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月郑昌业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白秋月郑昌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弯浅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秋月甩开两个女儿,语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别管我叫妈,嫌我丢人以后都离我远点。对面那个就是你爸给你们找的新妈,赶紧过去跟她要改口费,然后带新妈孝敬你们奶奶,带孩子伺候一大家子去吧。”贾甜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今天拉下面子过来劝白秋月,就是想让她继续回郑家当牛做马。伺候他们一大家子?做梦去吧!她只想花郑昌业的钱,跟他在外面卿卿我我谈情说爱。虽然也不一定有多爱。但是郑昌业身份地位都有,还是她的老师,以后她在那家三甲医院的发展可都靠着郑昌业呢。否则就凭她的脑子和长相,凭什么缠上郑昌业?图他老?图他渣?图他那方面力不从心?郑雨彤和郑雨欣被母亲一提醒,才朝贾甜心看过去。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漂亮,也会打扮。甚至比他们两个还有气质,老爸眼光还...
《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白秋月郑昌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白秋月甩开两个女儿,语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别管我叫妈,嫌我丢人以后都离我远点。
对面那个就是你爸给你们找的新妈,赶紧过去跟她要改口费,然后带新妈孝敬你们奶奶,带孩子伺候一大家子去吧。”
贾甜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今天拉下面子过来劝白秋月,就是想让她继续回郑家当牛做马。
伺候他们一大家子?做梦去吧!
她只想花郑昌业的钱,跟他在外面卿卿我我谈情说爱。
虽然也不一定有多爱。
但是郑昌业身份地位都有,还是她的老师,以后她在那家三甲医院的发展可都靠着郑昌业呢。
否则就凭她的脑子和长相,凭什么缠上郑昌业?
图他老?图他渣?图他那方面力不从心?
郑雨彤和郑雨欣被母亲一提醒,才朝贾甜心看过去。
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漂亮,也会打扮。
甚至比他们两个还有气质,老爸眼光还不错。
贾甜心见两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继女审视的打量她,下意识退后两步“你们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只是不想看着你们的家就这么散了,过来劝劝师娘。”
想到这个人拿走了他们家价值五十万的祖传手镯,郑雨彤眼皮突突跳“不要脸!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给人家当三儿。
别以为你哄住我爸就完了,你从他手上拿去的那些财产,早晚我们弄回来,不信走着瞧!”
“就算我爸我妈离了,你也别想进我们郑家的门,我把话撂这,你要是继续跟我爸胡搞下去,我就把我奶奶送你那边去!
我妈伺候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你了。
想跟我爸过日子就得替他承担照顾我奶奶的责任!”郑雨欣也咬牙切齿。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动手,他真想冲上去把这贱女人身上的首饰全都摘下来。
那可是他们郑家的钱买的。
围观的人对着贾甜心指指点点,墙头草似的风评又转向她那边。
白秋月不想过多和这个女人纠缠,抬脚要走。
突然,人群里冲出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环卫服的老太太,猛地扑过来抱住白秋月的大腿跪在她面前,嚎啕着哭诉“妹子,你放过我老伴吧,大姐求求你了。
我们俩过了四十多年日子了,眼看着到了做伴的年纪,你一出现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
你要是缺男人,想找啥样的跟大姐说,大姐给你介绍还不行吗?
你年轻长的还好看,啥样的男人都能找到,你抬抬手放过我老伴,大姐给你磕头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家不能散了啊!”
说着,她额头朝白秋月腿上使劲撞,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样。
围观的人都被这一幕整蒙了,安静了一瞬,很快便沸腾起来。
“怎么回事?这俩人到底谁是小三?我怎么搞懵了呢?”
“你这猪脑子,那个年轻的女人抢了这个中年女人的老公,这个中年女人又抢了这个老妇人的老伴儿!这是连环出轨案。”
“可够乱的,刚才那个中年女人义愤填膺的,我还以为她是个好东西,差点被她骗过去。”
“不好说,你没见那个年轻女人得意的笑呢吗?那个老太太的老伴少说也有七十来岁了吧?
中年女人看着也不像普通人,找那么大岁数的干什么?缺爹养了?”
“你懂什么?年纪越大越会疼人,那方面的经验也多......”
白秋月气恼得很,推了老妇人两把“你给我放开,我不认识你老伴,你认错人了!”
