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东胜王娇儿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从救下被拐美女大学生开始黄东胜王娇儿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登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风拂面而过,村头张德宝家门口几个徒弟正在收拾。木工的家里,到处散落着刨子刨卷的木屑,弥漫自然的木质清香。气氛尴尬之中,这几个徒弟却在小声议论着。尤其是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好久后,黄东胜无奈的开口:“师傅,要不我不干了。”啪。张德宝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再说一句试试?”“你不干了,你以后怎么生活,很长时间没抽你,欠抽了是吗?”黄东胜却一点都不生气,相反心里暖暖的。这是他前世的授业恩师,可以说也是如师如父一样的人物。如果不是和他学木工的话,黄东胜估计早就被恶毒的后妈给饿死。而且张德宝知道他是个傻子。傻子能干嘛?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可以一辈子的营生,你丢了,以后怎么生活?脑子清醒的时候,尽说胡话。说到底还是担心黄东胜的未来。前世,他在...
《重生,从救下被拐美女大学生开始黄东胜王娇儿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山风拂面而过,村头张德宝家门口几个徒弟正在收拾。
木工的家里,到处散落着刨子刨卷的木屑,弥漫自然的木质清香。
气氛尴尬之中,这几个徒弟却在小声议论着。
尤其是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
好久后,黄东胜无奈的开口:“师傅,要不我不干了。”
啪。
张德宝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再说一句试试?”
“你不干了,你以后怎么生活,很长时间没抽你,欠抽了是吗?”
黄东胜却一点都不生气,相反心里暖暖的。
这是他前世的授业恩师,可以说也是如师如父一样的人物。
如果不是和他学木工的话,黄东胜估计早就被恶毒的后妈给饿死。
而且张德宝知道他是个傻子。
傻子能干嘛?
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可以一辈子的营生,你丢了,以后怎么生活?
脑子清醒的时候,尽说胡话。
说到底还是担心黄东胜的未来。
前世,他在南方开厂创业后遇到了困境,张德宝七十多岁了,还依然跑到了南方帮他解决困境。
一辈子都在担心这个傻徒弟。
黄东胜知道,现在想要转变他这个观念很难。
于是开口说:“我想试试做成品去卖。”
“昨天我买了个老婆回来,我要养活她,所以......”
“买了老婆?”张德宝微微皱眉。
想了想。
这小子怎么脑子清醒的时候,却比糊涂的时候还要糊涂。
就你后妈对你的那个样,你能另外成家吗?
算了算了。
反正脑子也清醒不了几天,几天后糊里糊涂的,到时候骂回来就是了。
于是懒得搭理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
说完进了屋子。
“好,等我发财了,我再买酒回来孝敬你。”
“滚滚滚,发什么财,嘴巴在外面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被人报告到大队那边去,不怕别人割你的资本主义尾巴是吗!”
张德宝 脱了草鞋就砸丢向了黄东胜。
黄东胜赶紧让了下,笑着离开。
张德宝表面看上去脾气暴躁,但心里却对自己这个徒弟疼的紧。
要不为什么他带了四五个徒弟,其他徒弟学徒一分钱工钱都没有,唯独每天给黄东胜三角钱一天?
看黄东胜跑了后,捡起了地上的草鞋。
背后笑了下:“臭小子,还知道买酒给我喝。”
边上,那个麻子脸青年凑了过来:“师傅,要是我说不干了,你会不会打死我?”
张德宝愣了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进了屋子。
麻子脸看他在屋子里拿了一根木方后,赶紧撒腿就跑。
“张德宝,你过分了啊,又拿这个打人!”
“特么同样是徒弟,待遇差距这么大,你还是我无产阶级同志吗!”
“老子是你师父,不是你同志!”
“蒋小军,你有本事给我站住!”
