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云飞王翠莲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年代反派小咸鱼夏云飞王翠莲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公子九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老太不知道老四打的主意,满是褶子的脸露出一抹忧愁:“能行吗?”夏老四肯定点头:“必须行。”七月的太阳很毒辣,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夏老太提着红糖来到媒婆家,把来意告诉对方。双抢正忙着,哪有时间牵红线!媒婆不是很想去。夏老太怕卫玲又发生意外,不敢推迟时间:“红包比平时多一半。”有钱就是大爷。媒婆呵呵一笑,笑得一脸媚谄:“好,我马上就去。”卫家。卫大汉眼底有冷意浮现,一脸凶相:“死丫头,还不去地里,在家待着干啥?”卫玲也不确定夏老四今天会不会请媒婆来,但心里还是带着几分希翼。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脱离这个让人窒息的牢笼。卫母手握扫帚,狠狠朝卫玲打去:“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那么好的女婿都抓不住,你还能干啥?早知道这么没用,当初生下来就该...
《穿成年代反派小咸鱼夏云飞王翠莲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夏老太不知道老四打的主意,满是褶子的脸露出一抹忧愁:“能行吗?”
夏老四肯定点头:“必须行。”
七月的太阳很毒辣,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夏老太提着红糖来到媒婆家,把来意告诉对方。
双抢正忙着,哪有时间牵红线!
媒婆不是很想去。
夏老太怕卫玲又发生意外,不敢推迟时间:“红包比平时多一半。”
有钱就是大爷。
媒婆呵呵一笑,笑得一脸媚谄:“好,我马上就去。”
卫家。
卫大汉眼底有冷意浮现,一脸凶相:“死丫头,还不去地里,在家待着干啥?”
卫玲也不确定夏老四今天会不会请媒婆来,但心里还是带着几分希翼。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脱离这个让人窒息的牢笼。
卫母手握扫帚,狠狠朝卫玲打去:“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那么好的女婿都抓不住,你还能干啥?早知道这么没用,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捂死。”
卫玲是老实人,但不代表她傻。
卫母打,她跑。
媒婆来的时候,卫母正追着卫玲满院子跑:“哎呦,你们在干啥?”
卫母知道她是远近闻名的媒婆:“来我家干啥?”
媒婆噗嗤一笑:“当然是好事。夏云飞家的老四,知道吧?他看上你们家的大闺女了,你们觉得这门亲事怎么样?”
卫大汉眼底划过一抹算计:“老四人不错,又是工人。不过,千不该万不该,是个二手货。其实我觉得这门亲事挺好的,但彩礼钱没有五百,我们不会同意。”
夏云飞一家子工人,家底肯定殷实。
媒婆脸上的笑容僵住,妈的,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五百块,是老四一年的工资!他咋不上天啊!
这会媒婆有点不想撮合这门亲事了,有这种吸血鬼亲家,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摊上大事呢!
卫玲差点气笑,这就是她的父母!
“婶子,别听我爹的,别人彩礼是多少,我就是多少。”
媒婆看向卫玲,拿不定主意。
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卫大汉气的站起身,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贱丫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死开!”
卫玲没有躲,硬生生受了一耳光,她要记住这种痛,以后她父母上门求她,才不会心软。
“我是退过一次婚的人,谁愿意花那么多钱,娶一个名声有损的人!你们这是想把我往死里逼,你们不是我的父母,你们是伤害我的刽子手!”
卫玲懂事以来,一直中规中矩,还是第一次跟父母对着干。
不对着干,不行啊!
不然会被她父母逼死的!
死过一次的她,不想再寻死了!
卫父犀利地看着卫玲:“你名声再不好,至少比夏老四强,他比你大十岁不说,还是个离婚的,家里更是有个儿子,如果不花点钱,你进门后,指不定把你当畜生使唤!”
卫玲这次打算跟父母反抗到底:“我在家,还不是照样被你们使唤来使唤去。婶子,我只要五十块彩礼钱。”
五十块跟五百块相比,是一个大跨度。
但在这个年代,其实五十块的彩礼钱也不少。
条件差的,一袋红薯就成了。
卫大汉扬手又要打人。
卫玲抢过卫母手里的扫帚在空中挥了挥:“你打我,我就打弟弟。”
儿子是两人的心头肉,他们哪敢用儿子做赌注。
卫大汉瞪着卫玲,恨不得瞪出了个窟窿来。
媒婆一时不知道听谁的:“到底多少才成?”
