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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全文秦昇杨翎

琅邪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最终,他们四人在淮扬酒楼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沈光,麦孟才和钱杰全都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秦昇倒还好,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继承了吕布的武力,导致连酒量都变好了,还是因为他对隋朝这种低度数的酒水没多少感觉,反正到了最后,他反而是雅间内唯一一个清醒的人。秦昇在结过账之后,看他们三人实在是醉得厉害,便叫来自己的亲兵,命他们分别送麦孟才和钱杰回家,自己则亲自送沈光回府。沈光的府邸就在江都城的北边,离江都宫很近,也是杨广赏赐给他的,由此可见杨广对他的恩宠。只不过沈光的父母和兄长都在长安,沈光自己又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因此偌大的府邸只有他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在住,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当秦昇将沈光送回府邸时,是老管...

主角:秦昇杨翎   更新:2025-02-19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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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昇杨翎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全文秦昇杨翎》,由网络作家“琅邪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终,他们四人在淮扬酒楼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沈光,麦孟才和钱杰全都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秦昇倒还好,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继承了吕布的武力,导致连酒量都变好了,还是因为他对隋朝这种低度数的酒水没多少感觉,反正到了最后,他反而是雅间内唯一一个清醒的人。秦昇在结过账之后,看他们三人实在是醉得厉害,便叫来自己的亲兵,命他们分别送麦孟才和钱杰回家,自己则亲自送沈光回府。沈光的府邸就在江都城的北边,离江都宫很近,也是杨广赏赐给他的,由此可见杨广对他的恩宠。只不过沈光的父母和兄长都在长安,沈光自己又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因此偌大的府邸只有他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在住,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当秦昇将沈光送回府邸时,是老管...

《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全文秦昇杨翎》精彩片段


最终,他们四人在淮扬酒楼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沈光,麦孟才和钱杰全都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秦昇倒还好,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继承了吕布的武力,导致连酒量都变好了,还是因为他对隋朝这种低度数的酒水没多少感觉,反正到了最后,他反而是雅间内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秦昇在结过账之后,看他们三人实在是醉得厉害,便叫来自己的亲兵,命他们分别送麦孟才和钱杰回家,自己则亲自送沈光回府。

沈光的府邸就在江都城的北边,离江都宫很近,也是杨广赏赐给他的,由此可见杨广对他的恩宠。

只不过沈光的父母和兄长都在长安,沈光自己又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因此偌大的府邸只有他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在住,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当秦昇将沈光送回府邸时,是老管家给他开的门。

只是秦昇看老管家年老体衰,沈光又醉得厉害,怕他扛不动沈光,便主动帮他将沈光扶进了府内。

不过他们没走两步,就有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迎面走来,看到沈光醉成这副模样,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说了一句:

“怎么喝醉成这个样子?”

借着皎洁的月光,秦昇见这名女子螓首蛾眉,明眸皓齿,艳若桃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也不由好奇起她的身份来。

因为他听说沈光并没有娶妻,府上也没有伺候的丫鬟,那这名红衣女子的身份就很值得商榷了。

红衣女子此时也注意到了秦昇,上下打量过他一番后,便出言询问道:

“敢问阁下又是何人?”

秦昇见她说话干脆豪爽,丝毫没有寻常女子的忸怩,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好感,便笑着回答她的问题道:

“在下姓秦,乃是沈兄的同僚,今夜与沈兄还有另外两位同僚去酒楼多喝了几杯,见沈兄醉得厉害,便送他回府。”

“既然如此,有劳秦将军了。”

红衣女子听完之后,冲秦昇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聊表谢意,随即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沈光,摇了摇头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红衣少女离去的身影,秦昇心中越发好奇起她的身份来。

老管家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呵呵跟秦昇介绍道:

“秦将军,这位姑娘姓张,乃是我们公子的表妹,听说是来江都游玩一段时间,因而暂住在我们公子府上。”

听到是沈光的表妹,又是一个人跑来江都游玩,秦昇对她越发多了几分兴趣,便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老伯可知这位张姑娘全名叫什么?”