“我特么傻啊,站着让你打,你又跑不过我。”
叫蒋小军的麻子,估计是不止一次被追着打了,熟门熟路,一溜烟的跑进山。
果然,张德宝跑到了跟前后不再追,只是山下骂了几句后回了屋子。
蒋小军心里特不爽。
这家伙是他们村的一个无赖,比黄东胜小两岁,偷鸡摸狗,无所不用其极。
他老爹实在拿他没办法了,于是咬了咬牙,花了三块多,买了条精装汉江牌香烟给张德宝。
不求这小子能学到一门手艺。
但求这小子能被张德宝手里的木方教育成个人。
还任由他这么下去,这小子迟早要被伟大的无产阶级之枪给毙了。
蒋小军山里躲了会,看外边没动静后才敢出来。
“胜哥想搞投机倒把?”
“感觉很刺激啊。”
看了看张德宝家里。
心里想着,估计这张门是进不去了。
去胜哥家问问再说。
黄东胜虽然是傻子,但却一直是蒋小军最佩服的人。
小时候佩服他敢去单挑大队的那条牛。
虽然傻了,但现在佩服他做木工,看什么会什么,太厉害了。
想到这里,赶紧后面追了上去。
没跑多远,就追到了黄东胜:“胜哥,你搞那个投机倒把,能赚到很多钱?”
黄东胜看了些家伙一眼。
同村的,怎么不会认识。
不但认识,而且还特别熟悉。
小时候经常看他抓着一把牛屎往别人脸上糊,调皮的很。
至于后来,黄东胜离开了村里后。
听说这小子终于误入歧途,带着一群人跑到南方搞飞车党,被抓了。
其实本质不坏,特别够哥儿们义气。
只是没读过书,盲流,分不清好坏,加上没人指引,才慢慢的误入歧途。
点了点头:“你也想搞?”
“想,但你告诉我,能赚多少钱?”蒋小军兴趣满满。
黄东胜停下来说:“我问你,县供销社一把椅子卖多少钱?”
“十几块吧。”
“那木材成本需要多少钱?”
“木不需要钱啊,山里不是有这么多吗?”
这年代山里还没有禁止砍伐,一般没人会管这事。
黄东胜问:“我们一个熟手木工,一天可以做几条?”
“我不行,但你和师父手艺好,速度快,大概能做三四条的样子。”
“一天三条,是不是一天可以赚三十多?”
“擦,一天三十,胜哥你真敢想,这不得被大队书记一炮轰上天,下面大喊打倒米帝资本主义啊!”
“别扯淡,一天......”
“一天......”
说到这里,蒋小军忽然汗毛直立。
“胜哥,投机倒把,这么赚钱?”
“我跟你干!”
“那师父那边......”
“别管他,我已经不打算去了,每天被他打个半死的,你继续和我讲。”
黄东胜也需要人帮忙。
蒋小军虽然在张德宝那边学了个半吊子。
但不管怎么样,让他刨刨板这些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后边大概和他讲了怎么干的事。
他不打算做成人椅,这种虽然售价贵,供销社里不带雕花工的,价格在13块一条左右。
但产量低,因为要制作好几个榫卯头,费时间。
他要做小凳子,一块板,四个角,制作特别省时省力。
一天一个熟手做十几条都不是问题!
还有,他常年和张德宝到处做家具。
知道这种小凳子在农村里需求是最大的!
因为特别适合坐着干活。
供销社的价格也卖到了五块多。
当然了,做家具老本行只是他的长远计划。
现在他还有个事要干,倒卖山里的各种农产品赚一笔快钱,也需要人!
蒋小军眉毛愁成了苦茄子:“胜哥,我没带那玩意儿。”
黄东胜也一阵发愁,这年头有钱还得手里有票才能消费。
什么粮票,肥皂票的,干啥都要票。
此刻他兜里有三十多块钱,饿的不行。
怎么办。
四处看了下。
油条摊位太香了,人气绝对是最旺的,连饿的枯瘦如柴的狗都会趴在边上闻一闻这油条的香味。
更何况还是人。
瞄了会后,果然看到有个青年蹲在油条摊位的下风处。
风一吹来,炸油条的油烟全往他这边来了,闻起来别提多爽了。
“你等我下,我给你买油条吃。”
黄东胜走向了那个青年。
蒋小军其实刚刚还想说的,要不我过去抢两根就跑,咱们先商量个接头的地方。
主要太特么饿了,谁还管那么多。
没说话,回头看了一眼板车山上五六筐的鸡枞菌和木耳。
一阵迷茫:“感觉胜哥还是有点异想天开了,这玩意儿,有人会花钱买吗?”
