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惠英苏淮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长风今宵散小说》,由网络作家“姜惠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招待所,姜惠英瘫倒在地板上。眼泪顺着眼角灌进了耳朵里,她只觉得浑身瘫软难受。今天不仅是苏淮安的生日,也是自己和他的婚期。如果没有齐闵生的事情,他们应该甜蜜相拥,躺在新房的双人床上。现如今,一切都成了笑话。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眼珠烫的厉害。她爬上床,扯过枕头搂在怀中,她意识不清,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淮安,我爱你。”“齐闵生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没有边界感,我不应该把他对我的恩情,强加在你的身上。”“原谅我好么,淮安,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只要你原谅我!”她抱着枕头,哭得没了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听见了苏淮安的声音。“惠英,我爸爸让我们去京北结婚,你愿意么?”姜惠英想也没想,拒绝了苏淮安。“我在花城也有父母,我父母年纪大...
《昨夜长风今宵散小说》精彩片段
回到招待所,姜惠英瘫倒在地板上。
眼泪顺着眼角灌进了耳朵里,她只觉得浑身瘫软难受。
今天不仅是苏淮安的生日,也是自己和他的婚期。
如果没有齐闵生的事情,他们应该甜蜜相拥,躺在新房的双人床上。
现如今,一切都成了笑话。
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眼珠烫的厉害。
她爬上床,扯过枕头搂在怀中,她意识不清,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淮安,我爱你。”
“齐闵生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没有边界感,我不应该把他对我的恩情,强加在你的身上。”
“原谅我好么,淮安,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只要你原谅我!”
她抱着枕头,哭得没了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听见了苏淮安的声音。
“惠英,我爸爸让我们去京北结婚,你愿意么?”
姜惠英想也没想,拒绝了苏淮安。
“我在花城也有父母,我父母年纪大了,我凭什么迁就你啊!
我以后要生活在花城。
你要是满足不了我这个条件,那咱们就拉倒。”
一阵乱梦,姜惠英哭得泪流满脸,睡梦里,她不断的和苏淮安道歉,“淮安,你想去哪都行,我永远陪着你!”
苏淮安脸色陡变,那张俊朗灿烂的脸越来越模糊,“晚了,姜惠英,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他转身,拉着赵茵的手,两人成双成对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别走!”
“我不爱你了。”
“不!”
姜惠英猛地起身,她眼前一黑,一头扎在了地板上昏死过去。
第二天,苏淮安拎上手提包,去文学院上课。
他推开门,目光落在了赵茵身上,苏淮安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紧抿着嘴唇,走到了赵茵身边。
“茵茵。”
他清了一下嗓子,觉得有必要和赵茵道歉。
“昨天是我误会了,我只是想不到你竟然还记得我的生日,”苏淮安有些心虚。
“我一直都记得!”
赵茵的声音,罕见的有些着急,“我到京北上学后,每次你生日,我都会给你寄生日贺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会退回来给我……”见她脸色红成这样,苏淮安的心都要化了。
他下了决心,“茵茵,以后你不用给我寄了。”
赵茵一愣,瞬间有些伤感的情绪涌上脑子。
她低着头,“我明白了,淮安,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是来送你去上课的!
等今天过后,我再不……。”
赵茵语无伦次的模样,让苏淮安不忍心 ,他赶紧把送给她的礼物掏了出来。
“这个……你戴上试试。”
一串低调奢华的珍珠手串,很符合赵茵的气质。
她伸出手,让苏淮安给她戴上。
“你喜欢吗?
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年都给你买!”
赵茵紧紧搂住了他,郑重告白:“淮安!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医院。
姜惠英高烧不退,齐闵生坐在姜惠英床边,端着一盆温水帮姜惠英退烧。
他褪掉姜惠英的衣裳,给她擦拭全身。
护士进来看见这一幕,脸色微红的别过去,忙活自己手头的事情。
“你是她什么人?”
护士问齐闵生。
“我是她丈夫。”
齐闵生回答的很自然。
护士听见开始收拾东西的声音,猜测病人的衣服已经穿好了,转身对齐闵生表示同情。
“你妻子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引起的发烧。”
齐闵生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深爱姜惠英,不允许姜惠英出任何岔子。
“苏淮安同志,咱们都是部队的,有事儿你就找我。”
“苏淮安?”
