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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一世安明楼梁辰后续+全文

海盐苏打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突然,大典现场鸦雀无声。凌晓雪的手被突然放下。小顺子双腿颤抖,扑通一声突然跪下。“你再说一遍?”“赵飞莹怎么可能离开?”“这里是皇宫,她是朕的贵妃,她怎么敢?”凌晓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惊到。“皇上?”凌晓雪扯了他的袍角,却被一脚踹开。梁辰不顾满堂宾客,拉着小顺子来到一个无人的房间:“你说赵飞莹她怎么了?”“今早她还在坤宁宫和我说话,怎么可能突然不见,还坠湖了?”或许因为过于突然,梁辰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小顺子却紧张得直冒汗,不知怎么解释。只能把西华门的人员来往记录,以及船只的备案举过头顶。“西华门说,贵妃一早离了宫,船舶司那边则说,贵妃今日下午乘了船,船底漏水,沉河了。”“这两日筹备大婚,缺人手,贵妃身边的人,除了大宫女,全调到太和...

主角:明楼梁辰   更新:2025-02-22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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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楼梁辰的女频言情小说《愿君一世安明楼梁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海盐苏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突然,大典现场鸦雀无声。凌晓雪的手被突然放下。小顺子双腿颤抖,扑通一声突然跪下。“你再说一遍?”“赵飞莹怎么可能离开?”“这里是皇宫,她是朕的贵妃,她怎么敢?”凌晓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惊到。“皇上?”凌晓雪扯了他的袍角,却被一脚踹开。梁辰不顾满堂宾客,拉着小顺子来到一个无人的房间:“你说赵飞莹她怎么了?”“今早她还在坤宁宫和我说话,怎么可能突然不见,还坠湖了?”或许因为过于突然,梁辰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小顺子却紧张得直冒汗,不知怎么解释。只能把西华门的人员来往记录,以及船只的备案举过头顶。“西华门说,贵妃一早离了宫,船舶司那边则说,贵妃今日下午乘了船,船底漏水,沉河了。”“这两日筹备大婚,缺人手,贵妃身边的人,除了大宫女,全调到太和...

《愿君一世安明楼梁辰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突然,大典现场鸦雀无声。

凌晓雪的手被突然放下。

小顺子双腿颤抖,扑通一声突然跪下。

“你再说一遍?”

“赵飞莹怎么可能离开?”

“这里是皇宫,她是朕的贵妃,她怎么敢?”

凌晓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惊到。

“皇上?”

凌晓雪扯了他的袍角,却被一脚踹开。

梁辰不顾满堂宾客,拉着小顺子来到一个无人的房间:“你说赵飞莹她怎么了?”

“今早她还在坤宁宫和我说话,怎么可能突然不见,还坠湖了?”

或许因为过于突然,梁辰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小顺子却紧张得直冒汗,不知怎么解释。

只能把西华门的人员来往记录,以及船只的备案举过头顶。

“西华门说,贵妃一早离了宫,船舶司那边则说,贵妃今日下午乘了船,船底漏水,沉河了。”

“这两日筹备大婚,缺人手,贵妃身边的人,除了大宫女,全调到太和殿来了。”

“可那大宫女,今日也和贵妃一起沉了船。”

说完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梁辰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深深的无力感包围。

跌坐在椅上,声音有气无力:“飞莹明明答应了我,等我回去,还祝我和她永结同心。”

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自嘲地笑了一声:“不对,她祝的,是我和凌晓雪,永结同心。”

管家不敢说话,半晌,终于出声:“皇上,那外头的典礼……滚!”

那婚礼本该是他和飞莹的。

他早该觉察到,自己做得过了头,飞莹那么伶俐,怎么可能没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不然,怎么会拖着一个残躯,独自前往码头。

都是他自以为是,自欺欺人。

说完,突然抱起头,瞪着着地上的小顺子:“不、不会的,一定是你们告发的。”

“飞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离开我?

按她的性子,肯定会来问我的。”

“还有给明楼办的那场生日宴,我也和她解释了。

她也没说什么。”

“她不可能离开我的,不可能的。”

“传朕圣旨,就算把河水抽干,也要找到皇后!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上下游立刻封锁!

去!”

最后这句话,他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吼出来。

管家被吓得连滚带爬退了出去,带了一队家丁前往贵妃出事的河段。

管家刚走,凌晓雪就冲了进来。

仍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伸手搭上梁辰肩膀:“皇上,是贵妃娘娘出事了吗?