蹲在地上,没了声音。
“同志,想不想吃油条?”
黄东胜走到了这个青年面前。
青年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油光雪亮的嘴巴:“每天早上我都要吃三根,外加一碗加白糖的豆腐脑。”
“整天吃,吃腻歪了。”
黄东胜一眼就看穿了这家伙,估摸着是那种家里挂了猪皮的人。
每天早上起来猪皮在嘴巴上抹一下,走出去嘴巴透亮的,吹牛自己刚吃了猪肉出的门。
这年头这类死要面子的人不在少数。
“是吗, 挺可惜的,我还想请你吃油条,你不吃算了。”黄东胜说完扭头就走。
果然,没走两步,这家伙装不下去了。
一本正经的喊了声:“等等,同志,我想问下,你为什么要请我吃油条?”
黄东胜回头笑了下:“赶着天蒙蒙亮来的城里,出门着急,忘了带粮票,想着......”
“多大的事儿啊,直接开口不就行了?”青年瞪着他,说完掏了一把粮票出来:“我这儿有,过来。”
粮票必不可少,但也不是稀缺东西。
一般大队,各大国营单位都会给老百姓配发。
但还需要钱,钱就需要自己去赚了。
有钱人想多消费东西,但粮票不够,怎么办?
所以有些穷人家就会把用不完的粮票卖给条件好的人。
当然了,价格一般不会贵,就是换回来那么几分钱。
黄东胜笑着说:“那感谢同志,这饿的实在不行了。”
“没事,理解你们乡下过来的。”
“要几两票?”
“给我六两吧,我也请你。”
“你这同志怎么回事,我刚不是和你讲了我吃过了吗。”
“不要你请。”
“不不不同志,你这粮票我不能白用,肯定要请的......”
“真的不用,跟我客气个啥啊,都是无产阶级的同志,相互帮忙。”
“真不用我请啊,那多不好意思......”
“嗨呀,你这个人,怎么就是听不进话呢!”
“算了,你一定要这么盛情难却的话,就买一根啊,别多买啊,别浪费钱。”
“真服了你们这些农村同志,非要请我吃干嘛,说了不要的嘛。”
青年一本正经的“抱怨”着。
黄东胜有些无语的多看了一眼这家伙,觉得还挺有意思。
笑了笑没说话。
去边上买了六根油条。
买的过程中,这老弟脖子眼睛都能甩出钩子,口水是疯狂的吞。
“这农村的同志这么好骗啊,真给我买了?”
“草,几个月没吃过这个味了。”
黄东胜过来后,他又一本正经:“一根就好了啊,你们农村的同志条件比我们城里苦。”
“我吃你们送的东西,良心过不去。”
“好,非常感谢。”黄东胜给了两根给他。
这家伙又开始装了:“嗨呀,你这同志怎么回事嘛,说了只要一根,偏偏给我两根。”
嘴巴上这么说,实际死死抓着不松手。
黄东胜不戳穿他,问了句:“同志,咱县国营农机厂往哪里走?”
“你要去县农机厂?”
“对,家里采了点山货,看县农机厂的同志感不感兴趣。”黄东胜笑着说。
青年这会手里拿着酥脆的油条,说话都一股子口水在狂流的感觉,怎么都止不住口水。
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绕个弯就到了,你要卖东西,得赶着点过去,因为他们八点上班。”
“行,非常感谢。”
黄东胜拿着油条去了马路对面。
“小军,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给,路上吃吧。”
蒋小军接过后说了句:“胜哥,你带了票啊,怎么买的啊。”
“刚找别人用油条换的,走吧,抓紧点时间。”
“哦,行。”
蒋小军抓着油条咬了一口,那酥脆的口感,再加油的味道炸开了他的味蕾:“他吗的,太香了。”
黄东胜笑了下:“以后咱们每天都吃。”
一边咬着油条,一边推着板车走,一路裤脚带着小旋风......
背后,在他们两人身影绕过了弯,那青年马上拿着油条就啃,狼吞虎咽......
