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桑宁贺斯屿的现代都市小说《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南桑宁贺斯屿全局》,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南桑宁贺斯屿的古代言情《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笑语晏晏”,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是出身百年世家的嫡长女,琴棋书画,端方贤淑,心机手段,样样精通。谁知第二天睡醒,一睁眼,发现我穿成了遗失在外多年的真千金。可家里的下人都敢对我轻怠,假妹妹自诩高贵,号称名校毕业,才学过人,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她怎么敢的?家人嘴上愧疚,实则偏心妹妹。无妨,宅斗也是我自小手拿把掐的必修课。说我没规矩?可我回家不到一个月,就给家人狠狠立了家规!...
《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南桑宁贺斯屿全局》精彩片段
他看到她眼里隐隐的警惕,语气随意:“下周有一场拍卖会,我需要一个鉴宝专家,如果事成可以付酬金。”
“酬金”二字敲在桑宁的耳朵里,她眨了眨眼:“我有空。”
他又看她一眼,凉飕飕的,这时候倒是不警惕了。
“行,下周六来接你。”
宾利在校门口停下,桑宁按开手机看一眼时间,一点半,刚刚好。
“多谢贺先生。”她这次语气和气的多。
也不知道是因为看了他的身体还是因为得到了酬金。
贺斯屿语气散漫:“嗯。”
桑宁拉开车门下车,客气的和贺斯屿告别:“贺先生再见。”
贺斯屿微微抬了抬下巴,一抹方向盘,驱车离开。
他看一眼后视镜,她还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车离开。
他唇角微扬,心情添了几分愉悦。
桑宁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贺斯屿的车离开才进校门。
来往两次她大概也摸清楚这人的脾性了,他小气又爱记仇,细节必须做到位才行。
目送他的车离开,他不一定能看到,但如果他计较的话,看不到她等在原地的身影,肯定又要记仇的。
桑宁回到学校,叶茜还等着她呢。
“你怎么才回来?我还给你带了饭,怕你吃不上。”
“我已经吃过了,谢谢你啊。”
“哎?你在哪儿吃的?”
桑宁笑笑:“在一个长辈家。”
桑宁也不大喜欢在外面透露太多,尤其贺家这个名号太响,连出租车司机听到都要侧目,她不想多嘴多舌,反而招惹一些是非。
这一周的课程,桑宁开始渐渐能听懂了。
她听不懂的下课都会自己补习,网上很多视频课,讲的也很透彻,在学习的过程里,她觉得自己好像也在慢慢融入这个时代。
一周后,桑宁开始准备参加拍卖会的衣服了。
明天就是周六,听说这次拍卖会更正式,还可以近距离观摩挑选,桑宁也很想开开眼界。
更重要的是,贺斯屿给出的酬金很丰厚,一场一百万。
比她一个月的生活费还多。
“桑宁,要吃晚饭了。”
温美玲来敲门。
“我这就来。”
桑宁拉开门走出来,跟着温美玲一起下楼。
现在南家氛围好了许多,南思雅现在也不闹了,她也真的害怕闹多了爸妈会厌烦,现在老实不少,南振明和温美玲对桑宁也有了一点愧疚,对她也多了几分温情。
建立在众多的虚假和谎言之上,温馨的家庭就这样摇摇晃晃的维持下来了。
“今天我还让陈妈做了你爱吃的肉圆子。”
“谢谢妈。”
桑宁拉开椅子落座,南振明抬眼看她,语气略有些不自然的问:“最近在学校学习怎么样?”
桑宁微笑:“挺好的,我已经适应了。”
南思雅皮笑肉不笑:“要是听不懂也不用硬撑。”
南振明轻斥:“思雅,你姐姐才开始学,愿意上进是好事。”
南思雅憋屈的闭了嘴,泪珠子又要在眼睛里打转了,爸爸现在竟然这么护着南桑宁!
“等你学完这一年,明年就和思雅一样,进公司实习试试。”南振明道。
桑宁弯唇:“好。”
老爷子也下楼了,落座。
佣人将菜品都端上来,也准备开始用晚饭了。
却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叫骂声:“南桑宁呢?!让她给我滚出来!”
老爷子沉着脸皱眉:“又闹什么?”
紧接着,大门直接被撞开,南闻月几乎是疯了一般冲进来:“南桑宁!”
