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栀陆川的武侠仙侠小说《七零辣妻一撒娇,硬汉老公乖乖宠全局》,由网络作家“宁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慰问团的演出安排在明天,宁婉清为此做足了准备。她要让宁栀看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自己这么优秀,宁栀一个乡下来的土妞怎么能和高贵典雅的自己相比。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宁婉清比宁栀好上千倍、万倍。她会在舞台上好好表现,成为全场唯一的焦点,而宁栀只能坐在台下,看着她身披星光,耀眼闪亮。宁婉清柔软的身体随着音乐舞动,绷直的脚尖,旋转的舞步,铿锵中带着独属于女人的温柔,那时刚柔并济的美。她跳的认真,跳的忘我,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阳光化作散碎的光斑随她尽情跃动,汗水折射出细小的光晕,惊艳众人的眼球。“天,婉清的舞艺是不是又进步了?”“她跳的可真好,怪不得考入文工团没多久,就破格成了领舞,确实有两把刷子。”“哼,谁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人家背景可不简单...
《七零辣妻一撒娇,硬汉老公乖乖宠全局》精彩片段
慰问团的演出安排在明天,宁婉清为此做足了准备。
她要让宁栀看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
自己这么优秀,宁栀一个乡下来的土妞怎么能和高贵典雅的自己相比。
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宁婉清比宁栀好上千倍、万倍。
她会在舞台上好好表现,成为全场唯一的焦点,而宁栀只能坐在台下,看着她身披星光,耀眼闪亮。
宁婉清柔软的身体随着音乐舞动,绷直的脚尖,旋转的舞步,铿锵中带着独属于女人的温柔,那时刚柔并济的美。
她跳的认真,跳的忘我,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阳光化作散碎的光斑随她尽情跃动,汗水折射出细小的光晕,惊艳众人的眼球。
“天,婉清的舞艺是不是又进步了?”
“她跳的可真好,怪不得考入文工团没多久,就破格成了领舞,确实有两把刷子。”
“哼,谁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人家背景可不简单。”
“我看你就是嫉妒。”
姑娘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管嘴里说的好话坏话,看向宁婉清的目光全是艳羡。
这姑娘长得好,身材出挑,除了性子高傲不讨喜,其他方面没的说,关键是家庭条件也好,虽然从没炫耀,可光看她平日里穿衣打扮,就知道条件不是一般的优越。
她们抠抠搜搜舍不买的布拉吉,她每天一件还不重样。
手上戴的手表,脚下穿的小皮鞋,样子新鲜又好看,根本不是百货商场里能买到的好东西。
这是个光鲜亮丽的时尚弄潮儿。
他们团里原先的领舞是陈芳芳,慰问团出差演出也多是她。
谁知临出发前临时换上刚入团没多久的宁婉清。
不服气的人当然有,与陈芳芳感情好的小姐妹为她鸣不平,当面找宁婉清麻烦,还私下里找团长理论。
结果闹事的全部排除在慰问团之外。
说她们破坏内部团结,要留下反省思过,并写八百字的检讨。
一分钱好没落下。
经此一事,团里人都晓得宁婉清不好惹。
慰问表演时,发现她确实跳的特别好,打铁还需自身硬,人家宁婉清有真本事,她们心里那点子不服气彻底被压住。
慰问团这边姑娘们多,又是吹拉弹唱好不热闹,吸引不少小战士围观。
第一眼见到宁婉清柔美的身影,惊为天人,他们没看过什么演出,更不知道什么舞蹈,就觉得中间那跳舞的女同志美的像天女下凡。
看得那叫一个人目不转睛,连训练的号子吹响都差点没听见,耽误训练。
陆川冷着脸,看着心不在焉训练的士兵,眼里闪过一丝怒气:“训练不合格,所有人加练一小时。”
战士们顿时怨声载道,哀嚎连连,谁不知道陆营长的训练最严苛,加练一小时,食堂里还有他们的晚饭吗?
