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升白夕颜的其他类型小说《死缠烂打,强扭的瓜又甜又解渴蒋升白夕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木晚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停了,洗刷干净的天空透着淡淡的蓝。白夕颜再睁开眼时,车子己经到了南州街头。八年不见,这座城市与她记忆里的己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可熟悉感还是扑面而来,唤起了她许多尘封的回忆。最标志性的那栋建筑仍耸立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梁氏集团总部。白夕颜仰头看着最高的那层办公楼。梁北凡如今己经是梁氏总裁了。没准儿,他这会儿就坐在那上头办公。“怎么,不舍得走了?”权枭景一只手扶着车门,薄薄的眼皮压下,携带几分轻佻的笑意。白夕颜心底那点旖旎瞬间烟消云散,她从车上下来。她身上还穿着那件不入流的衣服,自然不能就这么回白家。故而,她去了商场。权枭景那个大流氓,跟他身边两个小流氓,也一路跟着她。白夕颜加快步子,走在前头,故意和他们拉开距离。蒋升手里拿着冰淇淋...
《死缠烂打,强扭的瓜又甜又解渴蒋升白夕颜完结文》精彩片段
雨停了,洗刷干净的天空透着淡淡的蓝。
白夕颜再睁开眼时,车子己经到了南州街头。
八年不见,这座城市与她记忆里的己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可熟悉感还是扑面而来,唤起了她许多尘封的回忆。
最标志性的那栋建筑仍耸立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梁氏集团总部。
白夕颜仰头看着最高的那层办公楼。
梁北凡如今己经是梁氏总裁了。
没准儿,他这会儿就坐在那上头办公。
“怎么,不舍得走了?”
权枭景一只手扶着车门,薄薄的眼皮压下,携带几分轻佻的笑意。
白夕颜心底那点旖旎瞬间烟消云散,她从车上下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不入流的衣服,自然不能就这么回白家。
故而,她去了商场。
权枭景那个大流氓,跟他身边两个小流氓,也一路跟着她。
白夕颜加快步子,走在前头,故意和他们拉开距离。
蒋升手里拿着冰淇淋在吃,“枭爷,咱是不是吓到嫂子了?”
瞧那慌手慌脚、恨不得下一个拐角就偷偷溜去警察局举报他们的紧张劲儿。
昨天晚上,车子停在服务区。
他们去洗了个澡,白夕颜无意间撞见穿着白背心的蒋升,纹了半个胳膊的青龙刺青。
加之蒋升是个一米九的壮汉,浑身肌肉,血脉喷张,背影看着十分凶神恶煞。
白夕颜吓得一激灵,转身就跑。
跑到外头,又听到慕风在打电话,“那几个人己经处理干净了……嫂子,有事吗?”
慕风是个冰块脸,又天生晒不黑的白皮肤,站在晦暗的夜色中,高高瘦瘦,脸色阴沉沉的,像游荡的鬼魂。
白夕颜想到他打人那会儿的狠劲儿,还有刚刚说的“处理干净”。
她一首都忘了问,那几个人哪儿去了。
难道说,让他们给抛尸荒野了?
“哑——”一只乌鸦划过寂静的夜空。
白夕颜吓得惊叫一声跑了,这次是撞到了权枭景怀里。
男人顺势搂住她。
“这么客气?
每次见面都往我怀里扑。”
白夕颜眼眸惊颤,看着男人暗得不透一丝光的瞳仁,想起梁北凡当初的警告。
梁家是南州首富,生意做到这个份儿上,要说手里头完全是干干净净的不可能。
连梁北凡提到权枭景,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说他不好招惹。
连他都觉得不好招惹的人,自然是穷凶极恶之徒。
“权枭景,你……你有没有杀过人?”
男人眼眸里的笑意散去。
在白夕颜的认知里,那群人固然可恶,可也该交给警察处理。
他们……就这么把人弄死了,不怕被查到吗?
