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燃沈念安的女频言情小说《下乡支教申请书陈启燃沈念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天后,陈启燃在单位礼堂接受了组织的颁奖,许静宜作为当事人也上台了。女孩儿一身湖蓝色连衣裙,看向男人的目光含情脉脉,毫不收敛。颁奖结束后,沈念安坐上许家安排的车,去了城东的国营饭店。一下车,她就看到了公公婆婆。老两口得知陈启燃被组织表扬,特意从隔壁省过来看他。沈念安跟他们打招呼:“爸,妈。”两人却不看她,径直朝她身后的许静宜走去。“小许,几个月不见又变漂亮了!”“最近工作怎么样,累不累?”“启燃是所里的老员工了,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使唤他。”老两口对着许静宜一阵嘘寒问暖,好像她才是自家儿媳。很快,一行人来到包厢。沈念安刚要坐下,就被陈父叫住。“念安,你起来,让小许坐这儿。”沈念安没说话,拄着拐杖往旁边挪了两步,给许静宜让出位置。许...
《下乡支教申请书陈启燃沈念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两天后,陈启燃在单位礼堂接受了组织的颁奖,许静宜作为当事人也上台了。
女孩儿一身湖蓝色连衣裙,看向男人的目光含情脉脉,毫不收敛。
颁奖结束后,沈念安坐上许家安排的车,去了城东的国营饭店。
一下车,她就看到了公公婆婆。
老两口得知陈启燃被组织表扬,特意从隔壁省过来看他。
沈念安跟他们打招呼:“爸,妈。”
两人却不看她,径直朝她身后的许静宜走去。
“小许,几个月不见又变漂亮了!”
“最近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启燃是所里的老员工了,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使唤他。”
老两口对着许静宜一阵嘘寒问暖,好像她才是自家儿媳。
很快,一行人来到包厢。
沈念安刚要坐下,就被陈父叫住。
“念安,你起来,让小许坐这儿。”
沈念安没说话,拄着拐杖往旁边挪了两步,给许静宜让出位置。
许静宜连忙朝她笑笑,“嫂子,不好意思啊,陈叔就是想跟我聊聊天,你别多想。”
沈念安不想生事,默默低下头,降低存在感。
只是她已经做到忍到这个份儿上,陈父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吃饭的过程中,他不断让沈念安给许静宜倒水、夹菜。
有些菜很远,沈念安不得不站起身去够,每次都扯到伤口,疼得她直冒冷汗。
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放下筷子道:“我去下洗手间。”
谁知刚起身,陈父便猛地拍了下桌子。
“不是我说,你吊着张驴脸给谁看?我让你给小许夹菜还委屈你了是吗?”
3.
沈念安扶着拐杖,一言不发。
如此态度,连陈启燃都看不下去了。
“我爸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哑巴?”
“陈哥,消消气!”许静宜在中间当和事老,“念安姐腿还伤着,给我夹菜确实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次开口的是陈母,“她以前当记者的时候东奔西跑,身体结实着呢,我看她就是小心眼儿,嫌启燃在防空洞里先救了你,心里不服气。”
听着陈家人的一声声责备,沈念安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脑门涌。
只是没等她反驳,旁边的许静宜便脚下一晃,向陈启燃倒去。
陈启燃眼疾手快抱住她,“静宜,你怎么了?!”
许静宜声音虚弱:“我、好像过敏了......”
陈启燃一惊,连忙检查她的胳膊,果然发现皮肤上冒出好多红点。
“这是怎么弄的?”
“可能是吃了花生......”
许静宜说完,陈启燃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目光一转看向沈念安,脸色铁青道:“沈念安,我平时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明知道静宜不能吃花生,还给她夹那么多放了花生的菠菜,存心想害死她是不是!”
沈念安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确实听说过许静宜对花生过敏。
但这家饭店是许静宜找的,菜也是她提前点好的,不是故意碰瓷是什么?
沈念安想解释,却见陈启燃已经打横抱起许静宜,大步冲出包厢。
临走前,他还给她放狠话:“你要是再这么善妒,这日子也别过了,咱俩趁早去把离婚证领了!”