南振明和温美玲都愣了一下,有些茫然:“你这是……”
南闻月却无视他们,直接越过,指着南桑宁的鼻子大骂:“你敢骗我?!”
“贺奶奶。”
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陈芷涵主动走上前去。
贺老太太看着她辨认了一会儿,迟疑的道:“你是……”
陈芷涵笑盈盈的开口:“我是芷涵,我妈妈姓宋,是宋蕊宋阿姨的表妹。”
听到宋蕊这个名字,贺老太太终于熟悉起来了,宋蕊是她侄儿媳妇。
“小时候妈妈还带我去给您拜过年。”
贺老太太笑着道:“小辈太多,我都记不过来了,你长得倒是和你宋阿姨有几分相像。”
贺斯屿忍不住看一眼老太太,这绕了八圈的亲戚还能看出来长得像?
贺云舟看他一眼,眼神警告,似乎在告诉他,这是老太太寿宴,你敢砸场子我饶不了你。
贺斯屿觉得没劲透了,懒懒的歪进沙发里。
贺老太太本来就喜欢年轻小姑娘,见着哪个小姑娘都能说上许久,陈芷涵又落落大方,老太太也还算入眼。
很快又很多人接二连三的围上来,越来越热闹。
桑宁站在原地,方才陈芷涵两眼放光的就奔着贺老太太去了,也没再管她。
越来越多人围上去,桑宁懒得凑热闹,刚刚听陈芷怡说起贺家,说是身份很红,她才翻完建国史,自然知道红色背景意味着什么。
南家这暴发户的出身的确攀不上。
攀了也白攀。
即便千百年过去,无形的阶级永远是天堑一般横隔着芸芸众生。
真正做到对抗一切阻碍跨越天堑的,她只知道一人。
她的曾祖父,一人之力保下谢氏百年荣耀显赫的人,官至首辅,权倾朝野。
而他曾为了娶一个出身商户的孤女,不惜挑衅祖宗规矩,以雷霆手段力排众议,强势迎娶。
那个姑娘就是她的曾祖母。
这还是桑宁小时候偷听大人说话才得知的,只是这样一桩惊天动地的壮举,谢氏百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
桑宁自小被按着当家主母严格教养,她只想要十拿九稳,不会奢想这种惊天动地的妄想。
还不如想想怎么抢占南家家产来得实际。
桑宁在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鸡尾酒,放到鼻尖嗅了嗅,清甜清甜的,尝了一口,她眨眨眼,好好喝。
“桑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温美玲找到她。
桑宁如实道:“陈芷涵去给贺老太太贺寿了。”
温美玲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一想到陈太太刚刚在她面前明里暗里的炫耀和贺家的亲戚关系,她本来就窝着火,现在看到陈芷涵都能去贺老太太面前攀交情,自己女儿就在这干站着,火气立马上来了。
“那她去你怎么也不跟着?!”
“陈家和贺家好歹沾亲带故,我去说什么?说我是陈芷涵的哥哥的未婚妻的姐姐吗?”
“你……”温美玲梗了一梗,脸色涨的难看。
“妈应该让思雅去,这样说关系的时候好歹能少转一道弯。”
“……”
温美玲憋闷的道:“算了,你去找阿晨,让他赶紧回来,他爸正找他呢,要带他应酬。你们这些孩子,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桑宁弯唇:“好。”
然后转身离去。
温美玲看着桑宁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面上挺听话的,但总是让她觉得憋屈!
桑宁打听到南牧晨他们在年轻人的小宴会厅。
贺家大手笔,包下了整座海晏河清,一个大厅还有五个小厅,都是相通的,人来人往,氛围也不一样。
桑宁才走到小厅外,就忽然听到南牧晨鄙夷的嗤笑:“她算我哪门子的姐姐?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我看她一眼都嫌脏。”
“也就是我妈心软,非得找她回来,还带她出门参加什么宴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出来丢尽了我们南家的脸。”
“一个大学都没念过的乡巴佬,还成天装模作样的看书,都不知道读不读的懂……”
南牧晨嚣张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小厅,连经过小厅的人都不免连连回头去看。
宴席上有人拿桑宁讽刺他们南家上不得台面,南牧晨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巴巴儿的和桑宁割席,恨不能将她贬的一文不值,和她划清界限。
桑宁脚步微微一顿,脸色微沉。
“桑宁?你怎么来了?”