“五十。”
“五百。”
“等你们商量好了,再通知我。不过,我提醒你们一下,夏老四虽然有过一次婚姻,但人家在运输部工资可不低,能跟夏家结亲,是你们的福气,别贪得无厌,最后把这份福气往外赶!”媒婆说完就走了。
卫大汉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他可以不顾及闺女,但肯定要给儿子谋一份让人羡慕的工作。
夏云飞是技工主任,他以一人之力,把一家人全弄成工人。
这样的能力让人膜拜。
如果他现在交好,等儿子长大,指不定老四会让夏云飞给他找份工作。
媒婆的一番话点醒了卫大汉,他看向卫玲:“五十就五十吧。不过,等你弟长大,老四要给他找份工作。”
这是要求。
卫玲可不敢接话:“工作那么难找,谁知道有没有合适的!”
卫大汉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我跟老四说。”
卫玲的弟弟还小,找工作起码是几年后的事。
画大饼谁不会!
夏老四一口答应。
亲事就这样成了。
卫玲想脱离那个牢笼,于是要老四,尽量把结婚日期提在这个月。
夏老四点头。
夏老四再次结婚的消息一传,有人欢喜有人忧。
离婚一年多,金红丹见夏老四没再婚,以为是他还想着自己。
她很开心,也很有优越感,一直等着夏老四后悔。
她等啊等,却等来夏老四再婚的消息,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金氏见女儿的脸色不太好,忙问:“你这是咋了?”
金红丹情绪低落:“夏老四要再婚了。”
金氏无法理解女儿的心情,两人都离婚了,人家再不再婚,好像跟她无关吧:“你儿子都生了 ,他再婚很正常。”
金红丹其实心里很不得劲,夏老四虽然很不中用,但勤快啊,家里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
她现在找的这个,爱喝酒又邋遢,喝多了还打人,跟夏老四是无法比的。
前段时间,她还找夏老四诉说她的不易跟痛苦,可夏老四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金红丹一想到夏老四枕边是另一个女人,嫉妒的种子充斥着全身,恨不得一口口地痛咬夏老四的心,又毛骨悚然地透过他的骨骼,钻进他的血管。
不行!
她受不了老四身边有其她女人!
金红丹猛地站起身,急速往外冲。
她去打听即将跟夏老四再婚的女人是谁!
王翠莲在纺织厂上班,金红丹找朋友问问,就知道是谁了!
当天下午。
金红丹顶着烈日,冒着酷暑来到卫玲家。
其他人都去地里干活了,只有卫母在家,她是个泼辣的。
可惜,金红丹不知道。
她开门见山道:“听说你家大闺女要跟夏老四结婚,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
夏鸿忠皱眉,怎么哪都有他!
阴魂不散。
夏云飞脾气不太好,惹火了他,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谁,先揍了再说!
他微眯着眼,扬拳头威胁夏小华:“想讨打是不是?”
别说,夏小华还真怵夏云飞,但一想到胆小没肉吃,只能壮胆继续说:“山里的东西是大家的,你打这么多野味,理应分给大家。大队长,你之前说打到大东西要上缴,但他这一堆,起码有百来斤左右,够大队分了。”
夏小华默默数了一下,好家伙,野鸡十只,野兔八只,还有两条蟒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夏鸿忠黑着脸呵斥:“你在山里转了一圈,鸡毛都没看到,凭这个,就知道,打猎有多难。你咋好意思开口让老二把他好不容易打到的猎物分给大家!”
其实夏云飞很想说,打猎一点也不难,也不知道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野鸡野兔傻傻往身边撞。
但一想到不要脸的夏小华,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提起一条蟒蛇在他面前晃了晃:“没本事,别在老子面前瞎逼逼!”
“啊啊啊……夏老二,快把蛇拿走!!!”夏小华以为蟒蛇还没死彻底,吓得脸色苍白,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小心踩中猎物夹子,齿轮刺入他右脚,鲜红的血一滴滴往外流染红一片:“啊——好痛,流了这么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
“夏老二,都怪你,要不是你拿蛇吓我,我也不会流这么多血……”
一个大男人被猎物夹子吓得胆颤心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夏云飞蹲下身没两下就把夹子弄开了,他一脸嫌弃地看着夏小华:“这么怕死,还进山干啥?”