老管家低头想了许久,才用一种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道:

“这位张姑娘全名叫什么老奴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次老奴听到公子叫她出尘表妹,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她的名讳。”

秦昇瞬间瞪大了双眼。

出尘?

张出尘?

那不就是红拂女吗?

她竟然是沈光的表妹?

不过很快,秦昇就在脑海中回忆起了红拂女张出尘和沈光的信息。

红拂女,本名张出尘,乃是南陈大将张忠肃之女,母亲为江南吴兴大户沈家之女……

沈光,字总持,吴兴人,南陈吏部侍郎沈君道之子……

南朝的名门望族尤为喜欢世代联姻,看来红拂女的母亲沈氏十有八九就是沈君道的姐姐或妹妹,她与沈光自然就是表兄妹的关系了。

只是想到自己印象中的红拂女是个惩奸除恶劫富济贫的女侠,如今出现在江都城中,秦昇绝不相信她单纯是为了游玩来了。

既然如此,她的真实目的就很耐人寻味了。

想到此处,秦昇的目光不由沉了沉……

……

另一边,红拂女张出尘在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并没有躺到床上准备歇息,反而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从后面的窗户出了房间,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离开了沈光的府邸,往江都宫的方向而去。

正如秦昇猜测的那样,她一开始来江都城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游玩,而是想要刺杀皇帝杨广。

在她看来,杨广在位十几年,滥用民力,穷兵黩武,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只能被迫揭竿而起,最终导致天下大乱,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于兵祸。

唯有杀了杨广这个罪魁祸首,才能平息那些枉死者的冤魂。

而她表兄沈光恰好就在杨广身边做折冲郎将,深受杨广喜爱和信任。

她便假借着去江都游玩的名义,借住在表兄沈光的府上。

而沈光对于这个多年没见的表妹也没什么防备,什么事都跟她说,使得红拂女很快便对杨广的事了如指掌,很快便制定出了一个暗杀杨广的周密计划,只待时机一成熟便动手。

可没想到最终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要动手的前一天,江都城中的骁果军突然发动了叛乱,结果反而打乱了她的暗杀计划。

而且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杨广竟然如此命大,在叛军就要得手的最后关头,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秦昇率军进宫护驾,击溃了叛军,从而保住了杨广一条狗命。

既然杨广没死,她只能重新制定了新的暗杀计划,打算今晚就动手。

似乎连老天都在帮她,因为今天表兄出门的时候告诉她,自己今天要请杨广的救命恩人秦昇喝酒。

表兄此举无形之中帮了她一个大忙。

因为她很了解表兄的为人,每次跟朋友去酒楼喝酒,不喝醉是不会回府的。

偏偏他的酒量又不差,每次都能将一起喝酒的人灌得烂醉如泥。

只要他能将秦昇灌醉,便是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

因为如果这个秦昇不在杨广身边护驾,她刺杀杨广的把握便大了不少。

为此,她特意等到了后半夜,没想到竟看到神志清醒的秦昇送她那个喝得烂醉如泥表兄回府。

不过这样也好,不管秦昇喝没喝醉,只要她不在杨广身边坏自己的事就好了。

无论如何,自己今夜都要替天下百姓杀了杨广这个独夫!


