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昭沈煜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上辈子太窝囊,重生选替嫁全局》,由网络作家“美丽的没遮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说了谁能嫌钱多咬手,帮沈煜城治腿说到底是卖前一世积攒的经验和学识,收钱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因为现在还是夫妻关系,收他酬劳听起来怪怪的。但他若是想付酬劳,肯定也是没把她当妻子看待。那现在他们二人就是妥妥的医患关系喽,这钱收得心安理得!心理斗争了半天,向昭咧嘴一笑:“按沈团长说的,我今天就该收你五块钱,是吗?”沈煜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炕上的橱柜:“第二个抽屉,打开。”向昭跪爬几步到了柜边,按他所说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是个铝饭盒。“第一个抽屉是空的,给你用。你从饭盒里取五块钱放到第一个里,这样可以么?”打开饭盒,里面真的是花花绿绿的现金票子,她取了一张一块钱,两张两块钱晃了晃:“我只拿五块哈。”沈煜城笑着说:“每天你都取五块...
《八零:上辈子太窝囊,重生选替嫁全局》精彩片段
再说了谁能嫌钱多咬手,帮沈煜城治腿说到底是卖前一世积攒的经验和学识,收钱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只因为现在还是夫妻关系,收他酬劳听起来怪怪的。
但他若是想付酬劳,肯定也是没把她当妻子看待。那现在他们二人就是妥妥的医患关系喽,这钱收得心安理得!
心理斗争了半天,向昭咧嘴一笑:“按沈团长说的,我今天就该收你五块钱,是吗?”
沈煜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炕上的橱柜:“第二个抽屉,打开。”
向昭跪爬几步到了柜边,按他所说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是个铝饭盒。
“第一个抽屉是空的,给你用。你从饭盒里取五块钱放到第一个里,这样可以么?”
打开饭盒,里面真的是花花绿绿的现金票子,她取了一张一块钱,两张两块钱晃了晃:“我只拿五块哈。”
沈煜城笑着说:“每天你都取五块放在你的抽屉里,而且你身上的彩礼和嫁妆钱也可以放到你抽屉里,上把锁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向昭下意识地捂了捂内衣,确认东西在,还微不可察地长吁一口气。
“锁起来丢不了的,你不说我是好人么,好人哪能偷你那点钱。”
沈煜城眉眼舒展着,见她把钱收了,心情反而好了不少。
“你在笑话我,”向昭抿了抿唇。
沈煜城却突然板起脸:“我请你为我医腿,既然我付了钱,你也要尽到你的责任,要照顾病人的情绪,不能总说离婚这种话,哪种场合也不许说。”
直到这时,向昭突然感觉炕上坐着的这个男人还真有高级军官的气势,不像在商量,而像是在命令她!
“嗯!”一个月一百五十块的铜臭味道到底没让向昭对得住骨气二字,她爽快地答应了。
一百五十块钱在八三年虽然不算多,但这却是干攒钱啊,一个月一百五十元,一年就是一千八百元……
盘算间,突然被自己这不切合实际想法吓了一跳,一年?哪用得上一年啊,仅过了这个夏,他的腿完全就可以康复,她居然想得那么远。
沈煜城佯装闭眼休息,余光却看着小心翼翼背着身将钱放入抽屉里,又轻手轻脚锁起来的那个女孩儿,瘦弱的脊背薄薄的一片,不得不让人心里发疼。
而她锁好抽屉后又顿在原处,沉默许久未转身,他不觉有些惊诧:觉得他说的地方不安全?或者觉得钱少?
