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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嫌子厌离婚后,渣父子跪地痛哭求原谅程卿知裴嘉钰结局+番外小说

程卿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星蓓的归国宴定在一周之后。那天会议之后,裴家那边终于消停了。在会议上凌渝怀已经拿到第一份设计需求,这一周程卿知都在加班加点地忙设计,也没空思考其他事情。很快到了顾星蓓归国宴的预定时间。一大早,顾星萝就被顾家人叫回去帮忙打点。这些年顾家人虽然对顾星萝很差,几乎不把她当做顾家的一份子,甚至顾父早就明白地告诉顾星萝,以后顾家的家产和她没一毛钱关系。可是他们在外人面前却对顾星萝好得很,各种场合都尊称顾星萝一句大小姐。因此,外面人人都道,顾星萝命好遇到一个好继母,能够将她视如己出。实则却只有顾星萝身边的人知道她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顾星萝走后不久,凌渝怀也醒了,见程卿知趴在桌上忙活,他打着哈欠凑上去看。竟是一副水墨丹青。黑白色调的水墨画正...

主角:程卿知裴嘉钰   更新:2025-02-21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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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卿知裴嘉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嫌子厌离婚后,渣父子跪地痛哭求原谅程卿知裴嘉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程卿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星蓓的归国宴定在一周之后。那天会议之后,裴家那边终于消停了。在会议上凌渝怀已经拿到第一份设计需求,这一周程卿知都在加班加点地忙设计,也没空思考其他事情。很快到了顾星蓓归国宴的预定时间。一大早,顾星萝就被顾家人叫回去帮忙打点。这些年顾家人虽然对顾星萝很差,几乎不把她当做顾家的一份子,甚至顾父早就明白地告诉顾星萝,以后顾家的家产和她没一毛钱关系。可是他们在外人面前却对顾星萝好得很,各种场合都尊称顾星萝一句大小姐。因此,外面人人都道,顾星萝命好遇到一个好继母,能够将她视如己出。实则却只有顾星萝身边的人知道她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顾星萝走后不久,凌渝怀也醒了,见程卿知趴在桌上忙活,他打着哈欠凑上去看。竟是一副水墨丹青。黑白色调的水墨画正...

《夫嫌子厌离婚后,渣父子跪地痛哭求原谅程卿知裴嘉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顾星蓓的归国宴定在一周之后。

那天会议之后,裴家那边终于消停了。

在会议上凌渝怀已经拿到第一份设计需求,这一周程卿知都在加班加点地忙设计,也没空思考其他事情。

很快到了顾星蓓归国宴的预定时间。

一大早,顾星萝就被顾家人叫回去帮忙打点。

这些年顾家人虽然对顾星萝很差,几乎不把她当做顾家的一份子,甚至顾父早就明白地告诉顾星萝,以后顾家的家产和她没一毛钱关系。

可是他们在外人面前却对顾星萝好得很,各种场合都尊称顾星萝一句大小姐。

因此,外面人人都道,顾星萝命好遇到一个好继母,能够将她视如己出。

实则却只有顾星萝身边的人知道她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顾星萝走后不久,凌渝怀也醒了,见程卿知趴在桌上忙活,他打着哈欠凑上去看。

竟是一副水墨丹青。

黑白色调的水墨画正中,立着一只单脚站立的仙鹤。

仙鹤嘴上还有抹格外显眼的鲜红色。

单看这幅画只觉画面极美,无论是线条、构图,还是色调都是顶尖。

若是细看还会发现仙鹤的腹部有些许青紫色,看上去就像是中毒后的颜色。

凌渝怀研究了一圈不由笑出声:“嘴角鲜红,腹部发黑,你这是在暗讽仙鹤口蜜腹剑呢?”

程卿知拿着笔完成画面的最后一部分,偏头看向凌渝怀:“师兄,你这可就是误解我的意思了。这幅画旨在告诉顾星蓓,她是仙鹤品相,乃是天上独有。我这是夸赞她。”

说着,程卿知将画卷了起来,放进旁边准备好的礼盒里。

凌渝怀瞧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笑出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今晚要参加顾星蓓的归国宴会,你衣服挑好了吗?”

