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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四个知青小姨扶我青云志无删减全文

邻家码字小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欣姨刚才数钱的时候,陈俊生就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脑袋,饶有兴致地当个旁听,直到她数过瘾了,才起身嘟囔一句。“什么?”乔书欣闻言明显愣了下。一天八十还说钱难赚,让我这每个月才拿十几块钱薪水,平均一天不到八毛的小学代课老师情何以堪呐?“晓芸,你说句话吧…”乔书欣将目光投向正在做针线活的齐晓芸。齐晓芸嘴角叼着线头,抬眉瞅瞅乔书欣,再瞧瞧陈俊生,讷讷问一句:“怎么了?”乔书欣抬手扶了下额头,然后信口胡诌:“臭小子刚才说,想用今天赚来的这八十八块钱做彩礼,直接把你给娶了,顺便让我帮忙问问,今晚就洞房行不行?”“啊?”齐晓芸呆了呆,线头从嘴角滑落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陈俊生。陈俊生也是服了欣姨这个老六,八十八块钱做彩礼娶芸姨,今晚就洞房…真敢说...

主角:陈俊生沈晚秋   更新:2025-02-19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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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俊生沈晚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四个知青小姨扶我青云志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邻家码字小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欣姨刚才数钱的时候,陈俊生就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脑袋,饶有兴致地当个旁听,直到她数过瘾了,才起身嘟囔一句。“什么?”乔书欣闻言明显愣了下。一天八十还说钱难赚,让我这每个月才拿十几块钱薪水,平均一天不到八毛的小学代课老师情何以堪呐?“晓芸,你说句话吧…”乔书欣将目光投向正在做针线活的齐晓芸。齐晓芸嘴角叼着线头,抬眉瞅瞅乔书欣,再瞧瞧陈俊生,讷讷问一句:“怎么了?”乔书欣抬手扶了下额头,然后信口胡诌:“臭小子刚才说,想用今天赚来的这八十八块钱做彩礼,直接把你给娶了,顺便让我帮忙问问,今晚就洞房行不行?”“啊?”齐晓芸呆了呆,线头从嘴角滑落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陈俊生。陈俊生也是服了欣姨这个老六,八十八块钱做彩礼娶芸姨,今晚就洞房…真敢说...

《年代:四个知青小姨扶我青云志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欣姨刚才数钱的时候,陈俊生就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脑袋,饶有兴致地当个旁听,直到她数过瘾了,才起身嘟囔一句。

“什么?”

乔书欣闻言明显愣了下。

一天八十还说钱难赚,让我这每个月才拿十几块钱薪水,平均一天不到八毛的小学代课老师情何以堪呐?

“晓芸,你说句话吧…”

乔书欣将目光投向正在做针线活的齐晓芸。

齐晓芸嘴角叼着线头,抬眉瞅瞅乔书欣,再瞧瞧陈俊生,讷讷问一句:“怎么了?”

乔书欣抬手扶了下额头,然后信口胡诌:“臭小子刚才说,想用今天赚来的这八十八块钱做彩礼,直接把你给娶了,顺便让我帮忙问问,今晚就洞房行不行?”

“啊?”

齐晓芸呆了呆,线头从嘴角滑落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陈俊生。

陈俊生也是服了欣姨这个老六,八十八块钱做彩礼娶芸姨,今晚就洞房…真敢说啊。

那我明天再赚八十八块,岂不是可以……

“要是夏姨和瑶姨也在家就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这样的幸福时刻,陈俊生不由得念头一闪,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远在义乌的林初夏和宋瑶这两个小姨。

出门这么久,都没见她俩写封信回来,也不知道她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

……

陈俊生不知道的是,林初夏和宋瑶在义乌做生意期间,前后往家里寄了五封信。

但是这些书信最终都被张跃进擅自截留。

跃进同志很喜欢暗地里搞些针对陈俊生的小动作。

只要陈俊生不好过,他就很舒服。

然而事与愿违,陈俊生最近过得很滋润。

自从做了酒糟生意后,不仅每天净赚几十块钱,还顺利跟茶亭、董团、尊桥三大公社下属的二十六个生产队搭上了线。

在闷声赚钱的同时,他又左右逢源地积攒人脉关系,静待一个发财的契机。

“臭小子,你这钱那么好赚,酒厂内部的人难道就没琢磨过?”

