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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烂女主对照组人设,我要主宰命运谢镜台季晷全文+番茄

夏天尾巴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思己,住嘴。”小厮的话没说完,就被主子低斥了一声。小厮察觉不对,立时抬头。只见那不远处,站着一位戴幕篱的小娘子,梅色襦裙,淡青半臂,娉婷婀娜,立在前方,在这肃穆佛殿中十分明艳。谢镜台在刚刚听见那小厮声音的时候,就意识到来者是谁。紧跟着的一句话,更是让她确定。昨夜贼寇的事情没发生,所以她也没有遇见陆权御。但有些人,总是要对上的。此番路窄。谢镜台呼吸一窒,前世种种折磨纠缠,尖言毒语,犹在耳侧。被无情地掼落在地,被痛斥心肠歹毒,一句自作孽。让谢镜台便想让今日之窄路,成为陆权御的黄泉路。他们两个人而已,而自己还有不少侍卫。陆家袭下来的爵位,现在早已经没多少价值。甚至陆家此刻捉襟见肘。唯一还让陆家有存在感的,就是陆权御的才名还有容貌。所以陆...

主角:谢镜台季晷   更新:2025-02-22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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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镜台季晷的其他类型小说《砸烂女主对照组人设,我要主宰命运谢镜台季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夏天尾巴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思己,住嘴。”小厮的话没说完,就被主子低斥了一声。小厮察觉不对,立时抬头。只见那不远处,站着一位戴幕篱的小娘子,梅色襦裙,淡青半臂,娉婷婀娜,立在前方,在这肃穆佛殿中十分明艳。谢镜台在刚刚听见那小厮声音的时候,就意识到来者是谁。紧跟着的一句话,更是让她确定。昨夜贼寇的事情没发生,所以她也没有遇见陆权御。但有些人,总是要对上的。此番路窄。谢镜台呼吸一窒,前世种种折磨纠缠,尖言毒语,犹在耳侧。被无情地掼落在地,被痛斥心肠歹毒,一句自作孽。让谢镜台便想让今日之窄路,成为陆权御的黄泉路。他们两个人而已,而自己还有不少侍卫。陆家袭下来的爵位,现在早已经没多少价值。甚至陆家此刻捉襟见肘。唯一还让陆家有存在感的,就是陆权御的才名还有容貌。所以陆...

《砸烂女主对照组人设,我要主宰命运谢镜台季晷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思己,住嘴。”

小厮的话没说完,就被主子低斥了一声。

小厮察觉不对,立时抬头。

只见那不远处,站着一位戴幕篱的小娘子,梅色襦裙,淡青半臂,娉婷婀娜,立在前方,在这肃穆佛殿中十分明艳。

谢镜台在刚刚听见那小厮声音的时候,就意识到来者是谁。

紧跟着的一句话,更是让她确定。

昨夜贼寇的事情没发生,所以她也没有遇见陆权御。

但有些人,总是要对上的。

此番路窄。

谢镜台呼吸一窒,前世种种折磨纠缠,尖言毒语,犹在耳侧。

被无情地掼落在地,被痛斥心肠歹毒,一句自作孽。

让谢镜台便想让今日之窄路,成为陆权御的黄泉路。

他们两个人而已,而自己还有不少侍卫。

陆家袭下来的爵位,现在早已经没多少价值。

甚至陆家此刻捉襟见肘。唯一还让陆家有存在感的,就是陆权御的才名还有容貌。

所以陆权御必须振兴门楣,金榜题名。

只不过现下不过会试才结束没多久。

估摸着结果也快要出了。

但是上辈子秋闱的解元是她的哥哥。

可来年三月,高中榜首的却是陆权御。

谢镜台那时候疯狂迷恋追逐着陆权御,甚至不知道哥哥发生了什么。

谢镜台抬头,隔着幕篱的皂纱看过去,只见比前世她死时年轻许多的青年。

头戴素发冠,一袭丁香褐襕袍,含情桃花眼,向人看来时,平白便温柔含情。

她见过的男子不少,怎么就因为对方救了自己一命,一头栽了进去。现在想来,谢镜台都觉得自己疯了。

谢镜台在看对方时,陆权御也在看这边。

不过只一息,便让开路,“还请小姐先行。”

彬彬有礼,端方君子的模样。

本来见那人没眼色往这边看,秋月顿时在旁边一叉腰瞪眼,怒气冲冲地瞪那主仆二人。

知晓是陌生娘子,还盯着看,好没礼貌。

她刚想牵着小姐往外走,却又见对方识趣让开。

秋月哼了一声,正要跟小姐说什么,谢镜台却就径直从那两人身边走过。

原以为小姐会说两句什么,然后秋月预备骂两句的,这会儿也无处施展。

她匆忙跟上谢镜台,“小姐,你等等奴婢呀!”