程卿知展开双手,在凌渝怀面前转了个圈,展示自己身上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素衣白裙:“这件衣服不好吗?”

凌渝怀扶额:“知道你不喜欢顾星蓓,但她给你发了请柬,如果你穿成这样去赴宴,被她抓住把柄,还不知道会怎么恶意中伤。走吧,我刚好也要选衣服,你跟我一起去。”

程卿知本想拒绝,凌渝怀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推着她直接出门。

两人来到京市一家很知名的高定礼服选购工作室。

来的路上凌渝怀已经打电话预约好了,可两人刚进大门,就见里间走出两个工作人员,满脸局促地上前对凌渝怀道歉:“凌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店里突然来了个SVIP,现在正在店里选衣服。您的衣服恐怕要等一会儿了。”

“没事。”时间还早,凌渝怀也不着急,“我们在外面等等就是。”

工作人员长出一口气,忙给两人安排了茶水点心,还特意拿来当季礼服合集相册给两人挑选,随后便去忙着招呼那位SVIP。

凌渝怀挑了一圈,快要翻到尾页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件让他眼前一亮的礼服:“卿知,这件不错。”

是件纯黑的鱼尾长裙,胸前做了个特殊的亮片处理,使得整条裙子看上去像是一只黑天鹅。

凌渝怀上下打量程卿知:“这衣服要是你穿,一定很合适。”

程卿知扫了眼价格,三后边跟了好几个零,忍不住吐槽:“这价格要是我穿了,一定很不合适。”

她离开裴家后,刚签到凌渝怀名下做他的助理。

两人说好给裴氏集团的设计成功后,每次程卿知拿提成的百分之七十,那将是一笔不菲的价钱。

可是现在,她还是拿每月几千块死工资的小助理,哪里能看这么贵的裙子?

她反手将相册推回给凌渝怀:“还是算了,这裙子我现在无福消受。”

凌渝怀正要说话,却听里外间隔断那头传来争吵声,准确说是单方面的羞辱声。

“什么叫做不合适?我就喜欢你们这件黑天鹅礼服,合不合适得让我穿了才能算数。”

“顾小姐,这件黑天鹅礼服的尺码比一般的尺码小,可能不太符合您的身材。”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胖,穿不上小尺码的礼服是吗?”

“顾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怎么了?”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争吵,从隔断那边传来。

那声音程卿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裴嘉珏!

“阿珏,我就喜欢这件黑天鹅礼服,我想要。”

裴嘉珏扫了眼顾星蓓手里的相册,眉心略紧。

鲜少有人知道,这件礼服出自裴家的设计师,而且还是裴嘉珏特意跟进的。

他了解这件衣服的尺寸,的确比一般礼服的尺寸小。

裴嘉珏上下目测一圈顾星蓓:“小蓓,这衣服不适合你,换一件吧。”

顾星蓓听到这话更是不肯服输:“我不,我就喜欢这件。”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一旁的工作人员轻声道:“顾小姐,不如这样,这件衣服现在就在我们店里,外面也有个客人目测很适合这件衣服。不如让她帮忙试穿一下,您如果看到上身效果还喜欢,咱们店里可以提供修改服务,到时候我们再按照您的尺码改一改。”

这是个折中的办法,顾星蓓不情不愿地答应:“那你去把试衣服的人找来,让她穿给我看。”

不多时,工作人员来到程卿知和凌渝怀的小隔间内:“这位小姐,不知您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刚才的对话隔间内听得一清二楚,凌渝怀想也不想立即拒绝:“不行,我们是来买衣服的,不是来给人做试衣员的。”

工作人员满脸为难,不好意思地看向程卿知。

“师兄,别生气。”

程卿知看着画册上的黑色礼服,指腹忍不住在画册上摩挲。

除了价格,这件礼服其他方面都正中程卿知的审美,她的确很喜欢,也很想看看上身到底是什么效果。

横竖她现在完全不在乎裴嘉珏,更不会把顾星蓓这种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啪嗒——

程卿知合上画册:“我答应你。”


程卿知火速逃离裴家,回到新兰公寓已经凌晨了。

她担心吵醒凌渝怀,蹑手蹑脚地打开门。

突然,漆黑的房间一下亮了起来。

凌渝怀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程卿知:“你回来了。”

不知他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眼下一片乌青,一向板正的头发也有些凌乱,看上去略显狼狈。

不过凌渝怀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冲淡了那丝狼狈,反倒显得更加温润。

他起身快步上前,递给程卿知一只暖水袋:“外面冷吗?”