南思雅也在小厅里,忽然看到桑宁,眼睛快速的一亮,又故作焦灼的匆匆跑出来:“桑宁,你快管管阿晨,他好像喝多了,我都拉不住他。”
她说着,还拉着桑宁的小臂,想把她往里拉。
难得能让桑宁颜面扫地的场合,她怎么可能放过?
南牧晨又叛逆又乖张,现在喝了一点酒正上头,别人越劝他越是不会听,现在桑宁出现,他必定会更变本加厉的羞辱。
南思雅就是想让桑宁直面这些羞辱,从此丢尽了脸,最好狼狈的落荒而逃,从此再不敢在人前连露面。
桑宁也没挣扎,任由南思雅将她拉进去。
小厅里一二十号人,都是年轻人,有南牧晨的同学,也有南思雅的朋友,此刻都看戏一样打量着她,争相看看南牧晨嘴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姐姐是什么样子。
“阿晨,你快别说了,姐姐都来了。”南思雅劝着。
南牧晨气焰嚣张:“她来了怎么了?我就没把她放眼里!真以为爸妈把她放眼里吗?爸妈也觉得你晦气,一想到南家出了你这么个上不台面的女儿,他们也都烦死了!”
南牧晨是南振明的唯一的儿子,自然也是从小备受宠溺,当然也不怕闯祸。
南思雅慌忙安抚桑宁:“姐姐,你别放心里,阿晨就是喝多了。”
桑宁面无表情,又走近两步,声音冷清:“你再说一遍?”
南牧晨毫无畏惧,大骂:“我说你是上不得台面的……”
“啪”的一声。
桑宁扬手就是一耳光直接扇在了他的脸上,她用了十成的力道,庆幸今天只穿了三厘米的低跟鞋,不会影响她发力。
而南牧晨因为本来就喝了点酒站的晃悠悠的,忽然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巴掌扇的身子一晃,直接摔下去,扑在玻璃茶几上,手还按翻了好几个杯子,直接摔在地上。
随着“叮叮咣咣”的打砸声响起,滚翻的杯子顺着茶几边缘砸落,直接摔在他身上,一片狼藉。
南牧晨被酒水撒了一脸,按在地上缓了三秒钟,才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瞪着桑宁:“你竟敢打我?!”
南思雅都惊呆了,僵硬了片刻也立即冲上去质问桑宁:“你怎么能打阿晨,他可是……啊!”
桑宁反手一巴掌抽上去,直接将南思雅扇的往后踉跄几步,摔进身后的沙发里。
贺斯屿顿了顿,敛眸,语气散漫:“我看你比较感兴趣。”
“我是挺感兴趣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带劲的女人,能文能武的,百战百胜,纯纯的金刚美女。”顾星辰感慨的啧啧称奇。
贺斯屿转头看他,点漆的眸子辨不明神色,凉凉的掀唇:“阮晓棠应该也没见过,回头让她知道你好这口,也能学着这么收拾你。”
顾星辰脸色惊变,“不要吧大哥!我随口说说而已,这么大喜的日子能不能别提那祖宗?”
贺斯屿转头看向落地窗外,散漫的眸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宴会厅里。
桑宁走到纪妍身边坐下,弯唇:“多谢纪小姐刚刚帮我。”
“多大事儿?我看不惯詹宜君很久了,难得看到有人把她治的死死的,我不帮一把当然说不过去。”
纪妍冲她伸手,挑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桑宁不置可否,伸手握住她的手。
纪妍有些兴奋:“其实在贺家寿宴上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扇你弟弟妹妹的时候我也在场,有两下子,给我爽到了。”
桑宁:“……”
“当时我还打算帮你作证呢,没想到让贺三抢了先,啧,他从来也不是爱管这闲事的人呐。”纪妍摸着下巴,面带狐疑。
纪妍也懒得费心多想,直接掏出手机:“咱俩加个微信吧。”
桑宁有些懵:“微信?”
她看到纪妍的手机,她想起来她也有。
从自己的小包包里将那块手机拿出来,按开。
温美玲得知她连手机都没有,就让人给她买了一台,但她到现在还没用过。
“你不知道微信?”
“不知道。”
“你们山里没通网吗?”纪妍大为震惊。
桑宁眨眨眼:“好像是没通。”
“……”
这是山里人还是山顶洞人?