县国营农机厂是肖山县效益最好的一个厂。
整个工厂有一千多号人,他们生产的衡生牌拖拉机甚至销出了省。
这年头农用机械需求量太大了。
所以职工的收入也是最高的。
一般厂里普通工人工资只有二十块左右。
可这家工厂可以达到这四十多。
能够进这家厂做工人,一直都是全县人的梦想。
收入高,职工消费力就强。
黄东胜来之前就做了规划。
在这边工厂门口,卖到他们厂里上班,如果还没有卖完,另外再想办法。
不愧为肖山第一大厂,厂门都很有气场。
而且门口有很多人是骑着二八杠过来上班,他们厂里也是整个肖山二八杠最多的工厂。
刚刚改革开放,私营在这个县里还没有兴起,投机倒把的也有,但都是在偷偷摸摸的。
所以外面摆摊的人基本没有。
这给了黄东胜很大的机会。
他把五六筐东西,找了一个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还只是刚刚放下,就有很多人好奇的看了过来。
“这两个小伙子,是干嘛的?”
“篓子里是啥玩意儿啊。”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黄东胜清理了一下嗓子,脸上露出了最真诚的笑容。
对着他们喊了起来:“各位农机厂的同志,大家好。”
“我叫黄东胜,家里是五代中医世家,今天我给大家带了点抗癌,强身健体,补气血的好东西过来。”
“大家感兴趣的过来看一看。”
蒋小军听的一愣一愣的。
怎么感觉傻胜哥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脑袋清醒的时候,也没见他脑子这么灵活啊。
但他又很纠结,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
“胜哥,我想问的是,你这次脑袋清醒的时间......”
“糊涂了这么多年,不会再糊涂了。”
“你想赚钱的话,今天晚上到我家来,我们先赚点快钱。”
“快钱?多快?”
“快如闪电,恐怖如斯......”
......
黄东胜并没有太着急回家,而是又绕进了山里。
四牛村连绵的大山中,在一个重生回来人的眼里,简直就是物华天宝,藏着各样的好东西。
因为这年代很多人都向往猪肉,猪肉才是最顶级的食材。
走亲戚的时候,称点猪肉,用稻草系着提着上门,那都是最客气的礼物。
加上家里炒菜都舍不得用油。
所以即便物产丰富,也有很多东西的吃法都没被开发出来。
比如说,四牛山里的各种菌类就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就看中了两个东西。
木耳,因为最多,满大山都是,产量大。
还有前世卖两百多一斤的鸡枞菌 ,在这年代同样多的和路边的野草一样。
这都是好东西啊。
他跑山里抓了一只野鸡,采了点木耳和鸡枞菌下山。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
不过,他家的牛房门口围了很多人。
王国才两兄弟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做人要讲良心,这是我买的老婆,这小子突然出现横刀夺爱。”
“你们帮我评评理,我是不是该把她给带走!”
王建军也在痛斥黄东胜的不是。
那边土砖房跟前,黄兴光蹲着,一言不发。
村里人都有些嫌弃的望着这两兄弟。
这两人什么货色,公社大队的人心里都有数。
而边上,张凤霞听到两兄弟这么说后。
打了个鬼主意,偷偷把王国才拉到了边上:“要不你们两兄弟,把这姑娘买回去?”
“我就说我们家傻胜这小子在胡闹,一个傻子,娶什么老婆。”
“买回去?张凤霞没毛病吧,你知不知道这姑娘是被你们傻胜抢过来的?”
“抢过来的,没花钱啊?”
“废话......”
砰!
王国才话还没 说完,一条腿从人群中伸了出来。
干脆利落的,一脚把他踹到了边上的水沟里。
王建军本能的扭头想骂娘。
但看到黄东胜手里拿着一把刀后,立马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打沈万里的那个样子。
声音卡进了喉咙里,怎么都怼不出来。
其他村民们一看是他回来了,也都不敢乱说话。
刚刚想把王娇儿卖回给两个老光棍的张凤霞,更是赶紧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溜进了屋子。
黄东胜盯着王建军:“你们来这里,是想把我老婆给带走?”
王建军憋的慌。
论辈分,你老爹看到我都要叫一声哥。
但你这把我当孙子的态度,我能舒坦吗?
