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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她在疯人院召唤大佬云糯周淮京完结文

十二锦鲤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十二锦鲤”大大的完结小说《惊!她在疯人院召唤大佬》,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云糯周淮京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云糯十五岁时,母亲带着继妹回归家庭。从此噩梦开始了。她心心念念的母亲眼里只有白皎皎。疼爱她的大哥把她的户口给白皎皎占用。宠溺她的二哥为救白皎皎,把她独自丢在大火中。就连她的青梅竹马,也将白皎皎护在身后,对她憎恶怒视。为了白皎皎,全家一致决定将她送进疯人院治病。三年后,云糯一步步从他们的世界消失后,哥哥们先慌了。大哥:为什么医院业绩一降再降?因为云糯跳槽了。二哥:为什么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因为云糯不给他研发药物了。母亲:为什么我的珠宝首饰越来越寒酸?因为云糯不送礼物了。青梅竹...

主角:云糯周淮京   更新:2025-02-20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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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糯周淮京的现代都市小说《惊!她在疯人院召唤大佬云糯周淮京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十二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十二锦鲤”大大的完结小说《惊!她在疯人院召唤大佬》,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云糯周淮京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云糯十五岁时,母亲带着继妹回归家庭。从此噩梦开始了。她心心念念的母亲眼里只有白皎皎。疼爱她的大哥把她的户口给白皎皎占用。宠溺她的二哥为救白皎皎,把她独自丢在大火中。就连她的青梅竹马,也将白皎皎护在身后,对她憎恶怒视。为了白皎皎,全家一致决定将她送进疯人院治病。三年后,云糯一步步从他们的世界消失后,哥哥们先慌了。大哥:为什么医院业绩一降再降?因为云糯跳槽了。二哥:为什么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因为云糯不给他研发药物了。母亲:为什么我的珠宝首饰越来越寒酸?因为云糯不送礼物了。青梅竹...

《惊!她在疯人院召唤大佬云糯周淮京完结文》精彩片段

云糯目光沉静:“如果我习惯忍痛呢?”

云风北一愣,什么叫习惯忍痛,痛就说出来,为什么要忍?

云糯:“因为喊痛没用,所以只能忍,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云风北表示怀疑:“我送你去的是正规精神病院,他们对病人一视同仁,我们医院有很多病号都在那里被照顾的很好。”

云糯:“那是他们的家人给塞红包,隔三差五会去探视,而我们这些没人管的,就算被打伤也不用付出代价。”

云风北心里有不适的情绪,他怨怪道:“你说这么多就是怪我们没去看你!

如果你想让我们内疚,就把你的谎话编圆!

就算你被欺负,怎么可能造成压迫伤,难道他们开车撞你了?”

云糯好笑:“疯人院和医院不一样,他们对疯子管理严格,不给使用筷子叉子这些利器,我们吃饭是蹲在地上用手抓,洗澡是关进笼子里用高压水枪呲,我们不需要学习,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操场上游荡。

我们没有游戏设施,所以我们设计了很多游戏,比如拽着人的四肢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拉,拽着人的头发骑大马,把人绑在电网上持续电击,而他们最喜欢玩的是叠罗汉,十几个人高高的叠压在一起享受窒息眩晕的快感。

去年叠罗汉玩死了一个,因为第一个人是跳起来往人身上砸的,下面的人肋骨被砸断,后面的人又压上来,肋骨插进心脏里,十几分钟后才被发现已经死了。”

云风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往后倾身。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一年前,他帮人开过一份死亡证明,尸体他也看过。

尸体上有明显的内脏穿刺伤,脾脏破裂,胯骨和胸骨多处骨折,但令人意外的是,对方不是死于失血过多,而是机械性窒息,她至少在极度痛苦的窒息中挣扎了十分钟,最后活活闷死了。

云风北当时并没注意那具尸体的来历,只记得家属不要求尸检,据说还得了一大笔赔偿。

难道那个枉死的女孩儿就是......沈秋韵想到那个画面,被吓得捂着脸颤抖,哭的停不下来,她嘶哑的问道:“糯糯,你也被这样对待过?”

云糯被送进疯人院时才18岁,又是女孩,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会不被欺负呢?

