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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嫡女她又狠又疯结局+番外小说

文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到下人准备好,他脱去衣物,坐进了浴桶,伸手慢悠悠的揉着眉心。近日公事繁多,连日周转,有些疲惫。泡了一阵子,房间门被打开。有人进来加热水。裴云渊掀起眸子,看见身侧纤细的身影,声音沉沉。“府里是没下人了吗?让你一个女子过来做这种粗活?”“侯爷~”扮成小厮的女人缓缓抬起头,一张娇小明艳的脸,勾出几分妩媚的风情。裴云渊眯了眯眼。“你就是陈吉送来的女人?”“奴婢叫阿瑶,奴婢想见侯爷,就大胆过来了,侯爷比奴婢想象中,更加俊美……”女人含着笑意,伸手抚上裴云渊结实的胸膛。柔弱无骨的手指,一路向下。裴云渊的呼吸逐渐深重,欲念被挑起。在床事这块,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裴云渊勾唇一笑,一把拽住女人的后脖颈,将她拉入了水中。随着水花四...

主角:江惜颜萧玄胤   更新:2025-02-20 16: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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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惜颜萧玄胤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妻火葬场:嫡女她又狠又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到下人准备好,他脱去衣物,坐进了浴桶,伸手慢悠悠的揉着眉心。近日公事繁多,连日周转,有些疲惫。泡了一阵子,房间门被打开。有人进来加热水。裴云渊掀起眸子,看见身侧纤细的身影,声音沉沉。“府里是没下人了吗?让你一个女子过来做这种粗活?”“侯爷~”扮成小厮的女人缓缓抬起头,一张娇小明艳的脸,勾出几分妩媚的风情。裴云渊眯了眯眼。“你就是陈吉送来的女人?”“奴婢叫阿瑶,奴婢想见侯爷,就大胆过来了,侯爷比奴婢想象中,更加俊美……”女人含着笑意,伸手抚上裴云渊结实的胸膛。柔弱无骨的手指,一路向下。裴云渊的呼吸逐渐深重,欲念被挑起。在床事这块,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裴云渊勾唇一笑,一把拽住女人的后脖颈,将她拉入了水中。随着水花四...

《追妻火葬场:嫡女她又狠又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到下人准备好,他脱去衣物,坐进了浴桶,伸手慢悠悠的揉着眉心。

近日公事繁多,连日周转,有些疲惫。

泡了一阵子,房间门被打开。

有人进来加热水。

裴云渊掀起眸子,看见身侧纤细的身影,声音沉沉。

“府里是没下人了吗?让你一个女子过来做这种粗活?”

“侯爷~”

扮成小厮的女人缓缓抬起头,一张娇小明艳的脸,勾出几分妩媚的风情。

裴云渊眯了眯眼。

“你就是陈吉送来的女人?”

“奴婢叫阿瑶,奴婢想见侯爷,就大胆过来了,侯爷比奴婢想象中,更加俊美……”

女人含着笑意,伸手抚上裴云渊结实的胸膛。

柔弱无骨的手指,一路向下。

裴云渊的呼吸逐渐深重,欲念被挑起。

在床事这块,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裴云渊勾唇一笑,一把拽住女人的后脖颈,将她拉入了水中。

随着水花四起,女人身上的衣物也被剥开。

水波荡漾,伴随着女人娇媚的低吟,浴桶内的水一波一波的溢了出来。

裴云渊中途又叫了两次水。

一个时辰后,门才被打开。

裴云渊穿着松垮的白色袍子,看向门口守着的清风。

“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是……楚姨娘。”

闻言,裴云渊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将身侧的女人推开,大步离开。

……

“贱人,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居然上赶着去勾引侯爷!”

房间内,楚宛宛坐在床边,双手绞在一起,咬牙切齿。

房门突然被打开。

裴云渊踏步进来,俊美的脸上,带着邪气的笑意。

“啧,什么事,惹得我的美人儿这么生气?”

