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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撩惹夏眠周燃全文+番茄

葱香鸡蛋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刺青店里安静了许久。安静到夏眠心生局促,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了钉子。外面的蝉鸣声越来越吵,热气在屋内散发着,只剩下角落里放着的老式风扇摇着头呜呜呜的吹着。庄仲“噗嗤”一声笑出来。老路撑着保鲜膜的手越来越用力,疼的他一边笑一边惨叫。“你确定是那种绿?”老路问,“他那是跟人打赌输了,让人给染毁了。”周燃蹙着眉头,显然不想听老路说这件事。“滚。”夏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有笑话他的意思。她捏了把手心的汗,声音放小了一点:“我只是觉得这个颜色很好看。”浅绿色,像春天一样,蓬勃生机。周燃听到这句话,抬眼看了她一会,随后起身:“行,就这色吧。”他扔了手里的黄瓜根儿,垂着眼看着夏眠。“什么时候纹?”夏眠看着他,等他起身才发现,他个头长得很高,...

主角:夏眠周燃   更新:2025-02-21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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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眠周燃的其他类型小说《顶级撩惹夏眠周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刺青店里安静了许久。安静到夏眠心生局促,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了钉子。外面的蝉鸣声越来越吵,热气在屋内散发着,只剩下角落里放着的老式风扇摇着头呜呜呜的吹着。庄仲“噗嗤”一声笑出来。老路撑着保鲜膜的手越来越用力,疼的他一边笑一边惨叫。“你确定是那种绿?”老路问,“他那是跟人打赌输了,让人给染毁了。”周燃蹙着眉头,显然不想听老路说这件事。“滚。”夏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有笑话他的意思。她捏了把手心的汗,声音放小了一点:“我只是觉得这个颜色很好看。”浅绿色,像春天一样,蓬勃生机。周燃听到这句话,抬眼看了她一会,随后起身:“行,就这色吧。”他扔了手里的黄瓜根儿,垂着眼看着夏眠。“什么时候纹?”夏眠看着他,等他起身才发现,他个头长得很高,...

《顶级撩惹夏眠周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刺青店里安静了许久。

安静到夏眠心生局促,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了钉子。

外面的蝉鸣声越来越吵,热气在屋内散发着,只剩下角落里放着的老式风扇摇着头呜呜呜的吹着。

庄仲“噗嗤”一声笑出来。

老路撑着保鲜膜的手越来越用力,疼的他一边笑一边惨叫。

“你确定是那种绿?”老路问,“他那是跟人打赌输了,让人给染毁了。”

周燃蹙着眉头,显然不想听老路说这件事。

“滚。”

夏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没有笑话他的意思。

她捏了把手心的汗,声音放小了一点:“我只是觉得这个颜色很好看。”

浅绿色,像春天一样,蓬勃生机。

周燃听到这句话,抬眼看了她一会,随后起身:“行,就这色吧。”

他扔了手里的黄瓜根儿,垂着眼看着夏眠。

“什么时候纹?”

夏眠看着他,等他起身才发现,他个头长得很高,短袖下藏着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腰窄的很,身材好的像时尚杂志上的男模。

她一时愣了神,等回过神才结结巴巴道:“今、今天。”

“今天纹不了。”周燃说,“设计要时间,还要根据你自己的想法改图,今天做不完。”

夏眠怔怔地看着周燃点头:“那什么时候能做?”

“明天吧。”

庄仲已经提起裤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对夏眠解释道:“燃哥画图快,一晚上就能给你做出来。”

他摸了摸屁股,痒痒的,有点热。

庄仲回头看老路:“你这手艺真的没退步吗?我感觉这腚上火燎燎的呢,你别是给我扎坏了。”

老路刚叼上一根烟,还没来得及点火,听到庄仲这句,翻了个白眼。

“刚纹完都这样,嫌烧得慌就把那半拉屁股喇下去。”

庄仲挨了怼,嘟囔一声:“我这不是不适应吗。”

夏眠看着庄仲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屁股,开口问一句:“纹身很疼吗?”

周燃瞥了她一眼:“怕疼?”