是不是还因为我替她行礼的事。”

“可今日不同往常,文武百官都在,赵姑娘就算有气,也不该在这时候使性子,若是传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在?”

“辰哥哥就是平日对她太过宠着了。

如今贵妃在京城无依无靠,又没了双腿,不可能跑远的。

大臣们还等着我们去撒糖花呢。”

若是搁在往日,梁辰会顺着她的话走。

可今日,他想到赵飞莹和以往不同的态度。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便可,他抽出凌晓雪手中的衣袖,手背上青筋凸显:“凌晓雪,朕提醒你,你是替皇后行礼,不是皇后,将来就算朕纳了你,你也只能做个贵人。”

“赵飞莹才是这后宫的主人。

文武百官拜的也该是她,不是你。”


马车停在天墉城门口。

此时,我已经回到了宗门。

那场落水,不过是我和师兄的密谋。

也是我送梁辰的大婚礼物。

他废了我的双腿。

我就废了他的大婚,以及朝中威名。

师父见我被师兄从马车上扶下。

眼神中满是心疼。

“莹儿,你的双腿?”

“去年,为师去接你回师门,你不是还说,自己找到了亲人,会幸福一辈子?”

“这才几个月,就成了这样?

早知如此,为师去年就该将你接回来!”

我低头自嘲笑了一下,抬起头看师父:“此事说来话长,等师父治好了我的腿,我再慢慢和您讲来。”

“还有就是,这次我回天墉城,是抱着常驻的打算,还希望师父不要嫌弃我。”

师父忙命了小师弟将我抬进谷中,将我之前住的房间收拾了出来。

还说,我就算住一辈子,都没问题。

次日,师父运功,整整三个时辰,将我的断骨接上,胞宫修复。

又检查了身上的其他伤痕。

如今,要做的就是静养,慢慢恢复双腿的功能。

天墉城与世隔绝,外界的信息很难传入。

因此,不到一个月,我的双腿就恢复了知觉,可以重新下地了。

一个月来,我虽不关注外界,可闻风堂的师叔却关心得很。

天天靠着宗门给他送来的八卦,带我活在吃瓜第一线。

并从他口中听了不少梁辰的消息。

那日我刚出宫,梁辰就疯了一样,到处找我,典礼上当场丢掉“皇后”,驾马寻我。

太后却通过滴血认亲、皇上出宫日期等方式,认定了梁明楼就是梁辰与凌晓雪亲生儿子的事实。

找到圣旨,立梁明楼为太子,还要将凌晓雪写进玉牒,立为皇后。

可刚落笔,写了凌晓雪那页的族谱,就被梁辰当着百官的面撕掉。

说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让凌晓雪成为皇后。

他的皇后,只能是赵飞莹。

还和太后当中撕破脸。

若太后坚持将凌晓雪写进族谱,他就剃了头出家当和尚。

这皇帝爱谁当谁当。

凌晓雪做不成皇后了,连贵人都做不成了。

便日日在市井上宣扬,当年是太子的梁辰强暴了自己,生了梁明楼,还要将梁明楼抢走。

当即被抓进诏狱,毒酒赐死。

梁辰当日和太后决裂,若不是太后当年给他下了催情酒,他不可能同凌晓雪上床。

一时间,皇帝的家事成了全京城说书先生嘴里的常客。

我开始看不清楚。

当初,明明是他选的凌晓雪,给她设计了她喜欢的凤袍,做了和她手指一般粗细的戒指。

我选择成全他们后,他反而开始对我表现得一往情深。

是在做戏给谁看?

后来我不再和师叔一起看八卦,那一切,早已与我无关。

只日日在山间练习走路、练习剑术,用以防身。

师兄则天天在我的饭里多加一个鸡腿,跟我说“吃啥补啥”。

日子逍遥又自在。

梁辰却完全不同。

因为一直找不到我的下落。

开始服食五石散,通过幻觉,营造我还在他身边的假象。

某次因为吸食过量,险些没命。

要不是太后发现得及时,梁辰恐怕就去见老皇帝了。

梁辰问太医。

“朕是不是真的失去飞莹了?”

“朕找了这么久,河床都见底了,可还是找不到她,你说她会去哪儿呢?”

“朕是皇帝,手眼通天,可她就是不出来,是不是老天对朕的惩罚?”