楚宛宛撇过头,没吭声。

裴云渊挥了挥手,丫鬟识相的下去了。

他上前,修长的手指抚上楚宛宛的脸。

“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都不肯看我。”

裴云渊挑起她的下巴,神色温柔:“不过一些暖床的工具,别人送来,我要是不碰,就是驳了对方的面子,有什么好在意的?”

“在我心中,宛宛,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

“那侯爷准备怎么安顿她?”

“你是侯府的女主人,你看着安排。”

楚宛宛终于笑出来,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

“侯爷累了吧?妾身服侍你歇息。”

给裴云渊更衣的时候,她瞥见他脖子上暧昧的吻痕,心中一堵。

自己的心上人,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她心中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但是她内心清楚,裴云渊性格强势不羁,最烦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事。

他能过来主动哄她,已经是独一份的恩宠了。

“侯爷,今天江惜颜的事,你知道了吗?”

“这种时候,提她干什么?”

“妾身觉得,江惜颜现在是越来越荒唐了,今日居然闹出了上吊,侯府的声誉都被她影响了……侯爷,你真的不打算休了她?”

“她在不在,有什么区别么?”

裴云渊嗤笑一声,拥着她,一起倒在了榻上。

……

次日,裴云渊天微微亮就起来了。

更衣洗漱后,便出了楚苑。

“西院那边没动静?”

“没有。”

裴云渊若有所思:“派人去看看。”

“是……”

陈福有些诧异。

侯爷对夫人不是一直很厌恶么,怎么突然关心上了?

裴云渊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

“江宏毕竟曾是我老师,要是他女儿真死在我这里无人问津,我岂不是要担上恶名?”

“奴才明白。”

陈福忍不住擦汗。

这……

您的名声,本来也就不咋样啊。

……

沉沉睡了一整夜,江惜颜终于醒了过来。

一低头,看见一只小团子在自己的怀里蜷缩着。


他看向旁边的萧玄胤。

“太子殿下觉得,赏什么比较合适”

萧玄胤伸手缓缓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戒,俊美矜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要不就把这马赏给他吧。”

萧桓羽神色一变。

“这是父皇给我的,贸然给别人,不太好吧?”

萧玄胤缓缓勾出一个笑意。

那双沉寂的眸子,藏着掩不住的暗色。

“马是会认主人的,你没有能力驾驭它,它也不会认,七弟,不是你的,终究不是,强求不来。”

萧桓羽沉默了一阵,而后突然大笑。

“太子殿下说得是,永安侯,这匹马,我赏给你了!”

裴云渊并不欣喜。

但是眼下只能接受。

“谢七殿下。”

萧玄胤似是有些聊赖。

“原本以为,七弟能驯服烈马,便在这待了一会儿,没想到白白浪费了时间。”

他示意。

“回东宫。”

一行人朝着他行礼。

“恭送太子殿下!”

萧玄胤头也没回。

等人走远,萧桓羽开口道。

“我这太子哥哥,都已经成残废了,却还是这么气势凌人,要是没有五年前那场意外重创了他,现在还能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五年前,萧玄胤外出办事,在回京的路上,突然遭到刺杀。

找到了时候,已经重伤。

太医竭力抢救,眼睛还是瞎了,双腿也残废了。

裴云渊低头:“七殿下,慎言。”

“人都走远了,怕什么?”

萧桓羽转过头看向场中的那匹汗血宝马,突然一笑:“这马是你的了。”

“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臣不敢要。”

“本殿下一言九鼎,在太子面前说了给你,那就自然会送给你。”

萧桓羽命人将马牵过来。

他围着马,转了几圈。

“果然,被驯服后,看着都温顺了许多。”

他话音落下,突然拔出腰间的匕首,猛地捅进了马的脖颈中。

骏马痛苦的嘶鸣,随着脖颈被彻底划开,倒在了血泊中。

萧桓羽白皙的脸上沾满了血。

他一笑,神色有几分天真的残忍。

“这畜生认不清谁是它的主子,该死!”

