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绛雪白子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怒撕渣男和离,嫁奸臣高攀不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刺儿扎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怒撕渣男和离,嫁奸臣高攀不起》的小说,是作者“刺儿扎扎”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苏绛雪白子渊,内容详情为:将门遗孤苏绛雪,在大婚之日遭心爱之人妻妾同娶,活生生将她打死。二十一世纪医圣传人苏绛雪一朝穿越,手持医药空间,拳打白莲,脚踢人渣,一纸休书将渣男踹出家门。“那日元宵节,本王遇到的人原来是你?”渣男看到她身上的玉佩终于明白真相,懊悔不已。想要巧取豪夺时,权倾朝野的锦衣卫指挥使发来喜帖,新娘正是他的前王妃:“下月成婚,王爷不妨来喝杯水酒。”...
《怒撕渣男和离,嫁奸臣高攀不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嫁妆可以还你,可是你送本王的那些东西,本王早就已经丢弃,根本找不到了。”白子渊厌恶的站在那里,腰背挺的比松竹还直。
苏绛雪侧过脸,轻轻闭上眼。
太油了,难以直视他。
“我会列个单子给你,折价给银子即可。”原主给他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刻在记忆里,记得清清楚楚,她想忘也忘不掉。
白子渊见她侧过脸,心中冷笑,这么不忍心,还不是因为喜欢他。
“好,本王都还你。”白子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之后,你便自请下堂,与本王再无任何关系。”
只是,她舍得么?
苏绛雪巴不得他这么说:“没问题!”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折价,只有一样,你必须还给我。”苏绛雪不愿再和他啰嗦,快速道,“十二年前,元宵夜初遇,我送你的芙蓉玉。”
古人很喜欢玉,女子送玉乃是定情之意。
原主于十二年前的元宵夜第一眼见到他,惊为天人,毫不犹豫就把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玉佩送给了他。
并与他约定,就以玉佩为记,长大后非君不嫁。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冷笑的白子渊猛然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嘲讽:“你又来了,这些年你一直骗我,现在还要这么说。”
“苏绛雪,当年元宵夜我遇到的小女童分明是舞儿,你以为时间过去太久,我就能听信你的一派胡言乱语,以为那人是你么?”
苏绛雪冷冷的看着他,她确实无法证明。
原主单方面送了玉,却并未收到什么回礼作为信物。
仅凭那一点模糊的记忆,实在是毫无用处。
她不想追究楚舞儿是怎么知道红玉的,但她总要把这东西要回来,原主若是还在,也不会希望将母亲的遗物送给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那就算是她送的吧,我要这块玉。”苏绛雪扬声。
“不,不可以!”楚舞儿眼中蓄满泪水,哭泣道,“那是我和渊哥哥的定情信物,绝不能给你!”
可是这句话说完,她又吐出一口血,倒在床上不动了。
“我给你!”白子渊终于被逼出这句话,“只是这玉佩不在我手上,等舞儿醒了,我就让她还给你。”
“好,那就成交了。”苏绛雪轻笑。
她从先前那个太医没拿走的药箱里,拿出一卷银针。
当初决定学医的时候,师父问她要学中医还是西医。
她说:小孩子不做选择。
所以无论是外科手术,还是银针度穴,她都很精通。
白子渊挥手,将所有人都赶到院外去,同时递给小厮一个眼神。
小厮立刻点头,快速跑远了。"
“把我这个恶毒的女人拖出去杖毙?”
骠骑大将军独女苏绛雪震惊的看着端王白子渊。
“你娶妻之夜纳妾还不够,竟要杀了我?你不怕别人说你抗旨不遵,挑衅陛下吗?”
大红灯笼高高挂,新房里满是一片喜色,苏绛雪满眼期待的等着自己心爱之人,却等到他带着侧妃来示威,等来了这句话。
白子渊骤然掐紧她的脖子,眸中满是戾气:“你将舞儿推下水,还敢指责本王抗旨不尊?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我端王府,你就算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是我杀的。”
“咳......我没有......”苏绛雪拼命的挣扎扑打,眼底的泪水颤抖而出。
她根本就没有推楚舞儿,为什么白子渊不相信她?
可捏着她的力道却越掐越紧,几乎要将她的喉咙折断。
“你要端王妃的位置,本王给你。”白子渊厌恶的冷笑,“你现在得到了,也该死了!”
