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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高质量好文

无尽奈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黛羚昂威,也是实力作者“无尽奈落”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主角:黛羚昂威   更新:2025-04-24 0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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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高质量好文》,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黛羚昂威,也是实力作者“无尽奈落”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高质量好文》精彩片段


孟季惟伸手拿了一杯龙舌兰朝他举杯示意,转身朝楼下走去,“那陈大少爷您慢慢玩,我就不奉陪了,还得去打打招呼。”

几杯酒下肚,郑耀杰喝得满脸泛红,勇气提上心头,他磨着黛羚往靠花园处僻静的别墅里去,说有话对她说。

靠花园的别墅总计三层,灯光昏暗,里面也有不少男女,看起来是对上眼的专门过来调*。

可能毕竟是主家的地方,倒也没有抱起来啃的,只是正浓情蜜意眼神拉丝,此时最容易受惊。

郑耀杰和黛羚就像路过一片芦苇荡,惊起一片鸥鹭。

沿着旋转楼梯,他领着她上了二楼客厅,想往三楼去,黛羚耐心到了极限,“郑耀杰,你有话就在这里说吧,干嘛去那么隐蔽的地方。”

女孩子警觉,倒也正常。

郑耀杰为壮胆喝了不少酒,脸上泛着红晕,环视一圈,确定没人后将她压到墙边。

深呼吸几下,鼓足了十八分勇气面对着她,“黛羚,其实我想跟你说的话,我想你也猜到了。”

黛羚双手抱胸,抬眼端详男孩因为紧张而局促不安的表情,她大抵也知道接下来的台词。

“虽然我们在学校没怎么说过话,但是其实你一进学校,我就注意到你了,我一直喜欢你,只是不敢跟你说,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你,我总是紧张得不行。这次我约你来我表姐的Party,是想找机会跟你表明心意,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试着交往。”

郑耀杰红着脸搓着手,说完了自己的心里话,长舒了一口气。

“郑耀杰,你人很好,只是......”黛羚看着他,用起了经典拒绝模版。

一听这个好人卡开头,郑耀杰脸上明显有点慌,“黛羚,你别着急拒绝我,我不是强求你必须答应我,我只是想和你从朋友做起,想你允许我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你别拒绝我好吗。”

男生的话很诚恳,也很卑微,不过黛羚的心一向都是石头做的。

“你一个外国人在这边人生地不熟,还老去打工,我就想照顾你,不让你那么辛苦,我家虽说不算那么有钱,但也是从不缺钱花,如果你跟我在一起......”

说着,郑耀杰有些急切,伸手想要触碰她的双臂,黛羚往后退了两步,言辞冰冷,想阻止他,“郑耀杰,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本来这次的表白他也没多大胜算,黛羚性格冷冷的,平时都没正眼瞧过他。

他跟几个男同学打了个赌能追到这位冰山美人,大家都对他嗤之以鼻,等着看他笑话,说他自不量力。

他不想丢这个脸,但觉得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何况他确实喜欢她。

或许是酒精给了他勇气,总之,这个暧昧的夜晚,他不想就这样浪费。

他伸手抓起黛羚的一只手,“黛羚,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给我个机会吧,好吗。”

眼神混了些猩红的雾气,她躲避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男生居高临下呼出的酒气让她不适,她扭动身躯挣扎,“郑耀杰,你喝醉了,放开我。”

他低声瞧她的眉眼,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双臂把她圈在墙壁之间,试图调*的话从她头顶落下。

“黛羚,你知道吗,你真的好漂亮,每次我在学校看到你我都移不开目光,我有时候做梦都梦到你。”

他嘴角扬了扬,看身前一动不动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的表白感化了她,倾身就要亲。

黛羚倏的偏头,那个吻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左脸,她怒意袭来,抡起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神经病啊你。”

她使了猛劲儿一下子挣脱开来,朝走廊外奔跑而去。

“黛羚......”