云风北眼底通红,甚至喉间都梗着一团血腥气,针扎了一样痛。

见他目光闪动,似乎想推翻她的言论,云糯替他说:“你是想说疯人院都这样,疯子怎么会懂分寸?

要怪就怪我自己,是我自私不容人,是我要伤害白皎皎,所以我才会去疯人院,没让我去坐牢留案底已经是为我考虑了,对吗?”

云风北嘴巴动了动,被戳穿了心思他有点不服气:“难道不是吗?”

云糯的目光却越过他,落在沈秋韵脸上,意有所指的问道:“妈,是我伤害你女儿的吗?”

沈秋韵顿时定住,挂着泪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她就又双手捂脸,崩溃道:“你们别吵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死在大山里,那这些事儿都不会发生!”

沈秋韵哭到手抖站不住。

“妈!”

云风北和白皎皎两个忙将沈秋韵扶到沙发上躺下。

云糯站在门口没动,她也很痛,走不动了。

可在别人眼里,她就是冷漠无情。

云风北越想越气,冲云糯吼道:“妈妈哪里对不起你!

皎皎何其无辜!

是妈妈想被人贩子拐走,还是皎皎想出生在那种家庭?”

“你把自己形容的那么惨,其实就是心里有怨!

妈妈和皎皎的人生没办法自己选,但你能!

你已经拥有了亲情,地位,资源,世间美好都围着你转,可你非要嫉妒一无所有的皎皎!

现在你好好的站在这,皎皎却要终生服药,你还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

闻言沈秋韵深深的低下头,白皎皎皱眉咬着唇,生怕沈秋韵会扛不住乱说。

云糯的目光依然望着沈秋韵,即使对方不敢跟她对视。

三年前,沈秋韵看到了,她知道白皎皎是自导自演,她知道云糯是被冤枉的。

但是她没有站出来,因为她不想让大家讨厌白皎皎,怕白皎皎会被赶出云家,所以她跪在地上求云糯,让云糯承认是她伤害白皎皎。

沈秋韵的原话是,云糯毕竟是云家的女儿,就算犯错也不会受惩罚,可皎皎不一样,她离开云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云糯不认!

沈秋韵就做了伪证,指认就是云糯刺伤白皎皎。

有她的话作证明,大哥二哥就信了。

因为在他们心里,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家一母同胞,沈秋韵不会偏心任何人。

但他们忘了,手心就是比手背肉多,手心永远是被护在里面的。

白皎皎是沈秋韵亲手养了十五年的心头肉,而云糯从生下来她就没抱过,感情怎么能一样呢?

没一会儿,沈秋韵就捂着胸口说喘不上来气,让大家都别吵了,大半夜的,都去睡吧。

云风北瞪了云糯一眼,这才和白皎皎一起送沈秋韵回房间。

云糯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蜷缩着躺回床上。

她对他们早就不抱期待了,所以也不奢望他们会带她去医院。

她的伤是慢性损伤,就算去了医院,仪器未必能查出来不说,就算查出来了,她也不敢上手术台。

白皎皎巴不得她消失,只怕麻药一打,她就没机会下手术台了。

好在云糯懂药理,她可以给自己慢慢调理。

等她养好了身体,再和这家人清算干净。

云糯不想生事儿,所以后面的几天都很少出房间。

王妈来收拾房间时,在床底下发现了安宁保心丸。

她眼珠子一转,就把药盒拍下来拿去给白皎皎看。

晚上,在外应酬一天的云风北喝了点酒,被陆泊禹送回家。

两人从门外进来,就看到正跟白皎皎说话的王妈抹了抹泪,终止了话题。

陆泊禹则目光四顾,没看到云糯,让他心里有点不自在。

以前他哪次来,云糯都会像猫一样,听见动静就找过来跟他说话。

可他这两天频繁来云家,却一次都没碰见她。

白皎皎注意到陆泊禹的心不在焉,她也察觉出他最近好像来的特别勤快,而且总会走神。

她心里不由泛起不好的预感。

于是她吩咐王妈:“去给二哥倒杯蜂蜜水,二哥喝了会舒服点。”

云风北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用手臂挡着脸,他今天职场失意,心情不好。

本来就烦,谁知下一秒一股热流猛地浇在他腿上!