纪妍直接拿过她的手机:“我帮你下。”
纪妍一通操作,麻溜儿的给她下载了个微信,还顺便帮她注册了微信号。
然后又把自己的微信给加上,笑嘻嘻的拿着手机给桑宁晃了晃:“呐,我是你列表里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
桑宁弯唇,还蛮不错的。
而此刻,陈铮那桌气氛依然压抑。
詹宜君受不了这个气,直接拎着包走人了,而陈铮本来想去追,但一回头看到南思雅正盯着他。
他又咽了咽口水,生生坐下,只是还有些担心的看詹宜君的背影,面色犹豫。
直到詹宜君彻底消失在视线内,他才收回了目光,南思雅眼睛都红了。
陈铮又哄着南思雅:“思雅,你别多想,我和宜君是多年的朋友,你知道的,我和她什么也没有,是南桑宁故意挑拨离间。”
南思雅堵着气不想说话。
陈铮也有些烦了,今天本来是为了帮南思雅出气他才费那么多心思的,现在倒是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我要是和她真有什么,我们早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和你订婚?”
南思雅绷着脸,泪水还在眼睛里打转,又强忍着不能掉下来。
陈铮看着也挺心疼的,揽住她:“好了,别闹脾气了,今天可是你的主场,你忘了?我还特意安排了让你弹开场前的钢琴曲,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未婚妻是多优秀,也让人知道,那个南桑宁就是个嘴皮子厉害的粗鄙乡下人!”
南思雅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她从小练钢琴,因为这是名媛标配,不但过了钢琴十级,而且还曾登上过罗马尼亚雅典音乐厅演奏。
这样的环节,对比南桑宁来说,她有碾压性的优势。
她就是要昭告所有人,她才是南家拿得出手的千金,而南桑宁,给她提鞋都不配!
一个侍应生走过来,对陈铮道:“南小姐,可以登台演奏了,拍卖会要开始了。”
陈铮拍了拍她的手:“思雅,去吧。”
南思雅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挺直了腰背,站起身往台上走去。
台上早已经摆好了一架钢琴,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轻纱长裙,像个优雅的小公主一样走上台,然后在钢琴前坐下,十指抚上琴键,悦耳的琴音倾泻而出。
她弹了一曲肖邦。
纪妍注意到台上的动静,轻嗤一声:“真能显眼,什么时候都惦记着出风头。”
桑宁看向台上的南思雅,她优雅的弹奏着钢琴,整个人恬静美好,而桑宁脑子里却出现原主的记忆。
从小和收养她的奶奶相依为命,因为家庭生计,不得不在高中辍学,小小年纪,经历了世间疾苦。
在南家找到她的前三天,在过山涧的那条独木桥的时候失足摔进河里,偏还小腿抽筋使不上劲儿,生生溺死在湍急的河流里。
而南思雅,却占用着南桑宁的身份,享受着属于她的一切,活成了优雅又天真的小公主。
桑宁眸底发沉,垂眸,掩下眸底的些许躁郁。
一曲钢琴结束,厅内响起掌声。
南思雅站起身,有些害羞的笑着走下台。
而在路过桑宁的时候,刻意的挺直了腰背,像只骄傲的孔雀,眼神都带着得意的挑衅。
即便南桑宁回到南家,这些风光,也只会属于她!
纪妍压低了声音:“你也别见怪,这圈子是这样的,时不时地有人要装一下,你提前适应适应,以后你就会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能装。”
桑宁眨了眨眼:“哦。”
“哎哎哎,拍卖会开始了!”纪妍拍拍桑宁的胳膊,“我刚听你好像挺懂行的,帮我看看!”
南思雅落座之后,又刻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南桑宁,想要看一看她嫉妒的扭曲的脸色,可没想到,她正笑盈盈的和纪妍说话,云淡风轻,好像全然没在意刚刚她的亮眼表现。
南思雅刚刚骄傲起来的脸又难看了几分,南桑宁她,凭什么不嫉妒她?!
她总是这般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放眼里。
南思雅害怕她回来抢爸妈,抢她的未婚夫,抢走她南家千金的身份。
可南桑宁却什么也没抢,她就用那样一双漠然的,看似平静实则高高在上的眼睛,睥睨着她,睥睨着她在意的这些东西,仿佛不屑一顾,让南思雅更窝火!
