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把我打发了。
我顺势求了去祭拜母妃的懿旨,领着驸马就走。
马车上,叶定章昏昏欲睡。
他好像有些晕车,瞧着有些可怜,又怪可爱的。
我捏着他的下巴,眯起眼睛问:
「刚才皇姐可是瞧了你好一阵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他双眼微润,带着浅薄的水色:
「未得令,臣子不得直视公主。」
迂腐。
迂腐的好啊。
前世,我被蒋高逸折腾一夜,给皇后敬茶的时候,连人带茶翻在地上。
这位迂腐的文状元,被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殿外。
我当时不解,现在恨不得拍手叫好。
这样一个男德标兵,看我不轻松拿捏。
不过那蒋高逸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竟能伏低做小到这种程度。
但想想皇姐是中宫嫡女,利用她,能得到更多的大荣机密,他的行为,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起重活一世,毫无长进的皇姐,我又忍不住头大。
昏庸的父皇,早死的母妃,刻薄的皇后,和愚蠢的皇姐。
我这一生,真是如履薄冰。
再看一眼俊俏的驸马。
这日子,还是得想办法过啊。
05
母妃的牌位供奉在皇家寺庙,离京城也不远。
但是从小到大,我只在前年及笄时去过一次。
贵为公主,还不是一样被困在这个紫禁城里。
我点了香烛,跪在母妃牌位前祈祷。
我从前不信鬼神,可投身到封建时代,又重活一世,让我不得不敬畏。
我的母妃是太医院院使的女儿。
父皇已经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却还是没有皇子。
后宫佳丽三千,他都没少宠幸。
可宫里的孩子大多夭折,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两位公主。
母妃生我时难产而亡时,他看着外祖无能为力的跪地痛哭,突然就悟了。
与其调理身体,生下皇子,不如求仙问道,长命百岁。
这天下交给谁,都不如掌控在自己手里。
他搜罗了一群游方道士,将宫里搞得一团乱。
荒废政务,痴迷丹药,任由外戚乱政,成了百姓口中的昏君。
人,不是一天废的。
这国,也不是一日亡的。
他是尊贵的皇帝,也是我的生父。
但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