陆川可不管他们心里想什么,哨子放唇边一吹:“哔——”
尖锐刺耳的响声穿过耳膜,战士们神情一变,跟上陆川的步伐,继续训练。
打又打不过,反抗又反抗不了。
他们能怎么办?
只能默默接受。
为陆川魔鬼营长的名号再添一笔。
一小时的加练结束,战士们累的气喘吁吁,偏陆川像个没事人一样,要不是训练服和他们一样在滴着水,头发里的汗珠顺着坚毅的脸部线条往下落,谁也看不出他才是训练最狠的那个。
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陆川吐出一口气,没有叫解散,神情严肃,锐利的目光从战士们身上一一划过,显然是有事情要宣布。
他也是中午才接到命令。
云峰山边界处有异动,看痕迹是有人偷偷越过边境进入云峰山躲藏,那些人带了不该带的东西,许团命令他带一队人深入云峰山搜索,势必要将他们全部揪出,决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危害!
云峰山绵延数百里,连接洪沙、寮国,西部军区是边境,他们驻守此地,为的是保护边境安稳。
云峰山内地形复杂,山后面是最乱的三不管地带。
那里住着很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他们贩卖所有能卖的东西,武器、人口、保护动物,是恶人的天堂,人间的炼狱。
这样的人带着害人的东西偷渡到境内,就是危险的不定时炸弹。
上面下了死命令,等最新消息一到,立刻出发。
这一去生死难料,而他手下的兵训练还不认真!
陆川怎么能不生气。
“现在,点到名字的人出列,其余人解散!”
“是!”
陆川对人选早有腹稿,点出十五人左右,全是他手下最厉害的尖刀,各有突出的方面。
以王兵为首的几人互相看了看,不明白陆营长点完他们为什么又不说话。
“你们几个,和我继续加练。”
王兵等人:·······
晴天霹雳啊!
他们是人不是机器,再练下去,会死人的。
他们要抗议,要反抗,要····
陆川冷眼一扫,众人沉默的将拳头抵在腰腹:“陆队,我们随时可以!”
“嗯,晚上加餐。”
王兵:······
并没有被安慰到。
训练结束时,天空上挂满繁星,昆虫的嘶鸣声若有似无的随风送来。
这次陆川脸上也出现疲惫的神色,王兵等人更是累的和死狗一样,解散声一出,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休息半小时,一会你们来我家吃饭。”
时间太晚,食堂里早没了东西,好在中午接到命令后,他就抽空去了趟厨房,让厨房帮忙留了些菜肉,送回家去,让陆馨帮忙处理。
宁栀受伤,陆川自然不会让她一人准备那么多人的饭食。
他是要自己回去做的。
今天训练任务重,吃得肯定也多,主食得准备的足足的,否则真喂不饱这群饭桶。
陆川怕时间来不及,一路小跑回家。
家里宁栀听见声音,望向门口:“怎么今天这么晚?”
“嗯,加练了一会,弄晚了。”陆川关上房门,“你们晚饭吃过了吗?没等我吧?”
“我是首都宁家派来接你回去的人。”
姜兴冷着脸,没有透露姓名,怕的就是她抓到机会蹬鼻子上脸。
喜欢和男人鬼混的女同志,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哦。”宁栀不咸不淡的点点头,一点要随他走的意思都没。
姜兴抬手看了看表,指针滴滴答答的转,眼看要过六点,他愈发不耐烦的催促:“你怎么不回家收拾东西?”
“我有任务在身,顺路来接你,快点去收拾,别耽误我回程时间。”
“你说是宁家派你来的就是啊,有什么能证明你的身份?”宁栀冷哼一声。
姜兴一愣,没好气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你自己看。”
“我文盲,不识字。”宁栀说的理直气壮:“随我回家,我找看得懂的人念。”
姜兴警惕起来,刚见面就带男同志回家果然不是什么好姑娘!
