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只得往旁边猛地一扑,刚好扑到一根树藤上,野猪与他擦身而过。
还没有等他站起身来,那头野猪又掉转了身子,张着大嘴,朝他冲过来。
他被树藤缠着,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矛,眼睛一闭,心里骂着苍天,刚重生过来几天,难道就要挂了吗?
突然感觉手中握着的长矛,好似千万巨力往后推着,让他握拿不住,速度之快,手掌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是那一头巨大的野猪脑袋,两只眼还是死死地盯着唐哲,只不过眼睛之中,少了许多光。
细看之下,原来那三条腿的野猪张着嘴冲过来,唐哲手中的长矛正好刺进了它的嘴里,它前腿断了一条,根本刹不住脚,在惯性的作用下,长矛顺着它的嘴,一直刺进肚子里。
本就伤痕累累的野猪,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全身的力一泄,倒了在唐哲面前。
“唐哥,你也太猛了吧,一个人就干掉了这么大的野猪?“
申二狗那边刚把那头野猪放下来,因为那里地方比较窄,他又弄了两根木棍,把野猪搬到木棍上,拖到了炭窑前,见唐哲去了许久还没有回来,又听到这边有野猪叫,便顺着脚印就跟了过来,刚好见到唐哲手中的长矛刺进这头野猪的嘴里。
唐哲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非洲儿子死爹——黑(吓)死老子啦。”
申二狗连跑带滚地滚到唐哲跟前,围着那头野猪转了几圈:“我的个天老爷耶,这猪怕是有三百多斤啦。”
唐哲从树藤上爬起来:“差不多吧,现在就是想办法把这两头猪给弄回去。”
申二狗说:“不如把它们埋在雪堆里,一天拿一点去卖,要是一次性拿回去,我怕大队上的那几个家伙又来找麻烦。”
唐哲却说道:“这玩意儿天生地养的,和大队有什么关系?我们一没有耽误大队的工作,二没有要他一分工分,他们还敢来明抢不成?”
申二狗却不这么认为,反驳道:“你不知道吴良,还不知道你伯爹伯妈的为人吗?”
唐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按我说的办吧,他们不惹我便罢了,要是他们真想巧取豪夺,我也正好新仇旧恨跟他们一起算。”
申二狗见唐哲这么有信心,也不再劝,而是说:“就我们两个人,肯定要分几次才能弄回去,光这一头猪,我怕就要分两次。”
唐哲想了想,申二狗说得也有道理,两个人,勉强能抬得起三百多斤的东西,但是这深山老林里,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空着手走还费力,更不要说背负着上百斤的重量。
“要不我们把小的那头先抬回去,再找两个人来帮忙抬这一头。”
唐哲点了点头,说:“你砍一些树枝,我们把这头猪盖一下。”
这头猪一直嚎叫不停,说不定已经被别人听到了。
山上打的东西,只要还没有离开大山,见者有份。
这是梵净山猎人有史以来的传承。
两个人把箩筐收到炭窑里,就从箩筐上解了一根棕索,砍了一条丈二木棍,把野猪的四条腿绑了,再把木棍穿过去,就这样两个人抬着一头一百五十多斤的野猪,慢慢往家里走。
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今天没有下凛沫沫,但也没有开雪眼,大队里没有事情做,三三两两的人们,无非就是串门摆龙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