看似无赖,实际遇到狠角色,比谁都怕。
支支吾吾半天才憋了句:“胡说八道,我抢你老婆干嘛?”
赶紧去了那边水沟里拉起了他老兄,灰溜溜的就走。
黄东胜则站在他们后边:“下次我还看到你还敢靠近这房子一步,我拆了你们的房子。”
“草!”
王国才听到这话后,拳头都能拧出血!
因为这是他们兄弟俩经常在公社大队威胁别人的话。
万万没想到,有那么一天,竟然也被人这么威胁。
王国才这会浑身泥巴,想要回头去给这两小子两巴掌。
但回头一看黄东胜拎着刀,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怂了,憋着孙子火离开。
完了后,黄东胜又对着土砖房说了句:“张凤霞,我希望你能要点脸。”
“别让我看不起你。”
里头张凤霞也气炸了。
这么多村里人在,你存心让我丢人是吗?
当即就拿了把锄头冲出来:“小王八羔子,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这么对我?”
“看我不一锄头......”
“够了!”
一向老实巴交的黄兴光,第一次这么爆炸。
吼声老大了。
震的张凤霞半天脑子没回神。
果然,不过几秒钟,这泼妇又把气撒黄兴光的身上。
很快,这个家里又开始吵翻天。
村里人也一个个摇头。
“这黄兴光啊,真娶了个扫把星回来。”
“一户人家女人不和气,真是鸡犬不宁。”
又都看了看黄东胜。
是有很多人看不起他这个傻子。
但同样也有人同情他。
不一会儿,全各回各家劳动去了。
刚刚屋子里,王娇儿把门锁了。
因为害怕被那两个丑陋,浑身脏兮兮,鼻毛还很长的两个老光棍带走。
上午的时候,黄芸芸走了后。
这妮子又准备跑。
结果没跑几十米,又看到了王国才两兄弟。
今天身上的淤青消失了不少,脸也不肿了。
这妮子那漂亮的脸蛋显现出了轮廓。
两个老东西一看到她,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恬不知耻的一人喊了一声老婆,像足了两条老舔狗。
还说要接王娇儿去他们家享福。
这差点没让王娇儿当场吐出来,所以赶紧头也不回的跑回了牛房。
两个老光棍还不死心,趴在窗口各种老婆老婆的喊着。
也好在是黄兴光回家看到,于是他们就在门口争吵了起来,村里人看到后,就过来围观。
接着就有了刚刚的事。
黄东胜背着篓子,推了下门。
“娇儿,把门打开,我回来了。”
里头王娇儿蹲在墙角,很紧张,一动不动。
“不是说晚上才回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办呀,那锅鱼汤全被我吃了......”
“王娇儿,赶紧把门打开,听到我说话了没有!”黄东胜声音重了几分。
其实是迫切想看这妮子是不是被两条老狗伤了。
也很后悔,不应该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待会找时间和老爹商量下。
里头王娇儿很怕黄东胜。
赶紧跑过去打开了门:“你,你回来了呀。”
“抬头。”黄东胜望着他。
“什么啊?”
“我让你着抬头!”
“哦!”王娇儿不敢怠慢,乖巧而害怕的照做。
黄东胜看了一圈:“那两条老狗,刚刚伤害了你?”
“没,没有,我跑的很快......”
黄东胜松了一口气,放下了背篓,往里边走:“这事怪我,以后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家里。”
然后打开了锅盖。
嗯?
“她,她没讲什么。”
王娇儿说完本能的低着小脑袋,很是委屈。
黄东胜看了看边上,有很大一块地都被整理成了方块。
整整齐齐的,和她前世一样,做任何事情都特别细致。
抓起了她手,一手的水泡。
有些心疼的说:“待会我来翻这里的地。”
“你别做了。”
“来,我给你买了双胶鞋,看能不能穿进去。”
王娇儿从到他们村里开始,一直都是打着赤脚。
因为鞋子在被拐卖的路上早就丢了。
说完拉着她到了溪水边,擦了擦一块石头让她坐下。
又跑到了板车那边找鞋。
看蒋小军一动不动,怼了句:“把肉和米分一分,你拿一半回家。”
“长这么大了,也没见你对你爸妈,弟弟好过,带回去他们肯定会特别开心。”
蒋小军有点懵:“不是,胜哥,你给了钱给我,还要分我东西啊,那不行,我不能占便宜......”