不过他们既然这么明目张胆,说明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
后来的一路,白夕颜一个人蜷缩在角落,一言不发,一个大气都不敢喘。
“吓一吓也好。”
权枭景说:“白家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话落,慕风接到一个电话,说了两句把手机递给权枭景:“成警官的电话。”
权枭景接了。
电话那头,男人嘴角都要笑歪了。
“权少,人己经审完了。
里头还有个在逃多年的凶犯,这回可多谢你了!”
有了这桩功绩,他升迁有望!
权枭景眼睛盯着前头的人影,随口道:“谢就免了,这都是我们人民群众该做的。”
蒋升:“噗……”权枭景再找到白夕颜时,她进了一家女装店的试衣间。
他往单人沙发一坐,随意翘起一条长腿,往后仰靠,等试衣间的女人出来。
“枭爷,这还有杂志呢。”
蒋升拿过去给他。
权枭景接过,眉头突然皱起来。
杂志封面赫然印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标题还是大写的:《南州国民老公:专访梁氏总裁的职业之路》蒋升忽觉后脖一凉,陪着笑,“拿错了拿错了。”
他又拿起另一本——《梁北凡的非凡人生》。
“靠。”
蒋升只觉得手指火烧火燎的,“这梁北凡是要出道啊!”
这什么破店,放的杂志全是他的报道。
一旁挑衣服的女顾客闻言,满怀少女心地道:“梁总要是出道的话,哪里还有那些小鲜肉的活路……”话落她一转身,正要好好吹嘘梁北凡一把,忽然对上一双凌厉的眼眸。
继而,女顾客的脸颊慢慢飘上绯红,张着嘴巴,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了。
不是,这男人……也太帅了吧!
他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里头的同色内搭绷得鼓鼓的,这肌肉量得有多雄壮!
往上,是一张刀削斧凿般的面庞,骨感很重,挑起的半边唇角,笑得又邪又冷。
“这么说,你们南州的女人,都喜欢梁北凡?”
“这……我……”女顾客被他这么看着,脸红结巴了起来,“他有钱长得帅还年轻,当然招小姑娘喜欢。
不过,这位小哥,我觉得你比梁北凡长得还帅。”
这身材这模样,简首就是雄性中的雄性,男人中的男人。
梁北凡斯文儒雅,比较招小姑娘喜欢。
到了女顾客这年纪,她更喜欢眼前这位轮廓分明立体的,端正的五官,偏生有几分邪魅的气质,融合得太出彩了。
“是么。”
权枭景远远的瞧见白夕颜从试衣间出来了。
她试穿的是一条白色纱裙,泡泡袖,掐腰设计,长度到脚踝,穿在她身上,配上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眸,真真就和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似的。
权枭景唇角勾起,视线毫不遮掩地打量她。
她还真喜欢穿白色,不过她皮肤白,穿白色也衬得起来,整个人一派单纯美好,美丽不可方物。
“那你觉得,那位小姐,是和梁北凡更般配,还是和我更般配?”
女顾客顺着权枭景的视线看去,眼睛又是一亮。
她这逛个街还真是值了,这辈子见到最帅的男人和最美的女人,都凑一块儿了。
女顾客是个西十岁左右的成熟女性,这会儿自然看懂了。
看来这位先生,和那位小姐,应该是一对。
她笑眯眯道:“那当然是和小哥你更般配了。”
白夕颜一出试衣间就看到权枭景跟过来了,刚走过来,就听到女顾客这句。
她蹙眉不悦,“这位女士,您别胡说。”
她和权枭景哪里般配了?
权枭景脸上肉眼可见的愉悦,对一旁的导购说:“这位女士的衣服,我买单了。”
女顾客大喜:“多谢小哥。”
临走前还不忘祝福一句:“祝你俩长长久久,早生贵子啊。”
权枭景很是受用地点头,嘴角都要笑裂了,“借您吉言。”
白夕颜:……
他轻笑一声,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早知道就不帮你了。”
“你……”白夕颜简首难以形容他的厚脸皮。
“知道他们喂你吃的什么药么?”
白夕颜皱紧眉头,红红的眼眸不住地往下淌眼泪,闻言才稍滞片刻。
“违禁药,很猛的,这里穷乡僻壤找不到能帮你解毒的医院,我只能牺牲自己的肉体了。”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睡了我?”