不知是不是夏眠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的男人目光有些……她形容不出来,总之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有点。”夏眠如实回答。

老路笑了,指着身边的庄仲:“太怕疼的可不能纹,不然跟这孙子一个德性。”

夏眠捏了捏手里的小方包,周燃还看着她,那目光像是在问她“还纹吗”。

她想了想:“那我明天再过来。”

周燃下巴一抬:“行。”

他的手在裤兜里掏了一把:“把手机给我,加个微信。”

“嗯?”

“今晚把图发你,哪不满意再改。”

夏眠“哦哦”两声,拿出手机解锁递给周燃。

她那手机壳背面还印着两只白色蝴蝶,底下挂着一串白色串珠,像手链一样。

周燃翻过来看了一眼,笑了:“这么喜欢蝴蝶?”

“好看。”

周燃在屏幕上点了点,随着“滴”的一声,他把手机递回给夏眠。

“有什么问题在微信上找我,有要求就尽量一次性都提完,最后定下来的图样按尺寸收费。”

夏眠也不懂这些,只能跟着点头。

“明天中午再过来吧,上午我约了人。”周燃拨了拨自己额前的头发:“确定就要这色儿了是吧,不改了?”

夏眠认真地看着周燃那一头浅绿色头发:“不改了。”

“行。”

庄仲凑过来问她:“你这过来一趟远不远?不方便就让燃哥现场给你描两笔出来,你先看看什么样式的。”

周燃刚从老路手里接过一支烟,听到庄仲这么说,抬脚就要往他屁股上踹。

“你他妈当我神笔马良啊?说画就给你画出来。”

庄仲急的捂着屁股直躲:“哥,别踢别踢,这屁股还想要呢!”

夏眠看着庄仲滑稽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站在一边偷笑。

这样耍宝逗乐的男生她们学校倒是也有,只是她读的是火箭班,平时气氛沉闷闷的,放了学她妈妈就会立马接她回家,她只能在经过操场的那一小段路才看得到这样的少年气。

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次。

周燃把她偷笑的样子都看在眼里,他挑着眉头:“笑什么,问你话呢。”

夏眠被这突然的一句弄愣了:“什么?”

“问你离这远不远。”

“不远,”夏眠回忆着来时的路,“从这走两条街,靠近沙滩那边的小吃街巷子口,我就在那。”

夏城就是个十八线小城市,打个车在市区里兜一圈都用不上两个小时,再远也远不到哪去。

庄仲琢磨着,一拍手:“那片不都是胖婶开的民宿吗?”

老路回头看他:“你说那片旧楼区?”

“对啊。”

庄仲看着夏眠,拿俩手对着自己身材比划着:“胖婶,就那个身材跟大肥葫芦似的,头发烫个卷跟包租婆一样,没事就戴个老花镜看电视那个。”

老路一听庄仲这形容,笑出声来:“你真不怕胖婶听着拿扫帚抽你。”

庄仲摆摆手:“我又不是她儿子。”

他又问夏眠:“是她吗?”

夏眠也被庄仲的形容逗笑,她收了笑,点点头。

“是她。”

“你怎么在那住啊?”庄仲问。

夏眠说:“毕业旅行,随便找的地方。”

周燃夹着半支烟,从烟雾中抬起头来看着夏眠。

“毕业旅行来这?”

小破城市拿脚走都能走完一圈,旅个屁的行。

夏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听说夏城离明海很近,这里还能看到紫色海滩,明海人多,我在哪看都一样的。”

老路被她这个脑回路惹笑了。

“你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

周燃捻灭了烟头:“那就明天过来吧,纹之前不能喝酒,来之前记得吃点东西,省得晕针。”

他拿起手机扒拉着屏幕,看着刚添加的微信好友。

戳开头像,是只雪白色的马尔济斯,身上还套着小裙子,脑门上的毛被小夹子别起来。

连只狗都眉清目秀的。

“怎么称呼?”周燃点开备注问。

盛夏炎热,连风都是热的。

门口的风铃轻轻晃动两下,在清脆声响中,她回答他。

“我叫夏眠。”


周燃猛地咳了几下。

“什么?”

夏眠抬起头看他:“所以你摸了吗?”

周燃红着耳朵根撇过头,抬手搓了把头发。

“我就是听护士的,看你红疹消没消。”

夏眠小声哦了下。

小医院人不多,病房里没什么人,就靠着窗户角落那睡了一个,蒙着被看不清。

周燃把病床上的被子抖开:“睡吧,明天一早就能走了。”

夏眠看着他问:“那你呢?”