裴云渊眸中情绪不明。

“七殿下说得是。”

东宫。

张富明走上前,给萧玄胤奉上一杯茶。

“太子殿下,请用茶。”

萧玄胤用杯盖缓缓拨着水面的浮叶。

“西域又送来了马,孤都没听父皇提及过。”

“殿下,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皇上体恤您,自然不会给您赏赐这种烈马,多危险啊。”

“是么?”

萧玄胤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杯身。

心中涌现一丝悲哀。

倒不是因为乾元帝的偏心,而是因为自身的残疾。

这双眼……

已经瞎了五年了。

从最开始的希冀,到如今,已经彻底绝望。

他挥了挥手。

张富明退下。

天涯上前:“殿下。”

“幽州那边,有消息吗?”

“秦家军苦战三月,援兵迟迟未到,但是凭着秦将军和少将军用兵如神,已经成功击退了敌人。”

“援军呢?”

“援军迟迟未到,等战胜三日后,李向阳才悠悠而来,秦将军暴怒,直接砍了李向阳一条胳膊。”

萧玄胤微微沉思。

“舅舅脾气还是如此暴躁,父皇得知,一定会大怒。”

罢了。

怒不怒,又有什么分别。

父皇对幽州秦氏,心中早就忌惮不满。

这一刀砍不砍,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眼下秦家军对大越国来说,是抵御外敌的最强战力,乾元帝目前不会对他们下手。

总归是安全的。

“殿下,前线的事,有秦将军镇守,您不必过于焦虑,眼下您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萧玄胤伸手,缓缓抚上自己的眸子。

关心?

自己这双眼,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他说我没有教养……其实我只是想关心他,可能让他误会了。”

“别理会他,对一个小孩子这么嘴毒,以后谁做他儿子,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看那个叔叔气势挺足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他有点担心,会不会惹上什么尊贵的人物,给娘亲惹上麻烦了。

江惜颜淡淡一笑。

“你外祖父是太傅,普天之下,除了皇家人,惹上谁也不怕的。”

闻言,江瑾安这才放下了心。

原来外祖父这么厉害啊!

他抱着江惜颜的胳膊,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娘亲,话说……我爹呢?”

“死了。”

“啊?”

“早就死了,以后不必在乎你爹是谁,娘亲会一直疼你的。”

“那我一定要快点长大,以后保护娘亲!”

江瑾安抬起胳膊,做出一副男子汉的模样。

……

江宏的动作很快。

两日后,江惜颜就收到消息,说让她进宫一趟。

没有圣旨,只是宫里来人,悄悄地说了一声。

看样子,乾元帝压根就不信她会医术,只不过是看在江宏的面子上,给她个机会让她试试罢了。

江惜颜带上玉雪,大清早就乘着马车,去了宫里。

马车驶入皇城,碾过青砖石。

两边红色城墙高高林立在两侧,诉说着这座皇城的悠久与肃然。

玉雪有点紧张。

“夫人,为太子诊治……这么大的事,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尽人事。”

江惜颜靠在马车内,微微合着眼。

似是在闭目养神。

马车摇晃了许久,总算是到了东宫。

主仆二人下了马车后,表明了身份和来意,被人引着去了东宫旁边的一处偏殿。

“二位先等候。”

这一等,就是快一个时辰。

玉雪有些着急:“夫人,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看,不用等了。”

“不用等了?”

“太子殿下压根就没打算见我。”

江惜颜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外面的小太监立刻迎过来:“夫人,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太子殿下。”

“请夫人耐心等待,殿下在书房处理公事,暂不见客。”

小公公话音刚落,江惜颜突然瞥见正殿处,一行人正朝着殿外走去。

被拥簇的人坐在轮椅上,只瞥见一抹红色的衣角。

这么大的阵仗,不是萧玄胤会是谁?

