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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 番外

小亦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路上碰见,她也不敢直视那双深沉的眼眸,只得低着头匆匆走过。她拒绝和他待在一起,拒绝与他有关的一切。而这所有的举动,周宴南都看在眼里。他也一直以为,虞桑宁极其讨厌自己。——“九爷,我算不算,第一个知道你这个秘密的人?”虞桑宁沙哑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她手没有放开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目光温柔如水。“这个秘密,全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你说你是不是第一个?”他勾起了唇角,不知道该失落还是……高兴?他以为,这个丑陋的伤痕,此生都不会有人知道,因为,他会把知道这件事情的,通通杀光。“还疼吗?”她柔着声音又问了一次。“不疼了……你不说,我都忘记自己受过这些伤了。”周宴南云淡风轻的说起来,好像真的一样。他真的会忘记吗?那些耻辱像一颗颗钉子,早就在他心里...

主角:周宴南虞桑宁   更新:2025-02-21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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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南虞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上碰见,她也不敢直视那双深沉的眼眸,只得低着头匆匆走过。她拒绝和他待在一起,拒绝与他有关的一切。而这所有的举动,周宴南都看在眼里。他也一直以为,虞桑宁极其讨厌自己。——“九爷,我算不算,第一个知道你这个秘密的人?”虞桑宁沙哑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她手没有放开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目光温柔如水。“这个秘密,全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你说你是不是第一个?”他勾起了唇角,不知道该失落还是……高兴?他以为,这个丑陋的伤痕,此生都不会有人知道,因为,他会把知道这件事情的,通通杀光。“还疼吗?”她柔着声音又问了一次。“不疼了……你不说,我都忘记自己受过这些伤了。”周宴南云淡风轻的说起来,好像真的一样。他真的会忘记吗?那些耻辱像一颗颗钉子,早就在他心里...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 番外》精彩片段


路上碰见,她也不敢直视那双深沉的眼眸,只得低着头匆匆走过。

她拒绝和他待在一起,拒绝与他有关的一切。

而这所有的举动,周宴南都看在眼里。

他也一直以为,虞桑宁极其讨厌自己。

——

“九爷,我算不算,第一个知道你这个秘密的人?”

虞桑宁沙哑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她手没有放开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目光温柔如水。

“这个秘密,全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你说你是不是第一个?”

他勾起了唇角,不知道该失落还是……高兴?

他以为,这个丑陋的伤痕,此生都不会有人知道,因为,他会把知道这件事情的,通通杀光。

“还疼吗?”她柔着声音又问了一次。

“不疼了……你不说,我都忘记自己受过这些伤了。”周宴南云淡风轻的说起来,好像真的一样。

他真的会忘记吗?

那些耻辱像一颗颗钉子,早就在他心里扎了根,生了芽。

“说不疼,你肯定在撒谎。”虞桑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语气平静,“我爹在战场上也受了很多的伤,后来伤口愈合,也总能听见他和我娘说,那些伤口会在阴天下雨时,疼痛难耐,奇痒无比。”

她再也忍不住,话音里带了一些哭腔,“九爷,当时我要是不被你吓坏,没有逃跑……我要是陪着你,阻止你做傻事,你说这些伤疤是不是就不会存在了。”

“对不起……对不起。怪我太胆小,怪我没有陪着你。”

很多年后,她终于说出那个心事,那个同样也折磨着她的秘密。

她哭的时候,总喜欢用手捂着双眼,不想被人看见那张哭的稀里哗啦的脸。

周宴南看她的样子,没忍住,往前走了两步,伸出双手就把这个小小的身影搂进了胸膛。

这瞬间,他只觉得可笑又心疼。

可笑在于,多年以后,他终于等到了一个道歉,只可惜,并不是来自那群始作俑者。

心疼在于,原来她早就看到自己阴暗怪物的那一面。

那颗柔软善良的幼小心灵,该有多害怕……

原来,她对他的感情,不是讨厌,而是恐惧……

周宴南紧紧搂着她的肩膀,把头深深埋在她发间,深情的嗅着那香甜诱人的气息。

他的虞桑宁,善良又胆小。

虞桑宁松开了捂着眼的双手,纤细的手腕绕过男人宽阔的胸膛,绕到他身后,轻轻回应着,拥住了他。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太子那些人对阿宴做的事情。

可是她不敢说,也不敢拆穿,毕竟,他的身后是这天下九五之尊。

就连与太子联姻,也从来都不是她的意愿。

可谁又能拒绝圣旨,拒绝皇上的赐婚?