紧锁眉头转回身,葡萄似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然后又摊开手看着手里那枚小小的钥匙……
沈煜城睫毛颤了颤,他给她指了个相对安全的存钱之处,却也给她带来新的困扰,钥匙放在何处又不放心了……
好像是发现了他的异样,向昭前倾着身子看着他的脸。沈煜城实在是没忍住,侧过头无声地笑了起来,他笑得一颤一颤的,这是自从他坏了腿以来第一次发自肺腑地笑。
“你在笑我?”向昭总算意识到这个人在装睡,将自己藏钱藏钥匙的窘迫相看了个清楚。
沈煜城也不回她,笑得更无法控制,甚至怕吵醒睡在另一边的向阳,还把脸埋在被子里,忍得煞是辛苦。
“让你笑我!”
向昭又羞又愤,本来是以为屋里的两个人都睡了她才放钱的。她拆开贴身内衣取钱的样子是不是也被他整个看了去?
我是独立团团长沈煜城家,还问我是谁,赶紧去找人得了!
喂喂,别别,五分钟以后让司军医打过来,这是长途,太贵了!”
说完好像多喘一下就要多费一毛钱似的,他叭地一声扣掉电话,手死死按着电话机,嘿嘿嘿地傻乐着。
“团长,以后咱们就这么干,就让对方给咱拨过来,咱们就不用花钱了。我有才不?”
“有你个大头鬼!你让人家打电话时,长途电话费就产生了好吧。世界上就你一个人机灵啊!”
向阳倒腾着小短腿走了过来:“小郑哥哥,我也想打电话。”
虽然不喜欢向昭,但向阳无论是长相还是年龄都是十分讨喜的,小郑见了软萌萌的向阳,就软了心下来:“好,一会儿有电话,你先来接,咋样?”
“好好好,太棒喽!”
“叮铃铃……”尖锐的电话声急促地响起。
小郑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手眼并用:“接呀,你就说,喂,你好……”
“喂,你好,沈团长是我姐夫……你找谁?”
电话好像不太隔音,对方是一道清丽的女音:“喂,喂,小朋友?请问这里是沈团长的家吗?”
小郑苦着脸夺过电话,顺势还白了向阳一眼:“喂,司念姐,刚刚接电话的是个小孩子,不懂事的。你听我的声音清晰不,地方政府给团长家里安了电话,以后联系起来就方便啦。”
对方好像并没有被小郑的喜悦感染,却不折不扣地追问着他:“刚刚那个小朋友叫沈团长什么?是姐夫么?”
小郑目光从沈煜成到向昭一一扫过,最后狠狠剜了向阳一眼,手掩了掩听筒:“……是,那个孩子是团长刚过门媳妇的弟弟,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对方默了许久,扬声道:“方司令刚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我们这两三天就会出发去莲花村,我们一行大概有……三四个人吧,住处你帮着安排一下,可以吗?”
“真的?”
小郑一听司念要来,立刻眼睛放光,“司念姐安排的事,小郑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油嘴滑舌!见面再聊,这可是长途!再见。”
“嘟,嘟,嘟——”电话忙音响起,对方挂断了电话。
小郑放上电话,恶狠狠地对向阳说:“小孩子不要乱讲话,会被大灰狼吃掉的!”
向昭一把推开他:“怎么乱讲话了?你和一个五岁的孩子凶算什么本事。”
向阳有了姐姐撑腰,躲在向昭的腿后伸出小脑袋对小郑做着鬼脸。
“团长,司念姐说这两三天她就会和方司令过来。”
小郑没再理向阳,一本正经地对沈煜城汇报着电话内容。
虽然七七八八地他早就听出了个梗概,他还是想确认一下:“一行人里面,没有一直说我的腿只能截肢的那个牛大力吧?”