她一咬牙,推开小太监,直接提裙跑了上去。

“太子殿下!”

江惜颜还未靠近,就被侍卫拦住。

她直接跪了下来。

“殿下,臣妇江惜颜,奉皇上口谕,前来给殿下治病!”

萧玄胤神色冷淡。

“等孤回来。”

“臣妇斗胆问殿下,何时回来?”

“不清楚,你若是着急,可自行离开。”

“那臣妇一直在此处等待殿下。”

江惜颜挥了挥手。

玉雪双手呈上一物。

江惜颜:“此乃火灵芝,世间难得一寻的珍宝,是多年前我师兄宋泊风赠予我,如今,我献给殿下!”

萧玄胤凤眸微微一沉。

“你师兄是宋泊风?”

“回殿下,是!”

场上安静了片刻。

而后,萧玄胤冰冷无温的声音传来。

“随孤进来。”

……

东宫正殿内,江惜颜带着玉雪走进去。

缓缓掀起眸子,看向了坐在软榻上的男人。

心头不禁一怔。

她待字闺中时候,也曾听过关于萧玄胤的传言。

都说他文韬武略,下笔成章,既有大将风范,又有治国之才。

更难得的,是有一张令所有男子黯然失色的俊美容颜。

如今一看,这长相,着实没有夸大其词。

墨眉凤眸,五官精致。

穿着红黑色的华袍端坐在那,却不让人觉得张扬。

反而是有一种浓重的端庄与矜贵,仿佛高山雪顶之上,那不可触碰的红莲。


大越国,寒冬。

突如其来的大雪下了一天,整个京城都被裹上一层银色。

郊外的林间,一辆华贵的马车陷在雪地里,寸步难行。

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玉雪神色焦急。

“小姐,马车动不了了,怎么办?”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将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绝色明艳的脸庞,竟是比这山间白雪还要灼目耀眼。

江惜颜看了看天色,裹着狐裘走下马车。

前些时日,圣旨下来,为她与太子萧玄胤赐婚。

她特地来这灵光寺祈福,希望她所嫁是良人。

可谁知却被困在了这雪地里。

“这里离灵光寺也不远了,玉雪,我们步行上去。”

她回头看着车夫和两个随从:“你们将马车弄出来,安顿好了后,来灵光寺找我。”

“是!”

江惜颜带着玉雪,朝着灵光寺走去。

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的快。

走到半路,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此时林间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惊起一片寒鸦。

一道黑影猛地掠过。

“谁!?”

江惜颜话音刚落,便见黑影落到跟前,手起刀落打晕了玉雪,之后又给了她一记手刀。

……

“殿下,属下给您找了一个女人,您别再忍了。”

幽暗的洞穴内,萧玄胤靠在一旁,俊美如神祇的脸上,一双眸子泛着不正常的血红。

“出去。”

“是!”

男人将江惜颜放下,立刻出去守在了洞口。

萧玄胤狭长的风眸中,翻滚着风暴。

他被人暗算了。

不仅受了伤,还中了媚毒。

眼下护卫残留不多,贸然出去风险太大,最好先原地不动。

他已经发出了信号,他的人,应该会很快过来。

再忍忍就好了。

压抑着身体的毒性,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这一瞥,却怔住了。

女子微微闭着眼,安静的躺在地上。

肤若凝脂,面容绝色,黑发凌乱的散在脸庞,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疼爱。

他向来不近女色。

但是此刻或许是毒性太猛,又或是眼前的女子实在让人惊艳。

回过神来,他已经捞起女子的纤腰,将她揉在了自己的怀中。

昏暗的洞穴内,男人宽阔结实的脊背微微弓起,像是一头迅捷的豹子,动作越来越凶。

江惜颜是被疼醒的。

一睁眼,一片昏暗,粘腻的汗水混着石楠花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耳边是暗哑的喘息声。

她的脑袋瞬间炸开了。

“唔……不要……”

软糯的低吟,不像是拒绝,更像是挑逗。

萧玄胤眼神一黯,一口咬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都吞没进了唇齿之间。

……

“小姐,对不起,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

玉雪看着山洞里衣衫凌乱,面容狼狈的江惜颜,忍不住哭出声。

然而面前的女子眸中却并未有惊慌,反而满是好奇与激动。

“你喊我什么?”

