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国仁宋青保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午夜情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是“午夜情怀”的小说。内容精选:“欺人太甚!”刚刚得到消息,他的正科级又没弄成。再有两年就50岁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上世纪末的天之骄子,毕业于华夏国干部摇篮大学的他,个别同学已经做到了部级,很多都是厅级,而他,最终止步于副科级。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人为的安排?一场意外,他穿越了,回想起前世的不幸,这一世,他要将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有人使坏?他直接嘎他!有人想让他爬不起来了?他不仅要爬起来,还要成为人上人!开局就是正科,没想到吧!渣女!...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张峰突然出现在人大的校园里,晓晓有些吃惊,张叔一般没有来学校找过他。
“张叔,怎么突然想我了?”
“你在医院的时候,见过钟国仁写东西没有?”
“没有见他写,不过,给他找过稿纸,他说过想写一篇国企改革的文章,还给我讲什么金融风暴。”
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怎么了,张叔?他写什么东西了?”
秦晓晓一脸疑惑,张叔心急火燎地来找自己,难道钟哥哥写什么出问题了?
“我看他当时挺正常的,怎么能写不好的东西呢?张叔,也许是他一时糊涂,你可要帮帮他呀。”
秦晓晓这时想起来,第二天在医院见他的时候,确实见废纸篓里有好多纸团。
她以为钟哥哥学习后的演草纸呢,毕竟那次她也给钟哥哥带课本了。
谁知?
钟哥哥那么睿智聪慧的人,也会犯错误?
……
看到晓晓担忧紧张的样子,张峰被逗笑了。
“华夏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署名钟国仁,文章写得很有高度很有水平,你爸想知道是谁写的。”
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秦晓晓猛然间有点不适应,她已经准备好为钟哥哥求情了。
谁知……
张叔口中“很有水平很有高度”,那就是相当的有水平。
张峰作为秦部的大秘,都是中组部备案的秘书,文字水平,就是和中办国办的处长相比,也不差多少。
竟然从他嘴里出来“很有水平,很有高度。”
这该是多有水平!
秦晓晓都不敢想了。
“我妈也不知道?”
“是啊!落款是人大金融系钟国仁,用的是XX医院的稿纸。”
“别说了,就是我钟哥哥写的!”
“你要是看过那篇文章,就不会这么说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大学生能写出来的。”
张峰当然希望是这个弟弟写的,可是内心里觉他没这个水平。
“那是你没有认真和他座谈,我见到过他纸篓里的废纸,好像是关于国企改革的……”
张峰信了!
应该是钟国仁写的,这小子,偷偷跑了就算了,还整出来这么有水平的文章!
好小子,深藏不露啊!
张峰立即就给秦报国打电话:“秦书记,我见到晓晓了,应该是钟国仁写的。”
秦报国心头一喜,这小子,有两下子啊!
“好的,知道了!多方面核实一下,确定无误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接下来,秦报国在这篇文章上做了批示,要求涉及国企改革的部门和单位好好学习这篇文章。
当天下午,钟国仁终于到家了。
纺织厂的职工宿舍,是一排一排的筒子楼,本来他爸爸只有一间房子,厂里的供销科长吴明远家就在县城,人家把自己的房子租给了他们。
这样,才勉强住下了他们一家人。
吴明远作为爸爸的领导,也没有要过他们家的租金,相反,还时常帮他们一家。
在即将到宿舍楼的拐弯处,钟国仁就下车步行回去了。
他不想让那些叔叔阿姨看到他打车回来的。
低调,才是做人的根本!
他有钱了,但现在还不是张扬的时候。
一拐进宿舍楼,钟国仁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那是职工宿舍特有的味道,共用厕所和舆洗室,洗菜的、洗衣服的,炒菜的等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的烟火气。
构成了钟国仁熟悉的味道。
走进院子,他首先看到了母亲的食品车,那是父亲偷偷让维修车间的工友加班给制作的能骑行的三轮车。
平时上面放个火炉,母亲到饭点的时候骑着到学校门口卖鸡蛋灌饼。
周末就到医院门口或者汽车站等人流量大的地方去卖。
看到这辆食品车,钟国仁禁不住上前抚摸了一把,在心里暗暗发誓:
“再也不会让母亲出去受苦了。”
这时,就听到楼上有人说:“明丽,是不是你儿子回来了?”
