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陶母这里吃了瘪,回家后不知为什么又晕又吐,一查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根据时间推断,这就是孙晨的孩子。
孙晨这下高兴坏了。
“莹莹,有了这个孩子,阿姨和叔叔一定会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原谅我们的。”
孙晨说得也没错,陶父听说他们偷偷领证后,原本还十分愤怒,大骂陶莹莹是个白眼狼,但是很快在听说陶莹莹怀了孙晨的孩子后,只能选择原谅。
毕竟被狗咬的不是他自己,他当然可以原谅孙晨,刀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痛。
不仅如此,他还去医院劝说陶母放下心中的芥蒂,以后一家人团团圆圆包饺子。
这简直是拿刀在割她的心,意味着她每天看见一次孙晨,就会想起那段恐怖的经历。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在劝她,她也只能把伤痛都埋在心里。
这天我在商场逛街,路过母婴用品店,刚好碰见陶莹莹和孙晨正在买婴儿用品。
看见我,他自然是要打个招呼的。
“逸哥,没想到吧,最后和莹莹在一起的人会是我。”
我嗤笑一声:“哦,那真是恭喜啊,怎么没见你们办婚礼呢?
该不会是你舍不得花钱吧?”
陶莹莹摸着肚子一怔,孙晨更是被戳到痛处脸色一白,我继续道:“你说莹莹这肚子都要大了,到时候穿婚纱可不好看啊。”
陶莹莹脸都绿了,他们结婚怀孕都很仓促,根本没时间办婚礼。
但是她不想在我面前落了下风,只能咬着牙说:“这不是正在筹备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笑了笑,准备离开,孙晨却继续跟上来:“到时候我给你发一份请柬,你一定要来啊。”
“我看是不必了,没兴趣。”
孙晨还以为我是在故作轻松,总算是高兴了一点:“别呀,虽然你和莹莹分手了,但是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有点不耐烦了:“谁跟你是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背着我在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还有那条狗,是你故意设计的吧,警察说它至少五天没吃饭了。”
孙晨没想到这事儿会被我发现,表情瞬间有些慌张,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计划一切,却被我逃过了一劫,内心的恨意又渐渐浮现出来。
“你知道又怎样?
我就是想让那条狗咬死你,谁知道你命大,躲过去了。”
我点点头:“你这是承认故意放狗咬我咯?”
“怎么,你想要报警抓我?
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孙晨得意扬扬地说。
我点点头:“我的确不能拿你怎么样。”
但是别的人就不一定。
等他耀武扬威地离开后,我拿出手机,关掉了录音功能。
我将那条狗的尸检报告,连同录音一起,发给了陶母。
陶母原本就已经崩溃的内心彻底破碎,连大吵大闹的力气也没有了。
最亲近的人伤她最深,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陶莹莹回家后,闹着要喝鸡汤,让陶母出去买。
陶母麻木地戴上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才敢出门。
现在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这样的装束闷得她喘不过气,于是在买完鸡后,她转头又去买了一瓶农药。
很快兑了农药的鸡汤就端上了桌。
孙晨先闻出味道有些刺鼻,问她是不是放了别的东西。
陶母笑了笑:“放了些中药材,喝了对你和莹莹的身体都好,尤其是你,老婆怀孕,你也得多辛苦照顾一些,所以你也要多喝一点啊。”
听到她这么说,一桌人都放下了心,开始分享这一锅有毒的鸡汤。
这天我在手机上看见一则社会新闻,一家四口死在了家里,一星期后邻居闻到了难闻的气味,遂报警。
警察破门而入,就发现了四个人围着桌子死得透透的,桌上还放着有毒的鸡汤。
这件事在我们这儿引起了轰动,但是很快又被其她新闻给盖了下来,从此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
再没有人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