春花已经在轿子上铺好软毛垫子,见谢镜台来,她忙不迭把谢镜台扶上去。

看见秋月在后面跑,她忍不住批评,“秋月,你冒冒失失,给小姐丢脸嘞!”

秋月哎呀一声,自个儿爬了上去。

她小心瞥了一眼戴着幕篱的谢镜台,然后跟春花说,“刚刚有登徒子的盯着小姐看!那个小厮,一眨不眨眼的。”

春花“啊”了一声,也立刻生气,“那你有没有把他眼睛挖下来?”

秋月吃惊瞪她一眼,像是惊讶她一张有温度的小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她耸肩,“没有,小姐走了,我追半天呢。”

秋月忍不住又看一眼谢镜台,她性子直接,“小姐,您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这会儿雨停了,但是路还有点糟糕。”她还记得谢镜台昨夜说不爱下暴雨。

虽然小姐之前从没说过。也没这个习惯。

不过小姐多再多新习惯,她也是会一一记得的。

对于别人的冒犯,小姐可不会一声不吭。

从刚刚撞见陆权御之后,一直到两个小丫鬟嘀咕半天,谢镜台都没有说一个字,她连幕篱都没有取下来。

因为生怕自己在某一个不断回想到前世的间隙,她脸上会控制不住露出不合时宜的神情。

然而重来一次,报复陆权御从来不是她首要的目的。

他直接死了,那也太干脆。

马车轱辘辘地开始往山下走,约莫要走上一个半时辰,但因为雨天,路不好走,可能时间会更多。

这条山路谢镜台走过许多次,从前每一次来这里上香,都慢来慢回。

可从未有过这样归心似箭。

她想赶紧回去,见一见自己的家人。



寺庙,陆权御上过香,和小厮往外走。

本来洛京有大相国寺,香客如云,但他的母亲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般若寺很灵。

虽然才结束秋闱,但陆权御却已被催着来给神佛上香。

小厮又忍不住在旁边说,“公子,刚那小娘子好生失礼,您好心让她先行,她竟一言不发。”

陆权御回想起刚刚见到的女子,衣服是千柳丝,流光细腻,一匹便价值不菲。

这布料也就洛京有,所以对方应当是洛京人。

他又想起刚刚小厮念叨的,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下一秒就撞见了陌生小姐,心念微动。

但刚刚在门口停留,莫名的,陆权御有种感觉,对方的目光好像在自己脸上停留了许久。那种感觉算不得友善。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陆权御却好奇对方幕篱下的面容。

陆权御没吭声,小厮还想说点什么,却看见自家公子的脸色,立刻也停了话安静下来。

这时有僧人匆匆从外跑来,身后跟着一两名官兵。

“住持住持!”慌慌张张的模样。

住持忙从里出来,看着官兵,一脸茫然,“这是?”

“我等接到报官,菩提寺附近有一村落为歹人所屠,特来向住持问询一些事情。”

带路的僧人脸色发白,显然是被这消息吓了一跳。

而住持听见这话,瞬间也是身形一震,紧跟着闭上眼,佛珠滚动,哀念一句,“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官兵扭头看见陆权御,便也道,“这里的香客,我们也会一并问询,还请留待片刻。”

陆权御听见屠村的消息也有些震撼,“那是自然。”

小厮却关注到,“什、什么离这寺庙很近,这也太吓人了!我们昨夜可住在这寺庙里,歹人没有进来吧?”那等穷凶极恶之徒,若是进来,他们可都会没命。

“官爷,那些贼人抓到了吗?”