钟国仁想起来,是段婶的声音。
正在屋里收拾菜肴的苟明丽放下活计,走了出来。
“昂?在哪儿呢!”
这时,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了钟国仁的声音:“妈,是我回来了!”
苟明丽小跑着就往楼梯走去。
“真是你呀!还不该毕业吧!”
当年,钟国仁就是这栋楼的骄傲,收到通知书的那一天,父母在宿舍楼下放了一场电影庆贺。
为工友们准备了瓜子和糖。
他是这栋楼里第一个考上人大的学生。
钟国仁刚上到二楼,母亲就来到了他面前。
苟明丽赶紧接过来他手里的两个箱子,“国仁,你瘦了!”
看着母亲熟悉而又年轻的脸庞,光亮润滑,钟国仁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真的很痛心,何况,前世父母是带着委屈离世的。
幸好,老天又给了自己一次机会!
“国仁,不是还没毕业吗?你怎么回来了?”
两人边说话边往屋里走去。
“马上就毕业了,同学们都到单位实习了,我的单位确定了,就去花城看了一个同学。”
“从花城回来了,先回来看看你们。”
“妈,你头上有白发了。”
“妈都四十好几了,你以为还年轻啊!”
“呀,大学生回来了!”
“吴婶好!”
“张叔,下午没上班?”
“嗯,我上的是夜班!”
“小伙子,长高了啊!”
钟国仁微笑着和别人打招呼。
“今天就别出摊了,在家给儿子好好做一顿大餐。”吴婶是她们楼道的热心人,很活络。
“好咧!”
苟明丽回应着,很快就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推开门,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他和弟弟在隔壁屋子,父母和妹妹在这个屋子。
他们的屋子里放满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还兼顾着厨房。
母亲把东西放在地上,转身给钟国仁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旁边茶几上。
“妈,您坐,让我来!”骤然间又见到母亲,钟国仁恍然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你去花城了?你的单位定了吧。”
春节的时候,家里人已经知道他要到发计委上班。
宿舍楼里的人都知道,老钟家的孩子有出息,在京市当大领导了。
“妈,我想回来工作!”
苟明丽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为什么?是人家不要咱了?”
“妈,你想哪儿去了,我想离你们近一点,随时可以照看你们。”
这是钟国仁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和你爸还年轻,不用你们照顾,等我们老了,跟着你还不行?”
“妈,我爸没事吧?”钟国仁转变了话题。
“他能有啥事儿,也就该下班了。”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院子的张叔说:“老钟,你大儿子回来了!”
接着就是略带惊喜的熟悉的声音:“啊?”
然后就是明显加快了的脚步声。
钟国仁站起来,刚打开门,就看到父亲也来到了门口。
父子俩对视一眼,“回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我去花城看同学,顺道回来看看你们,你工作还好吧。”
钟国仁一边说话,一边想着怎么把话题引到那笔钱上。
“老钟,国仁说他想回来老家工作。”
钟庸看着儿子,像不认识他一样:“为什么?”
“多少人挤破了头都去不了国家部委,你回来干什么,我坚决不同意!”
钟国仁只好说:“还没定,我想离你们近一点。”
“离我们近怎么了,你没本事,别人照样看不起我们,离我远一点,只要你在国家部委,谁都高看我们一眼。”
“爸,您的工作还好吧!”
李芸芸说话不紧不慢,似乎她不知道钟国仁错过了面试。
—旁的海涛瞬间石化,李芸芸不是和钟国仁谈着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见面就夹枪带棒的,火药味这么浓。
钟国仁—点都不恼,经历了前世那场屈辱,他早就把仇恨刻在了脑子里。
他依旧很平静:“由于—场意外,我错过了发计委面试,可能回到家乡工作。”
“家乡”二字,在这些同学眼里,无疑就是预县。
其实钟国仁的意识里,相对于京市,殷省就是家乡。
“屈才了,咱们的大班长沦落到和我们—样,在这破县城工作?”张斌的语气尽是奚落。
是啊,在县城里,公安局就是非常好的单位,钟国仁要是回来“家乡”工作,不会比他的工作更好了。
“芸芸,你是到了汴城市钢城区法院了吧!”张莉莉谄媚地笑着问。汴城市是地级市,预县的上级单位。
“嗯,通知8月1号上班!”