暖水袋还热着,看样子凌渝怀应该不停在烧水,以保证暖水袋的温度。

在裴家这么多年,程卿知每次有事晚回都是冰锅冷灶,更别提还有人送暖水袋了。

抱着手里温热的暖水袋,程卿知心里一暖,笑着看向凌渝怀:“师兄,你不用等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凌渝怀拿出拖鞋放在程卿知脚下,还贴心地扶住她的胳膊:“平时也就算了,这两天大家都躲在家里避台风,外面没什么人,我担心你的安全。”

程卿知心里更暖。

趁她换鞋的功夫,凌渝怀又去厨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喝点姜汤,早些休息吧。”

他还真是什么都准备齐全了。

做完这一切,凌渝怀回身就往卧室去。

程卿知好奇:“师兄,你不想知道我去哪了吗?”

她半夜三更出去,害得凌渝怀一直等她。

这么晚回来,凌渝怀忙前忙后,体贴照顾,可他却绝口不问她去了哪,程卿知实在不好意思。

“卿知,”凌渝怀温柔回应,“你去哪是你的自由,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去哪,我都会等你回来。”

他浅浅一笑,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时钟:“时候不早了,快休息吧。晚安。”

说罢,凌渝怀进了卧室,只留下程卿知一个人在客厅里抱着姜汤发呆。

不管你去哪,我都会等你回来。

这句话对现在的程卿知杀伤力太大了。

这些年,她在裴家受尽冷眼,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对她冷嘲热讽,毫不关心。

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温暖了。

凌渝怀这番话却在无形中治愈着她。

程卿知端起姜汤一饮而尽,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一多半。

就算离开裴家又如何?

她还有朋友,还有大把美好的时光等着她去追寻呢。

裴家,过去而已。

虽然这天睡得很晚,可程卿知却睡得很香。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十点多。

台风过境后终于见了太阳。

温暖的阳光洒进房间,程卿知翻了个身正准备再睡,外面传来阵急切的敲门声。

凌渝怀已经起床了,一边应答着一边开门。

哗啦——

门一打开,几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不由分说,直接从外面冲了进来。

凌渝怀被冲到旁边,冷声怒斥:“你们是干什么的?”

听到这声音,程卿知猛地起身。

她刚想出去看看,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凌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是裴嘉珏!

凌渝怀眉心紧锁,不悦地盯着裴嘉珏,沉声道:“裴总,你这是要做什么?”

裴嘉珏扫视四周,看到主卧的门关着,面色顿时冷了下去。

程卿知住在主卧,和凌渝怀一起吗?

“凌先生。”裴嘉珏冷着脸,收回视线看向凌渝怀,“我家里昨天丢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凌渝怀不知程卿知昨晚的行踪,更不知裴嘉珏这话是什么意思,压着火回答:“裴总丢了文件该去报警,和我有什么关系?”

裴嘉珏冷笑:“说来也巧,丢的是正是有关裴氏集团和凌先生签约的文件。这份文件很重要,涉及商业机密,麻烦凌先生把程卿知叫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凌渝怀心中轻沉:“卿知?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一听到凌渝怀这么亲密地称呼程卿知,裴嘉珏心里更恼,真恨不得现在就冲进主卧把程卿知拎出来,好好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行。

程卿知已经对他避之不及,他这么做只会让程卿知更讨厌他。

想着,裴嘉珏拉开一旁的椅子坐定:“还是把程卿知请出来吧,有什么关系让她自己来跟你说。”

凌渝怀狐疑扫视裴嘉珏和一众保镖一圈,冷着脸去叩门。

他手还在空中没落下,程卿知已经开门出来。

她里面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图方便外面随手抓了件外衣披上。

宽大的外衣将她单薄的身躯衬托得更加纤细,线条柔美,一眼看过去容易喷鼻血。

最让裴嘉珏恼火的是,程卿知披的外衣一看就是男款。

不用说,肯定是凌渝怀的!

