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暖秦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媚眼含羞,撩得暴君冷脸宠虞暖秦渊 番外》,由网络作家“云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是恨皇后这个贱人戳她心肺,又是恨吴美人这个蠢货,就知道给她找麻烦。当然,对虞暖,崔贵妃也没什么好脸色,冷笑地嘲讽:“虞宝林看着低调,惹事的本领也是不小啊!”“嫔妾惶恐。”虞暖故作战战兢兢地请罪。吴美人以为崔贵妃是要为她做主,顿时跳起来就指着虞暖的鼻子开骂,“贵妃娘娘,都是这个贱婢……”“闭嘴!”崔贵妃目光冷厉地扫向吴美人,“满嘴污秽,你还有半点规矩没有?你在家,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吴美人吓得又是扑通跪下,也终于明白自己触怒了崔贵妃了。“贵妃娘娘恕罪,嫔妾知错了。”崔贵妃懒得再看这个蠢货,若非不想皇后把一个两个没脑子的蠢货拿捏在手里利用着,她怎么会看上吴美人这种货色?但忽然间,崔贵妃觉得蠢货也是分类型的。像王婕妤和虞暖这种,蠢是...
《娘娘媚眼含羞,撩得暴君冷脸宠虞暖秦渊 番外》精彩片段
又是恨皇后这个贱人戳她心肺,又是恨吴美人这个蠢货,就知道给她找麻烦。
当然,对虞暖,崔贵妃也没什么好脸色,冷笑地嘲讽:
“虞宝林看着低调,惹事的本领也是不小啊!”
“嫔妾惶恐。”
虞暖故作战战兢兢地请罪。
吴美人以为崔贵妃是要为她做主,顿时跳起来就指着虞暖的鼻子开骂,“贵妃娘娘,都是这个贱婢……”
“闭嘴!”
崔贵妃目光冷厉地扫向吴美人,“满嘴污秽,你还有半点规矩没有?你在家,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吴美人吓得又是扑通跪下,也终于明白自己触怒了崔贵妃了。
“贵妃娘娘恕罪,嫔妾知错了。”
崔贵妃懒得再看这个蠢货,若非不想皇后把一个两个没脑子的蠢货拿捏在手里利用着,她怎么会看上吴美人这种货色?
但忽然间,崔贵妃觉得蠢货也是分类型的。
像王婕妤和虞暖这种,蠢是蠢了点,但胜在听话,还能帮衬着皇后。
而吴美人呢?
崔贵妃越想越糟心,没忍住又是将吴美人给臭骂了一顿。
吴美人憋屈到吐血,可她没胆子反驳崔贵妃半句,只能乖乖当孙子挨训,心里更加把虞暖恨到骨子里了。
那飞过来的眼刀子,都快把虞暖扎成窟窿了。
然而,虞暖一直垂着眸,看都没看她一眼。
在别人看来,就是虞暖过于软弱,忍气吞声,连给自己讨个公道都不敢,可在吴美人眼里,就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啊。
吴美人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忽然,正死死盯着虞暖的吴美人发现她的脖子上好像有个红痕。
入宫前,都会有嬷嬷教导她们男女之事,入宫后,吴美人也是侍寝过的,自然不会傻到当那些痕迹是什么蚊虫叮咬。
尤其是,吴美人发现虞暖这两日都穿着高领的宫装,举止还有些偷偷摸摸的,现在被她盯着,她就慌忙地把衣领拉高,似乎在藏着什么。
这些在吴美人眼里,全成了欲盖弥彰。
对了,昨日,她打虞暖时也不小心扯开她的衣服,好像……
吴美人眼睛猛地瞪大,先是震惊,再然后是狂喜。
虞暖那小贱人竟敢偷人?
也是,她无宠,可不就深宫寂寞吗?
可她是疯了吗?
那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啊。
吴美人立刻就想跳起来告发虞暖秽乱宫闱。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滚回去闭门思过。”
崔贵妃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吴美人滚滚滚,少在这里丢她的脸。
当众被驱逐……吴美人兴奋的心就这么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透心凉。
她不敢怨怼崔贵妃,只能把所有恨意和账全加在虞暖的头上。
吴美人突然不想现在就揭穿虞暖了。
万一她诡辩她是吃错了东西生病了呢?