“我家公子可是陆……”

“闭嘴!”小厮再被呵斥,小厮本想说陆权御的身份,如果世子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们怎么担待得起。

但陆权御这声呵斥来得又急又利,小厮瞬间不敢再吭声一句。

看见主子冷沉到有几分戾气的脸色,他甚至不自觉打了个颤子。

他犯了公子的大忌,公子出门在外,并不想让许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

侯府没落,在洛京城内,若不是公子才名了得,陆府被提起时甚至无人知晓。如今出了城,这些士兵恐怕根本就不知道。

陆权御克制住自己看这蠢奴的目光,恢复平静才回头,“在下定然知无不言。”

他面容平静下来,但怒火中烧。

忽然又想起之前见到那女子。

气质不凡,身份恐怕也不低。

如果自己有对方的身份,这些官兵都要恭敬十足,而不是通达下令,让他等着。


“可能是人想的多了,什么事都能往那方面联想,所以才搅得心神不宁生了病。”

谢镜台摇摇头,“确实是有些太巧合了。”

“但也只是因为姑姑您的宫女听到了而已,要是没听见。”

“您第二日哪怕听说琉璃瓦砸死了两个宫女,恐怕也不会有别的想法。”

谢镜台口不对心地说,“所以这大概还是巧合。”

谢丝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拂拂真是越来越会说话。这话倒还真能安慰到我。”

“要不是大宫女跟我说了这话,我可能也觉得没关系呢。是姑姑想岔了。”

谢镜台轻轻笑了笑,转移话题,“您说小表弟那天摔了,他没出什么问题吧?”

“那倒是还好,别看年纪小,实际上顽皮得很,我带着他睡觉都睡不安稳。”

“这两日不舒服,怕过了病气。找奶娘和水儿带着的。”

谢丝兰从前是习惯自己的丫鬟水儿伺候自己,但现在又提了三个大宫女。

小皇子一出生,就让水儿也去盯着孩子了。

“那我待会儿去看看小表弟。”

“好啊,这个年纪的小东西,逗起来最有意思。”

“稍微吃岔了东西,自己抽嗝,还要把耳朵捂住,嗷嗷哭说吵到他耳朵了。”

谢镜台也听得忍俊不禁,又和谢丝兰聊了一会儿,谢丝兰就有些乏了。

谢镜台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去看小表弟。

谢丝兰捂嘴又低低咳了一声,打趣说,“我是真要赶紧好起来才对,圣上已经来看过我一次。”

“再来看一次,我怕他是要给我嘴里塞丹药了。”

谢丝兰朝谢镜台眨了眨眼睛。

她这个姑姑是真害怕来自天子的宠爱是仙丹。

谢镜台走出寝殿,一面准备去看小表弟,一面在想姑姑遇到的那个小孩。

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谢镜台刚出来的时候还忍不住闭了闭眼。

她抬手遮了下,秋月凑了上来,“小姐,怎么了?”

“贵妃娘娘还好吗?”

“嗯。”

谢镜台想到了那本锦鲤文,那主角天生有福气,连带着他也能给他身边的人带来福气。

可是姑姑说起的这个小孩,怎么说,是真的挺邪乎。

她刚刚也就是安慰姑姑而已,自己的难免觉得事情奇怪。

而且符合自己前世魂回时,知晓的那话本子。

作为锦鲤文的炮灰,小皇子被驱赶到行宫。所谓天降谶言,就是那锦鲤文主角,一步一步地建立起说话必成真的诡异,然后为众人所信任。

就算是皇帝,也并不例外。

至于姑姑所说的什么鬼神。却又在这里算不上什么了。

毕竟,那是能把人取而代之的天命。

谢镜台沉了沉眉眼,还是打算先去看小表弟。

走到宫殿时,小殿下正抱着一堆小玩意儿坐在地上,水儿和奶娘陪着,殿里只能听见小殿下自己叽里咕噜的哼唧声。

听见脚步,水儿抬头一看见谢镜台,眼睛就是一亮,她轻手轻脚地迎上去,行礼叫人。

谢镜台点了点头,地上的崽像个糯米团子,自个儿玩得可专心了,根本没察觉有人在看他。

水儿气声道,“小殿下总是吵着要娘娘,殿下年纪小,娘娘怕过了病气,都是偷偷看。”

“奴婢们哄了许久,小殿下这会儿才终于自己玩。”

“辛苦了。”

“这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

小东西安静得这么不容易,让谢镜台一时还有些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

不过没等她想通,下一秒幼崽好像察觉什么,突然抬头看了过来。


谢槐珠很快就怒气冲冲地从下面爬上来。

他一上来就左看右看,像在谢镜台的房里抓贼一般。

“小公子,您在找什么,小姐坐在这儿嘞!”

谢槐珠气结:“我不瞎。”

“是在找有没有别人?”

“放心,没别人。”谢镜台说。

谢槐珠哼了一声,他往谢镜台那儿对面一坐,就把自己刚刚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

“你来做什么?”

