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惜颜萧玄胤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妻火葬场:嫡女她又狠又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到下人准备好,他脱去衣物,坐进了浴桶,伸手慢悠悠的揉着眉心。近日公事繁多,连日周转,有些疲惫。泡了一阵子,房间门被打开。有人进来加热水。裴云渊掀起眸子,看见身侧纤细的身影,声音沉沉。“府里是没下人了吗?让你一个女子过来做这种粗活?”“侯爷~”扮成小厮的女人缓缓抬起头,一张娇小明艳的脸,勾出几分妩媚的风情。裴云渊眯了眯眼。“你就是陈吉送来的女人?”“奴婢叫阿瑶,奴婢想见侯爷,就大胆过来了,侯爷比奴婢想象中,更加俊美……”女人含着笑意,伸手抚上裴云渊结实的胸膛。柔弱无骨的手指,一路向下。裴云渊的呼吸逐渐深重,欲念被挑起。在床事这块,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裴云渊勾唇一笑,一把拽住女人的后脖颈,将她拉入了水中。随着水花四...
《追妻火葬场:嫡女她又狠又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到下人准备好,他脱去衣物,坐进了浴桶,伸手慢悠悠的揉着眉心。
近日公事繁多,连日周转,有些疲惫。
泡了一阵子,房间门被打开。
有人进来加热水。
裴云渊掀起眸子,看见身侧纤细的身影,声音沉沉。
“府里是没下人了吗?让你一个女子过来做这种粗活?”
“侯爷~”
扮成小厮的女人缓缓抬起头,一张娇小明艳的脸,勾出几分妩媚的风情。
裴云渊眯了眯眼。
“你就是陈吉送来的女人?”
“奴婢叫阿瑶,奴婢想见侯爷,就大胆过来了,侯爷比奴婢想象中,更加俊美……”
女人含着笑意,伸手抚上裴云渊结实的胸膛。
柔弱无骨的手指,一路向下。
裴云渊的呼吸逐渐深重,欲念被挑起。
在床事这块,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裴云渊勾唇一笑,一把拽住女人的后脖颈,将她拉入了水中。
随着水花四起,女人身上的衣物也被剥开。
水波荡漾,伴随着女人娇媚的低吟,浴桶内的水一波一波的溢了出来。
裴云渊中途又叫了两次水。
一个时辰后,门才被打开。
裴云渊穿着松垮的白色袍子,看向门口守着的清风。
“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是……楚姨娘。”
闻言,裴云渊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将身侧的女人推开,大步离开。
……
“贱人,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居然上赶着去勾引侯爷!”
房间内,楚宛宛坐在床边,双手绞在一起,咬牙切齿。
房门突然被打开。
裴云渊踏步进来,俊美的脸上,带着邪气的笑意。
“啧,什么事,惹得我的美人儿这么生气?”
楚宛宛撇过头,没吭声。
裴云渊挥了挥手,丫鬟识相的下去了。
他上前,修长的手指抚上楚宛宛的脸。
“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都不肯看我。”
裴云渊挑起她的下巴,神色温柔:“不过一些暖床的工具,别人送来,我要是不碰,就是驳了对方的面子,有什么好在意的?”
“在我心中,宛宛,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
“那侯爷准备怎么安顿她?”
“你是侯府的女主人,你看着安排。”
楚宛宛终于笑出来,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
“侯爷累了吧?妾身服侍你歇息。”
给裴云渊更衣的时候,她瞥见他脖子上暧昧的吻痕,心中一堵。
自己的心上人,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她心中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但是她内心清楚,裴云渊性格强势不羁,最烦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事。
他能过来主动哄她,已经是独一份的恩宠了。
“侯爷,今天江惜颜的事,你知道了吗?”
“这种时候,提她干什么?”
“妾身觉得,江惜颜现在是越来越荒唐了,今日居然闹出了上吊,侯府的声誉都被她影响了……侯爷,你真的不打算休了她?”
“她在不在,有什么区别么?”
裴云渊嗤笑一声,拥着她,一起倒在了榻上。
……
次日,裴云渊天微微亮就起来了。
更衣洗漱后,便出了楚苑。
“西院那边没动静?”
“没有。”
裴云渊若有所思:“派人去看看。”
“是……”
陈福有些诧异。
侯爷对夫人不是一直很厌恶么,怎么突然关心上了?