出了这档子事,陈父陈母胃口全无。
沈念安送两人回家,一路上老两口都在数落她的不是。
好不容易到家喘口气,陈父又说他在饭店没吃饱,让她下两碗面条。
沈念安没有忤逆,拖着隐隐作痛的腿来到厨房。
十一月,北市已然入冬。
沈念安用冷水淘米,两只手冻得几乎麻木。
她劝自己再忍忍。
只要忍过这半个月,她就能离开北市,彻底远离陈家的乌烟瘴气。
沈念安端着两碗面走出厨房,发现陈父陈母不在客厅,卧室里传来两人嘀嘀咕咕的声音。
她走到门口。
正准备叫他们吃饭,就听到陈母嘲讽道:“她就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咱儿子没跟她离婚,她都该烧高香了!”
“要我说,干脆让启燃在外面生个孩子抱回来,她愿意养就养,不愿意养就离。”
陈父也道:“这确实是个办法,依我看小许那孩子就不错,但人家父母是归国华侨,肯定不舍得女儿受委屈。”
“那就让启燃离婚,跟小许结婚呀!咱儿子好歹也是所里的高级工程师,不比她差到哪儿去。”
听着两人的对话,沈念安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她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回了房间。
4.
沈念安握紧双手,指尖几乎抠进掌心。
许静宜毫不在意,继续往她伤口上撒盐。
“陈哥确实和我在一起了,他还说他爱我,想娶我。”
“嫂子,你还没认清现实吗?”
沈念安第一次看到许静宜卸下面具的样子,和平日里温良恭俭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强迫自己心平气和,沉声道:“你想多了,我已经准备和陈启燃离婚了。”
许静宜眉梢一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会这么容易放他走?我才不信。”
陈启燃是研究所的高级工程师,人长得又帅,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
沈念安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沈念安深呼吸:“感情的事强求不来,既然他喜欢上了别人,我只能祝他幸福。”
“嫂子还真是大度呢。”许静宜拍了两下手,走到她面前,“只是你表现的这么大度,陈哥要是跟你离婚,不就成了他的不是?”
沈念安皱了皱眉。
还没想明白许静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她拿起对讲机大声喊道:“保卫科吗?快来人,这里有小偷!”
保卫科的人赶到时,沈念安还没回过神来。
一行人堵在办公室门口,其中包括陈启燃。
许静宜看到陈启燃,立马哭哭啼啼扑到他身边。
“陈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看办公室有人偷东西,情急之下就叫了保卫科,没想到竟然是嫂子......”
陈启燃脸色瞬间沉下来:“怎么回事?”
许静宜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断掉的镯子,红着眼圈道:“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遗物,一直放在抽屉里,刚才我看到那人拿着这个镯子,以为是小偷,就叫了人......”
陈启燃立刻冲到沈念安面前,厉声质问:“沈念安,你偷小许镯子干什么?你很缺钱吗?”
沈念安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没偷,是许静宜血口喷人。”
许静宜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眶里蓄满泪水。
“嫂子,你怎么能颠倒黑白?”
“明明就是你拿了我的镯子,我喊保卫科,你还吓得把镯子扔在地上摔成两半。”
“你要是对我有意见,打我骂我都行,但是别弄坏我的镯子呀,这可是奶奶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许静宜哭得梨花带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启燃再也听不下去,抬起手,用力甩了沈念安一巴掌。
“沈念安,你真是药石无医!”
沈念安被打得身子歪到一边,脑袋嗡嗡作响。
许静宜吓了一跳,连忙装模作样劝道:“陈哥别打了!我愿意原谅嫂子......”
“她偷你东西,这是犯罪!”陈启燃将许静宜支开,含着怒火的眸子看向沈念安,“沈念安,立刻给小许赔礼道歉!”
6.
沈念安唇瓣紧抿。
陈启燃见她死不松口,索性道:“既然你这么嘴硬,那就别怪我秉公办事了。”
“小李,报警!”
保卫科小李一愣,“陈哥,这可是嫂子......”
“是嫂子又如何,她偷小许的东西就是小偷,小偷就要认罪伏法!”
陈启燃态度坚决,铁了心要将她送进去。
沈念安忽然有点慌了。
再有两天她就要走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关进去,履历上有污点,支教的事也就没指望了。
无奈之下,她张口央求:“启燃,能不能别报警?”
“现在知道怕了?”陈启燃冷笑,“刚才让你认错的时候倒是跟头倔驴一样!”