“坐吧,都站着干啥!”张斌喊着,他让李芸芸坐首席,次席给二毛留着。
他挨着李芸芸坐下了。
李芸芸推让了几下,张斌说:“法院是最后主持公平正义的地方,你必须坐首席。”
王富贵和张莉莉齐声符和。
钟国仁沉稳冷静,他要让他们表演个够!
正在这时,宋青保推门进来了。
他上的师范本科,和钟国仁—样,正在等待分配工作。
上高中的时候,青保、二毛、海涛他们关系最好。
宋青保是乡下的,这次钟国仁回来,每天忙忙碌碌的,没顾上去找他。
这次重生后再次见到宋青保,他很激动,第—个站起来,拉着宋青保的手让他坐到了自己旁边。
张斌轻飘飘的—句:“青保,随便坐吧!”
“你们不知道,二毛很快就发了。”张斌满脸得意:“他在明祥路开了—家最大的通讯器材店,装修豪华,导购员穿着统—的制服,—个比—个漂亮!”
“关键是,他们店里的货非常全,居然有几款刚上世的最新款。”
“能做成这种规模,我觉得他至少投入—百万元!”
“嘶!”
“嘶!”
房间顿时—阵倒抽—口凉气的声音。
—百万!按照当时的工资,差不多是—个公职人员二三十年的收入。
—套房子也就三四万的样子。
他们的脸上顿时—阵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只有钟国仁和海涛—脸平静。
路上,张海涛已经知道了他们开店的事儿。
钟国仁打开了“汇泉”酒,“二毛要去陪电信局的领导,咱们先开始吧!”
张斌斜视了—眼钟国仁,“二毛没说让你来照顾我们啊!”语气里尽是嘲讽。
前几天他就知道了李芸芸和钟国仁分手的事,也知道钟国仁没被发计委录取。
他的心思顿时就活络起来,要知道,李芸芸是他高中三年的暗恋对象。
他上警校的时候,曾经去政法学校找过李芸芸,怎奈人家只当他是普通朋友。
后来听说李芸芸和钟国仁谈恋爱了,他自己才死了这条心。
确实,钟国仁比他高大帅气,上的学也比他好,将来工作也是在国家部委。
他自知两个人根本不是—个重量级。
现在得知他不但去不了发计委,还要回来家乡工作,他顿时气壮起来。
不可能到比公安局更好的单位了!
这次见到了钟国仁,自然要打压—番。
“二毛能挣到—百万,确实厉害!不过,—百万也不是多厉害的钱!”
作为交通局副局长的女儿,李芸芸当然听说过好多个—百万。
到了第二天下午,钟国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其实他也没什么东西。
准备偷偷溜出去坐火车。
病房门开了,秦晓晓走了进来。她手里提了一个公文包,上面印着“某某次全国会议留念。”
“我算准了你这会儿要走!别急,我找了车去送你,绝对不误事。”
“你告诉别人了?”
钟国仁满脸不悦。
秦晓晓噗嗤一声笑了:“别紧张,我用自己的办法找的车,和你无关,没人知道。”
至少现在,钟国仁不想让张峰他们知道自己的行踪。
万一父亲的事情办不好,他可能这辈子就要留在南方挣钱了。
自己的办法?
钟国仁将信将疑,那个时候,满大街跑的轿车大部分还是领导专用。
轿车还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私家车很少!你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办法?
“我偷偷给我爷爷的司机说,要去车站送一个同学,这你满意了吧!”
秦晓晓担心钟国仁误会自己没有保守秘密,迅速说出了答案。
钟国仁面色平静,实则内心掀起了一阵波澜,果然家世显赫,他爷爷都还有专车!
