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延澈林雨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离人心上愁裴延澈林雨薇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裴延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雨薇再一晃眼,那位置却是空空荡荡。她眉头一皱,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佛像,旋即冷哼一声,大步离去。两人擦肩而过那一瞬,裴延澈却瞥见住持那双澄澈通达的眼眸看向了自己。他一怔,就见面容慈悲的住持双手合十,轻轻叹息道:“尘归尘,土归土,施主莫再牵挂,早登极乐。”裴延澈心口猛然一颤,就要上前:“大师,您看得见我?”但不等住持回答,裴延澈眼前白光一闪,再次回到林雨薇身边。住持定定看着一人一魂离去的方向,低声念佛。“阿弥陀佛,皆是痴人!”第二日,林雨薇才亲自去了顾府。顾言风穿了一件深蓝色衣袍。裴延澈就看着他露出自己从来做不到的神情,温柔道:“公主,为何昨日你没有亲自前来?”林雨薇笑着安抚:“临时有急事,待半月后我们成了亲我日日陪着你。”顾言风又温和...
《离人心上愁裴延澈林雨薇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林雨薇再一晃眼,那位置却是空空荡荡。
她眉头一皱,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佛像,旋即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两人擦肩而过那一瞬,裴延澈却瞥见住持那双澄澈通达的眼眸看向了自己。
他一怔,就见面容慈悲的住持双手合十,轻轻叹息道:“尘归尘,土归土,施主莫再牵挂,早登极乐。”
裴延澈心口猛然一颤,就要上前:“大师,您看得见我?”
但不等住持回答,裴延澈眼前白光一闪,再次回到林雨薇身边。
住持定定看着一人一魂离去的方向,低声念佛。
“阿弥陀佛,皆是痴人!”
第二日,林雨薇才亲自去了顾府。
顾言风穿了一件深蓝色衣袍。
裴延澈就看着他露出自己从来做不到的神情,温柔道:“公主,为何昨日你没有亲自前来?”
林雨薇笑着安抚:“临时有急事,待半月后我们成了亲我日日陪着你。”
顾言风又温和一笑:“南山的桃花开了,你陪我去看吧!”
两人挨得很近,亲密姿态是裴延澈永远无法靠近的距离。
不,曾靠近过一次。
——他跟林雨薇成婚那日。
那天顾言风留书出走,林雨薇走进洞房,将手中书信狠狠砸在他身上。
她满身寒意:“你可知今日在这里的该是谁?”
他当时不明所以:“娘子,我……”
“闭嘴!”林雨薇怒喝打断,“你不配这样叫我。”
“你不是想当驸马吗?”林雨薇道,“我满足你!”
那一夜,裴延澈的尊严被碾成碎片。
此刻已成幽魂的裴延澈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在那一对璧人身上。
顾言风又郁郁道:“驸马回来,不会为难于我吧?”
“为难?”林雨薇眼眸幽深。
“若不是你当初在澜沧关救我性命,他怎么会有福分成为我的驸马,按理,他该给你敬杯茶才是。”
顾言风垂下头道:“是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又怎会因为寻访幽灵兰花路过西南。”
一旁的裴延澈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顾言风?
当初,明明是他在澜沧关救下的林雨薇!
他开口想要问个明白,张开唇,眼前两人却毫无反应。
裴延澈呐呐止住了声。
最终,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久久看着两人……
之后两日,裴延澈跟在林雨薇身边,看着她满怀期待的准备成亲事宜。
身不由己地一遍又一遍回想起他跟林雨薇成亲时,她事不关己的冷漠。
这日晚膳,林雨薇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随口道:“怎么许久没有那道翡翠煲?”
不远处正倚靠在门边的裴延澈闻言一怔,转头凝视她许久。
不多时,后厨连忙送上。
林雨薇喝了一口这平日里最喜欢喝的汤,便重重放下汤碗,蹙眉问:“厨房换人了?”
