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起试镜那天,他握住我手腕说“我替老师喝”时的温度。
货轮阴影里突然传来狗吠,我咬牙将U盘按进他掌心。
“如果半小时后我没发信号,就把这个交给陆沉。”
“武馆规矩,接了镖就不能丢镖。”
他把U盘穿进太极符塞回我口袋,翻身跃上车顶。
黑色训练衫在风雨中展开如鹰隼,起落间已踩着集装箱消失在迷雾中。
我抱着道具箱混入装货队伍时,听见码头响起刺耳的警哨。
穿制服的人正在盘查某个外卖员,而周野的声线从五十米外的油罐车后传来:“领导,我这单超时要扣钱了...”货轮底舱弥漫着豆粕发酵的酸味,我躲在液压机后面给陆沉发定位。
手机亮起的瞬间,暗处忽然伸出戴皮手套的手,浸透乙醚的手帕死死捂住我的口鼻。
挣扎中假发套被扯落,我对着通风管的反光面看到程曼妮助理扭曲的脸。
“姐姐好难请啊。”
程曼妮的高跟鞋声从铁梯传来,她今天换了双镶钻鞋跟,在甲板上刮出火星,“楚河妈妈今早换了病房,你猜新房间有没有摄像头?”
我被反绑在生锈的管道上,看着她在平板电脑上划动楚河的行程表。
当看到“临终关怀”四个字时,集装箱缝隙透进的光恰好照在她新做的美甲上——金色裂纹里嵌着黑色磁粉,正是火漆印的成分。
“我要星耀三年内的艺人合约原件。”
“真贪心。”
她用鞋尖挑起我下巴,“不如用你的记事本来换?
听说里面记着总裁夫人的秘密呢。”
货轮突然剧烈晃动,程曼妮踉跄着撞向控制台。
我趁机用藏在舌底的刀片割开绳索,那是周野塞进海南鸡饭的塑料餐具。
当她举着注射器扑来时,底舱照明灯骤然熄灭,通风管传来周野吹的口哨——是楚河成名曲的前奏。
混战中我摸到程曼妮的鳄鱼皮手包,夹层里除了我的记事本,还有把老式黄铜钥匙。
货轮靠岸的撞击声里,我听见周野在甲板喊:“林老师,跳!”
咸涩的海水吞没感官时,腰间突然被安全绳缠住。
周野单手划水的姿势带着专业运动员的韵律,另一只手还死死攥着程曼妮掉落的注射器。
当我们浮出水面,码头警报器正对着陆沉的迈巴赫狂闪。
“游艇驾照是武馆教的?”
我趴在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