抓奸要抓双,她必须抓到虞暖偷人的现场。
到时候,铁证如山,那小贱人就死定了。
哦,不仅是她,连她那个大晋首富的虞家也要被诛九族。
越想吴美人心里就越痛快,恨不得此时就看到虞暖绝望痛苦的狼狈模样。
凭什么一个商贾贱人,在失去陛下的宠爱后还能在宫里活得那么滋润?
与王婕妤一样,吴美人也是嫉妒厌恶极了虞暖,就是看不得她好。
当然,最后是谁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虞暖垂下眼帘遮住她眸中的淡淡笑意。
鱼儿完美上钩了。
虞暖当然不会甘心就这么跟皇帝在背后偷情。
这样男女欢爱让虞暖羞耻到俏脸嫣红似血,眼尾挂着委屈的泪珠,红唇断断续续溢出几句《女诫》、《女论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背什么,只觉得心跳极快,又热又慌,脑袋一片浆糊,快被折腾疯了。
忽然,她惊呼一声,连带着她摆了许久的棋局也乱了。
虞暖欲哭无泪,抽抽搭搭地祈求君王,“陛、陛下,您饶了臣妾吧。”
帝王俯身在她耳边,气息滚烫,“继续摆棋局,背完书,否则,你就趴在这里一整夜吧。”
虞暖:“……”那她的腰还要不要了?
“陛下……”
她水色朦胧的眸子好不可怜地望着他,娇弱不胜衣,却没有勾起男人半点怜惜,只让他眼底暗色更深沉。
雍德帝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继续看向棋盘,“朕教了你多少次,触怒君王,就必须接受惩罚,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嗯?”
“呜……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晚了,背!”
“……”
“奴婢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各位娘娘请安。”
忽然,外头传来了妙柠和妙栩慌乱不已的请安声。
虞暖脸上的血色褪去,慌得不行,“陛下、陛下,不要了,外头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雍德帝幽暗的墨眸划过一丝刺骨的冷色,骨节分明的长指却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娇嫩的红唇,“来了那又如何?”
虞暖身体紧绷到不行,摇着小脑袋,“不、不……”
皇帝倒吸了一口冷气,“混账,你是想弑君吗?”
“不、不要这样,陛下,臣妾求您了。”
虞暖如花似玉的脸蛋滑下两行清泪,美得叫清心寡欲的神仙也得为她迷乱。
雍德帝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俯身在她耳边哑声道:“有朕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正巧这时,虞暖又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还有吴美人兴奋尖利的叱骂声:“狗奴才,太后娘娘你们也敢拦,你们有多少脑袋够砍的?”
“来人,把他们给拉开,再敢阻拦就给本美人全部打死。”
“不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各位娘娘,你们真的不能进去。”
“大胆!”
“啊!”
妙栩的惨叫声传来,虞暖瞳孔一缩,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狠狠地推开还在对她肆无忌惮的帝王。
砰!
棋盘砸在地上,棋子散落满地。
虞暖也狼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雍德帝倒退了一步,撩起玄色的衣摆落下。
好事被打断,欲求不满的皇帝陛下脸色瞬间铁青下来,“放肆!”
虞暖怕得浑身都在颤抖,可是这次她没请罪,而是泪眼朦胧地对上帝王压迫十足的视线,委屈、还有愤怒让她不肯向他屈服。
“陛下,臣妾就算只是您的妾室,身份低微,但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嫔妃,不是勾栏院里随意给人发泄用的妓女。”
“臣妾有错,您怎么罚都行,杀了臣妾也可以,但不能这么糟践臣妾。”
雍德帝眸色漆黑幽冷地睥着她,见她分明是害怕得紧,却还是犟着不可服输。
他薄唇微抽,想说什么又觉得没必要,但也没再为难她,“起来。”
“臣妾不……”
“你想这样被所有人看到。”
虞暖怔愣了一下,在听到外面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才慌神地扶着罗汉床,双腿颤抖地站了起来。
她咬着唇,顾不得羞涩什么,胡乱抓着地上的衣服小跑进碧纱橱里换衣。
就这么被抛在原地的皇帝陛下:“……”
没半点良心的混账东西。
不过,雍德帝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厚重的眉眼凌厉冰寒。
帝王的多疑让他第一时间怀疑此事是否与虞暖有关?
最后虞暖被弄得太狠了,委屈得眼泪直掉的同时,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直接咬住他的胸膛。
雍德帝被咬得身体一僵,气息愈发粗重,幽深的眼底暗火汹涌,哑声训了句“放肆”,动作却诚实得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一般,更加把虞暖磋磨得要生要死的。
特别是他落在她受伤唇角的目光,让虞暖再次肯定,狗皇帝内里就是个扭曲成麻花的大变态。
那目光她实在是不陌生,所以……变态、变态、大变态!