“小姐啊……小姐,您怎么了?”

“没什么。”

“江惜颜”突然一笑:“不过是失身了而已,你大惊小怪什么,走,回去!”

……

寒冬过去,春意覆盖整个京城。

这个初春,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江太傅家的嫡女江惜颜,从灵光寺祈福回来后,就似是变了一个人。

嘴里整日嚷嚷着“大女主”,“人人平等”,大放厥词,成了京中有名的疯妇。

江惜颜原本与太子萧玄胤有婚约,见她言行出格,荒唐至极,皇上一道圣旨,直接将二人婚约作废。

次月,江惜颜在街上看到剿匪归来的永安侯裴云渊,被他俊美无双的外表所迷倒。

当街表示,此生非裴云渊不嫁。


在他心目中,楚宛宛就是一朵盛世白莲花。

男人,选择性眼瞎。

江瑾安擦着眼泪:“那娘亲疼不疼?”

“不疼。”

江惜颜目光一转,看向旁边的荷叶:“荷叶,今日你拼死护住安儿,做得不错。”

她示意一眼,玉雪立刻拿出几片金叶子递给她。

玉雪有些惶恐。

“这都是奴婢应该的……”

“拿着,我奖赏分明,你该赏。”

话毕,她语气一沉:“赵嬷嬷呢?”

“哎哟,老奴在这呢……”

一直在旁边偷看的赵嬷嬷赶紧跑进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夫人……”

“刚刚楚宛宛在这作威作福,你人呢?”

“奴婢……奴婢也是拦了,可是奴婢拦不住啊……”

荷叶开口:“回夫人,赵嬷嬷确实是劝楚姨娘别对安少爷动手,可是被楚姨娘骂了几句,便没敢上前了。”

“到底还是怂了。”

江惜颜接过玉雪递过来的茶水:“既然你也没什么用,那就去侯府外面的庄子上吧。”

“哎哟,这可使不得!夫人开恩,奴婢这次是一时被吓破了胆子,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是么?那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表现一下你的忠心。”

“什,什么机会?”

“我记得裴云渊的车夫,是你的侄子吧?”

“是……”

赵嬷嬷眼神闪烁。

她以前也是在裴云渊面前伺候的,可身子肥胖四肢不勤,三年前被陈福打发到了西院。

原本以为在江惜颜这疯妇这里不好过了,可谁知江惜颜傻得很,以为她是侯爷面前的老人,能帮她说几句好话,这几年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

实际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侯爷哪里记得她是哪号人物?

原本一直这样混吃等死下去,挺舒坦的,可谁知江惜颜突然不傻了。

哎。

“夫人,你想要奴婢做什么?”

“要你做的事……也不难。”

江惜颜微微一笑,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狡黠。

裴云渊这个狗男人,欺负到他们娘俩头上。

她得要他还回来。

……

夜色如墨。

东宫,萧玄胤坐在内殿的软榻上,微微合着眼,似是在闭目养神。

他穿着浅色的常服,一头黑发随意的散在身后,俊美的五官映在烛火下,仿佛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

窗外一阵响动。

而后翻进来一个人。

穿着黑色的劲装,白皙如玉的面容,雌雄难辨。

墨音双手呈上一封未开启的信封。

“殿下,前线的信已经送到,请殿下过目。”

萧玄胤伸手拿过。

这是精心准备的盲文。

他用手抚过上的文字,很快,就明白了信中所写的内容。

他随手一扔,密信便扔进了面前的炭火中。

“司农寺那边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回殿下,司农寺丞马高义贪污渎职的证据,已经收集好了,明日便会有人参奏他,等司农寺丞的职位一空,便让我们的人顶上。”

“嗯。”

萧玄胤眸中暗芒涌动。

司农寺丞掌管前线粮草的调运,马高义是越贵妃的人。

之前秦家军跟敌方僵持不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粮草迟迟不到。

换人后,对秦家军,对他,是必须的。

“永安侯府那边呢?”