老妇人抱得更紧,整张脸都贴到她腿上,让她一步都动不了“我没认错,你叫白秋月,我老伴做梦都念叨你的名字,说你是他的梦中情人......”
白秋月“......”
恶不恶心,她都不知道老妇人的老伴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就成了梦中情人了!
“再不松开我要报警了!”白秋月警告一句,目光掠过站在人群后的贾甜心脸上。
贾甜心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朝她笑了。
白秋月明白了,这事肯定和她有关系!
见商量自己不成,她就败坏自己的名声。
事情发生在民政局门口,里面的工作人员肯定看见了这一幕,这对他和郑昌业离婚的财产分配上肯定会有影响。
郑雨彤和郑雨欣也懵了,他们俩根本分辨不出来真假,只觉得爸妈全都出轨,给他们丢人了。
而且,父亲出轨年轻的,还情有可原。
母亲出轨糟老头子,还被人家原配当着这么多人面揭穿,实在是太丢人了!
“妈。你看看你做的这叫啥事!知道我都不来!”郑雨彤扭头便走,生怕走慢了被人戳脊梁骨。
郑雨欣叹口气,一跺脚朝相反的方向也走了。
人群里有人打口哨,有人起哄。
一道道目光就好像锥子似的落在白秋月身上,他们好像忘记了那个年轻女人是小三儿的事。
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个“老三儿”身上。
他们越是想看笑话,白秋月必须自称清白。
这种时候不能乱,一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她深吸口气,开口道“你先起来说话,我又跑不了。”把老太太从地上拉起来,她继续说道“你既然说我勾引了你老伴儿,能拿出证据吗?
这么多人在这看着,不能仅凭你一句话就认定我干了那种缺德事,这是污蔑要负法律责任的。”
老太太眼珠转了转,不敢和她对视,嘴上仍旧硬气“你是不是叫白秋月?我老伴说他梦中情人就叫白秋月,就是你,别想狡辩!”
“老人家,你认错了,我不是白秋月......”白秋月似笑非笑看着她“谁告诉你我叫白秋月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啊?”老太太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朝贾甜心的方向看过去。
贾甜心拼命跟她使眼色。
老太太懵了“是?还是不是?”
贾甜心恨不得原地消失。
临时找来的演员就是不行,演技太拙劣了,再演下去就把她这个幕后导演给暴露了。
她挤到白秋月身边,嘲讽道“姐姐,真想不到,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背着郑老师找情人。
你们两个人都有过错,我看离婚的事就算了吧,谁也别追究谁,凑合过下去算了。”
郑昌业突然被告知不许参加副院长的竞聘,整个人仿佛被打进十八层地狱。
他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连竞聘演讲都准备了好了,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煮熟的鸭子飞了。
巨大的失落让他心情十分糟糕。
还没到自己办公室,小护士呼哧带喘的跑过来“郑教授,老太太她......您快去看看吧。”
老太太又出什么事了?
郑昌业加快脚步赶去病房。
还没进门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呛得他眼泪都要下来了。
同病房的病人和家属都在走廊里站着。
“郑医生,您总算来了,快进去看看吧......”
郑昌业迈步进门,老太太在床上坐着,脸色阴沉好像谁欠了她八万吊似的。
病床旁边扔着一件衣服,从床上到地上,糊了一片稀屎,也不知道她中午吃的什么,那味道实在辣眼睛。
郑昌业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妈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咱自己家!
让你穿纸尿裤你还不干,白秋月不在,你这是恶心谁呢?”
老太太撇了撇嘴“白秋月不在不是还有贾甜心吗?把她给我叫来!
当个医生怎么了?她就算当娘娘,我也是她婆婆,让她过来伺候我!”
郑昌业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护士们正在窃窃私语,不用听都知道说的肯定是他和贾甜心的事儿。
他“嘭”一声将门关上,打开窗子,胡乱给老太太收拾床铺“妈,你再乱说话明天出院回家养着吧,我和甜心的事一旦传出去对我们俩工作都得没了,你要闹也不看看时候!”
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没能参加竞聘的事可能跟贾甜心有关系。
早知道母亲过大寿就不把她带回家了,儿子再重要也没自己的前途重要。
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副院长啊!