夏小华看向地上的猎物夹子:“你的夹子把我弄出血,必须得赔钱!”
夏云飞扬起拳头,凶神恶煞地看着夏小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给你陪两拳,要不要?”
“你这个恶霸!”夏小华的胸腔有熊熊怒火在燃烧,头顶快要冒烟了。
夏云飞选了只最小的兔子给夏小华,说着欠扁的话:“看你可怜,给你一只。不过,弄伤你的夹子,不是我放的。像我这么厉害的人,哪需要搞这些!”
夏小华才不相信:“最近几天只有你三天两头打猎,不是你放的,是谁放的!别想用一只兔子糊弄我,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夏云飞冷嗤,把兔子放回原处:“说你傻,还不承认!最近我一直在镇上,都没上山!算了,跟你这么低智商的人说话,会拉低我的智商。鸿忠,我们走。”
呵!
还嫌少!
一只也没有,就知道后悔了!
夏小华一听两人要走,立马慌了,单脚跳到夏云飞面前,抓住他衣领不让走:“把我伤成这样,必须赔钱。”
夏云飞会点拳脚功夫,手劲比一般人大,他轻松掰开夏小华的手:“想敲诈老子,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威胁夏小华:“给老子滚远点,老子的拳头不认人,打伤了,别赖老子。”
不得不说,夏小华这人有时挺矛盾的,明知自己不是夏云飞的对手,偏偏还往前凑:“大……大队长,你不管管他?”
夏鸿忠公平公正地说道:“一直是你在找老二的麻烦,你让我怎么管!”
夏云飞得意一笑,眉宇间染上几分嚣张。
夏小华以为夏云飞在挑衅自己,气得只差没喷出一口血来。
夏小华眼红地看着地上的猎物,挑了只大野鸡,又怕夏云飞追,单脚跳着跑开。
还没跑几步,绊了块石头,摔了个大马趴。
夏云飞没去追,而是无语地看着爬起来又继续跑的夏小华。
战斗力不行,还那么爱惹事!
他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傻缺!
……
老宅。
夏老太看着地上的猎物,瞪圆了眼,说话结巴:“这,这,这全是你们打的?”
妈呀,这么多,够吃好几天了!
夏云飞把所有猎物分一半给夏鸿忠。
他只跑了一圈,又没出力,哪好意思分这么多:“不用这么多,给我一只鸡一只兔就行了。”
夏云飞找了个蛇皮袋把猎物装上:“一个大男人墨迹什么,让你拿就拿!”
这年头物资紧缺,买肉类又需要票,就算想吃,也不一定能买到。
王琨看着地上的野味,忽然觉得农村没镇上那么缺生活物资。
他蹲下身,提了提野鸡:“这么多,你们也吃不完,要不,卖给我吧?”
人家给夏云飞一个工作,他肯定不会收钱:“娘,烧一只鸡一只兔,剩下的,让王科长拿回去。”
谢小英看了下破旧不堪的老宅,拒绝夏云飞的好意:“这么多野味,不给钱,吃着也不香。野味只有黑市才有,就按黑市的价格买下。”
王琨只想呵呵。
他家亲娘,坑儿子是专业的。
人家千方百计想价格便宜点,他亲娘却生怕夏云飞吃亏了!
王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跟夏云飞抱错了!
加上所有野鸡蛋,一共是两百零五块。
谢小英推了推王琨,催促道:“还愣着干啥?给钱啊!”
夏云飞拒收:“婶子,你给我工作,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些猎物,算是孝敬你的,千万别给钱,不然,不然……”不然我就不要工作了。
这句话还真没勇气说出口。
夏姑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这些人真啰嗦:“妹子,这次别给钱,下次若还能猎到好东西再给钱也不迟。”
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偏偏搞得那么麻烦。
夏云飞跟谢小英觉得这主意不错,纷纷点头同意。
……
屋顶缕缕炊烟袅袅悬浮在空中。
清风拂来,若即若离,仿若一幅完美的田园水墨画卷。
香味扑鼻而来,把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夏姑姑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夏家虽然穷,但不得不承认,老太太做的菜很出味。
谢小英吸了吸鼻子:“好香——”
“哇哇哇——”睡梦中的小夏瑜香哭了,她睁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惹人心疼。
香喷喷的。
可惜她吃不了。
到底还要多久才能长大!