“属下去查探了一下,江惜颜……并未有什么异常,而且,她与裴云渊的关系,似乎很恶劣。”

墨音有些迟疑。

“她扇了裴云渊一巴掌,裴云渊也给了她一掌。”

一旁,天涯有些惊讶。

“她舍得打裴云渊?”

“我亲眼所见。”

不是都说她爱裴云渊痴狂么?

他看着二人都一副厌憎死对方的架势。

传言看样子也不能全信。

“是么?”

萧玄胤的唇微微勾了起来,神色没什么大的起伏。


“谢谢外祖父!”

江瑾安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意,两颊边出现两个小酒窝:“外祖父,您腿疼吧?安儿给您捶捶。”

小不点很有眼力见。

不一会儿,就将江宏哄得开怀大笑。

见时机差不多,江惜颜才开口。

“安儿,你先出去一会儿吧,娘跟外祖父有事要说。”

等江瑾安一走,江惜颜便正色道。

“爹,我今日来,是请您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听闻太子殿下的腿疾和眼疾一直在找神医治疗,但是效果甚微,若是可以,您能帮我引荐一下么?”

“你想为太子治病?”

江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难不成你对太子……”

“爹,您想什么呢。我这些年声名尽毁,令江家蒙羞,我若是能治好太子,那么不仅能挽救自己的名声,还能光耀门楣,两全其美。”

这只是其一。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立大功,之后向皇上求一道和离的旨意。

到时候,裴云渊即使不甘愿,也不敢违抗。

她能与裴云渊彻底断干净。

不过和离事大,她目前不敢跟江宏说。

江宏若是知道,估计会为她忧心。

“这件事……倒是可以,不过太子已经残疾多年,怕是希望渺茫。”

“不试试怎么知道?即使不成功,也算不上什么过错。”

江宏仔细一想,觉得有点道理。

“好,那我帮你去皇上面前说道一番。”

他其实内心也期盼着,萧玄胤能够恢复正常。

于公,他一直是太子党,自然盼着萧玄胤能强大。

于私,萧玄胤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希望他能健健康康。

……

江惜颜在江府用了午膳。

祖孙三人坐在桌上吃了饭,其乐融融。

午后,江瑾安有些困,便在房间睡了一觉。

等他醒了,江惜颜才带他离开。

出府的时候,她问了一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慕栩去了江南行商,过几天才能回来,等他回来,若是知道你来过,估计又要吵翻天。”

“林若容也跟着他去了?”

“嗯。”

江惜颜蹙了眉。

“吵便吵吧,以前反正也吵过多回了。”

江惜颜跟她大哥江慕栩的关系,从小时候就不太好。

见面就互相顶嘴。

自从那个异世的“江惜颜”过来占据她的身体,加上林若容暗地里估计给他上了不少眼药。

她与江慕栩的关系,便从“不和”,直接决裂。

江慕栩如今对她又恨又憎恶。

与他的关系,估计是很难缓和了。

……

出了江府后,江瑾安抱着江宏给的一些糕点,一路上就没停过。

吭哧吭哧的,吃得像是只小仓鼠。

外祖父家真气派。

外祖父也好。

下次还想来。

江惜颜开口。

“安儿,你今天去哪里了?听玉雪说,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江瑾安吃东西的动作一顿。

“我看见一只猫咪,就拿着东西去喂它了,一不小心跌到了旁边的泥土上……对不起,娘亲,我不是故意乱跑的。”

“没受伤吧?”

“……没有。”

江瑾安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娘亲,你不怪我吗?”