家里八成有陷阱在等着自己,万一着了道,生米煮成熟饭,他不想娶也得娶了。
幸好宁栀不会读心术,不然高低得赏他两个大逼斗。
自恋是病得治!
“你家里谁识字?”
宁栀翻个白眼:“我老公,我小叔子,小姑子都识字,行了吧,你到底去不去,一个男同志比女人还叽歪。”
“放心吧,你站着像冬瓜,坐着像地瓜,我老公身高一米八,长得俊朗帅气,有他这珠玉在前,你这砖块我可看不上。”
姜兴如遭雷劈,羞愤欲死,个子不高一直是他的痛点,今天被村姑插了肺管子,他气的快爆炸。
偏偏是自己先带的有色眼镜看人,气死都得憋着。
瞧前面带路的窈窕身影,姜兴皱眉,宁栀看起来不像嫌弃自己老公的样子。
为什么宁婉清会那么说?
要不是她的话误导,自己也不会丢这么大脸。
姜兴转头安慰,宁婉清可能不知实情被亲生父母诓骗,可不管怎么说服,心里那个疙瘩始终越不过去。
陆馨见到她,高兴的飞奔过来,挽住她的手,嫂子、嫂子叫个不停,小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光彩,一瞧就知道她们感情不错。
“嫂子,他是谁?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哦,说是接我去首都的人。”宁栀胳膊一紧,低头就见到刚刚还笑眯眯的小姑娘换了副泫然欲泣的脸孔,连忙安抚:“小馨别怕,嫂子不走。”
神神秘秘眨眨眼:“我们说好要的不是?”
陆馨想到陆景买回来的火车票,顿时多云转晴,紧紧牵着宁栀的手不放,更是偷偷对姜兴做鬼脸。
想抢嫂子的都是坏人!
三人进了院子,姜兴见到坐着的人惊讶极了:“陆川你怎么在这?”
自来熟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不记得我了?我们在西南军区集训时见过。”
西南军区集训?
算算时间是刚结束,可对经历过一世的陆川来说是很久远的事,好在他记性不错,很快想起眼前人:“姜大哥。”
“哈哈,你刚刚那陌生样,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呢。”
姜兴对陆川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可是力压他们大院小霸王宋军霆的狠人。
两人寒喧过后,姜兴拍了拍额头:“瞧我,见到你太高兴,忘记正事。”
他一回头,看宁栀玩味的抱着手臂,脑袋一昏,到嘴边的话哽住了。
指了指宁栀,又看了看陆川,哆哆嗦嗦问:“你们认识?”
“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陆川。”宁栀笑出两颗虎牙:“惊不喜意不意外?”
姜兴木着脸:呵呵···
误会解除,两人也认识,便留了他在家吃饭。
家里的东西有限,想着姜兴是北方人,干脆包了顿饺子招待。
白菜猪肉饺一上桌,几人吃的头也不抬,再来一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别提多惬意。
“这是我路上吃的最满意的一顿。”姜兴拍着肚子,满足极了,对宁栀的厨艺夸了又夸:“弟妹手艺真好。”
姜兴知道是自己偏听偏信造成的误会,原先的念头早抛到九霄云外,这会连弟妹的称呼都喊上了,难免存了点弥补的心思。
收拾碗筷的事,陆景和陆馨包圆了,知道他们有事要谈,没让宁栀沾手。
姜兴正了正表情:“弟妹刚刚真不好意,我不该戴有色眼镜看人,哥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没事,话说开了就行。”宁栀大度的摆摆手,疑惑的问:“姜大哥,我很好奇,我们没见过,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抵触?”
姜兴尴尬的抠抠脑门,又不好扯出宁婉清,囫囵解释道:“嗐,怪大哥耳根子软,听信传言,这才生了误会。”
传言?
宁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么关注自己,故意抹黑,又能和姜兴接触,除了宁婉清不做他想。
她本来就是朵绝世黑莲花,心黑手狠,不过外表看着单纯无害,蒙蔽许多人。
“弟妹真不打算和我一起去首?”