“应该——是没有吧,她说一行三四个人。”小郑挠了挠头,也有些懊恼自己没问清楚。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你快去熬药吧,我要药浴了。”
许是怕真有人要截他的肢,所以他更愿意配合向昭进行中医治疗吧,沈煜城居然开始催促起小郑来。
药浴后又在各个穴位处施了针,做完这些已经是午后了,待到把沈煜城移到炕上坐好,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天太热了,窗子打开透透风吧。”
“你的腿刚刚施过针,不能见风,再忍一会儿就好了啊。”
很显然向昭误会了他的意思,竟用了像哄孩子似的语气,于是紧紧抿了抿唇,没再继续争辩。
“就按两家长辈定的来吧,”男人声音冷冰冰的,好像他嘴里说出的话与自己无关一样。
中山装点头:“那叔就给你们两家当个媒人,只要有叔在,保证让你爸看到你风风光光地娶亲,咋样。”
男人嘴角微扬,礼貌地向中山装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男方这边的互动,看得向昭身上像长了刺一样的难受。
她们可是女方哎,虽然心知肚明双方都知道这门亲事是为了沈家冲喜,可说得这么明显又无奈,也是分毫没把向家放在眼里。
“想风风光光办婚礼当然好啊,那什么时候过彩礼啊?”
向昭和弟弟已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大伯一家又是急着把她踹出去,怎么可能有人帮她讨彩礼呢。
钱这个东西吧,少了不行,多了又不咬手,揣在自己口袋里将来离婚后也是个保障不是么。
吴桂花顿了一下,附和着点点头:“是啊,男婚女嫁的事嘛,嫂子你说呢?”
田兰就是个家庭妇女,又是个没主意的。
竖起耳朵听着西屋那边的动静儿,可那屋却没再传出咳嗽声。于是她把目光就投向沈煜城。
沈煜城垂着眼想了想,抬眼看向母亲田兰,仍旧惜字如金:“行。”
推着轮椅的勤务兵不高兴了:“团长!您刚才没听见那女人说的话嘛,有多难听!这样的女人能和你过日子吗?司军医临走时还说,过些天她就回来看你的,你怎么就……”
“闭嘴。”沈煜城表情淡淡的,目光再次对上向昭:“说吧,要多少?”
“我,我还有弟弟要养,就,就比村里结亲时的彩礼再多上一成吧。”
向昭一直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可这一家子人她着实是喜欢不起来,要是能因为彩礼退了亲,她还捡到宝了呢。
中山装的脸立即挂了下来:
“向昭……是吧,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狮子大开口。人家煜城若不是因为伤了腿,还能回村结婚?
那我问你,要那么多彩礼,向家能出多少嫁妆?”
“嫁妆嘛,我没爹没妈,是大伯和大伯母张罗的这门亲事,你们之间商量吧。”
吴桂花心忽悠一下子颤了颤,这向昭是来报仇的吧,居然把包袱甩给她了?
两口子商量以向昭替向春荣嫁过来的时候,可一点儿也没想过掏嫁妆的事儿啊。
这都八十年代了,处处拉着“男女平等,男女都一样”的条幅,嫁女儿的嫁妆也是十分丰厚的,不比男方彩礼少。
这钱她可不想出,这么多年虽然两口子也攒了点钱,但眼下攒的可都是向春荣和向红霞的嫁妆钱,可丁可卯的,哪有闲钱给向昭陪嫁呢。
中山装却不依不饶地盯着吴桂花:“老向家的?”
“……她爹妈都不在了,轮不到我们做大伯的出嫁妆钱吧,况且我家还有两个女娃呢,也快出阁了,都是要用钱的。”
“呵,”向昭忽地笑了,“大伯母,大伯和老沈家订娃娃亲的时候不能是定他侄女的吧?”
“……呃……”
吴桂花无语,向昭真是变了。
那个成天只顾着跟在程建军身后的傻丫头不见了,却换上这副牙尖嘴俐,满脑门子算计的模样。
此时,作为媒人的中山装再看向向昭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光,就着她的话头,摇头叹息道:“刚刚过来我还以为是你家大闺女向春荣呢,你们两口子,哎……”
“我,我不是做不了主嘛,回去我和我家老向商量商量再定不就得了。”
吴桂花也有些恼了,明里暗里的让人戳脊梁骨的滋味儿是真不好受啊。
“老向家的,我是莲花村的村支书,又是你们两家的媒人,该说一定要说的。
老沈家肯定是要急着结婚的,你家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但你既然做不了主,那我就让人把向怀远喊过来,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这事儿敲下来。商定好了,五天以后的六月初六,婚事就办了!”