“这望江楼开着不就是让人来的。”

谢槐珠定定地盯着她,虽然没有证据,但总有种谢镜台来看他笑话的样子。

谢镜台的月例可没有限制。她得买衣服,买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谢槐珠跟她可没有话说,他坐下之后,立刻就又要站起来。

“加点吃的。”谢镜台却扭头跟秋月说。

“坐下。”她看着手扶桌子,跃跃欲试要站起来的谢明珠。

“你叫我坐下我就坐下呀?”谢槐珠下意识回应,语气凶巴巴。

谢镜台只看着他,眼睛弯弯,一点戏谑和泰然自若的弧度。

这让谢槐珠脸色绷不住。

他正要一鼓作气起来,就被春花一把按了回去,“小公子!您去哪儿呀!这望江楼,不是有您最爱吃的樱乳酪吗?”

小丫鬟语气细声柔软,结果力气却不小,谢槐珠猝不及防坐了回去,顿时脸色都变了。

他忍着疼痛,怒瞪小丫鬟,“把你的爪子拿开!”

春花笑嘻嘻规矩收回,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谢槐珠刚刚没认真听,直到新的点心和零嘴端上来,他才发现,这些吃的竟然都是自己喜欢的。

他抬头狐疑地看谢镜台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常来这望江楼,我不知道,楼里的人难道不知道。”

谢槐珠唇角压了下去。

他很不习惯和谢镜台待在一起,那天她哭了也就算了。

现在这样平静的,他们姐弟二人待在一起,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而且自己之前顶嘴一句,谢镜台可不会这样轻飘飘地放过他。

谢镜台什么时候转性了。

谢槐珠浑身不自在。谢镜台当然看出来了。

“怎么,望江楼上的东西,又不会毒你。”

“谢槐珠,那么防备地看着我,我是什么要吃人的不成。”

谢槐珠谅她也不敢,收回了目光,低头吃东西。

谢槐珠吃东西很秀气,他从小养得娇贵精细,因为从阿娘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气息也弱了。

大家都险些以为留不下。

姐弟二人,坐在这包间里,就什么也不做,慢吞吞地一起吃东西。

“你的婢女,我已经换上新的了,旧的,别去田庄要。”谢镜台说。

“你的玉佩我也让奶娘还你了,我可没收你的东西,我就要我的婢女!”谢槐珠蹭地抬头,否认谢镜台的提议。

“你欠我的东西可多了,谢槐珠,你可没还完。”谢镜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意有所指。

谢槐珠拧眉,这都是什么。

“但我不习惯。”

“你的喜好和习惯,新来的这一批婢女,她们都清楚,比如你爱吃甜食,七分为最佳……”谢镜台开始数落,“还有你喜欢的袜子需得是千丝锦的,颜色是——”

“闭嘴闭嘴!”谢槐珠面红耳赤地打断了谢镜台的话。

那几个奴婢,怎么什么都吐给谢镜台听!是不是他院子里的奴婢了!

“还有,我还给你找了一个新的小厮。”

谢槐珠磨牙,眼睛里都燃烧着小火焰,“你别得寸进尺,谢镜台!”

谢镜台嗯哼一声,“反正我就是给你找了一个新的小厮。”

“你现在不答应没关系,我跟你打一个赌,你敢不敢,谢槐珠?”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谢槐珠脑子可不笨,反而转悠得很快。

“这本来就是我院子里的事情,大哥都没说要换人呢!所以本来就不应该换。”

“为什么要依靠打赌决定。”

“奴婢那个……她们做错了事,可是我的小厮又没有。”

“那他现在在哪里?”谢镜台问。

谢槐珠被问住,张了张嘴,还真说不出来。

谢镜台不知道他这个小公子怎么当得所有人都骑到了他头上去。

“方才,你知道明长欢他们的小厮在哪里吗?”

谢槐珠倒是不知道他们玩蛐蛐儿的时候,明长欢他们的小厮在哪里。

但是结束之后,他们离开时,几个小厮好像是跟在他们身后的。

谢镜台看他的表情,看出他已经想到了什么,“不跟着主子的奴才,还是什么奴才。”

谢镜台话音刚落,就砰然一声,有人被摔到了门口。

是跟着谢槐珠的侍卫,他恭敬行礼之后安静守在一侧。

被摔在地上的是谢槐珠的小厮,小厮哎哟地叫疼,这会儿看到谢镜台和谢槐珠后,脸色几变,扑通跪在地上。

“人在哪里?”谢镜台问。

侍卫:“回小姐,在打条子。”