“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回去吗?”夏眠问。

周燃抖着被子铺好:“夏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你打个针都能碰见认识我的老头儿,回头传开了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说我大半夜把人姑娘一个人扔医院了。”

他回头看着夏眠,眉头略微上挑。

“你哥这点脸还是要的。”

夏城夜生活不算丰富,商业街的霓虹灯早早熄了,只剩下窗外柏油马路上的幽黄路灯还亮着。

夏眠透过门上的玻璃向外看,周燃就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玩着手机,她看了有一会,见周燃接了个电话,靠着墙把手机夹在耳边。

走廊里一片寂静,周燃刻意压低了声音,夏眠偷偷拉开门缝,刚好听到他声音传来。

“……您大晚上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就为了打听这事是吧?”

周燃的语气有些无奈。

“真不是我女朋友,您别听风就是雨的。”周燃乐了一声,“我这刚出来都没一个小时呢,您就收着风了,以前怎么不知道您信息网这么广泛呢?”

夏眠眨了下眼,大概猜出了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周燃的姥姥。

“……真没谈,有了就跟您说了,”周燃揉了揉太阳穴,“行了,早点睡吧您。”

周燃挂了电话回过头,恰好和门缝里的夏眠对上眼。

夏眠一惊,把着门的手都抖了一下。

病房里还有人在睡觉,她手忙脚乱的护住门,不敢让它发出声响。

周燃看着她手忙脚乱,嘴角勾了勾。

他对着夏眠轻轻吹了声口哨。

夏眠刚扶好门,透过门缝看向周燃。

他靠在墙上侧着头,一字一停顿,对着夏眠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睡、觉、去。”

他表情平淡,眉宇生的低,平淡中又带了点戾气。

只是这份平淡在平日里看着都能多看出几分不耐烦,看得多了又觉得添了些戏谑。

天生长了一张臭脸。

夏眠想。

她盯着他的唇看了看,读懂了他的意思。

她又小心翼翼将那道门缝推上,轻手轻脚地爬回了床上。

她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视线在天花板上乱转了一会,又看向病房门的方向。

她本来还以为,外面的那张臭脸不好相处。

可偏偏他最照顾她。

两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六点了,夜里护士来了两次,夏眠睡的不太实,走在路上都打着哈欠。

路边的早餐摊已经冒起了白烟,隔着大老远就闻见了肠粉味。

周燃提了两份肠粉,回头看着夏眠递给她:“回去把早餐吃了再吃退烧药。”

她夜里又烧起来一次,脸红的厉害,这会见了风倒是退了些。

夏眠看着周燃手里的肠粉,脑子里想起昨晚半夜出门时的那群人。

“周燃,我能不能就在你店里睡一会?”

周燃提着肠粉的手顿了一下,细小的动作被夏眠捕捉。

她想了想:“算了。”

周燃收回肠粉拎在手里转身朝前走:“二楼的床单是新换的,不介意的话,床让给你。”

清晨的风顺着二楼的窗子吹进,掀起一片窗帘,太阳光透进来有些刺眼,周燃拉动半边窗帘,“哗啦”一声。


七月份的盛夏天燥热难忍,夏蝉伏在树上,鸣叫声聒噪,吵的人心烦。

夏眠拐进老巷子口,循着手机上的导航一路往里走,最终停在了一家名叫“缠”的刺青店门前。

她对比了几次手机上的导航信息,最终确定就是眼前这家店没错。

夏眠站定在门口,突然犹豫起要不要进去。

这家店门脸不大,上面也没有挂着牌匾,就一根木头板立在门边上,上面是用粉笔龙飞凤舞写下的一字诗——

“缠”

好有个性。

夏眠心想。

她是在网上找到的这家店,没有门店具体的照片,但底下没有一条差评,清一色都是夸老板技术好的。

夏眠翻了翻评论底下的刺青照片,技术确实不错。

可她看不清店里的情况,阳光投映在玻璃门上,她只能看清自己的身影——

以及店里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

夏眠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推门进去。

店里,庄仲趴在床上,裤子被扒下来半截,露出半个屁股蛋。

他身边坐了个男人,在完成最后一针后起身对着那半个屁股打量了一会,开口说道。

“成了。”

庄仲一听,连忙就要爬起,这一动不要紧,屁股上的痛意传来,他又趴了回去。

“哎我说你这什么技术啊!疼死老子了!不是说扎屁股不疼的吗?”