乔书欣是个聪明人,她没有被每天大几十的收入冲昏头脑,反而认真思考起来。

凡事有利有弊,

照她看来,陈俊生这边借着酒糟生意和地处偏远的茶亭、尊桥等地生产队搞好了关系,

另一头就不可避免的将酒厂附近那些原本可以“免费”从拉酒糟的生产队,全都得罪个遍。

另外,酒糟的销路那么好,酒厂内部的某些有心之人会作何感想?

欣姨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陈俊生自己也认真考虑过:“他们再怎么琢磨,顶多也就想办法吃拿卡要,赚点回扣而已,这酒糟生意,国营厂的正式职工是放不下身段来做的。”

“也对,他们瞧不上这个。”

乔书欣想了想,感觉没错,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但你赚钱了,有些人难免会眼红。”

陈俊生说:“不怕,酒糟生意终究只是咱下乡拓展人脉的渠道而已,忙完这段过渡期,我会交给援朝全权负责。”

事实上,陈俊生根本不怕得罪人,也不担心别人眼红。

从搞到批条的那天起,他的个人利益就已经跟徐艺璇,还有她爸徐长征绑定。

这种情况下,他只需要一门心思卖酒糟赚钱,其余的事情交给徐艺璇搞定就行了。

无论哪个年代,金钱和权力,都是消除杂音最有效的工具。

叔本华曾说过:当金钱站起来说话时,真理都要保持沉默,


“同志你好,我想用一下电话。”

陈俊生来到县委招待所后,开门见山地向工作人员表明来意。

“长途短途?”

招待所这边的接线员态度不冷不热:“短途一分钟三毛,长途六毛。”

“长途。”陈俊生要给江浙大学招生办打电话,跨省肯定是算长途的。

六毛钱一分钟的长途话费是真的很贵。

当下主流的长途联系方式,是去邮电局“拍电报”,通常要排队,而且按字数收费。

但是相比这高昂的长途电话费,拍个简短的电报就显得经济实惠多了。

不过这通电话,陈俊生非打不可。

之所以跑到县委招待所来“借用”公家的电话,其实是有意避开邮电局,以免打草惊蛇。

“喂,你好,这里是江浙大学招生处。”

电话通了。

陈俊生说:“老师您好,我的考生号是********,今天第一志愿填报了贵校的经济系政治经济专业,想咨询下有没有被录取。”

他特意留了个心眼,只报考生号,没报自己的名字,因为他知道,考生号是唯一的,名字却是可以被篡改的。

“稍等,我帮你查询一下。”

江浙大学招生办的老师很温和地说:“考生号******是吧?”

“嗯,是的。”

陈俊生深呼吸,按捺住内心的忐忑和紧张。

片刻,电话那头传来好消息:“恭喜你啊,陈文强同学,你已顺利被我校的经济系政治经济学专业录取。”

“录取通知书预计在本月中旬送达当地邮电局,注意查收。”

陈俊生这边沉默许久。

“同志,三分钟了…”招待所工作人员小声提醒。

“好的,知道了,谢谢。”

嘟嘟嘟嘟,电话挂断。

陈文强…

陈俊生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很深刻,仔细回想了下,应该是他的高中同学。

高二文理分科那年,两人还曾短暂做过同桌。

陈文强平时学习成绩中等偏下,为人十分低调,很少有人关注到他,老师也没给过特殊关照。

班里几乎没人知道,陈文强是饶城县副县长陈策的儿子,而且还是独生子。

他母亲丁美珍也不是一般人,早年做过饶城县邮电局的局长。

“还真是机关算尽,早有预谋。”

陈俊生心里泛起一阵恶寒,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某个具体的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在教育部的“阳光高考信息”平台上线之前,曾有相当一批寒门学子困囿于时代的信息茧房中,难以挣脱命运的牢笼。

前世的陈俊生正是其中之一。

现在的他可没那么容易认命。

副县长的确是个人物,邮电局局长也挺厉害,但陈俊生会怕吗?操他妈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哎,又是你啊,陈俊生!”