他心中怒火翻腾,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捏紧,目光越发阴沉,冷冷地盯着程卿知。

程卿知在里面已经听完了所有话,对上凌渝怀关切的眼神,她低声安抚:“师兄放心,没事的。”

程卿知侧眼瞥向裴嘉珏:“裴总,你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

裴嘉珏强忍怒火:“昨天晚上。”

他看向凌渝怀,故意压着声音说得暧昧:“你走之后。”

凌渝怀神色一震,下意识看向程卿知。

原来昨晚她去见裴嘉珏了?

裴嘉珏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中窃喜,接着道:“卿知,昨天你一听说我病了就着急忙慌地去照顾我,谁知道你走之后文件就丢了。”

凌渝怀的脸色更难看。

裴嘉珏嗤笑:“卿知,也许是一场误会,你跟我回去好好找找吧。”

他话是对程卿知说的,可眼睛却一次都没看程卿知,全程注视凌渝怀。

一来一往之间,凌渝怀的脸色更加阴沉。

程卿知明白裴嘉珏的来意了。

他这是得知自己暂时住在凌渝怀的公寓,故意找茬,想让自己从凌渝怀这里搬出去呢。

想着,程卿知神色微冷,沉声回道:“既然东西丢了,那就报警吧。”

闻言,裴嘉珏和凌渝怀的视线都聚到程卿知脸上。

她面无波澜,目光平静,淡淡道:“我回去照顾你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没想到你不识好人心,反而倒打一耙。既然如此,报警吧。不管你丢了什么东西,都让警察来找。”


医院外的咖啡馆。

凌渝怀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能在任何热闹非凡处,找到格外僻静的地方。

他点了程卿知喜欢的咖啡和甜点,端着咖啡,递到程卿知面前,还贴心地在咖啡杯下垫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巾,细心叮咛:“咖啡刚磨好,有点烫。”

程卿知面色微红,伸手接过咖啡。

没想到那咖啡果真烫得厉害。

她才碰到杯沿,手指立即被烫红,疼得她下意识惊呼,猛地缩回手。

凌渝怀放下咖啡杯,一把握住程卿知的手,顺势坐到她旁边。

他捏起程卿知的手指,抵在自己嘴边轻吹:“都说了烫,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凌渝怀贴在程卿知身前,的唇瓣几乎碰上程卿知的指腹,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手指一点点氤氲弥漫。

姿势和距离都太暧昧了!

程卿知面红耳赤,本能想要收手,不想凌渝怀非但没松开,反倒将她往怀中拉:“让我看看,烫得严不严重。”

“嘉珏,你看。”

周栀夏得意扬扬站在桌边,手指都快戳到凌渝怀脸上。

她扭头瞧向裴嘉珏,下巴扬得老高,满脸扬眉吐气的傲然:“我没骗你吧?她非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而且还和其他男人当众搂搂抱抱,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已婚女人的身份!”

裴嘉珏本就因为低血糖发作脸色苍白,加上眼中压抑的怒火,神色更是阴沉的难看:“程卿知,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周栀夏说什么他都相信,从来没有多问过她一句。

程卿知早就厌倦了。

这次,她没有和之前一样解释,冷着面孔,将装着药的袋子往前一推:“你来得正好。药,拿走吧。”

面对裴嘉珏的质问,她居然可以这么平静。

甚至在她回话时,手还被那个男人抓着都没丝毫反抗。

裴嘉珏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马上就要爆炸!

周栀夏在旁边添油加醋:“程卿知,你也太不要脸了。你现在还是嘉珏的妻子呢,居然当着他的面和其他男人这么亲密,你这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吗?”

咖啡馆的人听到‘绿帽子’三个字,统统看了过来。

四个人一下成了店里的众矢之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戴了绿帽子裴嘉珏脸色更难看。

他舌尖顶起右腮,强忍怒火,拎起药袋,咬牙道:“跟我回去。”

他还没碰到程卿知的身子,手腕被凌渝怀捉住:“这位先生,走不走卿知自己决定。”

凌渝怀起身将裴嘉珏的手一点点拨开,漆黑一片的双瞳漠然迎上裴嘉珏阴沉的视线。

这张脸看上去很熟悉。

裴嘉珏思索一圈,终于想起程卿知有本很宝贝的书,书中收集的都是一些名家艺术大作。

其中有个作者叫凌渝怀,书中有一页专门刊登他的作品。

有张程卿知和另一个男人的合照特意夹在那一页里。

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眼前之人!

