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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沉塘后,特工王妃送全家火葬场!苏苡安苡安完结文

石斛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苡安扫视寝殿的陈设,除了满墙的宝剑,再没有一个物件能入她的眼了。她免不了失望:镇北王府的建筑恢宏大气,内里装潢和摆设,怎么这么寒酸啊?苏苡安走到卧榻边,冷不防地轻拍了一下萧北铭青筋暴起的拳头,“放松~”“放肆!”萧北铭怒吼一声,同时甩给她一个要刀人的眼神。“抱歉王爷,我失礼了,施针的时候,必须浑身放松,你这样攥着拳头,没有效果的。”苏苡安表面无比恭顺地颔首垂眸致歉,内心却满是得意:洁癖王,你的手让我碰了,你不干净了,你还能把自己的手剁了吗?萧北铭感觉自己胸口有一股火,不吐不快,近乎咬碎了后槽牙,“你出去!”苏苡安存心膈应他,“抱歉王爷,民妇实难从命。施针的时候,偶尔会发生抽搐呕吐,若没有大夫在身边看着,很危险的。民妇若是丑到王爷了...

主角:苏苡安苡安   更新:2025-02-21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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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苡安苡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毁容沉塘后,特工王妃送全家火葬场!苏苡安苡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石斛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苡安扫视寝殿的陈设,除了满墙的宝剑,再没有一个物件能入她的眼了。她免不了失望:镇北王府的建筑恢宏大气,内里装潢和摆设,怎么这么寒酸啊?苏苡安走到卧榻边,冷不防地轻拍了一下萧北铭青筋暴起的拳头,“放松~”“放肆!”萧北铭怒吼一声,同时甩给她一个要刀人的眼神。“抱歉王爷,我失礼了,施针的时候,必须浑身放松,你这样攥着拳头,没有效果的。”苏苡安表面无比恭顺地颔首垂眸致歉,内心却满是得意:洁癖王,你的手让我碰了,你不干净了,你还能把自己的手剁了吗?萧北铭感觉自己胸口有一股火,不吐不快,近乎咬碎了后槽牙,“你出去!”苏苡安存心膈应他,“抱歉王爷,民妇实难从命。施针的时候,偶尔会发生抽搐呕吐,若没有大夫在身边看着,很危险的。民妇若是丑到王爷了...

《毁容沉塘后,特工王妃送全家火葬场!苏苡安苡安完结文》精彩片段

苏苡安扫视寝殿的陈设,除了满墙的宝剑,再没有一个物件能入她的眼了。
她免不了失望:
镇北王府的建筑恢宏大气,内里装潢和摆设,怎么这么寒酸啊?
苏苡安走到卧榻边,冷不防地轻拍了一下萧北铭青筋暴起的拳头,
“放松~”
“放肆!”萧北铭怒吼一声,同时甩给她一个要刀人的眼神。
“抱歉王爷,我失礼了,施针的时候,必须浑身放松,你这样攥着拳头,没有效果的。”
苏苡安表面无比恭顺地颔首垂眸致歉,内心却满是得意:
洁癖王,你的手让我碰了,你不干净了,你还能把自己的手剁了吗?
萧北铭感觉自己胸口有一股火,不吐不快,近乎咬碎了后槽牙,
“你出去!”
苏苡安存心膈应他,
“抱歉王爷,民妇实难从命。
施针的时候,偶尔会发生抽搐呕吐,若没有大夫在身边看着,很危险的。
民妇若是丑到王爷了,您闭眼就是了。”
此话一出,萧北铭闭眼不是,不闭眼也不是。
睁着眼睛,实在看她烦,闭眼的话,不就是认同她丑到我的说法了吗?
长相是父母给的,挑剔人的样貌,很没德行。
更何况,她毁容是她的苦难,我无法认同她丑到我的这个说法。
我只是平等地讨厌每一个女人而已......
萧北铭思及此,转过了头,看着床顶的架子,眸光恨恨地数横梁。
可是,他憋着这口火气,着实太堵得慌了,原本冷白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染上了血色。
苏苡安走到近前,二指夹起托盘里的一枚银针,扎到了萧北铭面部的印堂穴。
眉心骤然被扎,一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萧北铭难受得一瞪眼,
“你找死吗!”