反正狗皇帝想都别想!
虞暖就算再想引诱他,也是要有个底线的好不好。
不过,皇帝陛下到底从前克制冷淡习惯了,一时间也放不开玩的,只能从其他地方折腾回去,差一点就要了虞暖的半条小命。
不是,昨晚崔贵妃是没满足这狗皇帝吗?
怎么跟禁欲了几十年一样的?
红被翻浪,撷芳斋这一晚又要了好几次热水。
……
清晨天未亮的时候,雍德帝就起身上朝。
虞暖是不想起的,她昨夜被折腾得快散架了,整个人现在就是又虚又困的。
但她如今可没理由再不去凤仪宫请安了,只能坚强地爬了起来。
雍德帝见那小姑娘眼里蓄着泪,双腿颤得都站不稳的样子,剑眉挑了挑,难得大发慈悲,“难受今日就不用去皇后那请安了。”
虞暖只想给他翻个白眼。
她先前都请假七日了,再装病不去,张皇后能饶了她?
要是让后宫的嫔妃再知道她是侍寝到起不了床,呵呵,麻烦就更大了。
虞暖可不觉得狗皇帝会好心去给她解决麻烦的,怕是她再一次被张皇后和崔贵妃给害了,他也只会冷血无情来一句“没用”。
啧,皇帝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一个词:鬼扯。
但心里再怎么腹诽,虞暖脸上还是得装得乖巧温顺,“臣妾没事的,谢陛下关心。”
雍德帝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他确实不喜欢恃宠而骄的女人。
虞暖:“……”呵,她就知道。
虞暖不想搭理他了,坐在床上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小脑袋。
那样子给皇帝陛下气笑了。
后宫哪个女人不是日夜盼着他临幸,而这个混账呢?
有幸承君王雨露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一副她有多委屈多亏的模样。
雍德帝额角青筋跳了跳,想训斥她,又被她难受得快哭的双眸看得一噎。
他揉眉,“曹敬。”
曹公公亲自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进来。
虞暖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皇帝,随即想到什么,眼泪啪地就往下掉。
“陛下不用费心给臣妾喝避子汤,臣妾的身子早就坏了,怀不了的。”
“……”
雍德帝无语地看着这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子,薄唇抽搐。
谁要给她喝避子汤了?
她本就是他的嫔妃,喝什么避子汤?
曹公公见自家陛下被气得不行,又拿人小姑娘没办法的郁闷模样,好险没笑出声来。
阖宫上下,也就只有虞小主才有本事这么气陛下了。
雍德帝冷眸扫了他一眼,像是打不了虞暖,就要拿他撒气了。
曹公公赶紧绷紧皮,一本正经地安抚小姑娘,“小主,这不是避子汤,是提神养气的药茶。”
虞暖一愣,抽抽搭搭地抬起头,眼里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药、药茶?”
曹公公笑道:“是药茶。”
虞暖呆呆地看向雍德帝,似在确认。
皇帝陛下冷眼瞥她,“蠢!”
虞暖小嘴一瘪……
帝王冷声斥道:“不许哭!”
她委屈地小声嘀咕,“不哭就不哭嘛,干什么这么凶?”
雍德帝:“……”
他也是闲得厉害,居然跟个傻子较真。
他拂袖就想走,但忽然脚步一顿,转头命令,“把桂花酿的酒方给朕。”
“啊?”
虞暖不知道他又想干嘛,但在帝王压迫感满满的视线下,只能委委屈屈地上交酒方。
雍德帝拿过酒方扫了一眼,淡淡道:“虞宝林将酒方进献给朕,有心了。”
“什、什么?”