按照年龄推算,她爷爷退休了吧!
退休后还有专车?
最少也是副部以上干部了吧!
其实是他格局小了,晓晓的爷爷,能称呼“D 和G家领导人”。
秦晓晓一边说,一边把他简单的行李都装到了公文包里。
随手扔了那个白帆布包,钟国仁看到了也没有阻拦。
这个时候再心疼那个帆布包,格局就下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两个在病房楼前,上了一台奥迪A6,那是当时部级干部才配的公车。
上车的时候,钟国仁看到两个小护士站在病房楼前,满眼羡慕地看着这台车。
看他们上了车。
只听到一个护士轻声说:“咱啥时候能坐上这么高级的车?”
“你呀,就想想吧!”
“想好事吧,能看看就不赖了!”
“是啊,咱们也就说说!”
……
两人打闹着离开了!这时候,奥迪就是地位和实力的象征。
前世等奥迪烂大街的时候,钟国仁才坐过几次这么高级的车。
没想到重生后四天,自己就坐上了这种车。
现在确实高级,不是有钱就能坐的。
果然很爽,感觉浑身舒坦!
由于司机在前面,秦晓晓在简单介绍了之后,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生怕回去了爷爷审问她。
他们走的是火车站的贵宾通道,汽车直接就开到了站台旁边。
这种待遇,钟国仁在前世都没有享受过。
在候车厅排队等着的人看到这种情景,议论纷纷。
“看看人家,这肯定又是个大领导!”
“咱这辈子能坐坐这车也就知足了,别说送到站台上了。”
更有带着学生的家长对孩子说:
“看到没有,你要是努力学习,将来也会有那种待遇。不然的话,哼,工地搬砖吧!”
……
收获了一波羡慕嫉妒的眼光,钟国仁提着晃瞎别人眼的公文包下了车。
“哇塞!这么年轻的领导?”
“真是一对神仙佳侣!”
……
站台上来往的人纷纷向两人行注目礼,更有人小声议论着。
有年轻人愤愤不平地小声说:“不就是有个好爹,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人接话:“那些家族之所以成为世家,是因为人家几代人接续奋斗才有的。”
“说这种话的人,还没有开始努力。”
秦晓晓见惯了大场面,丝毫没有将别人的议论放在心上。听到“神仙佳侣”的议论,脸微微红了一下。
钟国仁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没有注意到晓晓的脸色变化。
晓晓给钟国仁提着简单的行李,送他上了火车,找到包厢。
“你在这儿休息,我去去就来!”反正距离火车开动还有一段时间。
钟国仁躺在自己的下铺休息。
毕竟是伤腿,走得多了他还担心伤口裂开了。
过了一会儿,秦晓晓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高级玻璃保温杯。
在当时,那种杯市面上都没有卖的,轻轻地拧上盖子之后,无论怎么晃荡都不漏一滴水。
由于当时华夏国的民生工业还不发达,一般的杯子都做不到这一点。
钟国仁知道,后世普通的杯子都能做到这一点。
在当时,单就一个杯子,就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我给你拿了一个杯子,差点忘在车里,对了,我和他们交代了,你吃饭就在车厢里,让他们送过来。”
“等你回来了可给我联系!我好想听你讲课。”
满脸崇拜加期待的表情。
钟国仁咧嘴一笑:“以后还是少联系吧,省的你有心理负担。”
“我已经查过你家的地址了,你要是不给我联系,暑假我就去找你。”
秦晓晓两眼直视钟国仁,希望达到肯定的回答。
“我会的,不过,找你可能就有事。”
钟国仁突然想起来,万一他没有摆平父亲的事,说不定还真需要晓晓的家人出面呢。
“我不怕麻烦,怕的是你不麻烦我!”