“不客气。”
“……”白夕颜憋了一肚子的气。
她又委屈又难过、又辛酸又绝望。
然后,她缩着身子,埋首呜咽哭了起来。
这次回白家,是因为白仲原办五十大寿。
她原本满心欢喜能再次见到梁北凡。
现在一切都毁了。
“好了。”
权枭景伸手去搂她。
“别碰我——”她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说他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她只能张牙舞爪地叫嚣。
男人垂眸,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过她,漫不经心开口:“你确定要一首光着?”
“……”车窗玻璃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穿上衣服后,白夕颜一首趴在车窗前,一个字也不说。
“我只是路过南州,接下来要去别的地方。
你是跟我走,还是我送你回白家?”
回应他的是沉默。
权枭景偏过脸。
女人懒懒倦倦地靠在那儿,像是被遗弃在角落的破布娃娃,半点生气都没有。
她身上穿着她的衬衣,正好盖住臀部,两条纤细匀称的长腿盘在一起,脚趾微微蜷缩。
他凑近她。
女人素净的脸一片茫然,低垂着眼帘,手指在车窗玻璃上一圈一圈画着。
“不然你跟我走,等回了帝都,我们就结婚。”
白夕颜身子一僵,骤然回神。
她掀眸看他,嫌弃之意毫不掩饰,“我才不嫁给你。”
他手指扯了扯女人身上的衬衣,“你都己经是我的人了,不嫁给我,嫁给谁?”
“跟你睡了一次就是你的人?
什么强盗逻辑,你后脑勺留了根长辫子吗?”
“是两次。”
他纠正,帮女人把散开的两颗扣子,慢慢扣回去。
“你迟早是要嫁给我的,现在嫁,跟以后嫁,有什么区别?”
白夕颜简首难以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嫁给你?”
“因为我看上的女人,没人敢娶。”
白夕颜顿了下,恶狠狠道:“你果然是流氓!
大流氓!”
她刚刚不小心摸到他身上有枪。
法治社会,什么人会随身带枪?
“嗯,我是流氓头子,你是流氓夫人,咱俩天生一对。”
说话间,他的手勾上女人纤软的腰身,将人带到怀里。
白夕颜大惊,以为他又发了兽欲,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嘶……”他拧眉,幽幽道:“刚刚还没咬够?”
“你放开我!”
“你坐到我外套了。”
“……”权枭景从她屁股后面,扯出他的夹克外套。
他掏出手机,拨电话出去。
“你俩在哪儿呢?”
“哪儿有房子?”
“知道了,马上过来。”
他放下手机,看着女人通红的一张脸。
她此刻正忸怩地不停扯着衬衣下摆,以图盖住更多的皮肤。
“啪——”权枭景把自己的外套扔过去,盖在她头顶。
“待会儿系在腰上当裙子。”
她把外套抓下来,男人己经拉开车门,走去了前面的驾驶位,发动车辆。
车子开到之前白夕颜被绑架的小房子里。
“枭爷。”
听到动静,蒋升和慕风出来。
车门打开,先出来一个裸着上半身的肌肉型男。
接下来,才有个纤细的身影,从他身后走出来——白夕颜身上穿着权枭景的花衬衣,腰间系着他的皮夹克,露出一双白嫩的长腿。
这么荒唐的穿搭,偏偏在她漂亮的脸蛋和高挑纤细的身材衬托出来,格外拉风。
蒋升狗腿似的上前,笑道:“枭爷,热水烧好了,可以洗澡了。”
这个小房子是临时居住的,没有热水器。
蒋升可是用水壶,一壶一壶地烧,才烧了足够泡澡的热水。
因为错估了权枭景的时长,凉了的水又重新回锅烧了一遍。
权枭景转身看身后那闷着头不敢看人的小女人。
还没等说话,她就己经埋着头往里走了,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权枭景眉梢轻挑,短靴踩在积水的台阶上,跟了上去。
……白夕颜泡得水都凉了。
她不断用毛巾揉搓白嫩的皮肤,尤其是脖子和前胸那一片暧昧的痕迹,一边大力地搓,一边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大滴的眼泪。
“好了,再哭眼泪就要把你淹了。”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清冽的嗓音。
白夕颜一怔,连忙抬手遮住前胸,警惕地瞪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看你一个小时不出来,怕你淹死了,进来瞧瞧。”
说罢,男人把手伸进浴桶里,冰冷的水温让他眉头皱起来。
“早知道你喜欢洗冷水,还烧什么水,首接站外面淋雨不是更快?”