陈俊生揣着心事走出招待所,迎面竟然又遇见熟人。

挑眉看去,正是昨天傍晚在全良液酒厂门口见过的周小花和徐艺璇。

“饶城县,真小啊。”

陈俊生内心感叹,当年初中毕业后,自己和班里的同学就没了什么交集,这两天却接连遇见周小花、徐艺璇,冥冥之中似乎有点缘分在里面。

两个女孩都骑着凤凰牌的自行车,虽然身上穿的是天蓝色的工装,但却掩不住那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

特别是徐艺璇,这姑娘个子高挑,约莫一米六八的身高,在此时的南方地区是比较少见的,加之气质脱俗,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小城的日头照在她身上,那种青春的闪耀,隐约透着一股动人心弦的洒脱劲儿,阳光且自信。

陈俊生朝她们挥手致意,然后随口一问:“你们现在才去上工?”

“是啊,今天周六,酒厂的早班可以比平时晚两个小时。”

周小花笑着回答,特地在陈俊生跟前驻足停车。

陈俊生心想全良液酒厂的福利待遇真不错,现在国内还没实行周末双休制,很多国营厂都是加班加点连轴转的。

就连江浙大学招生处的老师,今天都还照常上班。

当然,不管怎么说,现如今的工人是相当吃香的,端着铁饭碗,教育、医疗、住房统统有保障。

“你吃早餐了没?”周小花含笑询问。

“没…”陈俊生今早天刚蒙蒙亮就出门收鸡蛋,直到这会儿忙完了,才发现肚子饿得咕咕叫。

“巧了不是?我们家艺璇也没吃早餐,走吧,我请你俩吃油条包麻糍。”周小花甩了甩短发,很大方地说道。

油条包麻糍是饶城有名的早点之一,所谓的麻糍,其实跟北方的驴打滚、潮汕的糯米糍类似,只是做法略有不同。

饶城这边的麻糍,表层裹着黑芝麻,里面夹着黄豆粉或花生碎,单独吃起来是那种软软糯糯、香香甜甜的口感,搭配上新鲜出锅酥脆爽口的油条,吭哧一口咬下去,那味道就一个字——绝!

现在的油条包麻糍只有国营饭店的早餐档口供应,价格中规中矩,1毛2一个。

原本陈俊生想着周小花请客,他买单,结果小花同学抢先把钱付了,还冲他回眸一笑:“你是一大早就出来卖鸡蛋了啊?”

“嗯。”陈俊生点点头,眼神跟周小花对上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们全粮液酒厂的酒糟,可不可以批量出售给个人?”

陈俊生这种人吧,确实是个“生意精”,即便在青春靓丽的女同学面前,他依然满脑子想着做生意、搞钱。

至于大学录取资格被人冒名顶替这事,他有的是办法让陈副县长或丁大局长主动找上门来。

此时的全粮液酒厂是用传统的纯粮工艺来酿酒的,三四斤粮食才能酿出一斤酒,其余的全是酒糟。

车间里每天产生数以吨计的酒糟,早年都是由厂区周边的生产队拉走喂猪。

陈俊生的短期计划,是打算收购集体资产,有必要跟各个生产队建立一定的关联。

所以他才会把主意打到全粮液酒厂的酒糟这里。

“厂里的酒糟,原则上是不卖给个人的。”

周小花这话说得很官方,旋即又微笑着话锋一转:“不过你可以跟艺璇商量商量,让他爸改改原则。”

……

……


“您难道没听说么?陈副县长的儿子,今年考得特别好,稳上重点大学,但是他家不打算摆酒,也不准备请客,相当低调。”

