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惜颜萧玄胤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妻火葬场:嫡女她又狠又疯江惜颜萧玄胤 全集》,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过七殿下。”“我今日过来,是找你有事。”萧桓羽一只手转着一串佛珠,慢悠悠的走过来。忽而凑近她。“我生病了,夜半时分,总是会被惊醒,江惜颜,我听闻你医术不错,过来为我诊治一番,怎么样?”江惜颜平静道:“臣妇医术不精,殿下若是身体不适,可请太医院诊治。”“怎么,能为太子诊治,不能为我治病?”江惜颜心中一咯噔。这话……他是在怀疑什么?“七殿下。”裴云渊突然开口:“您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臣可代劳,就这样带她去您的殿中,会落人口实。”“谁敢多言,割了舌头就是了,还是说,你心疼了?”裴云渊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她一介疯妇,我嫌弃都来不及,有什么心疼的。”江惜颜眸光冷淡。“是啊,侯爷风流多情,喜欢唱曲的,跳舞的,卖艺的,就是不喜欢我这种世家贵...
《追妻火葬场:嫡女她又狠又疯江惜颜萧玄胤 全集》精彩片段
“见过七殿下。”
“我今日过来,是找你有事。”
萧桓羽一只手转着一串佛珠,慢悠悠的走过来。
忽而凑近她。
“我生病了,夜半时分,总是会被惊醒,江惜颜,我听闻你医术不错,过来为我诊治一番,怎么样?”
江惜颜平静道:“臣妇医术不精,殿下若是身体不适,可请太医院诊治。”
“怎么,能为太子诊治,不能为我治病?”
江惜颜心中一咯噔。
这话……
他是在怀疑什么?
“七殿下。”
裴云渊突然开口:“您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臣可代劳,就这样带她去您的殿中,会落人口实。”
“谁敢多言,割了舌头就是了,还是说,你心疼了?”
裴云渊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
“她一介疯妇,我嫌弃都来不及,有什么心疼的。”
江惜颜眸光冷淡。
“是啊,侯爷风流多情,喜欢唱曲的,跳舞的,卖艺的,就是不喜欢我这种世家贵女,七殿下太过看得起他了。”
嘲讽极了。
裴云渊差点气笑。
好。
说话真刻薄。
原本还想要帮帮她,让萧桓羽放她一马。
是她自己不识抬举!
萧桓羽勾了勾手指。
“来人,请永安侯夫人去东明殿!”
江惜颜眸光沉了沉。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刚准备走。
突然迎面走来一行人。
最前面的萧玄胤坐在轮椅上,面容俊美而清冷。
“七弟好大的威风,公然在宫中绑人,还绑得是有夫之妇,传出去,皇家的颜面往哪搁?”
萧桓羽眯了眯眼。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是请永安侯夫人为我看病。”
“宫中太医都不够你看的?怎么,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也要寻遍天下名医?”
萧桓羽神色一怔。
平日里萧玄胤沉默寡言。
没想到一开口就能气死人!
“太子殿下这么紧张,这永安侯夫人,对您有什么特殊的?”
“无可奉告。”
萧玄胤清冷矜贵的面容,泛着一丝压迫。
“江惜颜,随孤过来。”
“是!”
她立刻就走。
裴云渊看着她毫不犹豫奔向萧玄胤的身影,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他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七殿下让江惜颜去殿中,您说有损皇家颜面,如今您当众要她与你一起离开,岂不是也是一样?”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
一枚利刃擦着裴云渊的脸颊飞过,定到后面的树干上。
天涯面露杀意。
“永安侯,太子殿下岂是你能质问的!”
萧玄胤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
“父皇亲自下的口谕,江惜颜为孤诊治,你这般胡乱猜测,是觉得父皇的抉择,有问题?”
“臣不敢!”
裴云渊立刻拱手,垂眸的瞬间,有暗芒在眸中闪动。
“既然不敢,那就闭嘴。”
萧玄胤挥了挥手。
一行人转身离去。
……
等走远了,江惜颜才低声开口。
“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
“孤不是帮你,而是帮自己。”
若是她出事了,那他的眼睛,就没救了。
“可是殿下今日为我出面,会引来七皇子的猜测吧,他定会怀疑我是不是能治好殿下……”
这样的话,她很危险。
“孤会派人保护你。”
“谢殿下。”
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天涯摸着下巴,突然想到什么。
“殿下,属下觉得有办法,能打消七皇子的猜测。”
“你说。”
“您可以放出传言,就说您其实倾慕江惜颜,所以才会为她出头,这个理由,不是很合情合理?”