一个身份没办法同时给两个人用。

刚才他还因为云糯态度不好而生气,此刻气势却弱了几分:“皎皎还在读研,你反正要身份证也没什么用,不如借给更需要的人,等她参加工作了就还你。”

云糯自嘲,又是等。

云风北拍拍她肩头,软下语气道:“你在家有吃有喝,不用学习不用工作,这种生活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那语气像云糯不识好歹。

云糯没说话,看到白皎皎过来了,她才讥讽道:“原来这是好生活,那你干嘛让皎皎这么辛苦奔波,家里舍不得养她吗?”

云风北听出来云糯在阴阳,脸色难看又反驳不了什么。

谁都知道有能力好,没人想当废物,可云糯的精神病史会写进简历了,以后也不会有前途。

云家女儿的身份就这么被浪费实在太可惜了,让皎皎借用一下给云家争光怎么了?

但云风北心里清楚,云糯没有精神病,当初要不是为了不让她留案底,他们也不会给她开精神病证明。

白皎皎本来是叫两人吃饭的,刚好听到云糯那句阴阳。

她装没听见,上前乖巧的想要挽云风北的手臂,谁知云风北居然躲开了。

云风北心里其实对白皎皎是有意见的,善良没有错,但不自量力的善良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三年前要不是她非要冲进火里,他也不会做二选一的选择,云糯就不会心里不平衡到动刀伤人。

感觉到云风北的迁怒,白皎皎心思微转,知道云风北这是对云糯内疚了。

“姐姐,二哥最疼你了,他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都没忘了给你准备礼物,”白皎皎说着问云风北:“是不是二哥?”

白皎皎做和事佬,算是给了云风北一个台阶下。

云风北将项链甩出来,高冷道:“给你的。”

云糯看着项链吊坠,两颗大星星中间护着颗小星星。

三年前想要的礼物,如今收到了云糯心里却毫无波澜。

人是会变的,三年前她最想维护亲情和爱情,三年后她最看不上的也是这两样。

但如果不收项链的话,云风北一定会生气。

云糯不想受无妄之灾,刚想伸手,云风北却气恼的一把将项链塞给白皎皎。

“磨磨蹭蹭,不情不愿,不想要就别要了!

给皎皎都比给你强!”

白皎皎一愣,脸上难堪。

云风北根本不是真心想把项链给她,他就是为了气云糯。

云风北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云糯的反应了?

白皎皎感受到危机,为难道:“那我先帮姐姐收着,等姐姐想要了我再给她。”

云风北甩手走人:“不用了,给她也是浪费感情!”

云风北走后,白皎皎皱着眉和云糯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跟着走了。

云糯想了下,跟上去。

餐厅里,云风北注意到白皎皎是一个人来的,刚想找茬云糯是不是不想吃饭了,就看到云糯走了过来。

白皎皎还有点诧异,云糯学聪明了。

云糯刚才如果晚来一步,她就要跟云风北说云糯不想来吃饭了。

按照云风北的性格,他一定会让云糯不想来以后就别来了。

殊不知,云糯早就熟悉了她的招数。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以前云糯就是不懂避让才会一直吃亏,以后不会了。

她不会再对这家人抱有任何期望,自然也不会奢望他们会哄自己。

人在屋檐下,低个头怎么了?

等她拿回自己的身份,她会离开云家。

云家的餐桌是长桌,沈秋韵和云风北坐一边,白皎皎坐沈秋韵对面。

这样一来,云糯就应该坐白皎皎后面的位置。

但云糯觉得恶心,于是隔了个位置,坐的离几人更远。

云风北见状唇角绷紧,心里压着不耐烦。

沈秋韵站起身,温柔的给云糯夹了块鸡肉。

云糯眸光不动声色的掠了一眼其他人的碗,云风北和白皎皎碗里各有一个鸡腿。

虽然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每次不被爱的证明具象化,还是会让她产生钝刀子割肉的痛感。

她出生时,是父亲和母亲吵得最激烈的时期。

母亲一直赌气不抱她,后来离家出走就失踪了。

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是会背负许多恶意和造谣,你妈跟男人跑了,你妈就是讨厌你才不要你的,怎么生你两个哥哥的时候你妈不跑,生了你就跑了,肯定就是你的错......这样的言论伴随了云糯整个童年。