“渊哥哥——”
一旁响起柔弱的声音,侧妃楚舞儿道:“苏姐姐也只是一时嫉妒,也怪我没有站稳,才会掉下湖中。渊哥哥还是留她一条命吧。”
“知道你善良,本王不会让她的血脏了你的眼睛。”
紧接着,苏绛雪喉咙一紧,双脚离地,整个世界好像转了个圈,从她眼前划过。
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如同一只破碎的布娃娃。
苏绛雪倔强抬起头,透过眼底的模糊,看到白子渊将楚舞儿拥在怀里安抚,直到大门被重重关上,冰冷的两个字回荡在她耳边。
——杖毙。
“我没有......”她艰难的开口解释。
“啪”!
重重的木板落在身上,苏绛雪嘴角沁出鲜血,剧烈的疼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但比不过她的心更疼。
十二年前......元宵节......
她以为是一见钟情的青梅竹马,谁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如果不愿娶,直接告诉她就是,难道她还会不知廉耻的硬贴上来吗?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殿下,她没气了。”行刑的小厮前来禀报。
楚舞儿眼底含泪,不忍道:“苏姐姐也真是可怜......”
“咎由自取罢了。”白子渊冷笑,一个粗俗的女子,给了她几年好脸色,竟敢肖想当他的王妃?
他出了门,看到苏绛雪身上那一身红衣,更加愤怒:“把她的王妃礼服给我扒下来,扔到乱葬岗去!”
话音刚落,苏绛雪那双冰冷的眼睛骤然睁开。
浑身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她不是连续做了三十六小时的手术,刚刚睡着吗?
“诈、诈尸了!”小厮诧异万分,吓得连连后退。
楚舞儿从门内出来,看到这一幕也瞪大了眼睛:“你还没死?”
“没死,本王就再杀你一次!”话音刚落,冷硬的手指就要再一次扼住苏绛雪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苏绛雪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手术刀。
来不及惊喜,她毫不犹豫扬手,朝白子渊的手腕狠狠割去!
“想杀我?”
白子渊霎那间收了手,手腕血流如注,尖锐的手术刀划破了他的韧带。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猛地后退,捂住自己的手腕,诧异的看着苏绛雪:“你竟敢藏刀?”
苏绛雪将手术刀横举在身前,冷笑:“哪有人新婚夜不带刀的?”
看他流血的情况,想必韧带已经割断,他这只右手,算是废了一半。
“来人——”白子渊顿时后退两步,眼中愤怒更甚,“愣着干什么?杀了她!”
楚舞儿第一个冲上来:“你敢伤渊哥哥,我跟你拼了!”
苏绛雪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反手一扭,将手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神色冷冽:“我就喜欢你这种送上门来的。”
“啊——”楚舞儿尖叫一声。
她怎么都没想到,苏绛雪居然胆子这么大!
眼看小厮们要冲上来,苏绛雪凌厉道:“不许动!”
“苏绛雪,你好大的胆子,你要是敢伤舞儿一根毫毛,别怪本王无情!”白子渊大怒。
苏绛雪嘴角扬起好看的笑容,扬手贴着头皮割掉了楚舞儿的一片头发:“哎呀,这么多毫毛都掉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啊——”楚舞儿再惨叫一声,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起来。
“苏绛雪,本王要杀了你!”白子渊咬牙,脸上的肉都在颤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
苏绛雪冷笑,这就受不了了?
她刚刚接收完记忆,原主是骠骑大将军独女,前些日子全家在雁门关战死,她这个孤女被陛下怜惜,下旨嫁给端王白子渊。
原主从小到大送他的所有礼物他全数收下,赐婚时,当着皇帝的面,白子渊不仅没有拒绝,还递给原主一个温柔的眼神,完全没有一丝勉强的样子。
将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大原则贯彻到底。
谁知大婚之日却突然变脸,不仅妻妾同娶,还要为了一个妾室杀了她。
“殿下尽管杀,我倒要看看,是你快,还是我的刀快。”苏绛雪嘴角扬起笑容,一双杏眼带着三分轻蔑。
白子渊这下简直难以置信,她真的会医术?好个苏绛雪,从前居然不说,亏他还以为苏绛雪对他掏心掏肺,现在看来,她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
太医确定楚舞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两人去厅堂内对峙。
“本王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医术?”白子渊语气冰冷。
苏绛雪笑了,眼中带着三分玩味:“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她现在醒了,东西该给我了吧?”