不仅能隐瞒江惜颜能治好殿下的事,还能给裴云渊戴绿帽气死他。
简直是一箭双雕!
四周一片沉寂。
半晌,萧玄胤的声音冷飕飕的传来。
“滚。”
大越国,寒冬。
突如其来的大雪下了一天,整个京城都被裹上一层银色。
郊外的林间,一辆华贵的马车陷在雪地里,寸步难行。
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玉雪神色焦急。
“小姐,马车动不了了,怎么办?”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将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绝色明艳的脸庞,竟是比这山间白雪还要灼目耀眼。
江惜颜看了看天色,裹着狐裘走下马车。
前些时日,圣旨下来,为她与太子萧玄胤赐婚。
她特地来这灵光寺祈福,希望她所嫁是良人。
可谁知却被困在了这雪地里。
“这里离灵光寺也不远了,玉雪,我们步行上去。”
她回头看着车夫和两个随从:“你们将马车弄出来,安顿好了后,来灵光寺找我。”
“是!”
江惜颜带着玉雪,朝着灵光寺走去。
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的快。
走到半路,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此时林间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惊起一片寒鸦。
一道黑影猛地掠过。
“谁!?”
江惜颜话音刚落,便见黑影落到跟前,手起刀落打晕了玉雪,之后又给了她一记手刀。
……
“殿下,属下给您找了一个女人,您别再忍了。”
幽暗的洞穴内,萧玄胤靠在一旁,俊美如神祇的脸上,一双眸子泛着不正常的血红。
“出去。”
“是!”
男人将江惜颜放下,立刻出去守在了洞口。
萧玄胤狭长的风眸中,翻滚着风暴。
他被人暗算了。
不仅受了伤,还中了媚毒。
眼下护卫残留不多,贸然出去风险太大,最好先原地不动。
他已经发出了信号,他的人,应该会很快过来。
再忍忍就好了。
压抑着身体的毒性,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这一瞥,却怔住了。
女子微微闭着眼,安静的躺在地上。
肤若凝脂,面容绝色,黑发凌乱的散在脸庞,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疼爱。
他向来不近女色。
但是此刻或许是毒性太猛,又或是眼前的女子实在让人惊艳。
回过神来,他已经捞起女子的纤腰,将她揉在了自己的怀中。
昏暗的洞穴内,男人宽阔结实的脊背微微弓起,像是一头迅捷的豹子,动作越来越凶。
江惜颜是被疼醒的。
一睁眼,一片昏暗,粘腻的汗水混着石楠花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耳边是暗哑的喘息声。
她的脑袋瞬间炸开了。
“唔……不要……”
软糯的低吟,不像是拒绝,更像是挑逗。
萧玄胤眼神一黯,一口咬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都吞没进了唇齿之间。
……
“小姐,对不起,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
玉雪看着山洞里衣衫凌乱,面容狼狈的江惜颜,忍不住哭出声。
然而面前的女子眸中却并未有惊慌,反而满是好奇与激动。
“你喊我什么?”
“小姐啊……小姐,您怎么了?”
“没什么。”
“江惜颜”突然一笑:“不过是失身了而已,你大惊小怪什么,走,回去!”
……
寒冬过去,春意覆盖整个京城。
这个初春,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江太傅家的嫡女江惜颜,从灵光寺祈福回来后,就似是变了一个人。
嘴里整日嚷嚷着“大女主”,“人人平等”,大放厥词,成了京中有名的疯妇。
江惜颜原本与太子萧玄胤有婚约,见她言行出格,荒唐至极,皇上一道圣旨,直接将二人婚约作废。
次月,江惜颜在街上看到剿匪归来的永安侯裴云渊,被他俊美无双的外表所迷倒。
当街表示,此生非裴云渊不嫁。
是梦……
怎么会做这种梦。
实在是荒唐。
……
累了一夜,次日,江惜颜起得有点晚。
玉雪和青叶伺候着她起床。
洗漱梳妆好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早膳。
样式多,份量足。
江瑾安正坐在椅子上,两条小腿悬空着晃来晃去。
江惜颜神色温柔。
“安儿,怎么还没吃?”
“安儿不饿!”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便响起了一阵“咕咕”声。
“这叫不饿?”
江瑾安白皙的小脸上,有些尴尬。
“娘亲您没来,我不能擅自先动筷子,我要做一个有教养的乖孩子。”
“谁跟你说这番话的?”
江惜颜目光一转,扫了一圈后,落在了赵嬷嬷的身上。
赵嬷嬷:“???”
“冤枉啊!夫人,奴婢可没阻止安少爷吃早膳!”