侍女连忙解释道:“之前公主您胃不好,这道汤是驸马亲自向天下第一名厨求的药膳煲,一直是驸马亲自炖煮,虽有方子,但奴婢们愚笨,如何也去不了那药膳味道!”
林雨薇一怔,都说君子远庖厨,男人有几个会下厨的?
何况,裴延澈那舞刀弄枪的模样,竟也会洗手作羹汤?
旋即,她垂眸冷道:“撤下去,告诉厨房以后不许再上这道菜。”
裴延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隐约可见的疤,那是刚学厨时被烫伤的。
他这双手能舞出一手好枪法,于厨房一道却并无天赋,为了学好这道汤,也算吃了不少苦头。
虽然只是灵魂,可那心脏处的疼痛却有如实质般传来。
因着这一出,林雨薇胃口全无。
坐了会,林雨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裴延澈只看见她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他愣了下,直到林雨薇的脚步停在他住的院子里。
裴延澈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除了找我麻烦,你从不会踏进我这里。”
林雨薇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她径直走向裴延澈的书房,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了一本兵书。
正要离开时,林雨薇的目光在扫过某个方向时却突然一定,眉头随即紧蹙。
裴延澈最珍惜的那柄红缨枪不见了!
一行人进了盛京后,便直奔皇城。
刚走到紫微殿门口,便有人奔出来:“不好了,陛下又吐血了……”
看见林雨薇,来人脸上露出惊喜神色,随即又变为惊惶:“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陛下吧!”
林雨薇进去看了眼林玄,不知说了什么,出来后对南农一礼:“拜托南前辈了!”
南农颔首,要进去前又看了眼裴延澈。
林雨薇立刻会意:“前辈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裴延澈抬手保证:“我不会乱跑。”
在这样紧急的时刻,不知为何,林雨薇竟被他这动作逗得心下一缓。
南农放下心,抬脚踏入内殿屏风后。
外面便只剩下裴延澈和林雨薇。
殿内安静下来,只剩下林雨薇偶尔压抑的咳嗽声。
裴延澈也不四处打量,安静坐着。
林雨薇见状,对着内侍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几碟精巧的点心和一壶茶水送上来。
林雨薇低声如哄小孩一般温柔:“殿下,先垫垫肚子,等南前辈出来便带你去用膳。”
裴延澈面无表情托腮,不做声亦毫无动作。
林雨薇也仿似习惯一般,倒是几个伺候的宫人心内惊异。
自驸马去世后,公主情绪便越发阴晴不定,性子更是冷得吓人。
此刻竟然会对一个小男孩这般温声细语。
尽管作普通打扮,但这宫里都是成精的人,一眼便看出来那是个十分尊贵的人。
一刻钟后,南农从内殿出来。
林雨薇连忙迎上去:“前辈,如何?”
南农瞥她一眼:“不是生病,是中毒。”
裴延澈抬眸看过来,却看见林雨薇却毫不意外的神色。
她眼中流露出一抹戾气:“一月前,皇兄被北疆刺客行刺,兵刃上抹了毒。”
林雨薇弯起指节在桌上轻扣,下一瞬,门外一个侍卫走入,托盘上托着一截断了的利箭。
南农拿起来嗅了嗅,神色严肃地道:“确实是只有北疆天山才生长的断魂草。”
林雨薇道:“我皇兄服了一粒之前偶然所得的玉莲子这才续命三月,可却仍然无法清除血脉中的毒素。”
“玉莲子确实是神药,中了断魂草还能续命三月。”南农感慨道。
林雨薇眼带希冀:“前辈,可有解毒之法?”