裴云渊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
“江宏毕竟曾是我老师,要是他女儿真死在我这里无人问津,我岂不是要担上恶名?”
“奴才明白。”
陈福忍不住擦汗。
这……
您的名声,本来也就不咋样啊。
……
沉沉睡了一整夜,江惜颜终于醒了过来。
一低头,看见一只小团子在自己的怀里蜷缩着。
他看向旁边的萧玄胤。
“太子殿下觉得,赏什么比较合适”
萧玄胤伸手缓缓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戒,俊美矜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要不就把这马赏给他吧。”
萧桓羽神色一变。
“这是父皇给我的,贸然给别人,不太好吧?”
萧玄胤缓缓勾出一个笑意。
那双沉寂的眸子,藏着掩不住的暗色。
“马是会认主人的,你没有能力驾驭它,它也不会认,七弟,不是你的,终究不是,强求不来。”
萧桓羽沉默了一阵,而后突然大笑。
“太子殿下说得是,永安侯,这匹马,我赏给你了!”
裴云渊并不欣喜。
但是眼下只能接受。
“谢七殿下。”
萧玄胤似是有些聊赖。
“原本以为,七弟能驯服烈马,便在这待了一会儿,没想到白白浪费了时间。”
他示意。
“回东宫。”
一行人朝着他行礼。
“恭送太子殿下!”
萧玄胤头也没回。
等人走远,萧桓羽开口道。
“我这太子哥哥,都已经成残废了,却还是这么气势凌人,要是没有五年前那场意外重创了他,现在还能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五年前,萧玄胤外出办事,在回京的路上,突然遭到刺杀。
找到了时候,已经重伤。
太医竭力抢救,眼睛还是瞎了,双腿也残废了。
裴云渊低头:“七殿下,慎言。”
“人都走远了,怕什么?”
萧桓羽转过头看向场中的那匹汗血宝马,突然一笑:“这马是你的了。”
“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臣不敢要。”
“本殿下一言九鼎,在太子面前说了给你,那就自然会送给你。”
萧桓羽命人将马牵过来。
他围着马,转了几圈。
“果然,被驯服后,看着都温顺了许多。”
他话音落下,突然拔出腰间的匕首,猛地捅进了马的脖颈中。
骏马痛苦的嘶鸣,随着脖颈被彻底划开,倒在了血泊中。
萧桓羽白皙的脸上沾满了血。
他一笑,神色有几分天真的残忍。
“这畜生认不清谁是它的主子,该死!”
裴云渊眸中情绪不明。
“七殿下说得是。”
东宫。
张富明走上前,给萧玄胤奉上一杯茶。
“太子殿下,请用茶。”
萧玄胤用杯盖缓缓拨着水面的浮叶。
“西域又送来了马,孤都没听父皇提及过。”
“殿下,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皇上体恤您,自然不会给您赏赐这种烈马,多危险啊。”
“是么?”
萧玄胤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杯身。
心中涌现一丝悲哀。
倒不是因为乾元帝的偏心,而是因为自身的残疾。
这双眼……
已经瞎了五年了。
从最开始的希冀,到如今,已经彻底绝望。
他挥了挥手。
张富明退下。
天涯上前:“殿下。”
“幽州那边,有消息吗?”
“秦家军苦战三月,援兵迟迟未到,但是凭着秦将军和少将军用兵如神,已经成功击退了敌人。”
“援军呢?”
“援军迟迟未到,等战胜三日后,李向阳才悠悠而来,秦将军暴怒,直接砍了李向阳一条胳膊。”
萧玄胤微微沉思。
“舅舅脾气还是如此暴躁,父皇得知,一定会大怒。”
罢了。
怒不怒,又有什么分别。
父皇对幽州秦氏,心中早就忌惮不满。
这一刀砍不砍,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眼下秦家军对大越国来说,是抵御外敌的最强战力,乾元帝目前不会对他们下手。
总归是安全的。
“殿下,前线的事,有秦将军镇守,您不必过于焦虑,眼下您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萧玄胤伸手,缓缓抚上自己的眸子。
关心?
