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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我来时不逢春宋径云迟非晚全文免费

江南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径云将桑晚榆护在怀中,满脸冷峻之色。“你这个毒妇!真以为我不敢动迟家?”迟非晚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鲜血从她嘴角流出,滴落在锦被之上。他甚至不愿听她一句解释。脸上火辣辣的疼,比不上心尖的万分之一。宋径云见她毫无反抗之意,嘴角噙着一丝讥笑:“怎么,你装这般模样给谁看?”她不是装,只是知道,再多的解释,在桑晚榆面前都苍白无力……迟非晚将喉咙中的苦涩尽数咽下,眼神中满是悲凉。五年前刚穿越进书的迟非晚,拼尽性命从歹徒手下救下双眼失明的宋径云。宋径云曾许诺过会护迟家一世安宁。可如今宋径云却站在她面前,搂着别的女人,以迟家生死相要挟羞辱她。这或许就是她的命,戏里戏外,都犹如窗外枯黄残败的榆树,只能苟延残喘。“迟非晚,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说完...

主角:宋径云迟非晚   更新:2025-02-18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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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径云迟非晚的女频言情小说《偏我来时不逢春宋径云迟非晚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江南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径云将桑晚榆护在怀中,满脸冷峻之色。“你这个毒妇!真以为我不敢动迟家?”迟非晚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鲜血从她嘴角流出,滴落在锦被之上。他甚至不愿听她一句解释。脸上火辣辣的疼,比不上心尖的万分之一。宋径云见她毫无反抗之意,嘴角噙着一丝讥笑:“怎么,你装这般模样给谁看?”她不是装,只是知道,再多的解释,在桑晚榆面前都苍白无力……迟非晚将喉咙中的苦涩尽数咽下,眼神中满是悲凉。五年前刚穿越进书的迟非晚,拼尽性命从歹徒手下救下双眼失明的宋径云。宋径云曾许诺过会护迟家一世安宁。可如今宋径云却站在她面前,搂着别的女人,以迟家生死相要挟羞辱她。这或许就是她的命,戏里戏外,都犹如窗外枯黄残败的榆树,只能苟延残喘。“迟非晚,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说完...

《偏我来时不逢春宋径云迟非晚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宋径云将桑晚榆护在怀中,满脸冷峻之色。
“你这个毒妇!真以为我不敢动迟家?”
迟非晚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鲜血从她嘴角流出,滴落在锦被之上。
他甚至不愿听她一句解释。
脸上火辣辣的疼,比不上心尖的万分之一。
宋径云见她毫无反抗之意,嘴角噙着一丝讥笑:“怎么,你装这般模样给谁看?”
她不是装,只是知道,再多的解释,在桑晚榆面前都苍白无力……
迟非晚将喉咙中的苦涩尽数咽下,眼神中满是悲凉。
五年前刚穿越进书的迟非晚,拼尽性命从歹徒手下救下双眼失明的宋径云。
宋径云曾许诺过会护迟家一世安宁。
可如今宋径云却站在她面前,搂着别的女人,以迟家生死相要挟羞辱她。
这或许就是她的命,戏里戏外,都犹如窗外枯黄残败的榆树,只能苟延残喘。
“迟非晚,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说完,宋径云抱起桑晚榆大步离去。
很快,锦华苑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迟非晚躺在榻上,心口上的那处伤又开始疼起来。
疼到极致的时候,她竟也觉得习惯了。
桃花苑内。
医馆大夫过来后,给桑晚榆开了些安胎药和安神汤。
宋径云魂不守舍地来回踱步。
桑晚榆紧咬朱唇,眼里满是盈盈泪光,不断抽泣着。
“幸好孩子没事。”
宋径云听闻,这才回过神,倏地想起此前顾砚的话,疑惑道。
“晚榆,你好端端跑去找锦华苑做什么……”
桑晚榆捂着腹部,佯装委屈:“径云哥哥,我只是想看望一下姐姐,所以才……”
这时,门外的下人快步走来,贴耳禀告。
“大人,迟通房昏倒了,看起来不太对劲……”
“死不了。”宋径云浓眉蹙起,想了想,他吩咐道。
“把她送回迟府,省得看着心烦,晦气。”
……
迟夫人见女儿回来,并无喜色,而是斥责。
“你在闹什么?男人不都这样三妻四妾,就你矫情,争风吃醋!”