苏苡安低眉敛目,游刃有余地应对,
“民妇无意冒犯王爷,实乃是职责所在,施针的时候瞪眼,容易造成永久性的眼球外凸,王爷你也不想自己变成蛤蟆眼吧~”
蛤蟆眼?!
萧北铭又暗骂了一声狂徒,终于肯闭上眼睛了。
苏苡安勾唇一笑,又拔出了印堂穴的银针,带出了一点血,复又抬手,挤了挤出血点。
萧北铭眉峰微皱,下颚微抬,阖眸隐忍着。
放血之后,萧北铭面部的赤红散去,又恢复了冷白。
彼时,萧北铭也觉得心口没有刚刚那么堵得慌了,心头的火气也散去了一大半。
这个狂徒,真的有点本事在身上,难怪狂妄如斯......
看诊结束,乌二送苏苡安出王府,
“凌大夫,我送你回去。”
苏苡安驻足,想也没想就摘下了自己的面纱,满眼哀求,
“将军万万不可,我前几日,只是在胡同口跟问路的男子回了几句话。
我那暴躁的婆母,就说我不守妇道,勾搭野汉子,拿发簪划烂了我的脸。
你若送我回家,婆母又得大闹一场了。”
乌二骇然,既是对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也是对她婆母不可理喻的举动。
乌二满脸愤慨,“简直岂有此理!家里就没人管管她吗?就这么看着她胡作非为嘛!”
苏苡安旋即眼泪汪汪,
“家夫早亡,婆母一向以长辈自居,我但凡敢顶撞一句,一个孝字就能压死我。”
乌二立即生出了一巴掌无法打到那蛮横老妇脸上的无力感,咬牙切齿,
“岂有此理啊!世上竟然有如此刁蛮恶毒的妇人,我去帮你讨要一个说法!”
苏苡安一脸颓然,
“将军若是去了,岂不是更坐实了我勾搭野汉子的传闻?
婆母一向不准我在外行医,给男子看病落在我婆母的眼里,那更是不守妇道,天理难容。她都不用经过官府,就能把我沉池塘了。”
乌二一身正气,神色坚毅:“她不敢!没人敢给镇北王府扣帽子!”
苏苡安眼神无比落寞,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就算婆母看在王府的面子,现下不敢将我如何。
那我忤逆婆母这一条大罪,肯定是坐实了。
她那张嘴,定会在邻里街坊和家族亲戚中四处宣扬。
大不孝这罪名会压得我一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我儿子,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一切说辞都合情合理,乌二无法再坚持,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你尽管开口。”
“谢将军。”
“那辛苦凌大夫,明日早些过来。”
“嗯。”
苏苡安又戴上面纱,“将军留步,我先告辞了~”
乌二十分客气目送,“凌大夫走好。”
苏苡安一转身,双眸尽是鄙薄之意:
药方和穴位都告诉你了,还想怎样?
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傻子才来!
苏苡安在街上转了一圈,确定身后没有尾巴,才回苏府。
取上行囊,明日天一亮,城门一开,她就可以跑路了!
苏苡安前脚刚进院子,苏怀仁后脚就来了,一脸焦急地问,
“苡安啊,你拿过库房的东西没有啊?”
苏苡安镇定自若,“爹爹,家里库房的门朝哪里开,我都不知道呢。”
苏怀仁一脸痛心疾首,“哎呀!到底是谁干的啊!楚王府送来的聘礼,都不见了!”
忽而,他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木盒上,这精巧的雕工,绝非俗物,
“这是什么?”
苏怀仁顺手就拿起来了,沉甸甸的,好奇地打开看。
竟然满满一盒金瓜子,晃得他眼睛都冒了亮光,
“苡安啊,这是哪里来的?”
苏苡安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镇北王送我的。”
苏怀仁心下呢喃:
她脸都毁了,镇北王怎么还会送她金瓜子?大概,是一别两宽的了断费吧。
苏怀仁眼中的贪婪之色藏不住,
“苡安啊,府中正闹贼呢,爹爹替你保管吧?”
他说着话,就怀里揣,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语气,仅仅是打个招呼而已。
苏苡安心里默默给这个生物爹翻了个大白眼,一把夺过来,做出憨憨状,
“才不要呢,这金瓜子是镇北王给人家打水漂玩的,我要扔进湖里听响响~”
苏苡安搬出了镇北王,瞬间压住了苏怀仁眼中的贪婪,嘴角一抽,
“那,那你就扔府中的湖里,可别在外面扔啊~”
“嗯嗯!”