而此刻,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第一件藏品被捧出来“晋朝鸳鸯莲瓣纹金碗”。
纪妍转头问她:“怎么样?”
桑宁盯着台上显示屏放大的细节图像看了一眼,微微摇头:“是金碗,但不是晋朝的。”
晋朝没有这种样式的花纹,连后期的周朝都没见过。
很快有人拍下。
纪妍冷哼:“看到没有?这帮人真假都分不清就装上了。”
桑宁却思忖着,这些人真这么好打发,那岂不是很好赚?
第二件“和田暖玉玉如意一对”。
纪妍又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桑宁点头:“这个不错,玉很通透,质地也不错,但里面有些冰丝,没有特别纯粹,如果是肉眼看一般看不出来。”
纪妍立马举牌竞拍。
第三件,大画家苏念的画作,百鸟朝凤图。
画卷被打开,纪妍眼睛都亮了,这画也太漂亮了!
这幅画起拍价就是一千万!
“怎么样怎么样?”纪妍好像复读机。
桑宁摇头:“假的。”
“你都没认真看,这画很有名,而且画上百鸟栩栩如生,上面还有专家团鉴定,我看不像假的呀。”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竞拍了。
价格很快被叫到了三千万。
纪妍着急的很,她也很想要这幅画,热切的看着桑宁。
桑宁却很坚定:“这幅绝对是赝品。”
“为什么?”
因为真迹,她印过章……
苏念毕生只作了一幅百鸟朝凤图,这画的落款题字日期都准确无误。
但这幅画曾经在谢家的藏书楼里,是苏念曾经献给祖父贺寿的寿礼,她七岁那年无意间在藏书楼发现这幅画,惊为天人。
祖父得知她喜欢便将这画送给她,她得到这画欢喜的抱着画一宿没睡,占有欲作祟,她拿自己的小印章,在画卷的角落里,落下了自己的印章。
但这幅画上,并没有她的小印。
“眼前这幅画虽说同样栩栩如生,但笔锋走势明显不是苏老惯用的,而且有些地方颜色也有细微差别,比如苏老画小雀的羽毛用的葱绿,而这幅画却用的翠绿,一定不是真迹。”桑宁道。
纪妍都震惊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桑宁顿了顿,因为,真迹在她手里放了十年,她已经看了无数遍。
但她此刻还没想好合适的答案应付纪妍。
“南小姐这么厉害,不如帮我也看看?”
低沉的声音响起,桑宁一回头,看到贺斯屿那张俊美的肆意的脸,他此刻看着她,狭长的凤眼难得没有那股子散漫,反而漆眸深不见底,让人拿捏不准他的情绪。
贺斯屿的突然出现,让整个宴会厅都引发了一阵低低的躁动议论。
“贺三少竟然也来了?”
桑宁一路新奇的张望着,一边往学校里走。
才进学校,就看到了叶茜。
“桑宁!”叶茜看到她就直接拽着她走人,“快点,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报告厅!我特意让张良帮咱们占了座位,去晚了怕被人抢走了,咱们赶紧过去!”
“报告厅还需要占座位?”
那么大的报告厅会会开会演讲都得让学生会的四处拉人头去凑观众。
“今天不一样,贺总要来,我都打听过了,到时候会在报告厅讲话,咱们不提前占位,到时候肯定爆满,站都没地方站。”
叶茜拽着桑宁跑的飞快,几乎是一路狂奔,桑宁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终于进入报告厅,叶茜张望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冲着她们挥手的张良。
叶茜拉着桑宁过去:“怎么回事?这位置这么后?”
“这位置已经够好的了,我还是提前一小时来的,都已经坐满一半的人了,你以为就你会打听?”
叶茜有些不满,但看一眼这报告厅都已经坐满了,他们这位置好歹还算中间部位,也只好拉着桑宁坐下。
“早知道我提前三小时亲自来占座了。”
他们坐下又等了大概半小时,忽然报告厅响起一阵躁动。
叶茜立马站起身来探头去看,眼睛瞬间亮了:“贺总来了!”
报告厅的大门被人从两边拉开,乌泱泱的一群人拥簇着贺斯屿走进来。
他身材高挑,即便站在人堆里也鹤立鸡群,十分显眼,一身深蓝色西装笔挺,长腿迈的随意,眉眼深邃,五官精致,相比起来其他人的慎重和严肃,他反而从容随意。
叶茜激动的抓住桑宁的手:“啊啊啊贺总来了!贺总真的来了!”