南农沉吟半晌,就在林雨薇和裴延澈心都提起来时,她点点头。
“法子倒是有。”
那两人心还没落下去,他又道:“但有几味药材极为难寻,现如今楚皇只剩下两个月怕是难以寻齐。”
两人的心像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落了又起。
南农能以这个年纪便被称为当世药圣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看了眼面前神色都变了两人,再次开口:“不过,我有一套独门的金针法,能为楚皇续命半年,这半年内你必须要找齐药材。”
林雨薇神色凝重:“付出任何代价亦在所不惜。”
南农颔首道:“拿纸笔来,我将药材写下。”
看着林雨薇往外走去吩咐仆从,南农凝眸看裴延澈:“公主紧张楚皇那是人之常情,你跟着紧张什么?”
裴延澈在楚国生长,又为楚国而死,自然有着极为复杂的感情。
再者说,林雨薇这人虽混蛋,林玄对他们裴家却还是不错的。
于是他顿了顿,垂眸道:“要是救不了,多影响小叔你的药圣之名啊!”
南农笑了笑,一甩雪白锦袍,不置可否。
而门外,林雨薇亦是脚步一顿,眼神幽深。
似乎还觉得不够,林雨薇强调似的补充:“莫说心动,就算他死在我眼前,我也不会有片刻动容!”
话落,林玄浓黑瞳仁里溢出无尽怒意。
“混账,你根本不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
天子一怒,帝王威严如雷霆般压下。
林雨薇识相地沉默。
林玄见状却越发来气。
“好,好得很!”
“既如此,等他回来,我就让你们俩和离!”
闻言,林雨薇浑身一僵,她抿紧唇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是拱手行礼道。
“多谢皇兄!”
林玄顿住,气得挤出一句话:“滚出去!”
林雨薇紧了紧手,终于转身告退。
裴延澈一路跟着,看着林雨薇黑沉的神情,忍不住疑惑。
“林雨薇,这不是你一直所想,得偿所愿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冷着个脸?”
……
林雨薇回到公主府时,顾言风还未离去。
林雨薇不由皱起眉,不轻不重地道:“我不是安排人送你回府?”
顾言风敏锐地察觉到林雨薇心情不悦,温柔又担忧地道:“陛下这么晚召你入宫,我担心你,陛下……是不是不愿让你与我成亲?”
林雨薇想到皇兄的话,心中越发烦闷。
顾言风以为自己言中,声音凄切。
“不能做公主的结发丈夫,是吾一生的遗憾,现在就连想陪在公主身边这微小的心愿亦无法成全吗?”
林雨薇缓了神色:“别多想,婚期不会变,你早点回去休息。”
顾言风这才放心离开。
裴延澈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那句“结发丈夫”,眼中酸涩。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当初也曾有过这样天真的愿景。
成亲没多久,为了求得林雨薇的一缕头发,他向大楚第一琴姬求艺制琴,拿惯长枪的手被磨得鲜血淋漓,琴却被林雨薇一剑斩断。
后来又向画圣百里衡求一幅墨宝想送给林雨薇,却被百里衡断然拒绝,说他根本不懂得自己画的含义。
这让他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话。
直到最后,林雨薇如赏赐般扔给他一束发丝,他如获至宝,将那缕头发与自己的青丝交缠放进香囊。
直到死,那香囊都被他妥帖地珍藏在怀中。
林雨薇入寝后,裴延澈在一旁盯着她看了许久。
睡着的林雨薇少了几分凌厉,那薄唇也不再吐出伤人话语。
裴延澈轻声道:“当初你愿与我结发,是不是证明对我也曾有过爱意。”
他自然得不到答案……
月华如水,裴延澈起身走到廊下。
却见守在门外的海棠神色怜悯低声自语。
“驸马,你若是知道你当初费尽心思求来的只是街边一个乞丐的头发,你该多难过。”
裴延澈整个人蓦地僵住!
尽管只是一缕幽魂,他却感觉自己似乎被月光冻成了冰。
他的心似乎又开始密密麻麻疼起来,那疼痛绵长而持久,如千万只虫在不停啃噬。
远胜当初心脏被利箭洞穿。
……
没两日,林雨薇奉皇帝圣命前往东岳山为边疆战事祈福。
东岳山下,裴延澈看见这熟悉的地方,感慨万千。
林雨薇刚下马车,便看见一对老夫妻相携,一步一跪,颤巍着往山上而去。
她看了半晌,问一旁迎接的东岳观观主:“他们这是在作何?”