小厮看见姐弟两人坐在一起,还有些不明所以。

可是大小姐看他的目光,冷得像看一件死物。

这让他顿时叩首,大气不敢出。

谢槐珠表情复杂,他对谢镜台道,“也算是我同意的。”

“阿正一直等着我,左右也无事。”

“他很早就跟着我了,我的下人我自己管。”谢槐珠对小厮很是维护。

谢镜台不再和他争辩。“打赌。”

“你输了,都要听我的。”

“我只是说你还欠我不少东西而已,谢槐珠,这点小问题,有什么难度。”

谢槐珠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能欠她很多东西。

他忽然想起容娘的话,谢镜台只是送了一些小东西。

她不会是说的那些吧。

容娘说有一些而已,哪里有许多了。

谢槐珠总觉得谢镜台这话意有所指,可是如今的他尚且还不明白。

他应了谢镜台的话,等着她揭晓这个把戏的谜底。

真是奇怪,这次去了一趟般若寺而已,总觉得谢镜台变得有些不同了。

小厮被谢镜台强行扣在了望江楼,说要借他的小厮办点事。

谢槐珠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其实心里知道小厮的作为失了分寸。

他想,反正是做点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就跟谢镜台一起走了。

人刚走,侍卫就把小厮拎了起来。

他哀号,“大哥,大哥,大小姐要奴才帮忙做什么事?”

侍卫面无表情,腰上别着长剑,语气冰冷,“大小姐体贴,知道你爱玩条子,所以让我看着你。”

“连玩五日。”

小厮本以为会是跑腿那种小事,却没想到竟是这个。

他一听,甚至有几分惊喜。但又小心地看着侍卫,总觉得并不那么简单。

侍卫看他一眼,揉碎刚刚秋月递给他的纸条。

[连玩五日,不吃不喝不走动。]

[走动就打断腿,吃喝就拔舌]

“走吧,过去之后,就知道小姐让你具体怎么做了。”


一定也会是疼爱爱护楚仪的夫君。

谢镜台还记得刚刚薄阳的座位,立刻进来便一眼就盯了过去。

她脸色控制不住地泛起冷意。

面容端正,浓眉憨厚的青年,正在给人倒酒,一点架子都没有,显得十分谦虚好相处。

就是这么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好未婚夫,谁能相信,会在从小就同人订了娃娃亲的情况下,早就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呢。

这件事爆发得远比应该的要晚。

是在楚仪和薄阳成亲之后,而楚仪意外流产,伤了根子,医师诊断恐怕子嗣艰难后,这个人渣才终于得意忘形地露出了真面目。

谢镜台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去寻过楚仪。

彼时那女人牵着年纪不小的男童,跪在楚仪的跟前,一个叫夫人,一个腆着脸叫母亲。

太仆寺家中,男丁稀少。

往上是两个长姐,两个长姐出嫁之后,生下的孩子也是各自两个女儿和一个女儿。

所以他们一家都相当重视男丁。

谢镜台闭了闭眼睛。

正好楚仪在扯她的手腕,“怎么了拂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果然,好些时日不见,都已经不爱我了,听我说话,你都能走神!”

楚仪又把脸探过来,眨着圆润的杏眼,眨巴眨巴仔细地盯着谢镜台,狐疑问,“怎么了?你好像突然不太高兴了拂拂。”

“今日谢大哥可是头名!你还不高兴!简直岂有此理!”

谢镜台还没来得及回应,方才察觉了几分冷意目光的薄阳,循着感觉看过来时,只看见自己的未婚妻跟她的小姐妹。

他暗笑一下,怪这是自己的错觉。

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忙不迭招呼,“怎么还不过来,两位大小姐!这位置,可一直给你们留着的!”

于是众人的目光就都看了过去。

谢镜台垂眸,掩下眼底的晦暗,抬眼时,正看向兄长那边,下一瞬,瞳孔骤缩。

在自己兄长的旁边,竟然看见了陆权御,她有那么一瞬间,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下一瞬,谢镜台反应过来。

他出现在这里也并不是很稀奇。

毕竟这都算是文人们的聚会,陆权御出现在这里很正常。

因为薄阳那句话,大家把注意力都落在了谢镜台和楚仪身上。

谢谨本来是觉得人没多少,妹妹来了就来了。

结果这会儿人越来越多,他反而就不太想让妹妹待在这儿了。

谢谨说,“妹妹你们出去逛吧。”