白子渊看着苏绛雪伸出的手,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他举起手轻轻一挥,冷声道:“弓箭手。”
霎那间,几十个弓箭手围城扇形,将厅堂入口全部封住。
“端王殿下这是准备杀人灭口了?”苏绛雪冷眼看着夜色中泛着寒光的箭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他不知道,他那小美人还需要连续针灸半月,才能完全解毒。
苏绛雪刚要开口,有声音忽然响起。
“端王府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
是一个低沉而醇厚的男声,不知为何,苏绛雪莫名有一种心安。
那个人身上穿着朱红色的飞鱼服,阳光之下面容清冷白皙,站在弓箭手之前,带着肃杀的表情。
他的皮囊实在好看,好看到就算苏绛雪还处在危险之中,也忍不住要多看他一眼。
“陆指挥使?”
但刚才还嚣张的白子渊却忽然变了脸色,一瞬间僵直了身子,像是看到活阎王一般。
锦衣卫指挥使陆焕。
三年前的甘肃监粮舞弊案,老皇帝及中央所有官员都以为甘肃连年旱灾,年年开库放粮。直到甘肃布政使司陆家小公子赶到京城,拼死递上血书:甘肃从未大旱,官员冒领十余年赈灾款。
朝野上下无不震惊。
这陆家的小公子,就是眼前这位陆指挥使。
老皇帝当即派了耳目去查,查完之后,甘肃道府以上官员一扫而空,个个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原本老皇帝要看在陆焕首告的份上,留下陆家满门,谁知他大义灭亲,亲手斩下陆家上下三百二十四口人的人头,鸡犬不留。
老皇帝欣赏此人大义,在他回京后建立锦衣卫,许他指挥使一职,只奉皇帝诏命行事,可监察百官,可私下审讯,有先斩后奏之权。
白子渊看到陆焕之后的第一反应是,父皇对他不满了吗?
他恭恭敬敬道:“端王妃推侧妃下水,我调弓箭手来,只是吓唬吓唬她。”
苏绛雪眨眨眼,白子渊好像很怕这个指挥使啊。
“这可不是吓人的阵仗。”陆焕的语气并不僵硬,声音也不吓人,但听来却让人心悸。
白子渊无端带了几分紧张,连忙挥手撤走弓箭手,命人上茶。
“这是产自西湖的吓煞人香。”上茶的小厮赔笑道。
陆焕一抬手,身后的蒋千户双手捧上精致的盒子:“陆大人的新婚贺礼。”
白子渊一笑,伸手去接:“多谢陆大人。”
捧着盒子的双手移个方向,递给苏绛雪,蒋千户冷硬道:“给端王妃。”
白子渊伸出去的手顿时一滞,尴尬的收回去。
苏绛雪怎么都没想到:“给我的?”
“给骠骑大将军独女。”陆焕强调了她的身份,“陛下感念大将军为国牺牲,才赐下这门亲事,想必端王也会好好对待你的。”
白子渊脸色一变,他是父皇的心腹,他这次来,是专门替苏绛雪出头的?
陆焕的目光已经落在苏绛雪身上。
她身穿红衣,一身新娘妆,美艳不可方物。
苏绛雪正对上他的眼眸,一瞬间,只觉得他眼中飞快闪过某种情愫,稍纵即逝,让人怀疑是不是错觉。
随后,陆焕敛下眼眸,在白子渊不知如何回答的尴尬中,冷声道:“你说端王妃推了侧妃入水?我正巧闲来无事,不如替你查一查。”
苏绛雪错愕的看着他,虽然他很快移开了目光,但她就是觉得,那绝不是一个看陌生人的眼神。
可她的记忆里,明明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现在他又要替自己查楚舞儿落水之事,真是皇帝的意思吗?
“不劳烦陆大人,她已经承认了。”白子渊怒目看向苏绛雪,咬牙道,“你还不赶紧回去?”