老太太听他这么说也吓了一跳“甜心连孩子都生了,你那些同事还不知道?
是妈疏忽了,想着帮你好好调教调教她,谁知道她连看都没过来看看我。
我这衣服裤子也脏了,一会儿你回去给我取两件干净的过来换上。”
郑昌业将病房里收拾完,味道放的差不多才打开门对小护士道“你去把贾医生叫来,我有点事。”
半分钟后,小护士返回来“郑教授,贾医生被院长叫去了。”
郑昌业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院长找自己谈完话又找贾甜心,肯定是觉得二人的师生恋给医院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这种时候,他也不好指望贾甜心了,跟护士交代几句帮着照看一下老太太。
他回家给老太太取换洗的衣服。
打开家门,客厅沙发上乱糟糟扔着他每天换下来的衣服,茶几上一层灰尘。
杯子里的茶底还在,已经生出白色霉斑。
厨房水池里还泡着一大摞盘碗,锅里煮面的汤没来得及清理,散发着腐败的味道。
他叹口气想上趟卫生间。
推开卫生间的门,终于控制不住将午饭吐了出来。
脏衣篓里的衣服冒尖流,洗衣盆里泡得满满当当。
白秋月才离开不到一周,家不像家,日子不像日子。
他有点后悔在离婚申请上签字了。
或许白秋月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甜心的存在,别扭几天就转过弯来了呢?
五十岁的女人,离了婚还能去哪儿?
王桂英又不能一直养着她。
看着各个房间里的狼藉,郑昌业无奈掏出电话,给郑雨彤挂过去“雨彤,你奶奶病了,我得在医院伺候着,你过来把家里收拾一下,把脏衣服洗出来。”
对面传来郑雨彤不耐烦的声音“爸,我现在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时间去给你收拾屋子?
我婆婆突发疾病,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我走了她怎么办?
收拾屋子不是有贾甜心吗?我妈能干的事她为什么不能干?
我奶奶可把价值五十万的镯子给了她,不能只拿好处不付出吧?”
郑昌业还想说贾甜心怀着孕呢,干不了这些活儿,郑雨彤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无奈之下,郑昌业又给郑雨欣挂过去“雨欣,我陪你奶奶住院,家里乱得不成样子,你过来帮着收拾一下。”
郑雨欣更不客气“爸,我还要看店,你自己收拾吧。”
“我没干过这个,再说我还得回医院上班没时间。”
“你没时间找贾甜心啊,她收拾屋子伺候婆婆不是应该的吗?再说,我奶奶可把传家宝都给她了。”
“雨欣,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甜心还怀着孕......”
“爸,你可真健忘,她怀着孕我也怀着孕,凭什么她金贵做不了家务,就要我来做?
我可是你亲生闺女,我妈在家的时候连笤帚都不让我拿!”
郑昌业看着被女儿挂断的电话,默默戴上白秋月做家务时戴的橡胶手套。
先把洗衣盆里泡着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再将茶几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到垃圾桶里,厨房的餐具简单清洗过,粗略擦下地......
把这一切忙完,已经到了下午四点,累得他腰酸背痛。
想起白秋月每天做着这些繁琐的活计,一干就是三十年!
还要伺候老的,小的,买菜做饭,从无怨言。
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上来。
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阳台上,又找出母亲衣柜里仅剩的一套干净衣服塞进方便袋。
郑昌业拿着东西出门。
车开到半路,感觉身体疲惫的不行,干脆换个方向,朝他和贾甜心租住的地方开过去。
老太太那边有贾甜心在医院,总不至于让她饿着,他现在累得很,打算先歇歇再去医院。
推开屋门,一股浑浊的味道直冲脑门。
茶几上放着几个外卖盒子,一个茅台瓶子倾倒在茶几上,地上是一大堆纸球。
贾甜心正坐在沙发上哭得伤心。
郑昌业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下午院长找贾甜心谈话的事,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甜心,出了什么事了?你还怀着孕呢,怎么能喝酒?”
贾甜心听见他的声音,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扑进他怀里“老郑,我活不下去了!”