自己这双眼,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他说我没有教养……其实我只是想关心他,可能让他误会了。”
“别理会他,对一个小孩子这么嘴毒,以后谁做他儿子,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看那个叔叔气势挺足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他有点担心,会不会惹上什么尊贵的人物,给娘亲惹上麻烦了。
江惜颜淡淡一笑。
“你外祖父是太傅,普天之下,除了皇家人,惹上谁也不怕的。”
闻言,江瑾安这才放下了心。
原来外祖父这么厉害啊!
他抱着江惜颜的胳膊,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娘亲,话说……我爹呢?”
“死了。”
“啊?”
“早就死了,以后不必在乎你爹是谁,娘亲会一直疼你的。”
“那我一定要快点长大,以后保护娘亲!”
江瑾安抬起胳膊,做出一副男子汉的模样。
……
江宏的动作很快。
两日后,江惜颜就收到消息,说让她进宫一趟。
没有圣旨,只是宫里来人,悄悄地说了一声。
看样子,乾元帝压根就不信她会医术,只不过是看在江宏的面子上,给她个机会让她试试罢了。
江惜颜带上玉雪,大清早就乘着马车,去了宫里。
马车驶入皇城,碾过青砖石。
两边红色城墙高高林立在两侧,诉说着这座皇城的悠久与肃然。
玉雪有点紧张。
“夫人,为太子诊治……这么大的事,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尽人事。”
江惜颜靠在马车内,微微合着眼。
似是在闭目养神。
马车摇晃了许久,总算是到了东宫。
主仆二人下了马车后,表明了身份和来意,被人引着去了东宫旁边的一处偏殿。
“二位先等候。”
这一等,就是快一个时辰。
玉雪有些着急:“夫人,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看,不用等了。”
“不用等了?”
“太子殿下压根就没打算见我。”
江惜颜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外面的小太监立刻迎过来:“夫人,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太子殿下。”
“请夫人耐心等待,殿下在书房处理公事,暂不见客。”
小公公话音刚落,江惜颜突然瞥见正殿处,一行人正朝着殿外走去。
被拥簇的人坐在轮椅上,只瞥见一抹红色的衣角。
这么大的阵仗,不是萧玄胤会是谁?
她一咬牙,推开小太监,直接提裙跑了上去。
“太子殿下!”
江惜颜还未靠近,就被侍卫拦住。
她直接跪了下来。
“殿下,臣妇江惜颜,奉皇上口谕,前来给殿下治病!”
萧玄胤神色冷淡。
“等孤回来。”
“臣妇斗胆问殿下,何时回来?”
“不清楚,你若是着急,可自行离开。”
“那臣妇一直在此处等待殿下。”
江惜颜挥了挥手。
玉雪双手呈上一物。
江惜颜:“此乃火灵芝,世间难得一寻的珍宝,是多年前我师兄宋泊风赠予我,如今,我献给殿下!”
萧玄胤凤眸微微一沉。
“你师兄是宋泊风?”
“回殿下,是!”
场上安静了片刻。
而后,萧玄胤冰冷无温的声音传来。
“随孤进来。”
……
东宫正殿内,江惜颜带着玉雪走进去。
缓缓掀起眸子,看向了坐在软榻上的男人。
心头不禁一怔。
她待字闺中时候,也曾听过关于萧玄胤的传言。
都说他文韬武略,下笔成章,既有大将风范,又有治国之才。
更难得的,是有一张令所有男子黯然失色的俊美容颜。
如今一看,这长相,着实没有夸大其词。
墨眉凤眸,五官精致。
穿着红黑色的华袍端坐在那,却不让人觉得张扬。
反而是有一种浓重的端庄与矜贵,仿佛高山雪顶之上,那不可触碰的红莲。
大越国,寒冬。
突如其来的大雪下了一天,整个京城都被裹上一层银色。
郊外的林间,一辆华贵的马车陷在雪地里,寸步难行。
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玉雪神色焦急。
“小姐,马车动不了了,怎么办?”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将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绝色明艳的脸庞,竟是比这山间白雪还要灼目耀眼。
江惜颜看了看天色,裹着狐裘走下马车。
前些时日,圣旨下来,为她与太子萧玄胤赐婚。
她特地来这灵光寺祈福,希望她所嫁是良人。
可谁知却被困在了这雪地里。
“这里离灵光寺也不远了,玉雪,我们步行上去。”
她回头看着车夫和两个随从:“你们将马车弄出来,安顿好了后,来灵光寺找我。”
“是!”