观主轻声解释:“我东岳山有一条出名的传说,据说一跪一叩首,诚心跪完这万级台阶,所求之事便可实现。”
“不过万级台阶跪下来可会要半条命,所以甚少有人能完成。”
林雨薇蹙眉:“那他们为何还跪?”
观主叹息一声:“这对老夫妻儿子上了战场,两人这是来求儿子平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林雨薇沉默片刻,内心隐隐触动。
突然,观主身后一道童开口:“这算什么,五年前,有一个男子为求危在旦夕的心上人平安,在这万级阶梯上整整叩首了九遍。”
“我看他那不是求神,是想以命换命。”
海棠惊叹开口:“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男子,那男子叫什么名字?”
就连林雨薇亦忍不住停下脚步。
那道童仰头回想片刻。
“似乎是姓裴,叫……裴延澈!”
里面,南农也沉默了。
南越王声音带上嘶哑。
“云清听完沉默许久后说,那是她与我的孩子,凭什么要来这世间走一遭吃尽苦楚,连父母宠爱都未享受到便要那般悲壮地为别人死去。”
“她入魔一般疯狂研究灵族秘术,二十年前,她独自闭关近一年,再出现时便抱着一个不会哭不会笑,宛如一个玉娃娃般的婴孩。”
“我现在还记得她的话,她说,阿晟,我们好好等着,辞儿很快会回来的。”
南农瞪大眼,想到九州失传多年的一个秘术。
“以灵为祭,炼就二重身?”
据说练成二重身,原身死去,灵魂便会进入第二个躯体,等于是多了一条命。
南越王苦笑一声:“这是逆天而行,以命换命,没过多久,云清身体便急速衰落下去,最后,她在我怀中告诉我,她不后悔,让我……好好的等着我们的儿子回来。”
“我知晓辞儿在骗我,他还保有原来的记忆,可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憋不住了我也只能悄悄告诉你。”
“我想让他开开心心活着,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身世。”
“那是我最爱的云清,用命换来的孩子。”
门外,裴延澈再也忍不住,泪珠如断了线一般。
林雨薇回神,想要抬手拥住他,却见裴延澈一言不发抹去眼泪,又长长吸了几口气。
半晌后,他扬起一个笑,声音开朗:“父王,小叔,你们睡了吗?我给你们做了玫瑰冰。”
里面的人似乎也手忙脚乱起来。
他耐心等着,过了半晌,里面有人道:“进来。”
裴延澈端着东西进去,南越王一脸感动:“我儿子好孝顺!果真是父王最爱的小心肝。”
裴延澈扬眉:“那是自然。”
南农吃了一口,满足地摇头感慨:“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家丫头。”
南越王一听,立时瞪大眼伤心欲绝:“你胡说什么?我们辞儿不娶妻!”
南农跟看个白痴一样看他,南越王越发情绪激动:“哪有人配得上我儿子……”
裴延澈连忙上前安抚:“父王,我以后天天陪着您……”
南越王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一旁林雨薇适时插话道:“伯父,您吃冰消消火。”
从小院出来后,裴延澈一言不发,林雨薇也安静跟着。
直到走到花园中的亭台边,裴延澈才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林雨薇摇头,满眼尽是心疼。
她小心翼翼抬手想要触碰裴延澈,近在咫尺时,却又放弃。
她没有资格。
见她不问,裴延澈笑了笑兀自开口。
“裴老将军在我记事时便去世,我是由裴靖带着,在军营中长大的。”
“后来遇见你,遭遇了那些事,我一直以为是我不配。”
“除了我哥哥,这世上没人爱我……”
林雨薇眼眶通红地打断:“不,是我不配,我是这世界上最坏最蠢的女人。”
裴延澈摇摇头,“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在乎了!”