上午八点整,白秋月在民政局门口下车。
郑昌业那辆四个八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民政局门口显眼的位置。
白秋月冷笑,果然迫不及待想让三姐儿进门,就连昨天挽留自己的话都是假的。
就是不知道郑昌业会不会像闺蜜说的,这边跟她离了,转头就和贾甜心去领证。
虽然很讽刺,但是无所谓了。
只要拿了离婚证,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娶十个八个和自己也没关系。
白秋月抬脚往民政局走,经过轿车旁时,车门打开,贾甜心从车上下来。
还热情的跟白秋月打招呼“姐姐,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白秋月冷眼看着她。
这辆轿车郑昌业买了三年了,自己坐过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
现在却成了三姐儿出行的交通工具,她自己出行还得叫出租。
呵呵,亏狗男人还说他的心在自己这边儿。
“郑昌业呢?怎么让你过来了?”
贾甜心仍旧是那副珠光宝气的模样,恨不得把全部值钱的东西都挂在身上。
她将一缕碎发撩至耳后,笑得娇媚又带着几分得意“姐姐,老郑他很忙的,我也是请假出来的。
我们都有工作,不像你整天在家里待着无所事事。”
见白秋月脸上带了怒气,贾甜心又改口道“姐姐,我今天来是有几句心里话想跟你说,咱们去旁边聊?”
被郑昌业放鸽子,白秋月心里很不爽“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给郑昌业挂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我没耐心等他有时间!”
“姐姐,你先消消气,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毕竟和老郑过了三十年,你对他的感情肯定很深。
老郑让我给你带几句话,他没想过和你离婚,你和他毕竟是结发夫妻,这一路风风雨雨过来的,他也不想做抛妻弃子的恶人让人戳脊梁骨。”
“今天我也表个态,我和老郑只是两情相悦,我真的没想破坏你们的家庭,我以为姐姐大人大量,不会计较这些事。
没成想......早知道我就不带淘淘去家里了。
是老郑说老太太想念孙子,担心万一哪天咽气还没见过孙子的面,会闭不上眼,我才......姐姐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老郑的意思是,他现在正在升职的关键时候,希望姐姐能顾全大局,他每个月可以多交给姐姐三千块的家用,这事我也同意了。”
......
白秋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她是正妻,不能跟小妾一般见识。
这小狐狸精就是故意来气她的,她不能上当。
然而——
小狐狸精把她的忍耐当成了软弱可欺,她从车上拿出一个纸袋递给白秋月“姐姐,这是我临来时从商店买给你的衣服,算是见面礼,看在我的面子上,离婚的事就算了吧啊?”
白秋月看着三姐儿那张描画精致的小脸,直接被她气笑了“贾甜心,这些话是老郑让你说的?你们俩还真是一路货色!
他嘴上说着不想做抛弃妻子的恶人,却在外面养小三儿生私生子。
你口口声声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却带着私生子到正妻面前耀武扬威。
你们真当我白秋月是泥捏纸糊的好欺负是吧?
缺德事你们都做尽了,现在来让我顾全大局?我为什么要顾全大局?
他和你上床的时候想没想过今天这个后果?
他每个月多交给我三千块家用,还要你同意?
我们俩没离婚之前他的所有财产都有我一半,凭什么要你同意?
我凭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离婚的事就算了?
凭你贱吗?凭你脸皮厚?还是凭你不要脸?”
贾甜心没想到老郑口中好欺负的小绵阳嘴上功夫这么厉害!
白秋月一旦离婚,就像她说的那样,要分走老郑一半的家产。
她可不想接个烂摊子和郑昌业过苦日子。
她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个笑脸“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
“少给我来这套,伤害完我了再说句对不起,谁稀罕你的道歉!
郑昌业是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你就是不知羞耻的贱货!”
贾甜心瞬间眼里涌出泪水,好像自来水开闸了似的,不停给白秋月鞠躬道歉“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你把这衣服拿着,好歹是我一片心意。”
白秋月抬手将怼到她面前的纸袋打落地上“谁稀罕你的破烂东西!”
纸袋里的两件衣服散落在地上,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地摊货。
她们的举动惹来路过的人驻足观看,白秋月发现贾甜心嘴角有得意一闪即逝。
她心里一动,这女人一开口就故意激怒她,她到底要干什么?
不明真相的路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那个女人可真不知好歹,怒拳不打送礼人,看看把那个年轻的给逼的。”
“仗着自己年长欺负人呗,再不喜欢也不能把人家送的东西扔到地上,瞧瞧那姑娘哭的多可怜。”
“也不知这俩人是啥关系?在民政局闹起来了,那岁数大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啧啧!”
