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承认,谁敢说她不是原来的她?
幕景俞语塞。
是啊。
他确实不了解她。
他对她的了解,基本都停留在道听途说而已。
传言未必是真的。
见他沉默,夏芷荷却开口了:
“幕景俞,刚刚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若她下次再犯,我绝不轻饶。”
那罗氏三天两头就来惹她的霉头一次。
她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幕景俞还是定定看着她。
半晌才淡声说道:“你还有把柄捏在他们手上,你最好先忍忍。”
夏芷荷牙子咬得咯咯响——卖身契。
妈蛋的封建时代,一纸卖身契就能定一个人的生死啊。
“若我真能让你恢复如初,你真能还我自由?”
“可以!”
“行!”
夏芷荷只能信他了。
她转身出门。
不管怎样,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若他没办法办到,她也只能想办法潜进幕家,将东西偷出来了。
只是,没到必不得已,她不会走那一步。
加上,那不过就是一张纸,房子那么大,要找出一张纸出来还是挺难的。
今天真是太气人了。
夏芷荷为了赶走不快,特意多喝了两大碗粥,还吃了一张粗粮饼。
将锅碗都收拾好,想到什么,看了一眼门外大路。
心念一动,将昨天新买的所有东西,全部一股脑都收进空间里。
只留了一把砍刀在手。
她今天打算到房后竹林里,去砍些竹子回来,编些捕猎的笼子或者装东西的背篓簸箕之类的木具。
这些东西,她还跟着祖父母生活时,曾跟着邻居奶奶学过。
当时,那奶奶还夸她聪明,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呢。
她刚走到房子后面,房前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地哭叫声。
“娘,你们可得为儿媳我做主啊,那贱女人不仅偷咱家新买的铁锅,还打得儿媳腿还疼呢,这是不把你跟爹放眼里啊。”
罗氏那令人厌恶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夏芷荷小银牙磨得咯咯作响,拳头也握得死紧。
“贱女人,想跑?快,去把她抓住,她肯定是见景俞动弹不了,想跑了。”
从烂房的的缝隙中,看到夏芷荷往房子后面走去,罗氏便尖着声大呼小叫了起来。
和她同行的人浩浩荡荡的,这群人中,有幕家老老少少十一口人,还有村中心的邻居们。
这些人,估计是看到老幕家人这么多人出动,觉得有热闹可看,便都跟了来。
夏芷荷折转身,往房前走。
转身前,大砍刀被她收进了空间里。
房后离得远,杂草又高。
那些人应该也只看到她的一个脑袋,不可能看见她手中的刀。
她扬了扬眉,罗氏,待会儿,我看你怎么收场。
“大嫂,怎么找这么多人来啊,弟媳早上刚睡醒,看不真切,以为厨房进贼了,这才不小心把你当贼,打了两下。”
夏芷荷边往房前走边讥嘲道:“这主要是你天没亮就跑我家厨房东翻西找的,光线又这么暗,实在是容易让人误会啊!”
“住口,分明是你不满分家时分到的东西不好,趁我们不注意,跑我们家偷走我们家的新锅和新碗筷。”
罗氏指着夏芷荷,脸上全是怨毒的神色。
“周婶,你可以带几个人去她厨房看一眼,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周婶是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人之一,她嘴碎是出了名的。
村里各家各户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要去扒出来,添油加醋地往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