“以后你要么酿的桂花酿都上交给朕,要么就不许酿,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
虞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比强盗还强盗的皇帝。
见那小混账吃瘪,皇帝陛下的心情终于舒畅些许,转身去上朝了。
虞暖欲哭无泪地看着曹公公,“公公,我的桂花酿。”
曹公公也想哭,陛下不仅是在针对虞小主,还有他啊。
那么香的桂花酿,他是一口都没尝到的。
早知道当时他就不把那两坛美酒献给陛下了。
曹公公后悔得想捶胸顿足。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好苦。
还是虞暖先打起精神来,“公公,没关系的,我还有其他酿酒的古方子,之后我誊抄下来给您,正好近来菊花也盛开了,您不嫌弃的话,我给您酿一些枸杞菊花酒,能润肺益气,您来喝是最好的。”
“好好好,咱家怎么会嫌弃?那就有劳小主了。”
曹公公被小姑娘给窝心得,这要是他闺女,他准得放在心坎上疼。
“小主,这药茶对你身体好,你趁热喝了吧。”
“哦哦,好的。”
然而,虞暖刚喝了一口药茶,就差点给苦哭了。
为什么那么苦啊?
但她看了看一脸慈爱的曹公公,还是捏着鼻子,皱着小脸把药茶都喝了。
“唔……”
虞暖捂着唇,苦得小脸恍惚的。
“来,小主吃颗糖。”
曹公公递了颗糖过去,虞暖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的,“谢谢公公。”
曹公公忍俊不禁,这姑娘总是那么容易满足。
忽然他想到什么,小声吩咐虞暖:“近些日子,宫里有可能不太太平,小主记得保护好自己,实在不行,就装病留在撷芳斋别出去。”
虞暖微怔,心里却明悟,应该是朝堂那边出了什么事,想来不是张皇后的娘家宣武侯府,就是崔贵妃背后的崔家了。
她似紧张地咬了咬唇,乖巧地谢过曹公公。
曹公公咳得更厉害了,连忙凑过去,压低声音跟小姑娘嘀嘀咕咕,让她千万别声张,更不能在陛下面前说这话,不然……
虞暖想到这几日陛下的“惩罚”,心有戚戚焉地点着小脑袋。
曹公公看着软软糯糯的乖巧小姑娘,眼里的笑意多了几分,想摸摸她的小脑袋。
但……公公他不敢,怕被陛下剁手。
……
离开撷芳斋后,曹公公想了想,还是抱着两坛酒去了帝王面前复命。
雍德帝闻到酒香,目光从奏折上抬起,“她送的。”
曹公公恭敬地笑道:“是,小主托奴才带给陛下的,小主念着您呢。”
啪!
雍德帝随手将手上写得啰里吧嗦的奏折砸到曹公公头上去,“才几日,你就把她的不着调学得十成十了?”
“奴才不敢。”
曹公公连忙跪下请罪。
“你倒是有心得很。”
那小混账能想得起他?
皇帝陛下心里冷嗤。
怕是这桂花酿是那没良心的东西专门送给曹敬的。
只不过曹敬自作主张,想要在他面前给她说点好话吧?
曹公公额头冒出冷汗,“陛下,虞小主心性纯善,又伤了身体,家世不显……在偌大的后宫里,也就只能依靠您了。”
何况……
曹公公想起虞暖中毒不久后,那一路从金陵散尽无数家财到京城,费尽心思地跪在陛下面前的白衣温润公子。
他心甘情愿地奉上大晋首富虞家的一切,甚至他自己也愿意成为陛下的棋子,只为换取胞妹的一线生机。
这一年,无宠的虞暖能在宫里过安生的日子,除了她谦卑地日日到皇后面前服侍,还有就是陛下暗中的照拂。
那夜陛下会到撷芳斋,不仅是馥郁的桂花香勾起了他的兴趣,这其中未必就没有因为心里的一丝好奇。
能被那个多智似妖,生有七窍玲珑心的虞大公子这般奋不顾身地守护着的妹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结果……别看这些日子,陛下对虞暖没个好脸色,又各种折腾。
可曹公公看得出,小姑娘在陛下心里,已经不再是宫里可有可无的一个小嫔妃了。
至少,虞小主也算是第一个能让帝王稍稍侧目的嫔妃。
而曹公公敢没有任何忌讳地跟虞暖交好。
除了帝王的态度外,最重要的就是,虞暖没有子嗣,家族也和前朝任何势力并无瓜葛,不会牵涉任何党争,也就不会引得陛下忌惮,触犯陛下的底线。
也是曹公公真的很喜欢那个纯粹善良的小姑娘。
人心复杂,黑暗血腥的斗争经历多了,难免就会向往着纯白的事物。
雍德帝眸光微动,脑海中浮现那少女睁着一双盈盈如水的眸子,怯生生地偷看他的样子。
床笫之间,被他折腾得受不了的时候,就一改乖巧模样,推搡着他,甚至还敢大胆地挠他,像只猫儿一样的野。
这股新鲜劲确实让帝王意犹未尽。
但……
雍德帝神色淡漠,波澜不起地拿起奏折,“她自己都不上心,你又操个什么心?”