“我又没说是你。”
嚎这么大声。
吓她一跳。
——
江瑾安挠着头。
“不是赵嬷嬷跟我说的,是我自己想要等娘亲的。”
“以后娘亲有事的话,你就先用膳,不用等娘亲了。”
江惜颜坐下来:“安儿正在长身体,三餐要规律。”
“娘亲不会觉得安儿不懂事,不孝顺吗?”
“谁说只有饿肚子等娘亲才是孝顺?你可以自己吃饱了,然后安排厨房的人准备好娘亲爱吃的,这也是孝顺。”
江惜颜慢条斯理的道:“咱们又不是闹饥荒没吃的,你饿坏了,惹得娘亲心疼,岂不是没尽到孝心?”
江瑾安有些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道理。
但是他觉得……
好像挺有道理的。
“快吃吧。”
江惜颜给他夹了一个蟹黄包。
江瑾安咬了一口,两腮鼓得圆圆的。
江惜颜发现他似乎是长胖了一点。
胖点好,可爱极了。
“娘亲,你也吃。”
小团子拿着包子递到她的跟前。
江惜颜也咬了一口。
自己花钱请来的厨子,就是称心。
比侯府的厨房还要好吃。
吃完之后,江惜颜带着江瑾安去到一处小房间,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有好几排书架,架子上都是书。
窗边还有一个书桌,上面笔墨纸砚准备得很齐全。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书房了。”
“给我的?”
“嗯,之后还会请先生过来,安儿,你也到了该开蒙的年纪,要读书了,之后你会认识很多字,学会很多大道理。”
江惜颜拿出两本字帖。
“这两本字帖给你,等到时候了,你便可以照着练习。”
“我知道了。”
江瑾安小心翼翼的收下字帖,之后四处绕了绕。
“娘亲,这书房真好看!”
“那你自己玩一会儿,先熟悉熟悉。”
江惜颜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到外面,她算了算时间。
好几日了,父亲说要给安儿请老师的事,也不知安排得如何了。
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药王宗那边,没有回信吗?”
“没有?”
玉雪叹息一声:“夫人,药王宗宗主,都已经失去消息六年了,说句难听的……是生是死恐怕都不知道。”
“他不会有事的。”
江惜颜望着天边悠悠白云,淡淡应了一声。
她的师兄,宋泊风。
他的智慧与性子,她是清楚的。
他定还在。
没有回信,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愿意帮她。
江惜颜眸光微微晃动了一下。
她给他书信,其实并不完全是打听银雪蛇的下落,还有一个原因。
一别多年,她,想见他。
……
江瑾安从书房出来后,江惜颜准备带着他出门一趟。
还未出院子,就见赵嬷嬷气呼呼的跑进来。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别栽我手里,否则我老婆子可给不了你们好果子吃!”
“赵嬷嬷,你在嘀咕什么?”
在他心目中,楚宛宛就是一朵盛世白莲花。
男人,选择性眼瞎。
江瑾安擦着眼泪:“那娘亲疼不疼?”
“不疼。”
江惜颜目光一转,看向旁边的荷叶:“荷叶,今日你拼死护住安儿,做得不错。”
她示意一眼,玉雪立刻拿出几片金叶子递给她。
玉雪有些惶恐。
“这都是奴婢应该的……”
“拿着,我奖赏分明,你该赏。”
话毕,她语气一沉:“赵嬷嬷呢?”
“哎哟,老奴在这呢……”
一直在旁边偷看的赵嬷嬷赶紧跑进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夫人……”
“刚刚楚宛宛在这作威作福,你人呢?”
“奴婢……奴婢也是拦了,可是奴婢拦不住啊……”
荷叶开口:“回夫人,赵嬷嬷确实是劝楚姨娘别对安少爷动手,可是被楚姨娘骂了几句,便没敢上前了。”
“到底还是怂了。”
江惜颜接过玉雪递过来的茶水:“既然你也没什么用,那就去侯府外面的庄子上吧。”
“哎哟,这可使不得!夫人开恩,奴婢这次是一时被吓破了胆子,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是么?那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表现一下你的忠心。”
“什,什么机会?”
“我记得裴云渊的车夫,是你的侄子吧?”
“是……”
赵嬷嬷眼神闪烁。
她以前也是在裴云渊面前伺候的,可身子肥胖四肢不勤,三年前被陈福打发到了西院。
原本以为在江惜颜这疯妇这里不好过了,可谁知江惜颜傻得很,以为她是侯爷面前的老人,能帮她说几句好话,这几年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
实际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侯爷哪里记得她是哪号人物?
原本一直这样混吃等死下去,挺舒坦的,可谁知江惜颜突然不傻了。
哎。
“夫人,你想要奴婢做什么?”