世人只知她是虞国公府嫡女,娇生惯养,家世好,前途好,当上太子妃就可以高枕无忧。

可是谁又知道,光鲜亮丽的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无奈和苦楚。

经过他,江望和秦铭三人共同的努力,东宫一案总算有了一点点眉目。

“凶手虽然还没有露出真面目,但是那日传消息的太监已经被抓到了,大致可以确定太子和虞国公确实被人误导,做出了应激反应。”秦铭手里拿着厚厚的证词,欣喜的说道。

周宴南:“那就是说,太子和虞国公虽然有犯上之责,但罪不致死。”

“王爷所言极是。”

两人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候江望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主子,宫里让你去一趟……”


本以为会很久,结果等很久人还是没有出来。

看着虞桑宁前脚才走出去,虞国公后脚就跪倒在他脚下:“王爷,罪臣自知对你,对你母亲,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俗话说,一命换一命,我这条命,只要你想要,随时可以来取。”

“虞国公,如今你都这样了,我要你的命还有用吗?我告诉你,你们虞家欠我的,不止这些……你这一条命换不了。”周宴南恶狠狠的说。

“王爷,无论如何,我做的这些事情,桑宁一概不知,她是无辜的,还请王爷能够善待小女,虞某感激不尽。”虞国公最后的诉求,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在靖王府能够好过一些。

“虞国公,你奉命追杀我和我母亲的时候,我才六岁,你可曾想过手下留情?”

周宴南最终还是把这句话,痛快说出口。

那日,若不是皇上提点,让他自己来问虞国公,关于幼时被追杀一事。

周宴南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追了他们整整三年的人,居然是虞国公!

换个说法就是,如果当时不是他在后面穷追不舍,他的母亲就不会病倒,不会年纪轻轻含恨而终。

周宴南也不会,从小过着如同地狱一样的生活。

说到底,他今日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拜萧皇后和虞国公所赐。

后来,回到了靖王府,他只要看见虞桑宁就会想起虞国公,想起自己惨死在他乡的母亲。

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周宴南早就在心底发过誓,所有伤害过他和母亲的人,他通通不会放过。

他要杀尽天下有仇之人,管他姓虞姓萧还是姓周。

“王爷,你也看见了,桑宁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你又何苦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她身上?我做的我认,但是王爷你仔细想想……当年我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吗?我带着一队精编的御林军,追你们母子……整整三年都没有追到。”

虞国公声泪俱下,如实说出当年的真相:“皇上微服私访,与你母亲生了情愫,约定好等他回了上京城就派人接你母亲,可是当时萧皇后势力正强,皇上碍于这个皇后的威严,失了约。后来你母亲生下你,托人把消息传到了宫里,希望皇上念在往日的恩情上,善待你们母子。可这消息根本没有传到皇上那里,而是被心狠手辣的萧皇后知道了,于是她命我去抓你们母子回来。”

“我很清楚,以她的手段,只要被抓了,你们母子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王爷,你当真以为,一整只御林军就这么不堪,整整三年未曾追上你们?”

“你继续编……如果你真不想伤害我们,当初这个棘手的任务,你就该拒绝。”周宴南对他所说的话,半点也不信。

“王爷,你以为整个朝中,只有我一个人吗?追杀你们的人,就算不是我,也同样有人为了博得萧皇后高兴,会不顾一切逮捕你们的。”

虞国公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当年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做这件事。

周宴南差点就信了他的话,冷哼一声:“一个意图谋反的罪臣,我凭什么信你?虞国公……祝你宁古塔之旅愉快。至于桑宁,她不过是我掌中玩物,我想她笑她就得笑,我想要她哭,她就必须给我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哭。”

说完这句话,周宴南阴着脸离开了牢房。

留下满脸绝望的虞国公愣在了原地。


三人寒暄完,虞桑宁才想起正事来,“你们到这里也有两三日了,可曾服侍过那些人……?”