苏绛雪刚才承认,纯粹是不想跟白子渊废话,但是现在有人替自己出头,她当然不要白不要。
“陆大人,来都来了,还是查查吧。”苏绛雪捧着盒子道。
白子渊瞪大了眼睛,但在陆焕面前,他实在是不敢有任何放肆。
谁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就被他告到皇帝那里去了呢?
楚舞儿捂着胸口从内室出来,一滴泪挂在睫毛上,泫然欲泣:“殿下,陆大人,不必再查了。舞儿不怪姐姐,这件事就算了吧。”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女人的眼泪,她相信陆焕也不例外,苏绛雪这种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白子渊赶紧去扶着她坐下,口中叹息道:“你总是那么善良大度,不像有些人,总喜欢跟本王作对。”
“侧妃落水,可有人证?”陆焕开口。
楚舞儿仍然娇弱道:“陆大人就别查了吧,我不希望姐姐......”
冰冷的目光看过来,陆焕没说话,却让楚舞儿霎那间哑了声音。
“将人证带来。”陆焕一转身,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
白子渊敢怒不敢言。
楚舞儿见他不再看自己,才终于缓过来,心中怒骂,这种人真是不解风情。
陆焕身边的蒋千户立刻去带人,不多时,蒋千户回来低声:“目击者众多,都声称亲眼看到王妃把侧妃推下水,全在门外了。”
楚舞儿得意万分,谁不知道这端王府是她的天下,谁会去维护一个根本不得宠的王妃呢?
“一个一个带进来。”苏绛雪道。
蒋千户诧异的看着她,这个女子竟敢在陆大人面前发号施令?
陆焕微一点头,蒋千户立刻把楚舞儿身边的婢女采月带进来。
“你说你亲眼看到我把侧妃推下了水?”苏绛雪道。
白子渊眉头紧蹙,什么时候轮到她看来审问了?
但陆焕在这里,他继续敢怒不敢言。
“是,侧妃当时正在喂鱼,谁知道王妃路过,突然就伸手将她推下水,侧妃一点防备都没有。陆大人,殿下,你们一定要为侧妃做主啊!”
苏绛雪一挥手:“下一个。”
采月纳闷,这就问完了?
她被拖下去,另一个婢女采星被带上来。
“采星,你要为我作证,我当时并未与侧妃争吵,更没有推她下水!”苏绛雪语重心长道。
陆焕举起茶杯,喝茶的动作掩住了他弯起的唇角。
倒是小看她了,还知道诱供。
“陆大人......”楚舞儿绞着衣角,急着起身。
一道冰冷的目光立刻让她如遭雷劈,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采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她早就是楚舞儿的人了,当然会向着楚舞儿说话,立刻跪地指证苏绛雪:“王妃嫉妒侧妃已久,两人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奴婢亲眼看见,王妃盛怒之下,将侧妃推下了水!”
“想来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这份婚约才不作数了吧。”银朱思忖道。
但是具体什么变故,她也不知道。
苏绛雪幽幽地叹口气,这婚约要是成了多好,原主也不至于跟渣男蹉跎青春,还命丧黄泉。
不过也不一定。
这人七月初七的生辰,指不定多少烂桃花呢。
月移西楼,梧桐苑越来越寂静,只听到蛐蛐此起彼伏的叫声。
苏绛雪在翻看嫁妆的过程中,还是撑不住,趴在柔软的绸缎上睡着了。
银朱靠在她身边,抱着她的胳膊。
身后不远处的桌上,放着陆焕送来的新婚贺礼,被苏绛雪完全忘到了一边去。
第二天,天大亮。
苏绛雪惊觉自己睡着了,但是这一晚上好像还算安稳,什么都没发生。
她捂着胸口松一口气,正要把银朱叫醒,外面却忽然传来声音。
“王妃在吗?侧妃说让您去给她解毒。”
是采星在外面,今天一大早,她就把能请到的大夫全都请来,十几个大夫,都说解不了楚舞儿的毒。
楚舞儿不得已,只能让她来找苏绛雪。
苏绛雪没有推辞,起身就去了。
一路上,采星虽一言未发,却还是拿鼻孔看人,气焰比谁都高。
等到了楚舞儿的降霜院,采星冷硬道:“王妃请吧,侧妃在里面等着您呢。”
苏绛雪看她一眼,幽幽的笑了:“我要是你,在看到采月的下场之后,就不会再这么趾高气扬。”
采星一噎,涨得满脸通红。
苏绛雪刚进来,就听到了一声夹着嗓门的夹子音:“王妃姐姐来了。”
她一张脸都嫌弃的拧在了一起,殿内只有楚舞儿一人,茶侧妃又开始了。
“收起你那副样子,你的油王又不在。”苏绛雪道。
楚舞儿没听懂她口中的“油王”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她继续发挥:“渊哥哥不怪姐姐了,我真是替姐姐高兴。只是可惜渊哥哥还是不喜欢你,他昨日都不肯跟你圆房,但是姐姐别灰心,迟早有一天......”