江都兵变之后,陷阵营和玄甲铁骑暂时驻扎在江都城东的原骁果军大营,代替原来的骁果军拱卫江都宫。

而宫内的安危依旧还是由原来的侍卫和给使们负责。

只是经历过兵变之后,杨广下旨裁撤了不少人,因为这些人虽然没有参与叛乱,可他们大多在兵变当晚表现不佳,自然不可能再得到杨广的信任,无法再担任宿卫宫禁的重责。

可如此一来,宫中的宿卫兵力便少了不少,虽然在寻常人眼中江都宫依旧是禁卫森严,可在红拂女这种常年潜伏暗杀贪官污吏的侠客眼中,却处处都是防御上的漏洞。

趁着两班给使轮换的间隙,她用一道勾索爬上了宫墙,悄无声息通过了玄武门,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直奔杨广的寝殿而去。

为了避开寝殿附近巡逻的侍卫,她沿着宫墙和屋檐一路奔行,身躯轻快如燕,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丝毫没有惊动沿途的侍卫。

很快,她便找到了杨广的寝殿,趴伏在屋顶静静查看着周围的动静。

寝殿的四面都站满了值守的侍卫,他们一个个双目圆睁,目光警惕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们头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红拂女见状,当即小心翼翼将面前的瓦片揭开,露出了一道寸许宽的缝隙。

透过这道小小的缝隙,红拂女看到寝殿内的龙榻上躺着一人,虽然隔着几层帘帐看不清楚样貌,但从身形上看与杨广完全一致。

再看龙榻旁边还挂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让红拂女更加确信龙榻上睡着的正是暴君杨广。

她当即从怀中摸出一截铜管,穿过瓦缝对准了龙榻上的杨广。

铜管内藏有一枚见血封喉的毒针,只要她轻轻吹一口气,毒针便能在顷刻间取了杨广这个独夫的性命。

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她的心跳不知为何骤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连握着铜管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虽说她之前杀过的贪官污吏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可那些人的分量是完全不能跟杨广相提并论的。

她知道自己这一针射出去,将会改变天下很多人的命运,包括一直被自己蒙在鼓里的表兄沈光。

可是一想到因为杨广穷兵黩武,执意三征高句丽,导致多少父母失去他们的儿子,多少妻子失去她们的夫君,多少孩童失去他们的父亲,她一颗心又渐渐变得冷硬。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用铜管瞄准了龙榻上的杨广,慢慢将嘴唇凑到了铜管的另一头……

随着她的目光一寒,一枚闪着幽光的毒针疾射而出,直取龙榻上的杨广……

“噗——”

毒针精准射中了龙榻上的杨广的后颈,他的身躯似乎动了一下,便再没有了动静。

红拂女一时不由有些愣神。

因为她没想到祸害天下百姓十几年的暴君杨广就这么轻易死在自己手中。

可此时眼看天就快要亮了,她不敢再多做逗留,当即从怀中摸出一枚样式精巧的飞镖,在尾部绑上一截事先用朱砂写好字的字条,手一扬钉在寝殿内的柱子上。

随后,她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飞檐走壁,悄无声息离开了杨广的寝殿。

自始至终,寝殿外面的侍卫都没有丝毫察觉,任由红拂女扬长而去。

之后她又顺着原来的勾索下了宫墙,出了江都宫,一路避开了沿途值夜巡逻的陷阵营和玄甲铁骑,无惊无险回到了沈光的府邸,整个刺杀过程顺利得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当她从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还没来得及换下一身劲装,房间内的烛火却突然被人点亮,惊得她内心不由一凜。

随后,她便看到秦昇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房间内的一张小圆凳上,正一脸好整以暇看着她,看得她内心不由又是一沉。

虽然不知道秦昇的来意,但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多想,当即手一扬,一枚飞镖便朝着秦昇的面门疾射而去。

秦昇见状不慌不忙,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抬起两根手指,便稳稳夹住了这枚飞镖。

红拂女看在眼里,目光陡然变得凝重。

单凭秦昇这一手,她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可秦昇并没有还以颜色,反而冲她轻轻摇了摇头道:

“张姑娘,我只是好心来还你东西,你不至于要对我下这种死手吧。”

虽然不知道秦昇到底有什么意图,但红拂女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只是冷冷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东西在你那里?”