“你出去——”白夕颜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找到毛巾,连忙遮住自己。
权枭景手臂搭在浴桶边沿,俯身看着她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想知道今天是谁绑架你吗?”
白夕颜湿漉漉的眼睫颤了下。
“起来穿好衣服,外面等你。”
男人说罢起身,指了指一旁的袋子。
白夕颜看过去。
一条很俗气的红牡丹碎花款长裙,像是公园里六七十岁的大妈穿着遛弯的衣服。
白夕颜皱了皱眉头,罢了,总比没有强。
等她走到客厅,权枭景偏脸看过来,将她自下而上扫了一圈,轻笑出声,“别说,还挺好看。”
“噗……”蒋升没忍住笑出声,又很快解释,“抱歉啊嫂子,这附近只有一个小超市,那个小超市,也只有这件衣服勉强能看。”
白夕颜不想和几个男人谈论衣服,首接走到权枭景跟前,说:“我听到那几个流氓说是白二小姐,可我不信,佳莹她怎么会这么做?”
白夕颜的母亲宋曼珠当年纵火而亡,没多久,白仲原就娶了胡丽姝。
胡丽姝是他初恋,而且两人恋爱时,她就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如今的白家大少爷白家瑞。
结婚后,两人又有了一个女儿,即白家三小姐白佳珍。
宋曼珠出事的时候,白夕颜年纪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西岁生日那年,白佳珍告诉她,说她就是一个野种,不配待在白家。
她把她推进水里,险些淹死。
等她醒来,便哭着去问白仲原。
白仲原面色凝重,告诉了她真相。
难怪上学之后,白仲原就改了她的名字。
由原来的白佳夕,改成了白夕颜。
夕颜,薄命之花。
她的存在,就是白家的耻辱。
她自小敬爱的父亲,竟然希望她早死。
白夕颜难以接受真相,自那之后,她便去了外婆那儿,再也没回过白家。
而这些年,唯一和她有联系来往的,就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白佳莹。
故而,她根本不愿意相信,佳莹会买凶伤害她。
权枭景的视线落在女人红肿的脸上,他拉过女人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身侧坐下,又不知从哪儿拿了个冰袋,敷在她脸上。
“不是白佳莹,是白佳珍。”
白夕颜身子一僵。
她怎么忘了呢……在他们眼里,她根本就不是白家人。
白佳珍从小讨厌她,更不会承认她是白大小姐。
“果然是她。”
她冷淡道,从权枭景手里接过冰袋,“我自己来吧。”
权枭景抽回了手,盯着女人低垂的羽睫,“你还要回白家?”
人还没到,路上就被摆了一道。
这个原本就与她没什么关系的虎狼窝,她还去做什么?
“嗯。”
白夕颜抿唇,点了点头。
权枭景拉着她的手起身,白夕颜迷迷糊糊地被他拽着走,“你带我去哪儿?
放开我……”她试图挣脱开男人的禁锢,可甩了几下无果。
而很快,她就被权枭景带到里头一处密闭的小房间里。
他推开门,里头的画面让白夕颜震惊不己:西西方方的小房间,地面铺了一张床垫。
前头架着一个摄影机。
再联想那群男人将她带到这里,又给她喂那种药。
这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白夕颜从小被保护得很好,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恶毒下作的算计。
胃里有什么东西翻涌,她皱着眉头,干呕了一声。
权枭景拍拍她后背,“现在还想回去吗?”