郑耀杰呆在原地,无论怎么叫她她也不应,跑了两步试图追赶,但纤瘦的身影过了拐角就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他混沌的大脑才有了一丝清醒和懊悔。

黛羚怕郑耀杰跟上来纠缠他,拐角快速进了隔壁房间。

背抵门后,抚匀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嫌弃地伸手反复擦着刚才被他吻过的那半张脸。

房间没开灯,墨香隐约浮动,应该是一间书房。

她眯了眯眼仔细瞧去,窗边的两道窗纱随风飘动,一片漆黑之中,一道浓重而高大的轮廓赫然立在窗前。

没想到房间里竟然有人,她吓得捂嘴低叫一声,但瞬间被窗外的声浪淹没。

那道身影颀长旖旎,正慵懒地倚在窗框边,长指朝窗外利落地弹了两下烟灰,闻声不急不慢地转过身。

黛羚瞪大了双眼,她没看清男人的脸,隐约只觉得昏暗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一双乌漆的眼睛在暗处反光。

“谁。”她眯眼,身后抓上门把手,随时准备逃,“谁在那?”

那人吸了一口烟,火星明暗之间一瞬映红了他的脸,他鼻间溢出一声闷笑,“你闯进别人的房间,一句歉意没有还质问别人,黛羚小姐这么有种的么。”

黛羚喘着气,听清了他的声音,顿时心口紧了一下,全身僵硬,动弹不了半点。

窗外暗淡的光束笼罩着他高大的轮廓,迷离又虚妄,像一场刚醒来时的梦。

他怎么会恰好在这里。

黑暗里,男人戏谑的玩笑,不羁又轻佻,“怎么,和男朋友在玩躲猫猫游戏?”

“你怎么在这里?”黛羚佯装不知,迅速回击,也知道他指的是谁。

原来他也老早就在人群里看到了她和郑耀杰。

那人声音带笑,“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不好理解吗。”

她背靠门的身体又僵硬了一分,不知为何,她心底蛮怕这个人,这种忌惮从一开始就有,从未消弭。

他索性将手里烟蒂扔出窗外,鼻子里呼出两道烟雾,双手插兜缓缓向她走来。

黛羚感觉身前男人强大的压迫和浓重的呼吸渐渐逼近。

那人想必看清了她心悸不稳,面色慌乱的样子,沉声问,“怎么,有狗追你?”

她垂眸摇头,身后的门把手竟捏出了汗,掌心一片潮湿。

不知怎么回事,身体越发沉重起来,她眼皮都快掀不开。

身体发烫紧张的感觉如同潮水漫过喉咙,她快喘不过气。



“我不滚,我用走的。”

她侧脸,声音很低,随即便消匿在雨中。

柔柔的蚊子声毫无威慑力,不痛不痒,让男人想笑。

听起来甚至比摸她屁股那位还不如。

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单掏遍了口袋都摸不到打火机,他索性一把把烟扯出来扔掉。

胸腔愤懑滚烫,憋的难受,抬脚狠狠地踢了前面的座椅一脚,嘴里脱口而出一句f u c k。

车身晃动两下归于平静,难辨是风雨作祟还是男人的强硬脚力。

离得五十米远的坤达和诺执扫过车窗一闪而过在雨中奔走的女人,满脸问号。

这么快,的吗,少爷这么年轻,难道身体也这么虚?

坤达撑伞下车,边往后扫边跑向昂威的车,“少爷,弄完了?不送她回家,下着大雨呢。”

车窗缓缓降下,一张酱茄子色的脸,眉头皱着,缓缓抬眼皮,有气无力懒淡道,“你想送便送。”

坤达噤声,这可不像是春*后的表情,何况人都几乎跑没影了,也不敢再擅自做决定。

每次见完这个女人,少爷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关于车里发生了什么,他也一头雾水,隐约觉得估计是磁场不合。

那晚曼谷的雨实在是大,几乎遮掉了她眼前的所有视线。
"