那男人“啧”了一声,没好气道:“谁他妈知道你这么不耐疼啊。”

他一巴掌打在庄仲的屁股上:“我他妈扎你嗓子眼了?别他妈嚎了。”

“卧槽!你他妈要死啊?老子这屁股刚纹完还想要呢!”

他作势要爬起来打人。

“我他妈打的是你另一半屁股!”

夏眠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副场景。

一个光着半个屁股的男生跪在刺青床上,一个手拿机器的男人,和一直仰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啃着黄瓜一副与世无争的绿发男人。

门口挂着的风铃声响起,几个人转头看向夏眠。

她伫立在原地,局促地看着这一幕,想说自己走错了。

男人先反应过来,摘了手上的黑胶手套扔在垃圾桶里:“刺青吗?”

夏眠回过神,点着头:“我想在手腕下面一点的位置纹一只蝴蝶。”

她抬起手,对着小臂上的位置指了指:“就这个位置。”

“蝴蝶啊,小姑娘都爱纹这个。有图样吗?是想自己选图案还是自己设计?”

夏眠顿了顿,她对这个一窍不通。

“还能自己设计吗?”

趴着床上的庄仲接下话头:“可以啊,得看你是想要什么样的,有没有自己的想法。我屁股上这个就是自己设计的,你要不要看看?”

夏眠连连摆手:“不用了。”

男人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怎么和人家小姑娘说话呢?”

庄仲“嘿嘿”一笑,抬手对夏眠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是爱开玩笑,别介意。”

夏眠抿了抿唇:“我想自己设计。”

“行,”他转头对沙发上那个绿发男人唤道,“周燃,你来。”

他对夏眠解释:“他是这的老板,我们这设计款都是他动手,百分百好评,保证你满意。”

那个被叫作“周燃”的绿发男人略微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夏眠。

女孩一身白色长裙到膝盖,脚上穿着的是白色漆皮小方跟,蕾丝袜挽到脚踝上,头戴着遮阳帽,手上还拎了个小方包,人长得挺水灵,一双大眼睛眨巴似的看着他。

小姑娘往那一站跟芭比娃娃似的。

就是个子不太高。

周燃收回视线,淡淡扔了一句:“未成年不给纹。”

夏眠一愣,手忙脚乱从那个小方包里掏出身份证,边找边说:“我、我成年了,我前几天刚满十八岁。”

夏眠这一句话刚说出口,半截屁股就笑出了声。

他掐着个嗓子,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学着夏眠说话。

“刚满十八岁~”

夏眠站在原地,手里攥着身份证,脸上的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小心地打量着周燃。

男人一头浅绿色头发,就像春天的嫩芽,额前的发微微遮挡出眼睛,那鼻梁高耸,下颌线比她人生规划还要清晰。

男人没看她,一个眼刀横过去:“老路刚才那一针怎么没扎你嗓子眼里呢?”

庄仲闻声,立马闭上嘴。

老路顺势接过话头:“行,成年了就行,我们干这行的就怕给未成年做活,回头家长找过来我们也不好办。”

夏眠点头表示明白,重复了一遍:“我成年了。”

庄仲趴在那垫着下巴又接话:“你看着挺乖的,骨子里也挺叛逆呀,这刚成年几天就想着来刺青了,这是早就谋划好了?”

他说完,连忙举着手看向老路和周燃。

“我这次好好说话了,不能再骂我了吧?”

老路抽出保鲜膜裹在那露出的半截屁股上,男生的声音紧接着就被惨叫声取代。

“别理他,他这人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老路紧了紧手上的动作,颇有给夏眠出气的意思:“想纹什么颜色的蝴蝶,想好了吗?”

夏眠想了想,出口的声音有些怯生生的。

“绿色。”

“什么绿?”

她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绿,只能指向周燃的脑袋:“就是他这种绿。”

店里的声音默了下来,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周燃。

他嘴里叼着的黄瓜还没被咬断。

被拿来做绿色举例的周燃抬起头:“?”