“要你做的事……也不难。”
江惜颜微微一笑,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狡黠。
裴云渊这个狗男人,欺负到他们娘俩头上。
她得要他还回来。
……
夜色如墨。
东宫,萧玄胤坐在内殿的软榻上,微微合着眼,似是在闭目养神。
他穿着浅色的常服,一头黑发随意的散在身后,俊美的五官映在烛火下,仿佛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
窗外一阵响动。
而后翻进来一个人。
穿着黑色的劲装,白皙如玉的面容,雌雄难辨。
墨音双手呈上一封未开启的信封。
“殿下,前线的信已经送到,请殿下过目。”
萧玄胤伸手拿过。
这是精心准备的盲文。
他用手抚过上的文字,很快,就明白了信中所写的内容。
他随手一扔,密信便扔进了面前的炭火中。
“司农寺那边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回殿下,司农寺丞马高义贪污渎职的证据,已经收集好了,明日便会有人参奏他,等司农寺丞的职位一空,便让我们的人顶上。”
“嗯。”
萧玄胤眸中暗芒涌动。
司农寺丞掌管前线粮草的调运,马高义是越贵妃的人。
之前秦家军跟敌方僵持不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粮草迟迟不到。
换人后,对秦家军,对他,是必须的。
“永安侯府那边呢?”
“属下去查探了一下,江惜颜……并未有什么异常,而且,她与裴云渊的关系,似乎很恶劣。”
墨音有些迟疑。
“她扇了裴云渊一巴掌,裴云渊也给了她一掌。”
一旁,天涯有些惊讶。
“她舍得打裴云渊?”
“我亲眼所见。”
不是都说她爱裴云渊痴狂么?
他看着二人都一副厌憎死对方的架势。
传言看样子也不能全信。
“是么?”
萧玄胤的唇微微勾了起来,神色没什么大的起伏。
“谢谢外祖父!”
江瑾安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意,两颊边出现两个小酒窝:“外祖父,您腿疼吧?安儿给您捶捶。”
小不点很有眼力见。
不一会儿,就将江宏哄得开怀大笑。
见时机差不多,江惜颜才开口。
“安儿,你先出去一会儿吧,娘跟外祖父有事要说。”
等江瑾安一走,江惜颜便正色道。
“爹,我今日来,是请您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听闻太子殿下的腿疾和眼疾一直在找神医治疗,但是效果甚微,若是可以,您能帮我引荐一下么?”
“你想为太子治病?”
江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难不成你对太子……”
“爹,您想什么呢。我这些年声名尽毁,令江家蒙羞,我若是能治好太子,那么不仅能挽救自己的名声,还能光耀门楣,两全其美。”
这只是其一。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立大功,之后向皇上求一道和离的旨意。
到时候,裴云渊即使不甘愿,也不敢违抗。
她能与裴云渊彻底断干净。
不过和离事大,她目前不敢跟江宏说。
江宏若是知道,估计会为她忧心。
“这件事……倒是可以,不过太子已经残疾多年,怕是希望渺茫。”
“不试试怎么知道?即使不成功,也算不上什么过错。”
江宏仔细一想,觉得有点道理。
“好,那我帮你去皇上面前说道一番。”
他其实内心也期盼着,萧玄胤能够恢复正常。
于公,他一直是太子党,自然盼着萧玄胤能强大。
于私,萧玄胤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希望他能健健康康。
……
江惜颜在江府用了午膳。
祖孙三人坐在桌上吃了饭,其乐融融。
午后,江瑾安有些困,便在房间睡了一觉。
等他醒了,江惜颜才带他离开。
出府的时候,她问了一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慕栩去了江南行商,过几天才能回来,等他回来,若是知道你来过,估计又要吵翻天。”
“林若容也跟着他去了?”
“嗯。”
江惜颜蹙了眉。
“吵便吵吧,以前反正也吵过多回了。”
江惜颜跟她大哥江慕栩的关系,从小时候就不太好。
见面就互相顶嘴。
自从那个异世的“江惜颜”过来占据她的身体,加上林若容暗地里估计给他上了不少眼药。
她与江慕栩的关系,便从“不和”,直接决裂。
江慕栩如今对她又恨又憎恶。
与他的关系,估计是很难缓和了。
……
出了江府后,江瑾安抱着江宏给的一些糕点,一路上就没停过。
吭哧吭哧的,吃得像是只小仓鼠。
外祖父家真气派。
外祖父也好。
下次还想来。
江惜颜开口。
“安儿,你今天去哪里了?听玉雪说,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江瑾安吃东西的动作一顿。
“我看见一只猫咪,就拿着东西去喂它了,一不小心跌到了旁边的泥土上……对不起,娘亲,我不是故意乱跑的。”
“没受伤吧?”