太医沉默良久,终于出声:“皇上,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初,贵妃遇刺后,并未昏迷,只是不愿睁眼。”

“为她诊脉时,微臣,还看见她的手指抽了几下。”

“贵妃怕是得了心病。

可这心上的病,恐怕比肉体上的伤,要痛百倍。”

梁辰这才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可惜已经晚了。

他挨家挨户去找我爹的旧部。

打探我的下落。

终于问出我之前在天墉城的求学经历。

一个月后,出现在城外。

一边走,一边呼唤我的名字。

直到远远看见我在一处山顶练剑。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双眼猩红,下巴上渗出丝丝胡青。

不再喊叫,不再追寻。

就在山下,看了我一整日。

最后,重金托了我师叔,交给我一张字条。

“罗带同心结未成,不悔相思,愿君一世安。”


不过三句话,就让梁辰觉得自己从前在太傅那里学的礼义廉耻,都荡然无存了。

太后却仍是那副村姑模样,在皇室呆了二十年,没有一丝贵气。

久贫乍富。

梁辰想起这些日子他与凌晓雪的对话。

一问起她夫君,就眼神闪躲。

从不曾提起两人的相处细节。

家中也不曾有过男人生活的痕迹。

就算她夫君是屠户,她不喜欢和那杀猪匠说话、同房,也不至于一丝男人的气息都没有。

可他为什么这么蠢,现在才发现她的谎言。

甚至为了让梁明楼认祖归宗,用那么阴险的手段。

害死了自己爱了十年的女子。

赵飞莹一个人守着这荒凉的尘世。

她原本打算离开这京城,替父兄看看这多彩的世界。

都是为了他,才舍弃自由,甘愿在这深宫,了结残生。

无亲无故。

他说过,他会是她后半生的亲人。

可现在。

心中的苦涩蔓延得没有边际。

良久,终于冷冷出声:“只有赵飞莹,才是朕的皇后。”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至于凌晓雪,她不过是朕的表妹,也只会是朕的表妹。”

“五年前的那件事,本就是一场荒唐。

如果当初就知道,会有梁明楼这个孩子,我宁可让太监去救她,也不会自己去。”

“既然这场大婚,是您要的,那就由您继续主持。”

“不管赵飞莹在哪儿,我都要找到她!”

说完,扔了冠冕,翻身上马。

他刚要拍马,凌晓雪就抱着梁明楼冲了出来,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滚出:“皇上,刚刚明楼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手臂被划伤了,您能不能喊了太医过来。”

梁明楼的胳膊上,落下豆大的血珠。

小太监突然带着邸报再次冲来。

他不再去看凌晓雪母子,冷冷道:“宫中的太监宫女都知道太医院所在,让他们去找太医就可以。

实在不知道怎么做,就将孩子交给太后,以后你不用再操心明楼的事了。”

说完,看向管家,声音急切:“有皇后的线索了吗?”

管家摇头,将一只木兰花簪呈过头顶:“大内高手,只在湖底找到了这个。”

他颤抖着手,将木兰花簪取了过来。

那是当年,他送给飞莹的定情信物。

他不信!

他不信赵飞莹真的不要自己了。

更不信赵飞莹会在穿上出事。

二话不说,驾马赶往出事的河段。

一路上,和苍天默默祷告,希望用自己的十年寿命换赵飞莹的平安无事。

若不是自己的愚蠢,用买通刺客这么低劣的手段,赵飞莹怎么可能失去双腿。

正常人都难以逃脱的急流,赵飞莹一个没了双腿的人,更怎么逃脱?

他站在河道口,将簪子捂在胸口,一遍又一遍地摩挲。

好像赵飞莹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他想起三天前,梁明楼回宫的那场宴会。

他和赵飞莹解释了。

可赵飞莹似乎并没说原谅自己。

平时,不管他说什么,赵飞莹从来不会让自己的话落空。

可那日,她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个点头的动作也没有。

还有,赵飞莹平时对自己的态度,明明那么活泼。

可后来,突然就成了没有生气的木偶。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

梁辰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好像,就是从遇刺那天开始。

那场大典,赵飞莹整整期待了三年。

所有的首饰、服装,赵飞莹都亲自磨了一遍又一遍。

所有的流程,她都在红毯上模拟了不下数百遍。

她和自己说过,想让全天下看看,大盛国的皇后,天生就有母仪天下的气势。

凤冠做了十余顶,凤袍上的凤凰,做了十几版。

那时,她常常带着图纸在自己耳边叽喳:“梁辰,你看我画的这个图样好不好看?”

