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写字都是我教的,他能写出什么好话?
警察说:“那句话提到了你,是这么说的‘你要小心了,秦林’。”
这话,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我扯了扯嘴角,差点忘了怎么笑。
他们是在诈我。
一定是这样。
但他们却笑了。
他们盯着我,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同时说道:“那个女人没死。”
这话,是王鹏日记里留下的最后记录。
我明白到了这时候,再多解释都是徒劳。
“王鹏在日记里提到的女人,就是一个月前惨死家中的受害人吧?”
我不说话。
相当于默认。
我知道警方没证据,所以我还有机会。
我现在只需要沉默就好。
但警察却说:“尸体指甲缝里验出了不属于本人的DNA。”
这让我一下就联想到了鬼屋里那只突然伸出来的手。
06我是阴暗地沟里的老鼠。
总在夜里出没。
我穿过大街小巷,最后总会停在阳台上挂着干净内衣裤的居民楼下。
伺机而动。
我和王鹏是惯偷,步入这一行是在我们十几岁的时候,无师自通。
仿佛是天生的窃贼,我们从未失手。
直到一个月前,我们物色了一个独居女人的家。
蹲点她出门之后,我们从窗户翻了进去。
女人总是对人充满善意,为了给我们行方便,窗户连防盗网都不装。
我和王鹏激动不已。
虽然这个女人家里没有现金,但却有很多黄金首饰。
我们这次收获不小,正准备离开。
女人突然回来了。
情急之下,王鹏笨手笨脚弄掉了攀爬绳。
我们在极度慌乱中躲进了床底,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生怕被人发现。
可有时候,越慌张越容易留下破绽。
一支钢笔,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床边。
离我们的位置很近,近到女人的手要是往里一摸,就会摸到我的脸。
我一颗心扑通乱跳,好在女人只是捡了笔,什么也没做。
我隐隐期盼着女人赶紧离开,我们也好尽快离开这里。
房间里约莫安静了几分钟,我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声音故意放得很轻,那是因为不久前我和王鹏打着电筒找钱,怕被人听到动静。
难道说这房间里有监控?
难不成就是那根笔?
所以现在那个女人一定已经发现我们藏进床底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脑子立刻炸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