江惜颜带着玉雪,朝着灵光寺走去。
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的快。
走到半路,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此时林间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惊起一片寒鸦。
一道黑影猛地掠过。
“谁!?”
江惜颜话音刚落,便见黑影落到跟前,手起刀落打晕了玉雪,之后又给了她一记手刀。
……
“殿下,属下给您找了一个女人,您别再忍了。”
幽暗的洞穴内,萧玄胤靠在一旁,俊美如神祇的脸上,一双眸子泛着不正常的血红。
“出去。”
“是!”
男人将江惜颜放下,立刻出去守在了洞口。
萧玄胤狭长的风眸中,翻滚着风暴。
他被人暗算了。
不仅受了伤,还中了媚毒。
眼下护卫残留不多,贸然出去风险太大,最好先原地不动。
他已经发出了信号,他的人,应该会很快过来。
再忍忍就好了。
压抑着身体的毒性,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这一瞥,却怔住了。
女子微微闭着眼,安静的躺在地上。
肤若凝脂,面容绝色,黑发凌乱的散在脸庞,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疼爱。
他向来不近女色。
但是此刻或许是毒性太猛,又或是眼前的女子实在让人惊艳。
回过神来,他已经捞起女子的纤腰,将她揉在了自己的怀中。
昏暗的洞穴内,男人宽阔结实的脊背微微弓起,像是一头迅捷的豹子,动作越来越凶。
江惜颜是被疼醒的。
一睁眼,一片昏暗,粘腻的汗水混着石楠花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耳边是暗哑的喘息声。
她的脑袋瞬间炸开了。
“唔……不要……”
软糯的低吟,不像是拒绝,更像是挑逗。
萧玄胤眼神一黯,一口咬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都吞没进了唇齿之间。
……
“小姐,对不起,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
玉雪看着山洞里衣衫凌乱,面容狼狈的江惜颜,忍不住哭出声。
然而面前的女子眸中却并未有惊慌,反而满是好奇与激动。
“你喊我什么?”
“小姐啊……小姐,您怎么了?”
“没什么。”
“江惜颜”突然一笑:“不过是失身了而已,你大惊小怪什么,走,回去!”
……
寒冬过去,春意覆盖整个京城。
这个初春,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江太傅家的嫡女江惜颜,从灵光寺祈福回来后,就似是变了一个人。
嘴里整日嚷嚷着“大女主”,“人人平等”,大放厥词,成了京中有名的疯妇。
江惜颜原本与太子萧玄胤有婚约,见她言行出格,荒唐至极,皇上一道圣旨,直接将二人婚约作废。
次月,江惜颜在街上看到剿匪归来的永安侯裴云渊,被他俊美无双的外表所迷倒。
当街表示,此生非裴云渊不嫁。
在他心目中,楚宛宛就是一朵盛世白莲花。
男人,选择性眼瞎。
江瑾安擦着眼泪:“那娘亲疼不疼?”
“不疼。”
江惜颜目光一转,看向旁边的荷叶:“荷叶,今日你拼死护住安儿,做得不错。”
她示意一眼,玉雪立刻拿出几片金叶子递给她。
玉雪有些惶恐。
“这都是奴婢应该的……”
“拿着,我奖赏分明,你该赏。”
话毕,她语气一沉:“赵嬷嬷呢?”
“哎哟,老奴在这呢……”
一直在旁边偷看的赵嬷嬷赶紧跑进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夫人……”
“刚刚楚宛宛在这作威作福,你人呢?”
“奴婢……奴婢也是拦了,可是奴婢拦不住啊……”
荷叶开口:“回夫人,赵嬷嬷确实是劝楚姨娘别对安少爷动手,可是被楚姨娘骂了几句,便没敢上前了。”
“到底还是怂了。”
江惜颜接过玉雪递过来的茶水:“既然你也没什么用,那就去侯府外面的庄子上吧。”
“哎哟,这可使不得!夫人开恩,奴婢这次是一时被吓破了胆子,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是么?那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表现一下你的忠心。”
“什,什么机会?”
“我记得裴云渊的车夫,是你的侄子吧?”
“是……”
赵嬷嬷眼神闪烁。
她以前也是在裴云渊面前伺候的,可身子肥胖四肢不勤,三年前被陈福打发到了西院。
原本以为在江惜颜这疯妇这里不好过了,可谁知江惜颜傻得很,以为她是侯爷面前的老人,能帮她说几句好话,这几年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
实际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侯爷哪里记得她是哪号人物?