“……没有。”
江瑾安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娘亲,你不怪我吗?”
“这有什么怪你的,娘是担心你跑丢了亦或是受伤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以后我要是去哪了,一定先跟娘亲说,绝对不让娘亲担心!”
“真乖。”
江惜颜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江瑾安心中感动,胸口不禁涌上一股暖意。
“对了,娘亲,还有一件事……我今天跑出去,遇上了一个很好看的叔叔,不过好像惹得他有点不高兴……”
江瑾安原本不敢说这事的。
但是见江惜颜对他这么宽容,便老实交代了。
她认出来了。
方韶梦也认出来了。
“二位让个路吧,我家贵人要过去。”
张富明笑眯眯的开口。
江惜颜颔首,立刻让人退到路边。
方韶梦也避开了。
萧玄胤的马车碾过道路,缓缓经过。
“太子殿下……”
方韶梦忍不住开口。
张富明转头:“方大小姐有何事?”
“不知张公公能否与太子殿下说一声,让他开个金口,让永安侯夫人让我的马车过去。”
她面露为难:“我有急事,可永安侯夫人却不肯让……还请殿下帮帮我。”
说着,微微抬手理了下发丝。
露出了被擦伤的手。
她声音不大不小,正巧马车内的萧玄胤能听见。
方韶梦有些期待的盯着马车。
然而车帘并未被掀开。
她亦是没见到那张朝思夜想的脸。
张富明拿着拂尘:“方大小姐,殿下也有急事,你的事耽误不得,殿下的事,更是耽误不得,你说呢?”
“臣女并非有意耽误,请殿下莫怪。”
张富明并未理会,跟在马车旁,缓缓离开了。
……
“嗤~”
一声轻笑,拉回了方韶梦的思绪。
她一转头,瞥见江惜颜有些嘲讽的笑意,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笑什么?”
“笑方大小姐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高悬,压根不入凡尘。”
“夫人这话,好像没资格说我。”
江惜颜痴心裴云渊,闹得满城皆知。
裴云渊却独宠妾室。
她比自己更可怜。
然而听见这话,江惜颜却没半分气恼,而是抬步上了马车。
“方大小姐,让路吧,否则一直僵持在这里,耽误的可是你的事。”
——
等走远了,天涯忍不住开口。
“太子殿下,刚刚那情况,明显是方韶梦的马车横冲出来,江惜颜还没说什么,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都说方韶梦知书达理端庄贤淑,我看不尽然,话里藏话的。”
萧玄胤清冷的声音传来。
“江惜颜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现在居然为她说话了。”
“殿下,属下是实话实说。”
如今江惜颜为殿下诊治,他自然就觉得她是他们这一边的人。
多了几分亲近。
况且这几次的接触,他觉得江惜颜与传言中的大不一样。
也没那么可恶。
“江惜颜口碑不好,越贵妃也不喜她,这次去宫中赴宴,怕是凶多吉少。”
“放心,她自能应付。”
……
到了宫中,江惜颜摸着江瑾安的脑袋。
“安儿,你跟着青叶,在这里等着,等贵妃娘娘生辰宴结束了,娘亲过来接你。”
“好,娘亲,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跑的。”
“真乖。”
江惜颜将从集市上买的吃食递给了他,嘱咐了青叶几句话,便带着玉雪走了。
……
昭华殿。
后苑。
江惜颜去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堆贵女。
看见她,众人立刻频频转头看过去。
有人掩嘴窃笑,有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以往这个时候,江惜颜总是会语出惊人。
站在人群中侃侃而谈,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
得罪了不少人,也闹了不少的笑话。
然而今日,姜云曦却什么都没说,带着玉雪,寻了位置坐下了。
她穿着淡蓝色的衫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花朵,层层叠上,绣工精湛,栩栩如生。
优雅中又透出一丝贵气。
妆容亦是端庄大气,一根白玉簪子将黑发挽成发髻,上面缀着一朵莲花。
衬得那张明艳绝色的脸,更加夺目。
众人看她的眼神,逐渐变了滋味。
有人惊艳,有人嫉妒。
“小姐,那不是表小姐么?”
玉雪低声开口。
江惜颜转头,只见林若容与方韶梦相携而来,二人说说笑笑,关系亲密。
她嫉妒,不满,甚至恨她。
凭什么她能过的这么好,凭什么她有这么好的出身,凭什么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压她一头!