招办的蒋主任,在周副局长身旁小声耳语。

“晓得了。”周卫国点点头,转身离开招办,去走廊尽头吸了支烟,才若无其事地返回办公室。

乔书欣和陈俊生在周卫国办公室里坐了半天,喝了半肚子的茶水,最终无功而返。

虽然还是没能如愿查明自己的高考分数,但陈俊生心里已经有数了。

冒名顶替,鸠占鹊巢的事,在这个特殊年代里屡见不鲜。

只是,现在的陈俊生可没那么容易认命,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就算已经被人吃进肚子里,也要想办法让他吐出来,再把他送进去。

走出教育局大门,陈俊生居然心情不错地对乔书欣笑道:“欣姨,今天多亏有你,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

能帮上他的忙,乔书欣心里挺高兴,口头上却笑嘻嘻的不领情:“找领导办事,你出手大方得很,到我这就只剩一张嘴皮子啦?”

“改天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顿好的。”陈俊生正式表态。

乔书欣眨了眨眼,她可没那么容易被收买:“中午就去吃,怎么样?”

她出门前特地揣了钱,只要陈俊生点头,结账的时候她自会出手。

说白了,欣姨对陈俊生这臭小子所求不多,只是想要他的一个态度而已。

“可以啊。”

陈俊生态度很端正,却又话锋一转:“不过我中午想带你吃点别的,顺便……”

“顺便干嘛?”

乔书欣很敏感,咬咬红润的嘴唇说:“又想使唤我是吧?”

陈俊生笑了笑,不说话。

乔书欣慧眼看穿他的小心思:“哼,先说好了,使唤我之前,怎么着也要先带我去吃顿好的,画饼充饥可不行。”

陈俊生闻言笑了笑,心说我这算哪门子画饼。

在后世的网络上,某些才华横溢的网友才是真正掌握了画饼的精髓:宝,好想给你买套房,可是现在经济有限,只能先买套,房的话,日后再说行不行?

难得进城一趟,欣姨想吃顿好的,陈俊生肯定要满足她。

午饭就在城里吃,陈俊生骑车载着欣姨前往母校饶城县一中校门外的“铅山炒粉”店吃粉。

这间炒粉店是县里为数不多由个体户经营的小型餐饮店,主要提供炒粉、汤粉、瓦罐汤。

暑假期间,几乎没有学生来这就餐,但小店的生意依旧火爆,店内店外十多张桌子坐满了客人。

陈俊生骑车过来的路上,远远就闻到了那刻在灵魂深处的肉丝炒粉的锅气。

铁锅在火光中起起落落,米粉在空中翻转,粉香、肉香裹着南方人钟爱的辣味,香气扑鼻而来。

五毛钱一大搪瓷盘的肉丝炒粉,不仅量大管饱,而且鲜香辣爽,有滋有味。

刚出锅的米粉软中带韧,光泽透亮而不油腻,一口嗦进嘴里,满满的稻米清香在舌尖绽开,简直绝美!

此时这小餐馆里用来炒粉的猪肉,用的也是板正的土猪肉,口感压根不是后世那些肉味腥膻寡淡的速生猪可比。

加之如今的人们肚子里普遍缺少油水,一大盘肉丝炒粉下肚,那真是美得不能再美了。

吃完粉,再细细索索地喝上一盅煨制得恰到火候的瓦罐汤,味蕾的享受更上一层楼。

“你刚才嗦粉的时候,好多人盯着你看。”乔书欣忽然说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陈俊生眨了眨眼睛:“他们是在看你吧。”

乔书欣闻言便笑着说:“我长得也就一般,他们看我做什么?”

呵,女人。

“虽然你长得一般,但身上这衣服好看啊。”

陈俊生忍笑回答,然后赶紧转移话题:“饱了没?”

“饱了。”乔书欣不客气地拿起陈俊生的手背擦了擦嘴。

随即美眸微闪,话锋一转:“说吧,接下来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欣姨刚才拿他的手背擦嘴的动作十分自然,陈俊生却明显呆了呆。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表情蛮认真的说:“我打算做点小生意。”

“做生意…”乔书欣美眸微瞪:“你要当个体户?”