就这样黛羚被雅若带着穿过后院僻静的花园,走入另一间大堂,这边的大堂比起刚才的大厅清幽高雅许多。

雅若跟她说这边是南楼,基本不对外开放,只招待陈家亲自接待的客人。

走到一墙壁高耸入云的书架旁,她拉下旁边壁灯的线,壁炉处分成两半,显出一个入口。

雅若告诉她,这是只有vvip贵宾才能通行的入口,其他选手以及看客是从后门一个入口进去,看来如果不是雅若带路,她今晚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两人作别时,雅若告知她今晚红色包厢的座上宾有两位,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坐在二楼看台,其中一位应该是军区的人。
雅若告诫她千万不要多嘴,只管听吩咐,黛羚点了点头告诉她放心吧。
进入入口后只过一个拐角,瞬间人声鼎沸,嘶吼声弥漫。
黛羚放眼望去,一楼的拳台中央,两名裸上身满脸是血的人扭打在一起,裁判在试图分开他们,拳台下聚集了上百人,大家怒吼欢呼,像野兽一般咆哮。
确实观感不太好。
黛羚嫌恶地收回了眼神,目光扫到正前方围着地下场地所建的一圈二楼看台,烟雾缭绕中坐了许多看起来身价不菲的脸。
最深处红色隔间内,两个黑衣保镖双手交叠而立站在后面,前面两把暗红色皮制雪茄椅并列而放,中间隔着一个茶几。
一个穿着背带条纹西裤的老头正一脸安逸地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
旁边的年轻男人嘴里呼出一抹烟圈,脸被若隐若现的红丝绒帷幕遮掩大半,黛羚只瞧见他桀骜利落的下颚微微扬起,仿佛笑了一下。
黛羚整理了一下着装,婀娜妖娆的扭着胯朝着他们走去,她单手将托盘衬起,尽量扮演好一个服务生该有的态度。
走到老头身旁,背后的保镖上前询问为什么换了人,黛羚小声答刚才的服务生不舒服,随后对他嫣然一笑,黑衣男则退回原位不再说什么。
“先生,您的威士忌。”
黛羚弯腰将托盘上的酒和冰块取下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老头和昂威说着笑,丝毫没有理会她。
她放好酒后站在稍远一旁等候吩咐,眼神不自觉瞄向右前方的昂威,他此时正悠然自得的捏着酒杯喝酒。
不过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拳,而是在旁边人的身上,鹰隼一般的双眼带着轻佻的笑意,时不时观察着老头的反应。
老头全神贯注的盯着下面台上激烈的比赛,情绪跟随着起起伏伏,显然是下了注。
花姐说过,地下黑拳的目的一般三个。
一个是送钱,一个是洗钱,最后一个就是单纯的觉得正规拳守旧没意思,喜欢看毫无底线的打,打到一方被打死为止,极其血腥,这种一般都会签生死状,免除责任。
黛羚通过情况来判断,今天应该属于第一种。
既然是军区的人,那么大差不差就是给高官送钱的,为了贿赂,让老头选一方下注,无论他选哪一方,都会赢,所以昂威的眼神才会散发着戏谑,像看一场好戏。
昂威饮下后一口酒,而后抬手看了看手表,黛羚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向一楼几个彪形大汉投去的细微眼色,楼下之人似乎收到了命令,台上随即开始最后的角逐。
最终,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壮汉选手满脸是血地被抬了出去。"


在雨中几乎跑了十分钟才终于跑离那逶迤幽深的住宅区,看见车流涌动的主干道,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挥手好久才招到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回到公寓,像个落汤鸡一般,身心俱疲。

这次逃离,她出自真心,他们之间的进展,已经完全脱离她的掌控。

她从暗到了明,似乎反变成了他的猎物,主动权已经被完全夺去。

他的快速进攻和强迫让她反感,脑子太乱,唯有叫停。

*

隔天,市中心四海集团总部大楼顶层,昂威双腿交叉懒散地翘在长长的会议桌上,听着几十号高管的汇报,闭眼揉着眉心,脑子混沌。

一串串的数据让他头疼。

老子去了他雍,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只能耐心处理公司局面,保证正常运作,不让暗中的对手有机可乘。

但他的心似乎空落落的,手里捏着银制打火机翻来覆去,心神不宁。

估计是昨夜的邪火没泄干净。

下午的会议结束,秘书递上来一堆文件,说是需要签字,疲倦中抬眸扫了一眼,跟一座小山一般高。

黄昏降临,黑色劳斯莱斯停于四海集团地下专用独立停车场内,男人长腿叉开,慵懒地倚在后座窗沿,发烫的胸膛一起一伏。

诺执打开车门,浓烈的烟味便飘了出来。

“少爷,外头有个女人。”诺执躬身跟车内那位说着,“说是坤达让她来的。”"