他笑着,整个人却压抑不住地哽咽起来。
“原来,我是有人爱的,我的母亲,用命为我换了一个新的人生。”
“我的父亲,为了让我开开心心活着,一个人背负着这样沉重的秘密。”
“还有小叔,姐姐……他们从未怀疑过我。”
他终于忍不住,扑在林雨薇怀中,痛哭失声。
“林雨薇,原来,原来有这么多人……在爱着我!”
这一刻,他终于与自己和解!
她记得,那柄枪是已故的裴老将军亲自为裴延澈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他亲手在做。
林雨薇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
裴延澈不解她为何突然顿住。
还在思索,便听林雨薇对一边的海棠道:“去镇南侯府请林小姐林婉仪到近月楼。”
林婉仪是镇南侯府的千金,也是林雨薇从小到大的手帕交。
裴延澈跟着林雨薇到了近月楼,便看她一人坐在窗边独饮。
那本从他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这样被随意放在一旁。
裴延澈拧眉看着,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他也就这么一本……
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轻柔嗓音:“公主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祝?”
裴延澈抬眸看去,一个粉衣的娇小姐施施然在林雨薇对面坐下。
林雨薇随即将那本兵书推过去:“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这本兵书吗?送你了。”
裴延澈就见林婉仪先是一喜,随即一脸疑虑:“这可是裴延澈心爱之物,我只说借来拜读几日,你把这书送我,裴延澈知晓吗?”
林雨薇冷着脸:“本公主做事,何须向他交代。”
裴延澈抬手想要触摸那本书,却是只抓过一片虚无。
他苦笑一声,就连林婉仪都知晓这是他心头所爱,林雨薇却这般轻易地随手送出去。
突然,门外传来几个纨绔子的笑声。
“公主府这几日动静可真够大的,你们说那裴延澈回来,是不是该闹和离了?”
“要我说,那裴延澈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鄙武将,哪里配得上公主,言风少爷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子之名,他拿什么比?死的只剩一个残废哥哥的将军府吗?”
讥嘲声直直刺入裴延澈心口,他攥紧手,眼神落寞。
林雨薇喝酒的手顿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斟酒。
这时,林婉仪却冷下脸起身猛地将门拉开。
一群人愣了愣,正要拱手行礼,就听见她满是嘲讽地开口。
“盛京的世家教养就是这般?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粗鄙武将守护边疆,你们如何能这般不知世事的在这里谈论风月!”
一群自诩风流的纨绔掩面而逃。
见林婉仪一脸不虞地回来坐下,林雨薇状似无意道:“你似乎很欣赏裴延澈?”
林婉仪感叹:“记得去年上元节你不愿归家,在我家与我闹到天明,他来寻你,甚至还带了醒酒汤,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要知道那可是十六岁就上了战场的骁勇将军。”
“若是我能嫁给他……”
话说一半,林婉仪自知失言,仰头喝下一杯酒。
包厢内气氛一瞬死寂。
林雨薇捏紧酒杯,眸子暗沉下去,心里莫名烦闷。
这时,门外护卫通报:“公主,裴靖裴将军前来拜见。”
被林婉仪的话惊得愣住的裴延澈瞬间回神,黯淡的眸子里聚起一抹光,是大哥!
身坐轮椅的裴靖被属下推进来。
看见裴靖,明明流不出眼泪,裴延澈却觉得眼睛涩得厉害。
他想要扑过去,却又近乡情怯地顿住,低喃着唤了一声:“大哥!”
丝毫不知裴延澈状况的裴靖,神情冰冷看向林雨薇问:“听闻公主要再嫁?”
林雨薇看着裴靖与裴延澈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眼眸微眯,遂淡淡道:“不错,裴将军有何指教?”
裴靖宽大袖袍一甩,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纸。
“既如此,便请公主在这和离书上签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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