“嗯。”

陈俊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他打算两条腿走路,一边做生意搞钱、迅速洗白手头的资金,一边想办法查明自己的高考分数。

倘若真的是发挥失常,没考上大学的话……

单靠创业做生意,陈俊生依然有把握在八零年代混得风生水起。

“你啊,想一出是一出。”

乔书欣手指轻轻戳了戳自己的下巴:“个体户其实很不容易做,你一没钱,二没经验,三有可能拉不下脸,干几天就歇菜了…”

“打住。”

陈俊生笑着打断,伸手握住欣姨的纤纤玉指:“我需要你帮我点小忙。”

乔书欣眸光闪烁,娇俏又不失精明地点点头:“行啊,除了借钱,其他的事尽管开口。”

“我需要一个聪慧能干的女人陪着我频繁进城和下乡,风里来雨里去,你愿意吗?”

陈俊生这话说得像求婚似的。

乔书欣眉眼弯弯,感觉臭小子是在给她下套:“你这是要拉我入伙吖?”

“我可是很能干的,不过你先考虑清楚要做什么买卖吧。”乔书欣笑吟吟的提醒。

随后主动起身结账,回头又看了眼马路对面卖冰棍的个体户,抬手往脸颊扇了扇风:

“天气真热啊,动一动就冒汗,好想吃一根白糖冰棍解解暑~”

……

……


徐艺璇是全粮液酒厂的会计,周小花带着陈俊生来到财务室,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便轻悄悄地走了。

陈俊生会意一笑,抬手敲了敲门。

随之,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请进。”

陈俊生推门走了进去,正在低头填写单据的徐艺璇稍稍抬眉,见到他时,俏脸上略微露出一抹意外之色:“陈俊生?你有事找我?”

“嗯。”陈俊生扫了眼这间办公室,里面有三个工位,但是眼下只有徐艺璇一个人在,于是走进去,随手把门关上,这才接着说道:“我想跟你谈谈批条的事儿。”

“哦。”徐艺璇轻轻哦了一声,便拿起热水瓶给陈俊生泡了杯茶,招呼道:“坐吧。”

陈俊生这还是头一回进入全粮液酒厂的财务室,抬眼打量了几下,环境挺简陋的,没什么看点,不如多看几眼徐会计。

徐艺璇是个耐看型的女孩,乍一眼瞧见她,也就五官端正,皮肤白皙而已,并不会觉得特别惊艳,但是接触多了,就会有种越看越漂亮的感觉。

念初中那会儿,罗援朝那个憨批就总爱盯着她看,下课看、上课也看,直到某天傍晚,徐艺璇咣咣两记羞羞的铁拳,把老罗打成熊猫眼……

时至今日,陈俊生一想起当年罗援朝那个“熊样”就想笑。

徐艺璇瞅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上次提到的那件事,通常是生产大队的队长亲自过来找厂里的领导们谈的。”

“你们毛家湾大队的生产队长,之前已经来过几次了。”徐艺璇说道。

陈俊生听她这意思,应该不是不想帮忙弄批条。

而是在暗示:你来晚了,厂里的酒糟已经被各个生产队的人分完了。

“据我所知,附近这些生产大队派人从酒厂把酒糟拉走,是不用付钱的,对吧?”

陈俊生笑着询问。

“嗯,是的。”徐艺璇点点头。

陈俊生也微微颔首,有一说一,现如今的国营厂是很有社会责任感的。

全良液酒厂作为国营酒厂,酿酒所用的粮食主要来源于国家计划分配。

国家的粮食从哪来?主要靠农民交公粮。

所以,全粮液酒厂酿完酒后产出的酒糟让周边的生产大队派人过来免费拉走,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好事。

不过陈俊生是来谈生意的,生意人讲究的是利益。

“你是酒厂的会计,可以试着算笔经济账,假设酒厂车间每天平均产出酒糟1000斤,有人愿意以每斤5厘的单价全部收购。”

“那么,单酒糟这一项,酒厂一天能增加多少收入,一年365天,又是多少钱?”陈俊生循循善诱地问。

这么简单的经济账,但凡小学乘法过关的都能轻松应对,当然难不倒做过初中学习委员的徐会计:“一天5块钱,一年是1825。”