裴嘉珏额角不自觉抽搐两下,强压怒意,沉声询问:“你是谁?”

凌渝怀递过名片:“凌渝怀,卿知的师兄。”

果然是他!

看着烫金名片上的黑色字体,裴嘉珏心口的怒火蹭蹭向上直冒。

难怪他有好几次看到程卿知抱着那本书,仔细研究凌渝怀的画作,原来是老相识啊。

她嫁给自己这些年,裴嘉珏还以为她一直对自己情深义重,所以才任劳任怨,为这个家做什么都愿意。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早就精神出轨。

一想到程卿知每次翻开那本书都能看到那张合照,裴嘉珏五味杂陈,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许久,他冷笑一声:“怪不得。”

凌渝怀不解:“不好意思先生,你说什么?”

裴嘉珏掀起眼皮,阴沉的视线在凌渝怀脸上停了几秒,慢慢扭头,看向旁边的程卿知:“怪不得你闹着要离婚,原来是他回来了。”

程卿知大惊,猛然起身:“裴嘉珏,你瞎说什么?”

她越是紧张,裴嘉珏越是认定自己没说错。

亏得他还想给她一个台阶结束这场闹剧,没想到她却早早地找好了下家,甚至要为了他牺牲掉自己的家。

怒意像被什么东西吹着,在裴嘉珏心头疯狂打转。

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的眼神也愈发冰冷。

片刻后,裴嘉珏才冷冷道:“程卿知,我小看你了。你一个结过婚,生了孩子的女人,你的梦中情人还要你吗?”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裴嘉珏脸上。

四周所有声音顿时消失,变得格外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周栀夏慌张大喊:“程卿知,你疯了?”

她伸手要推,却被程卿知抓住手,反手也是一巴掌。

周栀夏和裴嘉珏并肩而立,一个左脸通红,一个右脸肿胀,两张脸上的手掌印大小完全相同。

程卿知漠然看向裴嘉珏:“裴嘉珏,你以为我是你吗?结了婚还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在一起?”

程卿知冷笑,余光扫向周栀夏:“还是说,你以为我和她一样。明明知道别人有家有妻子,还心甘情愿做小三,日日夜夜盼着能被转正?”

“不好意思,这么恶心下作的事情,只有你们这样的人做得出来。我,做不到。”

“能做的我都做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话落,她拨开两人,在众人的注目下径直走向咖啡馆吧台。

“各位,今天在场所有人的咖啡我买单,算是感谢大家目睹我脱离苦海。”

砰——

咖啡馆的门打开又关上。

隔着明亮的窗户,裴嘉珏看到程卿知高挑的背影一点点脱离他的视线,他心口有什么东西也被逐渐抽走,全身的力气都在逐渐消失。

凌渝怀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裴先生,卿知嫁给你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自由了。”

说罢,他也走了。

自由?

自己什么时候限制她了?

难道嫁给自己会让她失去自由吗?

“嘉珏,你说句话啊,”周栀夏捂着脸,跺脚高喊,“就这么让那对贱人走?”


丈夫的小青梅在儿子面前播放着自己产子的视频。

视频里程卿知全身赤裸,声嘶力竭,头发混合的汗水贴在脸上一缕一缕,青筋凸起,面目狰狞一声声的呼喊。

程卿知悄无声息的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大脑一片空白。

“妈妈怎么这么丑,太恶心了。”

“呜呜,我不想要这个妈妈,她的样子好吓人啊。”

“夏夏阿姨可不可以做我妈妈,我不要她了。”

儿子丞泫搂着周栀夏脖子,嫌弃和厌恶的哭出声来,一抬头看到了程卿知阴沉沉的脸。

此刻程卿知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凉透了,气血上涌,一把打掉了周栀夏手里的手机。

“这个视频你从哪里来的?”