她看了看帐篷外面,那些人指的当然就是这营地里强壮威猛的士兵们。

“未曾……听陈妈妈说,上头的人一直不在营地里,所以我们新来的暂时不用去陪他们。”夏岚蹙着眉心,满脸认真。

“这是什么说法?”虞桑宁听得一头雾水。

“自然是这军营里的规矩,每次新到这里的姑娘,都是让职位等级高的先挑,听说大统领不在,我们这几日就跟着两位妈妈学规矩,闲了就被带去洗衣房洗衣服。”

夏岚眼珠子机灵的转了两圈,又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边说道,“不过,我今早听到了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消息?”

“昨儿深夜里,大统领就回来了……”

虞桑宁:……

这是什么狗屎运气!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帐篷的帘子被掀开,方才那两个妈妈站在门口喊道:“新来的姑娘都出来吧,跟我去收拾一下,晚上好伺候几位军爷。”

看这架势,好像真被夏岚那乌鸦嘴说中了。

虞桑宁边走边偷瞄了旁边几眼,跟她们一起算新来的女子差不多二三十人,算不上貌美如花,但看着年纪都不大,个个模样秀气可人。

几人出来后一路跟随陈妈妈走到了另一处洗漱更衣的帐篷里,只见她来回走了一圈,把姑娘们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

脚步停在了虞桑宁跟前,手里的蒲扇扒拉着虞桑宁的脑袋左右审视过后,这才慢悠悠说,“我知道你们来这种地方都是逼不得已,但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听话,这样才能少吃些苦头。别想着逃跑,这里大几万身强力壮的都是男人,被抓回来还不如死在外边……且都听进去了吗?”

“是,谨记陈妈妈教诲。”

众人异口同声回道。

“嗯……我看这次送来的姑娘中,有几位样貌出众,姿色过人,要是今晚有幸被大统领看中,这荣华富贵的日子,以后肯定少不了,望各位好自为之。”

说完,陈妈妈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帐篷。

同行的女子都开始沐浴更衣,梳妆打扮,期望能被选中。

毕竟在这里要想不被当成人尽可夫的营妓,唯一的出路就是成为大统领的女人。

虞桑宁和夏岚冬凝三人手足无措的站在人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们才不到二十出头的年纪,遇到这种事,显然应付不来。

“我们还是逃跑吧,里外是死,被选上要当大统领的女人,不被选上,要被千千万万士兵玷污……还不如……还不如死在外边呢。”夏岚小声嘀咕着。

“夏岚,不许胡说,你忘了老爷曾经交代过什么吗?我们两个无论如何都要护小姐……姑娘周全,如果我们都死了,那谁来保护她?”冬凝心思细腻,脑子虽不像夏岚那般机灵,但是为人沉稳,更识大局。

“我爹他,当真说过此话?”虞桑宁眼底一湿,原来父亲给她的关心和疼爱,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姑娘放心,不管多么艰辛难熬,我和夏岚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冬凝轻轻拉起她的手,目光坚定的说道。

一旁的夏岚也连忙点点头。

虞桑宁伸手把两人搂进怀里,嘴角带着笑意,“两个傻子,如果有下辈子,我来当你们的使唤丫头,给你们当牛做马。”

尽管有很多的不舍和遗憾,虞桑宁心底早就想好了,一会儿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测,她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人白白占了身子。

所以,如果有来生,再让她报答父母养育之恩,还有这份来之不易的情谊。

——

北漠夏夜的星空,比上京城要明亮许多。

抬头就能看见皓月当空,繁星闪烁,远处喧闹的士兵们正围着篝火饮酒作乐,狂欢起舞。

陈妈妈领着几十位姑娘,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了火堆旁正中间的位置。

“姑娘们,见了大统领,还不快快行礼?”