王翠莲见闺女哭得伤心,立马下床抱着她走出房间,还轻轻哄着:“乖宝,别哭,妈妈带你去外面看太阳。”
小夏瑜撇嘴。
太阳哪有食物香!
她不想吃奶,她想吃肉,吃鱼……
夏姑姑听到哭声,从灶房走出来:“咋了?”
王翠莲面露焦虑:“我也不知道。”
夏姑姑:“应该是饿了吧。”
王翠莲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刚刚吃饱,躺下来还不到五分钟,怎么可能饿!”
她闺女又不是饭桶。
“哇哇哇——”
小夏瑜心里的苦没人知道,只能用哭发泄情绪。
夏姑姑把手洗干净:“我来抱。”
小团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渴望,圆润的泪珠黏在长长的睫毛上。
看得夏姑姑心都化了!
她轻轻拍着小团子:“乖宝,不哭,眼睛哭红了,就不漂亮了。”
“节哀顺变!”
“你快去王家吧!”
“别穿花衣服。”
小夏瑜是被吵醒的,她半睁着眼睛,脑子糊糊的。
外面咋就那么吵?还有陌生人的声音,一个个都是大嗓门,恨不得把他们家抬起来了,吵得她都睡不好!
他们家住村尾,隔壁又没邻居,哪来这么多陌生人!
等等!
她还听到妈妈哭了!
这时,夏正浩从外面冲进来爬上床:“妹妹,姥姥死了。”
小夏瑜呆滞。
这么快就死翘翘了么!
前几天,那个所谓的姥姥来他们家,她额头上的黑光特别明显,中间还断裂一部分,她以为只是倒霉,没想到断裂的那部分代表死翘翘。
夏正浩以为小夏瑜听不懂才保持沉默,他抓着妹妹的手耐心解释:“死了,就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妈妈可伤心了,我没啥感觉!”
姥姥生前对他又不好,他哪来的感觉!
小夏瑜要下床。
夏正浩立马滑下去,伸手:“来,哥哥抱你下去。”
夏晓刚走过来,代替夏正浩:“我来吧。”
夏正浩抓住夏晓刚的手,小大人的口气说道:“大哥,你都十四岁了,还跟我抢妹妹,能不能要点脸?”
夏晓刚瞪眼:“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妹妹,整天就知道霸占妹妹,还不去割猪草?”
夏正浩扯住妹妹的小短腿,甜甜一笑:“妹妹,你要大哥抱,还是要三哥抱?”
小夏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两人的期盼下,慢吞吞地说出三个字:“要妈妈。”
夏正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耸拉下来:“妹妹,你不喜欢三哥哥吗?”
小夏瑜迷茫地看着夏正浩,人类小崽子又咋了!怎么那么喜欢多愁善感!
……
忙完王氏的后事,已经是三天后。
王翠莲在床上躺了一天才去上班。
她揉了揉小夏瑜的头:“乖宝,妈妈去上班了,在家要听话。”
她还不够听话吗?
她只想当个乖宝宝,可世事难料,总有人惹她生气。
小夏瑜转头趴在夏姑姑肩上,气呼呼的,哼,她最听话!
夏姑姑就没见过这么啰嗦的人,磨磨蹭蹭的,烦人:“还不走?”
王翠莲讪讪摸了下鼻尖。
她这是被嫌弃了!
……
“乖宝,再过来一点——”
小夏瑜两只小短腿像灌了铅似的,站在对面纹丝不动。
她才不要动,抬脚好累的!
她只想咸鱼躺!
夏姑姑从兜里拿出一个糖在空中晃了晃:“乖宝,从对面走过来,这个糖就是你的!”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夏瑜哼哼,依然不动。
夏老太很头疼:“她是懒得走!”
前几天小丫头被村里的小朋友打了一下。
从不吃亏的小夏瑜迈着两条小短腿追上去拽住小朋友的头发,把人家打的哇哇叫。
那件事后,家里人才知道乖宝会走路了!