苏苡安乖巧地点点头,有心戏弄生物爹,
“爹爹方才说库房失窃了,既然是楚王府送来的聘礼,那肯定是给我的。
我出阁之日,是要尽数带走的。
爹爹赶紧报官,把东西找回来吧。
要不然,我到时候两手空空地嫁过去,楚王府可是要议论娘家克扣我的嫁妆哦。”

苏苡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周身疼痛,寒凉刺骨。
什么情况?我不是为了保护新研发的药剂,跟入侵者同归于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倏尔,一股不属于她的模糊记忆涌入脑海,她才恍然明白了: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古代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大学士府痴傻嫡女身上!
今日,李姨娘污蔑她与人通奸,还拿发簪划花了她的脸。彼时,她正在接受家法处置:装猪笼沉塘!
前世作为S级特工和高阶医药师的苏苡安,此刻自然不会被一个竹编的笼子困住。
她一把就扯烂了猪笼,而后,往有亮光的方向游,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水面上,还有一群人在等着她。为首之人正是身穿华服,浓妆艳抹的李姨娘。她先是一惊,继而眼底露出野兽般的狠厉,
“这个不知羞耻的傻子,还敢浮上来!快用竹竿把她打下去!”
李姨娘的女儿苏婉儿也急吼吼地喊开了,“快点啊!快把这个丑八怪摁水里去!”
苏苡安一抬手就抓住了下人伸过来打她的竹竿,再大力一甩,那下人倏地往侧面一倒,把李姨娘母女撞进了池塘。
李姨娘母女都不会水,惊惧嚎叫,下人们纷纷跳下水救人,现场哭爹喊娘,一片混乱。
苏苡安自顾自地游上了岸,明眸闪动,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我既然借了你的身子重生,就一定为你报仇。
玩弄猎物,我最擅长了。
苏苡安回到房间,看到铜镜里的脸,伤痕交错,血肉模糊,简直是惨不忍睹。
好在姑娘的骨相优越,和自己原先的面部轮廓很接近,可以趁着治疗伤口的同时,把自己整容成以前的模样。
只是,需要一年才能彻底恢复容貌,且有得罪受呢。
苏苡安先找了干衣裳换上,又用干净的棉布帕子把脸蒙上,才去厨房找吃的。
现在她又冷又饿,吃饱了才有力气出去买药治脸。
“给我煮碗粥。”
彼时,厨房的下人们正在忙着给落水的李姨娘和苏婉儿烧热水,煮姜汤,根本没人搭理她。
“给我煮碗粥!”苏苡安又提高了音量说了一遍。
这时候,一位老婆子就手从泔水桶里舀出来一瓢喂猪的泔水,倒进了门口的猫碗里,用脚指了一下,
“去吃吧。”
苏苡安冷然一勾唇,抓起了猫碗,猛扣在了那婆子的头上。
霎时间,猫碗碎裂,婆子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厨房里的下人们一片唏嘘:
大小姐一向痴傻,逆来顺受,今日淹了水,怎么还变成武疯子了?
苏苡安一字一句地发号施令,
“给我煮碗粥!立刻!马上!”
下人们赶紧七手八脚地给她煮粥,免得被武疯子揍。
“再煮四个鸡蛋!”
“大小姐,李姨娘说,你不能吃鸡蛋,否则容易积食,脑子就更不清醒了。”管理食材的下人壮着胆子说道。
平日里,李姨娘只准厨房给大小姐送泔水吃,今日若是给她煮了鸡蛋,她定是要挨收拾的。
苏苡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出一记窝心脚,双眸爆发出了犀利的寒芒,
“你们只需按我说的去做!
我是苏府的嫡出大小姐,什么时候轮得着李姨娘一个奴才来安排了?
今日,李姨娘趁着我爹不在府中,给我强安罪名,想弄死我,她完了!”
下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大小姐今日好像不怎么傻了,不过,老爷独宠李姨娘这么多年,她倒也不至于完了......