她要抢过来她的一切。
而后,江惜颜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闹出了一堆笑话。
她特别高兴。
往日需要她仰头看的人,终于被她踩在了脚底,甚至江父也觉得她更懂事,江慕栩也对她死心塌地,极其厌憎这个妹妹。
恍然间,她觉得自己顶替了江惜颜。
今日江惜颜的一曲琵琶,突然将她又打落回了现实。
她有些不安了。
“我倒是想问你,以你的身份,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越贵妃的生辰宴?”
林若容:“无可奉告。”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见你得越贵妃青睐,应当是对越贵妃有价值吧?而你最大的价值……就是我大哥。”
江慕栩虽不入仕,但是接手了娘亲留下的巨额财富。
权力的巩固,需要钱财。
虽然江宏是坚定的太子党,但是江慕栩并不想参与朝政,一直保持中立。
越贵妃大概是想借林若容,拉拢江慕栩。
见林若容面色微变,江惜颜淡淡一笑。
“看样子我是猜对了。”
“江惜颜,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林若容面色阴冷:“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副云淡风轻,就轻易压我一头的样子!”
她忽而又一笑。
“不过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我马上就要与慕栩成亲了,到时候,你说他是听你这个不成器的妹妹话,还是听我这个妻子的?”
“那等你真的嫁给我大哥了再说吧。”
江惜颜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林若容紧紧握着手指,眸中一片暗色。
……
是夜,月明星稀。
江惜颜正要入睡,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
玉雪的声音传来。
“侯爷,夫人已经入睡了,有什么事,您明日再过来吧。”
“滚开!”
是裴云渊。
他来做什么?
江惜颜起身披上外衣,打开了门。
院内,裴云渊一身紫色的官袍,应当是刚刚才回府。
“你不去楚苑,来我这里干什么?”
“怎么,来不得?”
裴云渊扫了一眼焕然一新的兰薰阁,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院子倒是改的不错。”
他回归正题:“今日太子为何会出面帮你?”
“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原因,应该去问太子殿下。”
“是不是因为你能治好太子?”
“这话侯爷之前已经问过我了,再继续这个话题,没有意义。”
江惜颜转身:“夜深了,我要歇息了。”
裴云渊走过来,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跟前。
他低头对上她的双眸。
“江惜颜,你若是真的在为太子诊治,你知不知道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他压低声音。
“七皇子一派不可能会让太子好起来,你一个后宅妇人,为何非要掺和这件事?”
“你知不知道,到时候你会惹来杀身之祸。”
江惜颜觉得真是稀奇了。
裴云渊这是在关心她的死活?
“你自己死不要紧,你明明知道,我鼎力支持七皇子,如今后院起火,你置我于何地,置侯府于何地!”
果然,还是为了自己。
江惜颜定定的看着他,忽而淡淡一笑。
“既然如此,不如侯爷与我和离,自然就不会被我连累了。”
烛光幽暗,她离他很近。
墨发散在身后,不施粉黛,却面若芙蓉,美得出尘。
他一时怔住,没听清她的话。
“你说什么?”
“侯爷与我和离,便没这么多的麻烦了。”
抓住她胳膊的那只手骤然用力。
“殿下,江惜颜真的挺让人意外的,刚刚那种局面,她居然丝毫不惧,甚至上手试图阻止严芄自杀,挺有勇气的。”
“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对她颇感兴趣。”
天涯吓了一跳。
“属下只是单纯的生出一些钦佩,绝对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殿下明鉴!”
他对江惜颜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孤又不曾怪罪你,你紧张什么。”
莫名其妙。
萧玄胤挥了挥手。
“没事的话,赶紧下去吧。”
天涯将尸体带下去了。
很快,屋内便有下人过来清理痕迹。
擦洗干净后,屋内上了一些萧玄胤日常使用的香炉,淡淡的龙涎香散在房间内,驱散了原本的血腥味。
不到片刻,屋内便干干净净,似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张富明进来,弯着腰低声询问。
“殿下,要换个房间歇息吗?”
“不必了。”
这些年,什么肮脏血腥的场面没有遇上过。
死个人而已,算不得什么。
“人走了?”
张富明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
“是,永安侯夫人写了药方,嘱咐了一些饮食上的禁忌,便离开了。”
“嗯。”
“此次实在是奴才们的疏忽,居然让殿下被人下毒……老奴惭愧!殿下放心,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张富明有些难受。
严芄待在殿下身边已经三年了,他们便对他没有太过防范。
不想居然出事了。
今日若是殿下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死都难辞其咎。
萧玄胤并未开口。
他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如月般清冷的脸上映在昏暗的烛火下,看不清什么表情。
良久,才听见他开口。
“都下去吧。”
“奴才和守卫们就在门外,殿下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唤一声就好。”
张富明躬身退了下去。
帷帐放下,萧玄胤侧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合眼。
他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一片漆黑。
之前那道黑影,似乎只是他的幻觉。
陷入这种黑暗,已经五年了。
五年来,因为眼瞎,权势被削,朝臣倒戈,自己几次遭遇险境。
甚至父皇,也动摇了废储的念头。
若是他双眼正常,怎么会经历这一切。
又怎么会看不出,严芄有问题?