......
白秋月一口气窝在胸口,谁哭谁有理?
她今天还就欺负人了!
当了几十年听话懂事的小绵羊,今天她也要试试当泼妇的滋味儿。
“姐姐,老郑只是想要个儿子,你年纪又大了......”贾甜心委屈巴巴还想再说什么。
白秋月就知道她不会说好话,抬手一个嘴巴“啪”扇到她脸上。
“别管我叫姐姐,我嫌你恶心!
你不是喜欢给我丈夫当小三吗?我成全你,你们这对狗男女锁到一起正大光明过日子不好吗?”
围观的人“......”
这热闹有的看了。
大婆和小三在民政局门口撕逼,难得一见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郑雨彤和郑雨欣赶过来的时候,贾甜心正捂着腮帮,眼泪汪汪的做委屈状。
郑雨彤跑到白秋月面前,急得脸色通红“妈,我才接到我爸电话,你还真来这边闹了,这么多人你不嫌磕碜啊?赶紧跟我回去。”
白秋月甩开他的手“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都不嫌磕碜,我一个原配来离婚有什么好磕碜的!”
“妈,家丑不可外扬,我爸他也是一时糊涂,你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们姐儿俩脸往哪放?赶紧跟我们回家!”郑雨欣也伸手拉人。
白秋月捂着火辣辣的脸,傻傻看着郑昌业,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动手打她。
他居然为了外面的女人跟她动手!
还挡在她面前,生怕她伤害到三姐儿母女俩。
这明晃晃的袒护,让白秋月心里仿佛插了把刀子,绞着疼。疼得她大口喘气。
床上的老太太从来没见过白秋月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三十来年,她每天对她挑剔指责,阴阳怪气。
白秋月都好脾气的赔着笑脸,满足她的要求,一口一个妈叫得亲热。
没想到她全是装出来的!
她拍着床沿叫号“昌业,打得好!人就不能惯着,你好吃好喝养着她,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许外面的女人生,她就是没安好心,想让咱郑家断子绝孙!”
白秋月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婆。
这么多年她日夜不离身的伺候着她,就换来这个结果?
生不出儿子是她一个人的原因吗?老太婆怎么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她又看向床边搂着小女孩的三姐儿贾甜心。
三姐儿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和她大女儿年纪差不多的样子。
身上的包臀短裙金光闪闪,整套的钻石首饰将她衬托得珠光宝气。
那皮肤白嫩得像刚点出来的豆腐,纤细白嫩的手指上是长长的美甲,指甲上也贴着钻。
手腕上戴着婆婆那个镶了几颗宝石的金镯子,突兀又刺眼。
她怀里的小男孩一身名牌服装,打扮得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他身上那套衣服白秋月认识,还是闺蜜给她科普的,是什么迪奥的牌子,贵得很。
那孩子此刻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像头受惊的小鹿。
仿佛在问她为什么要难为他母亲。
白秋月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穿了三年的外套早洗变形,运动裤也疙疙瘩瘩起球脱色。
刚才在早市上和一群大妈抢促销鸡蛋时,有人弄碎一个糊在她脚面上,路上沾染灰尘,鞋子上脏兮兮一大块污渍。
再加上凌乱的头发,松垮的皮肤,说她是三姐儿的长辈都有人信。
而郑昌业平时极注重形象,懂得保养,同样的年纪看起来比她年轻十来岁。
她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这个家里,从来舍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
衣柜里只有几件平时换洗的衣服,满满当当挂的全是丈夫的名牌服装。
今天之前,她为这个家付出,还觉得自己有多伟大,为此甘之如饴。
在看到小三儿那一刻,她突然间醒悟了。
这么多年她的牺牲和付出全都喂了狼。
还不如喂狗。
喂狗,狗能朝她摇摇尾巴。
喂狼,狼还要回头咬她一口。
她累了。
暴怒后全身脱力那种累,连句脏话都骂不动。
见她目光不善的打量自己,贾甜心有些慌张,推着儿子往外走“妈,我和淘淘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经过郑昌业身边时她媚眼如丝“老郑,我先送淘淘去贵族学校。”
郑昌业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抛给她“开我的车过去。”
人走了,屋子里还充斥着她身上甜腻腻的香水味儿,刺激得白秋月双眼通红。
没有了顾忌,婆婆又恢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斜了白秋月一眼“你也不用反应这么激烈,你生两个女儿,她再生两个儿子,昌业儿女双全,正好凑成两个‘好’字。”
“你放心,甜心说过了,她不会逼着你们俩离婚,也不要名分。
她都这么懂事了,你作为昌业的妻子,也不要小题大做。
忍忍就过去了,我和昌业也不会赶你走,家里还有你的一席之地,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白秋月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伺候了这么多年的老太太。
两个“好”字?