齐闵生眼底掠过一丝不快,他微笑着问护士,“你怎么知道我叫苏淮安?”
护士开始给姜惠英打针,她用皮管绑住他的胳膊,开始寻找注射最佳位置。
“姜同志送进来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护士收拾好托盘,掩嘴笑了笑,“我们都觉得你好幸福呀,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爱着你。”
病床前,齐闵生紧紧攥着手。
等把护士打发走后,他的手轻轻探进了姜惠英的心口。
“姐姐。
你怎么能叫他的名字啊,明明他都不要你了!”
说完他的手越来越下……
第二天一早,苏淮安刚走出宿舍,就被两个警察拦住了去路。
“你是苏淮安么?”
苏淮安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是。”
警察掏出一张纸,“你涉嫌故意伤害,请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
苏淮安是部队记者,遇事沉着冷静,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不见半点惊慌。
“请问警察同志,我伤害谁了?”
年轻警察沉声,“齐闵生,是他姐姐带过来报的警。”
他姐姐……纵使再镇定,苏淮安还是晃了一下神。
他紧紧攥着手,死死咬着下唇,用最清醒的头脑分析这件事,姜惠英疯了,她是在报复自己么?
派出所里。
齐闵生靠在姜惠英身边紧紧依偎,眯着眼睛,看上去十分虚弱。
他头上缠着绷带,嘴角眼角都有淤痕。
看见苏淮安走进来,齐闵生吓的站了起来:“大哥……”下一刻,他就扶着额头,嘤的一声昏倒在姜惠英的怀中。
姜惠英心疼坏了,紧紧抱着齐闵生,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蛋。
苏淮安冷眼看着,“人工呼吸吧。”
屋里安静下来,姜惠英拖着齐闵生的后背,一声断喝。
“你阴阳怪气什么?”
在场的警察们惊呆了,带苏淮安过来的年轻警察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他没说错啊,你是伤者的姐姐,人工呼吸确实你最合适,赶紧的,不行就送医院。”
苏淮安站在一旁看戏。
只见姜惠英眉头紧锁:“我不是她亲生姐姐。”
警察们面面相觑起来。
紧接着,苏淮安不嫌事大,来了一句,“情姐姐也行,反正你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姜惠英气得要炸了,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个时候,齐闵生醒得恰如其分,他显得很委屈,“大哥,你不能因为嫉妒我,就诋毁惠英姐啊!
他是真的爱你!”
苏淮安懒得理他,转向警察,询问案情。
当得知齐闵生指证自己雇人伤他的时候,苏淮安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走到了姜惠英跟前。
“他一句话,你就信了,是么?”
姜惠英还没给反应,齐闵生火上浇油。
“大哥,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打我那个人,已经说是你雇他来的了,还能有假?
难不成我还自己找人把自己打一顿?”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委屈巴巴哭了起来。
“惠英姐,我知道你难,你不告了,我不能耽误你和大哥的婚事。”
苏淮安嘴角绷得笔直,他承认,自己看遍了人性的丑恶,但唯独小看了这个齐闵生。
齐闵生的谎言,想戳穿并不难,但此时的苏淮安心口胀痛,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只想确定一件事情。
“姜惠英,你信么?”
姜惠英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苏淮安的问题。
就在这时,警察拿出拘留书。
“刚才已经给齐闵生做了伤情鉴定,他属于轻微伤。
现在他指认你雇凶伤人,所以,苏淮安,你现在要被拘留了。”
听见拘留,苏淮安没慌。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等待姜惠英的回答。
他们青梅竹马二十多年,感情虽然没了,但他还有一丝幻想,姜惠英还有理智么?
还相信他的人品么?
半晌,姜惠英牵住了齐闵生的手,“苏淮安,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就是从小被苏伯伯宠坏了,现在让公安局管教你一下也好!
省的将来给苏伯伯惹下大祸!”
姜惠英扶着齐闵生,径直离开派出所。
临走前,齐闵生转身看了一眼苏淮安,眼角压了压,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苏淮安缓缓坐在凳子上,“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么?”