“这有什么怪你的,娘是担心你跑丢了亦或是受伤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以后我要是去哪了,一定先跟娘亲说,绝对不让娘亲担心!”

“真乖。”

江惜颜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江瑾安心中感动,胸口不禁涌上一股暖意。

“对了,娘亲,还有一件事……我今天跑出去,遇上了一个很好看的叔叔,不过好像惹得他有点不高兴……”

江瑾安原本不敢说这事的。

但是见江惜颜对他这么宽容,便老实交代了。


“见过七殿下。”

“我今日过来,是找你有事。”

萧桓羽一只手转着一串佛珠,慢悠悠的走过来。

忽而凑近她。

“我生病了,夜半时分,总是会被惊醒,江惜颜,我听闻你医术不错,过来为我诊治一番,怎么样?”

江惜颜平静道:“臣妇医术不精,殿下若是身体不适,可请太医院诊治。”

“怎么,能为太子诊治,不能为我治病?”

江惜颜心中一咯噔。

这话……

他是在怀疑什么?

“七殿下。”

裴云渊突然开口:“您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臣可代劳,就这样带她去您的殿中,会落人口实。”

“谁敢多言,割了舌头就是了,还是说,你心疼了?”

裴云渊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

“她一介疯妇,我嫌弃都来不及,有什么心疼的。”

江惜颜眸光冷淡。

“是啊,侯爷风流多情,喜欢唱曲的,跳舞的,卖艺的,就是不喜欢我这种世家贵女,七殿下太过看得起他了。”

嘲讽极了。

裴云渊差点气笑。

好。

说话真刻薄。

原本还想要帮帮她,让萧桓羽放她一马。

是她自己不识抬举!

萧桓羽勾了勾手指。

“来人,请永安侯夫人去东明殿!”

江惜颜眸光沉了沉。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刚准备走。

突然迎面走来一行人。

最前面的萧玄胤坐在轮椅上,面容俊美而清冷。

“七弟好大的威风,公然在宫中绑人,还绑得是有夫之妇,传出去,皇家的颜面往哪搁?”

萧桓羽眯了眯眼。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是请永安侯夫人为我看病。”

“宫中太医都不够你看的?怎么,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也要寻遍天下名医?”

萧桓羽神色一怔。

平日里萧玄胤沉默寡言。

没想到一开口就能气死人!

“太子殿下这么紧张,这永安侯夫人,对您有什么特殊的?”

“无可奉告。”

萧玄胤清冷矜贵的面容,泛着一丝压迫。

“江惜颜,随孤过来。”

“是!”

她立刻就走。

裴云渊看着她毫不犹豫奔向萧玄胤的身影,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他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七殿下让江惜颜去殿中,您说有损皇家颜面,如今您当众要她与你一起离开,岂不是也是一样?”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

一枚利刃擦着裴云渊的脸颊飞过,定到后面的树干上。

天涯面露杀意。

“永安侯,太子殿下岂是你能质问的!”

萧玄胤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

“父皇亲自下的口谕,江惜颜为孤诊治,你这般胡乱猜测,是觉得父皇的抉择,有问题?”

“臣不敢!”

裴云渊立刻拱手,垂眸的瞬间,有暗芒在眸中闪动。

“既然不敢,那就闭嘴。”

萧玄胤挥了挥手。

一行人转身离去。

……

等走远了,江惜颜才低声开口。

“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

“孤不是帮你,而是帮自己。”

若是她出事了,那他的眼睛,就没救了。

“可是殿下今日为我出面,会引来七皇子的猜测吧,他定会怀疑我是不是能治好殿下……”

这样的话,她很危险。

“孤会派人保护你。”

“谢殿下。”

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天涯摸着下巴,突然想到什么。

“殿下,属下觉得有办法,能打消七皇子的猜测。”

“你说。”

“您可以放出传言,就说您其实倾慕江惜颜,所以才会为她出头,这个理由,不是很合情合理?”