“梁辰,我在凤冠上再添一个点翠好不好?”

“梁辰,凤袍上的凤凰,是飞上枝头的图案更好,还是栖在梧桐上的图案更好?”

“梁辰,你给我打的戒指的尺寸不对吧,比我的手指粗了一圈呢。”

他确实按她设计的图纸,打造了一枚戒指。

只是,尺寸是按表妹的手指做的。

他想让表妹体验一次封后大典。

毕竟,赵飞莹已经私下模拟过千百遍,于她来说,真正的举行,不过是多模拟一遍而已。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了主意,欺骗她。

可她却还沉浸在这场以爱为名的陷阱中。

以为从此,有了家人,这世上,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真心爱自己的人。

他一遍遍朝着河水喊着赵飞莹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波涛拍打河岸的声音。

他想和赵飞莹说,自己从来没有爱过别人。

可惜,赵飞莹再也不会听他解释了。

整整一个月,大内密探都没找到赵飞莹的下落。


凌晓雪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恨。

可还没等她继续解释,梁明楼就跑了过来:“父皇,皇祖母让我来喊您去行礼呢。”

“父皇别再管那个贱人了,母后的大婚都被破坏了,爹和娘在一起不好么?”

贱人两字落入耳中。

梁辰反手甩了梁明楼一巴掌。

斜眼瞟向凌晓雪。

“你教的?”

“凌晓雪!

一个小孩子,你居然教他说贱人!

“还妄想做皇后!”

“既然不会教,就不用教了,往后明楼会有太傅教导,再不用你操心!”

说完,将桌子上的花瓶瓷器一股脑推到地上,叮铃咣当一片响。

他不再听凌晓雪的解释,转身出门,上马出宫。

耳畔响起官眷们对赵飞莹的嫌弃。

“听说没,皇上要立的皇后,居然是个残废,为了让皇上的婚礼正常运行,请来自己的远房表姐帮忙行礼,结果自己倒不高兴了。”

“谁说不是,也不知是积了什么德,都残废了还能当皇后。”

“听说那赵小姐全家都殉国了,皇上只是为了安抚军心才娶她做皇后。

可惜这大典连个旧部都没请,说不定皇上只是借机,让我们知道他真正想立的皇后另有其人呢?”

“啊?

可我听说,皇后本来没事,是为了帮皇上挡刺客的剑,才没了自理能力的啊。”

一句句话,宛如一根根毒刺,刺得他无话可说。

明明,和那场行刺相关的人,都被除掉了,没有人知道飞莹残废的消息。

刺客也早就处理得一干二净。

只要拜过堂,赵飞莹就会成为他的皇后。

他会给赵飞莹无上荣耀。

他们会一起抚养梁明楼,看他长大、成婚、登基称帝。

赵飞莹与他会成为太后与太上皇,逍遥天地间。

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消息?

这两天,他没去看赵飞莹。

这些太监宫女,有没有欺负她,缺了她的饮食日用?

太后见他终于从房间出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张口却是刺中他心尖的最后一根利刃:“皇帝,赵飞莹已经不在了,你就和小雪继续进行仪式吧。”

“就算你找到赵飞莹,她也是个不能生育的废物了,还不如让小雪成为皇后。”

“再将小雪的名字写进玉牒,从此明楼就能在亲生父母的身边长大,多好。”

“等会儿我就让人把赵飞莹的东西都扔掉,从此就当没有这个人,你和小雪好好过日子。”

梁辰皱眉,看着母后的志得意满。

心底竟生出一丝嫌弃。

“你要把凌晓雪,写进皇室玉牒?

她一个杀猪匠的遗孀,怎配写进皇家玉牒?”

太后乜斜了他一眼,“不这么说,你会答应让小雪代替赵飞莹和你一起行礼吗?”

“不管怎么说,小雪都是你表妹,赵飞莹只是救了你一命。”

“再说,赵飞莹都没了,你和小雪就再也不用演了,从此,小雪就是皇后。

从前她是无奈背了杀猪匠妻子的名头,现在咱们都当没这回事。”




我和梁辰青梅竹马十余载。

这还是我第一次软了性子求他。

梁辰拿我没办法,摸摸我的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终于点了头。

马车上,他从一个小木箱里拿出各种金鼓、金锤之类的玩具。

他说是为了让我挑孩子的时候,更方便找到合眼缘的。

可每个物品上,都标注了一个小小的“明”字,将我的心扯得生痛。

我合上盖子,将箱子扔到一边,借口腹痛,开始闭目养神。

是时候终止这个以爱为名的谎言了。

马车刚在养济院门口停下。

里头便冲出一个和梁辰齐腰高的小男孩。

狂奔向梁辰,一下跳到他身上,嘴上甜甜地喊“爹!”