不愧是当支书的人,三句五句就把事儿定下来。而且让他这么一安排,很美满的一桩婚事,差的只有向家的嫁妆没落实。
吴桂花心里塞了鸡毛一样,笑得比哭还难看:“嫁妆不是么,我们正常出,但我家情况你们也能知道,好几个孩子要养的……”
“大伯母也别为难,把堂妹的那份嫁妆钱先拿出来用就好了,堂妹才十六岁,正在上学,嫁妆钱肯定暂时用不到。她若急着嫁人,让她嫁过来也行。我不急的。”
向昭突然阴恻恻地出声,气得吴桂花晕头转向,牙都要咬碎了。
堂妹向红霞,呵呵,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和程建军混到一起的呢,她不清楚。
但这个仇她记下了,没有程建军和向红霞的背刺,她怎么可能抑郁成疾。
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既然都重活一回了,狠一点,辣一点,有什么毛病么?
只是她这话一说出来,连轮椅上的沈煜城身子都晃了晃,不禁又细细打量一番站在门边明艳动人的小姑娘,明明一副傻白甜的长相,说话行事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只不过女人太看重钱财,可真是个大忌。
而这个女人很明显地就是在利用这门婚事绞尽心思地在搜刮钱财,无论是沈家还是向家,她好像都动了心思。
“这妮子说得对,或者你们两口子之前定的是谁嫁过来,就把那份嫁妆拿出来好了!”
中山装村支书满脸正气的样子,实则在很用心地偏袒着向昭,说完他还对着向昭眨了眨眼。
对上油腻腻的眼神,向昭只觉眼前一黑:妈耶!这是让她遇到了什么鬼,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居然在对她放电!
她垂下头,躲开那道近似猥琐的目光,心里突然生出一丝苦涩来:看起来嫁进沈家,也是前途未卜啊!
大伯母吴桂花气得头眼昏花,向着中山装支书摆了摆手:“那就把我家红霞那份嫁妆先拿出来好了,不过五天时间太短了,嫁妆用的柜子和三转一响我们可没时间准备。”
“没关系,折成钱给我就好了。”
向昭嘴边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得人害无畜。
对于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她能说出来么,自然不能。那只能是让自己陷入一个无限循环的尴尬境地。
甭说是田兰,喝一回卤水后连向怀远和吴桂花都觉得她的性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一口应了替向春荣嫁沈煜城的事,居然把暗恋多年的程建军甩了。对,就是甩了,甩得程建军一脸懵逼,到现在还在苦苦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重返十八岁,对自己四十年以来的生活经验和学习所得,她也适当做了一些杜撰。
“虽然我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但在那之前在县里和一个老中医倒是学了许多知识,也见过类似患者,虽然没有沈团长的严重。”
一杆子支到县里,这些农妇就算是想打听也不可能去县里,那样太不划算了。
田兰没再继续追问,只皱着眉说:“若是不管用,会不会治坏了?”