程卿知的声音不大,却有着深深的恨意。

“知知姐,你不要生气,是嘉钰哥给我的,主要是想我有一些经验。”

经验?婚都没结就要生孩子的经验?

“坏妈妈,你那么丑还要欺负夏夏阿姨,我打死你个坏妈妈!”

儿子还小,下手不是很重,但却像千斤重的锤子,一下下砸向自己的心脏。

“逆子!”

一把推开无理取闹的儿子,程卿知双目赤红的盯着他。

“你看到我的丑,都是因为你,你怎么有脸跟我动手!”

孩子还小,程卿知知道他可能还不懂,但此时此刻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程卿知,你在于什么?”

裴嘉钰来的刚刚好,程卿知被他的小青梅用视频羞辱没看到,儿子一拳拳砸向她的时候没看到,她推开儿子,他立刻就出现了。

"嘉钰哥,你不要怪知知姐,我只是告诉丞泫,妈妈生下他多不容易,可能知知姐误会了,都怪我,这种事情本来是作为妈妈该和丞泫讲的,是我多事了。”

周栀夏眼角微红,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落,好一副白莲花的做派,扶起丞泫一副心疼满溢而出的样子。

裴嘉钰脸色阴沉,不问青红皂白的看着程卿知。

“程卿知,快给夏夏道歉,今天儿子生日她忙前忙后的。”

“我生产的视频是你给她的?你知道她刚才带着儿子看这个生产视频吗?让一个儿子看她母亲这辈子最痛苦艰难的时刻,两人一起说我丑!”

程卿知盯着裴嘉钰的眼睛,一点点开始绝望,这个男人不值得。

“嘉钰哥,丞泫只是凑巧路过的,知知姐误会了。”

“轻描淡写避重就轻,那么会演戏,怎么不进击影视圈?”

程卿知推开周栀夏伸过来的胳膊。

程卿知不明白自己到底欠了他们什么?

八年,整整八年,她掏心掏肺对他,换来的是什么?

是大学时候,因为周栀夏一句话,她就要把自己的毕设作品让给周夏。

是结婚当天,她被抛下,一个人面对宾客各色的眼神,强撑着完成了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

今天儿子的生日,也由这个女人主持,三个人好像是一家人。

今天她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

“再说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她为什么在这里充当女主人?”

裴嘉钰眼里闪过一抹厌烦,他语气冰冷:“今天是儿子的生日,你能不能不要闹?”

闹?

她哪里闹了?

她只是问了一个很普通的问题而已,不是吗?

周栀夏拉了拉裴嘉钰:“嘉钰,你别这样,既然卿知姐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裴嘉钰揽住周栀夏,轻声细语:“你不用走。”

转过头,声音骤冷:“你不是有事忙?我们这里不用你管。”

一旁五岁的裴丞泫也撇了撇嘴:“你来干什么?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他朝着程卿知冷哼,扭过脸嘟着小嘴跟周栀夏撒娇:“妈咪,我们去切蛋糕。”

周栀夏吃惊地轻捂住裴丞泫的小嘴,一脸歉意:“抱歉,卿知姐,丞泫还小,不懂事,乱喊的。”

程卿知的心像破了一个窟窿,冰冷的风直灌,冻得她忍不住发抖。

这是她羊水栓塞,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生下来的孩子。

他从小身体不好,她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那么细心呵护,才养到这么大的儿子。

对她这个亲生母亲没有一点好脸色,扭头对着周栀夏甜甜的喊妈妈。

她心中悲戚,眼睛酸涩:“裴丞泫,你还知道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吗?”

裴丞泫抿唇:“你又丑又老,邋里邋遢,还凶,我才不要你当我的妈妈。”

周栀夏眼底满是得意,她装模作样拧起眉,认真跟裴丞泫说:“丞泫,你不能这样说妈妈,她会伤心的。”

“夏夏阿姨,你又聪明又漂亮,对我又这么好,给我当妈妈好不好?”裴丞泫有什么说什么。

他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地问了句:“夏夏阿姨,你能跟爸爸结婚,当我的妈妈吗?”

