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缩小版的轮椅轮廓。
阿凯把咖啡杯砸在键盘上时，液晶屏正播放着放大三十倍的监控画面。
“人影每四秒重复一次抬脚动作，”他扯下挂着动漫徽章的U盘插进主机，“这不是真人，是AI用三套动作数据缝合的傀儡。”
苏黎盯着屏幕上定格的身影，棒球帽檐下的阴影突然扭曲成马赛克，像被橡皮擦暴力抹除的脸。
郊外的风裹着枯草掠过车窗，导航显示距离疗养院还有两公里，仪表盘上的指南针却开始逆时针打转。
生锈的铁门拦腰断成两截，阿凯踢开缠着蛛网的招牌，残存的“慈安疗养院”的“安”字裂成三块坠进草丛。
第七张日记纸卡在二楼破碎的彩窗缝隙里，被夕阳染成凝血的颜色。
“2023年4月15日，这是预言死亡日期？”
阿凯用镭射笔扫过纸面，“但林夏明明死于14号凌晨。”
苏黎的登山靴碾碎满地玻璃渣，突然踩到某个柔软的东西——印着卡通兔的硅胶手机壳，充电口还粘着半片樱花贴纸。
地下室的门把手缠着三圈铁链，锁孔里结着层白色晶状体，阿凯凑近嗅了嗅：“是海盐，有人用盐水加速锈蚀。”
应急灯照亮墙上的抓痕，四道平行的血痕从天花板延伸到墙角，末端蜷缩成问号形状。
老式诺基亚手机躺在积水中，阿凯用镊子夹出SIM卡：“云备份最后一次同步是三年前4月15日凌晨两点。”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你找到我的忏悔了吗？
泛着蓝光的投影仪在墙角嗡鸣，投在墙上的论坛页面像鬼火般晃动，“忏悔者联盟”的黑色界面上，林夏的账号最后登录时间是死亡前十分钟。
“用户‘夜莺’发布主题帖：第十三个台阶会说话，”阿凯滚动鼠标滑轮，“配图是青藤苑四楼楼梯间的金属划痕。”
苏黎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帖子发布时间显示2023年4月13日23:59，正是林夏签收神秘包裹的时间。
阿凯突然扯掉耳机，录像机里的童谣被导入声波分析软件，频谱图上跳出规律的脉冲波。
“摩斯密码嵌套在儿歌里，”他敲击键盘的速度像在弹奏野蜂飞舞，“翻译过来是赎罪日倒计时：5天。”
应急灯骤然熄灭，投影在墙上的论坛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