原本一直这样混吃等死下去,挺舒坦的,可谁知江惜颜突然不傻了。
哎。
“夫人,你想要奴婢做什么?”
“要你做的事……也不难。”
江惜颜微微一笑,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狡黠。
裴云渊这个狗男人,欺负到他们娘俩头上。
她得要他还回来。
……
夜色如墨。
东宫,萧玄胤坐在内殿的软榻上,微微合着眼,似是在闭目养神。
他穿着浅色的常服,一头黑发随意的散在身后,俊美的五官映在烛火下,仿佛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
窗外一阵响动。
而后翻进来一个人。
穿着黑色的劲装,白皙如玉的面容,雌雄难辨。
墨音双手呈上一封未开启的信封。
“殿下,前线的信已经送到,请殿下过目。”
萧玄胤伸手拿过。
这是精心准备的盲文。
他用手抚过上的文字,很快,就明白了信中所写的内容。
他随手一扔,密信便扔进了面前的炭火中。
“司农寺那边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回殿下,司农寺丞马高义贪污渎职的证据,已经收集好了,明日便会有人参奏他,等司农寺丞的职位一空,便让我们的人顶上。”
“嗯。”
萧玄胤眸中暗芒涌动。
司农寺丞掌管前线粮草的调运,马高义是越贵妃的人。
之前秦家军跟敌方僵持不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粮草迟迟不到。
换人后,对秦家军,对他,是必须的。
“永安侯府那边呢?”
“属下去查探了一下,江惜颜……并未有什么异常,而且,她与裴云渊的关系,似乎很恶劣。”
墨音有些迟疑。
“她扇了裴云渊一巴掌,裴云渊也给了她一掌。”
一旁,天涯有些惊讶。
“她舍得打裴云渊?”
“我亲眼所见。”
不是都说她爱裴云渊痴狂么?
他看着二人都一副厌憎死对方的架势。
传言看样子也不能全信。
“是么?”
萧玄胤的唇微微勾了起来,神色没什么大的起伏。
“谢谢外祖父!”
江瑾安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意,两颊边出现两个小酒窝:“外祖父,您腿疼吧?安儿给您捶捶。”
小不点很有眼力见。
不一会儿,就将江宏哄得开怀大笑。
见时机差不多,江惜颜才开口。
“安儿,你先出去一会儿吧,娘跟外祖父有事要说。”
等江瑾安一走,江惜颜便正色道。
“爹,我今日来,是请您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听闻太子殿下的腿疾和眼疾一直在找神医治疗,但是效果甚微,若是可以,您能帮我引荐一下么?”
“你想为太子治病?”
江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难不成你对太子……”
“爹,您想什么呢。我这些年声名尽毁,令江家蒙羞,我若是能治好太子,那么不仅能挽救自己的名声,还能光耀门楣,两全其美。”
这只是其一。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立大功,之后向皇上求一道和离的旨意。
到时候,裴云渊即使不甘愿,也不敢违抗。
她能与裴云渊彻底断干净。
不过和离事大,她目前不敢跟江宏说。
江宏若是知道,估计会为她忧心。
“这件事……倒是可以,不过太子已经残疾多年,怕是希望渺茫。”
“不试试怎么知道?即使不成功,也算不上什么过错。”
江宏仔细一想,觉得有点道理。
“好,那我帮你去皇上面前说道一番。”
他其实内心也期盼着,萧玄胤能够恢复正常。
于公,他一直是太子党,自然盼着萧玄胤能强大。
于私,萧玄胤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希望他能健健康康。
……
江惜颜在江府用了午膳。
祖孙三人坐在桌上吃了饭,其乐融融。
午后,江瑾安有些困,便在房间睡了一觉。
等他醒了,江惜颜才带他离开。
出府的时候,她问了一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慕栩去了江南行商,过几天才能回来,等他回来,若是知道你来过,估计又要吵翻天。”
“林若容也跟着他去了?”