周栀夏板起脸:“丞泫,你爸爸已经有你妈妈,我不能跟你爸爸结婚,也不能当你的妈妈。”

“让他们离婚不就好了。”裴丞泫满不在意。

他走下台,走到程卿知身边,高高抬起下巴,对程卿知发号施令:“你能不能快点跟爸爸离婚,让夏夏阿姨给我当妈妈。”

“反正爸爸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爷爷和奶奶,还有大家都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

程卿知心上反复撕扯结疤的伤口再一次被人狠狠撕开一道大口子,血肉模糊,疼得她难以呼吸。

她不敢相信自己五岁的儿子会这么讨厌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舔了舔唇,轻声问:“你说什么?”

裴丞泫不耐烦重复刚才的话,哼了声,语气恶劣:“你是耳朵聋了吗?”

程卿知胃疼得厉害,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小锥子在凿她的肉。

她咬着唇上的软肉去看裴嘉钰,裴嘉钰冷漠看着一切,好像发生的所有事都跟他无关。

她后知后觉露出一个笑。

这么多年,她围绕着他们父子付出自己的所有,不说让他们有德报德,他们却从来没把她当成妻子、母亲。

在他们心里,也许她都不算个人。

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然倒塌,终于接受自己这些年活得像笑话的事实。

“裴丞泫,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想让我跟你爸爸离婚吗?”

裴丞泫毫不犹豫:“对。”

程卿知没有迟疑:“好。”

现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孩子五岁生日不算大生日,也没有大操大办,只是邀请了一些比较熟悉的亲朋好友。

他们都知道程卿知对裴嘉钰爱的有多深。

毕竟,当初婚礼裴嘉钰丢下她去见周栀夏,她都能笑着继续走完婚礼流程。

这要换成别的女人丢脸丢成这样,早就哭着闹着要解除婚约了。

他们都不相信程卿知说的,觉得她是一时赌气。

“卿知,都结婚这么多年,孩子也这么大了,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就离婚。”

“是啊,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孩子会伤心的。”

到现在了,这些人还在责怪她……

“卿知姐,都是我不好,你别吓唬孩子……”周栀夏再次装出一副为孩子好的模样。

裴丞泫看到如此,再次气的跳脚:“坏女人!臭女人!你看你把夏夏阿姨欺负的!你快滚!”

程卿知彻底心寒。

周栀夏这些年不过是偶尔带孩子出去玩,营造自己对孩子很好的人设而已。

没人知道裴丞泫出生后,每晚一边照顾裴丞泫,一边看枯燥的中医药理,耗尽心力养着这个体弱的裴丞泫。

裴丞泫自己也不知道,如今他能这样力气十足的叫嚣,都来源于自己费劲的调理。

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

“裴家,我确实不想再待下去了。”


程卿知去裴氏集团的时候,还怀揣着一点点希望。

本以为,若是她和裴嘉珏能好好聊一聊,也许真能像顾星萝说得那样,将这些年的误会全都解开。

就算做不到心无芥蒂地继续在一起,最起码可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可是离开裴氏集团的时候,这些希望却全部都破灭了。

她浑浑噩噩,脚步略有些发浮,出了公司大门,脑子里还混混沌沌,不知该往哪里去。

“卿知。”

凌渝怀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程卿知顿住脚步,回头就见凌渝怀穿一身简单的灰色西装,白衬衫一尘不染,手里还拎着只白色文件包。

对上程卿知略红的双眼,凌渝怀加快脚步上前:“真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凌渝怀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裴氏集团:“你怎么来这儿了?”

问完他又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问。

昨天裴嘉珏将程卿知带回了裴家,又大张旗鼓地对顾家出手,其中深意不言而明。

现在外面人人都在讨论,裴嘉珏虽然隐婚这么多年,但是不难看出他对这位妻子的疼爱。

如此说来,程卿知出现在裴氏集团楼下实在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想着,凌渝怀扬起唇角,挤出个笑容:“瞧我,你是裴氏集团的少夫人,你来这儿再正常不过了。”

听到这话,程卿知鼻尖一酸,双眼泛红,眼泪竟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凌渝怀错愕:“卿知,你哭什么?”