若是能恢复光明……
如今,江惜颜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内心的情绪迫切而激烈,感觉自己像是一株藤蔓,紧紧攀附住悬崖上唯一的一根枝丫。
若是这根枝丫断了,他将会陷入永远的深渊。
江惜颜,她最好不要让他失望。
一直到夜半,萧玄胤才沉睡过去。
今夜,他居然做了一个诡异的春·梦。
梦里他赤身泡在腾腾的热水中,浑身发软,毒性蔓延全身,又胀又疼。
一只纤细的玉足突然踏入水中,打破了平静的水面。
“太子殿下,您中毒了,请稍安勿躁,臣妇来帮您解毒。”
是江惜颜的声音。
他仰着脖子,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
她身上的薄纱缠住他的双眼,柔弱无骨的双手勾着他的脖颈。
水波一阵一阵的晃荡出来。
娇媚的声音,似是在哪里听过。
屋内静谧喷张的气氛,被一阵巨大的水花声打破。
中毒的无力感褪去,身体恢复了知觉,他伸出大掌,猛地攥住了女人的纤腰。
眼睛上的薄纱被扯掉,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惊艳绝色,娇媚如花。
是那夜洞穴内,曾与他欢好的女子。
萧玄胤猛地一惊,下意识的醒了过来。
眼前漆黑一片,只有自己不规律的喘息声,回荡在静谧的房间内。
一双大眼睛黑漆漆的亮如星辰,此刻,正睁大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安儿,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小会儿了……我马上下床。”
江瑾安有些紧张,想要下去。
却被江惜颜拉住了。
“别急,你刚退热,身体虚弱,先缓缓。”
她按住江瑾安的手腕,给他把脉。
江瑾安呆呆的看着她,眼中突然涌出了眼泪。
江惜颜一愣。
“安儿,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不是……我是太开心了,以前只有在梦里,娘亲才会对我这么好。”
“乖,以前都是娘不好……”
江瑾安迟疑了一瞬,伸出小手摸着她的额头:“娘亲,你该不会,也是发热了吧……”
烧坏了脑子,娘亲才对他这么反常的好吧?
江惜颜失笑。
“娘亲以前糊涂,让你受苦了,以后都不会了,娘亲跟你保证。”
“不用,我相信娘亲!”
江瑾安一把抱住她。。
二人相拥一阵后,江瑾安有些不好意思。
“娘亲,我想解手。”
他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衣,迈着小短腿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江惜颜心中有些酸涩。
来日方长,日后好好补偿他吧。
她掀开被子。
“来人。”
“夫人。”
荷叶跑了进来。
江惜颜拧眉:“怎么只有你一人,赵嬷嬷呢?”
“赵嬷嬷……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江惜颜眼中有暗色一闪而过。
“去让赵嬷嬷准备早膳,你弄点热水过来。”
“是。”
小丫鬟下去后,很快就弄了热水过来。
江惜颜洗漱之后,给江瑾安简单洗了个澡。
里面还加上了一些临时弄的药包,有助于恢复元气的。
洗完之后,小团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小脸白白净净,精雕玉琢得像是个小瓷人。
他并不是很像江惜颜,估计更多的是像那个不知名的爹。
尤其一双黑漆漆的凤眸。
微微一压,居然有几分从容的贵气。
江惜颜更加疑惑了。
五年前强迫她的那个狗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
“夫人,早膳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赵嬷嬷端着早膳过来。
江惜颜瞥了一眼,当即蹙了眉。
“怎么只有这些?”
一碗稀饭,一个馒头,还有一碟馊掉的小菜。
侯府的下人也不至于吃得这么差。
赵嬷嬷有些不耐。
“夫人,您起得太晚了,早膳早就没了,只剩这么点,奴婢可全都给您拿过来了。”
江瑾安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他平日里饱一顿饿一顿,这次生病又虚弱,早就饿了。
“安儿,饿了就先吃几口吧。”
“嗯!”
小团子立刻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赵嬷嬷露出一副不满的神色。
“夫人您都还没吃,他怎么就开始吃了呢,就算不是侯府的正经少爷欠缺教养,那也该懂点规矩的!”