曹公公讪讪地赔笑,心里却嘀咕,如果那姑娘跟其他嫔妃一样,卯足劲地争宠,陛下还能看得上她吗?
又是一封奏折丢到他头上去。
曹公公“哎呦”一声,连忙接住。
雍德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剑眉却蹙起。
乾阳宫的奉茶宫人何时这般无用?
泡的茶竟还不如那个小混账。
帝王心情不怎么好地搁下茶杯,“你怎么看?”
曹公公看着奏折上的内容,皮有点紧,他不想怎么看,但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是否先让锦衣卫去搜查证据?”
雍德帝墨眸犹如寒潭,深不见底,冰冷刺骨,只一眼,就令曹公公浑身泛冷,心生畏惧。
“等查完,南边的战就不用打了,沿海一带朕可以直接送给倭寇了……曹敬,你这个东厂督主如果不想做的话。”
“奴才该死,请陛下恕罪,奴才这就去拿人。”
曹敬冷汗如瀑,慌忙下跪请令。
一个个的蠢货,连军饷也敢动。
不知道陛下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贪墨军饷吗?
还是在战时,陛下本就对那群倭寇杀心厚重的……只能说有些人就是要钱不要脑袋的。
帝王手指轻敲桌案,“他们贪了多少,都给朕十倍吐出来,否则,就全杀了吧。”
“是。”
曹公公默了默,“陛下,这其中还有贵妃娘娘的母族表兄……”
这才是让他觉得难办的事情。
毕竟贵妃也算是盛宠多年,陛下一向待她不错,算得上纵容了。
崔家也因此在前朝势力越发庞大,当然,也越来越飘了。
比如这次,不过一个崔家的姻亲,竟就敢打南方抗倭军饷的主意,真真是作了个大死。
雍德帝淡淡道:“按律处置,朕相信,贵妃是个明理的。”
曹公公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帝王,嘴上忙应是,心里却嘀咕:陛下还说他跟虞小主学坏了。
陛下自己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见长,不也是虞小主的功劳吗?
雍德帝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曹公公赶紧低头。
“摆驾凤仪宫。”
“是。”
……
撷芳斋,朝堂的风风雨雨跟虞暖这个小嫔妃没什么关系。
曹公公离开后,妙柠和妙栩高兴又关切地围着她团团转,得知小主在乾阳宫又是被陛下训着背书学女红,又是要侍寝,都心疼坏了。
服侍着她沐浴更衣后,姐妹俩就去给虞暖做好吃的了,努力要把清减了许多可怜的小主给投喂回来。
撷芳斋是有小厨房的,之前虞暖中毒后,身体过于虚弱,皇后恩准她开小厨房,方便煎药和滋补身子。
虞暖家里别的没有,但就是钱多。
她进宫前,母亲给她备了好几箱银票和金银馃子,为了就是能让她能在宫里过得舒坦些。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宫里的奴才,在不威胁自己小命的情况下,钱给足了,都会很乐意给有钱的金主行方便的。
因此,手里有钱的虞暖就算失宠,但吃喝住行也比宫里大部分嫔妃要好上许多。
就比如抢了虞暖的东西去邀宠的那个王婕妤。
她虽然是官宦人家出身,但父亲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小官,任职的地方还是那种没什么油水的穷乡僻壤。
当初王婕妤刚入宫时,全身上下也就一身衣服还算拿得出手,哪来的钱?
相比虞暖虽是个商户女,却穿着江南一寸千金的霞光锦,身上随意一件首饰,就够买她好几身的衣服。
且虞暖刚入宫的位份还比她这个官家女高,更是被陛下第一个召幸……
王婕妤怎么能不嫉妒不恨呢?
后来虞暖中毒失宠,最高兴的就是她了。
如今王婕妤每天最喜欢的就是凑到虞暖面前,让她给她行礼,然后就是各种阴阳怪气地讥讽她,炫耀着自己有多风光。
每次都把妙柠和妙栩给气得七孔生烟。
还是虞暖温温柔柔地拉住她们,好脾气地让她们不要在意,不然吃苦的还是她们。
心地善良的她怎么会怪王婕妤呢?