等周燃最后一针落完,他起身摘了手套:“老路,过来帮忙。”

“好。”

周燃回头看着夏眠:“去洗手吧。”

夏眠这才从刚才的怔愣中回过神,手里的冰棍化的一塌糊涂,她给也不是扔也不是。

“还有一根,我去给你拿。”

周燃就着她的手接过,指尖在她手上划了一下,对着冰棍咬了一口。

“就这个吧。”

周燃的指尖温热,和刚才冒着冷气的冰棍截然相反,这微微一触碰,像是点燃了一团小小的火焰。

夏眠连忙缩回手捻了捻,顺着周燃手指的方向钻进了洗手间。

水龙头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夏眠清洗着手心上的黏腻感,脑海中又不自觉想到了周燃接过冰棍的手。

褪去那层包裹住的手套,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上布着浅青色的血管,他一勾手,线条清晰明朗。

夏眠抬起手摸了摸脸,这么热的天,她不会中暑了吧?

洗手间隔着层门,她还能听见风铃声响起。

屁桃儿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出去玩了!”

夏眠靠在门里,在人声背后稍稍试着呕了一下。

不想吐。

没中暑啊。

那她为什么这么热。

等她走出来时,周燃已经解决了那根冰棍,他看着夏眠抬了下下巴。

“图纸间在二楼,上去吧。”

不大的刺青店居然还有个二楼。

夏眠跟着周燃上了楼,拉门一推开就见到一间卧室,地方不大,摆着的床有些矮,比榻榻米高不了多少,被子还凌乱着,屋里的窗帘半拉着,阳光只透进了一半。

是有生活过的气息。

周燃拉开隔间的拉门,里面空间更小了些,就是一张电脑桌摆着电脑,旁边放了把椅子,桌上放满了图纸。

他从图纸堆里拿出一张递给夏眠看:“这样?”

夏眠接过,那只精致的绿色蝴蝶跃然纸上,它展着翅膀,好像在翩翩起舞。

在蝴蝶的周围有几缕线,那几笔潦草,显然是周燃随意画出来的。

“你昨天说的银白色的线,是这个意思吗?”

夏眠原本的意思是想说,大概像是蝴蝶挣脱束缚禁锢的意思,可被周燃这么一画,反倒像是蝴蝶被光环绕住。

她很喜欢。

果然像那位路先生说的一样,周燃的设计包满意,百分百好评。

“就是这样,”夏眠说,“现在纹吗?”

“图还没画完,还要再改改。”

夏眠点了点头,还没开口余光就瞥见周燃的手伸过来。

他两指一捏,在她脸侧的头发丝上捻了捻。

夏眠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周燃,却见他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将指尖那抹白色水珠擦掉。

他笑了声,声音低沉好听。

“头发丝也馋了?”

吃冰棍都吃到了头发上。

夏眠的脸“蹭”的一下红了。

她愣愣地看着周燃,手中的图纸被抽走了,夏眠的目光都没移走。

周燃回头看着她,刚才的笑意已经捕捉不到了。

“看什么?”

夏眠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快速转移话题。

她指着桌上的绿色蝴蝶说:“楼下那位路先生说,你剃头是因为这个。”

周燃先是挑了下眉,因为夏眠叫的那句“路先生”。

他听着有点怪。

周燃抬手摸了把头发,语气很随意:“听他鬼扯,早就烦那一头绿毛了。”

“不喜欢的话,怎么不染回来?”

“懒得。”

直接推了多方便。

他自己推的,没贴着发根,头发看上去还是有些长的。

周燃说:“剃了凉快。”

他那头发是前一阵日子和人打赌输了,玩乐性质染的,没想染绿的,他就坐在椅子上眯了一觉,睡醒了就成了这色儿了。

最后的解决方案就是周燃揍了一顿那始作俑者。

这一头绿毛也就搁置了。

直到昨天夏眠来,指着他头发说想要个这色儿的。

周燃想着,短促地笑了一声。

挺有意思。

图纸间外面榻榻米旁放了个灰色沙发,周燃指着那地对夏眠说:“坐那等会吧,改图还要时间,楼下热。”