江瑾安一愣,小手捧着馒头,白皙的脸慢慢红了。
他窘迫的看了一眼江惜颜。
自己这么不懂事,娘亲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江惜颜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不用紧张。
随即走到赵嬷嬷身边。
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
赵嬷嬷“哎哟”一声,跪了下来。
“我跟安儿说话,有你插嘴的份?赵嬷嬷的规矩,好像也不怎么样啊!”
赵嬷嬷梗着脖子。
“奴婢可是府里的老人,以前在侯爷身边伺候的,夫人您敢这么对我,不怕侯爷怪罪下来?”
江惜颜冷笑一声,直接掏出袖中的银针,看准穴位扎在了她的脖颈上。
赵嬷嬷只觉得一股麻意传来,自己半边身子居然不能动了!
“你这种刁奴,我杀了你,裴云渊也不会有二话!”
看不出情绪究竟如何。
“再盯着。”
虽然江宏是站在他这一边,但是裴云渊却是七皇子的人,而江惜颜,爱他如命。
他不能轻易相信她。
……
“小花,你没事吧?”
“我给你弄了点吃的,你赶紧吃,不要被娘亲看见了。”
柴房边,江瑾安蹲在地上,对着一个小角落正在低声嘀咕。
手里还拿着一条小鱼干,正在喂着什么。
“哎,小花,今天娘亲被欺负了,裴云渊居然敢出手打娘亲,我好想帮娘亲出气,可是我太弱了。”
“咦,小花,你有什么好主意么?”
“我知道了……小花,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柴房内,小不点撅着自己的屁股,语气十分兴奋。
吱——
柴房的门被推开。
江惜颜走了进来。
“安儿?”
“娘亲!”
“你在跟谁说话呢?”
江惜颜扫了一眼,柴房内空空如也。
江瑾安面前的空地上,放着几条没吃完的小鱼干。
“你在喂什么?”
“喂小花,它不喜欢见陌生人,听见声音就跑走了。”
“小花?”
是猫吧。
“嗯,小花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我自己在柴房,没有人跟我玩,我捡到了小花,就一直养着它……”
闻言,江惜颜有些心酸。
该在爹娘身边撒娇的年纪,他却只能跟流浪猫玩。
“今天跟楚宛宛起了冲突,也是因为小花么?”
“嗯……”
“下次小花再过来的话,你带来屋里,娘亲给小花做个猫窝,以后咱们就好好养着它,好不好?”
“不不不,不用了。”
江瑾安连忙摆着自己的小手:“小花一个人自由惯了,它不喜欢被人养着的,娘亲,没事的。”
“走吧,娘亲,我困了,想要睡觉了。”
江瑾安仰着头,撒娇的拽住她的衣袖。
经过这几日的照顾,小家伙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
江惜颜捏了一下他的小脸。
“好。”
……
次日,江惜颜再次出了门。
千丝毒的解药很复杂,其中几味药材极其珍贵,一般地方弄不到。
而她娘亲以前是皇商,商铺遍及整个大越,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尤其是药铺。
世间再难寻的药材,在两处地方,都能找到。
一是在她江家的药铺,一是在药王宗。
但是师兄已经云游消失多年,不如直接去找江家,又快又方便。
只是……
现在祖上的商铺,基本都是在她大哥江慕栩的手里。
想想就有些头疼。
“安儿,你笑什么?”
江惜颜回过神,发现坐在马车内的江瑾安,自从上了马车后,一直忍不住在一旁偷乐。
“要去见外祖父了,心情很好。”
江瑾安咧着嘴,露出两个小酒窝。
就这么高兴么?
江惜颜失笑。
“不过今天不是去找外祖父的,而是去找你大舅舅的。”
“大舅舅?”
那就是娘亲的哥哥了。
外祖父这么慈祥,大舅舅也一定很好相处吧?
……
很快,几人就到了京中一处宅邸。
江瑾安看着镶金的大红门口,和门口两座雄伟的石狮子,有些震撼。
“大舅舅的官很大吗?”
“没有,大舅舅很有钱罢了。”
不是一般的有钱。
她娘死后,手里的产业都交给江慕栩打理,富可敌国。
“走吧。”
江惜颜带着江瑾安,直接走了进去。
显然是江宏打过招呼,江慕栩的人居然没拦她,让她一路到了后院。
穿过几道回廊,眼前豁然一亮。
面前是一片偌大的人工湖,一道桥蜿蜒到湖中心。
湖心处,有一栋六层高的阁楼。
做工极其精巧,廊下挂着一片装饰的珠子,在日光下闪着光泽。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颗颗硕大的珍珠。
“江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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