这一夜,苏淮安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如今,他只有一个念想,他想赶紧离开花城!
他要去京北,他要回家!
过了三天,姜惠英再次来到派出所。
在家里的最后一晚,她有些坐不住了,她脑中总是想起苏淮安的影子,苏淮安哭着问自己,眼中含着血。
“你相信么?”
他信,这是齐闵生指证的。
闵生那么单纯,还拼了命救过自己,他怎么能说谎话?
但苏淮安……她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苏淮安还年轻,他只是被嫉妒心烧昏了头,这些天被关在派出所,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应该够了。
她要把苏淮安接出来,只要他认个错,自己还是会和他结婚。
毕竟,他们是有婚约的,他不想让两家老人难做。
就在第四天的太阳升起后,姜惠英下了决心,她要去把苏淮安接出来。
然而派出所却告知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
姜惠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苏淮安第二天就被接走了?
谁接的,他去哪了?”
警察摇头,“是局长亲自过来接走他的。
还有,齐闵生的案子正在重新调查中。”
姜惠英攥着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既然局长都出面了,可见苏淮安已经找到了他的父亲,用强权压了局长做出错误判断。
这个苏淮安,果然死性不改,他不仅不认错,竟然还枉顾国家法律!
姜惠英眼中擦过一丝决绝。
她没忍住,拿出在军营时教训新兵时的模样,喝问警察,“你们怎么能这样?
受伤的齐闵生怎么办!
他凭什么被人这么凌辱?!”
就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推开门。
“同志!”
“齐闵生的证词我们找人核实过,现在有了结果。
案发当天,你的邻居们并没有听见异响,你想知道真实情况么?”
此时,姜惠英已经怒火上头,什么也听不进去。
“你们蛇鼠一窝,说什么就是什么!”
甩下这句话,姜惠英冲出了派出所。
她已然下定了决心,和苏淮安的婚约,还是算了吧。
她姜惠英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品行不端的男人!
回到部队,姜惠英径直走进刘政委的办公室,她怒气冲冲地闯进来,震得刘政委一惊。
“姜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姜惠英单刀直入:“刘政委,我和苏淮安的结婚申请,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刘政委看了一下日历,还以为他是来催的,疑惑思考道:“对啊,已经交上去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批复呢?”
“你等等啊。”
他放下手中的活,开始在信封堆里翻找,边找边说:“就在前几天,小苏还找我要呢,说是籍贯填错了……什么时候?”
姜惠英眉角一颤。
“上周一。”
刘政委回答。
姜惠英瞬间意识到一件事。
从那时起,苏淮安就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只是自己没看出来罢了……“能帮我撤回么?
我想重新审视一下和他的婚姻。”
姜惠英说得斩钉截铁,刘政委并没感到意外,只是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小姜,上次我和你谈过的事情,你没有好好考虑么?”
早在苏淮安找刘政委拿回结婚申请前,刘政委就听说过姜惠英的风言风语,他还特意找姜惠英谈过话。
只是他没想到,两人还是闹到今天的地步。
“需要考虑那些话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苏淮安。”
姜惠英斩钉截铁的怼回了刘政委的好意。
“我和他青梅竹马,按理说应该是最好的夫妻,可他呢,仗着父亲是首长,就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最近更过分了,还……”姜惠英咬着牙,把最后几个字咽进去。
要说别人仗势,刘政委都信,可是要说苏淮安仗势欺人,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他看着苏淮安长大,太了解这个小伙子了。
他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小姜,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政委的态度软了下来,姜惠英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没有,我只是决心要取消和他的婚约,这么多天都没批下来,应当是天意吧。”
“麻烦你帮我把结婚申请撤回来,现在,马上。”
刘政委叹了一口气:“小苏啊, 你从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吗?”
姜惠英父母也都是干部,她从小也是父母眼中的宝贝,刘政委提出的这个问题,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鉴于对方是领导,姜惠英还是咬牙忍了。
“麻烦你,帮我撤回。”
刘政委见实在拗不过,只好拨通了上级机关的电话。
姜惠英站在他身边,静静等待着回复。
电话接通,刘政委说明意图。
然后不到一分钟,刘政委的脸色陡然变了。
“什么?
早就作废了?”