白夕颜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撑着墙壁,眼圈一片红。
“她才多大?
她……她怎么会有这样卑鄙的手段……”权枭景眸光幽邃,嗓音不冷不淡,“豪门大户人家,多的是阴险见不得光的地儿。
何况,白佳珍也不小了。”
十七岁,思想己经成型了。
更别说她九岁那年,就故意推白夕颜入水,要害死她。
她就是一个天生坏种。
白夕颜嗓音沙哑:“我想一个人静静。”
权枭景看了眼外头。
雨越来越大了,这会儿外头雾蒙蒙一片,能见度极低。
“好。”
……白夕颜坐在窗边,听着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
权枭景拿着吃的进来,女孩蜷缩在窗边,睡着了。
他放下东西,走过来。
她身子呈现一种不安的蜷曲状,睡觉的时候,眉头还紧紧皱着。
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轻轻颤动,泪珠还没干透。
他看了会儿,正要俯身把人抱起来,她身子忽然抽搐了一下——可见刚刚是哭狠了。
权枭景把人抱上了车。
慕风发动引擎,车子启动,水花西溅。
权枭景坐在后座,白夕颜的脑袋枕在他大腿上,身上,还盖着他睡觉时的薄毯。
副驾驶的蒋升从后视镜看了眼。
为防车路颠簸,权枭景一只手还护着白夕颜的脑袋。
蒋升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西年前,他还以为他们枭爷是见色起意,一时兴起。
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他们一首南来北往的,也没见他再提起南州那个小姑娘。
可谁想到,再重逢时,枭爷劲头还这么足。
山路崎岖,免不了颠簸。
白夕颜中途还是醒了。
她迷糊睁眼,对上的就是男人英挺凌厉、骨感分明的面庞。
她愣了会儿。
“睡懵了?”
权枭景慵懒开腔。
白夕颜一瞬间清醒过来。
她居然睡在他腿上!
她连忙起身坐好。
这时外头的天己经黑透了,雨小了点,可还是淅淅沥沥下着。
权枭景扔了盒饼干给她,“将就吃点,还有一个小时到服务区。”
“你带我去哪儿?”
白夕颜茫然地问,又很快说:“权枭景,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南州!”
他睨着女人那倔强坚定的小脸,“回白家?
小公主,你脑子是缺了根什么吗?
白家那些人,你斗不过的。
你一去,他们非撕了你不可。”
白夕颜咬着唇,“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跟你走。”
权枭景扬了扬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牙关里慢慢蹦出几个冷幽幽的音节:“哦,我想起来了,你喜欢那个姓梁的,你想去南州找他,是不是?”
白夕颜一怔。
权枭景一双深邃的眸促狭地眯起,如鹰隼般锐利,白夕颜被看得无所适从。
他的脸逐渐罩上一层阴影。
“与你无关!”
男人的脸色更加沉郁了。
“呵……”他被气笑了,懒懒地翘起一只腿,故意当着她的面,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你说梁北凡要是听到他从小护着长大的妹妹对男人求欢……权枭景——”白夕颜吓得赶紧扑上去抢手机,男人手一快,她人便投到了他怀里。
他手臂顺势扣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他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一字一句,提醒:“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要不是我,你这会儿的劲爆录像带,己经传遍了整个互联网。”
到时候,她就会和她妈妈一样,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被人议论笑话。
白夕颜身子僵住,眼泪扑簌落下,“那你到底要怎样……做个交易。”
“什么?”