“嗯。”
江惜颜蹙了眉。
“吵便吵吧,以前反正也吵过多回了。”
江惜颜跟她大哥江慕栩的关系,从小时候就不太好。
见面就互相顶嘴。
自从那个异世的“江惜颜”过来占据她的身体,加上林若容暗地里估计给他上了不少眼药。
她与江慕栩的关系,便从“不和”,直接决裂。
江慕栩如今对她又恨又憎恶。
与他的关系,估计是很难缓和了。
……
出了江府后,江瑾安抱着江宏给的一些糕点,一路上就没停过。
吭哧吭哧的,吃得像是只小仓鼠。
外祖父家真气派。
外祖父也好。
下次还想来。
江惜颜开口。
“安儿,你今天去哪里了?听玉雪说,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江瑾安吃东西的动作一顿。
“我看见一只猫咪,就拿着东西去喂它了,一不小心跌到了旁边的泥土上……对不起,娘亲,我不是故意乱跑的。”
“没受伤吧?”
“……没有。”
江瑾安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娘亲,你不怪我吗?”
“这有什么怪你的,娘是担心你跑丢了亦或是受伤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以后我要是去哪了,一定先跟娘亲说,绝对不让娘亲担心!”
“真乖。”
江惜颜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江瑾安心中感动,胸口不禁涌上一股暖意。
“对了,娘亲,还有一件事……我今天跑出去,遇上了一个很好看的叔叔,不过好像惹得他有点不高兴……”
江瑾安原本不敢说这事的。
但是见江惜颜对他这么宽容,便老实交代了。
“见过七殿下。”
“我今日过来,是找你有事。”
萧桓羽一只手转着一串佛珠,慢悠悠的走过来。
忽而凑近她。
“我生病了,夜半时分,总是会被惊醒,江惜颜,我听闻你医术不错,过来为我诊治一番,怎么样?”
江惜颜平静道:“臣妇医术不精,殿下若是身体不适,可请太医院诊治。”
“怎么,能为太子诊治,不能为我治病?”
江惜颜心中一咯噔。
这话……
他是在怀疑什么?
“七殿下。”
裴云渊突然开口:“您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臣可代劳,就这样带她去您的殿中,会落人口实。”
“谁敢多言,割了舌头就是了,还是说,你心疼了?”
裴云渊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
“她一介疯妇,我嫌弃都来不及,有什么心疼的。”
江惜颜眸光冷淡。
“是啊,侯爷风流多情,喜欢唱曲的,跳舞的,卖艺的,就是不喜欢我这种世家贵女,七殿下太过看得起他了。”
嘲讽极了。
裴云渊差点气笑。
好。
说话真刻薄。
原本还想要帮帮她,让萧桓羽放她一马。
是她自己不识抬举!
萧桓羽勾了勾手指。
“来人,请永安侯夫人去东明殿!”
江惜颜眸光沉了沉。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刚准备走。
突然迎面走来一行人。
最前面的萧玄胤坐在轮椅上,面容俊美而清冷。
“七弟好大的威风,公然在宫中绑人,还绑得是有夫之妇,传出去,皇家的颜面往哪搁?”
萧桓羽眯了眯眼。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是请永安侯夫人为我看病。”
“宫中太医都不够你看的?怎么,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也要寻遍天下名医?”
萧桓羽神色一怔。
平日里萧玄胤沉默寡言。
没想到一开口就能气死人!
“太子殿下这么紧张,这永安侯夫人,对您有什么特殊的?”
“无可奉告。”
萧玄胤清冷矜贵的面容,泛着一丝压迫。
“江惜颜,随孤过来。”
“是!”
她立刻就走。
裴云渊看着她毫不犹豫奔向萧玄胤的身影,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他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七殿下让江惜颜去殿中,您说有损皇家颜面,如今您当众要她与你一起离开,岂不是也是一样?”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
一枚利刃擦着裴云渊的脸颊飞过,定到后面的树干上。
天涯面露杀意。
“永安侯,太子殿下岂是你能质问的!”
萧玄胤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
“父皇亲自下的口谕,江惜颜为孤诊治,你这般胡乱猜测,是觉得父皇的抉择,有问题?”
“臣不敢!”