然而之后,不管怎么哄,就是不下地!
一岁的小夏瑜头发带着一丝丝卷,皮肤白里透红,眼睛又黑又亮,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
穿着王翠莲亲手做的碎花裙,漂亮得像个洋娃娃。
妇女看到王氏两母子不开心,她就开心,还幸灾乐祸地说道:“纺织厂的工作多难得啊!人家又不是你亲爹,咋可能把工作给你!”
王氏在夏家受了一肚子气正好没地方发泄,此时听到妇女的讽刺,什么也不顾地朝对方扑过去,抓住她的头发,凶神恶煞地说道:“老娘让你笑……贱人,喜欢看笑话是吧!老娘今天让你看个够!”
“啊啊啊……疯婆子,快松开……”头皮传来阵阵刺痛,妇女痛得五官错了位,眼眶泛红,像受了重伤的小兽。
王小勇打人不分男女,在夏家受的起,尽数发泄在妇女身上。
他对妇女拳打脚踢,直到对方哀求才放过她。
妇女披头散发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泪水清冽的淌下滴在衣襟上,那清瘦的身子,颤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嘲笑老娘?”王氏心里的不爽在这一刻尽数褪去,此刻仿若打了胜仗的将军。
女村民魂不守舍地站起身,跌跌撞撞走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找村民给她主持公道。
村长得知一切,当即让村民把王氏母子抓来。
以往小吵小闹,村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伤到人,绝不轻易放过。
村长做主,让王氏赔二十块。
她坐在地上鬼哭狼嚎,把错推到妇女身上。
村长也懒得废话,直击王氏的命脉:“要么赔钱,要么坐牢,二选一。”
王小勇干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谁不知道?
只不过,他从不在村里犯案,所以大家也不多事。
但——
报案不一样。
犯事的人经不起查。
王小勇做贼心虚,吓得浑身打哆嗦,惊惧地看着王氏:“娘,快答应她。”
王氏心不甘情不愿拿出二十块。
……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王翠莲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皮肤又白又嫩。
小夏瑜也圆嘟嘟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眉间一点朱砂耀尽世间芳华。
夏老太欢喜的不行:“哎呦,我家孙女,越长越好看,像观世音菩萨座下的童女。”
动乱还在继续,现在最忌讳这种话,夏老头板着脸呵斥:“胡咧咧啥呢!”
反应过来的夏老太看了下四周,确定没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夏瑜,又看了下夏老头:“你吓到乖宝了!”
板着脸的夏老头一听,立刻舒展开眉头,笑眯眯地看着小夏瑜:“乖宝,爷爷不凶哒,不要怕爷爷,等乖宝再大一点点,爷爷给你买好吃的!”
小夏瑜眨巴着眼睛。
再大一点点是多大!
按照村子里的习俗,是要办满月酒的。
但夏云飞果断放弃。
一是闺女脾气不太好,万一村民惹哭她,哄不住怎么办!
二是闺女长的人见人爱,怕更多人跟他抢!
没错!
夏云飞就是这么自信!
这年头,坐月子哪有条件休息一个月,但王翠莲托闺女的福,满满当当休息了那么久。
黄昏。
王翠莲抱着小夏瑜,给在地里挣工分的二老去送水。
一到地里。
大家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哎呦,翠莲,这个月子坐得好啊,人都快胖一圈了。”
“闺女长得真好,一点也不像不足月的,花了不少心思吧!”
“圆嘟嘟的,好可爱!还一点也不怕生!”
小夏瑜正在玩手指,连眼神都没给大家一个。
王颖看着大变样的王翠莲,心里酸酸的:“再好看,也是个赔钱货!”
王翠莲一听,黑着脸沉怼回去:“我闺女是赔钱货,你又是什么?我说王颖同志,你这思想不行啊!主1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当着这么多的人反驳主1席的话,是想去农场改造吗?”