姜兴的问话打断宁栀的思绪,她喂妞妞喝着麦乳精,笑着点点头:“嗯,暂时不回去了。”
“姜大哥,你也瞧见了,妞妞这么小,离不开人,陆川马上要回部队,我再一走,家里就剩下三个孩子,我哪能放心。”
“麻烦你回去和首长还有夫人带个话,就说我实在走不开,等有机会,再和陆川一起去首都看他们。”
陆川听着她温柔的回话,放在桌下紧握的双拳微松,一时分不清高兴,还是不高兴。
宁栀拒绝去首都的提议。
还是打着照顾妞妞和弟弟妹妹的名头···
他很想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瞧着姜兴羡慕的眼神,他只能胡乱地点头回应。
收买宁栀的人究竟许给她多大的好处,连最想做城里人的愿望都甘愿放弃?
“陆川帮我给宁家写封信,让姜大哥带回去吧。”
“···好。”
书信不长,宁栀口述,陆川写,简单解释不回去的原因,还说有机会,过年时带着家人再登门团聚云云。
姜兴收好信,拍着胸脯保证会亲手送到宁首长手里。
信,宁家人收不收的到,宁栀并不在意,她对宁家人没有多少好感,写信不过是为恶心宁婉清罢了。
姜兴拉着陆川在院里闲聊,宁栀跟着听了许多军营趣事,直到三小只困得睁不开眼,才意识到时间不早。
晚上喝多了水,宁栀起了夜,迷迷糊糊往茅厕走,再出来时发现院里站了个人,月光勾勒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形。
定睛一瞧,又是陆川,无语的送他一对白眼,宁栀继续往房间走。
朦胧安静的深夜,陆川终于忍不住说出憋在心里好几天的问题:“宁栀,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不同意离婚,非要跟着我?”
“有话就说,大男人能不能爽快点。”
宁栀被盯得静不下心,放下书本恼怒瞪他。
陆川尴尬地搓了搓手指,支支吾吾问:“宁栀,需不需要我帮你上药?”
“需要。”宁栀大方点头。
这没什么可害羞的,天气热不上药万一发炎了,吃苦的是自己。
陆川手里拿着紫药水,鼓足勇气踏进房间。
宁栀背对着他,露出圆润莹白的肩膀,房里橙黄的光落下,好似美玉一般,看得陆川口干舌燥,直到视线滑到纱布覆盖的地方,眉眼微沉。
暗骂自己一声,抛开杂念来到宁栀身后,动作极轻的揭开纱布露出里面的伤口。
“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宁栀咬着唇,感受着身后的气息,觉得房间里有些热。
不由得后悔,早知道还不如让陆馨帮忙呢。
这人弄得她像瓷娃娃一般,让宁栀无措的同时还泛起一丝甜意。
不过涂个紫药水,很简单的一件事,偏偏陆川害怕弄疼宁栀,紧张的不敢用力,棉签轻柔的擦过肌肤,带起一串麻痒,还有些许刺刺的疼痛,仿佛有蚂蚁在上面啃食一般难受。
“唔。”宁栀难受地闷哼一声,惊得陆川停了手:“对不起,弄疼你了。”
宁栀吐出一口气:“要不还是换小馨来吧。”
陆川拿着棉签的手一僵,心里有些泄气,自己这样的大老粗,果然不适合干这种事,哪怕再小心还是让她不舒服。
“好。”
“陆川我这伤口不严重,不需要小心翼翼,你擦药速度太慢,我反而不自在。”
怕他多想,忍不住解释一句。
陆川心情好了一些,转身出去换陆馨来。
“没事,小馨,你尽管擦,嫂子我不怕疼。”宁栀可不想刚刚那怪异的感觉再来一遍。
陆馨倒是听话,当真拿着棉签就往伤口上怼,宁栀死死咬住牙,没啃声,这会是真疼了,疼出一身汗,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
“嫂子,好了。”
“谢谢小馨。”
艰难的上药环节结束,宁栀眼皮子发沉,早早关灯睡下,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二天一早,宁栀是被肚子里的馋虫勾醒的。
麻油的味道钻入鼻尖,随之而来的还有煎鸡蛋的香气。
陆川早上训练结束,从食堂买了豆浆包子,囫囵吞枣吃完,便着手开始做早饭。
荷包蛋拌面,是他为数不多拿得出的厨艺。
是小时候他喜欢,缠着妈妈学来的,偶尔想父母,或者哄弟弟妹妹时会做来给他们吃。
“哇,是荷包蛋拌面!”