梁辰愣了一瞬,抱着小男孩的手突然愣住,将小男孩从自己身上拉下。

蹲在我旁边解释:“飞莹,你别误会,我之前经常微服私访来养济院,这个孩子见到我就这样喊。

这里的姑姑们教育了多少次,都没用。

我见他可怜,便默许了。”

我没说话,微笑着去摸那男孩的脸,却被他闪身躲开。

我默默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尴尬地笑笑。

“确实投缘,连长相都和你有七八分相似。”

“若不是在养济院见到,我还以为是你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呢。”

“这孩子叫什么?”

“明楼,我和你说过的。”

还没等他继续解释,明楼又开始大声嚎叫,扯着梁辰的袍子,问他要娘亲。

梁辰的笑容僵住。

看着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心虚。

我摇头:“我很好,你带着孩子四处逛逛吧,这孩子挺好的,如果你喜欢,就选他吧。”

梁辰眼底的心虚逐渐消散。

一把抱起孩子,朝花园的方向走去。

我借口自己要去更衣,甩开了下人。

却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听到几个姑姑的私语。

“皇上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自己的亲儿子,非要让他演成没人要的孤儿,带着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来领养。

再说那小孩内衬的月光锦,我用二十年的俸禄都买不起,谁信他是孤儿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

要不是为了给小幌子一个身份,皇上怎么会这么做。

不过你这话要是让贵妃听见,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明白,不过依我看,以皇上对凌姑娘的爱,将来说不定还要让凌姑娘来做皇后,而且你看那个贵妃,腿都……”调笑声刺破耳膜,心口像被什么塞住一样一样。

我推着轮椅来到花园,一颗古树挡住我的去路,熟悉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小雪,最近没听到什么闲话吧?

街坊邻里,没有对你出言不逊吧?”

“没有,他们都知道有一位贵公子成日来看我,还以为我走大运了呢?”

梁辰想笑一下,到了嘴边,却成了化不开的涩。

“没事,等把你和明楼都接回宫就安全了。

有什么不好过的地方,记得和我说。”

“对了,昨日特意让司珍给你打造的紫玉簪,就当是三日没来见你的补偿吧。”

梁辰将簪子温柔地为凌晓雪戴在头上。

那一幕,好像他们才是恩爱多年的帝后。

“往后封了皇后,可少给我打造这些东西吧,首饰多得用箱子都装不下了,要是让准皇后知道了,还不得说你偏心?”

话是这么说,嘴角的笑却掩不住。

不一会,明楼从远处跑来,让梁辰抱起自己,把手上的花插到凌晓雪头上:“娘亲,你终于来了,明楼好想你。”

一口一个娘亲,任是谁看到,都会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三口吧。

突然,身后不知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将蹴鞠踢到我轮椅上。

小孩子对我忙不迭道歉,引来梁辰的注意。

他放下孩子,绕到树后:“飞莹,你怎么在这?”

“我和小雪……凌姑娘也是来这里看孩子的,顺便聊聊明楼。”

凌晓雪牵起明楼的手,朝我行礼。

“娘娘吉祥,只是草民不知该叫您贵妃,还是皇后?”

我坐在轮椅上微笑,“宫外的话,叫夫人就好。”

“既然孩子选好了,那我就先回马车上休息了。”

说完,我推了轮椅便要离开。

梁辰以为我不高兴了,赶忙拦住我的轮椅,同我解释:“飞莹,你也知道,小雪是个孤女,她因为渴望亲情,所以经常来养济院看孩子们。

一来二去,孩子们觉得她像娘亲一样,就叫开了。

等弄完文书,我就让明楼改口。”

我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

忽然觉得好笑。

为了接私生子回宫,给心爱的女人一场大婚。

他不惜让我废掉双腿。

现在愿望实现,又做戏给谁看?

我笑着摇头:“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我就是累了,你去弄文书吧,我没事。”

他看着我的背影,长呼出一口气。

路上,虽然所有人都低头不敢看我。

可我感受到了,那股不屑与鄙夷。

我没在意,只是默默在婢女送来的地契上按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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