“别废话,我没时间招呼你。”
黄东胜没搭理他,拿着鞋子跑到了溪水这边。
王娇儿背挺的直直的,两个麻花辫在胸口垂着。
完美的发际线下,那一对标准的柳叶眉,十分动人心魄。
这年代女孩的美,就像是这花红柳绿的青山,自然的令人沉醉。
而且各有特色,不像几十年后的科技与狠活的女孩,一眼看上去,好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多看几眼就会有点腻。
黄东胜小跑过来,给她洗了洗脚,然后把这双胶鞋穿上。
“还好合适,花了四五块钱呢。”
王娇儿心情有些郁结:“你,你哪儿来的钱?”
心情很重,觉得和张阿姨说的一样。
他肯定把我给卖了。
不然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眼泪水又在眼里打转,望着这双高档胶凉鞋。
“是打算把我打扮好看点,送到别人家去吗?”
果然都是糖衣炮弹,只是在了把我转卖个更好的价格。
咚。
正发神间,黄东胜敲了下她脑袋:“想什么呢在。”
“没,我没想什么。”
“谢谢你的鞋子,我还是喜欢赤脚。”
王娇儿一想起这鞋子是卖她得来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最终还是脱了下来,进了屋子里。
“胜哥,嫂子怎么了,不开心吗?”蒋小军也发现了不对劲,走了过来。
黄东胜看了看那边屋子,果然,张凤霞这个恶婆娘正蹲在破破烂烂的窗户后边看。
一看黄东胜看向了这边。
她头马上缩了回去。
黄东胜意识到是这婆娘肯定和王娇儿说了什么。
不然昨天晚上还缓和好的关系,怎么突然一下又这么冷漠?
当即就大声说了句:“张凤霞,你是不是想死?”
“我特么!”
“这个小畜生,真不把老娘当长辈了?”
“竟敢这么直接威胁我!”
屋子里的张凤霞,被黄东胜这一句话给刺激的很是暴躁。
冲过去就拿了一根木棒子,想要像平常一样打黄东胜。
但脑子又很快冷静。
这小畜生现在是脑子清醒阶段。
冷静。
打不过他,等他傻,已经过去两天了!
他脑袋清醒最多不会超过三天。
明天脑子一傻,看我不打死这个小畜生!
拧着木棒,不敢开口。
黄东胜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屋子看了半天。
脸色铁青:“我去做饭,小军,你帮我去地里,把我爸和妹妹叫回来吃饭。”
“待会你也在这里吃了再回去吧。”
“行。”蒋小军也跟着恼火的看了一眼那边的屋子,去了地里面。
黄东胜开始收拾篓子里买回来的物资。
首先拿出来了很大一块猪肉。
这直接看呆了那边偷看的张凤霞。
“他不会把那三十几块钱都花了吧。”
接着又看到黄东胜拿出了精细晚稻米。
越发不淡定了,在屋子里气的团团转。
给了一斤油,两顿饭就用了四五两,现在这三十多块钱,又被他这么给挥霍啦?
这个小畜生,败家子啊!
哪里有人会这么买肉的!
等等,刚刚他说什么,要把屋子里这些东西分一半给蒋小军?
这是老娘的钱,你拿老娘的钱,这么去做好人!