沈念安垂眸,“别报警,我愿意道歉。”
听到她这么说,陈启燃的火气总算是消了些。
他冷冰冰道:“给你个机会,态度诚恳些!”
沈念安拄着拐杖走到许静宜面前,朝她艰难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不该偷你的镯子,是我不对......”
许静宜吸了吸鼻子:“看在陈哥的面上,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但这只镯子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找人把它修好。”
沈念安刚要伸手去接,就被陈启燃推开。
“镯子给我,我去修。”
“小李,你带沈同志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好好反省!”
沈念安被关进保卫科的小黑屋。
陈启燃让她写两千字的自我检讨,不写完不能出来。
昏暗的房间里,沈念安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拿笔在纸上颤颤巍巍写字,冷汗几乎浸透衣衫。
等她写完检讨,天已经黑了。
她起身敲门,没人给她开,长时间的虚脱让她再也支撑不住,扶着门晕了过去。
“她都多大人了,还能把自己丢了不成?”陈母翻了个白眼,“我看她就是故意不来,跟咱们闹脾气呢。”
“你妈说的对。”陈父皱眉,“她不想来就不来,也省得咱们碍眼了。”
听到父母的猜测,陈启燃仅有的那点担心瞬间变成恼火。
合着她早上表现的那么听话,说什么想通了,想跟他好好过日子,都是在演戏?
他就不该相信沈念安!
“陈哥,你真不去找找她吗?”许静宜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嫂子腿伤还没好,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呀?”
“她能出什么事!”陈启燃语气冷硬,“她能把她爸妈都克死,世上没有比她命更硬的人了。”
许静宜勾了下唇,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吃完饭,陈家人又带许静宜去逛了百货市场,买了新衣服。
只是,陈启燃一路上都不太开心。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生气,气沈念安欺骗了他。
到了傍晚,陈启燃压抑的一天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气冲冲回到家,用力推开房门。
“沈念安,我给你脸了是不是?赶紧给我——”
话没说完,陈启燃就愣住了。
只见客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卧室门敞着,里面没开灯,打眼一看黑漆漆的。
尾随其后的陈父陈母也愣住了。
但只过了一秒,陈母便骂骂咧咧道:“这死丫头指定是闹脾气,跑出去躲着了!我倒要看看她能在外面呆多久。”
饶是陈母这么说,陈启燃还是有种强烈的心慌感。
他在屋里找了一通,终于在桌上发现一张字条。
看到字条的瞬间,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上面是沈念安的字迹,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
——
过往种种,皆成序章。
往后,原各自独行。
8.
陈父走到陈启燃身边,见沈念安留了字条,不禁冷哼:“她也就会耍耍这种离家出走的小把戏了,等她在外面吃了苦,自然会回来!”
陈启燃眉头紧锁,看着字条上的内容默不作声。
以他对沈念安的了解,就算她再不高兴,也不会做离家出走这么幼稚的事。
何况两天后就是她父母的忌日,她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缺席。
只是陈启燃怎么也不会想到,沈父沈母忌日那天,沈念安真的没有出现。
陈启燃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无法忽略内心的忐忑不安,披上外套冲出家门。
北市虽大,但沈念安常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
陈启燃找遍所有地方也没找到她的人影。
等他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陈父陈母都睡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安静得针落可闻。
若是以前,无论他加班到多晚沈念安都会等着他,宵夜也是必不可少。
但现在,迎接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陈启燃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墙上的挂历。
上面画圈的除了沈父沈母的忌日,还有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想起当年刚和沈念安确立关系时,她还是一名战区记者。
因为担心她的安全,他也跟到战区,看着她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四处奔波,内心竟生出一丝钦佩。
再后来,他在战区向她求婚。
陈启燃意识到,他欣赏的一直是有主见的高知女性,所以才会沈念安辞职成为家庭主妇后对她渐渐厌烦。
可他好像忘了,沈念安骨子里是有理想,有抱负的。
她只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家,才心甘情愿磨平棱角。
陈启燃越想,心里越烦乱。
他去供销社买了瓶白酒,一口气喝光后,直奔沈念安之前工作的新闻社。
新闻社里的人都在忙。
陈启燃不顾保安阻拦,冲进领导办公室。
“沈念安去哪了?”
“你们前阵子还给她寄过挂号信,肯定知道她去哪了吧?”