可无论外人怎么说,云糯还是对母亲抱有幻想的,现在只不过是小时候的梦破了而已。

她正魂游天外,一个鸡腿被丢进她碗里。

云糯诧异看过去,云风北看了她一眼,收回筷子。

那边白皎皎见状,马上笑盈盈的将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云风北:“哥,我的给你吃。”

云风北露出温暖的微笑,沈秋韵满意的红着眼道:“看到你们兄妹几个这样相亲相爱,妈妈很开心。”

听着三人其乐融融的笑声,云糯只觉得碗里的鸡腿格外讽刺。

鸡腿是什么很金贵的东西吗?

非要三个人让来让去才能体现出亲情?

根本就是没想着她那一份,所以没准备罢了。

餐桌上,他们三个人在有说有笑的聊着今天的安排,白皎皎又提起手串的事儿,善良的替王妈担保,肯定不是王妈偷的。

大概是她自己没放好,以后她会努力攒钱赔云糯一个新的。

云糯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态度极其平淡,可落在别人眼里,这分明是敷衍。

云风北看向单独坐着,像是要跟众人划清界限的云糯,又看向她碗里堆着的菜,居然一口都没动过。

云风北心里堆叠的火一下就蹿了起来,他呼啦一下起身,直接摔了云糯的碗!

云糯被惊的一颤,身上被溅满了白米粒都没顾上擦下来。

她震惊的看向云风北,不知道自己哪儿又碍了他的眼。

云风北骂道:“皎皎跟你道歉你带搭不理,妈妈跟我给你夹的菜你一口不动,全家都变着法的讨好你,你一天到晚的端着给谁看?”

说着又将云糯的碗挥到地上,梗着脖子道:“你要真看不惯我们,就滚出这个家,没人会拦着你!”


他不怕云糯不跟上,她为了出去连炭火都敢抓,不可能会赌气留在这里。

果不其然,云糯从疯人院走出来了。

她走路的样子有点奇怪,手臂摁着肚子,含胸驼背,腿也像迈不开。

司机老刘觉得不对劲儿:“二少,小姐好像不舒服。”

云风北抬眸,冷哼了一声:“她就是装的,想让我去哄她。

都是我太惯着她,以为装弱就有理了?”

嘴上说着不用管她,云风北却看出云糯好像瘦了很多,气色也不好,还有手上的伤......算了,一会儿等她上车,他大不了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省的她再借口装病。

没承想,云糯明明看到了他的车,却突然朝另一个方向狂奔,她要逃跑!

云糯不想回云家!

白皎皎一定设好了陷阱等她去钻,她现在回去就是找虐!

云家的一切她都不要了,她要先去户籍处补身份证,远走高飞,自立门户!

可她被那群疯子伤的太重,挤出内伤,现在每跑一步对她来说都是二次伤害。

云糯大口喘气,满头冷汗,却根本没跑出多远,就被云风北一把拽住!

“啊!”

云糯尖叫一声,被拽的没站稳,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这声凄惨的尖叫让云风北一激灵,他愣神的看着抱头瑟缩在地上的云糯......他也没干什么啊。

他审视着云糯,却并没扶她:“你要是想用离家出走让我担心,那你的算盘打错了。”

听到云风北的声音,云糯才敢放下抱着头的手。

她想起来这不是疯人院,不会有人追着她毒打。

云风北皱着眉道:“你现在是黑户,没身份信息你连车票都买不了。”

没钱没手机没身份证,她哪儿都去不了,就得靠着云家。

“我是黑户?”

云糯先是不解,但马上她就眸光一震,想通了。

非婚子女白皎皎才是黑户,母亲带她从山区回来时,因为无法提供出生证明,也无法提供生父信息,所以白皎皎回到云家后就一直是黑户。

她没办法上学,无法买机票,也不敢出门,因为出身不好,会被人用有色眼镜指指点点。

她可怜又无辜,所以全家人都变着法的补偿她,连当初的云糯也是这样做的。

云糯哑声失笑,她同情别人的点,现在居然落在自己身上了。

云风北心里一梗,他知道这件事云糯会很难接受,于是他蹲下,给她讲道理:“你进疯人院后,大哥怕时间久了对你名声不好,所以才让皎皎顶着你的身份替你上学,替你出席各种宴会应酬。

她一个大山里走出的孩子,刚来咱们家时连草莓都没见过,她知道她和你差距大,怕当众闹笑话给你丢脸,所以每天都学习到深夜,以至于数次晕倒。

她这么为你考虑,你别不懂事儿伤她的心。”

云风北皱着眉,一副云糯不识好歹的态度。

云糯哼笑一声,问:“那我现在病好了,她能把身份还给我吗?”