这话挺重的。
处理不当,就会遭到大家的轮番。
王颖脸色大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王翠莲,别给我乱戴帽子!我男人是大队长,我还能不知道妇女能顶半边天吗?我说的是你闺女,你闺女这么小,最多是个孩子,跟妇女搭不上边,别东扯西扯。”
一个月不见,王翠莲跟解了封印似的,跟以前的温柔完全不一样,菱角异常锋利,反应也贼快。
王翠莲抬起下巴,轻飘飘地说道:“你嫉妒我有闺女。”
没错。
王翠莲生三个,王颖立刻追上。
巧合的是,王翠莲三个儿子,她也三个儿子。
得知王翠莲生了个闺女,王颖也在努力造人中,此时看到王翠莲,心里涌出前所未有的慌张跟恐惧。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
有了闺女的王翠莲已脱胎换骨,再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但,王颖嘴硬,不把脆弱的一面展示在人前,她凶巴巴地说道:“有闺女了不起啊!我男人是大队长,我有三个儿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翠莲打断:“我有闺女。”
王颖磨牙,继续说:“我娘家对我好,每年都给我很多东西。”
王翠莲依然不疾不徐道:“我有闺女。”
别以为她不知道王颖嫉妒她生了个闺女。
两人虽然是对手,但要论了解,还是彼此最了解对方。
王颖气得青筋都出来了:“你等着!”
夏老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队长媳妇心不坏,就是爱跟老二媳妇比,也不知道她比啥子!
……
夜晚,阴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黑咕隆咚一片。
王颖洗完澡迫不及待地把夏鸿忠拉上坑:“快点,一个大男人磨蹭什么劲,今晚必须怀上闺女!”
夏鸿忠哭笑不得:“儿子不香么,为啥一定要闺女?”
自打老二媳妇生下闺女后,她媳妇就跟魔怔了似的,心心念念是生闺女。
王颖把夏鸿忠压下:“不能让王翠莲比下去,必须生个粉粉嘟嘟的闺女。不过,有一说一,她闺女长得真好!”
王颖很感慨,她要是有个那么漂亮的闺女,肯定当祖宗供起来。
女人的矛盾,男人不好参与,夏鸿忠只配合,不多话。
完事后,王颖摸了摸肚子:“这次肯定怀孕。”
夏鸿忠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希望吧。”
王颖一只脚搭在夏鸿忠身上:“老二在纺织厂上班,一个月有三十块,你不羡慕吗?”
对于一向爱美的小夏瑜来说,这是个致命的问题。
哭声戛然而止,小脸蛋儿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小嘴巴噘着。
夏姑姑稀罕得紧,她轻轻拭去小团子脸上的泪珠:“哎呦,我家乖宝能听懂话了。”
王翠莲看到小团子停止哭声,压在心里的石头放下:“还是姑姑厉害!”
夏姑姑抬起下巴,一脸傲娇道:“那是当然,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
香味越来越浓,小夏瑜又想哭了。
王翠莲眼尖地发现闺女一直盯着灶房,她灵机一动:“原来我们乖宝想去那边玩。来,妈妈带你去。”
离的越近越难受,小夏瑜才不想受这个罪,两只小手在空中晃了晃,咿呀咿呀说个不停。
王翠莲听不懂她的外星语,抱着她朝灶房走。
“哇哇哇……”那里全是香喷喷的菜,看得到吃不到!
