原配,谁是小三?”
“这还用问?那个年轻的肯定是小三啊!刚才的横幅上不是写了小三苏氏嘛?护士刚才不就喊她苏木!”
“那、出轨的渣男是那小老太太的儿子?人还躲在卫生间?这也太劲爆了!”
“那......原配暴打小三的戏码是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
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来回在苏木身上打转。
毕竟这些年,原配抓三,把三扒个精光的事情,不是少数。
这一刻,苏木是真的慌了。心里更是害怕得不行。
因为周春花如果这个时候对她动手,廖南星很可能都不会帮她。
更何况这事要是闹上新闻,自己的工作受到影响,廖南星搞不好还会被处分。
“你们不要乱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小三!”她委屈的掩面痛哭,弓背缩着身子,手紧紧的拽着衣服。
周春花嘴角一扬,哎呀一声:“怎么打错电话了呢!”
她低头在手机上一通操作后,打着电话转身走开。
举着手机的人群一阵嘘声失落散走,苏木满头大汗的扶着墙回了病房。
同样汗湿了衣裳的,还有卫生间里的廖南星。
周春花打着电话进了病房,把门一关。
“廖教授,你再不去签字,你妈可就真的没了。”
廖南星从面色难看地从卫生间出来。
苏木想要靠近,却被他刻意推开:“我、先去签字。”
“阿南......”苏木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委屈巴巴。
廖南星不再似以前,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走就要走。
周春花挡在门前。
“你整这么多事,到底想做什么?”廖南星声音冰冷刺骨,眼神厌恶。
“我能想做什么?就是想问问廖教授,同不同意净身出户。不同意没关系,来日方才,还有的是机会。只不过下次,说不定就是你们学校门口了。”
说完,她给了苏木一个嘲讽的笑眼,率先开门离去。
关门,她就听到二人小声争执的声音。
“阿南,你什么时候才能和她谈好?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你以为我想吗?你说你又斗不过她!你抬惹她干嘛?”
“你、你吼我?我哪里惹她了?阿南,我躲在暗无天日的阴暗角落七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七年?我还不够忍让吗?你还要我怎么忍?要不然,我把孩子打了,我们分手算了!”
“你......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胡搅蛮缠行吗?你还觉得现在不够乱?”
周春花嘴角一场。
爱情?在生活这口煎熬的大缸里,简直不值一提。
这才刚刚开始......
“对不起,我真的太爱师傅了,我不能没有他。”
看到苏木跪下去的那一刻,周春花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周春花挑着眉,接过她双手奉来的保温杯。
“那我就等着看,他会不会为你口中的爱情放弃一切了。”
起身把保温杯往垃圾篓里一丢,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婆婆在后面叫道:“周春花!我儿子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他、欠我们老廖家的!
如果当初你没有在生了那个丫头片子就背着我们偷偷跑去做结扎,如果不是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把我唯一的大孙女弄丢了,南星也不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妈!”廖南生一声呵斥,婆婆没了声音。
周春花捂着刺疼的胸口,回眸对上婆婆的视线。
抹去脸上的泪痕,她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病房,走出嘈杂的住院大楼。
站在空旷的停车场,她仰望蓝天白云。
洁白的云朵,拼凑成一张甜美可爱的小脸。
“妮妮,妈妈一定会找到你的。”
她低头翻包,拿出廖南星给她的支付家用的卡。
动作得快!
拿出电话,打给唯一的朋友朱丽娜,两人约在最近的一处SPA馆见面。
走出医院大门,她抬手就打了辆了出租。
以前就算是提着大包小包,她都只舍得两块钱坐公交,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奢侈。
......
与此同时的单人病房里。
徐绣珍面色泛白,看了眼苏木,把儿子叫到跟前,小声问:“她什么意思?她那眼神什么意思?是在怪我当年没看好那短命丫头?”
廖南星一言不发,徐绣珍眼一红,哀怨哭道:“儿子,不会连你也怪我吧?你说我是为了什么呀?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我们老廖家三代才出了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周春花断了我们老廖家血脉啊!”