苏苡安吃完饭,天都快黑了。
她赶紧在屋里翻找,准备拿钱出去置办药材和做手术的工具。
不曾想,屋子里一个子儿都没有,更没有值钱的物件,只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个落了灰的红册子。
苏苡安翻开一看,原来是三年前楚王府送来的聘礼单子。
根据原主模糊不清的记忆,三年前,皇上把苏大学士府的嫡女赐婚给了楚王,苏家才派人把自小养在道观的嫡女接回了府。
本来已经下聘礼了,可是,楚王的母妃突然过世了,不得已婚期搁置。
期间,李姨娘放出了消息:
苏府嫡女幼时克死亲娘,出嫁前克死婆母。因此内疚不已,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苏府准备用二小姐换嫁。
但是,楚王府特意派人来了苏府,表示不必在乎流言蜚语,不管苏大小姐的病好与不好,楚王三年守孝期满,照常完婚。
苏苡安抿唇一笑,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如今,楚王三年守孝期将满,李姨娘也折磨够她了,才要送她上路。这样,苏婉儿才有机会嫁入楚王府。
真是好算计,可惜,你们现在的对手是我!
苏苡安漫不经心地把礼单在手里拍了拍,眉眼间漾开了笑意:
这既是给我的聘礼,那我是可以随便花的啊~
苏苡安来到了库房,随便折了一根树枝,三两下就撬开了横式铜锁,拿了一把银票出府。
原主是个痴傻的,整日浑浑噩噩,以至于苏苡安出门根本就不认路。天黑路上又没有行人,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一家药铺。
只是,还差最后一样没有卖的:
冰块。
苏苡安思忖着,现在是初冬,户外还没上冻,高门大户的冰窖里或许会有夏季剩余的冰块。
苏苡安行至一处高墙院落,看着高耸出墙的亭台楼宇,判断这家一定非富即贵,家里肯定会有冰窖。
而且,这家黑灯瞎火,说明守卫松懈,很方便她借冰块。
于是翻墙而入,寻寻觅觅,很顺利地找到了冰窖。
冰窖里不像院中那样黑漆漆的,反而点着一盏小油灯,可以清楚地看到冰块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男人。
苏苡安嘴角一抽:
这里不会是停尸房吧?
他死多久了?有尸气的冰块可不能敷脸啊......
苏苡安施施然地走过去,看着男人五官立体又精致,脸颊还泛着红晕,不像是死人,就伸手切了一下他的腕脉,眼眸瞬间放大了一圈:
热毒攻心,活人微死~

霍青璇双眸微垂,含恨地叹了一口气,
“苡安啊,来不及了。
明日,你就要嫁入楚王府,深宅大院的日子不好过,以后,娘家就是你的后盾。
你不能和娘家闹翻,那些身外之物,就当为你买保障了。
嬢嬢也为你准备了添妆,足够你在楚王府,一生生活无虞。”
霍青璇说着话,就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来一个箱子,
“这些是房契地契,是当年我出嫁之时忠勇侯府陪嫁的田产铺面。”
霍青璇特意给苏苡安准备的这些田产铺面,就是因为可以细水长流地收租。
如果一次性给她大量的现银,怕她心智不全,守不住。
一箱子房产地契!
苏苡安双眸放大了一圈:
这嬢嬢可真是把我当亲人啊,亲闺女出嫁,也就这样了吧?
“我怎么敢要嬢嬢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霍青璇一脸和蔼又慈祥,
“收下吧,这些,原本就是忠勇侯府的东西,你是忠勇侯府唯一在世的血脉了,本该就是你的。”
“谢谢嬢嬢,你可真是个好人。”
霍青璇露出慈母笑,为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到耳后,语重心长道,
“孩子,你出嫁以后,一定要牢牢看好自己的财产,谁要都不能给,尤其是你那个陪嫁的庶妹。”
“嗯嗯!”苏苡安乖巧点头。
霍青璇眼眸幽深,陷入了回忆,语气愤愤,
“当年,苏翩然就是你母亲的陪嫁丫鬟,你母亲待她亲如姐妹,你看看她干了什么?
忠勇侯府一出事,她就爬了主子爷的床,真是不知羞耻!