好不容易停止哭声的小夏瑜再次大哭起来。
夏云飞急了,立刻拿着拨浪鼓从屋里走过来。
“乖宝,不哭,来,爸爸抱——”珠子砸在鼓面上,咚咚的响声盖住小夏瑜的哭声。
夏云飞抱着小夏瑜远离灶房。
香味越来越淡,小夏瑜的哭声也越来越弱。
累了。
红红的眼睛紧闭着。
泪珠像水晶般凝结在脸上。
夏云飞把小夏瑜放床上,确定她睡着了才走出房间。
这一家的举动又颠覆了王琨的看法。
这个年代,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都重男轻女,而夏家貌似更看重刚出生不久的女娃。
……
菜陆续端上桌。
谢小英一家坐一起。
夏老太跟几个孙子儿媳坐一起。
夏姑姑,大队长,夏云飞陪客。
红烧兔肉,红枣炖野鸡,肉末炒鸡蛋等等。
桌上有六个荤菜,三个蔬菜。
每个菜分量充足。
吃饱喝足后,休息了半个小时,王琨让夏云飞明天早上九点带上户口跟介绍信去纺织厂找他。
交代清楚,又看向自家老娘跟二弟:“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谢小英不太想回去,但夏家没空余的床,留在这里不合适,她站起身掏出兜里的钱,数一下,才十块,而且全是零钱,拿不出手。
上次来,走的匆忙,又加上小夏瑜当时是睡着的,所以谢小英不知道夏云飞有个刚出生的闺女。
谢小英戳了戳大儿子的胳膊:“把身上的钱全给我。”
语气霸道又干脆。
知母莫若子。
谢小英一个眼神,王琨便知道她想干什么,暗暗叹一口气,认命地从兜里拿出五张大团结给她。
谢小英嫌少,冷哼一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转身便把钱给夏云飞:“这是给乖宝的见面礼,下次我多攒点奶票给她。”
谢小英已经帮的够多了,夏云飞哪好意思收这个钱:“不用,不用——”
谢小英见夏云飞不收,把钱塞夏姑姑手里:“这是乖宝的。”
夏姑姑不是啰嗦人,她麻利地收下:“她知道你对她这么好,长大后,肯定会好好孝顺你。”
末了,还画个大饼。
王琨又是呵呵。
夏云飞都替夏姑姑感到脸红:“……”
乖宝现在还没满月,等她长大,起码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然而,谢小英就吃这一套,她乐滋滋地说道:“我等着。”
夏云飞把谢小英一家送到村口,转身往大队长家走去。
王颖看着地上的野味,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这是你打的?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猎了?”
夏鸿忠选出十个野鸡蛋,两只野鸡一只兔子:“老二打的,这些是我白得的,选出来的给娘,剩下的,抽时间清理干净。”
王颖舍不得给婆婆送那么多,她抬头看了下悬在空中的太阳:“天气这么热,送那么多过去,吃不完就坏了。要不,我去镇上一趟,卖几只换点钱。”
这是投机倒把,夏鸿忠没那个胆,他沉着脸:“换什么换,小心把你换到牢房去。”
王颖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胆小鬼!
夏云飞看到夏鸿忠在门口,以为他在等自己:“你咋知道我会来?给我开介绍信,顺便把户口也迁出去。”
工作这么快就落实了,王颖羡慕死了,忍不住嘴碎几句:“老二,你就不怕那人骗你?”
夏云飞看着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王颖,不冷不热问:“人家有钱又有权,骗我干啥?”
之前在医院,有人认识谢小英,说她几个儿子单位都不错。
所以根本不存在骗不骗的。
王颖心里酸酸的,地上的野味也不香了,她冷哼一声进了屋。
眼不见为净。
……
次日。
又是一个艳阳天。
夏云飞一睁开眼,便捏了捏闺女的脸。
王翠莲拍开他的手:“别捏脸,会流口水。”
夏云飞把捏改成揉。
小夏瑜细皮嫩肉的,揉一下就红了。
反派爸爸把她当玩具!
她气的睁开眼睛。
一巴掌拍在夏云飞脸上。
坏爸爸太可恨啦啦啦!
夏云飞哎呦一声,抓住闺女的手:“你这个爆脾气呦!”
王翠莲含笑看着要造反的闺女:“只要营养跟上,长起来也快。”
夏云飞想起闺女刚生来那会,哭声跟猫叫似的,软软弱弱的。
再看看现在。
脸蛋儿红扑扑的,像两个苹果。
莲藕般的手臂一节一节的。
小夏瑜眼珠子微微一转,用另一只在夏云飞脸上抓了一下。
她的指甲很短小,但很锋利。
一阵刺痛传来,夏云飞脸上出现一条划痕,红红的。
王翠莲亲眼目睹自家闺女抓伤她爸爸的脸,微微一愣:“你是不是背地里经常打乖宝?”
“怎么可能?”被抓伤的夏云飞也一阵懵,漏风小棉袄坑爹啊!
这样出去,大家肯定会认为脸上的伤是他们两口子打架抓的!
……
夏云飞到纺织厂的时候才八点。
还早,于是便在附近转一圈,熟悉下环境。
夏老四看到夏云飞,以为来借钱,脸色倏地沉下来,挡在他面前:“二哥,你来这里干啥?”
夏云飞很看不起自私自利的夏老四,为了工作连生他养他的父母都不要,这样的人简直是社会上的败类。
他冷哼一声:“这纺织厂是你的不成,还不许我来?要点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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