“奴家,见过大统领。”众人齐齐跪下,异口同声道。

只见端坐在正中央的黑衣男子随意摆了摆手,并未开口。

陈妈妈心领神会道,“都起来吧,你们一个个都把头抬起来,让大统领好好瞧瞧……”

陈妈妈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早就来之前就把好看的几人安排在队伍中间。

好巧不巧,虞桑宁就是最中心的那个位置。

当她缓缓抬起头,借着暖黄色的火光,终于看清了这大统领的模样……

只见她瞳孔突然放大,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像是看到了如鬼魅一般的人物。

怎么是他!

怎么又是他!

周宴南……!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如同鬼魅,不对,他比那吃人的恶鬼还要令人胆战心惊。

虞桑宁想起离开王府时,她有很多话想要和周宴南说。

此时他人就在对面正襟危坐,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周宴南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

陈妈妈见他没有反应,躬着身子往前走了两步,谄媚道:“不知这次大统领可有满意的人选?”

周宴南轻蔑的瞟了一眼陈妈妈,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满意的人尚且没有,倒是缺了个倒酒的,不如……你给我随便选个?”

“是。”

陈妈妈纵横江湖十几年,最拿手便是察言观色了。

一开始她便注意到,这大统领的目光始终没有从虞桑宁身上移开过。

“你,就你了,过来好生伺候大统领喝酒。”

陈妈妈手指了指虞桑宁,给她使了个眼色。

大意就是,这可是绝佳的好机会,你可别自毁前程。

虞桑宁看了看一旁同样吃惊的夏岚和冬凝,便径直走到他身边,微微欠了身子,跪在周宴南身旁,轻轻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刚才的杯子里斟满了酒。

像是做了一场可怕的梦,虞桑宁被梦魇牢牢困住,迟迟醒不过来,周宴南就是那梦魇……

如今更可怕的是,梦醒了,周宴南依然是困住她的那根绳子。

事到如今,虞桑宁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原来这北漠最大的大统领,是他周宴南。

是大统领,也是靖王,也是九皇子,也有可能是未来东宫之主,未来的储君。


太子来了兴致,想看人亲自驯服这匹野马,碰巧养父出门,偌大的东宫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给太子表演。

于是就有人提议让阿宴给他们表演……

他年纪太小了,驯马技术也只是学了些皮毛。

无数次他被马踢倒,摔在马场上又一次次爬起来,被那匹野马拖拽着扔出去很远……

可马场外传来了他们阵阵哄笑,有的甚至笑趴在桌子底下,也有人甚至朝他扔了一袋银子,夸他的表演很精彩。

后来,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小阿宴终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骑上了马背……

彼时,所有人都安静震惊地看着个不屈不挠的少年。

只可惜好景不长,小阿宴仅仅在马背上待了片刻,就被发狂的野马甩了飞出去几十米远。

所有人由震惊转变成了更响亮的笑声,一波接着一波,其中最夸张的是六皇子周连安,他笑的眼泪直流。

眼看脑袋就要撞在马场的栏杆上,危急之下,阿宴只能抬手死死护住头部。

最终,左手手臂骨折,这场荒唐驯马表演才结束。

但故事还没有说完,事后太子一行人来到他面前,只为了欣赏他那只不断往外涌着鲜血的手臂。

还有看他疼痛万分的表情。

那六皇子还趾高气扬的说:“你能不能学断了腿的小狗爬给我们看看,不然我就跟三皇兄说,不让太医帮你治你的手,让你一辈子都是没有手的废物。”

阿宴咽不下这口气,恨不得冲过去一拳打掉周连安的牙齿。

……

但他想起养父的话:男子汉,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看了他那只因为失血过多发青发紫的手臂,终究是如了他们的愿。

太医给他医治完,小阿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回到了马厩旁边的住处。

此时,养父还没有回来。

望着那只被白色纱布包裹着,悬挂在胸口的手臂,他想起了所受的羞辱和欺凌。

他恨。

他恨这世道的不公。

他恨那些王权富贵趾高气扬的嘴脸。

他恨那些阿谀奉承的小人。

他也恨自己……

为了保一只手,给别人当狗。

此时此刻,悬挂在胸口的手臂犹如一个耻辱的印章,这辈子都将会跟随他,折磨他,羞辱他。

小阿宴眼神突然变得冷漠又无情,起身拿了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了那层层包裹。

他闭着眼睛,咬着牙,一刀,两刀……三刀,任由那刀片在自己手臂上肆意游走。

伴随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才有片刻时间,不去想受的那些耻辱,因为疼痛会让人暂时忘记……