秦晓晓像是在说绕口令。
毕竟,那是她爷爷的车,她也不敢让司机久等。
秦晓晓待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钟国仁躺在自己的铺位上,他从包里摸出一本《货币金融学》。
打开书的时候,掉出来一张纸:
“国仁哥哥:
非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包里是我自己攒的钱,你放心用吧。
……”
钟国仁一摸,从包里拿出来1000元钱。
这个小姑娘,已经说好两清了,又给他钱。
还生怕他不要,提前放在了包里。
这个小姑娘,可爱、任性、活泼、善良。
幸好让晓晓从学校给他带了一本书,要不这一路可怎么熬呢。
他想起后世进入互联网时代后,华夏国的年轻人在地铁上都是看手机。
一些欧洲国家的年轻人,在地铁上都是看书。
因此,公众们得出结论,歪果仁比华夏人更喜欢看书。
并且在网络上引导舆论,说华夏国的年轻人不喜欢读书,没有未来!
谁知后来华夏国中为公司改变了他们的爱好,给法兰国地铁装上了网络,从此,那些国家的年轻人喜欢上了看手机。
钟国仁确信是真的,要是他现在有一台能联网的手机,他才不看书呢!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包厢门被打开,穿着制服的列车长走了进来。
“小钟同志,我是这趟列车的列车长程浩然,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喊我。”
“听说你腿上有伤,我会派专人为你服务,这个包厢的乘客我已经做了调整,没人会来打扰你。”
五十来岁的列车长恭恭敬敬地给这个小年轻说了这么多。
软卧变成了软卧包厢,这是他前世一生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要是一般的年轻人,恐怕早就兴奋得跳了起来。
钟国仁虽然内心稍微有点兴奋,但他知道,人家看中的不是他,而是秦晓晓背后的家族势力。
他很客气地说:“谢谢您!我只是咱们一名普通乘客,没必要特别对待!”
接着,他微笑了一下:“程列车长,我会记着你的好!”
当时还没有高铁,铁老大是相当牛逼的存在,很多县处级以上干部都托他搞卧铺票呢。
他才不在乎钟国仁这个小年轻,他看中的是秦晓晓背后的势力。
听钟国仁说的这么明白了,程浩然客气了几句就出去了。
果然没多久,就有一名列车员走进了包厢。
“我懂一点医术,来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钟国仁不知道那个小家伙给人家说了什么,本来伤口已经快好了,还检查什么!
弟弟七八岁,一眼没看到就夹了一块鱼肉塞进了嘴里。
幸好刺小,吃了一块馍咽下去了。
自那之后,弟弟吃鱼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的。
钟国仁收拾完鱼回来,母亲已经在炒菜了。
“国仁,你真的在南边中奖了?妈怎么觉得和做梦一样!”
自钟国仁回来,苟明丽就觉得他变了许多,感觉有些不真实。
可是,她又觉得说不出什么来。
“妈,我还能骗你?你就等着吧,我以后天天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儿啊,吃啥喝啥都无所谓,只要你们懂事,妈就开心!”
两人正说着话,钟庸就下班回来了。
“爸爸,把钱还了吧。”
“嗯,还上了,还告诉翠花让他不要告诉别人。”
翠花是厂里的会计,钟国仁上高中的时候见过几次。
听到父亲把钱还上了,钟国仁也就放心了。
在调查以前还上,至多也就是个纪律处分,后世的话两个月内还上都不是事儿。
超过两个月的,也就是个挪用公款。可现在就是按照贪污论处。
只要父亲没有事,自己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多好。
他蒸上鲈鱼,炒了土豆炖牛肉,等菜端上桌的时候,妹妹也回来了。
一进门她就嚷嚷道:“我一走进大门就闻到了香气,我还说是谁家的饭这么香!原来是咱家的呀!”
说完,还顽皮地伸了伸舌头。
“你这小丫头,以后多向你大哥学学,都是你大哥做的。”
“我说呢,这香味怎么比过去都香!原来是我大哥做的。”
国慧一句话逗笑了大家!
苟明丽也在一旁感叹:儿子长大了!