谁好?
外面的女人都带家里来了,还让她不要小题大做?
她怎么忍?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自己这么多年把她当祖宗伺候着,出事的时候她先想着让自己牺牲,果断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看她好欺负?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一旁的郑昌业见她没说话,以为她妥协了“秋月,妈说的对,咱郑家后继有人了这是大喜事。
我也是一时冲动,孩子是我的,我不能不管。
你放心,她只是外面的女人,我的心还在咱们这个家里,我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你知道的。”
一时冲动?
有责任心?
白秋月嘲讽的笑了。
一时冲动能跟三姐儿的关系维持到孩子好几岁,还把人带家里来认亲?
有责任心的男人能家外有家?
他是怎么做到大言不惭的!
“你们断了吧!”忍着心痛,她仍旧想给丈夫一次机会。
她三十年的青春全部投入到这个家里,而今人到中年,辛苦经营的家要散了。
她不甘心。
“不可能!”郑昌业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拒绝“甜心都那么懂事了,你怎么就容不下她?
三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好?
她又没想抢你的位置。
有她帮忙伺候我,你还能清闲清闲!
这种事放到国外,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也就你小题大做!”
“你说什么??”白秋月想不到这种话能从受过高等教育还出国留学过的丈夫嘴里说出来“我供你出国留学是让你去学先进的医术,不是让你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伤害我!”
“怎么叫伤害呢?你不在意就伤害不到你,你看哪个成功人士外面没有情人?”
白秋月看着郑昌业那张越来越陌生的脸,震惊的张大嘴巴。
这是什么奇葩逻辑?
“哪个成功人士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家庭?好男人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妻儿和家庭照顾好,蠢货才去外面偷腥。
你以为那个女人是看上你的人?她看上的是你的钱!
你们这么做是伤天害理,会遭到报应的!”
白秋月满心绝望,替自己这三十年的付出不值。
“嘭!”
感觉到后背上被大力砸了一下,白秋月猛地回过头,就见瘫痪了八年的婆婆手里举着拐杖,光着两只脚,恶狠狠的站在自己身后。
白秋月瞥了贾甜心一眼“我们俩能不能过得下去,你说了不算!
今天这事是你搞出来的吧?”
贾甜心略显慌乱“什么事是我搞出来的?我好心好意劝和,姐姐怎么不知道好歹?
你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自己好好的日子不过去破坏别人家庭,何必呢?
听我句劝,回家好好过日子吧姐姐,这事我不告诉郑老师。”
“贾甜心,你给我闭嘴!”白秋月又看向那个老妇人,从兜里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让警察过来,是真是假你跟他们说去。
对了,我还要告你诽谤,这事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说完,她作势要报警,老妇人没想到她能来真格的,一把抓住她手腕“妹子,其实这事也好解决,你给我掏二百块钱,我绝对不追究,以后你尽管和我老伴来往,我再也不找你麻烦行不?”
“不行!”白秋月甩开她“我连你老伴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别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白秋月继续拨电话,老妇人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看着贾甜心大声吵嚷“你找我的时候可没说有进警察局这项,这么整的话二百块钱我不干,得加钱!”
“你......”
贾甜心脸色骤变“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加不加钱的,我听不懂你说的话!”说着,她快步朝轿车旁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就想跑。
老妇人窜过去,一把抓住车门“钱还没给呢,你就想跑?!”
白秋月静静看着这俩人狗咬狗。
围观的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比看狗血剧都过瘾。
又一个穿着环卫服的女人从这里路过,看见她认识的人和开轿车的女人拉扯,还以为出了车祸。
她快步走过来,叫了那个诬赖白秋月的妇人一声“陈姐,你今天不是给老伴烧三七去了吗?