迟非晚要是自己回来的,迟夫人马上就给送回去。
可她是宋府的下人送回来的,那就是宋径云的意思。
迟非晚刚醒,就见迟夫人满脸不耐,横挑鼻子竖挑眼。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不会讨好男人,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早知如此,当初不如把你掐死在襁褓,也比现在丢人现眼强!”
迟非晚眼睫一颤,低下头不再言语。
转瞬到了寒冬腊月,夙雪悠悠从天空飘落,鲜红的血迹被掩盖下去。
迟非晚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愈发难熬。
她望着府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时至今日,她居然还抱有奢望,宋径云会来接她。
……
翌日。
迟府的大门在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中轰然倒下,露出了一群面无表情的锦衣卫。
“奉圣上旨意,迟家满门抄斩!”
刺耳的声音传至迟府每个角落,震得人耳膜穿裂。
迟夫人一耳光落在迟非晚脸上,撕心裂肺哭喊着。
“你这没用的东西,还不滚去找宋大人求情?”
说着朝向锦衣卫,慌乱拽着迟非晚。
“我女儿是宋夫人!你们这么做,指挥使大人不会饶了你们的……”
她被扇得眼前阵阵发黑,身躯不住地颤抖。
望着满地的鲜血和迟府上下,肝肠寸断。
“宋径云在哪,我要见他……”
锦衣卫迅速而有序地向两侧分开,齐齐向右侧看去。
在锦衣卫的簇拥下,宋径云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晦暗不明。
“我奉命行事,将迟家上下尽数拘捕!”


迟非晚只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体内四处拉扯。
将本就破败如筛子的身体给撕裂,绞碎!
迟非晚踉跄走进牢房,将身体已经没了知觉的迟父抱在怀里。
“爹,你醒醒,再看看非晚啊!”
回应她的只有空荡凄冷的回音。
心中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崩溃欲绝!
迟非晚现实中无父无母,只有书中的迟父给了她片刻温暖。
无助绝望席卷她全身,她眼眶猩红,抱着迟大人的尸首痛哭。
“爹,是非晚来迟了……”
凄惨的哭泣声传入宋径云耳内,堵着他的胸口。
身为锦衣卫,处理过太多人,见过太多生死离别。
可从未有哪一次,这么让他心烦意乱。
“别哭了,刚刚那些不过是激他承认罪行的,不会将你真送去做军妓。”
可迟非晚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怔愣去摸发髻上的发钗,发现空无一物。
她这才反应过来,发钗被她典当了,就连自刎都做不到……
涩意伴随着木讷蔓延到四肢百骸,仿佛抽走了她浑身的血液。
失神之间,一股大力将迟非晚从地上拉起。
宋径云在碰到迟非晚冰冷枯瘦的身子时,眼里闪过一丝怔愣。
“你怎么瘦成这副样子?”
迟非晚面上浮起哀凄之色,声音冷淡。
“指挥使温香软玉在怀已久,我这副身子自然入不了眼。”
若是平时,迟非晚绝不会说出这般话。
因为她是礼部侍郎的嫡女,是宋径云的妻,一举一动皆是他们的脸面。
可如今,她已经不在乎了。
望着脸色灰白的迟非晚,宋径云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将她狠狠摔进了草席处。
那动作放肆又暴戾,毫不怜惜。
“做出这副死人样子给谁看?”