云糯清楚,白皎皎一定已经顶着她的身份在大众视野中扎根,就算她肯让,她建立的人脉也只会觉得云糯欺负她。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要不回来了,可她心里还是抱着那点嫉妒和不甘心的情绪,她想知道云风北会怎么抉择。

结果云风北果然很不耐烦的斥责道:“我跟你讲了这么多,你就只顾自己,一句关心皎皎的话都不问。

在疯人院治疗三年,怎么都改不了你自私的毛病!”

云风北彻底失去了耐心:“疯人院就在旁边,你不想回云家就滚回去!”

说完不再管云糯,直接上车,让司机老刘开车。

老刘错愕:“二少爷,真不等小姐了?”

云风北故意让车外的云糯听到:“我就是对她太好了,才把她养成不知回报的白眼狼!”

“就该让她多吃点苦,才知道什么叫人情味。”

说完升起车窗,冷声道:“走。”

云家的车开走时,云糯看都没看一眼。

她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最后看了疯人院一眼。

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进去!

回云家的路她认识,即使没有交通工具,她走路也能走回去。

但云风北都到家等两个小时了,也没见云糯回来。

墓园。

云糯跪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墓碑哽咽:“爸爸,我好想你......你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家了,一定会很难受。”

“爸爸,你抱抱我吧,哥哥和妈妈都不疼我了,他们只会拥抱白皎皎,对白皎皎笑......”云糯委屈的抱紧墓碑,用额头一直蹭墓碑上父亲的照片,可是墓碑不会给出回应。

就像云糯等不到一个安慰的拥抱。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眼泪都流干了,云糯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痕,云糯又用衣袖擦了擦父亲的墓碑:“爸爸,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不要担心。”

说完她便开始用手去抠墓碑前的一块砖,手抠不动就用石头去撬,最后将面前的地砖撬开了。

地砖下面是空的,里面放着一个盒子。

云家祖上是药学世家,后来开了医院后,云家的后代渐渐偏向经商方向,晦涩难修的药学则逐渐被淘汰。

不过医书一直代代相传,她小时候,父亲见她对这些古药学很痴迷,所以把医书都留给了她。

父亲去世后,年仅十岁的她偷偷的把医书都藏在这里,那时的她天真的想,父亲在地下躺着太无聊,还可以翻翻书看。

没想到当年的举动,成为了她最后的一笔财富。

云糯把盒子拿出来,里面不光有古医书,还有一颗牛黄安宫丸。

真正的牛黄安宫丸在关键时刻可以吊命用,正统的方子是入犀牛角入药,不过后来犀牛角被禁了,后面再做的安宫丸都是用的水牛角。

当然效果会大打折扣。

云糯手里这颗就是遗留下来的宝贝。

她现在浑身是伤,没钱也没身份证去医院挂号,更买不到药。

所以她咬了一点安宫丸吞下去,剩下的一大块则又小心翼翼的收好。

之后她又飞快的看了眼四周,见没人过来,又将所有东西原样埋回去。

不能让白皎皎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不然她一定会哄云风北把她的东西抢走。

刚把墓地恢复原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那道目光太过阴冷,带着防备和敌意,像条阴湿的毒蛇在黑暗中审视着危险。

她明明帮了他,他怎么这副眼神儿?

还是觉得被她侮辱了,受不了这份羞辱?