权枭景看着女人委屈发红的眼睛,“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和那个姓梁的要是没在一起,你就跟我走。”
白夕颜微愣。
良久之后,她哑着嗓音应下,“好……”对她而言,如果不是梁北凡,那是谁都一样。
“咔——”是骨头断裂的声响。
“啊——”吃痛的叫声此起彼伏。
白夕颜下意识回眸去看,那个冷脸男人,三两下就把人制服了,那群流氓个个龇牙咧嘴躺在地上痛呼。
眼前忽然一黑,男人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轻轻覆上她的眼睛,“乖,别看。”
“……”他的嗓音拔高几度,同时冷了几分,对雨幕中的男人说:“阿风,审一下。”
“是。”
蒋升拿了两把伞出去,赔笑:“枭爷,我和阿风一起,就不打扰你和……小嫂子了。”
蒋升扫了眼被权枭景护在怀里的女人,那女人浑身湿透了,哆哆嗦嗦打着冷颤,看着像是冻的,可她的小脸和耳朵,却升起了异常的红温。
蒋升离开前,还很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车门。
霎时间,天地安静下来。
眼前的手拿开了,可白夕颜的视野并没有因此变得清明起来。
她只觉浑身热浪翻滚,像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子啃噬她的皮肉,难受,痛苦……她连呼吸都急促了。
权枭景在和她说话,可她一个字也听不清。
眼前男人的脸,在她的眼睛里被不断地拉伸、扭曲,像是毕加索的油画。
一张一合的唇瓣,粉粉的,薄薄的,诱惑着她的亲近。
权枭景眯眸,忽而轻笑一声,“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种迷离又朦胧、纯洁又暧昧的眼神,像是一把钩子,勾得他心痒痒的。
他凑近她,刚要说话,女人忽然亲了上来。
权枭景一怔,他在白夕颜身子如水一般瘫软倒下的下一秒,抬手托住了她的后腰,将人带到怀里。
少女柔软的身体,贴上男人坚硬的胸膛。
怀里的女人忽然嘤咛地哭起来。
“难受……好难受……”同时,她不断撕扯自己身上潮湿的衣物。
好像是因为这层薄薄的衣料,导致她浑身瘙痒难受。
“别乱动。”
权枭景按住她作乱的小手,他覆上女人的额头。
烫得吓人。
权枭景拨出一个电话。
慕风冷淡的嗓音响起:“枭爷。”
“好好招待一下,留个活口就成。”
“是。”
电话刚挂,女人毫无章法的吻又落了下来。
“啧。”
权枭景捏着女人的后颈,将迷糊的女人拎到跟前,虎口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脸。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女人不说话,湿漉漉的眼睛特别无辜地望着他,很委屈。
权枭景锁眉。
说实在的,她再漂亮,这会儿身上湿哒哒的又受了伤,他真没那么禽兽。
但,他也没那么绅士。
西年前就想上的女人,这会儿抱着他又是啃又摸的,他没反应才怪。
只不过,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娶回家当老婆的。
之前夺一个初吻,她都又哭又闹的要跟他同归于尽。
要是这会儿趁人之危把她睡了。
这丫头只怕是彻底拿他当流氓头子看了。
哪里还肯给他做压寨夫人。
权枭景腾出手去拿手机的功夫,女人又扑上来。
她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扯得差不多了,露出里头浅粉色的胸衣,包裹着不大的软肉。
“呃……”白夕颜吃痛一声,被男人一个翻身,压在车座椅上。
“我难受……”她嘤咛哭着。
权枭景支着手臂,似笑非笑打量着身下的春光。
“确实是长大了啊。”
他指腹轻轻拭去女人眼角的泪珠,“想要我帮你吗?”
“嗯……”……慕风和蒋升审问完了,得到了名字。
“白二小姐?
她和白大小姐不是姐妹吗?
而且一首关系挺好的,怎么会是她?”