但是疼痛,也会让人永远记得……

而虞桑宁,听东宫的下人提起,马奴的儿子受了很重伤,她骗过太子,偷偷跑来马厩看望他。

虞桑宁被眼前一幕吓懵了,她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年幼的她那时候怎么想不到,这世间居然有人可以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

她就在离阿宴咫尺的门外,看着他深深浅浅的划开手臂,任血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虞桑宁不会忘记他那时的表情,是痛苦,是绝望,是享受……

她也不会忘记,那个额头冒汗,面目狰狞,却露出阴恻恻笑容的少年……

也就是从那时起,虞桑宁怕极了周宴南。

她觉得周宴南是个危险的怪物,疯子,是比阎王还要恐怖的存在。


只是开门的人,不是周山。

而是江望。

虞桑宁看见这个身影的时候,魂差点吓飞了!

“啊——江……江望!!?”虞桑宁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望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身,给她目光腾出了一点空间。

虞桑宁抬眼就看见离她不远处竹林阴影下,正襟危坐的周宴南。

他一袭黑色玄衣,阴森的脸上扬起笑容,薄唇勾出一丝深不可测的弧度,手里正把玩着那把……戒尺。

与此同时,他的脚边还整整齐齐跪了一排人。

夏岚,冬凝,小圆还有周山……

虞桑宁自知这次犯下大错,剧烈的心跳让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事到如今,她自己被惩罚就算了,她只求别连累到别人。她心里默默想着。

虞桑宁低着头,走到他旁边,双膝跪地:“九爷,对不起,我……”

她紧张的无法说完一整句话,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事说出来,周宴南听完不会迁怒他们。

“和他们没关系,你要罚就罚我一个吧。”想了很多,但最后说出口,就成这样。

周宴南冷冷哼笑一声,伸手用戒尺抬起她的下巴,脸上笑意不减。

说实话,他这个笑,阴森可怖,让人看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桑宁,夏岚刚才和我说,你心情不好,出门散心了……呵呵,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你看你去散心,还知道自己回来,我该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罚你呢?”

周宴南手指微微用力,虞桑宁下巴被迫高高扬起,他说:“那你说说,你去了哪里,风景好不好,都见了什么人……还有,现在你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虞桑宁:“九爷……我出去是为了打听我爹的消息,请九爷息怒。”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去了大理寺?”

虞桑宁心虚的点点头。

周宴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江望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大理寺,那你见到他了没有?”

虞桑宁一听,心虚的摇摇头。

“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你可要想好了,说不定,比起你逃跑,我更生气的事情是,你对我有所隐瞒。”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人把你的同伙们大卸八块,去喂我的狗。”周宴南不紧不慢的说着,收回了抵着她下巴的手。

虞桑宁回头看了一眼跪着的几人,咬了咬嘴唇,绝望的闭上眼:“我去见了一个人……”

“哦?想不到虞家名声都烂成这样了,还会有人敢见你啊……”语气是全是嘲讽和奚落。

“我去见了太子殿下……”虞桑宁咬着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她甚至能想象到周宴南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肯定会暴跳如雷,肯定会发狂一样狠狠掐着她的脖颈。

没想到周宴南的表现却异常的平静,甚至脸上的笑容依然挂着,没有褪去。

仿佛,他早就知道了。

他伸手揉了揉了太阳穴,“原来是去见了青梅竹马,也对……他被关了那么久,你们也是好久没见了,叙叙旧也是情有可原。”

“你们见面,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周宴南突然变了脸色,恶狠狠的看着她。

“没有,我去见太子,是为了请他帮忙,救救我父亲,九爷……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待了一天,你跟我说什么都没有做?在我面前装什么啊虞桑宁!”

虞桑宁抬头看着他,拼命地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眼下你们虞家算是彻底完蛋了,谁不知道为了救你那个谋反的爹,你什么都肯做……更何况那是和你青梅竹马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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