她先僵了半分,夹杂烟草和馥郁酒气的吻一瞬侵略顶入,势在必得而强有力的掠夺,让身下的娇弱凌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车窗缓缓上升遮蔽夜色。

刹那间,逼仄的车内空间,充斥疾风骤雨的缠绵与缱绻,混合着危险又强大男性气息。

他天生不是绅士,这一点他有自知之明,忍到现在,已经尽了全力。

“他碰你哪儿了,嗯?”

他像咬着牙,声音暗哑带怒,滚烫的喘息落到她的脖颈,“让你全身红成这样。”

他,显然指的是郑耀杰。

黛羚挣脱不开,发了狠咬他的嘴唇。

男人吃痛,眉宇高耸,低吟一声,这才把她倏地甩开,伸手抹了一指嘴角,流着腥甜的血。

黑暗之中,他长长的睫毛扇动光影,从上至下瞧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在案板上等待宰割的猎物。

和刚才别墅的温和判若两人,此刻身上的男人全身散发着逼人的煞气。

黛羚喘着气,气恼攻心,伸手就要打他,却被反握住了手腕。

“是挺有骨气。”

昂威低沉的身影在黑暗里带着戏谑,全身轮廓都模糊不清,唯有那双眼睛清亮无比,“但味道不错。”

原来女孩的两片嘴那么软,就是发了狠紧绷着,滋味一点不美好。

黛羚抬头瞪他,她本就有意勾*,但真被他夺去了初吻,这一刻内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愤懑,想反抗是基于本能。

“流氓。”她甩他一句,手挣扎着捶打他的胸膛。

男人兴致高涨,脖颈青筋浮动,干脆一把握住她双手,扼制于头顶,俯身从她的嘴角游到耳畔,以最羞耻的方式挑动着她的情*。

昂威吻到一半伸手将她长发撩开,在她耳畔皱眉轻喘,声音散发着雄性动情时特有的性感,“你第一次见我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黛羚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和他对视几秒,无声地观察着这头野兽在她身上迷醉的模样,百转千回的思绪婉转。

“你这是......强*,犯罪。”呜咽之间,再义正言辞的反抗似乎都成为了调*剂。

女孩声音细细柔柔,透着不屈的倔强,反而刮得他浑身通电一般,酥*麻麻。

妈的,更想要了。

吻到情浓,那人伸手掠夺进她衣衫之内,自然地去解她的肩带,黛羚低吟一声抓住他游走的手,猛地摇头叫疼。

男人咬她耳垂,眼里聚起的情*足以撕碎她千百回,俯身逐一吻掉她眼角的晶莹和冰冷。

“我还没开始,你疼什么。”

她咬唇克制,尽管心里万分抗拒,但也不想惹怒他,“你的保镖上次打了我,医生说我的腰要养至少好几个月,不然身体承受不住,求你。”

她故意蒙蒙泪影,声音发颤。

男人对于很容易到手的东西总是不怎么重视,而她的目的就是要长期留在他身边,怎么说,今晚也不能让他得逞。

力量的巨大悬殊,若他非来硬的,这种场合她几乎也不可能逃脱,她也在赌。

楚楚可怜的眼眸挑拨玩弄着男人的欲*,让他欲罢不能却又无计可施。

刚要登顶至山峰便跌落至半山腰,湿漉漉的眼惹人垂怜。

男人没说话,撑起上半身,表情看不清,野兽充血的目光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坤达块儿虽然没有诺执大,武打冠军从小练泰拳,下手又狠又重,男人都受不住更何况女人,这小小的身躯怎么经得住那一脚。

再者,车里空间不大,他不敢保证他动静会有所收敛,想到这,昂威身躯发僵,眼底略带扫兴。

他沉了沉声,瞳孔散不尽的雾气,“医生说什么时候好?”