苏绛雪淡声道:“那蠢货已经鸡飞蛋打了,跟任何人都圆不了房。”
楚舞儿一怔,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之后,脸色顿时涨的通红:“你、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粗鄙之言?”
“我说什么话都没关系,但你最好别狗叫,不然我针扎歪了,够你受的。”苏绛雪铺开一卷银针。
她竟然骂自己是狗!
楚舞儿气得鼻子都歪了,但自己还中着毒,也不敢太过放肆,心里只想着等她找大夫解了身上的毒,有苏绛雪好受的,便忍了这一句。
苏绛雪将一根银针扎在她颈间,仍然是一副淡淡的神态:“我问你,银珠究竟有没有骂你?”
楚舞儿心中一惊,拿不准她翻昨天的旧账是什么意思,犹豫着道:“当然是骂了,采星可亲耳听到了,但是姐姐别生气,可不是我要让他们对银朱动刑的,是这些下人自作主张。”
“采星听到了是吗?”苏绛雪笑了,停下施针。
楚舞儿被她的笑容看的心底发毛:“当然,姐姐可是不信?”
说罢,她扬声唤采星进来,采星低着头,道:“确实是银朱口中不敬,说侧妃不配嫁给王爷,只有王妃才配得上王爷。”
苏绛雪一见她这样,就忍不住笑了:“我不想听你说假话。”
说罢,取出一个注射器,给她注射东莨胆碱。
东莨胆碱,又名吐真剂,是一种干扰大脑高级认知能力的药物。
撒谎是一种高级脑力行为,大脑转不动了,人自然只说真话了。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采星话说到一半,明显呆滞了不少,双目失神,人也晕晕乎乎的。
“银朱可有对侧妃不敬?”
“没......没有。”
“侧妃是如何处置银朱的?”
“打死为止。”
苏绛雪把注射器收起来,楚舞儿看的目瞪口呆。
“你给她用了什么?她怎么会污蔑我?”楚舞儿大喊道。
话音刚落,苏绛雪手上一动,又一根注射器扎入她的肩膀,里面的液体也打了进去。
楚舞儿突然呼吸一滞,感觉胸口像是针扎般疼痛,密密麻麻的,直让人难以忍受。
她瞪大眼睛,顿时转头高声道:“你干什么?”
“扎针啊。”苏绛雪迅速将注射器收回空间,幽幽道,“治疗你身上的毒,一共要扎二十四个穴位,你放心,之后的每一天,只会更疼。”
反正楚舞儿也分不清针灸的针和注射器的针。
银朱在地牢受了一天的折磨,她定要十倍百倍还给楚舞儿才行。
楚舞儿疯狂打开她的手,后退缩到被子里:“你根本就是故意要折磨我,我不要你治了。”
苏绛雪看她一眼,轻笑一声,卷起银针径直离开。
“砰”地一声,大门突然从外面关住,将楚舞儿和采星锁在屋内。
楚舞儿这下终于急了,再也顾不得许多:“你开门啊,你怎么敢把我关起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告诉渊哥哥的!”
门外,苏绛雪拿出一把锁挂了上去:“该是你等着才对。白子渊回来之前你就别想出来了,也尝尝找不着茅厕的滋味吧。”
白子渊可不是只有闲职的王爷,他要上朝,他还要去御史台办公,等他回来,说不定天都黑了。
何况,她刚才已经给楚舞儿注射了利尿剂。
三分钟之内,必定发作。
刘妈妈不知何时过来的,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绛雪,苏绛雪看她:“把管家叫来,再把你们院里所有的下人都叫过来,敢不来的,别怪本王妃不客气。”
刘妈妈瞪大眼睛:“你——”
可看着苏绛雪冰冷的目光,又想起昨夜差点被她掐死,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去喊人。
没多久,降霜院的下人全来了,府里的管家也到了。
他们一来,就看到了门上挂着的铁链和锁,听到楚舞儿在疯狂拍门:“放我出去!”