新闻社领导答应帮沈念安隐瞒,于是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淡淡道:“沈同志已经辞职很久了,她的事我们不清楚。”
1.
“念安,你这一走就是好几年,陈老师能同意吗?”
沈念安微微抿唇,目光落在《下乡支教申请书》几个字上,眼底一片怅然。
半个月前,她作为家属陪同丈夫陈启燃一起参加工会发起的防空洞参观活动。
随着人群中传来一声“不好,快跑!”
洞穴轰然坍塌,她和陈启燃的女同事许静宜被压在同一块石头下面。
一片混乱中,救援人员匆匆赶来,却在搬石头时犯了难。
“两个人都压着,救一个就会压到另一个,先救谁?”
黑暗中,沈念安听到陈启燃毫不犹豫道:“先救许静宜!”
很快,巨石挪动。
不断增加的重量让沈念安疼得几乎晕厥。
昏迷之前,她看到许静宜被救出,陈启燃抱着许静宜朝她的方向喊:“念安,再忍忍,我马上回来救你!”
等她再醒来,人已躺在卫生所的病床上,身旁空无一人。
查房的小护士见她醒了,一脸严肃道:“你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吗?要是再晚送来几分钟,左腿就要截肢了。”
话音刚落,耳边“吱呀”一声门响,陈启燃神色匆匆地走进来。
“念安,你怎么样?”
想起陈启燃在防空洞里的举动,沈念安冷声道:“我死了又如何,反正许同志活着就行。”
陈启燃面露尴尬。
碍于有外人在,还是耐着性子道:“小许是研究所请来的高材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组织交代?”
“再说,你现在不也没什么事吗?别太矫情了。”
听到“矫情”两个字,沈念安只觉得被泼了一盆冰水,浑身上下寒凉刺骨。
就在这时,一名小护士推门而入。
看到陈启燃,小护士如释重负道:“陈老师,二床的许同志不肯吃东西,说是要你过去陪着,你看......”
“我马上过去!”
陈启燃毫不犹豫起身,离开前还不忘叮嘱沈念安:“小许因为防空洞的事很自责,你在她面前千万别提这事,她那人敏感,不像你,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陈启燃离开后,沈念安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做了一场梦。
三年前她刚嫁给陈启燃时,男人还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新婚燕尔,新闻社委派她出国采访,陈启燃不仅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全力支持她的工作。
研究所发放的布票、肉票,他全部上缴,下班路过卖糖炒栗子的铺子,也总会记得给她带上一包。
直到许静宜出现,一切都变了。
陈启燃开始频繁加班,工资也总是藏着掖着,一向不拘小节的他,甚至在冬天用起了雪花膏。
后来她听说研究所新来了个女同事,海归出身,名校毕业,长得还漂亮。
似乎是陈启燃学生时代的初恋,白月光。
沈念安没有拆穿,而是选择蒙着眼睛过日子。
直到防空洞里那一声“先救许静宜”,如同一记重锤落下,彻底敲碎了她残存的幻想。
沈念安没有过多的自怨自艾,出院后联系以前工作的报社,得到了一个下乡支教的机会。
她在申请书上果断签字。
不出意外,半个月后就能离开这里。
2.
沈念安回到家,开始收拾行李。
忙到一半,陈启燃回来了。
男人满脸喜色,扬着手中的报纸道:“念安,告诉你个好消息,组织要给我颁奖了!”
沈念安视线一转,看到报纸上写着——
防空洞坍塌显担当!陈同志‘舍小家’成就大我
“后天颁奖典礼你跟我一块去,结束之后小许请客吃饭,你别驳她面子!”
沈念安收回目光,冷声道:“我不去。”
“什么?”
“我拄着拐,不方便。”
陈启燃没想到沈念安会直接拒绝,火气瞬间冒上来。
“你只是骨折,又不是截肢了,再说车接车送的,还能累着你不成?”
沈念安没吭声。
冷漠的态度,无异于火上浇油。
陈启燃把报纸往地上一摔,大声斥责道:“沈念安,你能不能别这么小肚鸡肠?当时是我让救援人员先救的小许,又不是她的错,你这样迁怒她有意思吗?”