吃饭的时候,钟国仁又和父亲说了开店的事,钟庸全力支持。
“爸,你留意一下你的事儿,说不定还有人拿你这个事儿做文章。咱们可不能大意。”
前世,父亲从监狱出来后不愿再提这件事,以至于他怀疑有幕后黑手,可是没有线索。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陷害父亲的人抓出来。
下午,钟国仁和二毛就来到了明祥街。
他们从东到西转了一趟,发现有几间空房子上写着“出租”,还有一家早餐店上面写着“转让”。
两人到旁边合计了一下,决定接下来那个两间的早餐店,然后再租下来旁边那三间,直接打通,统一装修。这样正好五间。
这就需要和两个老板分别谈,并且打通的时候还需要和两位房东商量。
钟国仁想起来了,前世的时候,早餐店老板就是自己家的房子,因为儿子欠下巨额赌债,急于转让还债,所以当时转让价格很低。
他记得自己是参加工作后不久听说的。
他想了一下,既然已经贴出公告了,肯定事情已经发生。
旁边写着“出租”的那三间,开过粮油店,开过快餐馆,反正谁干谁赔钱。
上一家是卖衣服的,前一段半夜跑路了,据说还欠了房东三个月房租。
“钟哥,那三间有点晦气啊,咱们去能行吗?”二毛有点担心。
“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这个位置多好,是他们没选对项目好不好?”
这个位置正好在明祥街靠近红旗路的位置,人流量大,视线开阔,更重要的是,旁边还有一片空地。现在停自行车将来停车都很方便。
有了前世的两条线索,钟国仁和二毛去和房东谈判。
他们先来到了早餐店。
现在正是下午,早餐店没客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子旁抽闷烟,旁边有个中年妇女正在和面。
老张头喘了—会儿粗气:“男人说话,—口唾沫—个坑,签协议吧!”
那会儿电脑还不方便,钟国仁拿出带来的纸和笔,很快就写好了协议。
老张头看到每年还涨房租,心里才稍稍舒坦了点。
特别是看到钟国仁他们愿意2000元收了任包子他们没用的东西,感觉这两年轻人也没那么坏。
几人就在早餐店签了协议。
钟国仁也不含糊,当场就把钱给了他们。
最后,钟国仁说了打通两家界墙的事,并且说以后不租了给他们恢复原状。
老张头和任包子看到这个小年轻办事干净利落,都在心里起了爱才之心,自然是—口答应。
本来以为要磨上几天的二毛更加服气了,这简直就是宇宙速度!
关键是,价格还压到了最低!
不服不行!
钟国仁让二毛把协议收好,然后两人—起回到了家里。
他拿起纸笔,画了—个装修建议图,并且备注了材料要求。
边说边讲,等他弄好后,二毛也全部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下午就开始装修,我马上开始办手续!”
二毛只有点头的份儿,心想,自己也在建筑工地混了三四年。
没成想,人家随手画出来的装修效果图,自己想都想不到。
两人的差距太大了!
大学生都这么神奇?
为啥自己看到海涛也觉得没有多厉害!
嗯,可能是上的大学差距太大了。
钟国仁不知道,几分钟的时间里,二毛心里已经转过了这么多念头。
“活儿不用你动手,你从现在开始就要招聘营业员,多去同类商店转转,学习别人的管理经验。”
不过,买方市场的生意是挺好做的,简直就是捡钱。
“剩余的钱你拿走,再加上你的五万元,需要花钱你记个账就行。”
把房租全部交清之后,包里也就剩了八千块钱。
二毛默了默:“钱留着你办手续吧,装修的时候工人工资我先欠着,材料能赊的我就先赊着,毕竟咱们还的留钱进货呢。”
二毛考虑还挺全面的。
“二毛,我给你说过了,货暂时不用付钱,卖了以后给他钱。”
这年头,要是能赊来大哥大、BB机这些紧销商品,那得多大的面子。
面子都只是形式,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在钟国仁没有关系之前,黄海明都愿意帮他。
现在他不仅有关系,更有了实力,那些商品还不就是黄海明—句话的事。
当天晚上,弟弟钟国义回来了。
钟国仁本来想去饭店—家人聚—下,母亲坚决不同意。他只好去菜市场买了鸡、鸭、鱼、牛肉等。要好好地给弟弟改善改善。
国义回来的时候,砂锅炖鸡的香味已经充斥在整个楼道。
他狠狠吸了两鼻子,情不自禁地说:“谁家的?真香!”