其他人看着谢镜台她们,也保持着文人风度,谁都没有乱开口。

谢镜台想留下来,她的目光往兄长身旁扫了一瞬,在陆权御身上几不可见地停留了一会儿。

她不想离开这里。

虽然留在这里,看见坐在兄长旁边的人,随时让她心里带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不过谢镜台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这里也不止她们两家姑娘,还有其他举人的小妹。

只不过谢镜台方才的位置被别人占了。

她从谢谨身边走过去,“我偏要凑热闹。”

楚仪也被她拉着往旁边走,虽然薄阳旁边本来还有空位。

楚仪“哎”了一声,回头去看薄阳,薄阳也有些尴尬,谢镜台才不管这些,她找到空位,只注意到旁边穿着个青袍的人。

“这里有人吗?”她问了一句。

身边的人身体僵硬了一瞬,声音很小,“没有。”

谢镜台就径直拉着楚仪在旁边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才有空朝旁边看了一眼。


肩膀挺拔宽阔,格外粗莽强壮。

注意到这边,他扫了一眼。

高挺的眉骨压着深邃眉眼,几分秃鹫般的锐利危险。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秋月忍不住往谢镜台身边靠了靠,“小姐……”

这人身上的杀伐之气很重。

可是谢镜台,在对上那双眼睛时,却觉得有几分眼熟。

谢镜台并没有想到为什么觉得有些眼熟。

或许是因为自家父亲身形高大,又总是在边关,而此刻对方身上的那种气质,让谢镜台觉得相像而已。

谢镜台一出皇宫,就听春花说秋闱放榜的消息。

她迫不及待地要和谢镜台赶紧过去看。

谢镜台就算不去看,也知道究竟是什么结果。

哥哥是秋闱的头名。

但丫头们兴奋,谢镜台便让车夫过去瞧了。

人潮拥挤,春花这丫头也挤了进去,还正好遇见了阿棋,两人相遇。

阿棋立刻就知道小姐也在附近,于是凑一头,就欢天喜地地朝着谢镜台这边过来了。

“小姐!大公子是头名!”

“大小姐!您也来了!您来得正好,大公子正在附近茶楼,您要过去一聚吗?”阿棋笑得牙不见眼。

谢镜台虽然知道结果,但兄长是头名这种好消息还是感染了她。

她对春花秋月道,“那我们去瞧瞧。”

“好嘞!”

不远处,一辆普普通通的轿子停留,飘动的车帘缝隙,昭示着车中人并不平静的心。

思己正跟那榜下的其他家小厮搭话。

然后也高兴地回来跟自家公子禀报情况。

公子名次第三。

他觉着可不错了。

和后面的人拉开好长一段。

他挑开帘子,说了这些话,就看着陆权御的脸色。

小厮觉得已经很不错,不说超过其他两人,就算来年春闱,公子保持这个成绩,也铁定是探花了。

公子还长得好看,这简直再适合不过。

可是听了名次,陆权御脸上却丝毫没有喜色。

“解元是谁?”

这是必须要知道的事,毕竟从上往下看,第一眼就看到头名。

小厮回答,“是平远侯府的大公子,次名是……”小厮犹豫了下,“那个名字奴才没见过,不像是原本的京中人。”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乡人,竟然也压到了自己的头上去。

陆权御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他透过帘子,看向那边的榜下,人头耸动。

看见一辆华贵的马车从那旁边驶开,帘子落下前,里面女子的模样一闪而过。

于是他问,“那是谁的马车?”

秋闱而已,有把握的权贵之家,找个小厮跑来看看结果就行。

陆权御绝不承认自己是想亲自来看。

“那个,奴才刚刚看平远侯大公子的小厮跑过去了。”

陆权御还没反应过来,看他。

小厮顿时腆着脸笑,“公子您忘了吗,那是谢镜台的车。也就是谢大公子的妹妹。”

“洛京双姝,平原侯府占一位,国子监祭酒家的明小姐占一位。”

“只不过前面这位,嘿嘿……”小厮又笑了笑。

他这么一提醒,陆权御就想起来了。

他早就听说过谢镜台,却没有见过对方。

可是方才,他看见了她身边的侍女,一下子唤醒了陆权御的记忆。

那婢女瞪了他们许久。

所以上回在寺庙里遇见的,是她?

“公子,怎么了?”

“没事,走吧。”小厮立刻爬上了马车前面,担起了马夫的活儿。

离开这处喧嚣的人群,小厮下意识地就要回侯府。

陆权御坐在简陋的马车内,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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