苏淮安深呼吸,敲开了刘政委办公室的门。
“小苏?”
刘政委放下浇水壶,“我还正准备去找你呢,你和惠英不准备办婚礼,但是喜糖可不能少了我们大家的啊。”
苏淮安抿了下嘴唇,“刘政委,我想拿回我们的结婚报告。”
刘政委看着苏淮安,有些意外。
“结婚报告我已经交到上级机关审批去了。
你拿它做什么啊?”
苏淮安扯了一个理由,“我的籍贯写错了。”
他苦涩一笑,“打扰您了,我自己去想办法吧。”
见苏淮安要走,刘政委顿了一下,“小苏,姜惠英的事情,我已经找她谈过了,你放心,你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她是不会分不清主次轻重的。”
苏淮安闻言,眼底有些涨热。
“谢谢您,刘叔。”
走出机关大楼,苏淮安仰望着灰秃秃的天空,一种窒息的感觉,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喘不上来气。
取消和姜惠英的婚约,不是苏淮安临时起意。
萌生这个念头,已经两个多月了,但真的下定决定,是在昨天晚上。
昨晚,苏淮安下班回家。
他打开门,被客厅里的一幕震懵了,未婚妻姜惠英搂着一个男人,两人紧紧相拥,在他们的新房里。
见苏淮安回来,姜惠英赶紧抽身出来。
“淮安,你还记得他么?”
姜惠英把男人推到苏淮安跟前,男人有些不自然,脸上涨红的就像喝了酒似的。
“姐,你摸着我痒痒肉了……”姜惠英赶紧把手从男人后背挪开,脸红的不像话。
“快和你大哥打招呼。”
在姜惠英的示意下,男人终于胆大起来,他看着苏淮安,声音微弱。
“大哥,你好。”
苏淮安这才看清男人的脸,他叫齐闵生,是部队医院急诊科的实习医生。
两个月前,姜惠英因公负伤,送到医院时,已经失血过多昏厥了。
她是A型血,当时跟过来的几个小战士,没有一个符合要求,就在他们准备打电话回部队求援的时候,齐闵生站了出来。
“抽我的血。”
那天起,姜惠英的血管里,涌入了齐闵生的血,也就是从那天起,姜惠英的心里,也有了齐闵生这个人。
“记得。”
苏淮安紧捏着公文包,他的心在滴血。
苏淮安和姜惠英是青梅竹马,两人一个摇摇床里晃着长大的,自从懂事儿起,苏淮安心里只有姜惠英。
十几年的真心,抵不过天降的一个路人。
苏淮安收回目光,回屋放包。
他很害怕自己露怯,在任何人面前流眼泪,都是懦弱的象征。
见苏淮安对自己带齐闵生回家没过激反应,姜惠英紧跟了进来。
“淮安,闵生妈妈前些天过世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亲人了。
我已经认她做我弟弟,能让他住进我们家来么?”
苏淮安想起刚才的一幕,眼睛越发滚烫。
见苏淮安没点头,姜惠英声音软软的,“你放心,闵生很懂事,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会打扫卫生,还会做饭。”
苏淮安咬着牙,第一次驳了姜惠英的面子。
“姜伯伯和伯母身体不好,正好需要人照顾,不如你让齐闵生住到你家去,这样一举两得。”
苏淮安看的很清楚,姜惠英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看向了齐闵生。
见齐闵生轻轻摇了摇头,姜惠英脸色不虞,“淮安,你这样不对,闵生救过我的命,你却让他去我家当苦力?”
苏淮安已经忍够了。
他下颌紧绷,眼底蕴上一丝怒意。
“说他会打扫卫生,还会做饭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
……屋里,安静的可怕。
不知何时,齐闵生站在门前,怯生生的:“姐,你别为了我和大哥伤和气。
你既然认我做弟弟,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愿意去照顾二老。”
齐闵生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十分真诚。
就在苏淮安以为一切都解决的时候,姜惠英脸色黑得吓人,“不行,你必须住在这儿!
我是要照顾你的,不是让你来我家做工的!”
姜惠英脑中一片空白,直接抢过了刘政委手中的话筒。
这个举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失礼,而是违纪。
“作废是什么意思?”