“您可以问小郑,凭他对我的怀疑,抓这些药材的时候想必就已经把药性打听得清清楚楚了。”
向昭淡淡地扫了小郑一眼,小郑表情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挠了挠头说:“药店的医师说都是有利无害的药材,说是能通经络,也适合养生。”
“您听到了吧,就算所有人觉得我这个法子没用,就算起一个辅助作用好了。”
沈煜城坐在炕边,微微曲了曲腿:“也许是心理作用,我倒觉得僵痛感不是那么强烈了。”
“真的?”田兰眼睛放光。
“嗯,”沈煜城重重嗯了一声,“妈,你安心照顾我爸吧,别太操劳我的事了。”
“好好好,”田兰笑得满脸堆起皱纹,急匆匆地跑回西屋向沈荣光说这事儿去了,沈家夫妻就是如此,刚刚打完一架转个身就能和好。
做了一个药包,给他又进行了热敷,而后静静坐在一边玩着手指,看着院子里和几只小鸡玩得火热的向阳。
趁着小郑出去倒水的空档,向昭抿了抿唇后开了口:“你何苦为我撒谎,什么药也不能见效这么快的。”
沈煜城长睫垂下,掩住眼底复杂的情绪,波澜不惊地说:“只是不想吃那么多药片子罢了,害得我每天饭都吃不下。”
向昭顿了顿,轻声说:“谢谢你,难得你对向阳也这么好。”
沈煜城看着眼前那张漂亮的脸孔,心微微动了一下,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向阳那么好。
说话间,院门口处走进来几个人,走在前面的就是去而复返的向怀远,他手里紧紧抓着的是二女儿向红霞的胳膊。
许是怕在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影响不好,他直接将人用力向堂屋里扯过去。
“向阳,向阳,快过来,一会儿和大伯回家啊!”
一眼就看到玩得满头是汗的向阳,向怀远立刻招手示意他过来。
向阳见到向怀远那刻眼睛是一亮的,下一眼看到向红霞的时候立刻小脸挂了起来:“不回!”
“都是你干的蠢事!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骨子里就透着重男轻女思想的向怀远对自家女儿也毫不手软,向红霞顶着半边肿得高高的脸被他一路拉了过来,眼里蓄着泪。
“昭儿啊,红霞过来啦。”
进了堂屋,向怀远立刻扯着嗓子喊向昭出来,不是说他是个多么有边界感的人,而是他兄弟沈荣光家有一个争气的儿子,在三村四邻间能盖得起五间锃明瓦亮的大瓦房的也只有沈荣光家。
五间房,他也不知道向昭的新房在哪间里,也不好冒冒失失地挨屋找人,毕竟人家现在有一个沈团长呢。
向昭闻声就要出去,却听沈煜城说:“扶我到轮椅上,我去看看。”
语气虽然淡淡的,落在向昭的心头却很有分量,他是想给她撑场子,撑门面。
向昭应了一声,便很是熟稔地钻到沈煜城的胳膊下,将人移到轮椅上坐好推了出去。
堂屋里已经有人接待了,田兰的声音又高又尖:“向大哥,快坐呀。咱们现在该互相称为亲家啦,哈哈。”
打看见田兰起,向怀远的老脸就是红的。
因着早年前他和沈荣光的关系好,他对田兰还以弟妹相称,可是田兰这个女人为了促成早年间两个男人之间的一句玩笑话,竟然撒泼跑到他家里睡在他们两口子中间。
大伯子和兄弟媳妇之间要传出点儿什么事儿来那可是被笑话到千秋万代的,况且吴桂花因为这个事儿和他已经吵过无数回了。
想起这个女人蹬掉鞋子,脱掉外衣,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爬上他们的炕时,他就吓得不敢动了。
再次遇到田兰,那种恐惧又袭上心头,他颤着声说:“是啊,是啊,亲家……哦不对,亲家母。”
田兰语气轻蔑地笑着:“哟,可不敢当。亲侄子都能不管不顾的人,咱可高攀不起哟。”
句句带刺儿,听得向怀远冷汗涔涔,只得又用力拽了拽向红霞:“还不是你这丫头惹出来的,一会儿知道怎么做吧?”