迟非晚看着宋径云压下来的身子,心尖狠狠一震,伸手推拒。
她爹尸骨未凉,怎么能在爹爹的尸骨面前……
无尽的耻辱钻进骨缝,把原本死去的心搅得鲜血淋漓。
“你还不如杀了我。”
宋径云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竟不知,奢华锦缎下的迟非晚已经瘦到了这等地步,仿佛一折就断。
“晚晚……”
话未说完,牢狱外却传来锦衣卫的通报。
“宋大人,桑夫人称身体不舒服,大夫来看过了说是胎象不稳。”
宋径云毫不犹豫地穿上衣服离去。
迟非晚蜷缩在草席上,颤着手穿衣起身。
甚至不敢低头望向躺在不远处的父亲。
她胡乱抹去眼角的泪,狠狠咬着唇瓣,直到嘴中一片血腥,才强行压下情绪。
僵滞地跨过阴暗的走道,去到了女监。
刚进牢门,迟非晚已经做好了被娘亲怒骂的心理准备。
可迟夫人只是将她衣服的褶皱抚平,拥她进怀,略带柔情。
“非晚,你受苦了。”
大概是人之将至,其行也善。
迟非晚感受到的唯一一次母爱,竟也是最后一次。
迟非晚鼻尖一酸,愧疚与委屈不断翻涌,化成一句沙哑的:“娘……”
迟夫人握着迟非晚的手,意有所指。
“非晚,我生了你,你却没为我做成一件事,现在正是你报恩的时候,我要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迟非晚胡乱抹去眼角的泪:“不管是什么,我都帮您。”
下一瞬,手上的力度猛然加大。
迟夫人直直看着迟非晚,一字一句。
“换上我的衣物,替我去死。”


迟非晚怔怔地望着宋径云,迟迟没有接。
宋径云面色冷沉:“还不快接晚榆的新人茶。”
新人?
那旧人是谁,她吗?
成婚三载,终究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迟非晚看着那杯茶,下了床伸出手想去接,可那瘦弱的手竟有些不争气地颤抖。
她还没碰到,那茶杯竟就自己翻倒。
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桑晚榆的身上!
“啊!径云哥哥,好烫!”
桑晚榆惊慌失措依偎在宋径云怀中。
宋径云搂住桑晚榆,对迟非晚怒目而视。
迟非晚攥紧了手指,极力解释:“不是我干的……”
桑晚榆眼眸含泪,故作委屈。
“姐姐这是记恨径云哥哥,娶我进门,这才借机想报复我。”
宋径云危险的眼眸冷冽地扫向迟非晚,视线带着警告。
“自己去祠堂罚跪抄写《女戒》十遍。”
宋径云,桑晚榆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大婚第一天,便带着她来给自己下马威。
迟非晚怔怔地望着他,眼中尽是荒芜之色:“知道了。”
宋径云缄默不语,眼神黑沉,揽着桑晚榆离去。
迟非晚拖着枯瘦单薄的身子来到了祠堂。
她跪在垫子上,合上了双眸。
深冬的寒意尚未散尽,朱窗半开丝丝凉意沁入。
罚跪抄经的人,手脚麻木,泪流不止。
……
翌日。
待迟非晚跌跌撞撞赶到正堂时,顾砚的背脊已然血肉模糊。
“住手!”
可下人们置若罔闻,又是一道鞭子划过空中,狠狠抽在顾砚的背上。
桑晚榆满脸怒意:“姐姐,你苑中的下人意图非礼我。”
“如今赐他鞭刑都算轻的!”
迟非晚一怔,下意识看向宋径云。
他淡漠的面容刺得迟非晚心口一痛,却还是稳着声线道:
“径云,顾砚肯定是冤枉的,你再查一查好不好……”
话音刚落,桑晚榆小脸通红,朱唇紧咬,怒喝道。
“肯定是他看姐姐被冷落,所以这才想毁我清白,助姐姐争宠……”
顾砚用尽全力,撕心裂肺反驳。
“你血口喷人!小姐压根没说你半点不是。”
“你如此针对我,还不是因我五年前见过你……”
桑晚榆脸色一惊,眼底极快闪过心虚之色。
“放肆,我怎会与你这等下人见过!”
说着便忽地夺过下人手中的长鞭,狠狠往顾砚身上抽去。
迟非晚心一横,立马跑到顾砚跟前,将他护在怀中。
鞭子挥舞带起尖锐的撕裂声,仿佛是冬日里枯枝断裂的声响。
桑晚榆仿佛看不见似的,用尽全力挥舞一鞭。
“噗”迟非晚一口黑血吐出。
背皮开肉绽,嘴角淌着血,一滴滴砸在地上。
宋径云心下一紧,但很快消失不见,只冷冷道:“住手。”
桑晚榆不甘停下鞭子,瞥见宋径云眉眼间一抹懊恼,怒意更甚,再度开口。
“径云,姐姐私底下怕早就和这贱奴有染!”
“否则姐姐怎么会拿命去护他!”
听闻这话,宋径云眼眸猩红,青筋暴起。
不给迟非晚任何解释的机会,对下人下令。
“抽筋拔骨后扔到乱葬岗。”
她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身体不断颤抖,喉咙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径云,求你饶了顾砚吧!”