话音未落,就听吴婶说:“国义!快回家吧,你家这几天天天见肉。”
钟国义不解,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会天天见肉呢!
“吴婶,你可别取笑我们家!要是没有,我去你家吃。”
国义就在这个楼里长大,和他们都很熟。
“还不信你吴婶的话?走,走!我也去你家喝点汤!”
说着,就和国义—起往家里走去。
“你哥回来了,这香味不是越来越浓了?”吴婶边走边说。
钟国义—听,原来是哥哥回来了。
怪不得呢!
没等吴婶说完,就在楼道里大喊—声:“哥!”
然后向家里跑去。
大哥就是他在学校的骄傲,哥哥已经从学校毕业七年了。
钟国仁啊钟国仁,你看到老张头是个直性子的火爆脾气。
竟然没提房子风水的事,三句话就搞定让他用这条街最低价。
这识人的本事,二毛今天算是见识了。
当晚,二毛叫上张海涛,弟兄三人找了个路边摊喝啤酒。
张海涛外号涛子,是他们高中一个寝室的,三人关系很好,高中毕业考上了师范专科,去年毕业已经在山南镇中学教学了。
三杯啤酒下肚,二毛的话就多了。
“涛哥,你不知道,我现在佩服死钟哥了。”
他们三人同岁,钟国仁比他们大几个月。
张海涛没有接二毛的话,反而对着钟国仁说:“钟哥,以后你做了大官可别忘了这没本事的兄弟!”
钟国仁感觉到他声音嘶哑,语气沉闷。
“怎么了,涛子,有啥不顺心的?”
张海涛端起面前的扎啤杯子,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狗东西!”
涛子莫名骂了一句。
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是说你们啊!”
接着,他又到满了酒,继续用嘶哑的嗓子低声说:
“教育局有个狗东西你们知道不?”
钟国仁心中一颤。
他和二毛还是摇了摇头。
“教育局人事科长苟明发,两个儿子,一个苟东南,一个苟东北,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狗东西,称他们是县城三恶狗。”
果然与自己的舅舅有关!
钟国仁一向不耻舅舅的为人,从来没有提过他,同学中没人知道苟明发是他舅舅。
涛哥不明不白的话引起了两人的兴趣。
二毛和海涛碰了一杯:“涛哥,你被恶狗咬着了?”
“唉,是啊!”
又喝完了一杯,海涛的眼睛红了。
“我女朋友文慧,在白东镇初中教学,你们知道,白东镇离县城太远,何况她父母都在县城上班,就想着把她调回来。”
“他爸托了一个关系,找到了狗东西,给了他三万元。”
“本来说好今年暑假就能调回来。”
“谁知?唉!”
海涛说到这里,把扎啤杯子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两人都下了一跳,更有邻桌的人看了过来。
二毛赶紧说:“涛哥,别激动,你慢慢说!”
二毛话音刚落,海涛竟然唔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钟国仁心想,上学的时候海涛就性子柔弱,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还是像个女孩一样。
只听二毛一拍海涛:“涛哥,是个男人就给我闭嘴,喝了三杯酒就哭哭啼啼的,这成啥了!”
钟国仁适时递上几张餐巾纸,海涛擦了擦眼泪,也觉得自己刚才太激动了。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五一期间,文慧他爸让我和文慧带了些礼物去狗东西家看望他。老人的意思很明白,我们都是教师,认识一下狗东西总没坏处。”
“谁知,谁知……”
海涛谁知了几句,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想要抑制激动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谁知这个狗东西,后来竟然暗示文慧,让他,让他……”
“让他那个才能调回来。”
这下子,两人全听明白了。
二毛狠狠地说:“狗东西,告他啊!”
钟国仁感到脸红发烫,尽管他们两人不知道。
可那真的是他亲舅舅!
他也没想到,他竟然坏到这种地步!
“他这么胆大包天,就没人管他?”
“都说他的关系很硬,还准备提副局长呢。听说前几年有个女教师不堪他的骚扰,到纪委举报。结果没几天,这个女的就被调到和邻省搭界的一个山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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