“还要一个月。”

男人轻嗤一声,但半晌还是坐起了身,带着恼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噎她,“找的他妈什么庸医。”

黑色劳斯莱斯送她至离家数百米,她坚持下了车。

坤达偏头,“少爷,回家?”

昂威仰头闭目养神鼻腔冒气,懒散嗯了一声。

十五分钟后,车稳稳停在海湖庄园。

昂威下车抬腿就是一脚,坤达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踉跄后退数步,力气极大,他差点没站住一屁股坐倒下去。

坤达捂着腹部一脸不解,“少爷?”

昂威满脸憋怒,但一句话没说出口,最后抻了抻西服后摆,转身进了别墅。

留下一脸无措的坤达挠着头,一百八十个问号。

隔天老挝的项目来了消息,官方政府开启突击监查,对方来势汹汹,官衔挺大,下面的人没法应对。

事情紧急,昂威只好亲自启程前往。

位于老挝边境东盟经济特区的心脏地带的苏邦,一个正在秘密进行中的项目,所有人都不知道背后老板姓甚名谁,什么来头。

昂威自然没办法堂而皇之的登场,只好让中资合伙人代为出面,他坐镇幕后军师。

两周的细致盘查,昂威背地里紧急通气了老挝政府高层,表面功夫做足,顺利走了个流程。

赶回曼谷,已经夜里十点,一个突如其来的雨夜,万物寂寥,空气中飘浮着泥土的清腥味道。

黑色轿车停至四海集团总部大楼不远处的一棵榕树下,后座里男人伸手揉搓着眉心,一脸倦怠,诺执在车窗前打着伞,躬身汇报。

“在你后脚离开曼谷后,夫人半夜动身就去了越南,不过没多呆,两天来回。”

越南,是阮氏家族大本营,阮妮拉的娘家。

昂威闭着眼,鼻腔闪出一声闷哼,迅速湮没进轰隆的落雨声中,“倒是把我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

诺执思忖,回,“舅爷据说在河内中央开大会,商讨军队演习,这次夫人就和老太爷还有二公子见了一面,吃了个饭就回了,没什么大动作。”

“那小子怎么样?高中要毕业了吧。”昂威斜眼睥睨,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

诺执点头,“嗯,下半年升大学。”

昂威轻吐烟雾,雨声越来越大,烦闷涌上心头,“好,有要事再报,盯紧些,别出岔子就行。”

诺执回了声是,便退下。

窗外大雨倾盆,司机船叔升起车窗,阻隔了混沌纷扰,“少爷,回别墅还是?”

昂威仰头休憩,睁眼听着闷雨声打车顶的声音,缄默许久,低声吩咐司机船叔,“换诺执来开车。”

诺执换进了驾驶室,昂威闭眼指示,“叫坤达办件事,帮我接个女人,他知道怎么做。”

“坤达?估计现在还在女人窝里打滚呢。”诺执轻笑。

“就是正在女人床上搞着,也得让他立马给我滚起来办事。”声音不急不缓,但充斥着不耐。

二十分钟后,坤达来了电话,诺执车内开了免提。

“少爷,找到了,那个妞……那位小姐在赌场。”

坤达声音上气不接下气,接到命令就从温柔乡里爬出来开车,衬衫扣子扣错一身。

昂威低声问她在赌场干什么,坤达回似乎是在兼职。

昂威仰躺挑眉,声音不容置喙,“我不管她在哪,接过来。”

电话那头欲言又止,昂威有些不耐烦,但也解了其意,揉着眉心低声问道,“哪家赌场。”

坤达,“御上皇宫。”

暹罗的场子。


说完,几个男孩一溜烟的跑掉,消失在夜色中。
周六下午,郑耀杰开了一辆很拉风的跑车停到学校门口,吸引不少目光,他特地换了一身正式的衬衫西裤,看起来颇有风姿。
黛羚穿了一条普通素净的白色连衣裙,未施粉黛,但少女的青春气息实在浓烈,清纯可人,无需多余打扮。
郑耀杰殷勤地为她打开车门,黛羚问其他同学呢,他敷衍说都有事,临时不去了。
听到这句话,她气得差点想跳车。
为了泡妞,郑耀杰也算孔雀开屏,物尽其用,开着跑车带着姑娘绕了半座城才来到了Party的会场。
一个本来距离学校只有不到一个小时路程的海湾,郑耀杰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
到了目的地,天已经黑透。
Party会场在半山腰,依山傍海的富人区庄园,门口的停车场挤满了各种豪车,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热闹音乐,人群的欢呼鼎沸,看起来来客不少。