没有她,虞暖可没那么容易就顺理成章地与皇帝相遇、侍寝复宠呀。
多没脑子、多好用的棋子……看,就连皇后娘娘对王婕妤那小蠢货都是一脸的慈爱。
虞暖又哪儿能跟她计较那些个小事呢,对不对?
“王婕妤也是够倒霉的,怎么就偏要凑上来招惹你呢?”
内室里,虞暖穿着粉蓝色的束胸襦裙,披着同色的轻纱,慵懒无力地靠在软榻上。
她眼波流转,媚色天成,轻纱掩不住的曼妙身姿,露出的如雪肌肤上还有帝王留下的暧昧痕迹。
此时的她,褪去娇憨天真的伪装,宛若刚化形的白狐,妩媚神秘,勾人心魄。
跪在她身后给她捏着肩膀的卫献眼神暗了暗,呼吸都急促了几息。
就连他这样去了势的阉人都禁不住她的诱惑,若让其他男人看了去,怕是得发疯吧?
他苍白的手指轻轻抚着她圆润的香肩,俯身在她耳边低声笑了笑,阴森邪狞,“可惜了,陛下看不到小主这般风情。”
“若我这样被皇帝看到,你呀,没几日就得给你家小主收尸了,到时候,心痛的是谁呢?”
虞暖眼尾轻挑,眸光潋滟动人,红唇勾起,嗓音不似在人前的软糯,而是如丝绸般,丝滑轻柔,又无比勾人。
卫献看着这天生的尤物,喉咙动了动,“小主,奴才只是个阉人,满足不了您的。”
“真是放肆。”
虞暖慵慵懒懒地开口,根根白皙的手指撑着侧脸,轻纱滑落,露出泛着光泽的玉臂。
她抬手毫无忌惮地碰了碰他的脸,滚烫得厉害,“就算变成了个太监,也改不了男人的口是心非,嗯?”
卫献抬起头,那张苍白的脸其实很好看,五官精致,带着几分少年气,只是他神色太过阴鸷,令人下意识忽略他的容貌。
不过他平日一直低着头,沉默寡言的,看着就只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太监。
此时,卫献抓住她作乱的柔荑,咬牙,“小主!”
八月十五不仅是中秋节,还是太后的小儿子,当今圣上的胞弟,先帝的六皇子闲王的生辰。
太后最是喜爱小儿子,可陛下登基后,却将闲王给派去交趾驻守。
那里距离京城千万里之遥,民风不开化,穷山恶水,乃野蛮之地。
当初大晋先祖打下那个地方后,只设立了承宣布政司管理,但这些年被指派去的官员基本就是有去无回,相当于被流放了。
堂堂帝王胞弟,大晋亲王的封地竟然是那种鬼地方,太后怎么能忍?
每每中秋夜她都会跟陛下争吵起来……
就跟曹公公说的那样,撷芳斋距离慈宁宫不远。
跟老妈吵完架,心情不佳的皇帝陛下最有可能就是随意闲逛起来。
而撷芳斋的院子里种满了金桂,飘香十里。
加之王婕妤先前送到帝王面前的桂花酿,想不引起他的注意都难。
对,不管是桂花酿还是柘枝舞,都是虞暖复宠计划的工具罢了。
妙柠和妙栩只看得到王婕妤抢了她辛苦修复的古舞和亲手酿造的酒。
却不知,她能抢得过去,全是因为虞暖本意就是想让她抢的。
连东施效颦都能让皇帝侧目的话,当真正的西施出现在他面前时又会如何呢?
王婕妤啊?
虞暖引诱帝王的一枚棋子而已。
真以为她的东西是那么好抢的吗?
至于虞暖又为何会知道皇帝和太后以及晋王的事情?
这就要归功于她身边的小太监卫献了。
他可是个妙人啊。
虽来历成谜,但他精通医毒,又知道许多皇室辛密,更甚至,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洞察后宫动向。
换作现代,小太监卫献就是虞暖最棒的经纪人了。
不枉她花重金从冷宫的老太监手里救下了他,带在身边。
不然,虞暖纵有七窍玲珑心,没有一个神队友辅助,在这错综复杂的后宫里也是寸步难行的。
虞暖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宫女服饰。
这个局的收获在他们预料之中,又超出意外的好。
变成小宫女去到皇帝身边是坏事吗?