秦昇也不解释,只是从袖子中摸出一枚样式精巧的飞镖,轻轻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飞镖的尾端还藏有一截布条,上面用朱砂写着“杀暴君者 红拂女是也”九个红色大字。

看到这枚飞镖出现在自己眼前,红拂女眼眸不由一阵剧烈收缩,随后苦涩一笑。

虽然秦昇什么都没说,但她知道自己的刺杀失败了。

因为如果杨广真的死在自己的毒针之下,秦昇不可能这么轻描淡写出现在自己面前。

也难怪自己的刺杀如此顺利,原来一早就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秦昇早就知道她要去刺杀杨广,为什么不在杨广的寝殿周围布下天罗地网来诱捕她。

或者为什么不直接带兵来沈府抓捕自己,反而一个人单枪匹马跑来自己的闺房见自己,他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不过她此时虽说心中有千百个疑问,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冷冷说了一句: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也懒得狡辩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一切与我表兄沈光无关,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秦昇看着她,随即轻轻摇了摇头道:

“若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就不会一个人来见你了,更不会这么心平气和跟你说话。

至于你的表兄,如果皇上真的知道了你和他的关系,不管他有没有参与其中,皇上都不可能再信任他,更不可能再重用他。”

“看来你很清楚杨广是个怎样的人!”

红拂女闻言面色变得越发冰冷,眼神中也多出了几分不屑和鄙夷: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三番两次救他性命,是贪图他给你的荣华富贵,还是垂涎他的女儿?”

秦昇听完不由笑了笑: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信不信?”

“你说我信不信?”

红拂女冷笑一声,反唇相讥,眼中的鄙夷之色更重,似乎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秦昇似乎并不在意红拂女的讥讽和鄙夷,反而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刺杀他?”

“难道他不该杀吗?”

红拂女看着秦昇,眼中分明多了几分怒意:

“自他即位以来,营建东都,大修运河,征讨辽东,南游江都,搞得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只能被迫揭竿而起,最终导致天下大乱,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死在战乱之中。

他不死,怎对得起那些枉死的冤魂!”

秦昇听完轻轻点了点头:“我承认他好大喜功,穷兵黩武,算不上是一个好皇帝,如今的天下大乱他也脱不了干系。

可你现在杀了他,乱世就能彻底终结吗?

不!不会!他若是死了,天下只会更乱,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于战乱之中。”

“你是他的臣子,他又给了你高官厚禄,还要将公主下嫁给你,你自然向着他说话。”

红拂女行走江湖多年,怎么会被秦昇三言两语就给说服,只当他是在强词夺理,当即冷笑一声道:

“我当然知道杀了他乱世也不会就此终结,可我只是想为那些枉死的冤魂讨个公道。

至于你说他死之后天下只会更乱,你觉得如今的天下还能乱到哪里去!”

秦昇听完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边的一轮圆月,沉声说道:

“当年魏武帝曹操在世时曾经说过一句话,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如今的情况也是如此,只要杨广这个皇帝还在世,除了梁师都薛举之流,其他人势力大如李渊、李密、窦建德和杜伏威,都只敢称王称公。

因为他们心中都清楚,若是此时贸然称帝只会沦为众矢之的,当年的袁术就是他们的下场。

可若是杨广一死,这些割据一方的枭雄便会竞相称帝,为了争夺天下而四处征战,到时天下百姓只会更加饱受战火兵祸的摧残。

你当真要为了给那些死去的人讨个公道,而将更多无辜的百姓拖入战乱之中吗?”

红拂女说完久久没有言语。

虽说她觉得秦昇是在强词夺理,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事实上,秦昇也确实没有在骗她。

因为在历史上,杨广公元618年四月死在江都之变中,同年李渊、萧铣、杨侗、宇文化及、朱桀、李轨先后称帝,一个个为了一统天下东征西讨,战火遍及神州大地。

见红拂女久久没有说话,秦昇便知道自己的话对她有所触动,当即起身就要告辞,只是临行前不忘装杯说了一句:

“张姑娘,我秦昇今夜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于你,若是你还是执意要去刺杀皇上,我绝不再阻拦,告辞!”