她的女儿现在又来跟你抢王爷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苏苡安瞠目,“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霍青璇点头,郑重嘱咐,“苡安,你一定要拿出正妃的款儿,不要让苏婉儿染指你的财产。
你生出嫡子之前,一定不能让她有孕。
要不然,你在王府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哦,我知道了~”苏苡安做出似懂非懂的模样点点头,她只关心事情的重点,
“苏翩然竟然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
“是啊,长姐一向心思单纯良善,被那丫鬟哄得一愣一愣的,早知道她如此不安分,当年我出嫁之前就应该把她发卖了,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些糟心事。”
霍青璇提起长姐的不幸,眼泪又止不住了。
苏苡安掏出手帕,替她拭泪,
“嬢嬢,母亲都走这么多年了,你别难过了。”
霍青璇哭着点头,
“如今,我能送你出嫁,以后还能在上京照料你一二,也算是对长姐有个交代了。百年之后,我也算有点脸面去见她。”
“多谢嬢嬢,母亲一定不会怪你的,她还会感谢你的。”
苏苡安现在又对搞钱感兴趣了,她拉起了霍青璇的手,
“嬢嬢,我这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今日,这嫁妆单子上的字,我都不太认识了。
不如,你帮我念念,我也好记一记,别到时候被下人欺瞒,少了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
霍青璇听着,心里难受极了。
有心送她几个可靠的陪嫁丫鬟,可是,她嫁的是楚王,是皇子啊。
自己这个镇南将军府的夫人,若是送婢女给楚王妃的话,落到楚王的眼里,就会变成往他身边安插细作了......
封疆大吏打探皇家之事,那是万万要不得的,真是爱莫能助。
霍青璇做不了太多,只能拿起陪嫁单子开始念。
苏苡安听了两句,就起身去院子了,挨个打开陪嫁箱子看。
开了几个箱子,她就一脸疑惑地回头往屋里看,
“嬢嬢,这箱子里装的,怎么和你念的,都对不上啊?”
霍青璇闻言,快步走过来,只见箱子里装的都是破烂,缺口的碗,断把的瓢,开裂的木盆......
嫁妆单子上的金银丝绸玉器,一件都没有。
大学士嫁女,嫁妆竟然是假的!
霍青璇这个将门虎女被气得眼前一黑又一黑,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破烂!苏怀仁是上哪里搜罗来的?”
她本以为苏怀仁只是会克扣女儿的嫁妆,怎么都想不到是压根就没有!
破落户出身的小白脸,就是靠不住!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自己的亲生骨肉,他都如此对待!
现在,霍青璇对长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当年,以长姐忠勇侯府嫡女的身份,是可以嫁皇子的。
可是,她那日见到高中探花郎的苏怀仁骑马游街,便一眼误终身。
像被下蛊了似的,非他不嫁,还背着父母入宫去求先皇赐婚。
早知道长姐嫁错人,要毁掉她们母女两代人,自己当年就是把长姐的腿打断,也不能让她进宫求赐婚圣旨......
唉!真是追悔莫及啊!
彼时,旧仇叠加新恨,霍青璇怒极,
“去把苏大人请过来!”
苏怀仁自然没想到霍青璇会管这么宽,竟然打开陪嫁箱子挨个查看。
他自然也不会承认这事情是他干的,马上踹了吴管家一脚,怒而甩锅,
“你这个混账!怎么给大小姐准备的嫁妆!”
懂事的吴管家立即跪地背锅,
“老爷息怒啊,都是小的办事不力,一定是下面的人,欺负大小姐痴傻,换走了真嫁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霍青璇静静地看他们主仆拙劣的表演,咬牙忍住了翻白眼,还是给了苏大学士一个面子,
“苏大人,明日就是苡安大婚的日子了,当务之急,不是去找回丢失的嫁妆,而是把缺失的嫁妆补回来。”
苏怀仁五官拧作一团,满脸愁苦,
“一时间去哪里准备那么多东西啊?
我一个翰林院文官,清水衙门,这些东西都是我攒了十几年才攒出来的啊!”
霍青璇强压着怒火,一字一句道,
“东西不好准备,房契地契总是现成的吧?
当年,我长姐带了多少铺子田庄嫁给你,我可是门清。
这世上,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花妻子的嫁妆,我想那些东西,一定还在苏府。
按理说,如今苡安出嫁,那些都应该给她做嫁妆。
苏大人,你不会不给吧?”
这下,苏怀仁真的是要哭了:
这些年,他偷偷养了十几个外室,生了四十几个孩子,花销可大了。
苏苡安她娘带来的那些金银珠宝早已花光,现在就靠这些铺面和田产过活了。
都给她带走,自己以后还怎么生活?