云糯下意识往后退,低头提裤子整理衣服,刻意忽视对方的目光。

而失去她的支撑之后,男人隐隐有些站不住,于是撑住藏在身后的黑色手杖。

云糯其实不想多管闲事,但这个男人连头发丝都透露着贵气,显然身份不简单。

那群人抓他自然不想被别人知道,那她这个目击者则也会受到牵连。

她今天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最不想惹事儿,所以帮他就是帮自己。

万幸的是,对方是个瘸子,不管他想干嘛,云糯捡起银行卡就跑,他也追不上。

果不其然,他没追。

云糯放松了脚步,这会儿大脑才有时间运转,脑海里闪过男人的脸,云糯除了觉得眼熟之外,还有一个发现。

......他身上有不太对劲儿的药草味儿。

云糯没细想,先去拍卖场抢了一盒安宁保心丸,然后又买了新手机,办了张不需要身份证的卡。

而这时,云风北和沈秋韵还在医院没回来。

病房里,王妈一边收拾日常用品一边嘟囔道:“要是大小姐早点回来,小小姐也不会熬出病,这又得在医院多住几天......”云风北皱着眉头,往病房外看,却始终没看到云糯的踪影,不由带着气道:“没人情味的东西,她那双腿是有多金贵,连探病都不会!”

沈秋韵熬红了眼,一边帮白皎皎擦手,一边替云糯说好话:“她刚回家,兴许累了,你别总强求她。”

云风北:“疯人院好吃好睡的,她能多累?”

在这个家里,母亲要照顾一家人的起居饮食,皎皎要替不成器的姐姐上学工作,大哥在国外做科研忙的没时间回家,他更是要管理医院,为一家人赚钱。

他们都不敢说累,云糯花着家里的钱在疯人院睡大觉,也有脸喊累?

这时,王妈喜滋滋的捧着个盒子过来:“二少爷,这项链值不少钱吧,真漂亮!”

说着把项链从礼盒里拿出来,还叫白皎皎起来:“王妈帮你戴上!”

白皎皎真以为是送自己的,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坐起来。

谁知云风北此时才反应过来状况,眼见着项链要戴在白皎皎脖子上,他脱口而出:“这是送糯糯的!”

王妈一愣,沈秋韵先是诧异,然后像想通什么似的,眉头微微蹙起。

白皎皎更是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把王妈的手推开。

云风北也觉得尴尬,怕白皎皎下不来台,他找补道:“皎皎,这个不值钱,下次二哥买更贵的补偿你。”

白皎皎羡慕道:“项链不值钱,值钱的是它代表的情谊,这个吊坠有三颗星星,两颗大的护着中间的小的,就像大哥二哥对姐姐的爱一样坚固......我好想加入你们的感情,可我永远是个外姓人......”云风北弹她脑门,哄她:“你跟她比什么,我和大哥最疼你。”

白皎皎看着被云风北顺手揣进衣兜的项链,神色暗了暗。

要真疼她,就该把这条项链拿来哄她开心才对。

云风北却起身了,还把王妈给叫出去。

病房外,云风北冷眼看着王妈:“你最好清楚,你只是我们家请来的保姆,下次再多嘴自己卷铺盖走人。”

王妈委屈的想狡辩:“以前您和大少爷的礼物都是送给小姐的......”云风北怼道:“我只有一个妹妹?”

王妈不服气的还想说云糯偷她手机的事儿,可云风北已经心烦的走了:“我回家去给皎皎拿换洗的衣服。”

回到云家,家里的灯都亮着,却没看到云糯的身影。

皎皎病成那样,云糯还能睡得着?

云风北去敲云糯的房门,直敲了有一分钟,那门才从里面打开。

云糯穿着宽大的T恤,似乎刚洗过还有点潮湿。

此刻面对面重新审视,云风北才发现云糯的脸很白,人也瘦,宽大的T恤套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像纸扎人。

云风北终于意识到云糯哪里不对劲儿了。

她身上似乎萦绕着淡淡的死气。

二十岁的女孩儿应该是鲜活的,头发柔顺,随着轻快的动作甩动飞扬,脸上笑容温柔,眼睛亮晶晶的。

就像皎皎那样。

可云糯不是,她走路慢慢腾腾抬不起脚,眼神儿总往下看,双手畏畏缩缩的摁着肚子,含着背,七十岁老太太都比她精神。

脑海中白皎皎淑女的形象闪过,云风北恨铁不成钢道:“这里不是疯人院,用不着你学老太太遛弯,把腰给我直起来!”