“大哥,你好久没做了。”
陆景和陆馨惊喜的欢呼一声,兄妹俩拿着毛巾和牙刷开始争夺厕所使用权,还是陆川看不下去,拎起陆景丢进厨房结束这场大战。
宁栀打了个呵欠:“早安。”
她怕热,穿了件宽松背心和一条宽松的半截裤,这裤子是拿剪刀把旧裤子剪掉大半,剩下小半截,晚上睡觉穿舒服又透气。
陆川不敢多看,轻咳一声:“你们吃,我去队里了,中午你也别做饭,我带午饭回来。”
“行,记得给妞妞带碗牛奶。”
“好。”
食堂那边买了一头奶牛,说是给队里的士兵喝,可许多人受不了那味道,愿意打来喝的寥寥无几。
宁栀听陈红无意间提过,记在心里经常让陆川打回来给三小只喝,自己偶尔也喝一碗。
牛奶有股淡淡的腥膻味,陆景和陆川不喜欢,宁栀没强迫,反正家里麦乳精没断过,不喝就不喝。
她可是个开明的好家长。
陆川离开没多久,吃完饭的陆家兄妹帮忙收拾桌子,陆景洗碗,陆馨擦桌子。
宁栀没阻止,陪着妞妞玩了会。
正开心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宁栀眼眸微冷,用脚趾头想都晓得是谁。
宁婉清真是迫不及待。
陆馨丢下抹布,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外边站着位漂亮姑娘,身上穿着件昨天在百货商场看见件的布拉吉,鲜嫩的黄色,衬的明艳大方,只是眼生的很。
“你找谁?”
宁婉清浅浅一笑,别了别耳边散落的碎发:“小朋友,你好,我是宁栀的妹妹,请问这里是她的家吗?”
陆馨眉头轻皱,防备地看着她,回头问:“嫂子,有个不认识的阿姨来找你。”
宁婉清笑容一僵:“阿、阿姨?”
宁栀噗得笑出声来,悄悄对陆馨竖起大拇哥。
“我是宁栀,找我什么事?”
宁婉清早在开门的时候已经见到宁栀,她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明明那对乡下人口口声声说把人养废了。
没文化,没见识,粗俗不堪,蠢笨如猪,嫁了个有一对拖油瓶弟妹的军人,过得极为不如意。
她听到后非常满意,可始终不放心。
宁栀是宁家的亲女,她回来之后肯定会跟她抢爸妈。抢哥哥们,然后将自己赶出宁家,回乡下与那群粗鄙的乡下人生活在一起。
宁婉清高傲这么多年,哪里能接受如此大的身份落差。
思虑再三,嘱咐他们要拿到宁栀更大的把柄,好以后丢出来让宁家彻底厌弃了她。
她以为事情能成功,毕竟她给了那么多钱!
谁知,宁栀依旧好好的,甚至选择随军。
这次大哥非要跟来,打着为她好,保护她的名号,实际上还不是为了来见她!
既然都决定不回首都,为什么不消失得彻底一点,非要写封信来碍眼。
这两次前来都是背着大哥,她不想他们太早见面。
宁婉清眼眸冰冷一片,嘴里的话依旧温柔:“姐姐好,我是婉清。”
“以后你喊我清清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宁家哥哥们太多,我有多想拥有一个姐妹。”
她极为开心地笑着,主动拉起宁栀的手:“爸妈和哥哥都很期待你回家。”
“你别和他们生气了好不好?”