裴云渊立刻拱手,垂眸的瞬间,有暗芒在眸中闪动。
“既然不敢,那就闭嘴。”
萧玄胤挥了挥手。
一行人转身离去。
……
等走远了,江惜颜才低声开口。
“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
“孤不是帮你,而是帮自己。”
若是她出事了,那他的眼睛,就没救了。
“可是殿下今日为我出面,会引来七皇子的猜测吧,他定会怀疑我是不是能治好殿下……”
这样的话,她很危险。
“孤会派人保护你。”
“谢殿下。”
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天涯摸着下巴,突然想到什么。
“殿下,属下觉得有办法,能打消七皇子的猜测。”
“你说。”
“您可以放出传言,就说您其实倾慕江惜颜,所以才会为她出头,这个理由,不是很合情合理?”
不仅能隐瞒江惜颜能治好殿下的事,还能给裴云渊戴绿帽气死他。
简直是一箭双雕!
四周一片沉寂。
半晌,萧玄胤的声音冷飕飕的传来。
“滚。”
是梦……
怎么会做这种梦。
实在是荒唐。
……
累了一夜,次日,江惜颜起得有点晚。
玉雪和青叶伺候着她起床。
洗漱梳妆好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早膳。
样式多,份量足。
江瑾安正坐在椅子上,两条小腿悬空着晃来晃去。
江惜颜神色温柔。
“安儿,怎么还没吃?”
“安儿不饿!”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便响起了一阵“咕咕”声。
“这叫不饿?”
江瑾安白皙的小脸上,有些尴尬。
“娘亲您没来,我不能擅自先动筷子,我要做一个有教养的乖孩子。”
“谁跟你说这番话的?”
江惜颜目光一转,扫了一圈后,落在了赵嬷嬷的身上。
赵嬷嬷:“???”
“冤枉啊!夫人,奴婢可没阻止安少爷吃早膳!”
“我又没说是你。”
嚎这么大声。
吓她一跳。
——
江瑾安挠着头。
“不是赵嬷嬷跟我说的,是我自己想要等娘亲的。”
“以后娘亲有事的话,你就先用膳,不用等娘亲了。”
江惜颜坐下来:“安儿正在长身体,三餐要规律。”
“娘亲不会觉得安儿不懂事,不孝顺吗?”
“谁说只有饿肚子等娘亲才是孝顺?你可以自己吃饱了,然后安排厨房的人准备好娘亲爱吃的,这也是孝顺。”
江惜颜慢条斯理的道:“咱们又不是闹饥荒没吃的,你饿坏了,惹得娘亲心疼,岂不是没尽到孝心?”
江瑾安有些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道理。
但是他觉得……
好像挺有道理的。
“快吃吧。”
江惜颜给他夹了一个蟹黄包。
江瑾安咬了一口,两腮鼓得圆圆的。
江惜颜发现他似乎是长胖了一点。
胖点好,可爱极了。
“娘亲,你也吃。”
小团子拿着包子递到她的跟前。
江惜颜也咬了一口。
自己花钱请来的厨子,就是称心。
比侯府的厨房还要好吃。
吃完之后,江惜颜带着江瑾安去到一处小房间,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有好几排书架,架子上都是书。
窗边还有一个书桌,上面笔墨纸砚准备得很齐全。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书房了。”
“给我的?”
“嗯,之后还会请先生过来,安儿,你也到了该开蒙的年纪,要读书了,之后你会认识很多字,学会很多大道理。”
江惜颜拿出两本字帖。
“这两本字帖给你,等到时候了,你便可以照着练习。”
“我知道了。”
江瑾安小心翼翼的收下字帖,之后四处绕了绕。
“娘亲,这书房真好看!”
“那你自己玩一会儿,先熟悉熟悉。”
江惜颜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到外面,她算了算时间。
好几日了,父亲说要给安儿请老师的事,也不知安排得如何了。
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药王宗那边,没有回信吗?”
“没有?”
玉雪叹息一声:“夫人,药王宗宗主,都已经失去消息六年了,说句难听的……是生是死恐怕都不知道。”
“他不会有事的。”
江惜颜望着天边悠悠白云,淡淡应了一声。
她的师兄,宋泊风。
他的智慧与性子,她是清楚的。
他定还在。
没有回信,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愿意帮她。
江惜颜眸光微微晃动了一下。
她给他书信,其实并不完全是打听银雪蛇的下落,还有一个原因。
一别多年,她,想见他。
……
江瑾安从书房出来后,江惜颜准备带着他出门一趟。
还未出院子,就见赵嬷嬷气呼呼的跑进来。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别栽我手里,否则我老婆子可给不了你们好果子吃!”
“赵嬷嬷,你在嘀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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