轮子碾地的沉闷声过后,向昭推着穿着工字背心的沈煜城从东屋走了出来。
向红霞捂着红肿右脸正委屈地哭着,看见沈煜城的长相还是惊了一瞬,这男人若是站起来足有一米九吧,而且他露出来的肌肉很是发达,很难不让人想继续探究。
面子都是沈煜城的,明明向昭是向阳的姐姐,向怀远却笑着对沈煜城说:“煜城啊,红霞我也带过来了,现在就让红霞给她姐姐道个歉,把弟弟领回去就是了。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他们会解决好的。”
他故意将“她姐姐”几个字咬得很准,堂姐弟也是姐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向字,沈煜城若是开明,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个的。
向昭却没听向怀远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她目光紧紧盯着向红霞。
上一世向红霞对着她阴恻恻笑的时候,她是绝望的。
向红霞除了模样俊俏,学习成绩特别的好。这也是大伯不让她再继续读书而让向红霞继续读书的原因。
也算是感谢向阳扑这一下子,向昭翻了个身理所当然地把那条腿抽了回来,而后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打着哈欠问:“哈~几点了?”
“鸡叫三遍,应该六点多了,今天怎么还起晚了呢。”
沈煜城也坐起来,揉捏着压麻的半边身子。
状似无意的两个人,却各自心怀鬼胎,亦都是满脸的尴尬,各自为自己打着圆场。
向阳和原来一样,三下两下爬到向昭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脖子撒娇。
“姐,我饿了。”
“好,想吃什么?和姐说。”
重活一世,她没有金手指,没有空间,有的只是前世累积的经验。
前一世她算是个完美的贤妻良母,练就一手好厨艺,又生得温柔漂亮,程建军应酬时带出去也倍儿有面子,是个典型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美人。
“我想吃烙饼。”向阳眯着眼想了一会儿。
“好!要求不高,姐满足你。”
说着她把向阳从身上摘下来,板着脸说:“为了公平起见,姐去做饭,你需要收拾床铺,把我们三个的铺盖都收拾好,听见没?”
前一世的向阳被惯坏了,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初中没毕业就和一群纨绔混在一起,性子妥妥地被带歪了。
想起向阳抱着她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她的心都要碎掉了。
前世的种种窝囊经历,这一世她都不想再走一次了。
向阳撅着嘴咕囔着:“我不收拾,我要玩……”
“不收拾就没有美味的烙饼吃,其实早上还可以吃玉米馍馍的,也可以喝白粥。”
向昭有板有眼地和他说着,她就是要把向阳这种不劳而获的心态扼杀在萌芽状态里。
“那……好吧。”这么大小的小东西,眼睛里除了吃和玩还能有什么,向昭也算是精准地捏住了他的七寸。
沈煜城已经穿好衣裤,向昭钻到他的腋下让其扶着她的肩膀缓缓移到轮椅上,不自然地舔了舔唇说:“我去做饭,有想吃的可以告诉我。”
“都好,我,我不挑食。”
回话时,沈煜城的眼皮几乎都不敢抬,还想什么吃的呀,脑子里都乱成麻了。
田兰一早上是最忙的,因为半身不遂的沈荣光大小便失禁,每天醒来第一时间都要去清洗和晾晒沈荣光的尿片。
尽管她起得很早,很忙碌,却也不能兼顾到第一时间做饭。
向昭系上围裙,对在院子里正在投洗衣物的田兰说:“……妈,我做饭吧,刚好向阳说想吃烙饼,你们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田兰头也没抬:“有什么就吃什么吧,我们家对吃的东西一向不挑。”
是不挑,嫁进来两天了,沈家餐桌上除了大米饭和玉米馍,就是像水煮青菜一样的东西。
只能说可以果腹,却没有任何食欲可言。
既然田兰放手给她了,她索性就按自己想法开始做起早饭。
先把粥熬上,熬粥其实也是有技巧的,小火熬出来的才更粘稠好喝。
另一边和了软软的面,利用醒面的间隙去后园子里摘了黄瓜,拌了一个爽口小菜。
烙油饼她那时还是专程和一家饭店的大厨学的,取面团成饼状后在锅中煎至外层成酥脆口感。
小火煎好后的油饼外皮金黄酥脆,内里柔软,咬一口下去,满口酥脆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
之前程建军官位越做越大,就越来越喜欢在家里招待朋友,总会让她烙上几张酥脆的油饼,那时必定会得到众人的一致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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