顾砚与她相伴数五载,多次救她于水火之中。
好几次迟非晚病入膏肓,濒死之际,是顾砚冒死忤逆宋径云,为她请来了大夫。
在她心中,顾砚早已是亲人般的存在。
迟非晚连滚带爬到宋径云脚边,不断卑微哀求。
“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主人的错,别把他扔去乱葬岗……”
宋径云脸色不耐,轻轻挥手。
下人们迅速上前,将迟非晚从宋径云的脚边拉开,紧紧扼住。
迟非晚终于再一次意识到,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宋径云,究竟有多冷漠绝情。
“顾砚……是我无能,对不住你……”
顾砚缓缓睁开双眼,眼里没有怨怼,只是摇了摇头。
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如同垃圾一般被拖走了,鲜血一路蔓延。
迟非晚望着满地的鲜血,目光涣散,不断颤抖张开嘴,连一句哀求的话都说不出。
她要的从来都不多,只想留住身侧人,陪宋径云度过本就不多的时日。
可就连陪伴她五载的顾砚,宋径云也不愿留给她。
也是,他连她都不曾心疼过,怎会对顾砚手下留情?
宋径云望着她气息奄奄,半阖着眸,衣衫上满是淋漓血色的模样。
心间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你就这么心疼那个贱奴?”
迟非晚脸色灰败,苍白薄唇颤抖几瞬后,吐出一句破碎的话。
“宋径云,休了我吧。”


夜深时,一个锦衣卫背着迟非晚出来,放入马车。
马车哒哒作响,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气温似乎一夜之间骤降,寒风呼啸不止。
宋径云大清早便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迟通房,昨夜几时回的?”
守在门口的锦衣卫踟蹰道:“这……属下没注意。”
“算了,今天不要让她出府。”
“还有,那边情形如何?”
锦衣卫心知肚明,大人问的是什么。
就算迟通房不得宠,迟晚槐也是她名义上的妹妹。
“迟晚槐现在还在诏狱,午时三刻押去监斩台。”
宋径云听闻,胸口莫名憋闷,想去诏狱看看情况。
迈出宋府大门,下人躬身让他上马时,怀里有块残缺的木偶娃娃掉到地上。
下人正要捡起来,一只手比他更快,将木偶娃娃攥在了手里。
宋径云沉下脸,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气:“你竟敢偷主子的东西?”
下人腿一软,连忙跪地。
“大人,小的没偷,这是从迟通房身上掉下来的。”
“她说不要了,小的这才敢捡……”
他不明白宋径云为何反应如此大,这木偶娃娃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宋径云狠狠一震,推开他,回过身快步朝着锦华苑走去。
最后跑了起来。
五年前他南下办案遭人追杀,被人刺伤双眼,心脉受损奄奄一息。
若不是桑晚榆救了他,哪会有如今的宋径云。
得救后,他奄奄一息,视线模糊。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这块残缺的木偶娃娃给了他的救命恩人。
这木偶娃娃是他母亲的遗物,是他当时所能给出的最珍贵的东西……
宋径云心跳越来越快,剑眉越皱越紧。
冲入锦华苑时,满目冷清,令人心悸。
宋径云吼道:“迟非晚你给我出来!”
冲进屋内,却看到了桑晚榆。
“径云哥哥,姐姐不在,我没看到她。”
桑晚榆心脏落下一拍,连忙把脸上的得意敛去,换上一副贤惠的模样。
她本想来锦华苑讥嘲迟非晚一番,没想到却撞上了宋径云。
宋径云紧紧盯着桑晚榆,目光深沉冷寂,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径云哥哥,你怎么了?”
宋径云摊开掌心,里面躺着那块残缺的木偶娃娃。
他有预感,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随时会一脚踩空,坠入的不是深渊,而是地狱!
桑晚榆嫌恶皱眉:“这木偶都缺了一角,是哪个没良心的小贩卖给你的?”
刹那间,空气都凝固了。
宋径云瞳孔剧烈颤抖,恐惧在心底疯狂蔓延。
整个人仿佛浸泡在了五年前的箭林弹雨中!