宁栀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真受不了这刻意的夹子音。
“我没和他们生气。”宁栀借着喝水的动作,把手抽了出来,漫不经心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宁小姐,我都不认识他们,何来生气一说?”
宁栀白眼都懒得翻。
冷冷一笑:“张桂兰,我喊你一声妈,喊宁武一声弟,没有带他直接去派出所,已经是看在相处多年的份上,劝住陆川。”
“结果呢,你们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那什么也别说了,直接去派出所。”
“让公安同志给评评理,看看我有没有污蔑他!”
宁武吓得一抖,拽住张桂兰的衣角不停拉扯。
他是真的差点杀死陆景,回来的路上看见派出所都怕得腿软,就担心陆川扭头将他送进去。
这一刻,他心底怨恨起张桂兰。
哪壶不提开哪壶,为什么非要激怒宁栀。
她是不是看不得他好,要他成为劳改犯才高兴。
张桂兰哪晓得自己被亲儿子怨上了,依旧死鸭子嘴硬地不肯承认。
“嘴贱的死丫头,你少放屁,我的儿子我清楚,阿武绝不会做这种事。”
她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打滚:“快来人啊,我不活啦。”
“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丫头是个白眼狼,帮着外人欺负弟弟,更是把他打的没了个人样。”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公道。”
“就算她不是我亲生的,可把我她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怎么对我们这么狠心。”
她嚎的嗓门极大,刚好碰上下田回家的时间,不一会儿就把宁家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村民不明所以,听完张桂兰的哭喊,再看看宁武的惨样,纷纷拧了眉,指责起宁栀和陆川。
“川小子,宁丫头,你们咋下手这么狠,把小武打成了猪头?”
“是啊,我们知道宁家对你们不好,你们心中有怨,但不好暴力解决问题,快快快,你们快点给小武道个歉。”
“一个村里长大的情分,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事不能敞开了说,动拳脚打人是你们不对。”
“对对对,你们带小武去卫生所看看,擦点药,事情就过去了,都别拧巴着。”
宏村的村民不多,加起来也就五十来户,他们习惯当和事佬,谁家发生点口角都是两头劝。
夫妻还有拌嘴动手的时候,在他们眼里,宁武是孩子,陆川和宁栀也是。
小孩子吵架多正常,更别说宁栀昨天还打了他,宁武难免不服气去找茬,估计话赶话说急了眼,动起手来。
唯一想明白,宁丫头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张口闭口就是送派出所,听得怪刺耳的。
张桂兰听见大伙儿站她这边,胆气顿时足足的,还想继续闹,刚准备张口,一道阴影就覆了上来。
她纳闷抬头,嗓子里准备的嚎叫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再不敢发出一声。
宁武背对着院外,居高临下冷冰冰的看着她,那目光仿佛不是在看自己的妈妈,而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咕嘟。
张桂兰害怕地打了个抖,牙齿因为恐惧咯咯作响,本能驱使她不停朝后退,想要离宁武远远的。
宁武蹲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幽暗的视线死死盯住她,一字一顿的说:“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剁了你喂狗。”
他声音不大,院子里人又多,除了张桂兰谁也没有听见。
可他们眼睛不瞎,奇怪的看着宁武蹲下来后,张桂兰的身下就出现一摊可疑的水渍,小风一吹,一股难以言喻的尿骚味钻入鼻尖。
众人嫌弃的齐齐后退。
“咦,张桂兰怎么回事?一大把年纪咋还尿裤子?”
“就是啊,要不要去卫生所看看?”
“别在这看热闹,快去把老宁找回来。”
妇女尿裤子不是啥光彩的事,他们一群大老爷们不好围观,离开前劝了宁栀和陆川几句便散了。
宁国强青着脸回来,听了一路媳妇尿裤子的壮举,他现在恨不得一拳把人抡死。
害他丢这么大个脸,以后出去和人唠嗑,指不定背地里怎么嘲笑。
他心情不好,看见杵在院里的宁栀夫妻,顿时火冒三丈:“你们在这干什么?”
