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菜坛的浮雕纹路,“每个坛子都用液氮包裹,你爸说这是在运‘活金子’。”
我摸着日志上“X-0713”的钢印,突然发现这串代码在反光时会分解成“雪菜0713”的汉字笔画。
冷链箱的寒气在这时突然加剧,箱内温度显示器亮起-196℃的读数,正是液氮的沸点。
“小心!”
强子叔突然拽着我扑倒。
通风管里窜出个黑影,锋利的金属片擦过我耳畔钉在墙上——是半截冷藏车的温度传感器,锈蚀的零件编号正是父亲日志里记载的。
工人们举着的手机电筒光柱中,墙上的传感器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
1998年的暴雨夜,十二辆冷藏车正在跨海大桥上疾驰。
打头的车厢监控画面里,父亲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副驾上坐着穿藏青唐装的年轻版陆振邦。
“这批货送到,孩子们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
陆振邦擦拭着银丝眼镜,他手背还没有火焰疤痕,“但要是让永盛的人知道我们夹带私货...”影像突然扭曲,尖锐的刹车声刺破时空。
父亲猛打方向盘的瞬间,冷链柜监控显示某个雪菜坛正在渗出紫色液体。
后车传来对讲机杂音:“3号车!
你们的货在吃钢架!”
“关掉!
快关掉!”
强子叔用扳手猛砸传感器,但全息画面仍在继续。
紫色液体腐蚀车体的嘶嘶声里,父亲对着对讲机大喊:“强子!
把七号坛丢海里去!
那是王素芬的...砰!”
冷链箱突然自动闭合,影像戛然而止。
我后背抵着潮湿的墙砖,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王姨的雪菜坛里装的不是腌菜?”
强子叔的喉结剧烈滑动,微表情分析技能将他的微动作分解成慢镜头:右手小指抽搐三次(代表恐惧),左眼下睑颤动两次(表示愧疚),嘴角向右上方歪斜(暗示隐瞒)。
“是种子。”
他最终吐出的词带着白雾,“能在液氮里存活的转基因种子,永盛集团找了二十年的东西。”
楼外突然传来警笛声,工人们慌乱地搬动建材遮挡账本。
我摸到冷链箱侧面的暗格,指尖触到个硬物——嵌着珍珠发卡的冷冻管,管壁上结着母亲唇纹形状的霜花。
“带着这个去三号码头。”
强子叔把运输日志塞进我怀里,他指甲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