桑宁被她掐的手疼,握住她的手安抚:“放心吧他跑不了。”
随着以贺斯屿为中心的一群人乌泱泱的走进来,整个报告厅都如同煮沸的水,引发一阵阵的躁动。
桑宁目光追随着他被校领导们拥簇着请上台,这个人,好似生来就应该这样万众瞩目。
叶茜激动的想拿出手机拍照,却很快被安保人员制止:“同学,报告厅内不允许拍照。”
叶茜忙收起手机:“也是,贺总不怎么喜欢人前露面,但凡参与的活动都不允许擅自拍照。”
“为什么?”
叶茜压低了声音和桑宁咬耳朵:“你是不知道,当初辉耀上市的时候,那一次财经杂志做了他的采访,那本杂志不到一周就卖断货了,不知道多少人拜倒在贺总的西装裤下,反正闹出动静不小,后来贺总都不怎么参与对外的公开的活动,但凡参与也都不允许拍照。”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且不说贺三少年轻又多金,更重要的是,帅炸了!”
桑宁看一眼贺斯屿的个人简介,28岁,这也算年轻?
她略显挑剔的移开了视线。
台上,校领导拿起话筒:“今天我们京大百年校庆,也十分荣幸能邀请到贺总前来。”
台下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贺斯屿拿起话筒,简短的致辞:“各位同学好,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见证京大的百年校庆。”
台下掌声更响了,叶茜激动的手都快要拍烂,
主持人热情的道:“因为贺总平时很低调,很少参与活动,这次也是难得抽空前来参加京大百年校庆,也是我们京大学子难得的一个机会,我们的同学们也非常热情,很早就来占位置了,那我们也愿意给几位同学向贺总提问的机会,好不好?”
主持人再看一眼贺斯屿的脸色,又道:“那今天的提问环节就到此结束,多谢贺总。”
贺斯屿微微点头,将话筒递出去,然后下台离开。
“接下来请张校长上台致辞!”
叶茜骂骂咧咧:“卧槽这女的问的什么问题?贺总就这么走了!”
桑宁看一眼那个女生,她现在已经坐下了,被收走了话筒,正捂着脸哭泣,大概是没想到会被当众这么直接的下面子。
张良还有些怜香惜玉:“贺总也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桑宁毫不意外:“你看他像是好说话的样子吗?”
“看着还好啊,这么帅。”
“……”
桑宁第一次见他,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叶茜气死了:“我还想着找机会找贺总要签名呢,现在贺总明显生气了,直接离场了,这下好了,我签名也没了!”
桑宁心想一个破签名有什么好要的,又不能卖钱。
她安抚着:“算了,好歹你也和贺总说上话了。”
“行吧。”叶茜泄气的很。
接下来是学校领导讲话,大家都懒得听,偷偷离开。
叶茜和桑宁也悄悄离场了。
才走出会场,叶茜电话响了,她有气无力的接起来,又一脸晦气的挂断。
“真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老郑说我上个月的那个报表做错了让我现在去改。”叶茜怄的要命。
“那你快去吧,郑老师最严格了,不改好怕是不会给你过的。”
叶茜将自己的杂志塞到桑宁的手里:“那我先去了,你帮我带回去。”
“好。”
叶茜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桑宁也打算直接回教室上课了,其实校庆和他们MBI班级的学生关系不大,今天的课都是得照常上的。
桑宁穿过种满梧桐树的一条大道,径直往教学楼走。
忽然前面一阵说话声传来,桑宁一抬头,忽然又看到了那道熟悉的修长身影。
两个领导一胖一瘦跟在贺斯屿的身边,笑呵呵的和他说着话。
“今天贺总难得抽空前来,也是京大的荣幸,贺总成立的助学基金会也给了京大莫大的帮助。”
“贺总今天这么早就走了?要不再留下吃顿便饭。”
贺斯屿语气淡然:“不用了,还有其他行程。”
“那我送送贺总。”
话音刚落,贺斯屿抬眸,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南桑宁,眉梢微挑。
校领导一看到这个女学生,顿时又是警铃大响,唯恐又是什么暗戳戳想攀高枝儿的,又惹的贺斯屿不高兴。
他们立马率先想去拦。
贺斯屿却忽然抬脚,步伐散漫的走过去了。
“等我?”