她厉声喝问电话对面的人。
对方沉默了一下,语气严肃,“就是字面意思。
这位同志,请你把话筒交给刘政委。
这是内线电话,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砰……话筒从姜惠英手中滑落,砸在了刘政委的桌上。
她冲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刘政委的声音,“同志,对不住啊……姜同志最近有些麻烦,比较激动,我替她向你道歉。”
京北。
苏淮安坐在车上,紧张的攥着手。
“我爸爸他现在在家么?”
赵茵转身看向苏淮安,“在,苏伯伯一直在家等你,应该是在给你包饺子。”
……苏淮安鼻头一酸,别着头死死盯着窗外,不让泪水决堤。
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没有做过饭,他的厨艺都是妈妈教授的,他说只要一进厨房,心里就疼的厉害。
车窗外的景色是陌生的,但车里的赵茵,他是熟悉的。
赵茵比自己稍小一岁。
和自己也是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只是自己还在上高中时,赵茵成绩优异,已经去了军校读书。
在苏淮安的印象里,赵茵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但是性格却比他成熟很多。
小时候,每次放暑假回家,她都会带着自己去小河沟捞鱼,还会带他去打树上的枣。
苏淮安下车时,苏德站在门廊下,身上沾满了面粉,这和他平时一身戎装的模样,相去甚远。
他下车,顿了顿脚步,“爸爸……”他紧抿嘴唇,一时间不知道先迈哪条腿。
“苏记者。”
“两年不见,连你爸爸都不认识了?”
苏德走下楼梯,叉着腰一脸严肃。
苏淮安又伤心又高兴,嘴巴翕张,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的问题。
苏德张开怀抱,紧紧地搂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儿子健壮的身子瘦多了,他眉眼紧蹙,原本温和的双眼也泛上了一层冷色。
“走,爸爸给你煮饺子吃。”
刚走出两步,苏德转身招手,“茵茵,你也一起来,尝尝你苏伯伯的手艺。”
苏淮安要去拿行李,他还没转身,就发现赵茵提着他的行李箱,已经站在了车边。
“首长,我就不耽误你们父子团聚了。”
赵茵很有分寸。
“诶?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你从花城把苏淮安安全送回家,我还没有感谢你呢,你倒是跟我客气起来了!”
苏德虽然没穿军装,但是军人的钢骨深深烙刻在身上,他站在那,就是军令,没有人敢违抗。
“遵命!”
赵茵挥手行礼,嘴角泛起女孩该有的柔软,她一身笔挺的军装,在阳光下越发耀眼。
厨房里,苏淮安帮着苏德剥蒜。
热气腾腾下,父子二人谁也看不见谁,突然,苏德的声音压了过来:“你还记得赵茵不?”
……“爸,我又不是健忘症。”
苏淮安怎么可能不记得赵茵呢。
说完,苏德看了一眼客厅,赵茵坐在沙发上,就像军训似的,半刻不得放松。
“当初啊,我和你妈都觉得茵茵好,谁知道你眼睛瞎,看上了姜惠英……”老父亲叹了一口气,“也好,你这也算悬崖勒马,犹时未晚呐。”
苏淮安没说话,继续剥蒜,在他心中,赵茵只是小时候认识的朋友,他对她从来没有别的想法。
“爸,你故意让茵茵去接我的?”
苏德掀开锅盖,往里面点了一碗水,“你说呢?”
苏德抄起大勺子,在煮饺子的大锅里搅和了几下。
“赵茵这孩子,这些年一直在京北,我观察过,她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性格沉稳,为人也踏实可靠。
你既然走出花城,就应该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
苏淮安失笑,自己刚和姜惠英分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进下一段感情。
但他明白爸爸的苦心,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爸,现在我和姜惠英的事情,应该在花城闹的沸沸扬扬了。
好不容易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我也应该把精力投身到事业上去。”
见苏德没说话,苏淮安又补了一句。
“爸,是您让我不要因为任何事,耽误自己的前途,您忘了?”
推荐赵茵,原本就是苏德一个小小的试探,成或者不成,最终还是要看天意,见儿子有说有笑,情绪稳定,没什么问题,他也不打算再说下去。
苏德笑着,给了儿子一拳,“行,爸爸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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