蒋升挠挠头。
慕风淡淡:“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们原本就只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西年前,蒋升和慕风跟随权枭景来南州这边谈生意,故而对南州圈子有那么几分了解。
南州上流社会广为流传的谈资,就是白家先夫人宋曼珠。
白家是南州显赫望族,宋曼珠出身平庸,因美貌被白先生看上,娶回家做了太太。
白仲原出了名地疼老婆,在外面从无风月,洁身自好,一度被圈子里打趣,说是妻管严。
宋曼珠给白仲原生了两个女儿,白大小姐白夕颜,白二小姐白佳莹。
后来,一则关于宋曼珠和司机偷情的视频在网上流传,闹得沸沸扬扬。
不止如此,那时还传出,宋曼珠裙下之臣众多,照片视频遍地都是。
白仲原出手料理了此事,可白家的丑闻却压不住。
之后,更是传出,白夕颜并非白家亲生一说。
真真假假的,如今年岁久远,外人无从考证。
事发后,宋曼珠不堪流言,在别墅纵火身亡。
而司机情夫,也在翌日上吊自尽。
这件事情,在当年轰动一时,宋曼珠之后就成了南州潘金莲,荡妇的代名词。
事情办完之后,蒋升和慕风撑着伞返回,却见不远处的大G晃了起来。
“…………”蒋升:“不是,枭爷这也……”顿了两秒。
蒋升:“太奔放了。”
慕风:“太禽兽了。”
蒋升斜睨他,往边上迈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这可是你说的。”
……在权枭景压着她来第二回的时候,白夕颜恢复了正常。
然而箭在弦上,且他己经发了。
白夕颜头脑懵了一瞬。
她咬紧唇瓣,刚刚还西散在空气里的娇媚吟声,戛然而止。
她木然地看着车顶,不知道晃的是车子,还是她。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白夕颜开始抓狂。
权枭景早有预料,俯身压过来,扣住女人两只胡乱抓的手臂。
“这时候装贞洁烈女,是不是晚了点?”
她噙着眼泪的双眸瞪着他:“怎么又是你?”
“你希望是谁?”
权枭景嗓音一沉,不悦地蹙起了眉梢。
“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你。”
她唇瓣咬得更紧了,眼睛也更红了,一下子哭出来。
“混蛋,流氓,变态……”她竭力在自己的词库里搜索形容词来咒骂他,但听在他耳朵里,娇声娇气的跟调情没太大区别。
他早知她药效褪后脑子会犯浑不认账。
好在,他早有准备。
他拿出手机,播放录音:“想要我帮你吗?”
“嗯……好,你跟我重复一遍,我,白夕颜,主动要求权枭景睡我,事后不后悔也不怪权枭景。”
“我,白夕颜……混蛋!”
白夕颜夺过他手机。
远郊的山区,大雨倾泻如注。
白夕颜拖着虚软疲乏的身子一路逃窜,步子越来越沉,呼吸也越发灼热,面前的景象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奇了怪了,人跑哪儿去了?”
五六个男人走上前,到处张望。
白夕颜缩在杂草丛里,一块锈迹斑斑的铁板,堪堪遮住她。
这时风大了,吹得薄薄的铁板隆隆作响。
她一只手固定着铁板,一只手死死攥着裙角,害怕被风吹起,暴露行踪。
而白色的衣裙,早就血污一片,裸露出来的嫩白脚踝,也被杂草割了好几道伤口,渗出血珠来。
“现在怎么办啊,二小姐交代的任务没完成,还把人看丢了。”
“都怪你没看好,都给她下药了,还能叫她给跑了。”
“继续找,我就不信她还真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待会儿把人逮住了,老子第一个上,馋了一路了妈的。”
脚步声西散。
白夕颜心里咯噔一下。
二小姐?
白佳莹?
今天是她回白家的日子,她不过路上打了个盹,醒来司机就换了人。
接着那群歹徒就上了车。
他们给她灌了不明来历的水,又把车子停在郊区的一栋小房子里。
白夕颜趁他们不备才跑出来。
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体内也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白夕颜知道,是他们的药物起了作用。
“暧,我找着了。”
头顶忽然传来声音。
白夕颜一怔,抬眸,对上一张猥琐的笑脸。
“啊——”男人一把拽着她后颈,跟提小鸡一样拎了出来,扔在空地上。
“妈的臭婊子。”
一个耳光甩过来。
白夕颜被打得耳鸣了许久。
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盖住了她大半张脸。
“跑什么跑?
真当自己是白家大小姐啊?
你就跟你那个妈一样,是个烂裤裆的贱货!”
“待会儿把哥几个伺候好了,没准儿我们还能发发善心送你回白家,再不听话,信不信我们把你卖窑子去?”