云糯皱眉,她内脏本来就有压迫伤,挪动只会让她二次受伤,刚才在黑市她为了配合那个男人表演,已经很痛了。

她尝试了一下,道:“直不起来,太......疼”字还没说完,云风北就气的伸手掰住她的肩膀,强行让她站直,也不准她再用手抱着肚子!

看着云糯脸色变白,痛苦的想要挣扎的样子,云风北就是不松手,心里较劲的想让云糯变回来,变回以前阳光自信的样子!

“我说我疼!

我疼!”

云糯一把推开云风北,呼吸急促的冷眼看他。

云风北被推的往后跌了两步,吃惊的扶住门框。

“二哥,姐姐,你们别打架!”

白皎皎一边掩面咳嗽,一边被沈秋韵搀扶着急匆匆过来。

云风北回神,起身跟云糯吵起来:“你哪疼!

是胳膊腿还是腿疼!

亮出来给大家看看啊,省的让人以为是我欺负你!”

云糯拿不出伤口。

疯人院磋磨人很有一套,他们怕家属发现,从来不会留下明显外伤。

云糯幽幽道:“我是内脏压迫伤造成的缓慢渗血,想要看我的伤,除非把我的皮囊剖开,捧出来给你看。”

云糯抬眸,冷冷的看着云风北:“你敢看吗?”

沈秋韵闻言眼睛立马红了,哽咽道:“糯糯,你哥是在关心你,他怎么可能伤害你,你说这种赌气的话是扎他的心啊!”

沈秋韵说完,又哭着让王妈去备车:“先送糯糯去医院,万一真不舒服呢?”

谁知云风北还杠上了:“云糯,亏你家还是开医院的,你撒谎也过过脑子!

内出血造成的疼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可你一声不吭,还有这么大力气推人,我看你就是在撒谎!”


车上,秦方好拧开一瓶水喂给云糯:“好孩子,喝点水会舒服点......谢谢秦姨。”

秦方好看着云糯没精神的样子,心疼的掉泪。

她扯了张纸巾按了按眼泪,才开车去药店给云糯买了瓶胃药。

云糯话不多,跟秦方好也不亲近。

她目光始终看着车窗外,就好像一只笼中鸟,在渴望着什么。

秦方好吸了下鼻子,边开车边道:“糯糯,你是不是怪秦姨没去看过你?”

闻言云糯睫毛颤了颤,垂眸道:“没有。”

秦方好是陆泊禹的妈妈,又不是她妈妈,她不能要求别人对她好。

况且,陆家马上要跟她退婚,以后秦方好是白皎皎的婆婆。

云糯如果不识趣,只会让关系变得更尴尬。

她现在不想维持这些虚伪的关系,她只想有个安身立命的身份。

秦方好擦了下眼泪,吸气道:“糯糯,秦姨也不瞒你,秦姨遇人不淑,过得也就是个表面风光,这几年我都在国外,很少会回来......家里的大事儿,我也说不上话。”

云糯知道秦方好话里有话,她说的大事儿,应该就是她和陆泊禹退婚的事儿。

云糯思忖了下,侧身看着秦方好:“陆泊禹没告诉您,我已经同意退婚了?”

车速明显快了一下,秦方好稳住方向盘,才提高声音:“你同意了?”

云糯嗯了一声,认真道:“泊禹和皎皎两情相悦,我愿意成全他们。”

一个见异思迁的渣男,还留着过年吗?

秦方好还是有点不相信,她不解道:“你明明那么爱泊禹,你舍得放手?”

别再是心里憋着气,又要闹场大的。

秦方好也不是防备云糯,实在是三年前的事儿太恶劣,她不想让云糯再悲剧重演。

爱了那么久的人突然就不爱了,显然很难让人相信,云糯道:“我和泊禹在一起,只是想让我爸安心,其实我真的只把泊禹当哥哥,我没想过要嫁给他。”

秦方好愣了愣,疑惑的看了眼云糯。

云糯的眼神儿很干净,透出一副柔和的敷衍,唯独没有为情所困产生的情绪。

秦方好就没再问什么,不管怎么样,云糯能答应退婚,对谁都好。

秦方好带着云糯先到了酒店,用不了半个小时,陆家人和云家人也会一起到场。

房间里,云糯换上秦方好准备的衣服,她偷偷看了眼吊牌,心里一紧道:“秦姨,太贵了。”

秦方好上前伸手就将吊牌拽了,这样退都退不了:“那个臭小子这么对不起你,他老娘帮他花点钱怎么了?”