说罢,便推开门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红拂女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


虽说叛乱的骁果军已经被击溃,宇文化及、司马德戡和裴虔通等一众主谋自杀的自杀,被抓的被抓,可皇帝杨广却依旧待在西阁,迟迟不肯出来。

连裴虔通这种晋王时代就跟随自己的心腹亲信都能背叛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如今还能相信谁。

虽说秦昇刚刚帮自己平定了一场叛乱,可他和他麾下那些将士来路不明,在没有搞清他们的真实意图,或者其他进宫勤王的军队没有到来之前,自己这个天子是绝不能轻易现身的。

倒是丹阳公主杨翎一双美目时不时偷偷望向窗外,目光始终落在某个人身上,又在对方没有注意到她之前飞快收回了视线,面色一阵嫣红,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方才眼见父皇被宇文老贼用言语欺辱,她情急之下便说出了谁能杀了宇文化及父子自己就嫁给他为妻的气话。

可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一语成谶,真的有一个叫秦昇的少年率领几千义兵进宫勤王,不仅当众斩杀了宇文成都,生俘了宇文化及,还助父皇平定了骁果军的叛乱。

既然人家做到了,那自己好像也只能信守承诺嫁给他了,毕竟自己身为大隋公主,失信于人总是不好的。

就是不知道他娶妻了没有,家中有没有父母兄弟,好不好相处……哎呀,怎么嫁个人这么麻烦呀,早知道当初就不信口开河了。

杨翎的神色变化萧皇后都看在眼里,哪里还不懂自己女儿那点少女心思呀。

她也忍不住多看了秦昇两眼,发现是越看越欢喜。

这少年长得剑眉星目,一表人才,与自己女儿倒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就是不知家世和人品如何。

不过他既然能在天子命悬一线之时率领义军进宫勤王,救他们三人于水火,人品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至于家世,差点就差点吧,反正刚才陛下已经开了金口,许诺封他为十二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和国公,今后放眼天下敢说身份比他还尊贵的真没几人了。

只不过最终要不要将女儿嫁给外面那个秦昇还是自己夫君说了算,就怕他嫌秦昇来路不明,不肯将女儿下嫁给他。

杨广注意到了萧皇后的欲言又止,再看看含羞带怯的女儿,哪里还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不由苦笑一声,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突然听到西阁外面传来一声异常惊喜的“皇祖父”。

乍一听到这个声音,杨广不由身躯一震,随即循声望去,竟看到已经几年未见的孙子杨侑此时正跪在西阁外面泪流满面呼唤着自己。

看到杨侑那一刻,杨广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方才听到秦昇这个名字只觉得似曾相识,原来他就是那个挟持自己孙子叛逃出长安的李家叛臣。

如今看到自己孙子毫发无伤出现在西阁外面,杨广再也顾不上等其他勤王兵马到来,立即奔出西阁扶起杨侑,红着双眼哽咽道:

“侑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皇祖父总算能给你父亲一个交代了。”

杨侑却说什么都不肯起来,反而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告罪道:

“孙儿对不起皇祖父,孙儿在长安僭越称帝,冒犯了皇祖父天威,请皇祖父治罪。”

杨广摸了摸杨侑的头,随即长长叹了一口气,好言宽慰道:

“李渊此人貌忠实奸,连皇祖父都被他给骗了,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办法,皇祖父不会怪你的。”

杨侑听完心中越发羞愧,跪在地上不住轻声啜泣。

此时,萧皇后和丹阳公主杨翎也走出了西阁,扶起地上的杨侑,一齐好言安慰起他来,才让他渐渐停止了哭泣。

眼见孙儿无事,杨广才将目光投到杨侑身后的秦昇等人身上。

秦昇见状,当即领着张辽和高顺上前下拜行礼:

“草民秦昇(张辽/高顺)参见陛下。”

杨广见三人态度恭谨,礼节周到,并没有因为刚立下护驾大功而出言无状,心中顿时对他们三人好感大增,当即轻轻一抬手道:

“三位壮士快快请起。”

“谢陛下。”

秦昇三人谢恩起身,垂手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跟杨广讨要封赏的意思。

此时杨侑又在一旁为秦昇请功:

“皇祖父,要不是这位秦壮士带着孙儿逃离长安,又一路护送孙儿到江都,恐怕孙儿这辈子都见不到皇祖父了。”

杨广听完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秦昇,沉声问道:

“秦昇,你救朕的皇孙在先,又救朕一命在后,朕要好好封赏你。

朕今天就破例一次,让你自己说出想要什么封赏,只要不是太过分,朕都可以答应你。”

丹阳公主杨翎一听这话面色没来由一红。

父皇真是的,这种话怎么好让人家自己开口。

可秦昇两世为人,很清楚这个问题看起来像是一道送分题,但回答不对可就是送命题了,因此回答得滴水不漏:

“草民乃是大隋子民,天子有难,草民自当勤王护驾,此乃本分也,又怎敢向陛下索要封赏。”

杨广微微颔首,显然对秦昇的回答很是满意,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在他看来,这才是一个臣民该有的样子。

自己给他的,他才敢要。

自己不给他的,他不能问,更不能抢。

可杨广毕竟是当了十几年皇帝的人,不会因为秦昇说一两句漂亮话就完全相信,他还想听听秦昇会不会跟自己说实话。

“朕听说你本是李渊的家臣,可最后为何要背叛李渊,将代王带回江都给朕。”

看到杨广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秦昇便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真话而不是继续说漂亮话:

“草民不敢欺瞒陛下,草民之前爱慕李渊之女李秀宁,为了娶她为妻,便自愿投入李渊麾下,为他效力,供他驱策。

李渊也曾亲口跟草民许诺过,说只要草民助他夺取长安,他便将其女许配给草民为妻。

可他当真夺取长安之后,却嫌弃草民出身寒微,配不上他的女儿,不仅要悔婚,还要除掉草民。

草民不甘被李渊如此戏耍,也想让他为自己的背信弃义付出代价,便带人杀入大兴宫救出代王殿下,一路护送他到江都。”

听秦昇说完自己反出李家的前因后果,丹阳公主杨翎目光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心中更是泛起自古难以言状的酸涩。

她没想到秦昇竟然有这么一段过往,因为对李家小姐的爱慕,不惜为其父李渊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最终却遭到了李家人的戏耍和背叛。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可怜秦昇还是该唾弃李家人。

“哈哈哈,李渊此人果然是鼠目寸光,难成大事!”

虽说杨广之前就从来往长安的鸽信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如今听秦昇说起此事,还是忍不住仰天一阵大笑,笑得很是痛快。

自从听说李渊夺取长安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痛快过了。

李渊背叛了自己,他的家臣背叛了他,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更可笑的是,这个家臣的叛变竟然是因为李渊的出尔反尔。

不过他想不明白的是,秦昇不仅能一对一单杀宇文成都,还能练出一支以少胜多击败骁果军的精锐,对于这种旷世奇才,李家的人全是睁眼瞎吗?竟然因为舍不得一个嫡女而将他给逼走。

不过说起来自己还真得感谢李渊,要不是他将秦昇逼到自己这里,他恐怕今日就要丧命在叛军之手了。

正因为如此,自己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对于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留住,就是让他做大隋的驸马又如何,反正经过今天的事,瞎子都看得出来自己女儿对他芳心暗许了。

只不过赐婚的事他还要回去跟萧皇后商议一下,杨广便打算先兑现自己先前许下的封赏,当即沉声对秦昇道:

“虽说你不求封赏,但朕身为大隋天子,一言九鼎,岂能失信于人……秦昇上前听封!”