苏怀仁面露惆怅,支支吾吾,
“裴夫人,借一步说话。”

萧北铭幽深的眸子半眯,看向远处的黑暗:
“希望她只是贪财,说的都是真话,不要和对我下毒之人,扯上关系才好。”
乌二讶异,“王爷怀疑她是哪位皇子的人?
先来下毒又解毒,图啥呀?”
今上一共有四个皇子。
大皇子萧景泰,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了。
二皇子,是镇北王萧北铭,是良妃所出,能征善战,是四个皇子里,最像皇上的,皇上非常喜欢他。
因此,太子常年视镇北王为眼中钉!
三皇子,是已故惠妃所出的楚王萧楚钰,他一向喜欢诗书,从不参与朝政,以文人雅士自居,也以清风霁月的形象闻名上京。
四皇子,是宠冠后宫的华贵妃所出,叫萧南征。他是皇上御驾南征那年出生的。
那一年,皇上打了大胜仗,这个幼子一出生,就被皇上看作是祥瑞,娇宠着长大,今年才十五岁,还没有封王。
镇北王当年中毒的时候,四皇子还是个孩子,楚王胆小怕事又不参政,他当然把怀疑对象锁定为太子。
“希望她和东宫没关系,一切只是我多虑了,盯紧东宫!”
“是,王爷,您放心,我一直派人盯着呢。”
翌日清晨,楚王府。
苏苡安正在用早膳,楚王突然来了。
萧楚钰陡然见到苏苡安满脸黑色的粗糙结痂,吓得一呆愣。
虽然,他早知道她毁容了,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竟然一块好肉都没有了,把他膈应得胃中翻滚作呕,根本不敢再往前走了,也不敢直视她的脸。
苏苡安放下筷子,起身微微行了个礼,
“给王爷请早安。”
萧楚钰站得老远,目光游移,却端出了无比关切的语气,
“王妃,很抱歉,本王昨夜喝醉了,才没有过来看你。”
“不妨事,王爷,要一起用早膳吗?”
“我吃过了,父皇母后体恤你身子不好,今日,就不用入宫奉茶了,你可以慢慢吃。”
“是,谢父皇母后体恤,也谢谢王爷特意过来看我。”
楚王对她乖顺的态度,非常满意,
“以后后宅的事情,不用你操劳,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好,想吃什么,就跟管家说......”
楚王的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桂嬷嬷顶着一个鸡窝头,一脸懵然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声音戛然而止。
这蠢货,昨夜就让她来要元帕,怎么现在还在这?
桂嬷嬷迟疑了一下,立即跪地,支吾道,
“回王爷,昨夜,奴婢来跟王妃走大婚流程,突然身子不适,晕厥了,适才才醒过来。”
苏苡安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撒谎!是她出言侮辱我不洁,要我验明正身,被我打晕的。”
就她这小身板,能把一个肥硕的婆子打晕?已经从痴傻变成武疯子了吗?
萧楚钰狐疑了一瞬,又马上端起了严肃脸:
“大胆刁奴,竟敢刁难王妃,罚半个月工钱!”
“是!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桂嬷嬷朝萧楚钰磕了头,起身一路小跑,走了。
苏苡安冷漠脸,从袖子里掏出元帕,抖开给萧楚钰展示,
“那嬷嬷说我不验明正身,以后王府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这个给你,我以后可以留在这里了吗?”
萧楚钰看着那一抹红:
“你是楚王妃,楚王府自然有你的容身之处。
你吃饭吧,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楚王示意身后的丫鬟去拿过元帕,自己一转头,快步走掉了,像躲避什么大祸事一样。
彼时,楚王暗中松了一口气:
一会儿宫里的嬷嬷来了,把元帕一交,他的大婚任务就完成了。
苏苡安吃完饭,就出府去巡查自己的产业。
想赶快搂一笔跑路费~
苏苡安路过甄氏布坊,远远地就被甄掌柜叫住了。
原来,小老虎这几日哭唧唧地要找漂亮姐姐,每晚都来这里砸门。
甄掌柜又不知道东家住哪里,都替孩子着急了。
“这样啊,那我今晚在这里会会他~”
恰逢此时,苏苡安听到院中有大公鸡打鸣。
“你养的鸡啊,我能炖一只吗?”