咋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是发生啥事了?”
围观的人轰的一下炸了“这女人还真恶毒,自己老伴儿都死了还诬赖别人跟她老伴有一腿,我差点被她骗过去了。”
“我才搞明白,是那个年轻的女人花钱找老太太诬陷那个中年女人,现在被识破了。”
“太坏了吧,为了二百块钱啥事都干啊?拿了这钱良心过得去吗?我头一次见到这种人,可真开了眼了!”
“哎?那个中年女人叫什么名字?白秋月,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确实在哪里听到过,时间太久,想不起来了。”
老妇人和熟人说话的功夫,贾甜心“嘭”一声关上车门,小车启着就跑。
车屁股上还被人呼了几个鸡蛋,淋淋沥沥蛋清蛋黄直往下淌。
“你转告郑昌业,明天早上这里见,他敢不来,我就要起诉离婚,或者去你们医院找他,不怕丢人你们俩就给我装缩头乌龟!”
白秋月喊完这句,在众人的注视中大步离开。
三十多年了,和丈夫的差距让她每天生活在自卑当中。
她委曲求全,她低三下四,她照顾每个人的情绪,唯独活丢了自己。
原来别人欺负她,她还回去,别人让她受了委屈,她直接反抗这么爽!
连走路都脚步轻快,全身轻松。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白秋月,这名字确实很熟悉。
“董事长,你认识那人?”身边助理小声询问。
“不认识。”
“原配和男人对薄公堂的事常见,原配和小三见面还这么淡定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她们居然没大打出手,这女人情绪还挺稳定。”小助理嘿笑道“有点意思。”
男人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段话萦绕在耳边“只要心中有光,何惧人生荒凉,要安静的优秀,悄无声息的坚强,该来的都在路上。
大家好我是知心姐姐白秋月,您有什么解不开的困扰,有什么想要对亲人,朋友说的话,欢迎给我们知心姐姐栏目组来信来电,我在这里等您,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三十来年了,白秋月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当初他和老婆每天晚上守在收音机前听白秋月的节目。
他跟老婆表白的情书,还是白秋月在节目里读给她听的。
那天老婆脸蛋红扑扑的,含羞带笑的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
可惜,当初的媒人还在,老婆却走了十九年了......
哀伤浮上男人的面孔。
他真想追上去问问,问问白秋月还记得那件事吗?
看看逐渐散去的人群,他默默坐进停在路边的轿车里。
“叫人查查那个叫郑昌业的在哪家医院任职?还有那个年轻的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
王桂英家。
白秋月还没等进屋,就听到闺蜜的大嗓门吵吵嚷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人吵起来了呢。
敲开门,就见王桂英头上戴着个夸张的假发套,穿着件低胸装,脸上浓妆艳抹。
“你这是......”她吓得站在门口没敢进屋。
王桂英一把将她拉进屋,上下打量“这么快回来了,事办成没?郑昌业那狗东西欺负你没?”
“没见到人,跟小三儿打了一架。”白秋月实话实说。
“啊?打架了?我就说我要跟你去......吃亏没?”
“没吃亏!”
“好!你等会儿,我先下播,一会儿再跟你说!”
王桂英风风火火跑到直播架前,搔首弄姿“家人们,今天我有点事,就播到这里好不好?
有想买东西的家人可以去我橱窗看看,玛丽爱你们么么哒!
记得明天来玛丽的直播间,呣啊,呣啊,呣啊!”
几个飞吻后,王桂英关了直播,一把将头上的假发套摘下来扔到一边“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秋月看着她花里胡哨的脸,有点心疼“这就是你说的直播?”
王桂英抽出一张卸妆棉,在脸上擦来擦去“装疯卖傻的赚的多,要不你以为我那些粉丝是咋来的?
姐妹缺钱啊。”
“不至于吧,真缺钱等我从郑昌业那里拿到钱分给你一半儿,你别这么糟践自己了。”
“你懂什么?我养那些干儿子子可是个无底洞,马上换季了得给他们买衣服,买吃的。
别说我了,快给我讲讲你的事儿。”
白秋月诧异,什么干儿子?她说过养小白脸儿,那不是她相好吗?
怎么又成了干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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