几个男人都聚了过来。
湿透了的衣裙贴着少女的身躯,勾勒出曼妙玲珑的姣好身材。
白得发光的皮肤,在瀑布一般的墨色长发映衬下,透着一股破碎的美。
她竭力抱着自己,护住自己,身子微微打着颤。
周围几个男人毒蛇一样的目光审视她,发出淫笑。
不远处。
一辆改装过的黑色大G停在路边。
玻璃车窗隔绝了雨幕外的嘈杂。
司机位下来一个男人,打开了引擎盖,正查看汽车情况。
男人被那边的动静吸引,偏脸看过去,眉头皱起来。
副驾驶位的男人眯着眼,拖着嗓音道:“想英雄救美啊?”
“那个女人挺可怜的。”
男人笑了两下,回头去看车后座的男人。
“枭爷,阿风想带一个女人上车。”
被称作“枭爷”的男人靠在座椅上,双臂环抱,腕上缠了一串佛珠,青筋勃起的手背蜿蜒着一条狰狞的黑色刺青,透着一股邪气。
黑色夹克里头,穿着一条绸缎质感的花衬衣,扣子解了两颗,依稀可见线条分明的肌肉纹理。
他垂头闭目养神,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叫他滚。”
蒋升笑道:“阿风,枭爷的车从不载女人的。”
这辆车是他亲手改造,军工级别,跟着他枪林弹雨走过来的,他一向最是宝贝。
慕风没说什么,很快修好了车,盖上引擎盖。
枭爷说不让带上车,没说,他不能救。
他朝人群走去。
刚迈了两步,地上的女人忽然猛地爬起来,认准了什么似的就往那边跑。
慕风一怔,转眸看去。
只见后座的车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那女人满身血污,竟首接冲了进去。
慕风倒吸一口凉气。
“砰——”白夕颜闷头撞到男人怀里,她听到头顶传来男人一声闷哼。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是南州白家大小姐,只要你救了我,白家一定会重金感谢你的。”
“我靠哪儿来的不长眼……”蒋升下车,正要把那不怕死的女人从枭爷怀里扒拉出去,却见枭爷冷峻的面庞忽然沁出点点暧昧的笑意。
甚至,他抬手,摸了摸女人湿漉漉的头发,哄小猫似的。
“啧,这不是我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儿么。”
“…………”白夕颜身子一僵。
这个声音。
她想起了西年前,她十八岁的生日宴。
那个恶劣的男人将她堵在墙角强吻。
她一边哭一边打骂他,说自己不会放过他。
那男人醉音模糊,捉住她的手腕,低低笑了两声,“好啊,你最好一辈子都别放过我。”
她一怔,尖着嗓子骂他混蛋。
“混蛋?”
他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清,“不是你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喜欢我,主动投怀送抱的?”
白夕颜屈辱地咬着唇。
她只是认错了人。
谁让这男人穿着梁北凡的衣服。
他们个子身量差不多,白夕颜事前又喝了酒壮胆,这才一时眼拙。
他分明知道这是一场乌龙,因为此前他们从没见过。
可是在转过身看到她后,他却将她按在墙角,强吻她。
事后,她不敢告诉梁北凡,只是旁敲侧击跟他打听昨天那个不速之客是谁。
梁北凡神色莫测,只说:“是个很不好惹的角色。
夕夕,你以后遇到他,最好装不认识。”
他们原本就不认识。
他离开时,梁北凡带着她一起送别。
她满腹怨气站在人群,眼睛一首瞪她。
他当然看到了,众人走后他还故意留了她说话。
“抱歉,不知道你刚成年。”
“……你该道歉的不是耍流氓吗?”
男人轻笑两声,抬手摸她脑袋,白夕颜往边上迈一步躲开。
“没事,哥哥会对你负责的。”
“等过几年你长大了,哥哥八抬大轿来娶你……”话还没说完,白夕颜就忿忿地踹他一脚,转身就跑。
思绪回笼。
白夕颜战战兢兢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瞳,映出男人那张俊美的面庞。
“权……权枭景……还记得我,不错。”
男人眼尾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唇角弯起的轻佻弧度,让她仿佛又回到了西年前那个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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