“东家,瞧您这话说的,铺子都是你的,鸡就更是你的了,随便吃哈,我这就叫伙计给你杀鸡。”
“不用,你们忙着生意就好,我自己来。”
苏苡安走到后院,从笼子里抓了一只最大的公鸡,抽出匕首割破了公鸡脖颈的大动脉,放血拔毛剁块,一气呵成。
把大公鸡炖到锅里,又才出门,去巡查自己的铺子。
嬢嬢给她的铺子,都账目清楚,估计年后就能攒下一大笔钱,正好赶上春暖花开之后跑路。
只是,生物爹给她的陪嫁铺子,不仅不赚钱,甚至连今年的进货款都还欠着呢。
她来这里,还正好被要债的掌柜的堵个正着:
年末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货款必须要结清了,要不然,他就一根麻绳,吊死在这里。
苏苡安气坏了:
好坑啊!休想让我给他还一个子儿!
苏苡安领着要债的掌柜的去到苏府。
掌柜的一看大学士府的牌匾,就怂了,不敢进去,挤出一抹笑容,
“再缓上十天半月,也是可以的,我虽然急,但是,也没那么急......”
苏苡安瞧着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今日不跟我进去要账,再过十年八年,也没有,自己看着办吧。”
掌柜点头哈腰,“姑娘您先请。”
吴管家一听,大小姐带人要账找上门了,
“就说我不在!”
小厮一脸为难,“大小姐说了,她这一趟若是要不到欠款,就要把人带回楚王府,让王爷替她付钱,反正,她是不会付的。”
“哎呦!我的祖宗啊!快把我的算盘拿过来!”
吴管家真的怕了,这事情,若是闹到了楚王那里,老爷的好名声还要不要啊。
满京城谁不知道苏大学士文官清流,品行高洁,高风亮节啊!
吴管家只能咬着牙,结清了货款,并且,做好了晚上老爷回府他挨骂的准备。
苏苡安还没走遍所有的铺子,可是天已经快黑了。
她怕错过小老虎,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布坊。
入夜起了北风,大街上行人散去,苏苡安站在布坊门口等小家伙。
忽而发现黑暗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顶着寒风往这边跑呢。
跑步的姿势还不怎么稳当,满是小儿的蹒跚,像随时都会摔了一样。

苏苡安抄近路,利索地翻墙进了镇北王府。
这次,一进去,就被巡夜的侍卫发现了。
两把长枪闪烁着寒光指着她,
“什么人!”
苏苡安语气沉着,
“我是凌凌柒,来找乌二将军的。”
乌二闻讯,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焦急,
“凌大夫,你可算来了,王爷发病了,在冰窖里呢。”
“抱歉哈,今日家中有事,现在才腾出空来。”
乌二压着火气,“来了就好,您这边请~”
两个人疾步前往,苏苡安脚下急,心里一点也不急,还有心情说笑,
“没想到你们镇北王府,现在也有侍卫巡逻了,好险呐,我刚刚差点就被扎成了筛子~”
“我们王爷赫赫威名在外,本是无人敢来进犯的,但不排除有无知者无畏的,我就安排了岗哨,没吓到你吧?”
苏苡安觉得这个男人在一本正经地揶揄自己,可是,她没证据,
“就还好吧,吓到了一丢丢。”
今夜冰窖门口也站了四个高大的带刀侍卫,一个个面如银盆,五大三粗,安全感满满。
只是,冰窖里,还和初见之日那样,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发着昏暗的光。
萧北铭还是身穿一袭薄透的白色里衣,以濒死的状态,躺在冰块上。
苏苡安给他施针,片刻之后,萧北铭脸上的薄红散去,人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横眉冷声质问,
“你怎么当差的?为何才来?想找死吗!”
萧北铭这种上位者盛气凌人的态度,让苏苡安非常不爽:
我虽然收了你的一丢丢诊金,但是,我们只是医患关系,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我逛着青楼找乐子呢,还能想起来给你治病,已经相当有职业素养了,你还想怎样?
“王爷息怒,凌大夫今日家中有事。”乌二紧张地在一边打圆场,但是,萧北铭脸上的愠怒,没有丝毫的减弱。
这个女人,明明有办法减轻他的痛苦,却迟迟不来,让他难受了一整天!