云糯缓缓吐气,真是跪的久了,别人的一点善意都会让她如坐针毡。

秦方好又亲手帮云糯化了妆,然后才带云糯去包厢。

电梯门开的时候,云糯刚想进去,就感觉到秦方好脚步一滞。

紧接着秦方好语气不太自然道:“淮京?”

云糯抬头,视线先是看到一根黑色的手杖和锃亮的皮鞋,她心里咯噔一声。

在看到对方的脸时,她立马就转到了一边,不跟对方对视。

这是那天黑市巷子里的男人。

她虽然没看清脸,但这根手杖她认识。

周淮京戏谑的眸光扫了云糯一眼,才跟秦方好说话:“这么巧,大嫂也在?”

秦方好对周淮京其实心里是发憷的,她知道他不是问她,于是低声道:“是你大哥在跟云家聚餐。”

周淮京哦了一声,做冥想状:“云家......是要退婚吧?

我听说云家的丫头有精神病,大哥那么要脸面的人,怎么肯让这种人进门呢?”

哪有当面蛐蛐人的,秦方好尴尬的瞥了眼云糯的方向,然后道:“那都是谣言,云小姐好着呢,你大哥很满意这桩婚事。”

周淮京笑:“那今天的饭局是要谈婚论嫁了?

恭喜。”

周淮京出了电梯,手杖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秦方好这才拉着云糯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云糯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下意识的问:“他是周淮京?”

秦方好意识到云糯似乎对周淮京挺感兴趣的,于是提醒她:“可别光看他长得好,他可不是好东西。”

周淮京的恶名云糯小时候就听说过。

有次陆家宴会,父亲带她去过,她亲眼看见过周淮京砸了宴会上的香槟塔,出了好大的风头。

那时周淮京十几岁,还没残疾,就已经表现出不服管教的刺头属性了。

难怪那天在巷子里她觉得周淮京眼熟,原来她早就见过他。

说起周淮京的身份,陆泊禹还得叫他一声小叔,只是陆泊禹从不屑叫,也不跟周淮京亲近。

因为周淮京是陆家的私生子,陆家让他认祖归宗改姓陆他不肯,就一直随母姓周,因此陆家也不肯认他。

不过看秦方好刚才的表现,陆家的局势似乎也在变。

电梯叮的一声响,云糯收回心思,和秦方好进了包厢。

没多久,云风北和沈秋韵走进包厢。

云风北看向坐在秦方好身边的云糯,提醒道:“云糯,云家的位置在这边。”

出门在外餐桌礼仪不能丢,云糯怎么就看不懂自己的身份?

今天皎皎才是主角。

秦方好握住云糯的手,对云风北道:“是我要糯糯陪我聊聊天,这你也要管?”

“要是没有糯糯爸爸,我们未必能坐一桌,云二少可别忘本。”

秦方好一句话就让沈秋韵低下了头,云风北脸色难看,却反驳不了。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云家不如陆家,秦方好护着云糯,云风北只能忍。

又过了会儿,一身气派的陆父和一个年轻女人也进了包厢。

众人顿时站起来,尤其是云糯一脸懵,不知道陆父身边的女人是谁,她好像从没见过。

再一看秦方好黑掉的脸色,云糯这才明白她说她过的也不好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和陆父一起坐在了主位,笑意大方得体的看了眼秦方好,然后又隔着桌子,跟沈秋韵搭话去了。

上位者老谋深算,情绪管理个顶个的密不透风,任谁都看不出私下里的诡谲云涌。

云糯也是后来才知道,陆父和这女的好了好几年了,秦方好不堪其辱三年前就跟陆父办了离婚。

而白皎皎是和陆泊禹一块进来的,陆泊禹牵着白皎皎的手,对众人道:“我和皎皎刚才去点菜了,让大家久等了。”

白皎皎一出现,陆父身边的新老婆就笑眯眯道:“这就是糯糯吧?

果然秀外慧中,难怪我们泊禹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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