门口的侍应弯腰恭敬地叫了一声表少爷,郑耀杰点了点头。

领着黛羚穿过富丽堂皇立满大理石雕像的花园长廊,绕进像城堡一样的几栋欧式建筑,他们来到了靠海的前院。

仿佛置身于平行时空的另一个世界,这里灯火通明,夜如白昼。

草坪里外早已聚满了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摩肩擦踵,人头攒动,觥筹交错。

巨大无边泳池中央漂浮着无数鲜艳夺目的充气泳圈,上面骑着躺着各类搔首弄姿的美女,吸引着岸上男士们的眼光。

眼神暗自交换,电流涌动。

郑耀杰护着黛羚穿过人群,听他说,他的表姐刚从美国念完书回国,她好结交朋友,这是回国的第一个Party。

认识的不认识的,来了好几百人。

黛羚环视一圈,确实阵仗够大,好一个酒池肉林,有钱人结交朋友不拘小节,想来也不在乎场子里的人是否全部认识。

郑耀杰给两个服务生打了个招呼,便在一旁给他们准备出来两个座位。"


女人们心中不情不愿,今晚来的那位爷,可是她们争着抢着都想去服侍的对象,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愣头青服务生,几个人恨得牙痒痒。
在给黛羚打扮时,扯得她头皮尖锐发疼。
黛羚觉察到她们的敌意,故意拿起一枚簪子在头上比了比,随后装作失手,那簪子险些戳破其中一个女人的眼睛,吓得她脸色发青,梳子都掉落在地,接下来便不敢再发狠。
黛羚刚十八岁,正是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纪,很多人都说过,她最美的就是那双眼睛。
天生一双摄人心魄的狭长丹凤眼,眼尾向后高高扬起,散发着不屑又诱人的风情,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
再搭配上她高挺的鼻梁,比常人略小的嘴唇,像极了一只灵动的狐狸,俏皮中带着魅惑。
化完妆换完衣服,阿苏经理欣赏着镜子中的黛羚连连称奇,夸自己的眼光独到,说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阿苏让女人们教了她一些基本规矩,随后让她拿上一瓶酒将她送至四楼。
阿苏不停嘱咐她,此人是军区高官,一定要小心侍奉,黛羚嘴上答应,心里却翻着白眼。
大差不差,就是那位比杨将军了,刚才在拳击场那会,估摸老头看上了她。
她计划着进去糊弄老头喝点酒,再想办法溜走。
阿苏告诉黛羚贵客在「看山」包房。
四楼走廊是一个大大的回型长廊,采用日式风格,但比日式通常的格局宽阔奢华。
每一个包间都有一个别致的名称,一眼望过去数十间望不到头,像闯入一片幽深的森林。
走廊上偶尔传出公主和服务生进进出出时,透过包房门缝飘出的靡靡之音,磨得人耳朵发痒。
黛羚走到一间名为「观海」的包房外,拉门突然被从里面推开,一位奉茶的男侍应端着茶盘走了出来,她撇身让路的两秒之间,黛羚透过门缝扫到了那人的侧脸。
昂威端坐在桌前,脸上正洋溢着阴恻恻的笑意。
没想到他还没走。
黛羚惊讶止步,琢磨着如何偷听,好在这边是回字型最后几间,没什么人进出。
黛羚决定正大光明的扒门,如果有人来了就假装找错路,总能圆过去。
刚才的侍应走时没有把门关紧,露出一条小缝,刚好能塞下她的眼睛。
两人对立而坐,气氛剑拔弩张。
一个头发鬓角发白的中年男人,一脸纯泰国人经典长相,奸佞狡诈,只带了一名随从。
昂威身后则站着几名高大的保镖。
他穿黑色衬衣,露出大片胸膛,胸口依旧挂着那副佛牌,手里把玩着瓷杯,手掌很大,骨节分明,野性又充满力量。
昂威慵懒靠在椅背上,不说话,整个人倒有几分沉静儒雅的气质。
他身上的老成和沉练在他这个年龄很罕见,一点也不像是二十出头的男人。
包房的灯光不算明亮,柔和的壁灯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映着他精致而立体的五官更加深邃从容。
他朝那人递了递手势,眼角卷着不易察觉的波涛汹涌。"