不,这简直就是国际名导拿着女主剧本塞到她的手里。
虞暖如果还不能把握机会给自己铺就一条康庄大道,那她可以自我了结了,反正没用的人早晚也会成为宫斗牺牲品。
当然,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她的人设就是娇憨单纯、胆小天真的失宠小嫔妃。
昨夜跟皇帝春风一度也全是巧合。
此时,不安、疑惑、忐忑,才是她最真实的情绪反应。
宫里都是人精,不说那位在天下文人中有着暴君名声的铁血君王,就是她面前的这位曹公公都是个千年修炼的老狐狸。
但凡她行差踏错一步,那结果就不是获宠而是找死了。
庆幸虞暖是科班出身,苦练演技多年,又加之天赋异禀,最擅长的就是沉浸式表演。
连她的黑粉用放大镜观看她的作品,一帧帧分析,一幕幕挑刺,都挑不出她演技上的半点瑕疵。
瞒过皇帝和曹公公的眼睛,她还是有点自信的,只不过不容她放松半点警惕就是了。
但不踩在刀尖上行走,怎么获得最隆重的喝彩,怎么站在C位?
不是站在巅峰,就是粉身碎骨,虞暖不会给自己别的选择。
谁让上天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容貌和天赋呢?
……
到了皇帝的寝宫乾阳宫,曹公公人就不见了,雍德帝还没下朝。
虞暖孤零零地站在前殿大厅里,漂亮的小脸上全是茫然和无措。
门口有禁卫军守着,殿里的宫人们要么低着头站岗,要么安静无声地擦拭打扫。
要不是虞暖看他们都是能喘气的,还要以为是误入什么恐怖片现场,那群宫人全是纸片人呢。
她轻咬一下唇瓣,故意做出不敢跟他们搭话的样子,又觉得大家都在干活,穿着宫女衣服的自己傻乎乎站着很是惹眼。
犹豫了许久,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蹲到一个擦地砖的小太监旁边。
虞暖看了看他,小太监一板一眼地干活,连分个眼神给她都没。
她也不敢开口,尝试着从木桶里捞起一块布,学着小太监的动作,像模像样地擦着。
雍德帝下朝回来刚踏入寝殿,一眼就看到穿着青色宫女衣裙的虞暖在……擦地砖,或是说在帮倒忙。
虞暖无措地蹲在木桶旁,俏脸嫣红,羞愧万分地看着地上一块一块的水渍。
那本是小太监刚刚都已经擦拭干净的地方。
结果……
小太监白惨惨的一张面瘫脸竟露出了几分生无可恋。
若非乾阳宫规矩森严,他怕是早对着虞暖破口大骂,让她滚远一点,耽误他工作是一回事,害了他的小命她赔得起吗?
虞暖小声地道着歉,并发誓如果陛下怪罪,她一定一力承担,不会连累小哥你的。
“哦?你要如何承担这罪责?”
帝王低沉的声音传来,语气似笑非笑。
“参见陛下。”
殿里的宫人齐齐下跪叩拜。
虞暖倏而转头,只一眼,就仿佛坠入无边的深渊中。
男人瞳眸很明亮,却锐利得可怕,隐约的压迫感令人无法喘息。
金戈铁马,铺天盖地的血腥厮杀,这是在现代的虞暖从未遭遇过的恐惧,像有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她的喉咙。
雍德帝,一位经过战争洗礼,杀伐狠绝,手染无数鲜血,站在这个世界权力顶峰的强悍君王。
有一瞬,虞暖觉得他的目光像是能剖开她的血肉,直达她的灵魂。
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少了酒精的壮胆,虞暖在这一刻是真切地体会到皇权和帝王有多可怕。
难怪心机深沉如张皇后,在这位帝王面前也是战战兢兢的。
幸好原身的性子本就娇弱胆小,深深惧怕着皇帝,而她酒醒后,也暂时没有想着改变。
因此,此时她雪白着脸,惊恐不已地跪在地上的样子也就成了正常的表现。
雍德帝墨眸微眯,打量着面前怯弱的少女,哪儿还有昨夜在他面前的灵动放肆,野得难驯。
人有千面,前朝的百官、后宫的女人更甚,皇帝早已习惯了。
他只不过是不喜新刚寻得的小玩具失了趣味罢了。
雍德帝顾自从她身旁经过,走向上首的龙椅。
虞暖不敢抬头,只隐约闻到帝王身上略带一丝冷的木质香,很熟悉。
毕竟昨夜她才跟他翻云覆雨,肌肤相亲,君王身上的气息此时还浓浓地刻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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