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曾问过我:「娘亲你姓花,那你最喜欢什么花呢?」
彼时霜霜在我怀里,我在顾景承怀里,我还未开口,顾景承先柔声替我回答:「你娘亲最喜欢的,是蜡梅。」
与顾景承初相遇,就是在一片红色的蜡梅花海中。
可现在,顾景承冷冷地说:「七瓣蜡梅,那不就是告诉敌国,腊月初七,我们的主力兵马会从雁门关撤军,要‘没了’。」
我心痛至极,嘴边浮出一丝惨笑,干涸的眼眶却再也流不出泪水来。
我居然曾经以为,他只是失忆,又被蛊惑。
可原来他都知道啊,他这个父亲,比任何人都知道霜霜的冤屈,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霜霜只是想我了。
我将草图收起,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也不想再分辩了。
「知道了。」
许是我平淡的语气让他震惊,他憋了半晌,终于道:「你知道就好!」
「怀朔将军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我低声道。
不知道哪句话又刺激了他,原本平静的他突然暴起,死死扼住我的下颌,逼我与他对视。
「怎么,现在不说我是你的夫君了?」
「是奴错了,不该高攀怀朔将军。」我厌恶极了,说出的话也十分冷漠,可偏偏身体早被药物调教,本能地做出了勾引的媚态,他先是一惊,随后重重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不知廉耻,你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吗?」
我摔倒在地,衣裙也散了,冷笑一声,干脆做尽媚态:「奴是红院最下贱的妓子,当然该取悦男人。将军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妻子。」
顾景承怒不可遏,眼眶都因为暴怒红了起来,可他无法从我的话里找出任何破绽。
是啊,他又不是我的任何人。
一个将军,跑到红院骂里面的妓子勾引男人,这是什么道理?
他愣了许久,又微微出神:「要是你足够乖巧听话,长公主又容得下你,看在你对我一片深情的份上,我也可以让你做个通房。」
我平静地穿好衣服,想了想,还是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你吗?」
顾景承怔住了,这一次,他没有说「我不是你的夫君。」
因为顾景承那时心思单纯,他忧君忧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