他伸手想抱,可手指碰到程卿知又不自觉地缩回去,下意识往身后扫了眼。

这里可是裴氏集团楼下。

如果被裴嘉珏看到他抱着程卿知,那自己要做的事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程卿知不知凌渝怀在想什么,垂着脑袋,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刚才听到的话还在耳边不住回响。

她还以为心早就不会痛了。

原来,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早就深入骨髓。

即便是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裴嘉珏,可是当听到他那句‘不喜欢’的时候,心还是会不自觉地发痛。

眼看程卿知哭得楚楚动人,凌渝怀终于顾不上那么多。

他鼓足勇气,抱住程卿知,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摩挲,柔声询问:“卿知,发生什么事了?”

程卿知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靠在凌渝怀怀中放声痛哭。

如果她注定要和裴嘉珏分开,那么这一次的落泪就当做是她在为自己逝去的感情哀悼吧。

“裴总,您现在不能出去……”

王经理追着裴嘉珏下了电梯,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现在外面都是媒体,他们如果看到……哎呦。”

原本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裴嘉珏突然停下,王经理一个不注意,撞上他的后背。

王经理揉着生疼的鼻梁,探出脑袋往裴嘉珏前面看。

隔着玻璃,程卿知和凌渝怀抱在一起的身影被无限度地拉长。

阳光洒在他们两人身上,将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体不停放大。

周遭的气氛瞬间凝固。

王经理扭头小心翼翼看向身边的人。

裴嘉珏浑身散发着逼仄的戾气,额角青筋略起。

他舌尖顶起右腮,目光阴沉如刀,垂于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中已紧紧攒拳。

王经理只觉身边的温度都似乎降了不少,战战兢兢地试探:“裴……裴总……”

唰——

话音才落,裴嘉珏猛然扭头,厉色看向王经理,沉声道:“你不是说有媒体在等着接受采访吗?”

王经理一愣:“啊?哦,是啊。所以您现在不能出去。”

“在哪?”

王经理转身指向相反的方向:“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想看去,果然能看到不少记者正围在裴氏集团侧门出车的位置,当着堵裴嘉珏的车。

裴嘉珏眯起眼,冷声道:“把他们叫过来。”

闻言,王经理腿都吓软了:“叫过来?裴总,您没有和我开玩笑吧?这种时候,您最好还是不要和媒体有太多往来。”

裴嘉珏烦闷挥手,打断王经理的话:“我让你把他们叫过来。”

王经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从侧门出去,将所有媒体都叫到正门。

程卿知眼泪还没凝干,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抬头看去,只见不少媒体簇拥而来。

裴嘉珏正在王经理和几个保镖的陪同下,缓步走出裴氏集团大门。

隔着攒动的人群,裴嘉珏冰冷的眼神落向程卿知。

两人对视一秒,程卿知转身要走,却听身后突然传来裴嘉珏低沉的声音:“卿知。”

一时之间,媒体所有的视线都落在程卿知身上。

虽然裴嘉珏突然公开婚讯,但是却没有公开夫人的长相。

此时,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温柔地呼唤一个女人,这些媒体立即敏锐地意识到:眼前这位,便是裴嘉珏的夫人。

不等媒体上前,裴嘉珏大步上前,握住程卿知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挑衅地扫了凌渝怀一眼,淡淡道:“凌先生,你也来了。”

咔嚓咔嚓——

快门声不绝于耳。

闪光灯晃得程卿知眼前发白。

所有记者都想抢在第一时间记录下眼前的场景。

很快就有眼尖的记者认出了凌渝怀:“请问这位先生是凌渝怀凌先生吗?”

不等凌渝怀回答,裴嘉珏率先道:“没错。这位正是如今在海市、深市、京市艺术界都名声大噪的凌渝怀凌先生。也是我们裴氏集团刚刚签下的首席设计师。”

他长臂一揽,握住程卿知纤细的肩膀,往怀中轻拉,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也是我夫人的师兄。”

一时之间,众人更惊。

“没想到裴氏集团居然会和凌先生签约。”

“请问裴总,这次凌先生之所以会和裴氏集团签约,是否有少夫人的原因?”

裴嘉珏神色淡然,嘴角噙抹骄傲的笑:“当然。我夫人一直以来在我身后做一个支持者。这次如果不是夫人出面,也没法请到凌先生来做我们裴氏集团的首席设计师。”

他笑着看向凌渝怀:“我们夫妇一体,都很感谢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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