这声音越来越急促,然后猛地停了下来。
于此同时,他们似乎闻到了一股臭味。
端王府的钱管家是个年逾花甲的老头子,看到这一幕,立刻大惊:“王妃怎么能把侧妃关起来?”
“侧妃病了,不能吹风。”苏绛雪扫一眼院内众人,将目光定格在管家身上,“要是你们谁私自放侧妃出来,导致她病情加重没了性命,本王妃可救不了你们,听懂了吗?”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白子渊有多宝贝这个侧妃,真要出了事,他们半点也不想沾边。
“听懂了。”愿意不愿意的,都只能这么说。
苏绛雪很是满意,解散众人,朝自己的梧桐苑走去。
她答应了陆焕要收集白子渊贪赃枉法的证据,正好白子渊现在不在府中,她得叫上银朱先去探探,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找得快。
苏绛雪看着,连楚舞儿的脸色也变了。
楚舞儿咬着唇,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王妃姐姐别说气话了,你才刚嫁进来,日子久了,渊哥哥一定会喜欢你的。”
苏绛雪根本不理楚舞儿,朝白子渊道:“不跟我和离,我就不给她解毒了,你等着她死吧。”
楚舞儿顿时变色。
白子渊的面色阴鸷无比:“你休要再拿舞儿来要挟本王,本王从未说过喜欢你,是你自己要嫁进来,本王只是奉皇命娶你。如今更加肆意妄为,想嫁就嫁,想和离就和离,世上哪有这么轻松的事情?”
“我告诉你,这端王妃,你不想当也得当!”
苏绛雪恶心坏了:“你要我做端王妃,可给过我一点王妃的待遇?”
“不就是一个婢女?本王将动手打她的人发卖出去,你满意了吧?”白子渊不耐烦,心中冷笑,这才是苏绛雪的本来意图,她根本就是想当名正言顺的端王妃!
苏绛雪眼底闪着深恶痛绝的冷光:“你是非不分,愚蠢至极!”
白子渊胸口不断起伏,想起今日锦衣卫的警告,强行把所有的愤怒都咽了下去。
“本王今日睡书房。”白子渊冷不丁道。
他不去楚舞儿房里了,苏绛雪这次该满意了吧?
楚舞儿神色凝滞,绞着自己的衣袖。
苏绛雪嗤笑一声,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睡哪里关自己什么事?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白子渊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恢复了原本的乖巧,语调也平和了些:“你是王妃,以后行事之前想想自己的身份。带你的婢女回去吧,本王会让刘妈妈好好照顾你们。”
苏绛雪想起那个老婆子,冷笑一声:“我不要她,我要自己挑人。”
“好。”白子渊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她分明就是想引起自己注意,再跟她争吵下去,岂不是如了她的意?
“还有,先把我的嫁妆还给我。”苏绛雪又道。
“好。”白子渊也毫不犹豫答应了。
苏绛雪的嫁妆虽丰盛,但和将军府所有的财产比起来,却差得多。
她想要嫁妆,还给她也无妨。
等事情都说完之后,白子渊脸上满是厌烦,转身就走。
“渊哥哥。”楚舞儿连忙追上去。
白子渊拍拍她的手,柔声道:“先回去吧,本王明日去看你。”
楚舞儿咬着唇,泫然欲泣,一副理解他的样子:“舞儿知道渊哥哥的难处,舞儿会等你的。”
白子渊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和楚舞儿年幼相识,她有多善解人意,他再清楚不过了:“纵使苏绛雪是正妃,但本王心里只有你。”
楚舞儿点点头,娇羞道:“舞儿知道。”
等白子渊走了,楚舞儿回到自己的降霜院,才皱起了眉:“这个贱人,藏得够深。”
婢女采星跪在她脚下,和她是同一副刻薄的嘴脸:“这个贱人以前只会装乖巧,今日一进门,却学会了顶撞王爷,一定是有锦衣卫撑腰的缘故。王爷原本要来您这里的,现在都来不了了,侧妃您要想办法才是。”
楚舞儿眸色中泛着冷光,道:“你明日去将全京城的大夫都请来,我就不信,她下的毒,别人就解不了。”
只要她的毒解了,白子渊就不会受苏绛雪威胁了。
另一边,苏绛雪扶着银朱回梧桐苑换衣服,刘妈妈已经被叫走,梧桐苑一个下人都没有,显得冷冷清清。
苏绛雪拿出陆焕送的膏药看了看,随手扔到了桌上,没有生产厂家和成分表的三无产品,她才不用。
她从空间拿出生理盐水,给银朱清理鞭伤。
银朱虽然痛,但眼中的雀跃显而易见:“小姐今天好威风啊,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小姐对端王殿下也能这么威风!”