“行了!以后这事不要再提了。”
徐绣珍点头抹泪。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那短命玩意估计都死好几年了。任她周春花去找去查,只怕这辈子都是白瞎!
想到这里,她心头就没那么堵了,转眼看向苏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改笑颜:“木木,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她把苏木拉坐下来,又拍又哄的轻声安抚。
廖南星颓废的坐回沙发长叹道:“妈,我不是交代过你,木木顺利生下孩子之前,别让周春花知道的吗?”
“你觉得是我告诉她的?”徐绣珍瞪圆了眼:“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天吃了多少桶泡面?我是老了,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管她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了正好!先想想这婚怎么个离法?家里哪样不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她周春花自从嫁给你,没让她上过一天班,挣过一分钱!
在家好吃好喝的享了这么多年福,她是一点不提!做了点小事就跟我们给她多大罪受似的!不知感恩的东西,还想要钱!
儿子,你可不能心软,咱一分钱也不能给她!那可都是我大孙子的,谁也别想动!”杨绣珍说得咬牙切齿。
“妈,您大孙子可等不了太久。要不,多少给她些钱,把事了了吧。”苏木试探道。
她又不傻。
廖南星要真想娶她也就算了,只怕他一心只惦记孩子,就没想过给她名分。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俩的事捂了这么多年!
与其孩子落地就被他抛弃,还不如损失些钱,拿孩子保住自己的位置。
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廖南星,她移坐过去,握住他的手。
“如果实在为难也没关系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和孩子,我、我就算给你做一辈子小三也不会后悔。只是、只是委屈了我们的孩子。”
她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对不起宝贝,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别恨妈妈好不好?”
“你别激动,我会再找机会和她谈的。”廖南星握紧了苏木的小手。
“有了!”徐绣珍激动道:“南星你去告诉医生,我今天就出院。还有,木木今天就跟我们回家!哼!我倒要看看,周春花为了钱能忍到什么地步!”
“妈......你的意思......是让她侍候木木?”
“我就这个意思!打明天起,我早上天不亮就叫她起来给木木做早餐,半夜再叫她出去买个宵夜啥的。不出三天,肯定能让她主动提离婚!
到时候,你再和她谈条件。只要你不心软,她就别想从这个家带走一分钱!”
苏木强压嘴角,小声低道:“这、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没拿绳子栓着她!她过不下去就离婚呀!她一个文盲,哪哪都配不上我儿子。比不得你,年轻漂亮,又是研究生,又有体面的工作。你才是南星的良配。”
“妈......”苏木两腮泛红的低下了头。
廖南星起身:“只能先按妈说的办了。”
于是廖南星去医生办公室沟通出院事宜,苏木则体贴的收拾着东西,徐绣珍却已经想好了无数刁难周春花的招数。
毕竟她别的不会,磋磨儿媳妇这事,哪个做婆婆的不是无师自通!
一行三人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18点40几分了。
单元门前,苏木一脸向往。
终于,这么多年了,她这枝菟丝花终于攀上顶峰,能见阳光了。
徐绣珍却是看着没有开灯的窗口冷笑。
“我当她多有出息呢!天黑了都不开灯,怕不是在家里哭昏过去了。”转头她就问:“木木今天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就让周春花给你做。今儿你受的那些委屈,妈给你讨回来!”
苏木低头,红着脸道:“妈,您宝贝孙儿乖得很,不挑食的。”
“不挑食好,长得胖!”
电梯里,徐绣珍一直嘱咐廖南星一会儿见了周春花,可不能心软。
廖南星点头,喊她放心。
然而打开门,黑漆漆的屋里,连鬼影都没有。
徐绣珍不敢相信的看过每个房间,看得咬牙:“周春花!你怎么敢的!南星,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做饭!”
廖南星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在飞机上关机后,都忘记开机了。
手机一开,叮叮咚咚的信息声,接连炸响。
下一秒,廖南星直接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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