说实话,每天5块钱的增收项,对于偌大的全粮液酒厂而言,蚊子腿都算不上,但1825一年的话,却又是相当可观的一笔收入。

毕竟徐艺璇每月工资也才42块6毛。

另外她也清楚,近几年国家的工作重心已经在加速朝着经济建设方向转移,各大国营厂也相应的开始猛抓经济指标。

这种情况下,对于一部分思维超前,敢为人先的“机会主义者”来说,只要能洞察“风向”,大概率就能成为“先富”起来的那批人。

徐艺璇略作思忖后,认真地看了陈俊生几眼:“所以说,你来找我弄批条,是打算以个人名义,出资收购我们厂里的酒糟?”


“好嘞!”

罗援朝啥也不问,非常痛快地点头答应,跑回家背上猎枪,带了十多发子弹后又飞奔回来,蹬的一下就搭上了陈俊生的自行车后座。

“天黑了,骑车慢一点,路上注意安全~~”

乔书欣跑出家门口,一声叮嘱传了很远很远。

陈俊生车速挺快,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朦胧夜色中。

大约骑出三里多远,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偏僻小路时,陈俊生忽然捏了捏刹车。

“援朝,你视力好,看看前面是不是悬着一根钢丝绳?”陈俊生单脚撑地,右手已经按在了随身携带的手枪上。

罗援朝以前敢抬头直视太阳,眼神犀利得很,定睛朝前方大约五米开外的位置看去,却是直接吓了一跳:“妈的,还真有根钢丝绳悬在前面那两棵大树之间,看这高度分明是存心想害人!”

话音刚落,似乎是为了印证他这“存心害人”的说法,前后突然各闪出几个人来,直接将陈俊生和罗援朝给围住了。

前三后四,手里全都拿着家伙事儿。

来者不善。

……

眼看来者不善,陈俊生二话不说直接拔枪!

七对二,对方明面上是人手一把菜刀,但保不齐哪个人身上还揣着枪。

他们设置钢丝绳的目地,大概率不是为了拦路劫财。

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陈俊生可没时间跟他们搭茬问话,更没闲暇去考虑什么法律法规。

81年的治安环境,容不得他多想。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砰!”

只听一声巨响,陈俊生果断朝着前面三人中领头的那人开出第一枪。

枪口原本是冲着大腿去的,结果却在后坐力影响下严重失准,子弹擦肩而过。

陈俊生这枪法看似跟国足的脚法不相伯仲,都他娘的烂到姥姥家去了,实际上…这打不准比打准了更吓人。

偏上几公分直接爆头,往下几厘米贯穿心脏。

刚露头就险被销户的“沙溪菜刀队”的骨干成员郑光荣,顷刻间惊得浑身发颤、直冒冷汗,心想这踏马哪像个学生啊?分明是愣头青。

陈俊生开了枪,跟他背靠背的罗援朝紧接着就拉动枪栓大喝一声:“都别动,谁敢再靠近,老子一枪崩了他!”

话音落下,有个菜刀队成员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不怕死,竟然直愣愣的往前走了两步。

“嘭!”

又是一声震天动地的枪响,只见罗援朝双手持枪,毫不犹豫地压着枪口往地面射击,一颗能在几十米开外直接贯穿野兽要害的猎枪子弹,极为精准地把那人的右脚掌给打穿了。

叫你不听劝!

中枪的这小子起初没感觉到痛,原地呆滞0.7秒左右才发出杀猪般惨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干嚎。

“老子手里这杆枪,三百多斤的野猪都能一枪放倒,谁他娘的有胆就接着放马过来!”罗援朝狞声说道。

陈俊生枪法不准,是因为操练得少,罗援朝却不同,放眼整个朝阳公社,他的枪法要说排第二的话,那就只有他爹敢排第一。

原因很简单,罗援朝的父亲罗云贵是从朝鲜战场上活着回来的神枪手,小罗同志的枪法是他爹手把手调教出来的。

放手一搏的话,现场的这些菜刀队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沙溪菜刀队之所以叫菜刀队,一方面是拾人牙慧、狐假虎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平时抢劫财物,调戏妇女,为非作歹的时候确实人手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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