“从哪里来给我滚哪里去。”
宁栀呵呵一笑:“爸,你说的我不会,要不你先表演一个我瞧瞧?”
她是文明人,不能动手打人,但气死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宁国强咬紧腮帮子:“别以为你是首都人老子就不敢打你。”
“希望你记住现在这句话。”宁栀摊摊手,笑得玩味:“一会别求我才好。”
十分钟后。
宁国强和张桂兰脸色灰败,强撑气势:“说吧,你们想怎样?”
“赔钱呗。”
“好,你要多少。”
宁栀笑了:“那就看你心爱的小儿子,在你们心里值多少了。”
“我事先告诉你,小景在我和陆川心里,是无价之宝。”
“考验宁武是根草还是个宝的时候到了。”
“一千!”宁国强闭上眼睛:“我们愿意赔一千。”
“好。”宁栀爽快应下:“什么时候给钱?”
宁国强眉头上的皱纹深深的挤在一块:“三天,三天后钱一定给你。”
“不过你要写保证书,保证你和陆家不追究小武的责任。”
吃一堑长一智,他不会上两次同样的当。
“可以。”
他们本就没打算去派出所,这保证书给就给了。
不过···
宁栀的目光在宁国强身上划过,心底怀疑。
宁家没有一个勤快人,按道理昨天的钱应该就是全部积蓄,他怎么有再拿出一千块的底气?
宁栀脑子转的飞快,面上丝毫不露:“宁武我们带回去。”
“三天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宁国强阴沉的点点头。
宁栀和陆川想到在医院的三个孩子,提溜着宁武转身回家。
简单收拾好东西直奔镇上的医院。
宏村和向阳镇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每天走来走去,耗费时间精力,两人一合计,干脆找村长开介绍信,准备在镇上住几天。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连向来节省的陆川都对此没有意见。
两人离开村子没多久,在家狠狠打了张桂兰发泄的宁国强也后脚去了镇上。
一千块,他当然没有。
但,在首都宁家享福的女儿肯定有!
宁婉清的神色变化没有逃过宁栀的眼眸。
果然卖孩子的事情是她的主意。
宁栀拳头紧握,不愧是宁国强的种,哪怕在宁家精心呵护下长大,心还是坏透了。
可惜她没有证据···
宁栀敛眉,眼眸微阖,弯下腰一把抱起妞妞。
“你们两位,我要给孩子讲故事,没空搭理你们,请回吧。”
她忽然提高声音:“宁婉清,我没计较你偷走我的人生。”
“也请你不要故意抹黑我。”
“我没文化,不读书,是我不想吗?”
“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不让,我长在乡下,替你熬过最苦的二十年,而你占了我的位置,享受着好的生活。”
“你是高中生,是文工团的台柱子,而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宁栀是没有读过书,可她不是。
当年她也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学习优秀,名校毕业,会乐器、会画画,谁见到她不夸一声。
宁栀对宁婉清头上的光环一点不在意,更不会自卑。
她话音一落,外边传来嗡嗡的议论声。
“什么?这姑娘忒不要脸,昨天跑来说一通,含含糊糊的,又都姓宁,我还以为两人真是姐妹,搞半天自己是个西贝货!”
“那我们昨天岂不是错怪宁栀了?”
“宁栀一家去了安市,由得她胡说,也是宁栀不怎么出门,我们不了解,误会了她。”
“可不是,想到昨晚说的话,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文工团怎么选人的,台柱子品性有问题啊。”
“就是,这样的人来文艺汇演,会不会带坏风气。”
“对,我们得找红姐反映,别教坏小战士。”
宁栀听着众人隐约的说话声,再看宁婉清铁青的脸色,无声的笑了。
利用舆论谁不会似的。
这手段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宁婉清能做初一,她为什么不能做十五?