张凤霞刚刚躲在家里,看到王娇儿对黄东胜那个冷漠的态度后,心里贼爽。
可现在一看这场面,瞬间气炸。
但她又不敢找黄东胜的麻烦。
只能这么原地憋炸,无可奈何。
黄东胜先把膘肉切成了块,用盆子端着到了外边土灶这边。
只见墙边已经整整齐齐的码了很多柴。
想起了王娇儿手上的那些水泡,知道肯定是这丫头干的活。
一阵心疼。
没说话,烧热了锅子,把肥肉倒了进去。
又倒了一点清水,慢火熬,这样熬出来的猪油会特别香,特别的浓白。
拿着篮子,刚准备走,里边王娇儿走了出来,冷冷的说了句:“我去摘,你看着猪油吧。”
说完拿过了黄东胜手里的篮子去了边上。
黄东胜知道这丫头肯定有心事。
但他不会强行逼问。
可能是前世愧疚太大了,所以总对王娇儿有种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心思在。
没说话。
后头王娇儿则在边上帮忙切菜,打下手等等。
远远看过去,这两人还真像是一对正在青山脚下,过着一日三餐四季,普普通通过日子的夫妻。
有人间烟火味儿,也有人间最舒适的温度。
猪油炸好了后,他把青椒丢进生铁锅,炒了个青椒油渣。
接着又用猪肉又做了一个锅底,肉汤浓郁喷香后,把鸡枞菌丢了进去。
又去那边做了很大一碗凉拌木耳。
太香了。
这猪肉的香味,飘荡在四牛大队,隔着老远儿的人都能闻到。
附近劳动的人看了一眼这边。
都在唉声叹气。
因为张凤霞上午在大队到处说傻胜偷了家里三十多块钱。
这孩子,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一顿菜,刚刚估计放了一两斤猪肉。
以前的地主家也不敢这么个吃法吧。
现在脑袋是清醒的,要是变傻了后呢?
你那个恶毒的后妈,不得给你算一次总账啊。
村里人一想傻胜经常晚上被这个恶毒后妈,打的惨叫的画面,个个同情无比。
而屋子里的张凤霞确实一直在看着。
猪肉的香味,已经刺激的她恶的胃疼!
她心里很气,因为认为这是用那三十多块钱买的肉。
但她又不甘心。
我的钱买的肉,我总要吃回来一点吧!
所以这婆恬不知耻的去煮了饭。
一直瞅着点儿。
等到黄兴光带着女儿回来后,恬不知耻的端着一锅子米饭出门。
“回来了啊,小胜做了饭,我就不做饭了,一起随便吃点算了。”
王娇儿在听到这话后,眼泪水扑的往下流,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人贩子。
相比于人贩子,她现在反而更害怕和这个傻子走。
真怕会被黄东胜给打死。
沈万里一看她一动不动。
更着急:“走啊,还发什么愣!”
“哦!”
王娇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爬到了黄东胜这边。
小心翼翼的挽住他脖子。
黄东胜背起了她出门。
背后,两个老光棍马上和沈万里吵了起来。
门外。
夜朗星疏,耳侧虫鸣不绝。
前生后世,直到此刻,黄东胜那颗漂泊不定的心,才算是得到少许的安宁。
因为背后背着他前世眷念了一辈子的人。
一路无话,背后的王娇儿不知道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哽咽。
黄东胜的家比较复杂。
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了。
父亲黄兴光拉扯他到了十岁,后来大队书记看他日子实在过得太苦。
于是就介绍了个隔壁村的女同志和他结婚。
黄东胜的这个后妈也带了个儿子过来,比他大几个月,叫潘涛。
后来父亲又和这个后妈生了个女儿,叫黄芸芸,现在六岁。
大队又把一头牛给黄兴光看管,为此还在他家的菜地里盖了一个土砖牛房。
去年包产到户后,牛被大队牵走了,这屋子空了下来。
后妈欺负傻继子,把他赶到了这牛房里一个人住。
穿着草鞋的黄东胜背着王娇儿回来后,门口望着这个牛房,思绪万千。
里边只有一个竹席子,还有家里乱七八糟的农用工具,潮湿发霉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
黄东胜把王娇儿放下后。
又跑到了边上,扯了很多鱼腥草回来。
屋子里,黄东胜让她把衣服脱了。
王娇儿从心里的反抗,抵触。
她怕黄东胜会杀了她,根本不敢反驳。
低垂着脸蛋,委屈的眼泪水直流。
但她不敢反抗。
这年代的人思想保守,在一个男人面前脱成这样,要是让人知道,背后脊梁骨都会被人给戳穿。
“去床上,趴着。”
王娇儿那高挺,布满淤青的鼻子怂了怂,泪水流的更凶。
她以为这个傻子要把她的清白给夺走。
绝望的趴在了床上。
闭着眼睛,屏住了呼吸,只希望这令人窒息的黑夜快点过去。
忽然,感觉背上一阵清凉。
那绝好,没有半点赘肉的身体本能的抽搐了下。
再也不住奔溃的情绪:“放......放了我好嘛......”