小姑娘应该是不耐热,在楼下待了会脸就红扑扑的,一路红到耳朵根。

二楼遮阳,窗户始终开着通风,比楼下凉快了不少。

夏眠环视着屋子里的环境,地上铺了层地毯,整个屋子灰色格调,干净整洁,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清透起来。

阳台上还放着几个汽水瓶,上面插着各式各样的小花。

夏眠坐在沙发上,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隔断间,铅笔发出的“沙沙”声。

庄仲的声音时不时从楼下传来,还是那么一惊一乍,也不知道在嚷嚷什么。

夏眠等着等着,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

周燃画图的功夫前后不到十五分钟,一出来人已经歪着脖子睡着了。

那捋沾了冰棍水的头发微微粘在一起耷拉着,周燃看着她那张睡着的脸,还真是不耐热,脸颊还是微红的。

她就那么坐着,头没歪在抱枕上。周燃看了眼时间还早,也没想着叫她。

他拉开门准备下楼,迈开步子刚要走,又收了回来。

周燃走回去,抽过一边的抱枕掖在夏眠的脑袋后。

这么睡一觉还不得落枕。

他手抬着夏眠的头,一手去塞抱枕,自认为那动作轻的不能再轻。

一阵风恰好掀起窗帘,阳光大片的透进来。

夏眠睁开眼,一眼就看到面前这个贴着自己极近的男人,用手撑着她的头,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她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

可等她清醒看清眼前人后,夏眠的眼睛都跟着瞪大了。

周燃身子一僵,所有动作都停住了。

两人离得近,近到他可以看清夏眠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以及她飞速涨红的脸。

操。


“保鲜膜缠两个小时,等组织液排出来就洗干净,记得一天涂三次恢复膏,麻药过后有发痒和轻微刺痛都是正常的,结痂后尽量不要碰。”

老路把保鲜膜缠在夏眠的手臂上,一边叮嘱着一边看着她手上的刺青。

雪白的肌肤刚扎过针还泛着殷红,浅绿色的蝴蝶印在她的肌肤上,羽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完美勾勒出来。

老路叹了声:“周燃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他回头看着身后整理着器械的周燃,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只是垂着眼,仿佛没听到。

老路撕开保鲜膜:“好了,微信还是支付宝?”

夏眠低着头拿着手机对着墙上的二维码匆匆扫了,在输入密码后,店内的音响传来到账提醒。

“我先走了。”夏眠低着头说。

老路应了一声,回头对着沙发上的屁桃儿说:“和姐姐说再见。”

屁桃儿“嗯”一声,听话摆手:“再见。”

她疯玩了一天,早就有些困了,这会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夏眠回应了一声,推开玻璃门。

等到风铃声停了,老路才走到周燃身边,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吹了声口哨。

周燃摘了口罩瞥他一眼:“干嘛?”

“你在楼上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了?人家从下来开始脸就一直红着,连头都不敢抬。”

老路笑了一声凑上去:“怎么?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不当人了?”

周燃皱着眉推开老路:“滚。”

“被我说中了?”

周燃把手里口罩一扔:“我怎么没看出她脸红。”

老路一副“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看着周燃。

“往那一坐一个多小时,从脸到脖子就没一块是白的,连庄仲那傻小子都看出不对劲了,还装呢?”

一旁打游戏的庄仲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张望过来。

“嗯?叫我?”

周燃扫了他一眼:“没你事。”

他将一次性器具扔进垃圾桶,低声对老路道:“少当着人姑娘面说些没用的,脸皮薄,听不了你们这种没正形的。”

“哟,这就知道人脸皮儿薄了?”老路笑起来,“所以我这不是没当着人姑娘面说吗?我背着说的。”

他晃着手机钥匙圈,对着屁桃儿喊了声:“桃儿,跟哥回家。”

“嗯。”

屁桃儿贴着沙发边爬下来,小步子挪到老路身边,俩小胳膊往前一伸:“抱。”

老路伸了个懒腰,耍起无赖:“哎哟,哥哥这累一天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桃儿回去得给哥捏捏呀。”

庄仲刚好一局游戏打完,收了手机起身拍着手:“桃儿,来庄哥这,庄哥抱。”

等人都走了,店里才恢复安静。

周燃从前台的抽屉里拿出根细烟叼在嘴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火,估摸着是让老路都顺走了,只能干巴巴咬着烟嘴。

夏天的夜来得晚,夕阳还没沉,阳光洒在玻璃门上,照映着整个刺青店。

那张蝴蝶手稿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周燃低着眼看着。

脸皮儿能不薄吗?