南桑宁呆了一呆:“我……”
“只是路过”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忽然伸手,抽出了她抱在怀里的那本杂志。
看到封面上的人物,再抬眼看她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了然的意味深长。
两个校领导立即上前:“这位同学,贺总不喜欢被人打扰……”
贺斯屿却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反而难得的有了人情味:“她特意收藏了几年前的杂志,也是用心了。”
“啊?”校领导目瞪口呆。
“要签名?”他语气随意。
南桑宁呆滞了一瞬,正好对上他一双散漫的漆眸,看到他眼里那几分了然于胸。
“我是帮我……”
“还挺有诚意的。”
贺斯屿随手拿出了一支钢笔,拔掉了笔帽,指节分明的右手松散的握着钢笔,在杂志封面上利落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他将杂志送回她手里,将笔帽盖好,修长的手指将钢笔收入掌心,随后迈开长腿,从容的从她身边走过。
等反应过来,她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人?
南思雅气的浑身发抖,尖叫大骂:“南桑宁!你这个贱人!”
-
桑宁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将曲谱写了出来。
第二天去学校上课的路上,她给贺斯屿发了一条微信。
贺先生,曲谱我已经写好了。
过了一小时,她第一节课下课,才收到贺斯屿的消息。
那你送来吧。
桑宁拧眉,她哪有空送?
她慢吞吞的敲字我今天是满课,没有时间送。
我也没空
桑宁:……
那她留他联系方式的意义是什么?!
桑宁深吸一口气,婉转的提醒:能不能请助理来取一下?
他也没空
桑宁:……
简直忍无可忍!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是为了报复她昨天骂他自恋狂!
桑宁狠狠的按灭了手机,又狠狠的按开。
那我中午去紫藤巷给贺奶奶送去。
中午有两小时休息时间,送个东西倒是足够了。
既然要送当然直接送去给贺奶奶,她也不想看到他!
对面没再回话。
桑宁上午的课结束,叶茜就拉着桑宁:“桑宁,去吃午饭?”
“不了,我中午有点事,得出去一下。”桑宁收拾了一下东西。
“啊?这就两小时你还要忙什么?”
“送个东西,我上课前就回来。”
桑宁拿起包,便快步走了出去,张叔现在开车早晚送她上下学,中间也并不会在学校等着她,也没必要。
她也不想麻烦张叔,索性自己打了的士直奔紫藤巷。
的士司机一听地址,都忍不追回头看一眼桑宁,见她打扮的素净,便问:“小姑娘,这紫藤巷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你确定位置没错吧?”
“没错的师傅。”
“那地方我都没进去过,你要有凭证才能进,还有警卫员站岗的。”
的士师傅念叨了一路:“你知道贺家不?在京市应该很少有不知道贺家的吧,贺家老宅就在那,当年贺家老爷子还在的时候,那阵势……啧啧。”
“现在低调多了,不显山露水,但那家底更厉害了,从前的家业不说,那贺司令的小儿子就是辉耀的创始人,要不说龙生龙凤生凤,这贺家还真是世世代代都不得了。”
桑宁一直沉默不语,那司机见她不搭话,以为她是外地来上学的不认识,也懒得说了。
到了紫藤巷外,果不其然被拦了。
桑宁按下车窗,警卫员走过来:“你好,有凭证吗?”
“我是来给贺奶奶送曲谱的,我叫南桑宁。”
警卫员立马了然:“原来是南小姐,贺先生已经知会过了,您请进。”
贺先生知会过?
桑宁愣了一下,贺家姓贺的好像也挺多的。
的士司机震惊了,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还是贺家的客人,当即不敢轻怠,开车都稳当多了。
将车稳稳的停在了贺家小洋楼庭院的门外,桑宁付了钱,下车。
佣人早已经在等着了,见桑宁来,就拉开了铁艺门。
“南小姐。”
其实比起南家的大别墅,贺家这栋小楼朴素的多,连铁艺门都是手动的,南家恨不能将所有看上去奢华的东西摆在台面上,贺家这小楼反而透着几分低调的温馨。
只是小院里的那棵银杏树,树干粗的估计要三个人合力才能抱的住,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更别提院子里的这些花草,看上去平平无奇,许多都是罕见的珍稀品种。
桑宁提着包,慢步走进去,第二次来这里,她已经适应多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