“我真的不想......求求你。”
黄东胜看到了她背上的淤青,脑子里又出现了她前世被人从大队猪粪坑里拉出来的那一幕。
目眶湿润:“疼吗?”
王娇儿身体在发抖,脑子里在想着自己清白即将要被玷污的事 :“疼......”
“嗯,放心,以后没人敢打你了。”
黄东胜压制住情绪。
一点点给她上药。
清冷的月光,从牛房的竹制窗洒进来。
映照在了王娇儿的身体上,在黄东胜的眼里,那么的圣洁,那么的不容亵渎。
他知道,这会王娇儿处于失忆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找到家。
他会静静的陪在她身边,让她顿顿吃肉,养身体,过上比谁都要好的生活。
这是他前世欠王娇儿的一条命。
目中更是万般的疼爱。
王娇儿不敢动。
十多分钟后,黄东胜给他上了好了药。
从边上拿了一张被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好好休息,尽量别动。”
说完从边上拿了一把刀出门。
门关上后,一手拿着刀,坐在门口。
因为他怕那两个老光棍还会过来找麻烦。
脑子里则开始想着怎么赚钱,然后带着王娇儿离开这里的事。
趴在床上的王娇儿愣了下。
躺着半天才敢动。
“他怎么了?”
“不玷污我清白吗?”
有些不放心,轻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偷偷的到了门口,打开了一条缝。
突然看到门口拿着刀坐着的黄东胜,又吓的直哆嗦。
是我多想了。
这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放了我,都拿着刀守在门口不让我跑了。
又一阵窒息,绝望。
虽然她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但谁愿意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还要和一个傻子一起......
赶紧锁了门。
回到床上后,开始计划怎么逃跑。
......
翻过夜的曙光,从东边泛起,屋舍里的公鸡打鸣声响过了村头。
这个小山村的模样,慢慢的在被曙光撕开的黑夜中,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1981年的偏远小山村穷的叮当响。
一眼看过去,全是一些茅草屋顶,四周还有连绵的大山环绕,这是一条阻隔人们走出大山的屏障。
不过,枝繁叶茂,红绿相间,没有什么农药的时代里,连路边最随意的一朵野花,都能盛放到姹紫嫣红,亮人眼球。
穷,但又充满了生机勃勃。
王娇儿这一晚上都没有睡,生怕这个傻胜会突然发狂冲进来玷污了她。
好在一夜相安无事。
天亮后,她赶紧起床把衣服穿上,偷偷的在门缝往外面看。
他不在了吗?
昨天一个晚上她虽然不敢动作太大,但在窗户口看到了,那后面是一座连绵大山。
她觉得自己只要逃进了这座大山,这个傻胜肯定找不到。
所以她赶紧打开了门。
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的跳着。
蹑手蹑脚的出门。
只不过刚没走几步。
不远处的土砖房里,一个如杀猪般嚎叫的悍妇声传来。
“哪个天打雷劈五雷轰的,把我家的三十二块钱偷走了!”
“黄兴光,你给我起来,肯定是被你傻儿子偷走了!”
“这个不中用的傻子啊,我们家要负担他到什么时候啊。”
接着里边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一有事就把事怪到小胜身上!”
土砖房里马上叮叮当当,鸡飞狗跳......
不一会儿,王娇儿看到一个悍妇,抓着一个中年男人从屋子里出来。
王娇儿一时愣住了!
怎么办呀,我要跑吗?
他们看到我跑,会不会打我。
王娇儿一时急哭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刚刚我直接跑进大山不就完了吗。
好什么奇听别人吵架啊。
这打架的一男一女就是黄东胜的父亲黄兴光,后妈张凤霞。
张凤霞的颧骨很高,三白眼,一看到就是那种特别克夫,令人极度不舒适的面相。
此刻两口子也看到了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孩。
一时尴尬后。
张凤霞皱眉望着他:“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王娇儿怕被打,一时没过脑子回了句:“我,我是傻胜昨晚买回来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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