何止是在楼下脸红,在上面也是红的。

-

夏城只是个沿海小城市,地区不大,当地人能说的上来的娱乐活动,去海边消暑算得上其中之一。

夏眠转悠了一天,直到下午太阳没那么热烈了才往海边去赶。

出海的最后一趟船是下午五点,她这会出海还能赶上最后回来的一班船。

穿过小吃街巷子口,青砖瓦路凹凸不平,周围都是低矮的建筑,老槐树的叶子随着风哗啦哗啦作响。

夏眠刚走出巷子口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你再说!老子把你牙掰掉!”

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有些尖,还有些耳熟。

“你个女霸王!我们又没说你,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的事!”

“你烦不烦!这么凶,谁敢跟你在一块玩!”

巷子口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夏眠顺着声音看过去,几个小孩面对着面吵架。

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半边头发都歪掉松散了,破破乱乱的,正满头大汗的跟人吵架,要不是身后有个小姑娘抱着她的腰死命拦着,怕不是要上去和人拼命。

对面站在最前面的小男孩捂着鼻子,说话闷闷的带着哭腔。

“路桃!你以后再也别想跟我们一块玩了!我回去就告诉我妈说你打我!”

屁桃儿一听这话,恨不得原地蹦起两米多高,跳起来揍那男孩。

“你去告啊!老子打的就是你!不玩就不玩,我不稀罕呢!”

身后的水草身子又瘦又小,她像拔河一样抱着屁桃儿的,两只小胳膊死死用着力,急的直扎马步。

她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小男孩见状,上前一把推开屁桃儿,两个小姑娘被这么一推搡,一屁股墩倒下,双双坐在地上。

屁桃儿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终于反应过来。

“许镇国!”她指着男孩大喊一声。

“小桃!”

夏眠见状连忙跑过去,从地上抱起屁桃儿和水草,帮两个小姑娘拍着屁股上沾着的灰土。

“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水草看着夏眠来了,这才松开抱着屁桃儿的手。

刚才摔的那么厉害,她还死死抱着屁桃儿没撒开,屁桃儿摔在她身上,她摔的最狠。

水草摇摇头,手却背在后面偷偷摸了摸屁股。

叫许镇国的小男孩看着夏眠这个生面孔,打量了好一会才问:“你谁啊?”

夏眠回过头看着小男孩:“你是谁家小孩?家里人没有告诉你在外面不可以打女孩子的吗?”

“是她先打的我们!”

“就是!她先打的我们!”

几个小男孩七嘴八舌,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屁桃儿一听这话,火再次上来了。

“明明是你们先欺负水草的!”

“我们只是在玩捉迷藏!谁让她找不到我们的!找不到我们就不能怪我们不带她玩!”

“就是你们故意把她一个人丢在游戏厅里的!”

夏眠总算听明白了,他皱着眉头看着几个小男孩,脸色板起来:“你们不想跟她玩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游戏厅那种地方,她一个人走丢了怎么办?”

许镇国“嘁”了一声:“谁让她一直跟着我们了,死哑巴。”

屁桃儿抄起脚下的鞋子就丢过去砸在许镇国身上:“我让你嘴巴不干净!”

夏眠连忙将屁桃儿拉开,皱着眉对许镇国说:“你家大人呢?你知不知道胡乱说话的小孩都是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

几个小孩看着也就七八岁,一听夏眠搬出警察来,一个个都害怕了。

许镇国老听他妈拿警察吓唬他,这会也是有点发怵,但身后还跟着一帮朋友,只能壮着胆子质问夏眠。

“你谁啊你?多管闲事!”

还没等夏眠给自己思考出一个足以震慑出一群小孩新身份的时候,屁桃儿已经挺身而出站了出来。

“她是我姐姐!”

屁桃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前天刚纹好的蝴蝶露出来给几个小孩看。

“看到了吗?这是纹身!只有黑社会才纹身呢!”

屁桃儿的嗓门越来越大,底气越来越足——

“我姐是黑社会!”

夏眠瞪大了眼睛看向屁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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