苏苡安看着萧北铭凶悍俊美的脸,蓦然生出了一针把他扎晕,然后卖到青楼去的想法。
他骨相优越,五官精致,模样在那男花魁之上,少说也能卖二百五十万两。
苏苡安怕自己的臆想表露在脸上,忙低眉顺眼地垂眸,陡然瞥见了萧北铭带着薄茧的粗粝大手,心下呢喃:
这破手,肯定不会弹琵琶,减掉一百万两。
“我问你话呢,别装哑巴!”萧北铭双眸淬火,又厉声质问。
苏苡安抬眸和他对视:
脾气差,死鱼脸,再减掉一百万两。
没情商,不会说人话,还要减掉一百万两。
里外里,我还要倒欠青楼五十万两,他一整个赔钱货啊~
苏苡安不打算和这个超雄男硬刚,决定说一个小谎,她双眸氤氲起了水雾,
“抱歉,王爷,我婆母今日突然中风了,我抢救了她一整天,现在才腾出空来。
百善孝为先,以后,我要照顾瘫痪在床的婆母,怕是不能来给王爷看病了。
针灸的穴位都是固定的,王爷请任何一个大夫来施针,效果都是一样的。”
提起诊金,萧北铭就熄火了,毕竟,他诊金都没给够,就不要挑人家不尽心了。
“我给你打个欠条,日后,一定把银子补上,你尽心给我治病,家里的事请佣人代劳,现在一切以我的病为主。”
“王爷若不认账,欠条就是一张废纸,我一个草民能耐你何?”
萧北铭闻言,气得剑眉倒竖,
“你说本王会赖账?”
苏苡安垂下了眸子,软糯糯地道,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王爷君子之腹了。
可是,我一个女人,在男人堆里讨生活,已经被骗太多次了。
如今,上有瘫痪在床婆母,下有嗷嗷待哺三岁小儿,不赊账已经成了我的行医准则,求王爷体恤。
我不要欠条,我要王爷腰间的玉佩。”
“你好大的胆子!”萧北铭气得怒火上行,又涨红了脸:
这个无耻的狂徒,竟敢要我外祖家的传家宝!
站在一边的乌二也是又惊又气:
她怎么能有种成这样!
竟敢勒索王爷的琼瑰玉佩!
但是,乌二敢怒不敢言,她现在是王爷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不能得罪。
萧北铭转念又一想:
母妃千叮咛万嘱咐,这琼瑰玉佩是要给自己未来王妃的,反正,自己这辈子也不准备娶妻了,现下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母妃若问起来,就说丢了。
萧北铭拽下了腰间的玉佩递给她,
“不要再便宜出掉了。”
因为乌二寻回玉佩之时,怕王爷生气伤身,告诉他花二百两买回来的。
苏苡安眉梢一扬接过玉佩,
“王爷放心,我不会贱卖它的,等王爷什么时候有了二十万两,再把它赎回去。”
萧北铭惊讶瞳仁放大了一圈:
二十万两?!她竟然坐地涨价了!
谁给她的狗熊胆子,竟敢如此勒索本王!
苏苡安内心一通碎碎念: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是你告诉我不要贱卖的,我要个高价,你又不高兴了~
苏苡安云淡风轻地道,
“王爷你放心,我拿你钱财,肯定会尽心尽力地把你的病治好的。
不过,白日里,我要伺候瘫痪的婆母。
我若不亲力亲为,左邻右舍的闲话会压死我的。
以后,我就晚上来给王爷治病。”
萧北铭双眸恨恨,淬着火星子,咬着后槽牙,
“就这样吧,记得每日都要来!”
苏苡安把玉佩塞进怀里,转身就走,潇洒地扔出来一句:
“明晚见~”
萧北铭看着她消失在暗处的纤瘦修长身影,冷冷发问,
“还没查到那女人的来路吗?”
乌二满脸羞愧,跪倒在地,
“属下办事不力,罪该万死,请王爷治罪。”
“别给我整这些虚的!”
“是!”
乌二又自觉地站起了身,
“凌大夫说,她婆母又凶又不讲道理,不让她出门行医,她都是悄悄出门给人治病赚钱养儿子,我们打听她,就是想害死她。
这世道,女人求生本就艰难,更何况她一个寡妇。
我怕逼得太紧了,她就真的不来了,就没再派人跟踪打探了。
私心想着,等王爷的病好了再查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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