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季响跳进去后腿抽筋,差点淹死。
好不容易救了上来,他进医院输液。
又不顾劝阻地喝了一瓶又一瓶酒。
不断念叨。
“这都是我欠念念的,我喝完了,她就会原谅我了。”
别人劝都劝不住。
最后,他药物中毒,进了抢救室,人救回来,也只剩一口气了。
19.
冬天快结束时。
我接到了季响的最后一通电话。
在我印象中。
他好像神经紊乱,有点不太清醒了。
但那天他说话还挺清楚。
“余念,是余念吗?”
我叹口气。
“季响,你换的手机号也太多了。”
半响,那边苦涩地笑了笑。
也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干涩地沉默着。
在我准备挂掉时,他突然说:
“余念,医生说我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
我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