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侧布满细小的刻痕,那些纹路与王老板口袋里的借据完全一致。
暴雨从地下室裂缝灌入,积水倒映出诡异的画面:老陈正在给男婴标本缝合嘴唇,而我的倒影在给母亲戴上呼吸面罩。
当两个世界的手同时伸向对方时,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我握住了倒影中的产钳。
手机突然恢复信号,数十条信息同时涌入。
最新照片显示我此刻正躺在殡仪馆冰柜,而发送者是三分钟后的自己。
殡仪馆的镇魂铃在子夜同时炸裂,铜片扎进停尸台时带起串串血珠。
我攥着从城南诊所挖出的连体婴陶罐,腐臭的羊水正顺着罐口滴落,在地面汇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老陈的傩戏面具从暗处浮出,青面獠牙上沾着新鲜脑浆。
他手中的赶尸鞭甩出破空锐响,停尸间二十七具尸体应声起立,额头黄符无风自燃,露出下面用尸油画的契约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