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擦掉她耳后凝结的蜂蜜：“你比监控探头好用。”
财务部传来数据恢复成功的欢呼声时，季瑶正趴在总裁室地毯上拼凑碎纸。
她将十七张报销单碎片按咖啡渍深浅分类的动作突然顿住——某张2018年的票据上赫然印着王总的私章。
“头疼就吃药。”
高逸把阿司匹林拍在碎纸堆上，袖口掠过她发烫的耳尖，“明天开始你对接城东项目。”
季瑶没看见走廊拐角处，林悦将染红的纸巾按在破裂的丝袜上。
更没发现王总办公室的百叶窗缝隙间，有只手机正对着总裁室虚掩的门。
消防通道里，林悦踢开碍事的高跟鞋，对话框里跳出一串加密压缩包。
她舔掉虎口渗出的血珠，给置顶联系人发送语音：“王总，新人需要多锻炼呢。”
顶楼风声吞没了文件粉碎机的轰鸣。
季瑶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起身，窗外霓虹灯恰好照亮高逸领带夹上的字母——那是她上周替他调整过的品牌缩写。
碎纸机出料口突然卡住半张烧焦的票据边角，隐约露出“城东地块”字样的残影。
季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城东项目资料在工位堆成小山，键盘敲击声里混着林悦甜腻的汇报：“瑶瑶核对过三遍的报价单，王总您过目？”
她没看见林悦涂着裸色甲油的指尖，正把加密U盘滑进王总抽屉。
晨会上投影仪蓝光刺眼。
“五千万的预算误差！”
王总把报表摔在季瑶面前，纸页割破她虎口，“这就是高总钦点的人才？”
季瑶盯着数据断层，记忆宫殿突然塌了一角——昨夜背到凌晨三点的数字，此刻在视网膜上扭曲成乱码。
林悦的香奈儿外套擦过她颤抖的肩：“王总消消气，新人总要交点学费。”
珍珠耳钉折射出冷光，“不像我们老人，连标点符号都要检查十遍。”
季瑶攥紧钢笔。
墨汁在会议记录本洇出黑斑，她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雨夜——林悦把淋湿的文件袋塞给她时，玫瑰香水里裹着碎纸机的焦糊味。
玻璃门被推开的气流掀起资料页。
高逸的牛津皮鞋碾过散落的A4纸，腕表秒针划过季瑶泛红的眼角：“项目组全体加班三个月？”
他抽走王总手里的激光笔，“不如先看原始数据链。”
季瑶嗅到熟悉的雪松香靠近。
男人修长手指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