当初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桑晚榆。
她说她是平阳郡主,她才是救了他性命的恩人。
宋径云脸色白得吓人,倏地掐住桑晚榆的脖子,嘶吼道。
“根本就不是你救了我!”
桑晚榆很想装可怜装无辜,但惊恐牢牢占了上风。
他猩红的眼宛如猛兽,狰狞嗜血!
只要她撒谎,就会被狠狠撕碎!
在宋径云嗜人的眼眸下,桑晚榆颤颤巍巍般说了出来。
“是迟非晚救了你。”


这话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来,打得宋径云头脑嗡嗡作响!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连扼着桑晚榆喉咙的手也松开。
桑晚榆喘过气来,梨花带雨哭诉。
“径云,我是真的喜欢你,看在我怀了你孩子的份上,又是当朝郡主……”
“啊!”
宋径云重重踹了她一脚!
桑晚榆捂着隆起的腹部,瘫软在地上。
“好痛,径云,我们的孩子……”
这次她不是装的,可宋径云已经视她为无物。
攥着拳头,决绝离去。
汗血马上风声呼啸,尽数灌进宋径云的心脏,冰凉刺骨。
她不在府中,肯定是去诏狱送迟晚槐最后一程!
宋径云脑海里浮现出迟非晚说过的话:“五年了,你终是不在乎……”
“我后悔嫁给你了,真的悔了……”
耳边不停回荡着迟非晚的叹息。
每个字都似刀尖,字字刺在心上,让宋径云痛得难以自抑!
暮色渐沉,雪花飞逝而下,到处都结满了银霜。
迟非晚戴着手铐、脚镣,跪在诏狱上,费劲地仰头看着窗外。
沉重的枷锁压在她脖子上,头很快垂落下来。
浑身都弥漫着令人窒闷的痛意,再忍忍,就要解脱了。
周围站满了看守的锦衣卫。
她晦涩的眼眸扫过那些各式各样的脸庞。
宋径云,要是知道她死了,会后悔吗?
肯定不会,桑晚榆才是他唯一的妻……
收回思绪,迟非晚瞳孔凝滞,朝着一个方向,无声地、不停地说着四个字。
“晚槐,快走……”
十八岁的少女穿着昨晚姐姐的衣服,脸上红妆残留。
迟晚槐攥紧拳,拼命咬牙隐忍,牙龈都渗出了血。
昨夜的断头饭里有迷药。
等她醒来时,就已在离开洛阳城的马车上,怀里揣着一封姐姐的离别信。
致迟晚槐:
晚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经在出洛阳城的路上了。
不要回头,不要惋惜。
姐姐病入膏肓,熬不过这个月末了。
余下愿望是要你好好活着,迟家就剩你一人了。
姐姐自从嫁到宋家,没过一天温情的日子,宋径云也从未爱过姐姐。
凉薄之君不堪托付,仇家之女难为家人。
姐姐在这世上没有什么留恋的,而你还有无限可能。
死亡一下就过去了,不会痛。
到了下面,姐姐就能继续孝顺爹娘了,连着你那份。
最后一句,晚槐不要回头。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今日朝承恩,暮赐死。
晚槐替姐姐好好活下去……
迟晚槐看了姐姐最后一眼,狠心转身。
迟非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她知道,晚槐答应她了。
“时辰到,送犯人上路!”
一声呼喝,四周安静了下来。
漫天飞雪下,一道人影策马奔来。
锦衣卫打开牢门,将毒酒摆放在她面前:“犯人迟晚槐,赐毒酒。”
“各千户验明完身份,确认是迟晚槐。”
迟非晚的视线望着窗外的雪花,失了神。
若有来生,她再也不要爱上宋径云了。
“上路!!!”
迟非晚端起毒酒,眼角的泪珠滑落在地。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是有用的,我保住了妹妹……
站在不远处的迟晚槐忽地手臂被人握住:“非晚!”
宋径云看到那身熟悉的衣服,欣喜的笑还没完全绽开,就僵住了。
这分明是迟晚槐!
迟晚槐在这里,那诏狱喝毒酒的人是……
宋径云心脏痛到要停顿,疯了似的拨开人群,朝着迟非晚的方向狂奔!
“迟非晚!!!”
他用尽了平生最撕心裂肺的声音。
可惜,为时已晚。
腥咸的黑血从迟非晚的嘴角淌落,斑驳污渍的薄布被染成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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