沈念安终于有了反应。
她弯下腰,吃力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报纸,轻声道:“我去就是了。”
距离下乡支教还有一周,她不希望和陈启燃闹得天崩地裂,横生枝节。
陈启燃见沈念安服软,火气总算是消了些。
他夺过报纸,硬邦邦道:“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净会耽误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沈念安终于从昏迷中苏醒。
她看到自己躺在保卫科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
小李见她醒了,赶忙给她倒了杯热水。
“嫂子,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沈念安捧着水杯,感受到久违的温度,眼泪一颗颗往下落。
连外人都知道关心她难不难受,陈启燃却视而不见。
原来爱与不爱的区别,真的这么明显。
沈念安喝完半杯水,陈启燃来了。
男人没有丝毫关心,反而阴阳怪气道:“你这身子也是金贵,写份检讨都能晕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林黛玉。”
沈念安没有反驳,而是问陈启燃:“我可以走了吗?”
“走?你以为这件事写个检讨就完了?”
“你弄坏小许奶奶的遗物,对她造成了很大伤害,一份检讨怎么顶用?”
陈启燃说完,从袋子里拿出一只编织玩偶。
看到那只玩偶,沈念安瞬间露出惊恐的表情!
“陈启燃,你干什么!”
陈启燃掏出一只打火机。
拇指一按,火苗即刻窜了出来。
“针不扎在你身上你就不知道疼,既然你毁了小许最在乎的东西,那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
“还给我,那是我妈亲手做的!”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沈念安发疯似的朝他扑了过去。
她的父母和她一样是战地记者,牺牲在前线。
这只玩偶是她妈妈去世之前亲手缝的,这么多年,她一直带在身边。
陈启燃大手一挥将她推到地上。
“小许的镯子还是她奶奶的遗物呢,你偷她镯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的感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今天我就让你明白这个道理!”
伴着一身尖叫,烈火熊熊燃烧。
沈念安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玩偶烧成一捧灰。
她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陈启燃冷眼看她,“要哭回去哭,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说完,便扬长而去。
沈念安哭了很久。
直到眼泪流干,才将灰烬收进袋子,踉踉跄跄离开研究所。
她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家旁边的跨江大桥。
7.
沈念安站在桥上,把灰烬尽数抛下,哽咽地说了声“对不起”。
父母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做一名优秀的记者。
可她却为了陈启燃迷失自我,连父母留给她最后的东西都没能保护好......
寒风冽洌。
沈念安在桥上站了很久,直到身体彻底麻木,才一瘸一拐离开。
沈念安出发这天,许静宜刚好过生日。
陈家三人一大早就去给她庆生。
出发前沈念安想了个借口,说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去东街给许静宜买盒点心。
陈启燃有点惊讶,“你终于想通了了?”
“从研究所回来我就想通了,启燃,我还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我不会再那么善妒了,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沈念安表情诚恳,像是真的看开了。
陈启燃叹了口气,“你早这样不就行了?我也没想真跟你离婚,只是不喜欢看你小肚鸡肠的样子,太掉价!”
不一会儿,许家的车停在门口。
得知沈念安不跟他们一起去,陈母有些不悦:“她不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吧?”
陈父冷哼:“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往后生活还要靠启燃,有什么胆量整幺蛾子?”
陈家人离开后,沈念安抓紧时间拎着行礼去了火车站。
她提前跟新闻社打了招呼,陈启燃不会知道她支教的地方在哪。
从今往后,她也不会再和陈家人有任何瓜葛。
她沈念安,要为自己认认真真活一次。
另一边。
陈家人抵达餐厅,高高兴兴为许静宜庆生。
许静宜见沈念安没来,故作委屈地问:“嫂子呢?不会还在生我气吧?”
“她哪敢?”陈启燃信誓旦旦,“她去东区点心铺给你买点心了,那家刚开业,需要排队。”
“东区?东区哪儿有刚开业的点心铺呀?”
许静宜嘀咕了一声。
陈启燃听见了,也没往心里去。
陈家人为许静宜唱生日歌,切蛋糕,完全把沈念安抛到九霄云外。
直到蛋糕吃完,陈母才想起还有沈念安这么个人。
她看了眼时间,不耐烦地问:“都几点了,沈念安怎么还没来?”
陈启燃也觉得有点奇怪。
东区离家不远,就算排队的人多,也不至于这么慢吧?
想起沈念安今早一反常态的乖顺,陈启燃心里莫名有点不安。
他皱了皱眉,起身道:“要不我去找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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