她的威风从来都是冲着别人,面对端王的时候,除了温良恭俭让,就看不到别的。
苏绛雪轻笑,笑完了,又叹一口气:“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要不是我非要嫁给他,我们姐妹二人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你从前跟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理,我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银珠转过头,怔怔的看着她,随即欢喜道:“小姐你终于开窍了,那端王早有了喜欢的人,还跟小姐暧昧不清,小姐送什么他就收什么,哪有这么无耻的人。”
“还有,他蠢得跟猪似的,连人都能认错,那芙蓉玉分明就是小姐的......”
她话说到一半,自知失言,赶紧闭了嘴。
生怕苏绛雪再想起幼年初见,对端王旧情复燃。
就在这时,院外有人来来往往,把苏绛雪的嫁妆箱子都搬了过来。
没有苏绛雪的吩咐,他们不敢进来。
苏绛雪清理完银朱的伤口,在每一处鞭伤的地方薄涂一层红霉素软膏,又教她怎么处理自己的板子,忙活到半夜,两人才终于都上完药。
苏绛雪勾着银朱的脖子,感慨一句难姐难妹:“走,看看我的嫁妆箱子,有好东西别让他给昧下了。”
已经是深夜,但她还不困。
不仅是因为是刚穿越过来有点兴奋,主要是,在陆焕派人来保护她之前,她并不觉得端王府是个安全的地方。
院外的箱子密密麻麻,苏绛雪数了数,一共有三十六个。
将军府的财产颇多,她的嫁妆都是自己准备的,装了三十六个箱子,其他的看也没看,直接送来了端王府,全给白子渊了。
唉,原主这倒霉孩子,这要是和离前不分点财产,她回了空空的将军府,以后得日子可怎么过呀。
苏绛雪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箱子。
最上面摆着个小木马。
苏绛雪一看见就忍不住笑了:“这有些年头了吧?一看就是小孩子玩的。”
“这不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吗?”银朱道。
苏绛雪又拿起一盒已经褪色的娃娃,共十二个,每个都栩栩如生,虽然小却很精致:“我记得这个,是舅舅送我的生辰礼物。”
银朱指着绿衣服的布娃娃:“小时候小姐还拿它们跟我过家家呢,你看,这个是我们的三宝。”
苏绛雪哑然失笑,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本红色的帖子。
她随手翻开,念着上面的字:“喜今日什么什么......珠联璧合......什么什么白首......”
“这怎么都看不见了。”
帖子上许多字已经墨色氤氲,模糊不清,可能是时间太了。
“这不是小姐的生辰贴吗?”银朱指着上面一行,“苏绛雪,乙亥,乙卯,癸亥,丁巳。”
苏绛雪:......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但是不懂没关系,她有原主的记忆,她知道原主哪天生日:“三月初三。”
那不是快了吗?今日是二月二十五,她和端王大婚的日子。
“那这一行,”苏绛雪指着另一行八字念出来,“什么什么,壬申,丁未,癸丑,壬戌。”
此人的名字也看不清了。
银朱道:“七月初七。”
“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会有一份生辰贴?”苏绛雪疑惑。
交换过生辰贴,等于订过亲了。
原主既然已经跟别人定亲,为什么爹娘从来没说过,还任由她喜欢端王。
银朱道:“小姐不知道,这是在您刚出生时就定下的亲事,我也是因为年长您三岁,才隐约记得夫人提过。”
“对方好像姓陆,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那个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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