秦昇深吸一口气,随即上前一步,下拜行礼道:

“草民秦昇在!”

杨广看着秦昇,缓缓开口道:

“朕之前有言在先,凡只要你能助朕扫除逆贼,朕便封你为十二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和国公,其他都好说,只是国公一般都以旧籍作为封号,不知你是哪里人士?”

“回陛下,草民是齐郡人。”

“齐郡?”

杨广闻言不由轻轻皱了皱眉头,因为自己的次子杨暕如今的封号就是齐王,再封秦昇为齐国公显然有些不合适。

就在他有些左右为难之际,一名侍卫抱着一具尸体跌跌撞撞走来,大老远就哭喊道:

“陛下,不好了,齐王……齐王殿下他……他被宇文化及的人给杀了。”

“暕儿!”

萧皇后惨叫一声,当场昏死了过去。

杨广则怔怔站在原地,两行浊泪不知何时悄然从眼角滑落。


若是我们李家将来败了,一定是败在他的手中!”

随着唐军兵败浅水原的传到江都城,杨广在直呼痛快之余,心中也不由起了重整河山的心思,当即派出侍卫去宣秦昇进宫面圣。

自从大业七年,铁匠出身的邹平人王簿自称“知事郎”,在长白山一带聚众造反,大隋便处处兴起了造反的风潮,以此来反叛朝廷的统治。

本来杨广并没有将这些百姓的造反放在眼里,觉得这些乱匪不过是疥癣之疾,高句丽人才是大隋的心腹大患。

因此,在王簿起兵作乱之后,杨广还是在大业八年到十年连续三次发动对高句丽的战争。

可最终的结果是大隋不仅未能彻底征服高句丽,反而因为连年征战导致国力严重损耗,大量士卒折损在了辽东战场上,更多百姓为了不去辽东送死,纷纷起兵造反。

眼看天下百姓造反成风,渐成燎原之势,杨广不得不下旨停止征伐高句丽,转而将大部分的精力和兵力都用在了镇压这些造反的乱匪身上。

杨广本来的想法是先彻底肃清国内的乱匪,休养生息上几年,待恢复了元气,再重新恢复对高句丽用兵。

可不知为何,天下的乱匪却是越剿越多,往往一个地方的匪患还未彻底肃清,其他地方又冒出了一股甚至几股新的乱匪,让朝廷的兵马为此疲于奔命,却是收效甚微。

而且有不少乱匪面对朝廷官兵的围剿,不仅没有因此消亡,反而不断坐大。

他们跨州连郡,攻城掠地,劫掠百姓,搅得天下鸡犬不宁。

面对天下蜂拥而起的乱匪,其他百姓不是不得不背井离乡躲避兵祸,就是被迫加入乱匪,跟着他们一起作乱。

更令杨广不安的是,随着天下造反的乱匪越来越多,一些隋朝的大臣也开始加入了造反的行列。

前有杨玄感趁朝廷二征高句丽时起兵反叛,进逼洛阳。

后有蒲山郡公李密投奔瓦岗寨,让瓦岗军自此脱胎换骨,于荥阳大海寺设伏击杀隋朝大将张须陀。

而张须陀的死对于杨广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毕竟张须陀一向被他视为平定天下匪患的最后希望,如今连他都死在这些乱匪手中,他还能再指望得了谁!