他还补了一句,没事,我不怕疼。

黛羚被他鼓舞到,瞧着那人煞白又冷汗直冒的脸,想必也很痛苦,不如一试。

这人带磁性的气息和声音,莫名地就让她觉得可靠,他什么都经历过,身经百战,这方面听他的,自然没大错。

她心一沉,伸手去拿刀。

先用布条将他的臂膀捆住,然后抽了刀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待它冷却,她咬着牙开始朝他血肉模糊的伤口移动。

“等会。”他叫住她,拧眉掀了下眼皮,呼吸沉重起来,“来根烟。”

他单手拿出烟盒磕了一根夹在手中,那烟因为淋湿过,现在干了看着皱巴巴的,他朝地上的打火机挑眉,她会意拿过来给他点上。

他似乎得了短暂的安逸,鼻间呼出一口白雾,眉头舒展开来,然后偏头吩咐她,“来吧。”

他的头发比一般男人长,带着一些自然卷,平日发胶的精心打理下,总有一种不可一世的矜贵之气,衬得他那张本就英俊无他的脸更加优越。

黛羚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她见过留这个长度头发最好看的男人,但此时却散漫凌乱,沾了些树叶和枯草,遮住了他的眉梢和他苍白无力的眼。

眉眼依然精致好看,惑人至深,但那骇人的压迫感却减弱不少,看来再强大的人在极其脆弱的时候,身上那股劲儿也会消失不见。

黛羚咬着牙,重新拾起小刀朝向他的伤口,声音从她牙缝里飘出,“你忍着点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疼。”

他半阖着眼,嘴里咬着烟,只微微点了点头。

黛羚知道,多犹豫一分,痛苦的时间就多拉长一秒,她必须速战速决。

她心一横,握着刀尖就挑开了那块模糊不堪的血洞。

他低头骂一声干,额间的汗大颗大颗地掉。

刀尖划开那道狭窄的口子,蜿蜒往下探,探进约四五厘米,她触到了硬物,“在这,找到了。”

比想的顺利。

她再低头瞧那人的脸,已经是半昏死的状态,鼻息伴着抽搐,他整个人无意识间抖得厉害,另一只手在地上死死地捏着木桩,已经擦出了血口子。

她无法后退只能前进,咬牙将刀尖又探深一分,那人打了个冷颤一般,长长地闷哼一声,像是五脏六腑都已经碎掉般剧烈抖动。

“你再忍一下,我马上就挑出来了。”她说话也带颤,因为她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意识,是否会因此而丧命。

刀尖使劲儿用力,那一小颗金属子弹似乎在顺着往外走,此时她全神贯注,十分小心地操作,终于在十秒之后,成功挑出来那颗子弹。

啪嗒一声落地的同时,她人也软弱无力瘫坐下来。

用时不过两分钟,伤口处血肉模糊已经无法直视。

那人仍叼着烟,只是烟似乎也被咬断开来,半截掉落到了地上,他重重的身体骤然倒地。

痛到极致让他晕厥。

黛羚手忙脚乱将他伤口处理好,用艾叶给他重新包扎上,此时能做得唯有等待着黎明的降临。

天光微亮,昂威伴随着一股剧痛睁开眼,他本能地伸手去触碰左臂,发现已经被布条裹好。

环视一圈,仍然是在这个山洞中,火堆已经趋近熄灭,一个身影就躺在他的身侧,软绵绵地靠着。

依靠朦朦胧胧的微弱火光,他的眉头渐渐舒展。

那张陷入沉睡的脸,唇下一颗显眼的痣,似乎正做着噩梦,眉间隆起,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并不安生的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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