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称赞某位新晋小花“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男人嗤笑着关掉打火机,黑暗中有星火明灭。
“或者继续蹲在这里捡垃圾。”
他转身时围巾扫过我的手腕,古龙水里混着雪松与广藿香的气息,“等明天楚河的粉丝把你堵在地库。”
我抓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金属边缘在掌心压出红痕。
他按下B2层的按钮,轿厢镜面映出我们交叠的倒影。
“您怎么称呼?”
“陆沉。”
他对着镜子调整领带夹,钻石棱角划过咽喉处的旧疤,“不过你很快会叫我老板。”
负二层停车场弥漫着轮胎摩擦的焦糊味。
我望着他的迈巴赫尾灯消失在坡道转角,手机突然弹出芳芳的邮件。
附件里是程曼妮电脑的云盘截图,某个命名为“礼物”的文件夹中,赫然存着楚河母亲住院的偷拍照。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水域,我握紧方向盘看向后视镜。
倒车影像里,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记我的车牌号。
医用酒精棉球按在食指伤口时,我才发现掌心还攥着那半张解约函。
手机定位显示芳芳在朝阳医院,楚河母亲的病房却在监控截图里变成程曼妮的筹码。
后视镜里那顶鸭舌帽始终隔着三辆车,直到我把奥迪开进东五环的汽配城。
“师傅,贴个全车改色膜。”
我把钥匙扔给满脸油污的学徒,“要柠檬黄。”
在休息室换上来时准备的清洁工制服,我从消防通道钻进了隔壁物流园。
空气里漂浮着腐烂果蔬与柴油混合的气味,成山的黑色垃圾袋沿着铁皮棚屋堆成峭壁。
五个标着“星耀娱乐”的碎纸箱被压在货架底层,边缘渗出咖啡渍。
“这箱我买了。”
我把现金拍在管理员粘着泡面的键盘上,手电筒光束扫过纸箱标签——正是程曼妮晋升总监那天被替换的碎纸机。
戴着乳胶手套翻检纸屑的过程像在拼凑自己的墓志铭。
团成球的会议纪要里藏着楚河新歌宣发方案,印着唇印的纸巾下压着未拆封的律师函。
当我在第三箱底部摸到带火漆印的碎纸时,头顶白炽灯突然熄灭。
“配电箱跳闸了。”
管理员嚼着槟榔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你去后门电表箱推一下。”
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我瞥见通风管道闪过半片西装衣角。
把最关键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