从那之后,他便彻底抛弃了自己曾经的雄心壮志,整日躲在江都宫中醉生梦死,得过且过,对宫外之事不闻不问,任由形势不断糜烂下去。

可如今秦昇的投效无疑是让杨广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

在他看来,秦昇既然能以少胜多击败号称大隋精锐的骁果军,对付区区乱匪自然不在话下。

而他作为大隋的天子,既不希望将一个分崩离析的江山传给自己的皇孙,也不想让自己死后无颜去见杨家的列祖列宗。

因此,如今秦昇已经被他视为重整大隋河山的最后希望,对他的期待甚至更甚于当年的张须陀。

毕竟张须陀虽然勇烈善战,身先士卒,深得将士拥护,可他终究是勇而无谋,否则也不会中李密之计,最终落到一个兵败战死的下场。

相比之下,秦昇虽然年轻,可不仅勇武不下张须陀,为人更是颇有谋略,极善用兵,堪称就是上天赐给他和大隋的卫霍。


选择一:征讨李子通。

奖励:一千北府军。

选择二:征讨杜伏威。

奖励:三千北府军。

选择三:征讨李密。

奖励:五千北府军。

听完系统的话,秦昇知道他该挑战一下自我了。

“陛下,臣以为李子通虽然窃据海陵,但他之前败于来整将军之手,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攻打江都,根本不足为虑。

既然陛下派臣讨贼,何不派臣去讨伐瓦岗军,一雪当年大海寺之耻,为张老将军报仇雪恨!”

听到秦昇自告奋勇要率军去征讨瓦岗军,杨广不由神色一动,尤其是秦昇提到要为张须陀报仇,更是让他内心大为触动。

因为大海寺之败何尝不是他杨广心中的一根刺,正是因为张须陀的惨死,让他彻底失去了重整江山的信心,从此留在江都醉生梦死,直到秦昇的出现。

如今秦昇要征讨瓦岗军一雪前耻,他内心自然是一万个支持,只是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秦昇道:

“秦爱卿能有此心志,朕心甚慰,只是瓦岗军可不好对付,尤其是李密此人更是诡计多端,当年张须陀就是因为一着不慎,中了他的奸计,最终战死大海寺。”

秦昇看着杨广,眼神很是决绝:

“陛下,正是因为瓦岗军不好对付,臣才更要率军去征讨他们。

因为自从张老将军战死之后,大隋不少将士便畏瓦岗军如虎狼,与他们作战往往未战先怯,屡战屡败。

而臣如今就是想要堂堂正正击败瓦岗军,一雪前耻,彻底根治大隋将士对瓦岗军的畏惧。”

“说得好!有爱卿如此公忠体国,何愁我大隋不能再兴!”

杨广忍不住再次为秦昇的豪言壮语拍手叫好,一颗心也变得热切起来。

因为秦昇说得没错,自从张须陀战死之后,他便开启重用王世充和裴仁基,希望他们完成张须陀未竟之业,彻底荡平瓦岗。

可王世充与瓦岗军作战一年多,胜少败多,让他很是失望,要不是现在实在无人可用,越王杨侗又一直为他求情,自己早就将他撤职查办了。

而裴仁基更加令他愤怒,张须陀战死没几个月,便带着张须陀的旧部投降了李密,辜负了自己对他的信任和器重。

或许正如秦昇说的那样,只要朝廷官兵一天不能击败瓦岗军,大隋将士便会对瓦岗军畏敌如虎。

但他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

“不知爱卿此次征讨瓦岗军,打算带多少兵马?”

秦昇知道杨广的顾虑,毕竟如今十几万骁果军都跑光了,江都城内外已经没有多少兵马可供调遣了。

“臣只需带上本部兵马,不必动用江都城的一兵一卒。”

“爱卿勇气可嘉,但你可想清楚了,瓦岗军可有三四十万之众。”

虽说杨广深知兵在精而不在多的道理,可秦昇本部兵马只有五千人不到,与瓦岗军的三十四万大军相比实在是少的可怜。

秦昇淡淡一笑:

“瓦岗军兵马虽多,可自从去年李密设计谋害原首领翟让之后,不少将领更是因此对李密心怀不满,一直在伺机为翟让报仇。

而李密对翟让的旧部也甚是提防,一直在暗中排挤和打压他们。

因此如今的瓦岗军虽说坐拥三十万之众,但他们内部相互猜疑,离心离德,即使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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