不仅能隐瞒江惜颜能治好殿下的事,还能给裴云渊戴绿帽气死他。

简直是一箭双雕!

四周一片沉寂。

半晌,萧玄胤的声音冷飕飕的传来。

“滚。”


是梦……

怎么会做这种梦。

实在是荒唐。

……

累了一夜,次日,江惜颜起得有点晚。

玉雪和青叶伺候着她起床。

洗漱梳妆好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早膳。

样式多,份量足。

江瑾安正坐在椅子上,两条小腿悬空着晃来晃去。

江惜颜神色温柔。

“安儿,怎么还没吃?”

“安儿不饿!”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便响起了一阵“咕咕”声。

“这叫不饿?”

江瑾安白皙的小脸上,有些尴尬。

“娘亲您没来,我不能擅自先动筷子,我要做一个有教养的乖孩子。”

“谁跟你说这番话的?”

江惜颜目光一转,扫了一圈后,落在了赵嬷嬷的身上。

赵嬷嬷:“???”

“冤枉啊!夫人,奴婢可没阻止安少爷吃早膳!”

“我又没说是你。”

嚎这么大声。

吓她一跳。

——

江瑾安挠着头。

“不是赵嬷嬷跟我说的,是我自己想要等娘亲的。”

“以后娘亲有事的话,你就先用膳,不用等娘亲了。”

江惜颜坐下来:“安儿正在长身体,三餐要规律。”

“娘亲不会觉得安儿不懂事,不孝顺吗?”

“谁说只有饿肚子等娘亲才是孝顺?你可以自己吃饱了,然后安排厨房的人准备好娘亲爱吃的,这也是孝顺。”

江惜颜慢条斯理的道:“咱们又不是闹饥荒没吃的,你饿坏了,惹得娘亲心疼,岂不是没尽到孝心?”

江瑾安有些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道理。

但是他觉得……

好像挺有道理的。

“快吃吧。”

江惜颜给他夹了一个蟹黄包。

江瑾安咬了一口,两腮鼓得圆圆的。

江惜颜发现他似乎是长胖了一点。

胖点好,可爱极了。

“娘亲,你也吃。”

小团子拿着包子递到她的跟前。

江惜颜也咬了一口。

自己花钱请来的厨子,就是称心。

比侯府的厨房还要好吃。

吃完之后,江惜颜带着江瑾安去到一处小房间,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有好几排书架,架子上都是书。

窗边还有一个书桌,上面笔墨纸砚准备得很齐全。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书房了。”

“给我的?”

“嗯,之后还会请先生过来,安儿,你也到了该开蒙的年纪,要读书了,之后你会认识很多字,学会很多大道理。”

江惜颜拿出两本字帖。

“这两本字帖给你,等到时候了,你便可以照着练习。”

“我知道了。”

江瑾安小心翼翼的收下字帖,之后四处绕了绕。

“娘亲,这书房真好看!”

“那你自己玩一会儿,先熟悉熟悉。”

江惜颜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到外面,她算了算时间。

好几日了,父亲说要给安儿请老师的事,也不知安排得如何了。

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药王宗那边,没有回信吗?”

“没有?”

玉雪叹息一声:“夫人,药王宗宗主,都已经失去消息六年了,说句难听的……是生是死恐怕都不知道。”

“他不会有事的。”

江惜颜望着天边悠悠白云,淡淡应了一声。

她的师兄,宋泊风。

他的智慧与性子,她是清楚的。

他定还在。

没有回信,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愿意帮她。

江惜颜眸光微微晃动了一下。

她给他书信,其实并不完全是打听银雪蛇的下落,还有一个原因。

一别多年,她,想见他。

……

江瑾安从书房出来后,江惜颜准备带着他出门一趟。

还未出院子,就见赵嬷嬷气呼呼的跑进来。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别栽我手里,否则我老婆子可给不了你们好果子吃!”

“赵嬷嬷,你在嘀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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