宁清宇皱了皱眉,不确定的看一眼宁婉清,又瞧了瞧宁栀。
三人谁也没有出声。
宁清宇将钱票递给宁栀,这次再也没提什么道歉的话,昨天自己没跟来,倒是没想到宁栀昨天不在家。
她都不在家怎么欺负婉婉···
宁清宇瞧一眼头几乎低到胸口的宁婉清,责怪的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婉婉,时间不早,该回去排练了。”
随口说了个理由,将带来的大白兔塞进妞妞怀里,示意宁婉清跟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得回去问问婉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军嫂们会说品行有问题这样严重的话。
宁婉清咬住下唇,看着宁清宇的背影就知道他生了气。
宁家家风极正,最讨厌小人行径,这次是她大意,落下话柄。
全怪王曼芝,她不是说陆川恐怕要高升,其他人嫉妒,巴不得传出些模棱两可的闲话,否则她也不会这样冒失。
宁婉清和王曼芝是高中同学,后来一个去了卫所,一个去了文工团。
两人感情一般,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竟然因为一次慰问演出碰到一块,两人甚至有宁栀这个共同敌人亲密不少。
可现在那刚刚升起一点的亲密已经荡然无存。
王曼芝害她让宁清宇起了疑心,那就怪不得她将事情推到她头上。
······
宁栀扭转名声心底一松。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怕影响陆川和孩子。
她可以不出门,可以假装听不见那些难听的话,但孩子要出门上学,他们的同学多是大院里的,万一传出什么话来,故意孤立两人。
依照陆景的性子肯定不会往家说。
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陆景是个心思细腻,脾气火爆的孩子,很容易冲动做错事。
她不得不多考虑一点,尽量避免这些事情发生。
······
宁清宇带着宁婉清回到文工团暂住的地方。
“说吧,刚刚宁栀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昨天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宁婉清轻轻点了点头。
宁清宇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婉清脑中早想好借口,但她不打算这么快就说出来,那样显得过于刻意。
直到宁清宇再三追问,才用哭腔认错:“大哥,我错了,是我不好。”
“我不该没见到栀栀,就听信了同学的话。”
“害她差点被误会。”宁婉清眼眶微红,侧过头眼里落下两颗泪水。
这动作是她反复对着镜子练习,最能展现她的柔美。
宁清宇一怔:“同学?”
“是啊,她叫王曼芝,我的高中同学。”
“她为什么要给宁栀泼脏水?”
宁婉清一顿,轻轻摇了摇头:“大哥,我不知道,我只听她说,宁栀在大院名声不好,好吃懒做。”
“花钱大手大脚,很是败家,一点不为家庭考虑。”
“其他还说了些似是而非的。”宁婉清微微一叹:“我本来也不信。”
“毕竟电话里我们听到的情况是陆营长家里条件不好,全靠他一人的津贴生活。”
“宁栀拿着高额的津贴却不善待陆营长的家人,让他们经常吃不饱。”
宁清宇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当时打听来的消息确实是这样,而且还说他们感情不和,要闹离婚。
可宁栀不愿意,说没工作,又给陆川生了孩子,死皮赖脸的要留下,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
可今天看到的宁栀和听说的完全不一样。
宁栀言辞犀利,行事大方不扭捏,缺点是嫉妒心强。
自己不过帮婉婉说了几句话,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讨厌他。
人总是会在其他人身上找错处,会反思自己的人少之又少。
宁清宇没有觉得偏心偏到咯吱窝的自己有问题,只会认为是宁栀不该这样咄咄逼人。
照例认真教育,实际轻拿轻放:“婉婉,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这次你被同学蒙骗就算了,再有下回我一定告诉妈,让她好好说一说你。”
“那个叫王曼芝的同学以后少来往,没得让她带坏了你。”
宁婉清试探着挽住他的手臂,见宁清宇没有躲开,明白这事儿蒙混过去,忙不迭点头:“大哥,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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